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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世子不高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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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老伯气呼呼的道,“什么神医!没有!吃完赶紧滚蛋!”把粥碗放下,他骂骂咧咧地出去了,不知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心一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明显是在山上,他突然想到——这个老伯不会就是那个脾气古怪的大夫吧?
老伯给了他一碗粥,心一端过来看了一眼,里面只有米饭和水,什么都没放,有点稀。他试着喝了几口,然后赶紧躺回床上睡觉,很好,这个办法成功抑制了想吐的冲动。
心一睡到了第二天早晨,然后就被一阵鸡叫给吵醒了。昨天那个老伯拎着一只半死不活的鸡来到他面前,语气不悦地道:“臭小子,你这个病会过人的,你知道吗?”
心一点了点头。
“我把你昨天吃剩下的粥给鸡吃了,它都拉稀了!”老伯道,“你前几天有没有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心一摇了摇头:“没有……”说着,他忽然想起自己曾在灾民营里喝过一碗粥。会不会真像那个刀疤汉子说的,那个碗没洗干净,而在他之前用过那个碗的,正是那几个发烧咳嗽的病人?
“你看看你!”老伯一看他的表情不对,立即开骂,“什么人的东西都吃,你饿死鬼啊!”
心一非常后悔,早知道会染上病,当时就该多忍耐一下,不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他赶紧问道:“老伯,您有什么办法吗?”
老伯没有直接回答,拎着鸡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了碗浓浓的药汁进来,味道很大,难闻得令人作呕。
“把这东西喝了,出去洗澡!”老伯放下药碗,嘴里念叨,“大白天的路上捡个晦气玩意儿!”
心一确定这个老伯就是凤凰郡百姓说的那位“神医”了,原来他的古怪全部来自脾气,不过说实话,这个老伯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啊!没耐心,爱骂人,性子又倔,就算救了人也要说点难听的话,一般人还真受不了。不过心一倒没什么,他从前做过圣后和端王的侍卫,试问这世上有多少亲眼见过镇守一方的将军和圣后吵架吵得动起手来?他早就练出了一身装聋作哑的本事,不好听的和不该听的,他全都听不见。老伯骂的再难听,于他也没半分影响。
心一捏着鼻子把药喝了,出去找到老伯,发现他在院子里架了一口大锅。锅里头放了一堆药草,不知煮了多久了,里面的水都是褐色的,而且带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把衣服脱了,进去泡两个时辰。”老伯面无表情。
心一二话不说,解了衣服就进去了。药水很烫,不过没到人体受不了的地步。心一坐下去,带着浓烈草药味的热气窜进了他的毛孔,全身的血液都加速流动起来了,皮肤变得通红。
老伯在山腰上搭了一间木屋,还用篱笆围了出一个小院子。院子角落里有几个簸箕,今天出了点太阳,老伯还晒了点草药。这里杳无人烟,心一赤/身裸/体坐在院子里也不觉得羞愧。可惜生活条件太差,洗澡没有浴桶,他一个成年男人挤在一口大锅里,姿势非常尴尬。
老伯去拾掇他的草药了,心一有意跟他套近乎,便问:“老伯,您就是附近老百姓说的那位神医吧?晚辈应该怎么称呼您?”
“我姓易,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不是什么神医!”老伯头也不回,语气像是要跟人吵架,“臭小子,别以为老头把你拖回来,你就有资格跟我攀关系了,哼,早晚把你赶下山去!”
“行,易前辈!”心一丝毫不介意他的态度,接着问,“我昨天上山的时候遇到好多求医的百姓,您为什么不愿意替山下的村人看病呢?”
“看什么看?那些都是脑子有病的人!”易老头怒道,“什么养的鹅拉绿稀,分明是他在河边放鹅的时候错将人家用草料喂养的鹅抱了回来,鹅没病,是他自己瞎了眼!”
“还有一个手指断了的呢!”心一兴致勃勃,“您能帮他接上吗?”
“你没看见他的断指都成腊肉了!谁能给他接?我又不是神仙!”易老头怒气不减,“这一个个都是什么玩意儿!我还闲得没事去给他们医病?我呸!”
