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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表小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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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还是提醒她:“大伯父是庶出,大伯母算不得长媳。”免得童言无忌,在人前说了失分寸的话。
  冉念烟懵懵懂懂地说:“可是大伯母比三婶娘厉害多了,今天祭祖的事几乎全是大伯母安排的,三婶娘只管摆祭品一件事,还做错了好多呢,祖母都皱眉头了!”
  母亲道:“哦?还有这等事?”
  见女儿点头,她越发庆幸方才没把对牌交出去,又觉得女儿竟比自己看得清楚,莫非是有人教她说这些话?
  侯府中虽然人心惶惶,下人们终究不敢造次,各房的人都提点过自己的管事,大体上没有奴婢逃亡、私吞家产的祸乱之事发生。
  初三是回门的日子,母亲照例回到镇国公府,可喜的是徐衡的消息终于从西北送达,不过是八个字——拨云睹日,静候佳音。字迹很潦草,纸上沾着尘土和干涸的血迹,看来是在军帐中仓促写下的。
  嘉德郡主对着信笺默然良久。
  虽然语焉不详,母亲和侯府的人还是安心不少,三日来水米不进的祖母也能喝下些清粥,下人们私下里也热闹起来,家里总算有点过年的喜气。
  唯一气急败坏的当属三婶娘,却又不能在丈夫面前展露原形,只能暗自庆幸父亲拒绝来侯府危言耸听,否则自己都不知该怎么收场。
  初四那天,母亲正和大伯父、大伯母谈起兵部尚书谢迁的事,琼枝来报,说有人登门造访。
  母亲疑惑道:“是谁?”
  如今除了亲眷,肯来拜访的屈指可数,点名要见她的会是谁?
  琼枝递过拜帖,只见上面写着“正定府知府河东柳氏之妻谢氏敬拜”。
  大伯父道:“这个谢氏是?”
  母亲抱住拜帖,喜道:“太好了,是谢姐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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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正定府知府柳修承出身河东望族,娶妻谢氏,十年来育有一子一女,长子七岁,讳齐,长女四岁,闺名如侬。
  母亲道:“谢姐姐是谢尚书的妹妹,我和她自小认识,又先后请了同一位塾师,不过近几年她随丈夫宦游,不能见面,没想到她竟回京了。”
  大伯母只听见一句“谢尚书的妹妹”,喜道:“那位谢尚书可是兵部尚书谢迁?”
  母亲点头,“正是!”
  大伯父道:“那弟妹快去见那位柳夫人吧,说不定二弟的事还要劳烦她。”
  母亲道:“谢姐姐想必早就听说咱们家的事了,既然能来,就足见她的心意,她为人响快,也许不待我说,她先提出来了。”
  琼枝把谢氏请进西间,跟着进来的是她的一儿一女,谢氏坐在长榻上,柳齐和柳如侬打横坐在绣墩上,饮过茶水,忽闻东间有孩子的笑声,谢氏问道:“可是你家的小姐?”
  琼枝笑道:“是,是奶娘抱着小姐玩呢?”
  谢氏低头算了算,“我离京三年,你家小姐也该三岁了,是也不是?”
  琼枝点头,又听珠帘窸窣响动,是母亲进来了。
  久别重逢,谢氏拉着母亲的手,相视良久才一同落座。
  “三年了,问彤出落的越发温婉可人了。”谢氏的眼中掩饰不住喜悦,就像看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母亲看着谢氏修洁的衣饰、端肃的气度,笑道:“姐姐也越发有士人风度了,你和姐夫一同校勘的《文苑录》可是引得京中洛阳纸贵呢!”
  徐谢两家本就是通家之好,因为裴家被夷族一事,谢迁和徐衡分道扬镳,可两家人私下依旧有来往,何况母亲和谢氏自小熟识,谈起往事,再看看眼前日渐长大的孩子,不由得感慨光阴似箭。
  母亲给了柳齐一对状元及第的金锞子,柳如侬的则是一对浮刻着六瓣海棠的累丝金镯。
  谢氏道:“这两个孩子你一早都见过,还不认得你家的小千金呢!”
  提起女儿,母亲微微一笑,“我家盈盈不比如侬见识多,从小没见过生人,怕失了礼数被姐姐笑话我管教不严。”
  谢氏笑道:“见我哪还要那些虚礼,又不是外人!”
