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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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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啊,这么一个想法,太难了,太难了……

    “师兄,她要的……只怕是嫣儿的性命……”

    “她会像杀了嫣儿的孩子一样杀死嫣儿的……”

    “师兄,嫣儿怕……”

    “求求你不要让她来,不要让她来……”

    时芜嫣一面哭一面攥紧了墨苍落的衣襟。

    墨苍落愣在原地,末了伸手抚上她湿漉漉的面颊。

    “嫣儿,我已经答应她了。”

    “若是答应了再反悔,只怕她要多想的。”

    “何况君前无戏言,如此也会留人话柄。”

    时芜嫣咬着牙啜泣。

    墨苍落声音又缓了一缓:“如此,她不进山,即便她要进,我也说是山还没有解封,不让她进,可不可以?”

    “嫣儿便在家里安安稳稳待着,不必出去见她,放心,我在,她伤不到你。”

    他心下却暗暗想。

    嫣儿若是如此害怕弋栖月,当初又为何……

    执意要随着他北上,哪怕他点明了他会去见弋栖月?

    究竟是怕,还是……

    …

    “王爷,王爷,陛下的信传来了。”

    一个跛脚的家仆一路匆匆,终于到了屋前。

    屋内,是压抑不住的,嘶哑的咳嗽声。

    一下又一下,单是听着都觉得心口疼。

    家仆的心紧了一紧。

    自从王爷兵权被废开始,直到现在,变故重重,王爷这副身子,早已羸弱不堪了,真不知还能硬撑几时。

    只可惜……他还是不肯停。

    病榻上的淮策咬了咬牙,勉强稳住气息,将话说得连贯:

    “拿过来……”

    家仆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个残破的字条,字条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

    淮策一眼瞧着,也知道这字条是历经千万般险,踏着数条人命才出来的。

    咬着牙展开来,上面是陛下的谜语。

    淮策心下盘算着,一点一点地瞧过去,末了沉沉叹了一口气。

    随后,又是难以压制的、激烈咳嗽。

    “王爷……”家仆在一旁战战兢兢的。

    便要转身去弄茶给自家王爷。

    不料淮策却忽而伸手拦住他:

    “不必去……咳……咳、咳……拿纸笔过来。”

    家仆愣了愣,也不敢违命,便赶忙去给他寻来。

    淮策便咬着牙,颤巍巍地写着书信。

    耽搁不起了。

    陛下和淮柔公主被夜宸卿彻彻底底掌控了。

    淮柔公主对夜宸卿这乱臣贼子一往情深,毫无动作,甚至可能根本没有意识到。

    而陛下,虽然意识到了,可是随着一场法事的结束,竟是失了声。

    书写不似讲话,它是有痕迹的,因此陛下失去了同人交流的能力。

    陛下只说,如果他能看见这封信,一定要通知南国皇帝耶律泽,同他一并歼灭夜宸卿,至于具体的计划,一定要瞒住,甚至可以利用被他特地留在宫中的乾妃,然后同耶律泽具体商议……

    如今这一招,只怕是东国皇室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若是再输,只怕是半分还手之力都不会再有了,只能成为夜氏手下的傀儡,无力地等待被取缔的一天……

    …

    十二日后。

    车轮声辘辘,在一处枯草烂木遍布的弃滩上嘶哑响彻。

    军士们紧紧地包裹着一辆车架,紧张却又有序。

    “哎,抄近道就是这样,一点好玩的都没有,不仅如此,周围连一点好看的都没有。”

    烈倾随着弋栖月坐在马车里,方才放下帘子来,便低低哼了一句。

    弋栖月笑:“如此说倒也是,不若下次再有这等事,朕便顺带着把俞茗羲叫过来,也免得你抱怨没有好看的。”

    烈倾撇嘴:“那家伙丑的很。”

    可心下却暗暗受用着。

    俞茗羲当然是好看的啊。

    弋栖月闻言眼睛一溜,一字一句道:

    “于你而言也这般?朕还以为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不若改日朕亲自替你给俞帅讲明了,让他要么装饰得好看些,要么便另寻佳偶吧。”

    烈倾又撇嘴:“陛下若是真有意,还是先把他那妹妹从他家剔出来罢。”

    此话一说,弋栖月终于忍不住笑了。

    “行,那改日朕指个婚给她。”

    烈倾想了想又咬牙:“陛下可不能乱指,白白祸害了都城的好郎君。”

    “便是陛下自己收了,也不能给她。”

    弋栖月笑:“听说杨大人家有个痴傻儿……”

    烈倾身子一凛:“不成!这也不成!”

