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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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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嫣儿今日方才醒来,便听见栖月师姐在外叫门,说想让嫣儿放她进来……

    嫣儿当时还未梳洗好,因此只得说还开不了门,谁知师姐等不及,一小会子,竟举起短剑来,掷入了嫣儿的卧房里,也许,也许是失手了罢,嫣儿躲不及,便……”

    她的声音很轻,满满的全是委屈。

    弋栖月闻言,却是狠狠咬了牙,当真是滴水不漏!

    说得毫无错误,偏偏把事情都赖到她头上!

    “师兄,并不是……”弋栖月张开口,匆忙想要辩解。

    “弋栖月,那苍流地图,可是你盗走的?”墨苍落却不待她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终于抬起头来,一对眸子冷狠地盯着她,目光如剑。

    “不,那地图并非是我盗走的,是……”

    “另有他人?那好,图呢?”他又是冷冷甩来一句话,面无表情。

    “在贼人手里,他闯入了时师妹的卧房。”弋栖月说得飞快,她必须要澄清这一事实。

    “所以说,依你所言,你这一剑,是冲着那贼人去的?”墨苍落冷哼。

    “不错。”弋栖月颔首。

    “嫣儿当时还未起?他就会闯进去?”

    弋栖月一愣:“他的确是进去了,其他不知。”

    却见墨苍落扬起头来,微微眯起了秀美的眸子,目光依旧是寒冷得紧,弋栖月能够看出来,此时,他抱着时芜嫣的手臂又加大了力道。

    “弋栖月,七八年了,我倒是从未发现,你竟这般善于编故事。伤了人,还想诬她不洁?”

    他嘴角一扬,话语凉薄而又冷清,满是嘲讽。

    而这嘲讽,却如寒霜一般,让弋栖月周身一寒。

    他在嘲讽,嘲讽她错漏百出的辩解?!

    可她的一字一句,真真是绝无虚言。

    她苦笑。

    师兄,你竟然丝毫都……不肯信我?

第一卷 043 毫无胜算的辩解

    “不,这不是编故事,师兄,我……”弋栖月辩解着。

    “那嫣儿肩头这处剑伤,你又如何解释?”

    墨苍落回了头去,垂首打量着时芜嫣那鲜血淋漓的肩膀,那伤口甚是明显,好在,方才他眼疾手快,已经点了穴位止住了血。

    时芜嫣瑟缩在他怀里,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微微闭了美目,脸色发白,眼角还有些许泪痕。

    不知是不是错觉,弋栖月竟从墨苍落看向时芜嫣的眸中,捕捉到了一丝心疼。

    她咬了咬牙,却是三步两步走上前去,低头打量着时芜嫣的伤口。

    而墨苍落见状,腾出一条胳膊来,看似不经意地一挡,却是隔绝了她触碰时芜嫣的可能。

    弋栖月岂会看不明白他的意思?

    此时,只觉心中被冰水淹没一般凉薄。

    师兄,你可当真是在意她!

    连让我靠近,你都舍不得!

    然而她终究是冰雪聪明,只是浅浅瞧了一眼,便察觉出了异样。

    时芜嫣肩头的刀口短小,似是小型近身匕首所制,而她所掷出的是一对双剑中的一把,虽是短剑,但也是中长形的,岂会有这种模样的刀口!

    她脑中忽然一闪念。

    近身匕首?!

    时芜嫣怎会被近身匕首所伤?

    明明并非是她弋栖月的剑刃所伤,却还偏偏要赖在她头上?!

    细想来,只觉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切,难不成仅仅是……时芜嫣挖好的陷阱,一步一步,请君入瓮?!

    念及此,她不由得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二人。

    “不对,师兄请看……”

    说着,她匆忙拔出了双剑中的另一把,寒剑出鞘,冷光一闪,她正想启口,说这刀口并非是她的冰刃所为,却忽然听见时芜嫣一声惊恐的叫声。

    回过头去,却见时芜嫣已然睁了眼来,一对美眸里尽是恐慌,盯着她手中的剑,瘦弱的身子拼命地向墨苍落的怀里瑟缩着。

    “师姐,师姐……莫要再用这把剑伤嫣儿了,痛,真的好痛……”

    说着,已然哭得梨花带雨。

    墨苍落闻言,手臂一紧,垂首下去,沉声说着,声音满是温柔:“嫣儿莫怕,师兄在这,不会让她再伤害你了。”

    时芜嫣闻言,依旧是抽抽噎噎地呜咽着,把身子又往他温暖的怀抱里凑了凑,埋过脸旁去,身体依旧在轻微地颤抖着。

    “弋栖月,你这是想造反吗?”墨苍落却猛然抬起头来,一对眸子冷冷地盯着弋栖月和她手中的短剑。

    弋栖月一愣,她……委实不过是想比较一下刀口……

    呵,是了,时芜嫣心中有鬼,又岂会容许她这般做?

