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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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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眯了眯眼,毫不客气地打量着他:

    “你自己这副样子跑到朕榻上,朕还没说什么你便自己掀开了,倒是朕的错?不想世子殿下还有这等……有趣的癖好。”

    耶律泽也是一愣,不知怎的竟然自己把衾被拽开了,见她玩味的目光,又将衾被往身上裹,心里翻江倒海:“转过去,转过去。”

    “陛下要是再不转,泽就干脆全给陛下看了,改日便传出去,到时候,听听外面的人怎么说!”

    弋栖月便给他个面子,转过身去,却是被他给气得直要笑出来,可是语气里依旧是强行绷着:

    “那也是你占朕的便宜。”

    “抓紧穿上。”

    耶律泽在后面哼哼了一声。

    他也想穿上,可是哪有衣裳啊?

    说来也是不易。

    此番他亲眼看见弋栖月交代湛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可是他又有要紧事要找她,时间还紧,不得已之下只得舍了袍子引开湛玖等人,飞快得潜进殿里。

    孰知如今是夏日,而耶律泽生来就火气大,南岳的风俗又豪爽,素来不在意那里外几件的,耶律泽更是自小夏日便只穿个袍子。

    ——因此如今调虎离山、脱下来了外袍后丢出去后才发现——上身没衣服穿了。

    呜呼哀哉。

    当时耶律泽根本不敢想如果赤条条给人抓住了会有多丢人,只能一阵风一般地溜进殿来,可是弋栖月这里自然不会有男子能穿下的衣裳,无奈之下只能钻到了衾被里面……

    “陛下,北幽一向重礼节,如今待客之道呢?”耶律泽在后面圈着被子,挑着话头激她。

    只要弋栖月被他刺激地来一句‘我北幽自然懂待客之道’,他就可以趁机让她给他找件衣裳去。

    可谁知,弋栖月不吃他这套,背对着他慢悠悠道:“哦?世子这便是为客之礼了,不穿衣裳直接到人家榻上?”

    “果然南岳民风淳朴,在世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耶律泽在心里鞠了一把辛酸泪。

    弋栖月却听着他半天没动静,颦了颦眉:“你倒是穿上啊,怎的半天也不动弹,耶律泽,朕真没打算对你怎么样,你死心吧。”

    耶律泽哼哼了一句:“陛下别这么自信,我也想穿,但没衣裳。”

    事到如今只得招了。

    弋栖月一愣,扭过身来,耶律泽又紧了紧身边的衾被。

    弋栖月见状撇了撇嘴:“别这么小心,朕也不稀罕瞧你那一身吊儿郎当的肉。”

    耶律泽一听心里便不高兴了——什么叫一身吊儿郎当的肉?

    吊儿郎当?

    肉?

    他的身材可是男子见了都要称赞的!

    这这这……这弋栖月……

    “你……什么叫吊儿郎当?不信你瞧!”

    说着又要把方才紧紧抓着的衾被掀开。

    弋栖月撇了撇嘴——这个男人可真善变,一会儿抓着这被子不撒手,一会儿又要扔开。

    她又转过身去:“不稀罕,朕不瞧。”

    耶律泽忽而也反应了过来,默默把被子又拢好。

    “说吧,你衣裳哪去了?”

    耶律泽在后面生生咽了一口气,只好将事情和盘托出。

    弋栖月听完竟是想笑,心里也知道——此番他来大概是想抓紧时间同她谈谈上次那个约定的事。

    正事重要,哪怕这厮的确有趣,也不能这么耽搁。

    弋栖月生生把笑意忍了下去。

    “所以,陛下可不可以帮泽找件袍子来?”耶律泽终于小心翼翼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按照弋栖月的天性,她是想忽悠他一下的。

    不过细想了想,他一个南国世子在北国宫里,左右不够妥帖,出了事情不好解释,还是速战速决为好。

    “把你原来那件找回来?”

