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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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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贱蹄子,你再敢碰嫣儿,老娘就割下你的肉来喂狗!”

    眉山夫人狠狠吼了一句。

    可惜于此同时——

    身后的丫鬟却忽而一声惊叫:“老夫人,小姐……夫人她昏过去了!”

    眉山夫人一愣,随后一凛眉,急急地转过身去,几步冲到瘫倒在地的时芜嫣面前,如今时芜嫣面色煞白,当真是没了动静。

    一旁的丫鬟小心地唤着她,可是时芜嫣动也不动。

    眉山夫人一急,抬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时芜嫣的上眼皮,却发现自家闺女受了弋栖月一脚,竟然真的全然不省人事了。

    她一面让人唤掌门和医者过来,一面向着一旁小心翼翼侍立着的丫头一挥手:“上去,把这个贱人往死里打!”

    那几个丫鬟一愣,随后拿起方才时芜嫣带来的鞭子,便冲到弋栖月面前。

    而弋栖月断不肯信时芜嫣如此便能昏过去——时芜嫣武功虽差,但好歹也是习过武的,她弋栖月如今又没有多少力气,时芜嫣岂会受了一脚跌在地上就昏过去?

    恐怕又是苦肉计,又是装出来的!

    弋栖月看着在眼前晃悠的皮鞭,面无惧色,只是冷冷而笑。

    ——呵,时芜嫣,你宁愿再见不到你爹,也要将我杀死?!

    而此时此刻,面前的丫鬟已经抬起鞭子一抡,随后,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鞭子狠狠抽在了弋栖月身上。

    弋栖月下意识地要躲开,一转身子,霎时间,只觉得后背皮开肉绽,疼痛入骨!

    可是她一声也不肯喊出来!

    她是皇,是天下的帝王!

    她即便沦落,也绝不会在这些低贱下作的人面前认怂!!

    ‘啪!’

    ‘啪!’

    ‘啪!’

    ……

    不知多少鞭子,那丫鬟狠狠地抽打着她,如若抽打着一匹久歇不起的马。

    弋栖月只觉得面前一片昏花,如今她早已感觉不到疼痛的感觉了。

    麻木,唯有麻木!

    血液似乎在后背流淌……

    忽而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道:“停!”

    身后的丫鬟似乎是动作一停,随后停下手来。

    弋栖月咬着牙靠在床榻上。

    来人是墨苍落罢。

    可是墨苍落,如今我算是更加明白——你说话,就是扯淡。

    半句也信不得。

    呵。

    身后仿佛又响起了胥先生的声音,眉山夫人气冲冲急吼吼的,似是在委托胥先生看看嫣儿,似是在向墨苍落控诉着……

    弋栖月半闭了眼睛,只是靠在床边。

    她知道,如今她无力讲话,而即便是能讲话,也是徒劳罢了。

    ——瞧瞧这整间屋子,有谁会信她呢?

    呵,几乎还是当年那一屋子人,他们当初不信她,如今自然也不会信她!

    而她弋栖月早已不稀罕他们的信任。

    迷迷糊糊,弋栖月只觉得浑身又疼,又全然无力,靠着床榻的身形颤抖着向下滑落,意识也在一点一点地沦陷。

    耳边却依稀传来那边的谈话声:

    “先生,嫣儿怎会好端端昏过去?莫不是伤及了要害,还是那贱人动了什么手脚。”

    医者胥只是低低地道了一声稍等,随后久久无言……

    半晌,只听他道:“恭喜掌门,夫人有喜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那边,弋栖月从混沌中生生一惊,随后心里冷哼一声。

    眉山夫人恨恨地瞧了一眼那边的弋栖月,随后后怕道:

    “便是这个贱女人,若不是嫣儿命好,若非我来的快,只怕……”

    她话头一停,似是不想说什么不吉利的,随后声线骤冷:

    “贤婿,今日这个疯女人对有身孕的嫣儿拳打脚踢,生生把嫣儿打昏过去,这便是她的作为!贤婿若是还有一分一毫疼惜嫣儿,就该狠狠惩治这个疯人!”

    弋栖月心下冷笑。

    ——自己又不傻,怎么可能故意招惹时芜嫣?

