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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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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柴氏却并未领他这份情,噗嗤笑道:“三郎费尽心思布置的宅院,原是为了讨元娘欢心,教她惊喜一番。你这孩子却尽数说了出来,真是半点都不懂得替他着想。”李遐玉见李遐龄抬起眼露出愧悔之色,便笑着解围道:“玉郎也是好心,祖母莫要拿他打趣了。何况,我倒是觉得三郎想借着玉郎之口,引得我更加好奇呢。”
  李遐龄松了口气,转念想了想,也颔首道:“姊夫果真有此意,不然也不会带着我四处走动了。除了正院内堂不曾去过,外院、花园我都逛了一圈呢。姊夫还说,给我们都留了住处,往后也可阖家搬去住上些时日,时不时换一换地方,也新鲜些。”
  “如此倒是他有心了。”柴氏道,略作沉吟,“说来,眼下已经十一月中旬,离元日也没有多少日子了,不如咱们去灵州过年如何?等婚礼诸事都安排妥当之后,咱们便去灵州别院住下。待到过了上元,再回弘静县来。”
  “是呢,听说两个别院离得并不远。待到三郎须得去军营之后,便接元娘家来住对月,也省得她中途奔波劳累。”茉纱丽极力赞同,“到时候,咱们岂不是又和以前一样了?”孙秋娘听了,亦是连连点头:“祖母放心,那些收尾之事也不难,顶多两三日便能彻底结束了。”
  瞬时间,离别伤感便尽数褪去了。柴氏揽着孙女,横了李和一眼:“你给三郎放了多少日婚假?”李和摸不准她到底是想让这新婚的小两口多待一段时日,还是期盼孙女早些归家住对月,便道:“原先给的是十日,毕竟如今北疆有些紧张,虽暂时不涉及咱们灵州地界,也须得好生准备着。”
  孙夏闻言,禁不住有些替谢琰打抱不平:“先前祖父给我的假期,可有半个月哩。”
  “你那是什么时候?如今又是什么时候?你那是什么职阶?如今他又是什么职阶?”李和虎目圆瞪,“连他都不提什么,你替他出什么头?”作为校尉,在冬季这般紧要的时日里,确实不能离开军营太久。说不得什么时候,便须得将他派出去巡防。薛延陀人这回到底有没有南下侵扰的打算,还说不准呢。
  “罢了,不提这些。”柴氏道,“让元娘回院子里去罢。虽说看着时辰还早,不过也是时候准备起来了。说不得待会儿便有客人上门恭贺——茉纱丽,你且陪着我待客,秋娘去帮元娘的忙。憨郎和玉郎陪着你们祖父去外院迎客。管事与管事娘子再查一遍,看看可有什么疏漏。”
  众人都应了,便各自忙碌去了。李遐玉带着孙秋娘、贴身侍婢回了院子中,散开发髻洗浴。水中放了香药方子,洗完之后体香幽幽,又用几种不同的滑腻脂膏抹了一遍又一遍。本便曲线紧致的身体,越发显得脂白细腻,诱人无比。乌鸦鸦的长发熏干了之后,再配着微香的发油篦了一遍,更是顺滑动人。乌发雪肤互相映衬,原本便生得精致的人,便生生的更多了三分颜色。
  这时候,思娘才将喜娘放了进来。念娘在一旁看着那喜娘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给自家娘子扑了一层层厚粉,上了浓重的胭脂与殷红的口脂,将精致的眉目都遮掩得千篇一律,硬生生地忍住了将喜娘赶出去的冲动。
  孙秋娘也禁不住叹道:“没有妆扮之前,比如今漂亮多了。怎么偏偏能将阿姊折腾成这般模样?”
  “哪个新妇出嫁不是这般模样呢?”喜娘笑着接道,“咱们家新妇确实生得极好,到时候将妆容洗了,岂不是更让新婿惊喜几分?”孙秋娘与两位贴身婢女听了,心里不禁暗道:恐怕不是惊喜,而是见到这般妆容的阿姊便哭笑不得了,赶紧催着她们给她洗干净脸罢?
