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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嬷嬷擦擦流出眼眶的老泪，喜极而泣。
“老奴吓着殿下了，老奴是跟着惑贵妃一起进宫的嬷嬷柳氏，殿下降生那日，老奴还见过殿下，只是那个时候殿下太小，怕是记不得老奴了。”
柳嬷嬷年岁长，早到了出宫颐养天年的年纪，是她硬要留下的。
惑贵妃离世，小殿下无人照看，她虽几度流落，现在守着膳房。
然她还在正午宫，每日里能从宫殿伺候的宫女嘴里听到几句关于惑青藤的事迹。
能看着惑青藤顺利长大，如今有陛下太妃宠爱，她也安心了。
就算在将来的不久，到了泉下去见惑贵妃，她此生也无怨无悔。
白璃招看着这突然出现的老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忙是拿了手帕递给柳嬷嬷。
“柳嬷嬷是跟殿下娘亲一起进宫的，那柳嬷嬷就是殿下的亲人。殿下在这儿呢，柳嬷嬷日后也别在膳房劳累了，若是柳嬷嬷想家了要出宫，殿下定送柳嬷嬷离开。”
“不……”听白璃招让惑青藤送她出宫，柳嬷嬷有些过激。
“老奴不出宫，老奴要代娘娘照顾殿下。”
38。　正文　第38章　父皇怎么欺负你的白璃招被这柳嬷嬷狂症似的带着凄楚的一声否决骇到，身子一颤，被身旁的惑青藤拥进怀中。
惑青藤看着老人，都这个年岁了，他一年二十岁的小伙子让她照顾，他受之不安。
“柳嬷嬷，你宫外可还有亲人？”
柳嬷嬷怕惑青藤厌她，便点点头，道：“有。”
“既是有亲人，本宫也无需到要你照顾，便恩赐了，放你回家。”
“可老奴……”柳嬷嬷不敢说下去，下面的话在上位者看来，是大不敬。
“老奴还不想这么快出宫，还请殿下让老奴在宫中多呆两年。”
惑青藤也看出来了，柳嬷嬷是舍不下他。这么多年了，除了父皇和皇奶奶，他便再没奢想过。
“柳嬷嬷，本宫在宫外翻修新宅子，等本宫大婚后，就会搬出宫住在皇子府。柳嬷嬷是母亲身边的人，母亲不在了，便由本宫来安顿。若是柳嬷嬷不喜住在家中，可来本宫皇子府小住。本宫还正愁皇子府没有个嬷嬷打理，若是调柳嬷嬷过去，柳嬷嬷可愿意？”
听完惑青藤这番话，白璃招不得再重新看看惑青藤。
在白璃招映像里，惑青藤是鬼皇子，说话做事，恶毒肃穆，她还从来没见过惑青藤对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下人如此婉转细心的劝说过。
感受到怀中某人的小心心眼儿，惑青藤搂着白璃招腰上的手又加了些力道。
柳嬷嬷这下心喜了，惑青藤允她入住他宫外的皇子府，还叫她打理皇子府，这是多大的恩赐。
老腿儿一抖，吧嗒又跪在了地上。
“老奴……愿意，老奴叩谢殿下恩典。”
“起身吧，日后在本宫面前，别动不动就跪。对了，皇子妃饿了，你可做些什么吃的出来？”
柳嬷嬷爬起身来，看了看被惑青藤拥在怀里的女子。
女子见她在看，对她和善的咧了咧嘴笑。
前些天她就听说殿下选中了皇子妃，还偷偷去外面看过，可惜离得太远，没看清。
今儿总算实打实的看到真人了，是个面善的姑娘。
能为皇子妃深夜进膳房找吃的，殿下也中意这姑娘。
好事，是好事啊。
“有有有，虽然这个时候食材都还没有运进宫，但面粉是不缺的，老奴这就给殿下和皇子妃做吃的。”
两人走到一边，看着柳嬷嬷娴熟的找到面粉，取了容器，倒面粉，和水，擀面，简直一气喝成。
白璃招将柳嬷嬷的一套流程熟记于心，脑中盘旋着柳嬷嬷的做法，一时心无旁骛，便未留意着身旁的惑青藤亦是将柳嬷的做法记了下来。
等两碗冒着热气腾腾的面端到两人面前，虽然碗中没有其它食材忖托，然那白花花的面碗里飘出的香气，却馋得白璃招直吞口水。
看着白璃招挑了一大口面喂进嘴，边吃还边赞赏。
“嗯，好吃，跟我娘做的一样好吃。”
惑青藤看着碗中的一团白面，味道闻着还可以。
柳嬷嬷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惑青藤，就想着惑青藤能一尝她做的食物。
实在抵不住柳嬷嬷望穿秋水的老眼，又听着身旁的白璃招吃一口赞一句，遂也取了筷了挑了一根喂进嘴里。
