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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世子不高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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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极小,就像风中飘过的尘土,极容易就被忽略了,不过在场的都是习武之人,几乎一眼就瞧见了。

  劳师父将那个撕开的红枣拿到眼前,只见那晒干的果肉里插了好几片那种奇怪的屑状物。他脸色一变,又接连掰开了几个红枣,都在里面发现了同样的东西。
  劳师父将那些细小的屑状物拢在一起置于掌心,用鼻子闻了闻,声音沉了下来:“好像是番木鳖粉。”
心一和耀武俱是一怔。

  劳师父捏紧了手里的纸包,整个人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他用震怒的眼神看向完全呆住的耀武,厉声喝道:“你差点就把少爷害死了!”
  耀武脸色发白,他看了看心一,又看了看劳师父,扑通一声跪下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番木鳖粉是用番木鳖的种子制成的,有剧毒。心一当过刺客,自然知道这种东西,但他想不通,谁会这么花心思来谋害自己?还有一个问题是,对方要杀的到底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还是曾经当过刺客的心一?

“镇国公千叮咛万嘱咐,给少爷吃的东西一定要谨慎!你倒好,就因为偷懒少走点路,竟然从路边买了包毒/药回来!”劳师父大怒,“若不是少爷多留了个心眼没喝你的药,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心一确实是本能地抗拒喝那碗药,但他只当是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并没有多想。其实,自打他决定安心留在镇国公府,就几乎没有拒绝过镇国公对他的照顾,不管是饭是药,只要是镇国公安排的,他都会乖乖吃掉。他今天虽然心事满满,但仔细想想,把药倒掉的冲动并不完全是由于心情不好而导致的。
数年刺客生涯,他对危险有本能的反应,无论是第一次在天海书院随手接住程明扔过来的砚台,还是今天把有毒的汤药倒掉,都是来自他对危险的直觉。

  耀武吓坏了,对心一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颤抖地道:“少爷,我错了!您罚我吧!”
换班去吃饭的来宝和扬威听到动静,纷纷赶来,一见这个场景都惊呆了。扬威二话不说,直接在耀武身边跪下,恳求道:“少爷、师父!耀武知道错了,请你们轻饶了他吧!”

  “劳师父,你先消消气,这件事不能全怪耀武。”心一道,“我记得今天早上红叶姐姐说过,她亲自数了两遍,确认我的药材是齐全的,怎么会突然少了一包红枣呢?那个卖枣的人是只把毒枣卖给了耀武,还是也卖给了其他人?”
“她……她挑着一担红枣!这些毒枣,是我自己从箩筐里挑的。”耀武道,“我是在还没到城门口的地方遇见她的,看她的样子好像是附近的农妇,准备进城卖枣,我、我就没有多想……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再把枣子卖给其他人。”

  “你不知道?哼,你什么都不知道!”劳师父铁青着脸,“收拾东西,回府!”
  “劳师父!”心一看了看天色,有些犹豫,“现在就回去吗?”
  劳师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少爷,这件事必须立刻禀报镇国公,您就听我的,马上回府里吧!”
心一担心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不想打草惊蛇,但看了一下劳师父的脸色,他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来宝和扬威迅速把帐篷撤掉,收拾了东西,心一连沈放都没有通知,更没有让谢凌容知道,一行人便匆匆下山了。心一上了马车,将一应事宜全部交给了劳师父处理。半夜时分,他们便回到了镇国公府。镇国公被吵醒,披着外衣见了突然回来的众人,听了劳师父的汇报,全程面无表情。

  药房的大夫和红叶都被叫了过来,镇国公细细问了一遍药材的事,两个人都说心一的药材是准备齐全的。镇国公又问了一遍劳师父今天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当听到他们在城门口被人撞了一下的时候,神色变得冷峻起来。
“劳师父,你去跟天海府说一声,这几日城内戒严,直到找出凶手为止。”

