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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策-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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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宸卿那边便颔首道:“你做的对,如此便好。”
语罢转了身便又去收拾。
无影瞧着他的背影愣了愣,心下只是低低一叹。
他并非痴傻,岂会瞧不出来主子心不在焉。
只怕这一路主子都是这么个心思,脑子里全全是那北国女帝。
无影不敢说,不敢问,但是顾及种种,心里依旧是全全没底……
几日后。
如今早已入了秋,理应草木萧瑟,但玉氏隐居之处,依旧甚是蓊郁。
马车停下,碧溪小心翼翼地伸手出去,要扶陛下出来。
而弋栖月其实向来是不用扶的,自己轻轻松松便可上下,如今在玉氏门前如此,不过是做个稳妥有礼的样子。
名士家门前,一切从简。
玉氏的侍童听明来意忙去报了,弋栖月则下了马车,稍稍活动微酸的四肢。
孰知此时湛玖却急急而来,面色有些怪异。
“陛下。”
弋栖月知道,湛玖是有分寸之人,如今玉先生家门口,如果不是要紧事,他定是不会多讲的。
可如今他偏偏急匆匆地来了,还是这样急切的模样,弋栖月心下只道不妙。
忙低声道:
“出了什么事?”
湛玖咬了咬牙,低声道:“陛下,咱们改道之前掉包的车,停在西边一家客栈前面,着了火,如今已经烧得灰都不剩了!”
弋栖月心里一震。
对,掉包的车……
她得了消息改道东边来见玉先生,却是弄了一辆‘假车’,继续一路向西边,做出要去西国旧址的样子。
这‘假车’原本只是为了糊弄糊弄墨苍落,以免他动了心思想查查。
谁知,如今……
这车子竟是给人烧了个一干二净!
如若她弋栖月没有改道呢?
弋栖月锁了眉头。
——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究竟是谁……
具体知道她前往西国的,大抵只有墨苍落一众。
而如今和南国结下的梁子也不小,何况……昨晚夜宸卿那般急切,用轻功追马车,又岂会是只为了同她交代一句‘耶律泽结盟’的事?
除此之外,东国之人,西国之人……
都是暗渊涌动。
正文 261 冰蛊和冰蛊花
真所谓所处的地方越高,朝向你的箭矢便越多。
这一瞬,弋栖月的头脑里闪过了太多太多的人影。
东西南北,四国四方,竟是有太多太多。
终究她却只能徒然咬了牙:“把事情先压下去,免得多嘴的人无中生有,编造说是朕出了状况。”
湛玖一愣,随后忙颔首称是,匆匆而去。
他身形消失的一瞬,门边传来了脚步声。
正是玉幕缓缓而来。
“陛下。”
弋栖月收拢了僵硬的面色,回以一笑:“玉先生,叨扰了。”
玉幕笑了笑,随后一比手势,请她进去。
弋栖月自是依言前去,一路入了书房,坐在桌案边。
一旁的小侍童年纪不大,却颇懂分寸,低着头给二人倒好茶,随后乖顺地行了一礼,得了玉幕应允便缓缓退下,自始至终便是一眼也不曾抬头瞧。
弋栖月不动声色瞧着,心下却是安稳了几分。
玉幕那边饮了一口茶,随后启口道:
“话大抵已经带给陛下了,同生相煎蛊,确是配不出解药的。”
弋栖月锁了眉头:
“如今配不出……玉先生,还有朕的血,朕的血真的不能解蛊?”
玉幕摇了摇头:“陛下,昔日关于陛下血的奇用,实则是片面之言。”
“实不相瞒,陛下当年服下的药物,老朽确是研究过一二的。”
“依老朽的话,陛下的血,若是放到平日里用的毒上,大抵许多可解,但是蛊上,便是基本都解不得,当初西国之战陛下以血救人,老朽也是听说了的,那大抵是因为那味蛊的组成同毒八分相像,因此沾了个边。”
“而同生相煎蛊是至高至密的蛊,自然是解不得的。”
他叹口气,又道:“幸而陛下心思谨慎,并未对自己的血过分自信。”
弋栖月点一点头,旋即锁了眉,兀自咬着唇算计。
半晌又道:
“那先生是确信……此蛊无解?”
