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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煞-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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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们的结局是什么呢?她仍被怀王送给了刘砷,而悠儿在她的面前被祁冥河给抓走,就连岚桑也落得被怀王府那些侍卫玩弄的下场。

    她在皇宫的监栏院最后听到的岚桑跟悠儿的消息,便是在怀王府落得每日每夜为怀王府中的那些个男人玩弄的玩物。

    直到新帝登基,新帝大赦天下,监栏院的日子也好过起来,再次听到岚桑和悠儿的消息时,她亲自去的怀王府,亦然是在怀王府遭受刁难,最后那怀王府上的侍卫不耐烦后,才是说道:“那两个女人早就被玩死了,你还打听这些消息作甚?真是晦气!”

    前世的一幕一幕,此刻翻江倒海的在江灼的脑海中盘旋,此刻她眼中带着猩红,从腰迹从取出细小的匕首,就连匕首套仍在地上的动作都是那般的娴熟,好似这动作在她脑海中出现过很多次了般。

    “你、们、真、是、找死!”

    江盛看着那白衣少女眼中的猩红,就连穿裤子的动作都还没有来的及,就见着少女出现在眼前。

    “啊!”江盛一声惨叫后,左眼立马黑暗无比,右眼还模糊不清,“啊!我的眼睛,啊!”

    一眨眼的功夫,那被江盛裹着的被套已经满染血迹,而江灼手中的匕首上,还刺着一颗眼珠,刚刚江灼那一个动作直刺江盛看着她的眼睛,就连取出匕首的时候,还在眼中狠狠的扭了一圈,那颗眼珠完好无缺的被取了出来。

    “江灼,你个贱人!”

    江盛痛苦的骂道,双手已经满是血迹,就连眼中传来的痛意都快已经麻木了。

    “啊!”脸上又是传来一阵痛楚,好似要让江盛感觉什么叫痛。

    江灼看着床榻上的严悠儿,声音如寒冬中刺骨的冷风,“本小姐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江盛,在你要扳到我之前,到下的是你!”

    “啊!”江盛刚刚还麻木的痛觉此刻清晰无比,那种痛,那种痛,好似把他一刀一刀凌迟。

    江盛哪里知道一个小小的女子心比他一个男人都还毒上几分?他只是早就对严悠儿有别样想法了,这些时日百般折磨翠枝,就是为了让翠枝亲自把那个娇滴滴的女儿送到他的榻上,做了夫妻差不多十年,江盛怎么会不知翠枝的野心,要是让翠枝为了一个女儿送上在江家的一切,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严悠儿能出现在他床上,那是因为,严悠儿的娘,亲自送到他床上的。

    而听到尖叫声的岚桑早已站到了大门处,看着那在床榻上扭着身子还满是血迹的江盛,眼中只是冷意,此刻的严悠儿还是昏迷不醒。

    她看着身无寸缕的严悠儿,看了一眼屋中央梨花桌上的桌布,上前狠狠的一扯,桌上的茶杯全是洒落在地,瞬间在这院子中格外的刺耳。

    走到床榻边就是把桌布遮盖在严悠儿的身上,而此刻的江灼满眼的血红,冷冽的声音响起,“本小姐送你一条通往人间的路你不走,偏偏喜欢走黄泉路。”

    “江盛,你可知道,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头顶传来的声音冰冷的刺骨,就算痛意清晰无比,少女的声音仍然进入了他的耳中,加上脸上传来的痛意,此刻的江盛才是感觉到了害怕。

    江盛在江家没有三十年也有二十年,而在这云阳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是以,在云阳城中,他江家的总管还是有点名声,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以说是在云阳城中,就算遇到那个人人都怕的姚家三公子,他说的话也能让姚三公子很顺心。

    上次已经在江灼手中失手了一次,想着今日江灼随着江老夫人去了靖南王府,择日不如撞日,就是让翠枝带着人去了北苑的雅居,待翠枝把人给她弄到榻上的时候,严悠儿已经昏迷不醒,想着已经是他的人了,就算江灼在有能耐,还能在他手中把严悠儿给要走了还不成,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才刚刚及笄的少女下手这般狠毒……

    江灼看着被满是血迹遮住的江盛,血红的眼睛中带着丝丝的笑意,冷声道,“尽管去世安苑,或者,让你的主子来找我。”

    江灼说着,便是对着岚桑说道:“把悠儿扶起来。”

    “我背她回去!”