  按照礼制,李遐玉之父李信追授从五品果毅都尉,她便可穿花钗翟衣出嫁。虽说李和的四品折冲都尉更高些,但毕竟是隔辈,不好过于摄盛。不过,五品与四品外命妇翟衣的差别,亦不过是花钗少一树,翟少一等而已。细细妆扮起来,头戴花钗五树的钗冠、博鬓,身着素纱中单、蔽膝、青衣、革带、珮、绶、青袜青舄,显得既雍容又大气。
  如此折腾一番,终于盛装打扮完毕后,侍婢们便扶着李遐玉在厅堂中的短榻上坐下了。朝食的时候她并未进多少食物,如今也早过了午食的时刻,思娘便拿了一碟小巧玲珑的点心与她用。孙秋娘在一旁作陪,不多时又有些相熟人家的小娘子也过来凑热闹,如朱县令家的二娘子,县丞、县尉家的小娘子们等。
  众人说说笑笑,等着新婿带着迎亲队伍前来,也好摩拳擦掌为难他们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亲迎之礼

  
  同一时刻,灵州城内某座布置得喜气洋洋的三进宅子中,谢璞正带着谢琰在临时设置的祠堂内拜祭祖先。两人向着祖先牌位行稽首大礼,谢璞又以宗长的身份受了谢琰的稽首大礼,低声道:“往迎汝妻,承奉宗庙。”
  谢琰回道:“唯不敢辞。”他身穿爵弁公服,头戴玄缨簪导冠,身着青衣裳、白纱中单,革带玉钩大带以及零碎玉饰佩得整整齐齐,脚踏赤色之履。行走之间气度优雅如芝兰玉树,面容俊俏出众仿佛潘安宋玉,又隐含几分武人的英姿勃发精神奕奕,双目亮如星辰,唯可见喜气盈盈。任是谁瞧见这位新婿,也不由得心中赞上一声好,只叹自家怎么没有合适的小娘子,早些将他定下来。
  来到外院之后,谢琰巡视着自己邀来的傧相,嘴角含笑:“随吾去迎吾家新妇!”傧相们高声呼应,其中既有俊美的上峰慕容若,亦有方长成的少年郎李丹莘李十二郎,更有风度翩翩的谢氏大郎谢璞,越发老成持重的郭朴,以及不少自告奋勇前来替上官挡棍棒的下属府兵。
  新婿便带着这列威风凛凛的队伍,策马向着弘静县城冲去。虽是寒风如刃,众人却笑闹如旧,风驰电掣一般夷然无惧。路旁不少行人见了这般架势,也赶紧回去组织障车队等着凑热闹。毕竟是官家婚礼,谁也不会嫌弃凑热闹添喜气的不是?障车队多起来,迎亲队中那群魁梧大汉们才派得上用场呢!
  因是冬日,天色暗得早,弘静县与灵州也离得稍远了些,故而新婿急着赶路,终于在申时中赶到李家宅邸前。而此时,李家自是正门紧闭,一群家仆守在门外严阵以待。侧门则是半开之状,孙夏举着陌刀在前,李遐龄挥舞横刀在后。众傧相顿时吃了一惊,虽说李家乃折冲都尉府邸,却没有听说过新婿还须得受舅郎一通真刀实枪的打,才能入得正门的。这难不成是李家的规矩?这规矩简直太凶残了!是想将新婿打成什么样?!孙夏孙旅帅若使起蛮劲来,傧相里又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谢琰微微一笑,毫不变色地上前道:“怎么?憨郎与玉郎不听我吟诗作对,倒想与我以武见高下?比两场倒也使得,不过若是我胜了,你们便将所有门渐次打开,直接让我去往新妇闺楼处催妆如何?否则,你们俩私设的规矩,我可是不认的。”他们之间的情谊到底不比寻常人家的新婿与舅郎,彼此熟稔得很,他讨价还价起来亦是胸有成竹。
  孙夏挠挠头:“我们就是作个架势,压一压你。祖父说了,须得把你们这股气势压成鹌鹑才行。至于吟诗作对,你尽管吟,由玉郎决定该不该让你进门。”而后,就见李遐龄笑着探出脑袋,扫了那群傧相一眼:“姊夫先作三四个对子来听听?若是不够工整漂亮,再来十个八个对子。如果不能教我满意,最终误了吉时也不能算是我的过错。”
  谢琰似笑非笑地挑起眉,瞥了他一眼:“好小子,前些时日若无其事地缠着我,看似心里已经毫无芥蒂,原来竟等着这时候呢!你听着罢!”他早就未雨绸缪,提前准备了好几年,有事没事便琢磨着佳句佳对,便是往年读书进学时也没有这般勤奋努力过。而且,李家到底有多少门户,到达李遐玉闺楼前时又要经过多少道门槛,他比谁都更清楚几分。莫说是十个八个对子,恐怕要求再高些,也是难不住他的。