    耶律泽在后面点头:“嗯,最好能是原来那件。”

    弋栖月没再多说,按照耶律泽说的,他原来那件应当便在湛玖手里,她便去替他瞧瞧。

    几步出了养心殿,一开门就瞧见湛玖立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裳。

    “陛下。”

    湛玖‘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陛下,有刺客入宫,微臣追过去,这厮却好像从衣裳里钻出去,逃了,现下已安排暗卫们前去逮捕……”

    弋栖月忍着笑意抬手把他手里的衣裳取过来。

    “不妨事,辛苦了,情况已经明了了,是个误会,不必查了。”她抬手把湛玖扶起来,拎着那破破烂烂的衣裳进了屋,合上了门。

    “喏,这个样子了,你还要不要。”弋栖月把几乎破成两截的衣裳搁在耶律泽面前。

    耶律泽瞧了一眼,黑了黑脸:

    “陛下怎的这般小气呢?我……我,当初陛下这边有事,泽可是做好了出兵相助的准备,使臣都派过来了!不说其他,好歹也帮陛下震了震叛贼的声势罢。”

    “陛下倒好,小气成这样,连一副衣裳都不肯给。”

    弋栖月闻言沉了口气。

    之前出兵的事情不谈,但是这次倒真不是她小气。

    她本就是女子,没有男子的衣裳,之前宫里又遭了变故,不少衣裳都收起来了,如今若是说男子的,宫里除了夜宸卿那边,就只有太监公公的衣裳了。

    “朕这殿里没有男子的衣裳。”弋栖月坦荡荡,如实交代道。

    耶律泽委屈屈地说:“陛下宫里不是还有男人么?岂会弄不到一剑衣裳,泽好心来寻陛下叙旧说事,陛下忍心瞧着泽连件衣裳都没得穿?”

    忽而又勾了唇瞧着她:“还是说陛下想留下泽?”

    弋栖月黑了黑脸转过身去。

    刚刚跟夜宸卿弄出这种事情,平心而论她并不愿意去找他,可是眼看着耶律泽就要死缠烂打,弋栖月也没辙了。

    “你别乱跑,就在这里呆着。”弋栖月补了一句。

    后面的耶律泽哼了一声。

    “世子若是执意乱跑,也可放心,若是宫里哪个女子不小心瞧见了,朕无论如何也会让她对世子负责的。”

    说完,弋栖月抬腿走了。

    后面耶律泽却愣了一愣。

    陛下,你瞧着了,也给负责吗?

    他很清楚,并不会的。

    他揉了揉额角,收回这个荒唐的念头。

    不过……

    跟她闹哄了一会儿,本来一直紧紧绷着一根弦的心,挺舒服的。

    弋栖月咬着半边唇推开了门。

    碧溪依旧侍候在门边。

    弋栖月看了看碧溪,低声道:“去一旁的望湘楼,帮朕要一件男子的衣裳来。”

    碧溪愣了愣,不知陛下怎么忽而要起衣裳来了,不过瞧见弋栖月的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只当她是想明白了,忙道:“是,陛下,有什么要交代给容君的吗?”

    弋栖月想起这等事心里依旧不是很痛快,不过此时也知道碧溪会过了意,便道:“没有话,只是要件衣裳。”

    正说着,里面耶律泽扣了扣床板。

    弋栖月只得无奈地又补了一句:“新衣裳更好。”

    碧溪更是想不明白了,也不敢多问,便匆忙称是去了。

    里面耶律泽听着,心里有几分满意——北国陛下还是很聪明的。

    碧溪一路赶到了望湘楼。

    此时此刻,夜宸卿方才包扎好伤口,刘公公在一旁同他念叨着,他只是沉着眸子,一言不发。

    外面的侍从却忽而来报——“碧溪姑姑到了,说是陛下有事找。”

    夜宸卿这边愣了一愣,脑海里不知不觉间想起了之前陛下做的那些事,和东国的洞房夜,淮柔在的时候……

    今天这等事,陛下估计又要动手了。

    可如此想着,心里却也莫名地轻松了几分。

    “请她进来。”

    刘公公在一旁揣着手,心里惴惴。

    碧溪便走了进来,简单向着夜宸卿行了一礼,随即道:“夜公子,陛下让婢子来向公子借一件衣裳,有些急着要。”

    夜宸卿略一颦眉,愣怔了一下。

    碧溪沉了口气又道:“最好是新衣裳。”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理解不了陛下。

第一卷 140 容君前来

    夜宸卿这边闻言颦了颦眉,随后对刘公公道:“带着碧溪姑姑,把尚衣局方才带来的几套送去。”

    碧溪笑了笑,躬身道:“只需一套的,谢过公子了。”

