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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风华录-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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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运至了大漠北部,并分别藏匿起来。都说狡兔三窟,他们至少藏了三十窟,若是这一回能剩余不少,日后新粮变作陈粮也能解一时之急。
  十月下旬,慕容若与谢琰等人借着番代征防的名义,离开灵州,进入大漠之中。二百四十余人,入得大漠之后便如同鱼儿入水一般,很快便消失了踪影。那些意欲探查他们的踪迹的有心之人实在遍寻不着,只得暂时放弃。无人知晓,泱泱大漠之中,两支人马已然悄无声息地汇聚在一处。
  “凉州都督李袭誉?”谢琰挑起眉,“他有心对都督不利?”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李遐玉摇摇首,“否则,他为何特地遣人假作灵州民众,刺探咱们灵州府兵的动向?李都督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得了不少功劳,咱们灵州在边防时亦是屡有斩获,小胜不断。反观凉州,似乎只是与西突厥互有胜负而已,在对付薛延陀人甚至马贼时,毫无作为。如今薛延陀人西迁,恰巧给了凉州极好的机会。”
  “你说得是。不过,显然他遣人入灵州探查,绝非最近数月内的举动。”谢琰道,“莫非当年咱们剿灭马贼之事,发觉他家与马贼勾连之事,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
  听到此处,慕容若脸色沉沉地道:“当年凉州的马贼极其猖獗。我阿娘不过是途径凉州以南的山区,便险些被马贼盗匪掳去。而她的饰物居然流落到凉州都督内眷的嫁妆店铺中!我绝不相信,李袭誉不曾与马贼勾结!迟早有一日,必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合该如此。”谢琰道,“不过,他毕竟是凉州大都督。在他的眼皮底下寻找证据,需要格外小心一些。慕容,莫要冲动行事。说不得,咱们早就已经落在他眼中而不自知了。”
  “我省得。”慕容若道,“此事暂且不提,咱们继续讨论正事罢。”
  李遐玉轻轻颔首:“该散布的消息,应当已经慢慢传开了。以商队作诱饵之计用得太多,这回似乎不比往常得用,所得所获亦是寥寥无几。但粮草的消息到底仍是薛延陀人最在意之事,该来的总会来。”
  “那咱们便想一想,该如何应对罢。”谢琰接道。
  几日之后,一千余人不声不响地分作三队,继续各自巡防。慕容若负责西段,谢琰负责中段,李遐玉负责东段。三段之间每日遣人报信,互通有无。若不慎遭遇敌人,则迅速回防合击。
  简陋的军帐中,李遐玉正勾画着舆图,将新近得知的薛延陀部落添上去。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涌入刺骨的寒风,险些将烛火吹熄了。她停了笔,抬首看去,念娘正巧掀开帐子,笑道:“元娘,外头下了好大一场雪。大伙儿都高兴得很,纷纷取出牛皮水袋赶紧装满呢。咱们虽在漠北荒原之上,却与在大漠中无异,水源实在太过稀缺。如今倒好,赶紧将雪融了,想喝多少都使得。”
  思娘闻言,接道:“元娘,可需烧些热水,好生洗浴一番?”
  “如往常一般,仔细擦一擦身即可。”李遐玉回道,来到帐边仔细观察着漫天的积云,“只望这场雪持续一两日便罢,不然……”不然,薛延陀部落再度历经天灾,所剩无几的良善恐怕也会教饥寒交迫的生活磨去,将满腔生的希望转向劫掠大唐。既然横竖都是死,为何不能拼死搏出一条生路?仓廪实而知礼节,面临生存危机之时,许多人便会恶念丛生。
  然而,天公不作美。这场鹅毛大雪断断续续竟下了半个月。烈风严寒之中,李遐玉与谢琰、慕容若之间互通消息变得日渐艰难。她仔细权衡之后,打算带着女兵部曲们退守大漠绿洲之中。漠北荒原一望无际,易攻难守,绿洲到底仍有起伏的沙丘遮掩,又有胡杨林可埋伏,自是更适合驻扎。
  于是,众人有条不紊地收拾妥当,顶着烈烈寒风拨马向南行去。行至中途,忽有斥候来报:“娘子,前头发现狼群尸首以及薛延陀人尸首,似是迁移之中遭到狼群袭击。”李遐玉立即吩咐李丁、定娘、安娘等头领,小心戒备狼群。
  而后,经过那些被雪覆盖的尸首时,她迅速地扫了一眼:“将狼尸充作军粮,薛延陀人就地掩埋。若发现部族信物,立即呈上来。”依照常理,薛延陀人绝不可能在如此寒冷的冬季进行迁移。而且,他们居然没有带上赖以生存的牛羊,实在是奇怪得很。但,这些尸首中男女老幼皆有,并不像是单纯遵循抛弃老弱的传统——
  莫非是部族内讧,驱赶部分族民离开?牲畜皆不许带走,将极少数男子与其他手无寸铁的妇人老幼赶到冰天雪地当中,无异于让他们送死。究竟是哪个部落,居然如此残忍行事?对内尚且如此不留情,若是外人,恐怕在他们眼中,便更如同蝼蚁一般罢。
  “娘子!有两个活口!”正掩埋尸首的部曲忽然禀报道,“是两个幼童!”