  于是,对吟如流的新婿便教几位傧相一时之间没了用武之地。慕容若与郭朴本便不擅长此道,两人成婚时皆令谢琰帮了忙,如今一心一意只管武不管文;谢璞见阿弟文采斐然则更是欣喜,只恨不得自己成了新妇家的兄弟,好生挑剔一番,教他多作几首才好;李丹莘本是摩拳擦掌想报李遐龄当年作傧相帮着慕容若娶走阿姊之仇,不料如今却没有丝毫机会,更是又气又恼又无奈。
  一路过关斩将之中,谢琰的诗句对子不断地经由仆从婢女们往闺楼中传去。年轻妇人们便取笑起了新妇,小娘子们则红着脸品评着这些诗句对子。李遐玉皆默默记下,心中暗道:这些年也不知他已经攒了多少好诗句,可须得让他都写下来,整理成诗集才好。她虽对吟诗作对风花雪月并不算感兴趣,但听着这些他特地作的诗句,品出他那一腔情意,心里自然也欢喜得很。
  “谢三郎果然是有备而来。”李丹薇轻笑道,“居然如此顺利便让他通过了外院,憨郎和玉郎定是手下留了情。”原本因她身怀有孕之故,李遐玉便让她在灵州好生待着,作新婿家的客人便是了。谁知她竟不辞辛苦,特意坐着车赶过来,也要棒打一回新婿,为闺中好友撑腰——自然,也是以牙还牙,回敬当年李遐玉的杀威之势。
  “十娘姊姊仔细着些身子,到时候混乱起来,千万记得护住自己。”李遐玉百般劝她,她也执意要去,只得仔细叮嘱一番,“你如今可轻忽不得,杀威大将便教秋娘领了便是,让她替你多打几下。”
  闻言,孙秋娘连连点头:“十娘姊姊尽管放心,我定不会替阿姊心疼谢家阿兄,该打多少便是多少,绝不会含糊。”有这等光明正大戏弄新婿的机会,她又如何会放过?不多打几下,恐怕连祖父祖母都不乐意呢。
  “这种事怎是能替代的?不打几下出出气怎么能行?”李丹薇横了她们一眼,拿起棍棒,示意孙秋娘在前头,“不过,秋娘倒是可以替我开路,别教人阻拦住。”她对李家人的武艺很有信心,亦对他们爱护李遐玉之心很有信心。不过,便是谢琰会被狠狠教训,到底还是得亲手打几下才热闹。
  到得内门前时,谢琰依旧云淡风轻地吟了好些对子,李遐龄趴在墙头听着,不得不松口放行。就在门开的那一刹那,谢琰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慕容若与郭朴遂上前替他抵挡住娘子军们的棍棒之雨。绝大部分娘子军都是凑热闹的,唯有两位凶悍无比,左冲右突直奔新婿而去。
  谢琰不闪不避地挨了两下,而后目光一动:“慕容!你居然敢放心地让你家娘子过来杀威?”他高声喊出这一句,险些让慕容若脚下一错,回首一瞧,不禁大惊失色。他如何能知道,自家娘子竟是如此胆大,居然怀中揣着一个,还如此英勇?于是,他也顾不得多想,立即从纷乱的人群中将李丹薇半哄半抱着隔离在外。李丹莘也一阵紧张,凑过去端详自家阿姊的神色。如此这般,对方折损一名大将,己方却去了两位傧相,颇有几分得不偿失。
  不过,便是如此,谢璞与郭朴仍在,依旧奋力地帮着谢琰冲出重围。谢琰倒是不紧不慢,由着追过来的孙秋娘打了十几下,勾起唇角:“也罢,知道你们心中不是滋味,让你们出出气也好。”孙秋娘见他如此坦荡,倒是有些打不下手了,而且方才她也并未手下留情,便收起棍棒往内院而去:“我这便回去告诉姊姊,姊夫已经进得内院了!”
  既然入了内院,那便离新妇闺楼不远了。果然,天色渐渐暗下之后,李遐玉的院子外便响起了一阵鼓噪之声:“新妇子,催出来!新妇子,催出来!”迎亲队的喊声整齐而又热烈,充满了军中的气息,少却几分喧闹,却多了些许震撼。守在闺楼内的年轻妇人与小娘子们皆挤在窗前看热闹,便见一群魁梧儿郎如水般涌了进来,仿佛结阵一般把守住院门,将李家仆婢们堵在外头。
  谢琰独自出阵,来到闺楼前,一首接着一首吟催妆诗。足足念了五六首之后,他忽地抬起眼,行了个叉手礼:“吾家新妇,若想听剩下的诗句,何不随吾归家去?”迎亲队轰然大笑,也跟着喊道:“归家去!归家去!新婿还留了好些诗句,只给新妇一人听呢!”“是啊,咱们这些大老粗听什么诗句!还是让他们自个儿听去!”