吃惯了宫中御厨做的美味佳肴，再吃之小门小户的粗鄙食物，虽别有一股香甜味美，却也比不得那些能上台面的大菜。
“很好吃，柳嬷嬷辛苦了。”
惑青藤这么说着，却再未动筷。
他本就不饿，能吃这一口，已经算是极限了。
就一口，柳嬷嬷便已经满足。
这种粗鄙的食物，高门大房都不吃，更别说是这皇宫身份尊贵的皇子。
白璃招吃完放下碗筷，惑青藤拿了手帕给她擦嘴，问她：“还饿吗？”
白璃招摇摇头：“吃饱了，柳嬷嬷做的面食很好吃。”
惑青藤给她擦完嘴，看向柳嬷嬷：“天亮后，你便收拾收拾，本宫会命人来接你出宫。”
柳嬷嬷得了惑青藤承诺，又想跪下谢恩，再看两人都晶亮的盯着她，她只得碘着脸福下身子：
“是。老奴惶恐，多谢殿下抬爱不弃。”
惑青藤牵着白璃招的手，两人离开膳房。
白璃招最后一次回头，柳嬷嬷还在门口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
白璃招自与陛下出去回来就一直在倒头死睡，这醒了，又吃得饱饱的，叫她再去睡一会儿，她也睡不着。
拉着惑青藤，两人绕着园子慢慢消食儿。
白璃招也想跟惑青藤说说她离开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免得惑青藤误会。
“殿上，要是陛下欺负我，你是不是要帮我挡下来啊？”
白璃招没有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而惑青藤自她醒来也未问过她一句，她只得擦边慢慢引。
惑青藤侧眸看她，好笑的问：“父皇好好的，为何要欺负你呀？”
白璃招低垂着头，不敢看惑青藤。
她道：“你不在的时候，父皇让我陪他去打猎来着。到了山上，父皇骑着马先将山上能跑能跳的野味全猎了，然后让我去猎躲着不出来的。还说要是我打的野味没有他多，就要将我发配到……父皇还说，到时候，你也要被我殃及池鱼，跟我一起去极北之地吃苦。”
听白璃招一口一个父皇叫得这么顺口，惑青藤就止不住心头高兴。
她这是真当自己是皇子妃了，还没大婚都在他面前改口了。
“哦……父皇真这么说？”惑青藤故意拔高了声音，然语气里却带着狐疑。
白璃招小小的嗯一声，偷偷斜眼打量惑青藤。
惑青藤面上不显露，眸中光亮闪烁。
白璃招忍不住乱想，她会不会说得太过了，万一惑青藤听着以为她是在挑唆他与陛下的关系怎么办？
想以这点，白璃招急切的张口想解释，却听得惑青藤道：
“是不是父皇觉得你是她的秀女，背叛了他，让他脸面有失，所以想通过这样的惩罚让你弃了我回心转意留在他的身边？”
白璃招张着的嘴顿时哑口无言，惑青藤这说的又是什么话？
在看到白璃招小脸顿白时，惑青藤嗤的笑出了声来。
“跟你说笑的，看你害怕得！”
白璃招面无表情，真想大吼惑青藤一顿。
然等她出口，却是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会失去什么似的。
“殿下别跟璃招开这样的玩笑，璃招可不想殿下误会。”
惑青藤无奈，他难得想开个玩笑，却是不经意的吓着了白璃招。
“好，是我错了，你罚我？”
“我不敢。”
看白璃招小脸鼓成了包子，惑青藤叹一声，搂着她。
“好啦。其实父皇不是想真的罚你，他真正想罚的，应该是我。”
白璃招才不信，陛下有多宠惑青藤她都看着呢。
留他二十了还住在宫中；批折子虽说是闲差，也是关乎着整个朝廷大事。
还有，惑青藤身为皇子，却招摇张扬的跟母姓，就这桩桩件件，陛下哪儿有一点会要罚惑青藤的意思？
看出白璃招不信，惑青藤领着白璃招去平日里批阅折子的宫殿。
这里每日辰时会被送来一堆的折子，各地方官员的，京机大臣的，还有——丞相的。
每日巳时便会有人来取，刚成年时接触这些，他还会细心看看，偶尔心情不错还会给一两个意见。
后来，随着时久，他是越发对这些折子不喜，只想能跟其他皇兄一样，有自己的封地，出宫自立门户。
可他这个愿望，直到今天，都没能实现。
不过，现在至少有盼头了，等他与白璃招成婚，就可以搬出皇宫。
白璃招是头一次来惑青藤办公的屋子，这间宫殿里，除了两个书架，少量的书简，便只余收架前的桌案。
“殿下，这是什么地方。”