    她苦笑,已经明白,此局,自己是毫无胜算,必输无疑的了。

    一切,却不过是因为,墨苍落,他句句听信的,是时芜嫣,而不是她弋栖月啊!

    可就是这怔愣的刹那,手腕间便骤然一麻,转瞬间,剑已脱手,竟是被墨苍落一掌击到了一旁去。

    “来人,带她去苍流山巅的牢狱里,思过待罪。”

第一卷 044 身陷囹圄

    苍流山本是一座峻挺的山,从山脚下向上遥望,那山巅处云雾缭绕,仙境一般。

    而所谓高,随之而来的,便也有着深深的孤寂。

    弋栖月被关在山巅的牢狱里,她知道外面是明媚的阳光,醉人的光景,可她出不去,恰如囚笼之鸟。

    可纵是如此,她依旧是坚持着,无论来人如何拷问,她都不肯说出那虚假的话语。

    哪怕,后来,有弟子前来,冷着脸告诉她,那图卷已然从她房室中搜出来了。

    她闻言冷笑。

    时芜嫣,当真是愚蠢。

    她弋栖月的房室和经苑及时芜嫣的房室,恰好成一三角形,相距甚远,她弋栖月又没有冲天的本事,怎能在那一小会子里,将这图卷放下?!

    可笑,当真是可笑。

    她不仅仅是笑时芜嫣的自欺欺人,更是嘲笑墨苍落的偏信冥顽。

    自然,也是笑她自己,可笑她为了苍流,为了他做了这一切,终究却落得这般下场!

    可是,除了那时芜嫣保护得好好的刀口,自己又从哪里寻到证据呢?

    弋栖月思量着,忽然想起了那黑衣人熟悉的身影。

    是了,自己的剑掷了出去,如今却依旧没有踪影,当初没有响声,说明它并未坠地,应当是刺到了什么人的,而此人既非是时芜嫣,便应是那黑衣人了。

    她又凝眉想着,想着时芜嫣身边的侍婢侍卫们,努力地和那道身影契合着,许久过去,终于想起了一个人,便是时芜嫣从眉山带来的武艺丫鬟——蝉儿。

    论身形论个头,都是个八九不离十。

    更重要的是,时芜嫣从前每每带着蝉儿向她挑事,她对蝉儿的身手,也算是明了。

    何况那日,门开后,丫鬟只有小菊一人,自始至终,都没能见到蝉儿的身影……

    是了,想必就是了。

    可是,她没有证据,这一切,在他人看来,都是无根无据的臆想罢了,或者,是她为了逃脱而编出的托词。

    她苦笑,身陷囹圄,她又能去哪里寻得这证据?

    只能是嘲笑自己的无能,阴差阳错,就这么轻易地上了当。

    这苍流山巅本就危高,监牢里更是阴潮,加上如今是早春,本就没有那般温暖,而她,又只着了薄薄的练武服,自然是脱不开骇人的冷意,她在这牢狱里待了两三天了,饶是凭借着内力,也被冻得哆哆嗦嗦的,只能双臂交叉环在肩上,坐在角落里御寒。

    每日,都有师兄弟来送饭给她,昔日里对她敬佩甚至爱慕的他们,此时,眼中竟满满是冰冷和厌恶,也是自此,她被叫做了‘叛徒’‘贱人’。

    刺耳。

    她面无表情,只是听见他们偶然说起墨苍落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时芜嫣的时候,心里也会无声地刺痛一下。

