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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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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玄暮洞一战,不知究竟祸乱了多少人?!
她微微颦眉,心下已然明白,这大汉当真不是什么好鸟,该死得很,她晃了晃那木镯子,随后不再动弹。
第一卷 027 美人如玉
这屋里‘叮叮当当’的响,二人打斗得很是激烈,物什碎了不少,弋栖月瞥了眼窗外——这旅店的三口人皆是遥遥地看着,却又不敢上前来。
她心下陡然一软,这小本生意本是和和乐乐,谁又曾想到,竟会被十几年前的祸事波及到呢?
弋栖月叹口气,默默探到一袋银子,想着一会子便留给他们罢。
又过了一会子,只见褐服男子一个趔趄,恰恰撞到了那桌案的边角,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终于身形一晃,跌坐在地。
他身上伤痕累累,痛得呲牙咧嘴,而那大汉,也挂彩不少。
打了这许久,虽是都没受内伤,可是体力耗尽,也当真是辛苦。
弋栖月轻轻摇头,看那大汉举刀要斩下去,她手腕骤然一转,终于打算出手——她虽然不清楚褐服男子的正邪,但至少知道这大汉绝非善人。
可未及她出手,一柄长剑便骤然掠起,在空中,银光一转,随即,只听‘当’的一声,转瞬间,这大汉的长刀,竟从锷部开始,断为了两截,那离了柄的一截‘当啷’一声落到了地面上,好不凄惨。
弋栖月微微一诧,扭头看向一旁,却见一个男子,着一身红黑相间的衣裳,持剑而立,他着一个宽檐的帽子,黑纱低垂,遮了面,可单是看身形,便是一番隽逸丰神。
弋栖月颦了颦眉,心里思量着——
这男子武功这般强硬,竟至于出招断剑,究竟是何许人?
却听这男子轻声一笑,声线妖孽得紧:“阁下这般,借着女儿红的酒劲欺人,可是大大不妥。”
这大汉闻言一愣,被断了兵刃,本就懊恼得紧,经他这一调侃,恼恨更甚了,若是他头脑还清醒,也应当看到实力的悬殊,早就该退下去了;可如今,烈酒迷昏了头脑——他似是忘了还有‘退’这一般事了。
只见这大汉骤然上前,竟狠狠夺过那褐服男子的兵器来,抬剑便向着这蒙面男子砍去,身形摇晃着,却是灌输了自身的全部力气。
蒙面男子却只是轻笑:“莽夫。”
他抬剑便是一挡,又凌厉地翻过手来,身形一闪,倏忽之间,竟趁机在这大汉脊梁上狠狠一击,随即,便见这大汉一个趔趄,身体发软往下倒了去。
这男子却仿佛是毫不在意,优哉游哉,竟然把玩起了手中那精美的长剑。
孰知那大汉也是个困兽犹斗的主子,浑身绵软无力,神思恍惚,却依旧挑起剑来,狠狠向他刺去。
男子一愣,心道自己轻敌大意了,匆忙向一旁一闪身形,想要躲过这袭击,孰知,躲是躲掉了,这过大的帽檐,被剑尖一挑,帽子连带着黑纱便被挂了下来。
大汉也终于没了气力,手臂一软,‘当’的一声,长剑和帽子同时落了地。
弋栖月盯着那边的动静,黑纱落了,终于看清了这男子的面容。
然而,饶是浅浅一眼,也不免被惊艳得心头一窒。
鬓若东风刀裁,青瓷衬玉;眉如墨画晕染,江柳钩船。
凝霜似雪,肤脂凝玉,饶是那倾国倾城的貌美女子,若是见了他,怕是也要逊色三分,羞愧不已。
若说夜宸卿乃是出世的谪仙,让人臆想那天外风光;这公子便是红尘的佳人,让人眷恋这尘世薄凉。
陌上人似玉,公子世无双。
第一卷 028 被识破的身份
当真是个罕见的美人,弋栖月执盏,轻轻浅浅地抿了口酒水。
此刻,倒是无心在意这公子是否貌美,重点在于,这公子既是救下了那褐服男子,倒也免于她再出手了,故而,她这口酒水也喝得颇为舒心。
那边,这公子被挑去了面纱,微微一愣,随后却是勉强定了神来,回过头去,执起那帽子来,端正地又拢在了头上,身手轻轻揣摩,扶正了帽檐,又身形微转,到那大汉身边探了下鼻息,低笑道:
“这莽夫也不至于赔了性命,如此甚好。”
说罢,直起身来,回过头来,又前往那褐服男子处,替他探伤。
“多……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谢某必舍生忘死,竭力……”
这褐服男子呲牙咧嘴,说得吃力,这蒙面公子却只是微微一笑,打断道:“公子不必多言,在下不过是搭把手罢了,不足挂齿,不妨先看查下阁下的伤势。”
而弋栖月依旧是浅浅淡淡地抿着酒水,微微颦眉,心道,这公子身手不错,想来也是明眼之人,应当能看出来这褐服男子只是久战乏力,并未受什么致命伤,不知他此番是要看查些什么?