    说着便随着刘公公匆匆而去。

    夜宸卿在她身后蹙起眉头来。

    “碧溪姑姑,今日的事情谢过姑姑了。”刘公公一路上,拱手对着碧溪道谢。

    碧溪笑了一笑:“不敢当,也是陛下本不打算真下手,不然碧溪一个小侍婢如何能拦得住呢。”

    刘公公却道:“那也须得谢过姑姑,其他人便是拦都不敢拦的。”

    碧溪笑笑,回了一礼,滴水不漏。

    “不过,碧溪姑姑,陛下这是何意?可是对主子有什么……”刘公公自然知道替自家主子考虑。

    碧溪颦一颦眉:“碧溪当真不知陛下是什么意思。”

    后又好心道:“不过今日方才回去,同陛下讲了几句,陛下心里并不欢喜,容君若是想知晓,不妨自己去寻一趟陛下。”

    刘公公应了,二人取了衣裳,碧溪又匆匆赶了回去。

    …

    弋栖月将衣裳搁在耶律泽面前,又转过身去。

    耶律泽总算是麻利地把衣裳穿上了,随后终于下了床来。

    弋栖月已经坐在桌案旁写了个条子,见他过来抬眼道:“和亲的事情,处理得可还满意?”

    耶律泽也不客气,就坐在她对面,勾唇而笑:“同陛下合作甚是愉快,陛下是聪明人,办事也利索。”

    “此事甚好,正合我意。”

    弋栖月颔首:“如此便好。”

    心下却只觉得一凉——这大抵便是皇家的亲情啊。

    以前弋擎天和弋鄀轩不也是如此对待她一家的?后来她卷土重来,不也是如此对待他们的?

    人啊。

    她停了停,又道:“至于世子托朕处理的另一事,也大致有了眉目,朕便给世子写在这条子上,请世子过目。”

    在弋栖月西征的同时,也安排人去查了陆酬,她便将信息大致摘了一些写在条子上了,当然,忽略了最为关键也最为‘惊人’的一条——耶律拡和陆酬,可能有龙阳之好。

    倒不是弋栖月耍心机,但是给耶律泽将他父亲的这种事,弋栖月觉得不够地道。

    耶律泽便将那条子接了过来,细细瞧着,末了勾唇而笑:“陛下事务这般繁忙,在如此时间内尚且能得到如此多的消息,泽当真是感动,谢过陛下了。”

    弋栖月挑了挑眉。

    她自然能听出来,耶律泽这句话可不仅仅是恭维。

    他是在怀疑,是她安插人在南岳的。

    弋栖月瞧了他一眼,笑道:“世子不必多想,既是答应的,就一定会做到。”

    “而朕如若有什么其他的门路,自然不会同世子达成协定。”

    耶律泽闻言眯了眯眼,心下也了然。

    ——弋栖月的意思是,如果是她安插入在他父皇身边,她本就可以暗中使绊子,根本不需要因为西国之事同他结盟。

    可他如今心急得很,毕竟听自己埋在父皇身边的人讲,近几日父皇的那位近臣又在父皇面前频频说道着些什么,甚至想要带着父皇出宫,可惜具体去向何方,他根本无从知晓。

    他担心那‘近臣’接机动什么手脚,这才匆匆忙忙来寻找弋栖月。

    可如今,她竟是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他沉默半晌,随后一拂袖子站起身来,向着弋栖月一拱手:

    “是泽唐突了,今日……便告辞了。”

    弋栖月面上三分笑:“告辞,世子路上小心,莫再丢了衣裳。”

    耶律泽闻言愣了一愣,再随后,弋栖月瞧见他本来绷紧的面上仿佛出了几丝笑意:“自然不会。”

    话语落下不久,他身形一晃,随后没了踪迹。

    弋栖月又环顾了一下这养心殿,随后垂下头去,又执起笔来。

    耶律泽是南岳的世子,弋栖月并不能确定——他是否知晓耶律拡要前往五派舞剑大会的事,但她明了,这件事上,如今自己装聋作哑,才是最为妥帖,也更易做手脚。

    她要写一封信给南疆的仇凛将军,告知他,再过几日,她将会秘密出宫,前往南疆。

    孰知方才差湛玖去将信送出去,这边庸和便立在门口小心道:

    “陛下,容君主子请见。”

    ——他竟是会主动来寻她的?