    “找个中不溜儿的!”

    心下却算计着,那姑娘家性子是不好,可是终归也是个女孩家。

    何况茗羲还是疼爱那个妹妹的。

    陛下要真是这么指婚,到时候茗羲也难受,估计俞家对陛下的忠心也……

    杨大人那边肯定也要绿油油的,毕竟傻子做不了事,这姑娘也不像是个消停的。

    到时候要是有了孩子,只怕一查就发现是纪大人家儿子的……

    然后杨大人纪大人就会闹事,恐怕也会闹到陛下这里……

    而这都是因为她!

    算计着,烈倾愈发觉得事情严重,眉越皱越紧。

    “陛下,不行,当真不行!”

    “陛下你想……”

    于是烈倾头头是道地开始说着。

    弋栖月一向知道烈倾善于思考一堆事情,看着她这一脸郑重便觉得有趣,本还好好听着,后来端着茶仔细听,谁知烈倾越说越觉得事大,越说越莫名愧疚,于是弋栖月方才想喝进去缓口气的茶也是一时咽不下去,面上带着笑意,折腾了许久才咽下去。

    烈倾瞧着她这番折腾,也自知又被陛下的玩笑话耍了,黑着脸看着面前直要笑得死去活来的陛下。

    “末将在车上,屡遭陛下戏耍。”烈倾咬牙说着。

    弋栖月勉强忍了笑:

    “好,好。”

    “其实走这个路,一是为了时间对得上,二则也是顾及安全。”

    “想想前一阵子那辆被烧掉的车,只怕如今盯着朕的人算不得少。”

    烈倾颦眉:“陛下以为那是何人?”

    弋栖月低声道:“如今确定不了,南国、苍流、东国皇室、都有可能,也不仅仅是他们,可能还有别的人,只是朕没有发现。”

    烈倾皱眉:“苍流……”

    “陛下,有一事不知陛下察觉没有。”

    “前几日陛下在山下面见苍流掌门的时候,掌门夫人竟是不在,这不合礼节的。”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道:“也不一定,朕同时芜嫣有些过节,也许他们如此也是稳妥起见。”

    烈倾摇头:“可我觉得,即便不是如此,苍流也很奇怪。”

    “虽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但是好像他们对陛下的隔阂格外强。”

    弋栖月闻言眉头不由得也皱了起来。

    奇怪吗?

    的确有奇怪。

    说不出来的奇怪。

    可是又不奇怪,因为……

    她毕竟是苍流出逃的‘罪人’和‘叛徒’。

    还未及多说,却只觉得车子猛地一晃,随后停下不动了。

    车中二人皆是愣怔,烈倾身形一闪到了帘子旁边。

    “陛下,烈帅,前面……好像有打斗声。”

    烈倾一愣,弋栖月眉头亦是皱起。

    算计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躲过去?

    “陛下,末将先出去瞧瞧。”烈倾语罢跳出了车。

    弋栖月点一点头,已经伸手从袖间摸出了信号弹。

    好在如今还是开阔地带,如果出事,发出信号应当还来得及……

    孰知等烈倾归来,却是面色凝重,有些犹豫道:

    “陛下,前面起火了,有人自燃烧车!”

    “末将瞧着……”

    “有点像曾经见过的夜氏车架……”

正文 270 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

    夜渌连妆都来不及化,头发也乱糟糟的未及仔细整理,匆匆策马而行。

    只可惜,她带着人一路疾驰赶到密信上的地点时,面前只有一片凌乱的灰烬,和许多烧得焦黑的尸体。

    全全瞧不见半分活人的影子。

    夜渌一愣,随后整个人从马上栽了下来。

    “夫人,夫人!”