惑青藤想了想，道：“父皇惩罚我的地方。”
白璃招不敢相信，就陛下对惑青藤的宠爱，怎么可能会惩罚他？
“可这不是殿下的宫殿吗？陛下远在临凤宫，他怎么在殿下的宫殿惩罚殿下？”
惑青藤笑，无奈的道：“惩罚不一定是要在跟前才能惩罚的。”
白璃招将信将疑，在书架上看了看，选了两本书简来看。
见白璃招认真看书，惑青藤坐在案前，看了白璃招一会，遂闭了眼，静静的听着白璃招的翻篇声。
小权子到宫殿清扫时，殿门一打开，殿内坐着两人，骇了他一跳。
白璃招与惑青藤并排坐着，白璃招手里还握着书籍，然她人却盯着一边寸着手闭眸小憩的惑青藤。
小权子的到来，引得白璃招又抬起书，装模做样的认真看书。
惑青藤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继缓缓睁开眼来，白璃招正翻着书，很认真的在看，而小权子勾着身站在门口，又犯愁，他是进呢还是退呢。
一会儿早朝那边该送折子过来了，他进来准备。
他怎么也没想到，该在睡觉的惑青藤会这么早就出现在这儿，更有不该出现在这儿的白璃招也在这儿。
看两人的德行，该是在这里坐了一阵子了。
小权子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惑青藤一面在查白璃招，一面却将这么重要的地方随随便便的就暴露给白璃招，惑青藤就真不怕白璃招会发现些什么？
39。　正文　第39章　陛下培养皇子妃惑青藤要批折子，白璃招只得不舍的离开，妙不语和妙可言俩找到白璃招时，白璃招蹲在花圃旁盯着土里翻土的虫子目不转睛。
看白璃招除了在正午宫活动，没有惑青藤，她一步也未曾踏去过别的宫殿。
妙不语和妙可言姐妹胆大，怂恿白璃招出去转转。
白璃招看着两丫头，她们两眼里精光闪闪的，想必很想出去转转。
不知为何，惑青藤不喜欢皇宫，她便随惑青藤，也不太喜欢这皇宫。
姑姑和小雅走了，她都没去看她们一次，问了两丫头宫中冥币的来路，经过丫头的引荐，白璃招花了些银子，拿到了祭拜物品。
打发走妙不语和妙可言，白璃招拿着东西去了齐阳宫。
如今的齐阳宫萧索了许多，除了几个打扫的老嬷嬷和公公，便没什么人来往。
宫中有明令，不许私下祭拜。
白璃招躲过齐阳宫内的嬷嬷们，在百越殿后假山石内点燃了冥烛冥币。
“姑姑，小雅，我来看看你们。我知道，你们在泉下定是不能瞑目。小雅不是凶手，死得冤，姑姑是好人，没能寿终正寝。你们可以怨，更可以恨，而这一切，都归咎一个人，玉岚奇。”
“你们放心，我不会放过玉岚奇，迟早有一天，我会送他下去给你们赔罪。”
冥币烧到一半，假山后有声响，白璃招以为是打扫的老嬷嬷们过来，将剩下的冥币全扔进火里，绕过假山，想着往另一边离开。
身后忽然袭来杀气，白璃招转身便被一件衣裳盖了脑袋，什么也看不清，然袭来的人去并未施加毒手。
等白璃招取下衣裳，那杀气已经消失，给她脑袋盖衣裳的人也消失无踪。
白璃招翻看了那袭击她的人留下的衣裳，是件披风，而且是被人穿过的旧的披风。
回到正午宫，白璃招挥退了妙不语和妙可言，将明月殿房门紧闭，白璃招取出那披风，仔细看了看。
那披风上绣的细花针脚很独特，她似曾在哪儿见过。
白璃招一进宫便在齐阳宫学习宫中规矩。
除了端水沏茶，礼仪举止，还有许多秀女要掌握的功课，其中让白璃招最困难的便是针线。
看着姑姑绣起花儿来针脚张力行有遗迹，而到她手里，却是怎么也走不好针脚。
她的心是特别大的，没学好女工，也没有刻意去专研。
但她们同住百越殿的秀女就不同了，别的姑娘都很努力，不管是偷师还是下苦功，总之最后功课下来，就她望着不敢下针。
她想着，与其做出来难看让大家笑话，还不如交张白卷，就当她握不住针好了。
然到了要交功课那天，小雅临走时，直给她挤眉弄眼，她还疑惑半响呢。
当她翻找出自己的‘白卷’时，她懵了，那手帕上，绣着两只喜鹊，活灵活现的。
白璃招现在想起来，还不可思议，那个时候她的全幅心思都放在怎么见陛下上面，对这件事也没太在意。
呆愣之后，把那功课交上去，她怀疑过，是小雅帮她做的，她也找过小雅，虽然没有直接问，她确信她的意思是表达清楚的。
然小雅嘻嘻哈哈，一提起绣手帕的功课，便去嘲笑当时被姑姑点名绣得差需要重做的秀女，全然未将她的问题听进去过。
