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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我拦着，莫姐姐就要掐死云岫了。”“她疯了，为了郭解，她真的差点害死自己的孩子。”看着谢冬凌怀中年纪尚小的云岫，卫子夫心里堵得慌，孩子生来是无辜的，可是大人的世界总是为孩子带来太多的负累和罪孽，语岚这样痴情的对待郭解，却无形中对云岫造成了莫大的伤害，说来说去，受伤的都是被刘陵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而母后的主使人，真正的始作俑者却逍遥自在着，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么。“卫姐姐，你在想什么呢，莫姐姐到底怎么了，她刚刚被我拦下之后，就一直叫着郭解的名字跑出去了，她这个样子不会出事吧。”“她现在很不清醒，我还是去找找她才好。”卫子夫尽管身体不便，但是莫语岚让她实在没有办法安心的坐下等待。“卫姐姐，你还是别去了，外面这么黑，要是磕着碰着，伤着肚子里的小皇子，那可怎么办，还是我去吧，你在这看着云岫。”还没等卫子夫开口，谢冬凌已经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谢冬凌的性格像个孩子，也不知道能够找到莫语岚，劝动她，卫子夫轻叹了口气，都是不让人省心的，希望她们平安的回来吧。卫子夫走到云岫的摇篮边，轻轻的摇晃着摇篮。拍着云岫，哄她入睡，云岫哭声渐渐小了，哼了几声，安静的睡着了，乖孩子，你的母亲是爱你的，只是她还没有看清，你不要怕，也不要怪你，你要好好的，乖乖的长大，卫娘娘会保护你的，不怕啊。莫语岚闯进了黑夜里，漫步目的的奔跑着，几次跌倒，顾不得疼痛，又站起身来，可是跑了许久，莫语岚无力的看清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往何处去。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莫语岚扑倒在地，路边的荆棘滑过莫语岚的脸庞，一丝血珠渗了出来，滚落在血红色的月季的花瓣间。手臂擦破了一大块皮，脑子里闪现的都是和郭解在一起的场景，他曾在她受伤的时候，握着她的手，为她擦拭伤口，可现在的他在哪里，郭解，郭解，莫语岚泪如泉涌，委屈的大哭起来。“郭解，来，我们再来一杯。”女子的声音妩媚妖娆，隐隐的淫逸之色。不远处传来的笙箫丝竹之声夹杂着女子的欢笑声，郭解，莫语岚情不自禁的往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走去。
　　
　　
　　第190章　旧山松竹老（5）
　　
　　走到近处，模糊的轮廓越发清楚，那对纠缠在一起醉生梦死的男女刺痛了莫语岚的眼睛，女子香肩半露，一手环绕在男子的脖子，一手端着鎏金祥云纹玛瑙酒樽，云鬓半绾，累丝金凤衔珠步摇熠熠生辉，男子大醉酩酊，脸被酒气熏得通红，搂着女子的腰，迷乱的表情，目光在接触到莫语岚的时候，脸色变得死灰。“语岚。”那是她深爱的郭解啊，那是跟她说过至死不渝的郭解，多讽刺啊，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她的郭解会在她的面前抱着另一个女人，纸醉金迷。女子顺着郭解的目光，也看到了莫语岚，可是没有丝毫收敛的意思，依旧坐在郭解的腿上，酒樽送到嘴边，抿了一口琼浆玉液，眼睛一直盯着莫语岚，像一只斗胜的狮子宣告占领领土的胜利。郭解则是全然不同的神情，莫语岚的眼神搅乱了他的心，这一惊，酒醒了一半。“翁主。”郭解低声呼唤了一声刘陵，示意她起身，刘陵抬起头，附在郭解的耳边：“她的背叛，你这么快就忘了，你不过是陪我喝喝酒而已，她可是为了皇上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呢。”刘陵的姿势极为暧昧，郭解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香味混合着酒香，郭解的脸涨红了，刘陵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声音，不断的提醒着郭解。郭解望着莫语岚的眼光冷了下来，故意当作莫语岚不存在，仍旧低下头去，伸出手抚摸刘陵的带着脂粉香味的脸：“翁主，你真美。”“是么，那么，你告诉我，是我美，还是，她美呢。”刘陵指向莫语岚，嘴角微微上扬，志在必得的笑容。郭解脸上没有表情，沉默了。“你说嘛。”刘陵在郭解的怀中撒着娇，郭解轻描淡写的瞥了莫语岚一眼，“当然是你美，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的美貌比得上你的。”