  李遐玉浅浅一笑,不声不响地立起来,命思娘、念娘与她整理衣衫。听见闺楼中的动静,终于将新妇催出来了,迎亲队便井然有序地退了出去。谢琰走了两步,透过窗户缝隙隐约见环佩叮当、翟衣衣裾飘动,勾起嘴角也朝着外院退去了。不过是催出新妇而已,离他迎得佳人归尚且早着呢。
  随后,新婿与新妇以及诸位宾客陆续来到外院正堂之中,准备行奠雁礼。数重行障布置在堂内,将新婿与新妇隔开甚远。李遐玉坐在马鞍上,便听得一声响动,一只活雁扔过了行障,仆婢们立即用红绸将它包裹起来。随之便又响起谢琰的吟诗之声,一重一重行障随着他的诗句撤去,犹如玉碎般的声音亦近在眼前。这时候,谢琰接过红绸包裹的活雁,跪倒在她跟前,两人这才一个抬眼一个垂目,交换了目光。
  喜娘笑眯了眼,忙不迭地在旁边说着吉祥话。思娘与念娘将李遐玉扶起来,与谢琰并肩而立。喜娘便将二人带到后头的辞拜行礼之处,给李和与柴氏行稽首大礼。两位长辈百味交杂地看着跪倒在地的两个孩子,自是免不了谆谆叮嘱,又命他们去祠堂中拜过李信与孙氏的牌位。拜别长辈之后,李遐玉便举着团扇遮住面容,登上了大门外等待已久的婚车。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风雪早便停止了。迎亲队皆掌着火把或灯笼,前前后后地簇拥着婚车与新婿,往灵州而去。一路上遇到一波又一波不知从何处来的障车,但府兵们人多势众,生得又魁梧,又是笑闹又是威胁又是直接武力搬开,倒是一路都很顺利。
  待到得新婿家的院落后,李遐玉踏着仆婢们的转毡,一路与谢琰来到正院内堂前的青庐之中。众人呼喝着要看新妇,催着新婿赶紧吟却扇诗。吟了两三首,李遐玉便却了扇,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淡淡地扫了那群吆喝得正起劲的儿郎们一眼。在场者无不领教过她的凶残,回想起来皆是背脊发凉,遂不敢再闹腾,赶紧讪讪笑着退了出去。


  ☆、第一百二十章  洞房之夜

  
  不过片刻之间,惧于新妇“威势”的傧相以及凑热闹的客人们便迅速走了个干净,青帐内除了服侍的仆婢之外,便只余下喜娘与谢璞了。喜娘觑了觑这位年少貌美的新妇,又偷偷瞧了新婿一眼,心中暗道真是人不可貌相。谁知新婿竟似毫无感觉一般,很是自动自发地握住新妇的柔荑,与她并肩坐在床上,而后抬眼望向喜娘,无言地催促她继续。
  喜娘干笑了一声,依旧尽职尽责当傧相的谢璞却面不改色,示意仆婢端上“同牢盘”,由喜娘捧着让新人们一同用三口。而后,便是主持合卺之礼,以小瓢分成两半当作酒杯,倒上美酒,让新人们饮下。接着,她又取来五色丝线,给新婿新妇系在脚趾上,寓意他们缘分深厚。最终,喜娘得了充裕的赏钱笑得更是喜气洋洋,便轮到思娘与念娘说着吉祥话,帮着二人换下冠带礼服、花钗翟衣了。
  此时,青帐内终于只剩下新婿新妇,连仆婢们都已经退到外头去了。虽说李遐玉已经习惯穿盔甲,但脱下一身沉重的礼服配饰之后,依旧微微松了口气。
  谢琰利落地换了身绯色公服,顺道将搁在长案上的点心鲜果放在她面前:“若是饿了,先用些吃食罢。大兄一人在外头待客,也许有些忙不过来,我须得去帮帮他。”虽说世家并没有新婿出面待客的道理,自有长辈与一群兄弟帮忙,但眼下也顾不得什么约定俗成的规矩了。谢璞毕竟不熟悉灵州,让他独自待客,无论是他或是客人们或许都不自在。
  “去罢。”李遐玉颔首道,“原本该让表兄来帮一帮你们,倒是我疏忽了。”她事先也并未想到,来到谢氏小别院中的客人竟很是不少。幸得谢璞从长安来了,不然若是教谢琰一人招待,恐怕更是忙不过来。
  说话间,谢琰忽地双手捧起她的脸庞,轻轻地在她的颊上揉了揉,失笑道:“这喜娘也真是好本事,简直像是在你脸上尽情泼墨作画了,还画得如此拙劣。赶紧将这些脂粉洗了罢,我瞧着都替你喘不过气来。”
  “我也有些不习惯。”李遐玉道,只觉得动一动嘴唇,脸上都能像落雪似的扑簌簌掉脂粉,“照铜镜的时候,总觉得那镜子里的人像是别人。仔细想想,若是将数个新妇安置在一处,恐怕也认不出谁是谁了,那脸那模样简直像是雕版印出来的似的。”
  “那倒是不可能。无论你脸上用了多少层脂粉,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一眼认出你来。”谢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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