  李遐玉看向他们怀中两个奄奄一息的孩童,心中忽然升起些许恻隐之心:“就地扎营,仔细救治他们。”她虽然斩杀过上百薛延陀人,却从未伤害过妇孺幼童。一直以来,屠杀大唐人者,都是那些毫无仁义之念的薛延陀骑士。冤有头债有主,到底与孩童毫无干系。且常年念佛经,她已经有几分相信“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辜之人,也理应救治才是。

  ☆、第一百零五章  心念相逢

  
  退守绿洲之后,李遐玉便越发戒备起来,日日亲自领着女兵部曲外出巡防,观察漠北草原上的动静。熬过这场雪的铁勒部落便犹如饿极的野狼,若闻得一丝粮食的消息,必将疯狂地扑过来。每时每刻都可能出现异动,若是数百人,她尚有一战之力。但若是某个部落倾巢而出,便不得不避其锋芒了。然而,退避一二犹可称为战术,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饿狼通过大漠,扑向无辜的大唐百姓,冒犯大唐边疆。故此,在发觉异动之前,须得尽快与谢琰、慕容若取得联系。
  转眼又至日落时分,李遐玉领着一队人马,安然无恙地返回营中。她步伐稳健地穿过胡杨林中的军帐,随口问了几句留守之时发生的事,少不得又问起报信联络的情况:“西段与中段仍没有半点消息传来?”
  “回娘子,目前尚未得到消息。咱们派出的几个往西去的斥候也并未归来。”
  “继续注意着。”吩咐一句后,李遐玉便踏入了自己的帐中。守候在内的念娘松了口气,忙上前替她解下沉重的甲胄披挂,捧着热水与她解渴。见她眉间紧蹙,眼下难掩青黑之色,她不由得有些心疼:“元娘再如何勇武,也不是铁打的身子。不若留在营中好生歇息几日,缓过劲来再外出巡防。否则若是病倒了,奴们可就彻底失去主心骨了。”
  一向严谨少言的思娘也道:“元娘且顾惜自个儿一些罢。谢郎君与慕容郎君迟早都会传消息过来,元娘也很不必凡事都亲力亲为。否则,李丁大兄、定娘、安娘几个,又如何称得起元娘的信任?”说罢,她上前替李遐玉揉捏起来。
  教她揉捏一番之后,李遐玉已然舒适许多。接着,她又饮了温热的羹汤,由内而外将刺骨的寒意驱逐而出,浑身上下皆是暖融融的。细细一想,两个贴身侍婢所言也不无道理。身为主将,无须每一回都冲锋陷阵。便是再忧心,也该信任属下才是。“你们所言极是。替我传令下去,明日巡防便由李丁与定娘负责,安娘留守营中。”
  许是因太过疲惫之故,不多时,李遐玉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两位婢女见状,举止更是轻柔许多,默默地跪坐在一旁继续替她按揉。正是半睡半醒之间,她似乎听见几声低语,随后便有人在她身侧坐下,静静地凝望着她。那温柔的目光并未打扰她的沉眠,反倒令她越发安心,于是便渐渐睡得熟了。
  直至夜色已深,她方悠悠转醒。难得睡得如此酣畅淋漓,她披着大氅坐起来,眨了眨有些迷蒙的双眸。旁边静静趺坐的人见状,轻轻一笑,伸手将她散乱的青丝拂到耳后,露出犹带几分慵懒睡意的脸庞:“难得见你这般娇憨的模样。原以为数我最了解你,却不知竟错过了许多场景……真该时时刻刻都看着你才好。”
  听得再熟悉不过的温和嗓音,李遐玉后知后觉地瞥向此人,倏然露出又惊又喜的笑容:“你怎么来了?”