  镇国公用平静的语气发话了,心一从来没有见过镇国公真正生气的样子,为了儿子的安全,老爹竟然对整个天海城发布了戒严的命令。
  “是!”劳师父领命去了。
  好在镇国公并没有迁怒耀武,这让心一稍稍安心。耀武扬威兄弟俩一见到镇国公便主动跪下认错,半天没起来,也没敢吭声,心一以前也做过别人的侍卫,十分理解他们的处境。他本来还想替耀武求情的,现在见老爹是非分明得很,心里松了一口气。
  “烈儿,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再出门了。”镇国公道。
“是。”心一点头。

突如其来的搜查就这样开始了。天一亮,天海府就在各处贴了告示,帝都日报也登了通知,这几日帝都实行戒严,进出城门的人都要经过十分严苛的检查。耀武跟着天海府的士兵四处抓捕凶手,抓到任何一个嫌犯,都亲自去指认。搜查进行了几天,直到北山猎场的比赛结束,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心一突然从北山消失,之后便一直待在府里不出门,沈放和纪凝都觉得很奇怪,托人来问了几次,得到的统一回答是心一身体不适,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又过了几日,城外突然有人中毒死了,而且正是番木鳖粉的毒。天海府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那个卖枣的女人,镇国公亲自去天海府监审。

人证物证俱在,案子很快便水落石出了。万万没想到的是,心一这次遇险居然是因为不走运。原来,那个卖枣的女人非常命苦,如今还有些神智失常。她第一次婚姻失败,嫁了第二任丈夫,丈夫却早早死了,只留下三个孩子。她家境贫寒,好不容易建起了一座房子,前几日又被雷劈倒了。重重打击之下,女人认为上天待自己不公,心里十分痛恨那些有钱人,渐渐起了害人的心思。她把番木鳖粉藏进红枣,专门卖给那些衣着光鲜的有钱人,一边收他们的钱,一边在心里默默诅咒这些人去死。

  女人因精神失常被判终身□□,帝都的戒严令方才解除。听了镇国公带回来的消息,心一十分郁闷,他怎么会莫名奇妙撞上了这个精神失常的女人?
虽说案子顺利了结,心一在北山有惊无险,算是大幸,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好在镇国公抓了凶手,终于肯放他出门。心一打听到那个卖枣的女人要被移交到专门关押罪犯的监牢,便特意去看了一眼。

  戒严令解除,帝都重新恢复了熙熙攘攘的喧闹景象。心一由来宝、耀武、扬威三人陪着,站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街口,看着天海府的士兵把犯人从牢里押出来。
  待他们经过,心一的视线牢牢定格在带着枷锁的女人身上。他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反应,心里却一片骇然。
怪了,那个要毒死他的女人,怎么是她?

犯人被士兵们押着,蓬头垢脸的,和初见的时候大不一样,但心一还是认出她来了,因为这个女人曾经给他留下过很深刻的印象。
就在不久之前,这个女人还去天海福社领了林旦出来,拿了别人的钱却又在半路甩掉林旦逃走了。
这个贪钱的女人,林旦叫她妹妹。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午后天气闷热,监牢里弥漫着一股异常难闻的气味。心一支开了前来献殷勤的牢头,只带了一个人进去。监牢四面都是高墙,坚不可摧的铁栅栏横亘在每个小小的单人牢房前面。过道有些脏,四周光线昏暗,有的犯人大剌剌的躺在干草堆上,有的缩在墙角,还有的人对着某处空气咿咿呀呀地念叨着什么。

  心一来到一间牢房前,只见里头的犯人蹲在地上,头埋进了膝盖,双手用力环抱住自己。牢里光线不足,他有些难以分辨对方的身份,便在栅栏上敲了敲,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虞夫人。”心一唤道。

  犯人听到喊声,身体微微一震,茫然的抬起头来。心一注意到她憔悴不堪的脸色,蓬乱的头发像稻草一样,卸去妆容之后,他发现这个女人上了些年纪,又或许是生活的艰苦在她脸上提前刻上了几道褶皱。
犯人和他隔着栅栏对望,眼神麻木,显然没有认出心一的身份。

  这时,一个人从心一身后缓缓走出,站到了栅栏前面。他有些胆小,连头也不敢抬,伸手轻轻地握住了栅栏,嘴里发出了类似“嗯嗯”的语气词,怯懦的样子和他高大的身材十分不符。
  “你……你?你没死?”女人一眼就认出了他,不可置信地叫出了声,惶恐而震惊。
“虞夫人。”心一皱眉,“谁告诉你,你哥哥死了?”