刘陵斜眉在郭解的脸上轻轻一吻，“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莫语岚雕塑一般立在门边，双手扶着门栏，支撑着身体，她感觉到身子被一刀刀的凌迟，而行刑的那个人正是她所深爱的男人，莫语岚以为只要解释清楚，她们还能重新在一起，看来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回头的地步了，刘陵的眼神，那样暧昧不清的动作和言语，原来郭解和刘陵…莫语岚不敢再往下想了，不知什么力量驱使着她向那两个无视她的人走去，她要问个清楚，不该是这样的，郭解不该是这样的啊。刘陵正在郭解的怀中，喂着郭解喝着酒，头顶明晃晃的灯笼的光罩在这两人的身上。莫语岚一把夺去了刘陵手上的酒杯，白泠泠的酒洒落在刘陵和郭解的身上。“你干什么？”刘陵的笑脸顷刻间成了挑眉怒视的样子。“不关你的事，我找郭解。”莫语岚同样回以冷冷的目光，对于这样狠毒奸诈的女人，她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郭解低沉着脸：“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为什么要这样，郭解，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你说你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你不会碰别的女人的，可是现在你在我的面前跟她卿卿我我，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的感受吗？”莫语岚忍着泪水，她不想在她们面前表现出任何脆弱，脸上的那道血痕还流着血。“没有什么意思，自古英雄爱美人，就像你所看到的，翁主比你美，也比你讨人的欢心，你是皇上的女人，我爱不起。”郭解低下头去，玩弄着刘陵金色镶边的腰带。“郭解，你还是介意我跟我皇上的事，可是就是因为这样，你就不要我了，你嫌弃我了，还是你早就勾搭上了她，苦于没有借口，现在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把责任抛给我，去跟她快活了。”莫语岚堵着气，明明可以解释，可是她只想看看郭解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若她真的这样做了，他对她的爱是否足以包容，可是郭解的回答带来的只有失望。“莫语岚，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个冰清玉洁的将门之女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骄傲的指责我，是，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想的，醒了吧。怎么，你心痛啊，这样的滋味在你丢下我后，我尝过千百遍，你也尝尝。”“啪”响亮的一声，莫语岚的巴掌甩在了郭解的脸上：“郭解，是我看错了你，早知道，我就不该做这么多傻事，事到如今，也是我活该。”莫语岚握紧了发麻的拳头，这一巴掌打得她好痛，莫语岚转身离去，泪流满面，绝望不是轰然倒塌的巨响，而是这样来的无声无息。刘陵望着莫语岚的背影冷笑，关切的轻抚郭解被打的半边脸；“真是的，打得这样狠，都要肿起来了，疼不疼啊。”郭解烦闷的推开刘陵的手，木然看着莫语岚消失在黑夜中。莫语岚失了魂一般，看着最后一丝希望消失在黑夜里，恍然她记不清郭解的脸了，那个她夜夜魂牵梦萦守护的人是谁啊，不是他，不是他。莫语岚捂住剧痛的胸口，千万翻涌的情感在胸口要冲上来，莫语岚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前方大喊出来：“郭解～，郭解～，为什么你要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我好恨这样的你。”空旷的树林里回荡着莫语岚的声音，一丝丝的，渐渐弱下去，然后恢复了寂静，感情也是如此么，不知道原因的就淡了，曾经的轰轰烈烈也成了索然无味的白水，被弃之不顾。为什么呢，这大概是一道无解的题目，永远也想不出原因，就像当初怎么想也想不出会有如此的结果。莫语岚伏在湖边，闭上了双眼，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了，只要这样静静的躺着，宛如一具死尸，抽空了灵魂，剩下的唯有这具躯壳而已。“莫姐姐，莫姐姐。”谢冬凌不认识路，摸了许久，才找到了莫语岚，莫语岚平静的躺在地上，纹丝不动，听到谢冬凌的呼唤也没有任何反应，谢冬凌的心悚然，莫姐姐该不会…谢冬凌组织了自己的胡乱猜想，赶紧上前去看看莫语岚的情况。莫语岚的嘴唇有些青紫，大概是因为吹了寒风的缘故，脸上的血痕已经干了，头发散乱的铺在地上，狼狈不堪。“莫姐姐没事吧。”谢冬凌伸出因害怕而颤抖的手去探了探莫语岚的鼻息，长舒了口气，原来是一场虚惊，莫语岚的气息平稳，应该没什么事。谢冬凌呼唤了莫语岚许久，莫语岚才睁开了眼睛，声音幽幽的，带着几分沙哑：“冬凌，你怎么来了。”“莫姐姐，你还说，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自然是来找你来了，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这地上这么凉，你躺了多久？”