  “迟迟未得你的消息,实在放心不下。”来人正是谢琰谢三郎,他依然满身风尘,优雅之态却丝毫不减,“如今见你安然无恙,明日便可回转。你既已在此处扎营,日后便不愁寻不着影踪了。这扎营的地方确实选得巧妙,我一猜即中,也并未绕什么弯路。”
  李遐玉心中如饮了蜜水一般甜,一双明眸含笑微弯,却依旧禁不住嗔道:“身为主将,如何能舍开属下,贸然行事?若是中段眼下出了事,可怎生是好?”她也曾起过念头,想亲自去寻他,却因百般顾念眼下的重任,终是未能成行。却不料他竟悄然而至,心中之喜自是不必多言。
  “若是憨郎与郭大郎连这几日都撑不起来,也枉费我对他们的信任了。”谢琰道,握住她的手,“你亦是如此。养兵千日,终须用兵。若是当真信赖他们,便不必凡事亲为。适当放一放,方能发觉属下的才能,磨一磨他们的手段。”
  “我省得。”李遐玉道,感觉到双手被包裹住的温度,不禁勾起嘴角,“说来,再过些时日,你也该放大兄回去成亲了罢?只可惜,咱们竟不能参加他的迎亲礼,实在有些遗憾。”不过,自家迎娶阿嫂可不比女家送亲,没甚么舞棍棒的规矩,相较而言也有些无趣,只有能躏新妇迹的孩子们才会觉得处处欢喜。
  “到时候你与慕容姊夫都出征在外,大兄身边能凑齐几个傧相?若是被人为难了,恐怕都寻不出什么人来罢?”
  “有玉郎和十二郎在呢。更何况,铁勒人又如何会在意什么诗词歌赋?便是胡乱吟几句,他们也只会轰然叫好。”
  “说得是。茉纱丽早已经将自己当成咱们家的人,恐怕也见不得众人为难大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声音不高不低,如同往常一般很是随意自在。思娘与念娘时不时过来给他们添些浆水,偶尔抬首见他们言笑晏晏的模样,便情不自禁地想道:什么传奇中写的你侬我侬,什么戏文中唱的比翼双飞,也比不过这般如鱼入水的自然长久。浓烈的情意总会有淡去的一日,细水长流累积起的感情方深厚无比。若论举案齐眉、鹣鲽情深,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你一路行来,也定是有些累了,可须歇息片刻?”半晌之后,李遐玉又问。下意识地,她起身让出了有些简陋的铺盖:“睡一会儿罢。”
  谢琰抬眼望着她,微微一笑,顺势便坐到她身侧,从善如流地躺了下去:“天亮时便唤我起来。”铺盖中仍是暖的,带着她的温度与体香,令他立即便舒缓许多,却又隐约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按捺住心底那些莫名而起的旖念,他合上眼,神色安然地睡下了。
  直待他睡熟,李遐玉端详着他宁和平静的睡态,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她脸上飞起一片红霞,斜了一眼两位假作什么也不曾瞧见的侍婢,低声道:“三郎究竟何时来的?随他而来的人可都安置了?”
  “两三个时辰前到的。”念娘答道,“元娘尽管放心,其余诸事皆已安排妥当。”她知道自家主子不过是有些含羞,意图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罢了,故而又寻了另一个话题:“之前曾有女兵来报,先前咱们救下的两个幼童已经渐渐转醒了,对我们颇有几分戒备之意。不论用铁勒语问他们什么话,二人都闭口不答。”
  “我去瞧瞧。”李遐玉心念一动,垂眼看了看安睡的谢琰,起身便出了军帐,思娘与念娘赶紧跟了上去。
  当日救下的两个薛延陀幼童,被安置在略通岐黄之术的女兵帐篷中。彼时他们因长时间冻饿之故,只余心口一丝热气,此时经过努力救治,竟也渐渐活转过来。不过,到底身子仍太过虚弱,二人都陷入昏迷之中,迟迟不曾醒来。若是继续昏睡下去,便只能诊断为离魂之症了。想不到他们年纪幼小,求生之念却颇为强烈,故而才能恢复清醒。
  李遐玉赶到的时候,女兵们已经熬了清粥,放在幼童们身边。两个孩子肤色微黑,均是瘦骨伶仃的,只一层薄薄的皮肉包着骨,完全瞧不出年纪。若不是曾给他们擦过身子换过衣衫,甚至连性别亦分辨不出来。
  许是因受过责打的缘故,他们互相拥抱着蜷缩在一处,警惕地望着这群装扮完全不同的陌生人。虽然难免为清粥的香味所吸引,但他们依旧没有妄动,仿佛野外生长的幼狼似的,对这些突然出现的人皆充满了怀疑。若有什么异动,他们亦会立刻伸出幼嫩的爪牙,毫不顾忌地上前攻击。
  “想必你们已经饿得狠了,若是不用些吃食,很快便会再度昏迷过去,甚至死去。如果你们还有挂念的亲人,日后便再也见不着了,可会甘心?”李遐玉用铁勒语道,“不如先喝了粥,再说别的事,如何?此外,我们虽不是铁勒人,却也并非什么恶人,否则大可不必将你们救回来。你们这般防备救命恩人,亦并非铁勒儿女的坦荡性情罢?”