  母亲这才让奶娘把冉念烟抱来,谢氏送给她一串璎珞坠子,笑道:“这孩子长得伶俐,简直和你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比你文静多了!”忽然看见冉念烟颈上的项圈,拿起来端详着,“这一定是你那郡主嫂子送的,是宫里的东西,平日见外人时还是少戴为好。”
  冉念烟一向对穿衣打扮不上心,一年多来也没观察过这个项圈,低头一看,才发现背面赫然刻着“银作局”三个小字,一个小孩子戴着宫中之物的确太过张扬。
  谢氏果然是个细致缜密之人,她多希望母亲身边能多几个像谢氏这样的密友。
  既见了冉念烟,不免要提起她父亲,谢氏让人把三个孩子领出去玩儿,房里只剩两个人。
  她开门见山地道:“妹夫这件事,我哥哥也是有心无力。外人以为我哥哥和徐家、冉家不和,可咱们局内人应当知道,他们活了多少年,就认识了多少年,也都是陛下在潜邸时的属官,不过是有了隔阂,若能帮上对方,两家人都会义不容辞地去做。不提我哥哥本人,就连一个在我们家当了二十年差的门子都知道其中利害,求着为妹夫喊冤呢!”
  那人应该就是冯氏的表兄,母亲心里想着。
  谢氏继续道:“我向你保证,该说的公道话,我哥哥一句不曾落下,可眼下的情形不是臣子们能做主的,首要的还是快点查明妹夫的下落。”
  母亲道:“我兄长从西北来信,说有了眉目,姐姐帮我忖度忖度,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谢氏沉吟道:“我说实话,你可别见怪。镇国公敢说有眉目,想必是知道了妹夫的近况,却还没能见到人,你想想,若是妹夫人在大梁,你大哥何必打这个哑谜,恐怕是妹夫身陷敌营,目前无性命之忧,只是一时无法解救,你大哥担心家里猜疑,才把话说得含糊。”
  母亲咬着嘴唇,喃喃道:“也好,只要他还在这世上,我等他就是了,一年,两年,十年,横竖有个盼头就是了。”
  谢氏见她语带悲戚,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母亲却道:“我知道姐姐想对我说什么,您想说万一他熬不住投降了,我们还应早作打算。”
  谢氏的喉头似乎僵住了,胸中纵有万卷书却说不出一个字。
  母亲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是知道的,让他投降还不如指望着黄河水清、日从东落。他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就不会自请去宣府,何况大梁还有他的一家老小,就算为我们的安危考虑,他也会撑下来的。”
  母亲的一席话如同战栗不止的丝弦,恻恻不成声调,到最后“撑下来”三个字就像是从牙关里挤出,仿佛不强逼着自己就永远无法将丈夫所受的苦难折磨轻易化为短短三个字。
  冉念烟在院子里,明瓦的窗子结了一层晶莹雪亮的轻霜,让她看不清房里的景象。
  柳如侬已经拿起了她平日不玩的手鞠,很是喜欢的样子。奶娘怕孩子们打扰里面的谈话,就把他们带到大房那边,和冉念卿、冉珩凑在一起玩。
  “烟妹妹,你的这只手鞠是用红线、橙线、黄线绕成的,好像晚霞的颜色啊!”柳如侬圆圆的眼中一片水光。
  冉念烟笑道:“姐姐喜欢就送给姐姐了!”
  柳如侬很高兴,可是想了想,摇头道:“我很喜欢,可是不能夺人所好,咱们一起玩儿一会儿就够了!”
  冉珩一听有玩的,立刻凑了过来,他们都是真正的孩子,玩起来忘乎所以的开心,没了大伯母的管束,就连堂姐也比平时放得开。
  冉念烟很享受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她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纯粹的笑声了。
  柳齐却是一脸不以为然,七岁的男孩子正是讨人嫌的年纪,自以为是个大人,白净的脸上满是傲慢,抱着手臂对妹妹道:“疯丫头,就知道疯玩!”
  柳如侬团起一团雪扔向他,扯着眼皮做了个鬼脸,“假正经,哥哥就是再假正经一百倍也比不上表哥半分!”
  “你!”柳齐大怒,抢上前一步却又不敢对妹妹怎么样。
  柳如侬吐着舌头,愤愤道:“哥哥就是昨天被表哥比下去了,一直生气,现在看谁都不顺眼,咱们不理他!”
  冉珩茫然地点头,柳齐见除自己外唯一的男孩倒戈了,暴跳如雷,“那个谢暄不就是会写两句咏雪的歪诗吗,我也写了,舅父也夸奖我了,说我的文辞有童趣!”