“不知道。”莫语岚平躺着，看着天空，目光空洞。“莫姐姐，你别躺着了，快跟我回去。”谢冬凌拉着莫语岚的一支手臂，莫语岚略动了动身子，依旧僵硬的躺着。“莫姐姐，你这是在跟谁闹气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躺在这里，难道又是因为那个叫郭解的人，他有什么好的啊。”莫语岚的手微颤了一下，本以为不会再痛，可是他的名字就像身体里的一道伤口，一碰就会锥心的疼痛。“莫姐姐，你为了他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么？你是怎么想的啊，他哪里比得上皇上，你为了他出宫，他却不领你的情，这样的男人值得你拿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吗？”谢冬凌夜不知道拿什么大道理来劝莫语岚，一股脑的发泄出内心的情绪，而那是血淋淋的不争的事实。“于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哪里敢拿自己的身体来威胁他，他不会在乎的，活着这样累，这样痛，还不如死了痛快，一了百了。”莫语岚冷笑着，双飞的大雁翱翔于白云之间，留下长长的白色流迹。“莫姐姐，你以前从不会说出这样轻生的话来，生之可贵，就在于珍惜，你还这么年轻，多少大好的时光还等着你，你就想着死。你死了，你高兴了，解脱了，我怎么办啊，卫姐姐怎么办啊。我好好的在宫里，是你说要带我离宫，让我重新开始的，可是现在我在这里举目无亲，这就是你想要给我的生活？还有卫姐姐，她你为什么要绑她出宫，你是跟别人勾结好了，要去害卫姐姐，是么？卫姐姐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帮着外人对付她，你别忘了，她的肚子还要一个无辜的孩子，那宫里的两位公主，也不能没有娘亲啊，即便你不想要你的孩子，你也不能狠心的恩将仇报，拆散卫姐姐母女。你要想死，可以，先还给我们原本的人生，在做到这点之前，你没有权利去死。”
　　
　　
　　第191章　旧山松竹老（6）
　　
　　心可以因为一个人而死，也会因为一个人而活，谢冬凌是她最放心不下的小妹妹，卫子夫是她亏欠的那个人，因为轻信刘陵的阴谋，她连累了卫子夫，而这场牵累可能危及整个大汉王朝，不，决不能成为这样的千古罪人，至少，死之前，她要毁掉刘陵一手导演的局，安置好谢冬凌，让卫子夫和她的孩子都安然无恙的回到皇宫里。
　　“冬凌，卫姐姐现在怎么样，她在哪里。”莫语岚说着起身，酥麻的身子让莫语岚行动异常的艰难，谢冬凌实在看不下去，尽管还在生着气，还是搭了把手，把摇摇晃晃的莫语岚拉了起来。“冬凌，谢谢你。”莫语岚握了握谢冬凌的手，谢冬凌看到莫语岚虚弱憔悴的样子，又是不忍，又是难过，一把抱住莫语岚：“莫姐姐，你别再这样了，我害怕极了，你不要丢下我不管，你不要死。”
　　莫语岚鼻子一酸，触动情肠，至始至终，谢冬凌对她的信任，没有变过。“对不起，冬凌，是我吓到你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卫姐姐。”“我不要听对不起，不要听，莫姐姐，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那个刘陵翁主是个坏人，她会伤害卫姐姐的，我们快走吧。”莫语岚安慰着在怀里嘤嘤哭泣的谢冬凌，不停的说着：“好好好。”
　　声音却那么轻，飘忽不定，她知道现在离开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虽然看不出有人在看守着，其实不知道暗处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吧，刘陵的性子怎么会轻易放过她们呢。“冬凌啊，别哭了，我们快回去看看卫姐姐，她应该担心坏了。”“对啊，卫姐姐本来要亲自出来找你的，我怕天黑她会摔着，才劝下了她，来找你的。”“那我们快回去。”莫语岚擦了擦谢冬凌眼角挂着的泪花，快步走了回去，她太大意了，不该让卫子夫一个人的，刘陵要对付的不就是卫子夫么，莫语岚压制着内心的不安，默默祈祷着卫子夫平安无事，可是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莫语岚的心凉了半截，云袖和卫子夫都不知所踪了。“怎么会这样，人呢，卫姐姐答应我会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啊。”谢冬凌搜寻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还是不见卫子夫的身影。“我再去外面找找。”