    这刺痛让她知道,在这监牢里,她还活着。

    继续埋下头去,在她的世界里,早春,这天气却仿佛不会转暖。

    直到,那天。

    牢狱的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是缓慢的,扎实的,一步一步,向着这里走来。

第一卷 045 因为你信的不是我

    弋栖月听见响动,侧耳辨别了一会子,苦笑,继而抬起头,松下抱肩的手臂,冷冷靠在墙上。

    她,从不屑于把软弱和痛苦示人,宁愿默默舔舐伤口。

    直到,那高大挺拔的身影,映入了她冷清的眸子里。

    “见过墨师兄。”她开了口,她已经许久没有开口了。

    墨苍落沉声‘嗯’了一声,钥匙在他的手中晃动着,可他却没有伸手打开这门,只是一拂衣袖,坐在了牢狱的门外,透过那栅栏瞧着她,眸中带着几分诡异,弋栖月读不懂。

    她凝眉瞧了瞧他那熟悉的面庞,那狭长的眼眸周围,当真深深浅浅的有着青紫的黑眼圈,呵,想必……便是这些日子里,照看时芜嫣的缘故。

    时芜嫣的苦肉计,他倒是收受得心甘情愿。

    她暗自笑笑,却是不再言语,垂下眸去,也不再瞧他。

    “没什么想说的?”

    他清冷地开了口,带着几丝问讯。

    弋栖月也不瞧他,只是冷冷扬唇:“清者自清。”

    墨苍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眸中闪过了一丝戾气,道:“想必你也知道了,那图纸,已经从你房室中搜出来了,你还有何话说?”

    弋栖月冷笑,她当真不相信面前的男子——精明无比的掌门接班人,竟连时间都估摸不准。

    “呵,半个时辰,岂会有暇藏匿。”弋栖月冷哼。

    墨苍落见状,也是冷笑:“你这般说,那好,那你那一剑,又为何要刺向嫣儿?”

    弋栖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头的转变,继而,却是扬唇笑了。

    ——嫣儿,嫣儿!

    心心念念,不过是你的嫣儿!

    怎么,师兄,你来给她讨公道了?!

    我弋栖月再如何辩解,又能有什么作用?!

    你究竟是不肯信我的,你……只肯信她。

    可是,终究还是不甘心,还是存着一丝侥幸,弋栖月启口道:“自欺欺人,刀口都是不符的。”

    墨苍落闻言,眸中一丝异色转瞬即逝,又启口,语气略微有些缓和:“那依你所言,这一刀并非是你所为,又会是何人所为?”

    弋栖月抬眸瞧着他,忽而启唇,冷笑道:“墨师兄,你当真想不明白这番道理?

    当是谁,便是谁,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墨苍落闻言,竟是眸子一凛,当即便拂袖起身,面若寒霜:

    “弋栖月!嫣儿肩头的刀口没入她的肩膀数寸,直要削断了骨头,人皆有自爱之心,疼痛之感,她岂能对自己下这般狠的手!”

    嫣儿,嫣儿!

    弋栖月听他说着,心间如冷水浇彻。

    师兄,你以为你在思考,你以为你在目睹真相!

    可归根究底,只是因为你信她!

    信她的泪水涟涟,信她的柔弱无骨,信她的伤口,信她的说辞……

    可笑,若是你信我能及上对她的百分之一,想必你对这真相,便是一清二楚的了。

    一瞬间,弋栖月只觉眼眶发热,微微泛红,她只是笑笑,垂下头来,看来,自己不过是困兽犹斗,垂死挣扎罢了……

    她没再抬头,只是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疼痛得乃至麻木……

第一卷 046 湮罪台

    弋栖月就这么一直呆在这牢狱里;只能通过外面狭小的窗子,看着那一格的天光云影,来去徘徊。

    可笑她弋栖月,却是什么也没有。

    她攥了拳,又把头埋了下去。

    心里很苦,眼眶很涩,却是哭不出来。

    她倒是从不知道,伤心竟也会是这般感觉。

    她呆在这阴冷的牢狱里,日子过去,天气转暖了,她感受得到,可惜了,心却没有暖,她的心里没有东风过处,那里的冰面未解,寒冷刺骨。

    而她,已经记不得过去了多少日子。

    直到,那天,‘咣当’一声,冰冷的金属碰撞着,这牢门开了,几个弟子咱在门外,手中,却执着坚硬的铁链。

    她看着那链子,却忽而笑了。

    是呵,门开了,却不允她走出去呢。

    她扬唇笑笑,竟是伸出手去,意外地配合,任由他们用枷锁锁紧了她。

    “快点!今天湮罪台受审!”一个身形高大的弟子粗着嗓子吼着她,一对圆眼里满是不屑。

    弋栖月闻言,只是抬眸,倏忽间,她那冰冷的目光扫过了这个弟子的面上,她面无表情,那目光却仿佛地狱修罗,仿佛在冷笑着:

    你,也配吼我?!