    这时芜嫣倒是真随她娘啊。

    但弋栖月也不多讲。

    她知道如今自己哪怕讲了也全无用处。

    弋栖月咬牙偏了偏头,却看见墨苍落似是疼惜地抬手抚摸着时芜嫣苍白的面颊,他低声道:

    “伯母讲的对,只是如今岳丈还处境危难,我们不能意气行事的。”

    弋栖月冷冷而笑,不再瞧他。

    随后墨苍落却转过身来,瞧了弋栖月一眼,又移神对那边的弟子道:“带着夫人回房,小心着些。”

    “还有,以后不可让她离开这屋子半步,更不能让她见到夫人。”

    这句话,指的自然是弋栖月了。

    呵,终究他还是他。

    当初他会不分青红皂白地在她受刑时疼惜地蒙上时芜嫣的眼。

    如今他亦会毫不犹豫地抚摸那个女子的面颊,为了那个女子置她弋栖月于危险之中。

    弋栖月冷冷而笑,浑身撕裂一般地疼痛,何况甚至本就虚弱,她也顾不得许多了,迷迷糊糊地就在榻上闭了眼。

    她知道,如今她伏兵在外,又拿着时过的性命,墨苍落虽说不在意她,但也不是痴傻之人——他不会敢轻易取她的性命的。

    就这般昏昏沉沉的,直到入了夜。

    大抵是夜半时分。

    四下俱静。

    大抵是外面忽而入了几分风,秋日的风带着几分寒意,让弋栖月的头脑也有了一瞬地清醒。

    可是又迷迷糊糊地觉得——之前门窗都是合上的,如今大抵是她的错觉罢。

    她连眼睛都不曾张开,将身子翻向里侧,掖了掖衾被,继续迷糊过去。

    大抵是未醒的。

    孰知朦朦胧胧间,忽而觉得有人从后面小心地将她的衣裳撩开,那人温热的手轻轻拂过她伤痕累累的后背。

    却是毫无动静的。

    也许真的有人来了?

    可是这人一句话也不曾说。

    弋栖月的头脑依旧不清楚,加上焱毒的作用、白日的伤,困倦和无力在挣扎之后终究还是打败了清醒和好奇,她依旧合着眼,毫无转醒之意,若是说有,只是大抵有几分浅薄的意识。

    背后人的动作很是轻缓柔和,动作很是麻利。

    给弋栖月背后的伤口小心地涂了药,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了起来……

    这个人的手略过她的后背,小心又温热。

    “宸卿……”

    弋栖月迷迷糊糊地抓住了那个温热的手,低低地哼了一声。

    这一句并未过多少头脑。

    她没有睁开眼,实则是没有什么力气,她也分不清如今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死死地拽着来人的手。

    可是,弋栖月朦胧困倦间感觉,被她拽住的这个人,在她出声的一瞬间,身形猛地一个僵滞。

    随后,这个人的另一只手似乎游移到她的手腕间。

    再然后,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响了起来:

    “也许……如今你当真是念着他的。”

    “是我没用,这些年来,终究也护不住你。”

    “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

    弋栖月迷迷糊糊根本不知道这个人说了些什么,更顾不上想他是什么意思了。

    隐约间听见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再然后,他静寂地在她床榻边坐了一会儿,末了移开她的手。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额头,再然后,起身而去。

    弋栖月第二日醒来时,只觉得这大抵是一个颇为真实的梦。

    梦里,这屋间来了一个人,给她将后背的伤口包扎完好。

    梦里,这个人跟她讲了好几句话,只是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她支撑着坐起身来,念着这个梦,愣怔了许久。

    可末了却只是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她弋栖月在苍流哪里受人待见?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墨苍落厌恶她,时芜嫣算计她,眉山夫人毒打她,更不会有人敢跑来给她上药了。

    她涩涩笑了笑。

    当年的同门之义,早便消失殆尽了。

    撑着力气又挪了挪身子,却忽而发现——

    自己的后背,当真被人包扎完好了。

    昨晚当真来了人?

    弋栖月一愣。

    随后却也想明白了过来。

    应当是来过的。

    估计是墨苍落不想让她死得这般快,派胥先生过来帮她包扎的罢——毕竟这包扎的手法很是娴熟了,再何况,当年胥先生不也是在大堂上站了起来,替她说了几句话?