    一旁的许嫣大惊,忙冲上去扶住夜渌。

    孰知夜渌许久回过神来,只是空洞着眼神在地上胡乱摸着。

    “宸卿,我的宸卿……”

    “我的宸卿去哪儿了……宸卿,你答应过会护着娘的……”

    “那些杀千刀的……”

    “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偏偏要弄死我的宸卿吗……”

    她怎么就这么傻,偏听偏信,信了那伙淮家人的话。

    什么作为都没有,以至于,直到今天思量着出门却被告知已被禁足时,她才迟迟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强冲出门去,却恰恰碰见了同样被控制的老随从。

    老随从涕泗横流地递给她一封密信……

    信上却分分明明写着除掉夜氏之主的计策!

    她终于反应过来,匆匆而来。

    只可惜……

    终究是太晚了。

    许嫣愣了愣,看着伏地痛哭的夫人,只是转过头去,默默地看着这一地的灰烬。

    运筹帷幄的夜氏之主,真的……死了吗?

    这一刻,场面似乎静止。

    跪伏在地的夜氏夫人,呆立一侧的许嫣,还有身后跟随的,无所适从的侍卫。

    恰在此时,隆隆马蹄声传来。

    许嫣猛地回过神来,机警地一抬头。

    却见无影带着一队人匆匆而来。

    他猛地勒了缰绳,随后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一片灰烬,以及依旧伏地大哭的夜氏夫人。

    “主子……主子他在……”

    无影不由自主地打着哆嗦。

    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着真相。

    只是他不敢信,也不肯信。

    地上是焦黑的尸体,显然是他们之前算差了。

    只算计到了淮氏会中途拦截,于是想要用‘诈死’反击。

    可没有预料到,对方竟会疯狂到用自‘焚的方法同归于尽!

    无影愣了许久,随后从马背上颤颤巍巍滚了下来,跪在夜渌面前。

    “夫人……”

    他哑着嗓子喊出声音来。

    夜渌的身子在抖,随后她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痴愣了片刻,随后,却是疯了一般地挣扎起身,猛地扼住无影的脖子,疯狂地摇晃着。

    “我的宸卿呢,我的宸卿在哪里!”

    “你把他还给我啊!”

    无影只觉得面前恍惚,什么也看不清,脖子一片剧痛,仿佛要被生生掐断一般。

    可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主子……

    “你是干什么吃的!”

    “你把他找回来啊……”

    “或者说,你告诉我,这一切是假的好不好……”

    夜渌声音断断续续的,面上全是泪,眼眶通红。

    无影咬着牙流泪,无言,只能摇头。

    如果能从来,他便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主子‘诈死’的计策。

    主子本是打算以此将东国皇室全全控制,但是风险是不小的。

    无影本来犹豫,可是想着……

    这么久了,主子的计策,算是从未失手。

    于是他认为,他应当相信主子的。

    可谁知……

    夜渌看着面前默然摇首的人,一对通红的眸子,渐渐空洞了起来。

    随后她木然地放开了面色酱紫的无影,再度,慢慢地伏在地上,将面颊贴向地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倒好……”

    “什么都没了……”

    “我……一直对不起他,可他自始至终,冷淡归冷淡,却从没有对不起过我,我还想着要好好地对他,可是……”

    “我的宸卿现在就在这一堆……这一堆灰里……”

    “他现在就在这一堆……这一堆灰里……”

    “我找不到他……”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沧桑又凄凉。

    无影在一旁一面流泪一面喘气。

    此处又陷入了一派沉寂。

    许嫣却不安地走来走去。

    直到她看着一个未燃尽的衣角愣了愣,随后低声道:

    “夫人,无影大人……”

    “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

    “也许皇室还会有人过来查验……或者,他们听说夫人过来了,会带兵过来,我们不能被他们一网打尽。”

    无影闻言愣了愣,随后反过神来。

    再然后,向着周围呆立的人一招手,几个人便上去,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一地的灰。

    无影则走过去扶住夜氏夫人:

    “夫人,奴才……会让主子入土为安的。”

    “我们先回去……以后为主子报仇……”