  “你真的没死?”虞夫人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指向那人,脸色由震惊逐渐转为了愤怒,连连大喊,“你竟然没死!”
  被她这么一吼,林旦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想离女人远一点,却又有些不忍,仍然强撑着待在了原地。
  “没事的。”心一安慰他,然后扭头问牢里的人,“虞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被骗了!我被人骗了!”虞夫人从强烈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哭又叫,指着林旦大骂,“这个人没死,我为什么要遭这些罪?!”

  “虞夫人,你毒害了两条人命,这个罪行和你哥哥没有任何关系。”心一打断了她的疯狂,仔细盘问,“自那日你丢下他之后,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谋害那些无辜的人?”
“你不要一口一个哥哥,我不是他的妹妹!”虞夫人大怒,“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我……”她说着,声音带了上了哭腔,继而哽咽起来,竟是说不下去。

  “妹、妹妹……”林旦见她哭了,嘴唇轻轻蠕动。
  “闭嘴!”虞夫人恼怒地大喊。
林旦被吓住了,紧紧抓着冰冷的栅栏,一言不发,低头看向地面。心一见他们二人的情绪都有些激动,不由问道:“虞夫人,你听说林旦死了,便要用毒枣去谋害别人的性命吗?”

  “不是我、不是我!”虞夫人猛地摇头,“我以为他死了,是那些人、那些人指使我的!”
  心一立即问:“那些人是谁?”
虞夫人浑身一颤,不再去看林旦,而是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用绝望的声音道:“那天……官府突然找到我,让我去天海福社领这个姓林的回家,我去了……然后在半路上把他甩了……”

“那天我刚好在场,见他傻乎乎的被人欺负怪可怜的,便把他带回府上了。”心一接下她的话,问道,“后来呢?你回去之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虞夫人闭上眼睛,无力地道:“那天之后,大概过了七天左右……我收到了不知谁寄来的五两银子和一封信。信上说这些钱给我养姓林的,我看到银子,想着我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就生了贪念,偷偷把钱留下了,但没跟任何人说姓林的丢了的事。从那以后,我每过七天就能收到五两银子,攒了一段时间,存够了盖房子的钱。”
“你一直都不知道那些钱是谁寄给你的吗?”心一问。

“不知道,我以为是官府或者天海福社给我发的补助,我怕他们发现我把人丢了的事,一直没敢去问……”虞夫人的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声音颤抖,“就在前段时间,有一伙人找到了我,说姓林的在被我丢掉的那一天就死了,他们要我还钱,可是……我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吃饭,又刚盖了新房,哪里拿得出钱来还他们?他们就说我犯了罪,要去告我,还把我刚盖起来的房子推倒了,威胁我说要把我的孩子送到天海福社,说到时候还会想办法慢慢折磨他们。我当时慌了,跪下来求他们,说只要放过我的孩子,我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结果,两天以后,他们就带了一箩筐红枣来找我,让我一定要卖给某个贵人的侍卫。”

听到这里,心一眉头一皱,明白那些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按虞夫人的说法,他们早就知道心一的身份,甚至不惜面对镇国公的怒火,也要找机会弄死他。
不过,去北山猎场是很突然的决定,心一只提前一天告诉了沈放,镇国公府是不可能有内奸的,那就说明了一件事。
有人在监视他!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心一想起了烟霞岭案件,那时候的他也被人掌握了动向,这么一联想,他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

虞夫人接着道:“我按照他们给我的时间和路线,果然在北城门口附近遇到了一个要买红枣的侍卫。那些人很凶狠,我怕出什么事,卖完红枣就赶快回了家。窝在家里等了几天,外面一切风平浪静,那些人也不来找我了,我就以为没事了。我带了三个孩子,盖房子的钱也没跟木匠结清,实在缺钱用,那些红枣本来应该丢掉的……我……我不想糟蹋了这么好的东西,就偷偷拿去卖了,没想到第二天就传出了死人的消息,我慌里慌张的,把剩下的红枣倒进了护城河,结果就被官府的士兵抓到了……”