玉幕点了点头。
弋栖月咬了咬唇边,又道:
“玉先生,容朕说句不当说的,这世间万物,生生相克,便是传说中的焱毒,尚且有破解之法,先生何以如此笃定,此蛊配不出解药来?”
玉幕闻言,只是低声道:“万物生生相克,确是不错,而也是恰恰因此,此物配不出解药来。”
他沉了一口气,又问:“不知陛下可通药理?”
弋栖月愣了愣,旋即如实答:“大抵常见的毒还是知晓,但是具体的医术医理,便不知了。”
玉幕又问:“那可能辨得清、记得住诸类草药医物?”
弋栖月又答:“说来惭愧,只识得应急包扎,旁的一概不知了。”
她停了一下,又问:
“莫不是方才的问话,唐突了先生?”
玉幕闻言笑笑:“陛下多虑了。”
“旁人来寻药,配不出来,自当告知原因,此事断不会因为陛下的身份而改变。”
“老朽只是在想,当如何同陛下解释清楚。”
弋栖月便颔首:“谢过先生了。”
玉幕便继续道:“这世上万物生生相克,有的极为刁钻,只可惜当初制作这蛊的外家祖宗,用了冰蛊,将两味相克的毒物生生掺在了一处,使之无从相克相除,若是中蛊,势必是两味毒物俱起,若是配置解药,在其中添加相克之物,又会被冰蛊吸纳入原有的另一处毒物内,如此,毒性不减反增,因此无从解蛊。”
弋栖月闻言愣了愣,随后却道:“如此说来……”
“之所以不可解蛊,大抵便是因为那名为‘冰蛊’之物了。”
“玉先生,却不知这冰蛊为何物,可是有解?”
玉幕摇首道:
“陛下倒是寻到了关键点,确确实实便是这冰蛊,只可惜,冰蛊无解,即便有,也是千百年来不曾寻到的解。”
“实不相瞒,冰蛊的激发便是源自玉某人的祖上,如今玉某身上还留着那二位老祖宗的血。”
“传说当年东西两座巍巍高山,各自于山顶存着一蛊,此后一蛊为先祖母所有,另一蛊为先祖父所有,一阴一阳,一男一女,更是难以突破了。”
弋栖月愣了愣,随后锁紧了眉头:“如此,玉先生的意思是……”
“同生相煎蛊的解药,即便是找寻,也只能从玉先生此处,只是玉先生已确定配不出来?”
玉幕颔首:“对不住陛下了,但老朽确是此意。”
他说着,心下也是过意不去,便又道:
“其实,除此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极好解决的。”
“至于这一处……大抵是当年外家祖宗恨极了本家,才会下这般狠的手。”
“其实身为医者,老朽也盼着能多配出几副解药,救人性命。”
“只可惜……”
弋栖月这边,自然也能听出来,玉先生乃是诚诚恳恳,情真意切。
她也能明白,玉先生此番,不仅仅是为了告诉她,他配不出解药。
更是想要告诉她,他配不出来,这世上便也无旁人可以配出来。
大抵是他终究不想再给她一部分蛊药。
弋栖月是可以理解的,医者仁心,此蛊既然无解,玉先生也不肯让其流落民间,祸害百姓,只是……
她弋栖月确是有想保护的人的。
玉先生配不出来……
她也舍不得放弃啊。
她兀自咬了咬牙,默不作声地又将玉先生的话咀嚼了几遍。
末了忽而低低道:
“先生已经尽力,朕是理解的。”
“不过……玉先生,朕还有一事不明。”
“不知先生可肯同朕细细说来。”
玉幕愣了愣,旋即颔首:“陛下请讲罢。”
弋栖月抬起眼睛来定定瞧着他,话语间满是认真:
“玉先生方才所说的,‘冰蛊的激发源自玉先生的祖上’,全全看来,这冰蛊少说也激发了三五百年,朕不明,不曾听说这世上有如此持久的蛊,何况玉先生的二位祖上,应是早已仙逝。”
“因此朕不明,究竟是这冰蛊着实神奇,还是说,这么多年来,冰蛊并没有发作?”