    弋栖月垂了眸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门外却忽而冲进来一个丫鬟,瞧也不瞧弋栖月,只是将一碗粥‘砰’地一声丢在了弋栖月床榻边的桌案上。

    末了又甩下一个勺子,扬长而去。

    弋栖月的眸光浅浅掠过那嚣张的背影,随后却是小心地端起那碗烫粥。

    寄人篱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不过眼下,她也应当学会知足,不是吗?

    她虽是帝王,但唯有活下来,才有更多的机会和可能!

    譬如这一碗粥,虽然滚烫得很,但是验了一验,发现好歹是无毒的。

    更何况如今她的身体亏损成这幅样子,一碗滚烫的粥,总归也比一碗冰凉的粥强。

    弋栖月咬了咬牙,控制着颤抖的手,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将这碗粥吞入腹中。

    孰知方才搁下碗,一个宽胖的身形就飞掠而来,随后,只听‘啪嚓’一声,瓷碗落地,化为碎片……

    弋栖月尚未反应过来,又是‘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甩在她面上,她身形一个不稳,跌在了榻上……

第一卷 159 以命换命

    夜云天,湛玖立在正堂里,额上全是汗,他一圈一圈地转悠着。

    直到夜宸卿拧着眉头,手里执着那个杯盏,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如何?”

    “可是验出了什么来?”湛玖急急地发问。

    夜宸卿瞧了湛玖一眼,随后低低道:

    “杯子上残留了……焱毒。”

    湛玖一愣,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焱毒……

    陛下的情况他知晓。

    焱毒是唯一一个陛下无法抵抗的毒!

    如若当真是焱毒,陛下岂不是……

    他咬着唇,随后身形一软跌坐在地。

    夜宸卿眸子一沉,随后几步上前,搁下这杯盏来:

    “实不相瞒,陛下的情况,我也知晓一二。”

    “但我以为,如今没有人能轻易要陛下的性命。”

    湛玖愣了愣,目光呆滞:“你知晓一二……呵,你可知,所谓的神女帝王,独独解不了这一味毒……”

    “如若她解得了,公子炙就不会死了。”

    夜宸卿颦了颦眉,随后咬牙道:“他们为何要杀陛下。”

    “如今的情况看来是有预谋的,而我已派人查了,如今南国人并不知道陛下在这边,并且前些日子,南国的兵线早已被逼退出去。

    其他便只剩下四下劣绅和五派,然后便是夜云天,有焱毒一事,可能西国也脱不开干系。

    我可以以性命担保,不是夜云天所为。

    四下劣绅和五派,即便是带走了陛下,也绝不会杀死她,毕竟一旦陛下的死讯让南国知道,南国集兵反扑,这两方皆是凶多吉少,难以自保的。

    西国人如若用毒,带走陛下,如今仇将军暗中封了这一带久矣,严查许多日,也应当查出来了,因此,应当不是西国。

    那便只剩下劣绅和五派,他们可能带走了陛下。

    我怀疑,多半是对方想让我们以为陛下有性命之忧,但是没有证据,让我们也压下消息,一旦南国发现,他们又能让陛下出现打破;流言,避免南国入侵,而在此之前,我们也很难发现他们。”

    湛玖抬起眼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字一句分外有理,可是终究也只是说出来的罢了。

    没有证据。

    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证明他话语的正确。

    “那又如何,如今我们……”

    湛玖话讲了一半,随后又道:

    “便是不提此事,夜公子,如果如你所言,是劣绅和五派,那焱毒又怎么解释?!”

    “湛大人,当初西国之事出了焱毒,你可能细说?”夜宸卿颦了颦眉。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并没有几分把握。

    只能一步一步地挖掘线索。

    湛玖一个愣怔。

    他忽而想起当初的那个消息。

    西国一个希冀苟活的侍从交代——西国和亲案背后的主使者,姓墨。

    而随后不久陛下便和苍流掌门墨苍落会面了……

    可是这个信息,究竟当不当告知夜宸卿?