    岚桑见状,立即扶起严悠儿,小小的身子被桌布遮住,岚桑看着严悠儿脖间的青紫,心疼不已,心中对翠枝的恨意又是多了一分,这天下怎会有这般的母亲,为了自己的野心,居然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送到自己丈夫的床榻之上。

    翠枝在大门侧清楚的看到江灼手中匕首上的眼珠子,那少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就是把眼珠子仍在了地面上,江灼背着严悠儿后。

    那眼珠子被白衣少女踩破时发出轻微的声音让翠枝身子一抖,看着越来越近的白衣少女,慢慢的往后方的墙壁退去。

    江灼在经过翠枝的时候,只是用着淡淡的眼神看了翠枝一眼,刚好踏出房间,就是听到翠枝的声音。

    “三小姐不会放过你!”

    “让她随时来找我!”清冷的声音好似飘满这座院落的每一个角落,翠枝看着少女背着严悠儿走出院子的时候,转头看了一眼那床上还在痛苦呻吟的江盛时,嘴角尽出现一抹笑意。

    然后亦然是出了院子,却是往江灼刚好相反的方向走去。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因着白日翠枝带着人到雅居大闹一事,白氏也在雅居呆了许久,她没有进屋子,而是在院子中的石桌旁坐着。

    待看着白衣少女从月门处进来的时候,立马起身,又是看到江灼背着一个人时,脸上立马一紧,上前询问道,“怎么了,灼儿,这姑娘怎么了?”

    江灼看到白氏担心的眼光时,刚刚一路冷色的脸缓和许多,“娘,女儿先把悠儿给放到床上去在说。”

    白氏闻言后,脸上担忧之色更明显了,岚桑在江灼身侧扶着严悠儿的后背,江灼身材属于那种很娇小,背着严悠儿还是有点吃力。

    白氏跟随着江灼到了里间,看着用桌布包裹着的姑娘,眼中显出心疼,待严悠儿彻底躺在床上后,江灼把桌布扒开,那满身的红痕触目惊心。

    “这是哪个畜生干的。”白氏看着严悠儿身上的红痕心疼不已,上前坐到床沿边,把被盖轻柔的盖在严悠儿的身上,眼中亦然已经湿润:“还是不是人,姑娘才多大,这么小都能下的去手。”

    江灼看着白氏用着帕子轻柔的给严悠儿擦去脸上的血迹时,对着岚桑说道:“打热水,给悠儿洗一洗。”

    而江灼却是起身,眼中闪过阵阵的寒意,有些人,是该好好算下账了。

    岚桑看着江灼的神情,担忧的说道:“小姐,老夫人会不会……”

    岚桑还没有说完,雅居的院子中就是听到张嬷嬷的声音,“五小姐,老夫人让你去岁安堂。”

    江灼淡淡一笑,身后的白氏还没有来得及说,就是看到江灼已经走出了房间。

    岚桑正是想着要跟不跟去的时候,就从外间传来江灼的声音,“好好照顾悠儿。”

    江灼踏出外间大门时,手中的东西放在衣袖中,看到院落中站着的张嬷嬷,立马噙着淡淡的笑容,“张嬷嬷,都这般晚了,老夫人是有什么事情吗?”

    张嬷嬷看着江灼一脸笑意的模样,太阳穴猛烈一跳,立即走进江灼,说道:“哎哟,老奴的小祖宗唉,老夫人与老太爷在世安苑中大发雷霆。”

    “哦?为何大发雷霆?”江灼轻轻一笑,捋了捋那还带着血迹的白色衣袖,“不会又是想找我什么麻烦吧。”

    “五小姐,翠枝在岁安堂,就连卧了一天床的三小姐都在。”

    “嗯,这般热闹啊。”江灼说着,莞尔一笑,“这么热闹要是少了我,还真是可惜。”

    张嬷嬷看着江灼的背影,有种感觉,今夜的是岁安堂,不安生……

    待江灼来到岁安堂的时候,岁安堂的亮光比以往还要亮许多,张嬷嬷跟在江灼的身后,说道:“小姐,老夫人在气头上,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气话刺激老夫人。”

    不知江灼听没有听进去,到了岁安堂大门的时候,张嬷嬷就立马站在大门侧,没有踏进去!