    弋栖月这边愣怔了半晌,随即便也让夜宸卿进来了。

    夜宸卿进来行了礼,再然后便单膝跪在弋栖月面前,也不多讲。

    这两日事情蹊跷,他心里本就过意不去,方才又有这么一出事情,他虽说不知其他,可不知怎么回事,心里就是左右都别扭,恰好刘公公又将碧溪的话带给他了,他也未多想,便来了。

    可来了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弋栖月瞧他这样子,本是想起他不大欢喜,可是见他自己过来寻她,心里又莫名开心,可如今看这厮来了就只是单膝跪着,连琴都没带,她也摸不着头脑。

    就这么沉默了半晌,弋栖月终究还是俯下身去扶住他,将他拽了起来。

    “伤未好全,别总跪着。”

    弋栖月并非是铁石心肠人,她心里自然知道几分他的不是和算计,可是此时她又想着,终究她此前也辜负了他多次,何况……之前他也的的确确是救了她的命,并且在那些日子里,好几次他自己的性命都危在旦夕。

    如是便心软。

    夜宸卿愣了愣,随后却有些执拗地推开她,依旧单膝跪在地上。

    “臣下对不起陛下。”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眸光一沉。

    夜宸卿,今日,你是要将所有都讲出来?

    “如何呢?”她咬了咬牙,只是轻声问道。

    “臣下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下……不值得陛下信任。”夜宸卿低声说着。

    弋栖月默然。

    随后却低声道:“那日他所说,有几分对?”

    夜宸卿依旧单膝跪地,弋栖月瞧着他跪在地上也是好看得很,可如今她已然欣赏不来了。

    她只听见他低声答道。

    “六分有余,七分不足。”

    弋栖月心里沉了一沉。

    这六七分,又是哪些六七分?

    “淮川猜不透你的所有心思,除了他说的,是不是还有其他。”

    弋栖月这边低低叹了口气。

    “是。”夜宸卿的声音如同一口深井的水,毫无涟漪。

    他回答的很干脆,是一副知无不言的架势,弋栖月低头看着他,半晌,忽而低声道:

    “所以,宸卿,你究竟为何而来呢?”

    她看见跪在她面前的夜宸卿身形一滞,随后他的声音响起。

    “臣下……”

    “罢了。”弋栖月却忽而打断他,只允他说前两个字。

    夜宸卿不再言语,依旧跪在她面前。

    “你不要说了,朕权当不知道,也没猜到。”弋栖月转过身去,声音幽深得仿佛虚幻。

    她忽而有些害怕。

    害怕他将一切说出来,到时候,她怕是无心留他,而他恐怕也是无利可图,要离开这里了。

    到时候,这凄寒的北宫便又是只她一人了。

    白天看冷日,夜晚听风号。

    “你起来吧,朕不再问起这事情了。”

    夜宸卿在她身后,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弋栖月却对着他转过身来,半晌忽而低低地说了一句:“此前你虽有过,可毕竟也是小过,之前你是有功的,件件是大功。”

    “宸卿,你想要什么,如今便同朕讲吧,但是只许一件,不碍仁义,朕便只当个赏赐给了你。”

    其实她忽而在想,如果给他些甜头,他大概就会留下。

    终究从心里,莫名舍不得他走,想让他陪。

    却又偏偏不肯信之前他那反反复复的承诺。

    夜宸卿那边略一颦了颦眉。

    弋栖月见他不言语,停了停,咬一咬唇,忽而又补了一句。

    “罢了,也不尽然,朕须得先再问你个问题,一切终究还要依此斟酌,你便如实回答,无论如何,朕都不会为难你分毫。”

    她语罢转过头去不瞧他,听见他在背后低低地道一声‘陛下请讲。’

    弋栖月咬了牙,终于低声道:

    “宸卿,你可曾害过朕性命,哪怕是如此的想法?”

    她说着,可心里也是酸涩。

    她分明是在身边留了一把剑。

    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作茧自缚。

    可身后久久没有声音,弋栖月只觉得心中的答案已经明了,正想启口让他离开北宫,身后之人却是几步上前,抬手一环,牢牢地将她锁在怀里。

    那些日子里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须臾间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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