    那弟子见状,虽知她已经被牢牢缚住,却仍是不禁周身一颤,远离她了几步,胆战心惊地回眸瞧了她一眼,却是噤了口,不再说话。

    而弋栖月依旧是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她晓得那湮罪台是什么地方,可是她的心里,竟是只有微乎其微的那一点恐惧。

    一步一步,从那山巅下去,草木较她上次经过,已然葱翠了许多,戏碟娇莺翩飞得畅快。

    是呵,这分明是春天,蝴蝶都成双成对了。

    她笑笑,扭过头来,专心走她的路。

    犹记小时候,娘亲一边刺绣,一边冲她笑道:

    “月儿,你需记得,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

    是了,自己就该听娘亲的,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一路过来,自己已经看了多少景致,那景致太美,迷了心神,还让她死死陷了进去,为此,竟不知跌了多少跟头。

    那些个弟子也不再言语,任凭她一路慢悠悠走着,可走得再慢,路途在长,那湮罪台也终究是要到的。

    从大殿门外遥遥地望了一眼,却见着殿里,人来的也算是齐整了。

    师父的座位依旧是空着,想必是云游在外,依旧未归。

    是啊,师父若是回来,自己也不会是这般境地了。

    眉山掌门夫妇已经请来了,坐在贵客席位里低声交谈着什么,瞥见弋栖月出现在门口的人影,眉山夫人按了剑,起身便要来斩她。

    可眉山掌门却是轻轻按了夫人的手臂,制止了她,这是苍流,并非是眉山,纵使是惩恶扬善,也不应越过人家门派。

    眉山夫人生生咽了口气,手臂气得有些发颤,终究是坐了下来,一对美目圆瞪,瞧着弋栖月。

    弋栖月只是浅浅瞥了她一眼。

    呵,时芜嫣同她母亲,可是肖似得紧。

    随后,她把目光转向前去,看着那湮罪台的铜柱,高耸,冰凉,她要瞧着它,想象一下一会儿的情形——弋栖月,你可会害怕?

    她怔愣着,却忽然听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嫣儿,伤口可好些了?”

第一卷 047 处置

    继而,又是一个娇弱的声音,柔媚得紧:“多谢师兄挂心,已然好得不错了。”

    “便好,嫣儿当心着些。”

    弋栖月闻言,却是一愣,匆忙朝那方向瞥了一眼,可墨苍落却不在看她,他瞧着的,是他面前的佳人,那个他轻唤‘嫣儿’的女子。

    他关心他的‘嫣儿’,爱护他的‘嫣儿’,他恨不得把他的‘嫣儿’捧在掌心,守护她。

    弋栖月苦笑。

    当真的,他并非是不暖,委实不过是不暖她弋栖月罢了。

    弋栖月记得当初榴山的盗贼肆虐,她同他前去,她心甘情愿地冲到前线,后来又带着伤,在伤兵营里四处跑动,把事务处理妥帖,为的,不过就是帮他,助他,自始至终,她从未言说过一句累,从未有过一丝的不情愿,从未撒娇,从未……

    可师兄当时,不过是笑笑,夸她能干,说着下次,定是还要带上她。

    可笑这一句‘带上她’,竟让弋栖月兴奋了许久,愈发地卖命。

    她不明白,是不是女孩子刚强了,便不会得到人的怜惜和疼爱?

    是不是,只有向时芜嫣一样,柔弱娇美,才能引起这些男人的保护欲?

    可惜,弋栖月做不到。

    她突然觉得可笑,可笑的喜欢,可怜,可怜自己跳不出来。

    弋栖月飞快地转回目光来,仿佛没有看到,时芜嫣柔弱无骨地斜倚在墨苍落的怀里。

    走进这屋去,所有人的目光,又从她身上扫过,如同冰冷的针芒。弋栖月觉得浑身不自在,可她依旧高傲地昂着头,立在阶下,却似是睥睨着屋中的众人。

    她不肯低头。

    并且,墨苍落还在看着她,她更是不肯。

    弋栖月默默地听着,听着眉山夫人强压怒火,声音都有些嘶哑地怒斥,恶狠狠地要求着,要墨苍落惩治恶徒,斩叛徒,正门风,平人愤!

    墨苍落却只是执盏,淡然地饮着茶水,不发一言;而时芜嫣此时,正用那一对水汪汪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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