    夜渌眼神空洞地盯着面前一地的灰烬,末了点了点头,只是俯身颤着手取了一把灰,然后也顾不得别的,就揣在怀里。

    “夫人……”无影哑着嗓子。

    “……走罢。”夜渌咬了咬牙,只是低声说着。

    夜氏一行人收拾罢了这一地的灰烬,匆匆而去……

    此时此刻。

    北国的车架从南部三州而来,一路向北。

    伴着一路单调却又和缓的辘辘之声,车架驶过方才的荒滩,如今窗外的,隐隐地终于有了些草木的生机。

    四下兵士严整得很,烈倾打着头阵,后面祁帅压阵。

    这一队兵安稳有序得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仿佛……

    半个时辰之前,北国陛下没有险些从车上跳下来。

    而此时的马车里,北国女帝垂首坐着,手边尽是些伤药和包扎的物什。

    物什齐整得很,可她终究也没用上多少。

    方才走到夜云天以西的方向,前方有打斗之声,烈倾便跳下车去瞧,回来时小心翼翼地撩开马车的帘子,犹豫着说,那边起了火,冒了烟,而被围住的车架,看标识……似乎是夜氏的。

    弋栖月闻言便是一愣。

    赶忙掀开车帘子来,顺着烈倾的目光瞧了去。

    前方,草木掩映下,并不太平。

    吵吵嚷嚷的什么都听不清,只看见刀光剑影在闪,烈火熊熊。

    再然后……

    一侧枯败的草木中,又冲出一队人来,为首的接连点燃了自己的衣衫,随着他的动作,他身后的众位黑衣人亦是点燃了自己的衣裳,再然后,他们不顾刀剑,朝着前面冒烟的马车,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

    前方浓烟滚滚,愈燃愈烈。

    这一瞬间,弋栖月只觉得呼吸莫名地一滞。

    宁可自燃也要杀掉的人……

    这夜云天,除了夜宸卿,还有谁能值得对手如此费尽心机?!

    想到这里,头脑瞬间一片空白,她痴愣片刻,转过头去,对着周遭侍从断喝一声:

    “救人!”

    “取水!把车里的人救出来!”

    一时间急得想要跳车亲自跑过去。

    烈倾等人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匆忙拦住她,安排人过去救人。

    而如今,弋栖月心里当真是庆幸,一则是多亏自己当初心急,见状便开始喊着救人——

    不然,日后自己当真不知道要后悔到什么地步。

    二则是多亏她瞧见的那一队自燃的人,恰恰是被安排着自燃的最后一队人,如此她的兵士过去,没有损失,比较轻巧地、用很短的时间便能将人救出来;想来如果他们过去的时候又冒出一队人来,事情只怕会复杂许多,而车里的这厮的情况,更是不敢想……

    烈倾安排着人过去了,湛玖看着弋栖月惴惴的模样,便也跟随了过去。

    弋栖月便咬着牙瞧向那边,直到湛玖带着一队人,扶着黑乎乎的一个人赶了回来。

    衣裳和面颊都看不清了,只能看见那人低着头毫无动静。

    大抵……若不是这么久的相处,弋栖月只怕也认不出他来。

    只是如今,三年的时间,弋栖月一眼便瞧了出来。

    这一瞬间终于跳车下去,跑向他的时候,她心下想着。

    他一定要活着,只要活着就好。

    但是千万要活着,只要活着,瞎了、残废了,还是什么其他,都不重要了。

    她堂堂北国女帝,无论如何都养得起,都治得起,都折腾得起。

    但是他一定要活着。

    颤着手扶过这黑乎乎、有点发烫,还有点糊味的人的时候,弋栖月只觉得整个心思都是恍惚的。

    什么都顾不上了,拽过来,只能看见他面上大抵的轮廓,从高挺的鼻梁瞧出鼻子来,便胡乱地摸到探他的鼻息。

    可这厮烫呼呼的冒热气,又辨认不清楚。

    于是弋栖月又慌乱地用手和袖子抹他的脸。

    大抵把面颊摸得有点正常颜色,又颤着手探他的鼻息。

    如今总算能察觉到了……

    也还算平稳。

    弋栖月狠狠松了一口气,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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