“那我这个病呢?您能治好吗?”心一担心疫病在灾民里头传开,万一把公主他们感染了就完了。
“我怎么知道!”易老头吹胡子瞪眼,“你做好死的准备,听天由命吧!”
“那我还是相信您的医术的。”心一微微一笑,非常乐观。
他简直是坨软泥,不管易老头说什么,他都不惊不扰,嬉皮笑脸的。易老头没兴趣跟他瞎掰扯了,一个人板着脸回了屋。心一泡完澡,易老头用他吃过的碗装了点白饭放在地上,命令道:“吃完以后去给我挖点树根回来。”
“哦!”心一忍着不适扒拉了几口米饭,把碗洗干净放进柴房,背着篓子出去了。
这老头事儿多,要他去找什么模样的树,不要太嫩的,不能老死的,心一囫囵记下,随身带了把镰刀。这座山有点荒,高处覆着点雪,太阳晒了好久,积雪消融了一半。雪水顺着山沟沟流得到处都是,一脚踩下去,鞋里都是泥。
心一背着篓子在山上晃了一天,累死累活挖了点树根回来,晚上换来了一碗白饭和几粒花生米。易老头照旧给他喝药,让他自己烧水泡澡,还把他赶去睡柴房,第二天又让他出去挖树根。心一熟悉了山路,这次挖的多了点,回来发现易老头把自己挖的树根晒了。
“这些都是药材?”心一很好奇。
“有些可以入药,有些可以泡茶,还有的……”易老头踢了一脚摞在地上的一堆树根,“当柴烧。”
心一:“……”
易老头要他挖的东西在山上的东西南北各个角落,他还以为是什么珍贵药材呢!结果挖回来的一大半只能当柴烧,老头让他费了这么大力气,这是什么毛病?
“您告诉我哪些是药材?”心一道,“我以后只挖那些好了。”
易老头不以为意:“怎么?只要药材可以卖?干柴就不能卖了?”
“您要拿去卖啊?”心一有点意外,“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付您诊金啊!”
“谁要你的钱?”易老头又怒了。
“哦,那前辈,您怎么不搬到凤凰城里去住呢?那里人多,不像山上这么寂寞。”
易老头怒道:“山下的大夫那么多,我去干什么?”
“您会治疑难杂症,这和其他大夫又不冲突。”
易老头冷笑,道:“我问你,这世上的疑难杂症多吗?”
心一想了想,道:“没有一般伤病多。”
“一般的病,大部分大夫都会治,要我干什么?”易老头摇摇头,“我会的都是偏门的东西,现下世道太平,用不上我。”
心一想起他出身大明山,和老明侯一样。从前,大胤九州还是蓄奴州的时候,有个奴隶主年少时游历四方,一双眼睛见过了天大地大,后来垂垂老矣,便散尽家财收养了一些奴隶的孩子去大明山隐居,还办了个学堂。后来,教书先生被雪衣夫人,也就是后来的圣后请下了山。奴隶主叹息,说既然出了个谢一,其他人再苦学也是枉然,就让其他孩子转去学医。那些年战乱不断,这些孩子的医术派上了用场。易老头是最小的弟子,一直留在了大明山为奴隶主送终,后来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他的一身本事没什么用处了,便回了老家。
心一见易老头似乎有些心事,很不开心的样子,赶紧拍马屁:“前辈,您医术过人,外面都说您是神医!每个大夫都有救死扶伤的本事,怎么会没用呢?”
易老头斜眼看他:“臭小子,别以为老头看不出来,你装傻装得再像,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
“我没装傻。”心一笑道,“我哥哥他们都说我真傻。”
“什么傻子会被人打成这样?你身上的经脉都断了,你要是一般人,半年前就死得透透的了!”易老头冷笑。
“前辈,厉害啊!”心一竖起了大拇指,诚心夸赞,“帝都的大夫都看不出来,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这么严重的内伤,哪个大夫看不出来?”易老头怒道,“你当老头和你一样傻?!”
心一忙道:“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遇到的大夫都是假的!”易老头道,“快滚!今天不给我挖一箩筐回来,晚上没饭吃!”