  柳如侬划着脸,“不怕羞!舅父那是客气,连我都知道‘一川飞白’和‘满地羊毛’哪个好,舅父能看不出来吗!”
  余下的人都呵呵笑了,看来“满地羊毛”就是柳大公子的翰墨,果真不是一般的童趣。
  笑过之后,冉念烟不由得承认三岁看小、七岁看老的古话,谢暄后来成为内阁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天下大事,而柳齐辞去了荫补的校书郎一职,寄寓江南,喜好茶淫橘虐,丹青多为世人称玩,什么一笔画成的鹰马,凌空陡生的块石,堪称江南鬼才。
  母亲留谢氏晚饭,谢氏推辞了,走时怀揣着冉靖多年来的随笔手记,多是慷慨之言,她想借此打动兄长,为冉家争取时间。
  用晚饭的时候,冉念烟比平时多吃了小半碗,母亲看得欢喜,不久又牵动愁肠,含泪问道:“盈盈,你想爹爹吗?”
  冉念烟道:“想,可是我忍着不哭!”
  母亲愕然,“为什么?”
  冉念烟摆弄着柳如侬送给她的如意荷包,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有人想看热闹,我哭了就合了他们的意,他们只是想看我伤心罢了,可是那些真正关心我的人就要难过了。”
  她乖乖擦着母亲的眼泪,“我要是哭了,娘亲就会更难过,娘亲很难过,万一生病了,就又少了一个能帮爹爹的人。”
  眼泪汹涌而出,她抱着女儿不住地嚎啕,闻声赶来的郝嬷嬷被她拦在门外。
  这是她最后一次哭泣,为了丈夫和女儿,她以后只会坚强。
  谢迁是个可信的人,有兵部在朝堂上顶住压力,直到冉靖被俘的确切消息传回京城都没有任何人敢动寿宁侯府分毫。
  冉靖被俘却没有投降,定襄虽然损失惨重却严守城防,挫伤突厥主力,为徐衡亲自率军成功反击打下基础,突厥人暂时不敢再次发动袭击。
  乾宁帝的疑虑也随之解除,命徐衡密切关注突厥动向,与之谈判,争取早日赎回寿宁侯。
  一切都和前世不同了……
  冉念烟看着海棠花枝抽出嫩绿的新芽,又是一年春景,她已在此度过整整一年。
  原本的定襄大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父亲得以幸存,原因是徐衡下令只许坚守,不许轻军出击。是谁改变了事情的走向?
  她不由得回忆起那晚在外祖母暖阁中,让她毛骨悚然的徐夷则,和他若有深意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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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母亲并非是个懦弱的人,只是太顺遂的环境没教会她坚强。她是木莲,自以为只能依附于乔木,当乔木不在时,才发觉自己早已落地生根,也能学会从匍匐到独立。
  父亲还是寿宁侯,母亲自然是诰命钦点的侯夫人,府中名正言顺的女主人。家中事务并不比父亲出事前庞杂,主要问题是人心涣散,府里还算好,田庄上的佃户多有逃逸者,春耕在即,良田荒废,大伯父对此很恼火,要将他们一一追回,押入官府问罪。
  母亲听说后,道:“不必追索过急,这些人听风就是雨,不过是跟风罢了,乃是应了不立危墙之下的旧理,并非是针对侯府。他们在外无田无宅,想清楚了自然会回来,若是拉他们去官府,或是雇佣了新佃户,他们回来后无田可种,闹将起来受损的还是咱们自己的收成。”
  冉念烟暗暗为母亲叫了声好!
  凡事不以置他人于死地为目的,而应该使自己的利益达到最大,既然得到了利益,就更不必分心于整治他人,尤其是当对立的一方是芸芸百姓时。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人皆知的道理,只有做过上位者的人才真正明白它的力量。如今侯府刚从风口浪尖退下,正是韬光养晦的时机,不宜再出风波引人注意。
  有了皇帝的抚恤,先前作壁上观的京中世族纷纷重修与冉家的关系。
  侯府渐渐步入正轨,与之相伴的是夜夜缠绕在母亲身上梦魇。时而是豺狼追逐着父亲,时而是父亲安然无恙地回到家中,午夜梦回时,冉念烟常常看到小小的佛龛前一灯如豆,母亲跪在地上如魔怔般拨弄着念珠,长发散乱,中衣单薄,和白日里温克端庄的她判若两人。
  观音垂目,似乎怀着无限悲悯,却又不可言说。
  三叔父因病错过了今年的春闱,只能再等三年,若说祖母没有遗憾那一定是假的,可她已经与一个儿子生离,不敢再让另一个承受任何风险,因此让他安心养病,暂时不问其他。
  大伯父和大伯母曾私下议论起这件事,大伯母鄙夷道:“哪里是错过,分明是诚心不愿去。国朝惯例,子弟已授官职者不袭爵位,三叔这一拖就是三年,二叔身在虎狼之国,天知道三年里能发生什么事!三叔就等着喝他亲兄弟的血、赌他亲兄弟的命不成?”