    虞夫人捂着脸抽泣,又十分不甘地指着林旦,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他们骗我说你死了,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们家今天遭受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林旦抓住铁栅栏的双手微微颤抖,面对虞夫人的愤怒和指责,眼神倔强而忍耐。

    “虞夫人,请你不要是非不分,这件事跟林旦没有一点关系。那些人故意找上你,想方设法把你逼入了绝境,是想借你的手杀人!”心一叹了口气,又问,“你还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吗?如果我让你跟画师描述一下那些人的长相,你能说得清楚吗?”
虞夫人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嘴唇颤抖,语无伦次地道,“很凶……他们都长得很凶,像强盗一样……”

    心一思忖,郑重其事地问:“虞夫人,我问你,你那天领着林旦回去的时候,在大街上被很多人围观,当时有个人给你了银子,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他后来有没有再跟你接触过?”
虞夫人沉默了半晌,再次摇头。

心一看她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暗暗叹了口气。他自问在大胤境内并未树立什么仇人,唯一涉及性命的便是年初的时候和老大他们集体叛逃。端王殿下若是嫌他们几个知道的太多打算灭口,一定会用不动声色的方法让他们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无论如何,端王绝对不会将虞夫人这样的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这次被人下毒,一定是他成为世子爷之后惹上的祸端,其中最有嫌疑的,便是那个在烟霞岭逃掉的胖子。心一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这些人丧心病狂的行事风格和那次捉谢凌容的时候如出一辙,以他一个刺客的直觉,那个胖子多半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本想留着那个胖子慢慢算账,没想到竟然先被人下手了,真是讽刺。心一有了主意,正准备离开牢房,忽然注意到林旦还是呆呆地望着虞夫人,不禁问道:“对了,虞夫人,你和林旦到底是不是兄妹?”
听到这个问题,虞夫人全身一僵。

“我知道林旦是当年那个叛军林士奇的儿子,他们一家老小都被关在西郊的老宅里,一直关了三十多年。”心一说着,见林旦的肩膀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虽有些不忍,但还是问道,“那个老宅多年没有人进出,他怎么忽然有了你这个妹妹呢?”

虞夫人沉默了很久,最终,像是想清楚了什么,浑身放松下来,语气平平地开口:“我和姓林的确实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只有帝都老一辈的人知道。”
听到这话,心一不禁看向了林旦,见他将额头抵在了冰冷的铁栅栏上,怔怔地望着牢里的虞夫人,眼角有些湿润。

“三十多年前,林士奇纳妾被人举报,后来就有了那场叛乱。那个小妾是他从一伙流氓手里救下来的,就是我娘。”虞夫人声音低沉,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林士奇救了我娘,以报恩为理由让我娘跟着他。后来他战败了,被判终身□□,官府让我娘选择留下还是离开。我娘还很年轻,不愿意一辈子被关在那种地方,但她那时候怀了身孕,林士奇说那是他的骨肉,我娘的恩情没有还完,必须把孩子生下来才能离开……”

    “原来如此……”心一终于明白了,“林旦是你娘留给林士奇的儿子,你则是她和后来的丈夫生的,对不对?”
虞夫人点了点头,语气有些疲累:“我娘生下了第一个孩子以后,就隐姓埋名重新嫁了人。可是,她就像应了林士奇的诅咒一样,一辈子凄苦不堪。那段时间,只要有人发现了她的身份,总要来嘲笑我们一番,后来她死了,诅咒延续到了我身上。过去十几年里,我嫁了两个丈夫,他们都对我不好,而且早早就死了,就剩下我和三个孩子……”

“究竟是什么诅咒?”心一忍不住问。
“我娘说,她离开那个老宅的时候,林士奇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了她,说她这辈子既然做了妾室,便永远都是一个妾,没有人会愿意娶她,他说我娘抛弃了自己的主人和儿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在林士奇的眼里,女人是他的妾,他的所有物,死了都是他家的鬼。虞夫人的娘亲“抛弃”他这个主人,独自去过新的生活,就活该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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