  两个孩子到底年纪尚幼,听得此话后,神色渐渐缓和起来。李遐玉便让所有人都退出去:“且让他们独处片刻,过一会儿再来瞧一瞧。”若有生人在场,两个幼童只会一直防备着,不愿意随意进食。让他们独自待在帐篷中,他们方能松懈下来。
  “之前他们的衣饰可清洗干净了?是否有部族的图腾或者信物?”离开数步之外后,李遐玉又问,“以他们的反应,绝非寻常孩童。若是身份不低,说不得仍有亲人能收留他们。尽快寻出线索,将他们送回去罢。”她原想从孩子们身上获得一些消息,但目前瞧来却并不容易。眼看大战在即,她并不想将他们牵涉其中,免得无辜送了性命。
  “漠北草原何其宽广,一时间也查不出来。”定娘回道,“待大战之后,再慢慢寻找罢。”
  “……只得如此了。”李遐玉轻轻一叹,“一旦开战,咱们便无暇顾及他们,到时候安置在偏僻处就是。”

  ☆、第一百零六章  交换诺言

  
  清冷的月光底下,披着火红昭君套的少女在胡杨林中悠然慢行,半遮的脸庞只露出洁白的下颌。仅仅看着她的举止,便是再无知之人也能明白她的出身绝非寻常。这般的少女,委实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处,受着塞外风沙的煎熬,而是应当坐在传闻中华贵奢侈的房屋内,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才是。就连她身后随着的侍女,也比草原中那些最尊贵的女孩儿多了几分贵气。
  “元娘,他们总算是肯用吃食了。可怜见的,将那粥碗都舔得干干净净,也不知已经饿了多久。我们又放了些煮沸的骆驼乳在他们身边,骆驼乳毕竟有些腥臊,也不知他们如今受不受得住。”
  “毕竟是铁勒部族的孩童,常年食荤腥,脾胃应当比咱们大唐人更受得住这些。既如此,咱们也很不必再追着问询,只当随手救了两条性命便是。待得空了,再遣人帮他们寻一寻亲人。”少女手中把玩着两个交错在一起的金银错丝手钏,借着月光瞧着上头的别致刻纹,“这是那小娘子手臂上戴着的饰物,形状较为罕见,应当可作相认之物,且替他们保管一二。”
  “是。”婢女躬身行礼,将那手钏笼入袖中。
  隐藏在树林深处的人远远瞧见那手钏,一瞬间呼吸竟乱了起来。他死死地盯住手钏,按捺住想要冲过去将它夺过来的念头,牙关紧咬,犹如狼一般的利眼扫向那位看起来柔弱非常的少女。好不容易寻得了线索,必定不能放过。这少女身份尊贵,想必在这群人当中颇有地位,若能制住她当人质……
  “元娘,如今天寒地冻的,可不能在外头待得太久,免得受了寒。营地中且平静着呢,外头也不曾传来什么消息。正巧回帐中好生歇息,养精蓄锐。若是谢郎君醒来,不见娘子在帐中,恐怕心里也担忧得紧。”
  少女斜了一眼自家的婢女,轻嗔道:“你这是何时学的借刀之计?拿他来劝我,偏也想得出来。他如今累得狠了,难得安眠,可不能拿这点小事去烦扰他。也罢也罢,我回营帐里去就是了。只一件,家去之后,你们万万不可将方才之事透出去,免得教祖母忧心。”虽说他们二人之间早便不在意什么男女大防,但共用床榻被褥到底仍有些太过了。私下随意些倒是无妨,却不能教祖父祖母知晓,免得他们恼怒起来,迁怒某人不够持重。祖父祖母若是偏心起来,便是一向受宠的他,也须得退一射之地。
  说罢,少女转身欲离开。说时迟那时快,从胡杨树上忽然跃出一个黑影来,宛如展翅的大鹏鸟一般,无声无息地直扑少女而去。少女似有所觉,回首望去,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倒映出气势汹汹的袭击者,唇角却轻轻一勾。
  见她竟毫无惧色,黑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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