  大伯父道:“三弟秉性单纯,应该是他那不省事的媳妇又出昏招。”
  大伯母冷笑道:“难不成你家的男人都是好的,都是被女人教唆坏了不成!”
  大伯父急忙道:“这玩笑开不得,三弟妹现在可怀着三弟的骨肉,我盼着她好还来不及,只是她的确太不明事理了些。”
  大伯母似有同感,“前天中秋,非要穿一件大红的抱腹,说是防风邪,其实就是唯恐别人看不见她的肚子,口口声声要为老太太添个嫡孙,呵,二弟妹装笑装的脸都僵了!我只求她这一胎是个女孩,免得家宅不宁。”
  话还没说完,三房的丫鬟杜若进门来,高声说三夫人的安胎药需要田庄里的药材,还要三张狐狸皮准备做冬天的手笼,叫大房的帮着预备。
  大伯母客客气气应下了,送走了杜若,大伯父斜眼看着妻子连连叹气,“你不是不待见三房那位吗,她的丫鬟趾高气昂的,你倒对她和气起来!”
  大伯母喝了一盅茶压压心头火,“这你就不懂了,他们谁当侯爷也轮不上你,咱们不过是仰人鼻息吃饭,大半年过去了,西北还是没消息,二叔能不能回来谁都说不准,不和三房修好,咱们两个土埋半截的倒无所谓,可卿姐儿、珩哥儿呢,难道你就不心疼他们?”
  大伯父没了言语,袖着手,盘算着暂时去城外别院避避。
  上一世,三婶娘生了一个女孩。
  冉念烟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这么好的运气,父亲回来之前,多一个堂妹远比多一个堂弟的威胁性小得多。
  不过她不会愚蠢到使手段让三婶娘小产,推她落水?让她跌倒?在她饮食上动手脚?且不说三岁的她没有施展的余地,就算可以,这些太过拙劣的手段她不屑用。
  “表妹,你在看什么?”徐泰则瓮声瓮气地在她耳边喊了一句,她回过神来,发现眼前是一片满是金红色锦鲤的池塘,自己则坐在池塘畔的大石上。
  中秋后,侯府难得清闲,母亲带着她回到外祖母家。
  徐泰则不是一个人来的,不出三丈远,远远看见两道背书箱的人影,一大一小,大的是他的兄长徐希则,小的则是三舅舅的儿子安则。
  “你跑到那里做什么,上书要迟到了,莫先生该训斥咱们了!”徐希则煞有介事地训斥弟弟,等走进了,才看到表妹正坐在池塘边。
  和风风火火的徐泰则不同,徐希则极富书卷气,身穿一件翠竹色素绫直裰,腰间绑着鸦青蝠纹丝绦,一头发丝梳的熨帖,一双清澈的朗目,虽还是少年,却已高挑秀雅,端的是一表人才。
  “表妹怎么不在姑姑身边?”徐希则问道。
  奶娘笑道:“我怕小姐闷,抱她出来转转。”
  冉念烟注意到了他们身上的书箱,抱起徐安则的端详了一会儿,他身上还穿着重孝,连书箱都和别的兄弟不同,别人的是靛青色,他的是白布缀成的。
  看到书箱,徐希则才想起上书的事,拍着脑袋道:“啊,险些忘了,快去扶摇亭!”
  徐安则活脱脱一个小徐希则,立刻跟了上去,徐泰则很不情愿地走在最后。
  看着他们朝扶摇亭的方向跑去,冉念烟觉得很羡慕。
  大梁女子不能如男子一般进学,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都只能聘请塾师,或是由同族的女性长辈教授一二,所学不过是《内训》、《女诫》、《列女传》,但求识几个字,治国齐家都是男人们的事。
  所以,像谢氏这样饱读诗书的女子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有人欣赏,也有人不屑,觉得这是牝鸡司晨,针黹女工才是女子的本分。
  上一世,冉念烟对读书也是无可无不可,直到入宫后才明白学识对一个人心性的改变,古人说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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