玉幕闻言愣了一愣,随后神色却有些木然。
“陛下倒是说着了……”
他喃喃念叨了一句。
弋栖月眉头一紧:“先生,如何说着了?”
玉幕愣愣地锁了眉,却是下意识又补了一句:
“确是玉某人这么多年来都想岔了。”
“家谱里传下来的‘冰蛊的激发’一章,大抵此激发,非彼激发。”
弋栖月在一旁,瞧见玉幕眼中的色彩,却是不明所以。
不知此,亦不知彼,如何能明白了……
“先生还请明言。”
不过,心下多少也燃起了几分希望来。
玉幕便道:“陛下所言甚是,这蛊再强,持持久久发作上数百年,也是极难,如今想来,所谓‘激发’二字,大抵是指故事里的,冰蛊由冰蛊花中的激发,如此冰蛊才为冰蛊,而不是一株花。”
弋栖月在一旁皱眉。
玉幕又道:“陛下若是不明,大抵可以一想罂粟。”
“罂粟本为花,亦可入药,而若取起蒴果浆液秘制,则可使人神情恍惚,头脑不明。”
“所谓冰蛊,与之随大有不同,但是根本意思,大抵是一致的。”
“冰蛊千百年前的激发,大抵指的是它从冰蛊花中的分离。”
弋栖月的头脑大抵清明了,可是依旧算不清楚,于是只得问道:
“那先生的意思可是……如今这冰蛊未起效用,解药是可以配出来的?”
孰知方才振振有词乃至做比的玉幕,回答起来也甚是肯定:
“自然是不可。”
“一旦同生相煎蛊入人体起了效用,内在的冰蛊自然而然会被激发,如若做不到这一点,同生相煎便也称不得蛊了,当年的外家祖宗,也便失了功底了。”
“因此,同生相煎蛊的解药,依旧是不可能存在的。”
弋栖月听着他笃定无比的话,却只觉得心里着火。
敢情他说这般多,到头来也是想证实——
同生相煎蛊确不可解?!
倒还是白白惹得她燃起希望来。
若是如今这般做的不是玉幕,而是旁人,只怕弋栖月早已按耐不住性子,抬手便命人将这院子给一锅端了。
只可惜偏偏是玉幕。
弋栖月强忍着不让脸黑沉沉的,勉强笑了笑起身:
“朕明白了,如此也劳烦玉先生了。”
“如此只盼先生依言将同生相煎蛊的半数给朕,人命关天,朕还需继续找寻找寻。”
心下自叹——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孰知玉幕那边却是迟疑了,他抬起眼来看着她,忽道:
“陛下要这解药,本就是为了救那一个人,老朽可是说对了?”
弋栖月愣了愣,自然能猜到玉先生所谓的‘那一个人’是谁,毕竟同生相煎蛊在墨家手里,玉先生精明如斯,如若他猜不到,才是怪事。
可却是丝毫不肯显得弱气,更何况如今她同夜宸卿的关系……也是说不清,道不明。
于是她略一凛眉:
“总归是为着救人,先生还是请勿多问了。”
玉幕这边笑笑,却道:“如今此人应是不曾中蛊的罢。”
弋栖月心下自是不痛快,只盘算着,玉先生大抵是不想将蛊还给她了,于是道:
“如今却是无事,只是世事反复,以后事还未知。”
正文 262 如实相告
玉幕闻言却是笑道:
“陛下多想了,老朽的意思是……”
“如若陛下用此蛊,只是为了防患未然,而无他用,如今这事情,确是可以解决的。”
弋栖月一愣。
玉幕继续道:“简而言之,如若同生相煎蛊中的冰蛊,现在并没有起作用,那么老朽大抵可配出一味药来,此药不可解毒,但是人提前服下后,确是可以防患未然,若是此后中蛊,也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弋栖月闻言一愣,旋即急道:
“如此……”
“这话,先生这话可是当真?”