忽然又一愣,难不成,他是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小动作?!
她袖中的手微微一攥,却又极快地松了开来,无妨,这做过的事如同断线的纸鸢,难查痕迹,何况,这公子也没有理由这般针对于她。
却忽听这公子启口道:“姑娘好身手。”
弋栖月微微一怔,却是不言,如今她女扮男装,这‘姑娘’二字,她自然是不肯承认了。
不料这公子却起身,行至她桌前,沉声笑道:“姑娘好身手,略一抬手,竟能暂时护住心脉,在下佩服。”
弋栖月抚了抚黑纱,心知逃不掉了,不如便认了,天下女子甚众,饶是寻常人,怎会猜出她是那久居深宫的女皇陛下?!
于是她轻笑道:“公子好眼力,身手也是甚好。就是如此行事,未免多此一举了,既是知晓他无碍,又何必探查一番?”
这公子笑笑,道:“姑娘何必介意这等小细节?在下不过是担忧这公子磕碰了要害,并非是意欲探查。”
弋栖月见他说得油滑,方才又瞧见了他的样貌,心下也大致明了,这男子武功虽好,但八成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在她看来,也许长得太漂亮的男人,都有点‘花’。
“听公子的口音,不像是京城之人。”弋栖月又拿过一个酒盏来,斟了酒,抬手示意他可以坐下。
这公子瞧见她这斟酒姿势远非娴熟,又瞧见她这一挥手,微微扬唇,依言坐下,竟是毫不在意地举杯一饮而尽:“方才同这莽夫争斗,倒是当真口干,姑娘有心了。”
弋栖月不言,只听着他继续说道:“姑娘好眼力,在下并非京城人士,不过以后,也许会羁留于此。”
语罢,他又启口,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二人却忽然听着外面,几个人正在急切地交谈着什么。
第一卷 029 玉佩谢浊酒
弋栖月循声扭过头去,才发现是湛玖拦下了几个急匆匆的人。
对面的公子也察觉到了,他看向窗外,身形一滞。
他蒙着黑纱,弋栖月瞧不清他的脸色,却能听见他的语气中,隐隐约约有几丝无奈:“如此,在下也当告辞了。今日多谢姑娘的酒水。”
说罢,他抱了抱拳,在桌面上一扬广袖,竟是纵身,轻轻巧巧跃出窗去,一会子,便同那前来的几人一起消失了踪影。
弋栖月瞧了瞧这公子的背影,心下思量,隐约觉着他应当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的公子。
她松了口气,一低头,继而却是一愣——只见桌上,方才这公子用广袖拂过的地方,赫然置着一个绿莹莹的玉佩,镂雕得极好,堪称巧夺天工。
这算是……这点浊酒的谢礼?