    湛玖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去,随后却是咬着唇犹豫。

    夜宸卿垂着眼瞧他,心里已是明了,只道:“湛大人在自己心里分清轻重缓急便是。”

    “事关敏感,在下绝不多问。”

    语罢他垂眼看着杯盏,并不多言。

    湛玖犹豫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

    “此事我汇报给陛下过。”

    “曾有一位西国战俘讲——西国和亲案背后的主使者,姓墨。”

    夜宸卿一愣。

    心里自然也想到了那个人。

    他许久不言,末了低声道:“如若真是他,倒也好。”

    如若如母亲所言,那绣心镯是墨苍落给陛下的,此番如果真是他带走的陛下,应当是不会害陛下的性命的。

    湛玖那边不明所以。

    夜宸卿抬手抚上一边的杯子,沉了眉头。

    但是,如若真是如此——

    那个男人当真是毫不珍惜陛下,哪怕他只是想以这种方式带走陛下,对陛下的身体也是损耗不小。

    而夜宸卿记得清楚,陛下素来手冰凉冰凉的,后来他想过,大抵便是因为陛下小时候中了焱毒,身体亏空。

    “如此,湛大人若是信得过我,可否将此事交予在下。”夜宸卿攥着杯盏的手加了力道。

    湛玖一愣。

    可随后又一想——

    如今对外而言,陛下应当还在北幽朝廷,且不讲自己这边兵力不足,即便是充足,也无法名正言顺地前往。

    倒不妨让夜氏以寻人的名义出去,掩人耳目,也许还快一些。

    孰知,这边湛玖尚未颔首,那边却忽而响起一声:

    “老身不允。”

    屋间二人闻声皆是愣怔,循声一瞧,却见夜氏夫人已经拢着袖子,颦着眉,一步一步地走入屋来。

    许嫣垂着眼跟着她身后,一副贤淑模样。

    “宸卿,娘不允这等事发生。”

    夜宸卿转过身去,垂着眼看自己的母亲。

    “母亲为何不允。”

    夜渌沉沉哼了一声,随后道:

    “无论如何,此事不干夜氏分毫。”

    “如今这消息老身知晓了,便当不知晓,不会给你们传出去半个字。”

    “但是老身也绝不会蹚这一趟浑水——老身不是圣人,没有必要为了外人赔上夜氏。”

    “而宸卿你也应当清楚自己的身份,哪儿是你的家,什么当做,什么不当做——你都应当一清二楚。”

    夜渌自知当初荒唐,对自家儿子有愧,因此一直以来,她对他讲话小心而又谦和。

    但如今,涉及到夜云天的祖宗基业,她知道此事断不可马虎妥协。

    一旦将祸水引入夜氏,东国皇室绝不会伸出援手,只会幸灾乐祸地将她夜云天推出去,到时候,夜云天只怕要被斩草除根!

    夜宸卿却只是沉沉瞧着她。

    夜渌见他的神情,也知晓他的固执,语气却是不软反硬:

    “宸卿,我虽在你十五岁时将夜氏交予你手,但如今,我若是以命相搏,夜氏绝无一人敢不从命。”

    “此事,我绝不放松半分,你还是回心转意罢。”

    夜宸卿听见她的话,眸光闪了闪,忽而微挑眉睫,淡淡道:

    “母亲不肯为外人赔上夜氏,那……”

    “可肯为自己人,让夜氏冒风险呢?”

    他的面上带着几分危险与诡谲。

    夜渌一愣。

    即便夜宸卿是她的儿子,她也瞧不懂他。

    可转瞬间只见夜宸卿一挥袖子,一个湛蓝色的东西便在她面前飞快地晃过……

    可是,虽然快,夜渌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她一个愣怔,身形僵在原地。

    末了,忽而喃喃道:“你……你没有杀他……”

    夜宸卿并不理睬她这个问句,只是低笑道:

    “如何,母亲可肯答应?”

    “如若不肯,便休怪宸卿心狠手辣了。”

    夜渌只觉得整个人心酸无力,立在原地如同一个枯朽的木桩。

    末了,她只是抬起手臂,无力地摆了摆手。

    许嫣匆忙赶上前来扶住她。

    夜渌叹了口气,由她搀着缓缓转过身去。

    许久许久,直到她走到门边,方才传出来一声:

    “你去罢。”

    …

    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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