　　“不必了，我想我们是找不到的。”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莫语岚猜想的没有错，是刘陵趁着她们不在的时候，抓走了卫子夫，连带着抱走了云岫。这就是刘陵的计划之一吧，顺利的话，刘陵的消息应该已经到了皇上的手中，宫中大概乱成一团了。两位妃子离奇失踪，还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两个人，一个怀有龙孕，一个带着刚出生不久的公主人间蒸发，就连太后和太皇太后都获知了消息，皇上更是心急如焚。子夫，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孩子，朕很快就会救你出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服侍主子的，人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
　　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太监们齐刷刷的跪在刘彻的面前。“回皇上的话，当时莫美人邀了卫夫人去竹韵斋看望小公主，还留下了卫夫人一同用膳，主子们单独说话，奴才们就在门外候着，等了许久，忽然闻到一股子香气，接着就头晕目眩，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主子的房间门开着，奴才们担心出了什么事，壮着胆子去瞧了瞧，才发现主子不见了。这急急忙忙的就四处去找了，可是半天没见影，只好通知了皇上。”香气，是迷香吗？既有迷香，那就是有人蓄意为之了，可是为什么要掳走子夫呢，还有语岚和云岫，也一起不见了，这太蹊跷了，卫子夫怀孕之后，很少踏出宫门，莫语岚邀子夫去竹韵斋，接着就出了事，这是巧合，还是。刘彻陷入了沉思之中，太医的话验证了刘彻的猜想，在竹韵斋的竹林里发现了未烧完的迷香，应该就是迷倒婢女太监们的香味了，然而就在一切还未明朗之时，又一个消息让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谢冬凌也不见了，婢女去给谢冬凌送早膳，才发现紫阳楼已经人去楼空了，有宫女看到莫语岚那晚曾在紫阳楼附近出现过，那么是莫语岚带走了谢冬凌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那个掳走卫子夫和莫语岚的人连同谢冬凌也一起绑走了？“来人，去把昨晚看守城门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既然宫里没有她们的踪影，那应该是出了宫了。”“诺。”元宝看着刘彻铁青的脸色，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忙去将那些侍卫都叫了来。“朕问你们，昨晚可有什么可疑的车辆出过宫。”守门的侍卫也听说了卫子夫等人失踪的事，知道大祸临头，吓得满头大汗，不知如何作答。“这。”
　　“朕在问你们话，不要磨磨蹭蹭耽误朕的事，否则朕的爱妃出了事，你们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刘彻紧紧的扯着石青色有水九团金龙纹妆花缎龙袍，栩栩如生的龙威严的目光，利剑一般咄咄逼人，侍卫吓得立即低下头去，额头密密的汗珠：“皇上，昨晚确实，似乎有一辆马车上面带着几个女子，只是当时的灯光太暗，卑职都以为那只是几个出宫办事的宫女，就没有深究，谁知道。”
　　“荒谬，灯光太暗，这就是你们疏忽大意的借口，食君家之禄，却不做好该做的事，因为你们的疏忽，朕的爱妃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们却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朕，你们这样的人守着城门，迟早有一天会让刺客混进来，要了朕的性命。”刘彻猛地起身，拳头狠狠的砸到了桌子上，龙颜大怒，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那几个侍卫更是头皮发麻，不知如何自处。
　　“传朕的旨意，城门守卫玩忽职守，铸成大错，削其职位，押入天牢，择日问斩，以儆效尤。”“皇上，卑职知错了，皇上饶命，请皇上给卑职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啊，皇上。”几个侍卫纷纷口头求饶，皇上却冷着脸，元宝知道皇上不会改变主意，便示意来人将这几个人拉了下去。刘彻合上了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拳头因为重击微微的发着红。
　　“皇上莫要动怒，奴才知道皇上担心卫夫人的安危，但也要顾惜龙体，卫夫人既然自有天象，定会带着小皇子平安归来的。”元宝看刘彻依旧紧闭双目，皱眉不语，便道：“皇上的手伤着了，奴才去宣太医来给皇上瞧瞧。”“不必了，你出去吧，朕想静一静。”
　　元宝不再吱声，恭敬的带着宫女侍卫们退下了。刘彻双手抱头，让自己慢慢的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可是自从得知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