弋栖月挑挑眉,虽是她是个皇帝,也觉得这出手太过阔绰。
正思量着,却见湛玖已经疾步行至窗前:“主子,烈大人到了。”
弋栖月回过神来,收了玉佩,又从袖中取出些银两,摆在桌案上,,随后起身向外走去。
不远处,草木掩映里,一个女子,腰细惊风,身姿高挑。
正是那带罪被贬的女将,当年烈艺的女儿——烈倾。
瞧着烈倾遥遥地冲她抱拳行礼,弋栖月的脸庞上骤然漾起了微笑。
忙示意湛玖在不远处盯梢,二人则匿入一旁的隐蔽处交谈了起来。
“此番,别来无恙?”弋栖月沉声问道。
烈倾一笑:“自是无恙,那边水土好得紧,还是愈发硬朗了,瞧着陛,瞧着月的气色也是极好。”说罢,伸出手,成拳探向前去。
弋栖月不着痕迹地一掩袖,虚晃一下,仿佛是接招,实则是接下了烈倾递来的东西,她点点头,道:“此番倒也委屈了你这般奔波,还只能在这荒郊野岭相见,哎,说来也怪你,当初太过莽撞。”
烈倾闻言,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这边我们急着上阶,他倒好,当着众人,一口一个‘荒谬’,一口一个‘奸邪’,硬是拦在那阶前,对那废人也真是有一番愚忠,惹得我一着急,便拔剑砍了过去……”
这烈倾虽然生得纤细,却是天生异力,当初那弋鄀轩的门客乃是一文弱书生,自然是经不起她这拔剑猛砍,当场毙命。
弋栖月摇首,心下虽是知她莽撞不妥,却也着实怪不起来她。
是了,烈倾此为,是为着让自己快些登基,免得下不来台,当初如此,也是多亏有她。
可这一来,倒是给烈倾自身惹得不少骂名,无奈之下,弋栖月也只得将她贬谪至西南边陲,临近淮州,去那里当个小小的知府,这也是为何,如今的‘罪臣’,不能光明正大地入宫觐见。
弋栖月心下盼着,盼着烈倾做出些政绩来,早早回到朝廷。
“西南地险,历来流寇也是不少,如此也是委屈你了,可我盼着你多做出些成果,也好早些回来。”
“月,你且说说,我做到如何,你才能让我回来,坐到你当初安排我的位置上,让俞茗羲给我端茶倒水?”烈倾扬唇坏笑,此番又收回手来。
弋栖月淡淡而笑:“朕自然有说法的。”
第一卷 030 心上人
此时此刻,郊野的小路上,一行人缓缓而行,正是方才那几个男子,中间则是那个方才同弋栖月交谈的男子。
“公子,此番虽然委屈您了,可这既是陛下的旨意,便请您……不要再逃避了。”
一个侍从压低了声音,说得小心翼翼。
中间的男子一手牵着缰绳,另一手拂了拂自己的面纱,随后放下手去抚上剑柄:“我为何要逃?不过是来这里蹭口酒喝。”
此言一出,一旁人皆是一愣,而中间的公子依旧是晃晃悠悠骑着马:“再说,我便是逃又能如何?只要最后你们能把我绑进宫送给那北国陛下,便不会出事。”
“放心,人命关天,这事情,我愿与不愿,都会配合。”
一旁人闻言,皆是怔愣。
这公子瞧了瞧他们,又轻笑一声:
“炙可是男儿,如今便是我跑到这城里逛窑子,不给人瞧见,去了满身脂粉味儿,到时候入了宫,见了北国陛下,只要我说自己干干净净的,他们也无从查起,这和女子可不同。”
此言一出,一旁,一个须发花白的男子终于忍不住启口:“公子,事关两国,莫要胡闹。”
这公子笑笑,只是抬手,轻敲着自己的佩剑的剑柄。
一下一下,伴着马蹄声。
“可惜了,等我入了宫,估计连剑都碰不着了,整日待在女皇宫里,给人家当面首。”
他随手敲着,那须发花白的男子本是随意溜了一眼他的佩剑,随即却是大惊:“公子……贵、贵妃当年给您的玉佩呢?”
这公子手一停,随即说得吊儿郎当:
“母妃说过,那玉佩当给心上人。”
趁着那中年男子怔愣,他又扭过头来:“李伯,不必大惊小怪的,这叫……一见钟情。”
那李伯闻言,脸都黑了,随后叹口气:“罢了,罢了,既然纳加大人还不知晓,我们改日暗中寻回来便是……”
那公子却是一笑,摇首道:“你们何必心急着替我寻回来?
放心,自母妃过世,父皇就不在意这玉佩了,如今更是想不起来追究的;而于我而言,自己的东西,总有一日,我会亲自寻回来的。”
这边,弋栖月同烈倾谈了些时候,烈倾方才身形一掠跃上马背去,一拱手,策马离开,弋栖月瞧着她的身形渐远,方才收回了目光来。
“湛玖,你可知,方才那前来寻人的几人,是何身份?”
湛玖颦眉道:“只道是并非京城人士,臣下不敢妄言,听口音,倒像是南部人士。”
弋栖月心里叹口气,面上却只是点点头:“不妨事,回去罢。”
傍晚,宫中。
山茶花开得正盛,宫中清香袅袅,都道是昔日弋擎天的贵妃钟婉儿甚爱山茶,弋擎天宠爱她,便在这宫中种了遍地茶花。
后来,钟婉儿红颜薄命,早早故去,弋擎天却依旧不肯除尽这些花儿,每每于春夏凝视,仿佛是凝视着伊人的那对美目。
可惜了,花败能再开,人去岂回还?