“如此还请先生相助。”
仿佛是舌头扭住了,弯弯绕绕的说了数次,总算是磕磕巴巴地把意思讲明了。
弋栖月也不知是怎的,只觉得听他说出能有这等药,一瞬间头脑竟是直了,说话也磕巴,更别提平日里的什么心思,什么迂回战术。
可她弋栖月分明是在危局里,在谈判桌上谈笑自若的帝王。
对面玉幕瞧见她这般,愣了愣,旋即却也是捋着胡子笑了笑。
不同于除夕夜那分明的态度,如今他更多的是宽和。
“陛下莫急莫慌,老朽正是此意。”
弋栖月闻言心里便是一松,旋即却是不由自主地、难以控制地唇角扬起笑意来:“玉先生,不知何时能拿到此物?”
玉幕一笑:“陛下若是有暇,不妨在敝处等上几日。”
“如此,这边的进展陛下也可知晓。”
“时间不会很久,如若老朽猜的不错,最多五日便可。”
五日……倒还是恰恰好,不算多的。
于是弋栖月颔首笑道:“那便谢过先生了,只要先生不嫌叨扰,朕便带着人借住几日。”
玉幕笑:“心远地自偏,原无需有叨扰一说的。”
二人相对笑笑,弋栖月便暂留于此处。
只觉得在心里系了许久的结似是打开了一般。
便是瞧着秋日的天都蓝了。
这边玉幕老先生瞧着北国陛下离开的身形,只觉得这丫头如今不知不觉,连走路都是乐颠颠的,也是不禁扬唇。
如今这堂堂帝王,竟是像个孩子一般。
帝王命硬确是事实,可若真有了心,大抵也并非全然不妥,只在个分寸。
只盼着这皇帝丫头,知分寸,明度量。
玉氏的住宅,四下皆是药香。
弋栖月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药香,还是因为心事落定,这一晚,即便是睡在一处陌生的床榻上,即便白日烈火烧车的消息让人心下惴惴,她依然睡得安稳。
此时此刻,苍流山上,却是一派诡异。
时芜嫣端着一盏羹汤走到墨苍落书房门口,低低地唤一声‘夫君’。
屋内的人沉沉回了她一句,她便小心翼翼地执着羹汤进去。
墨苍落于桌案旁抬起眼来瞧她,笑了一笑:
“嫣儿记挂着我的身体,日日来送羹汤,可也不要疏忽了自己的身子。”
“这般晚了,天气也转凉了,以后便不要做汤送过来了。”
时芜嫣愣了愣,旋即淡笑道:“嫣儿平日里动也不动,每日最忙碌的,大抵便是给夫君烧个汤,若是此时再免了去,嫣儿都觉得自己无用了。”
“更何况夫君操劳整日,送羹汤,也是为妻子当做的。”
墨苍落便只是笑笑,那边时芜嫣小心翼翼地将羹汤搁在他桌案一侧。
“如此,时候也不早了,夫君早些歇息。”
时芜嫣搁下汤盏来,又抬眸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随后,只是低声说了这一句。
而墨苍落,低着头研究手下的东西,只是点了点头。
他便是不去多想,都知道,她接下来,大抵是会黏他一会儿,想让他与她同房,这些天几乎都是如此。
而墨苍落也不为此心下有什么芥蒂,毕竟如今是夫妻,而她这般做,大抵也有一部分,源自眉山夫人的念叨。
那妇人家并不聪明,关键时刻每每坏事,但是对于这夫妻之事,倒是通明得很。
谁知,墨苍落这边低头瞧着,只算着时芜嫣要同他念叨几句,那边时芜嫣沉默了一会儿,却只是低声道:
“如此,嫣儿便不打扰夫君了,夫君记得早些休息。”
墨苍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谁知倏忽间又回过神来,他抬头一瞧,时芜嫣已然走到了屋门口。
“嫣儿今日,可是身体不舒服?”
他启口问道。
平日里他虽谈不上想或是不想,但是早已习惯于时芜嫣日日粘着他陪她睡,而她也当真只是靠着他睡,旁的也不去做。
今日,她确是反常了。
时芜嫣闻言愣了一下,心下雀跃了一瞬,可旋即意识到——
即便今日他要她陪着他,她也不能留下来。
有更重要的事……
“嫣儿好好的呢。”时芜嫣身子一僵,笑了笑道。
“只是母亲方才交代嫣儿,要嫣儿早些回去,说两句体己话。”
墨苍落闻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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