心一还想跟他聊聊帝都大夫的医术,却被一根棍子赶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老头是来治男主旧伤的,我们世子要崛起了
心一:“随便吧,快点,赶着回去见老婆。”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
心一在易老头家里住了几天,期间偶尔有山下的村人来求医,都被易老头用装作不在家的办法打发了。眼看心一快把这座山的树根挖光了,易老头干脆让他去砍柴。他每天都要爬十几里的坡,虽然在大冬天,一天下来还是汗湿了一层又一层。心一按照易老头的吩咐喝药泡澡,每天都不间断,渐渐的,他发烧呕吐的状况减轻了,反胃和胸闷的感觉也在一天天消失,现在给他一碗白米饭都能吃得很香。
心一知道自己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没付诊金,易老头也没有让他立即滚蛋的意思,大概是打算让他干活还债。心一不好意思开口,但他惦记着家人,不免有些焦虑。这一天,他来到了最北面的山峰,这里有很多枯树和藤蔓,稍微晒一晒就能做柴禾了。心一勤快捡了一大摞,要找东西捆的时候发现一根垂下来的枯藤,他顺手捡起一粒石子,玩似的向上一弹。
石子正中目标,枯藤应声而断。心一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双手废了很久了,但现在……他将手掌合拢又伸开,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吧?他居然从经脉里感觉到了微弱的力量!老大一掌震伤了他的经脉,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一个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柔弱大少爷。老大虽然没有将他的经脉完全震断,给他留了一条命,却没有给他恢复的希望。但现在,他感觉自己有些不一样了,那些或断裂或堵塞的经脉好像被疏通开了,他的内息畅通了!
心一又捡起一颗石子,朝山壁扔了过去。他有意控制了力道,只听“噗”一声,石子嵌进了山壁,好久才掉下来。这个程度……心一上前摸了摸那个被石子砸出来的浅窝,他现在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但相较从前,已经好太多了。
心一高兴坏了,用枯藤将柴禾一捆,飞也似地回到了易老头的木屋。
“前辈!前辈!”心一将柴禾丢在院子里,把手卷起来放在嘴边大喊。
他的声音在山里回荡了几遍,久久没有人回答。心一将屋子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到处都没有人。难道下山去了?正想着,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屋子后面传了过来,混在山风的呼呼声里,稍不注意就忽略了。
屋子后面放了几堆柴,是留着过冬的,托心一的福,这几堆柴在几天内又高了不少。心一跑过去,果然在柴堆的另一头发现了易老头。
“前辈,我刚才叫您呢,您怎么不理我?”心一走近,发现易老头跌坐在地上,脸色不太对劲。他赶紧蹲下去,试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有些紧张地问:“您是不是摔了?有没有哪里伤着?严重吗?”
易老头毕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身体很轻,心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半抱着扶起来了,但老人却缓了好久,四肢才不显得那么僵硬。
“没事……”易老头微微喘气,“刚才没注意,被一根柴绊了一下。”
这把年纪的人随便摔一跤都是大事,心一仔细查看了一下,发现他脚崴了,没有其他的伤,这才道:“前辈,以后有什么事让我来就好了,你别干重活。”
“干什么?”易老头缓过来了,脸色正常了些,一听这话就翻脸,“你在嘲笑我老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前辈。”心一笑道,“您给我治病,我理应帮您干活。对了,前辈,我发现我的经脉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您不是说我的经脉断了吗?但我现在有一种……藕断丝连的感觉,是您帮我治好的吗?”
易老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没断干净,就还有救。你们这些大门大户的公子哥儿,一生病就想着躺下来休息,殊不知你这种伤势就应该多走动多锻炼才是,再加上你年轻,身体恢复得快,只要配合药物好好调养,慢慢就能好。”
“这么说……好像是这个理!”心一想到他曾经跟着纪凝练过一段时间的基本功,那时他就感觉身体好了很多,上房揭瓦都不在话下。
易老头道:“我用药力把你体内的郁结的病气发散出来,会好得更快一些。你以后多注意日常调理和锻炼,要恢复以前的身体也不是不可能。”
“前辈,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心一简直想把这个脾气臭臭的老头抱起来转一圈,这个消息实在太让他高兴了!不管能恢复多少,只要比从前更健康,谢凌容便不会总想着他是一个病秧子了。他现在没法再回去做刺客了,也没别的鸿鹄大志,只要有能力守护好家人,就心满意足了。
“那前辈,我那个吃不下饭的病,是不是也好了?”心一试探性地问。
“你傻啊!那个病根本没有多严重,只要找对病症,喝几天药就好了。”易老头很烦他。
心一大喜,这个病不严重的话,河间的那些灾民就有救了。一想到这茬,他的心又有些不安,他必须离开这里了。
“易前辈,您愿不愿意跟我下山?”心一认真地问。
“不愿意!我不要别人可怜!我是老了,但还不至于管不了自己!”易老头愤怒地甩开了他的手,扶着墙壁骂骂咧咧地往屋子走,“你病好了,赶紧滚吧!”