第一卷 031 龙阳之好
“淮州边界梧桐村,姓陆名酬,龙阳之好,见喜于南蛮耶律拡。”
当晚,碧溪已然掌了灯,弋栖月从袖中取出那白日里烈倾予她的小纸条,可只是看了这第一句话,就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她默然拧了眉。
——荒谬!
那耶律拡已过不惑之年,既有结发娇妻,又有儿女承欢膝下,怎会有这龙阳之癖?!
再说陆酬其人,她弋栖月也是知晓一二的,当初梧桐村里,那梧桐树下,红衣的公子,娇俏美丽好似女子,一颦一笑胜似佳人。
若是见着他,竟是连女子都要羞惭。
而这陆酬也是傲然得紧,曾言这世间尤物,唯有那西宛国三皇子百里炙,可与其相较一二。
弋栖月不曾见过那百里炙,但当初见了这陆酬,却当他这番狂傲非是欺人,只可惜,陆酬虽美,终究是少了几分坚毅和刚强,多了几分妖艳和娇美。
可这是断断不可互补的,在她看来,坚毅,刚强,反倒比那眉眼俊秀,多出几分动人。
可是,这‘绝代佳人’,终究是不曾娶妻生子,倒是甘心委身于耶律拡这个有家室的男人。
她颦眉看着,那边,庸和忽而匆匆进来。
“启禀陛下,拓丰大人托人来报,西宛使臣将至,他已派人安置好了使馆事宜,不知陛下是否要去验查一二?”
弋栖月笑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便不去查了。”
哪怕,拓丰从血缘上,其实是拓石长老的儿子。
“但是有三件事,须得嘱咐着他。”
“其一,务必处理好安保事宜,事关两国,出不得差池。”
“其二,东咎国的使臣也快到了,让他也要开始着手安排。”
“其三,庸和,等你回去了,记得带着拓丰大人去给嬷嬷取些药物,就按照以前的方子,不可耽搁,顺便代朕给她老人家问声好,说等朕忙过去便去瞧她——当初嬷嬷在月子里替朕担惊受怕,还受了凉,落了病根,朕一直过意不去。”
庸和听着那最后一句话,竟然心里也跟着柔软了起来,他赶忙颔首道:“咱家定都给办好了。”
“好,劳烦了。”弋栖月笑笑,挥了挥手,庸和便恭恭敬敬退了下去。
而此时,弋栖月则垂下眼来,眸光闪了闪——她想起那日,瞧见嬷嬷的银锁,拓石惊诧地愣在了原地,竟被她硬生生刺在了岩壁上。
确实想不通,明明可以拥有一个这般完好温暖的家庭,那拓石长老这般抛弃妻儿,苍流安身,又是何必呢?
她想着,若是她的爹爹睿王弋青云还在,若是她的娘亲并未弃了她到那寺中礼佛,不出一步,若是她的兄长,并未被弋擎天以谋反罪斩杀,若是她的家,还是一番和乐与安宁,她宁愿舍弃了一切,蜷缩于那一隅……
她想要一个家。
可她只有这寂寞的深宫,这葬了无数青春,殁了无数红颜的深宫。
深宫里,从来就没有家。
不论是对帝王,还是对妃嫔!
伴着那窗外的点滴夜雨,心间一片凉薄与绞痛……
第一卷 032 焱毒
朦朦胧胧中,弋栖月只觉浑身冰冷乏力,似是回到了从前……
小小的她躺在榻上,她冷得紧,她想蜷缩起身子来,可是却连这丝微薄的力气都使不出了。
她听见窗外,门外皆是哭喊声,娘亲的声音断断续续。
是了,哥哥,她的哥哥,今日在午门当斩,如今已经过了时辰了。
斯是眨眼之间,爱她护她的哥哥已经不在了。
弋栖月的面部抽搐了一下,她想落泪,可是,眼泪竟也快不听使唤了。
是呵,自己中毒了,和爹爹一起,这也是为何,哥哥走了,也只有娘亲一个人在那里招呼着。
她的身体愈发得乏力了,神智也渐渐模糊了,她努力地启口,她想要唤娘亲……
却只听着,门上‘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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