事后她也未找出小雅的手帕对比，只当是小雅做了不想让她知道，所以故意没理解她的话。
手里的披风有些沉重，披风上所有的绣工，针脚皆与当时她那手帕上绣的鸳鸯一样。
这披风是小雅绣的，可她记得小雅没有披风的。
在齐阳宫，这件披风水是小雅的，且是小雅绣的，那它的主人，便只有一个。
再看披风衣摆处干掉的泥渍和污垢……
她们进宫的那段时间这披风的主人几乎没离开过她们视线，且这衣摆处的污垢，在齐阳宫是沾不上的。
惑青藤过来找白璃招，还未拐进明月殿，便见白璃招出来神色急匆匆的离开。
惑青藤挥退了身边的小权，跟着白璃招离开正午宫。
看着白璃招走的方向，越走越接近宫中避讳，惑青藤只得追上去阻止。
“小招儿，你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
白璃招因为想到一个及其难以置信的东西急于求证，这一路被惑青藤跟踪，竟是半点也没察觉。
在齐阳宫被袭一事，她不想告诉惑青藤让他担忧，况且，那人也并非是真想袭击她，只是想将披风交于她手里，并且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殿下，诶？这是哪儿啊，我怎么走到这儿来啦？”
白璃招完全是按记忆里的路线在寻找，东弯弯西绕绕的，之前是夜里过来的，这次白天过，对这个地方，她是真的很陌生。
“你是不是掉什么东西了，刚刚我看你一路都在找着什么？”
这处已经很荒僻，因为三年前的一件案子，这处除了年长的嬷嬷没有办法被指派过来打扫，别的宫女走路都会绕开走的。
“我没有掉什么东西。就想在宫中看看，会不会有别的花种。要是够喜欢，就给移回正午宫去。”
“就这样？”
“嗯。”
“那我们回去吧。”
“哦。”
白璃招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得先同惑青藤回去。
回到正午宫，小权子接到了宫外皇子府翻修的最新情况，柳嬷嬷已经安全过去了，特意让人给惑青藤传信。
忙完了宫外皇子府的事，两人数着大婚的日子，总觉得还太久远。
让白璃招休息好了，陛下派肖公公到正午宫传旨。
白璃招一听，陛下在校武场等她，白璃招只觉双腿发软，不想去。
磨着惑青藤，让惑青藤去给她撑腰，终于拉上惑青藤两人一同出现在校武场。
而校武场等着她俩儿的，却是陛下威武不凡的骑在高头大马上对着移动靶子射箭。
白璃招隐约有感觉，陛下想坑她，先是诓她去桃山，结果他说的桃山与她说的桃山相差十万八千里。
再来命她打猎，而陛下却先一步将山上能打的全打了，留给她一些难搞的，注定输了比试。
这一步，陛下有备而来，看这场上，吴从之，还禁卫军的个中高手，这阵仗，再看陛下已经一马当先在做示范了。
白璃招哭丧个脸瞧惑青藤，惑青藤身子骨本来就弱，这种骑马还要拉弓射箭的事，陛下肯定是要让她上啊？！
惑青藤大概也知道陛下唤白璃招来的目的了，轻轻一笑，真是亏了他的父皇，这种手段都能想出来。
陛下十把皆中红心后，下了马往休息点走去。
惑青藤与白璃招对视一眼，随既跟过去。
“父皇。”
“白璃招见过陛下。”
行过见礼，白璃招不安的往惑青藤身后靠了靠，真心的希望只是叫她过来看的。
陛下坐了会儿，喝口茶，这才抬眸看向两人，惑青藤还好，大方正直的站在他跟下，而白璃招，半个身子都快钻到惑青藤身后了，似没注意到一般。
陛下看着两人，默了会儿，他道：“见了这场景，想必心中已有些数了吧？”
白璃招直摇头，什么数，她不知道。
惑青藤不知道身后的白璃招在摇头，他只道：“父皇许久未拿过弓箭来校武场，今日这开弓拉箭，想来是太久没有对手，想与儿臣比试一局。”
陛下很赞赏惑青藤，然视线却是放到他身后的白璃招身上。
“小八身体不好，不宜动气伤神。孤一直在想，这些事小八做不了，但总得有人替你做。所以，孤决定，培养小八的皇子妃。”
白璃招就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会是这样，当日她就不该在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