心一有些担忧,易老头摔伤了脚,日常生活肯定不方便,但他又不愿跟自己下山,这该怎么办?他想了想,冲木屋大喊:“这样吧,前辈,我帮您再砍几天柴!开春之前,您都不要出去干重活了。”
易老头没理他。
心一说到做到,留下来砍了几天柴,易老头嫌他碍眼,不给他饭吃,他便自己做,不过老头没说什么。过了几天,心一估摸着这些柴禾足够易老头过完剩下的半个冬天,便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
临行前,他厚着脸皮问易老头要了那个治呕吐病的药方,易老头看他非常不顺眼,倒豆子似的报了一串药名,把他推了出去,大喊道:“滚滚滚!以后不要再来了!”
心一将药方囫囵记下,朝那个佝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道:“前辈,您救了我,以后有机会,晚辈一定会报答您的。”
易老头对此的回应是,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下到山脚的村子,心一感觉饥肠辘辘,便找了间面馆坐下。他跟店小二要了一碗阳春面,听邻座的客人正在说易老头的名字,不禁竖起了耳朵。
“老杨家的那个不行了,看了那么多个大夫都不见好,看来老天爷是真的打算收他了。”
“不知道山上那个姓易的老头能不能救……”
“你信我吧!那个老头根本没治过什么人,连大夫的名声都是虚的!”
“老杨家可要惨了……”
面来了,心一迅速扒拉了两口,吃了这么久的白米饭和花生米,再次尝到葱油香,胃里又暖又满足。他吃完把嘴一抹,跳到邻座的客人面前,屈起两指敲了敲桌子,道:“喂,不要在背后诋毁别人,易前辈的医术好着呢,我就是他治好的!”
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先是一愣,看清心一后,先前那个看不惯易老头的客人“切”了一声,嘲讽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个老头几次三番把我们村的人赶出来,他会给你治?你倒说说,你有什么本事能说动那个臭脾气的家伙?”
心一眼睛一眯,仔细打量着说话的这人,突然道:“你就是家里鹅拉屎颜色不对的那个人吧?”
那人悚然一惊:“你怎么知道我家的鹅拉屎颜色不对?”
心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兄弟,你几个月前是不是在河边或是有青草的地方放过鹅?那附近是不是还有别的养鹅的人家?”
“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抱错大白鹅啦!”心一真诚地劝道,“你把别人用草料喂养的鹅抱了回去,还帮着养了几个月,你仔细想想,那只鹅是不是就拉了几次绿稀,没两天就正常了?”
“对……对啊!”那人道,“所以我怀疑它病了嘛!”
心一耸了耸肩,另外一人狐疑地问:“你真的见过那个易老头了?他性格很古怪,轻易不见人的,他怎么会给你治病?”
“那就是我跟易前辈的缘分了!”心一得意洋洋,“我上山的时候快把肠子吐出来了,你们再看看现在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了,都是易前辈治好的!你们以后别乱说他的坏话了。”
两个人依然一脸怀疑,心一不再跟他们再说下去,结账走人。他们凑到心一桌前,看了看桌上的空碗,面面相觑。
“你信他说的吗?这人到底有啥本事,能说动那个糟老头子?”
“你看看他,要葱不要香菜,吃完面又留了两粒葱花……好像没什么特别啊!”
“谁让你研究这个?”
“……”
“那葱花是老板没洗干净。”冷不防一个声音传来,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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