    江灼走进岁安堂中,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好像除了她娘,后院的女人都在啊。

    而翠枝正是跪在岁安堂中央,姚氏脸色有着少许的苍白,江暮词带着面纱,杜氏端着茶杯,是打算看好戏吗,而江夕歌看着江灼的时候,眼中明显有着担忧。

    江老夫人看着一步一步走进来的白衣少女,眼中满是冷意,今日她本就在恼怒中,这个死丫头偏偏在这个时候惹事,还没有等着江老夫人先开口,就听到少女清凉的声音。

    “你们这般看着我做甚?”

    江老夫人精明的眼睛微微一动,声音没有多少怒气,说道:“翠枝,把你刚刚说的再说一遍。”

    翠枝看向江灼的同时眼中闪过精明,只是掩饰的很好,瞬间又是低下头。

    “是,老夫人。”

    “上次五小姐为了污蔑奴婢,说那个严悠儿是奴婢的女儿,还说那个严勇是奴婢的丈夫,奴婢当时之所以没有及时说出真相,那是因为五小姐威胁奴婢,威胁奴婢只要不按照她说的做,就让奴婢在这江府呆不下去。”

    “那个时候奴婢只觉得五小姐年少无知,后来才隐约感觉不对,五小姐心是真的狠,不光威胁奴婢替她做事,还,还、”

    翠枝说着的时候便是跪着扑到了姚氏的面前,哽咽道:“夫人,奴婢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这十几年对奴婢的照顾啊,大小姐之所以会成为怀王妃,那是因着奴婢把大小姐的庚帖,把大小姐的庚帖给了五小姐,那日,那日交换庚帖的时候,五小姐给刘公公的庚帖,是,是大小姐的。”

    “轰”的一声,五小姐给刘公公的庚帖是大小姐的,这句话轰炸着姚氏的脑中,瞬间就是给翠枝一巴掌,冷声道:“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整个岁安堂都响着姚氏的怒吼声。

    江老夫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亦然眉梢也是一皱,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奴婢,奴婢,奴婢说,那日五小姐给刘公公的庚帖是大小姐的。”

    岁安堂中安静了一刻钟,姚氏才是猛的推开翠枝,江灼看着满是杀意的姚氏向她走来,嘴角微微一扬,秀手接住姚氏用尽全力扬起的手。

    “大伯母,信口雌黄这件事,侄女也会。”江灼看着姚氏的脸,轻柔的说道:“一个小小贱婢说的话,就让大伯母这般失了分寸,还真是失了姚家大小姐,江家大夫人的名声。”

    姚氏看着都这个时候还一脸淡然的江灼,脸上的怒意更甚,阴冷的说道:“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又怎样?,没有关系又怎么样?”江灼噙着淡淡的笑意,“大伯母能奈我何?”

    “你、”姚氏胸前起伏,“你,你放肆!”

    “放不放肆,大姐姐注定是怀王妃。”江灼说着的时候却是把视线看向江老夫人,轻柔说道:“是吧,老夫人,大姐姐是怀王妃。”

    江老夫人精明的眼睛看着江灼脸上的笑意时,猛的就是响起今日在靖南王府在城厢苑的那一幕,脸色稍稍一紧。

    江夕歌看着江灼这般,却是突然开口,“是啊,大伯母,要是翠枝真是为了大姐姐着想的话,为何在大姐姐成了怀王妃才说出来?这不是很矛盾吗,翠枝刚刚还在说江总管被五妹妹给伤了,现在见着五妹妹来了,却是说着大姐姐的事情。”

    江夕歌说着的时候,就看着翠枝,说道:“翠枝,你这般污蔑五妹妹,是不是因着五妹妹把你丈夫给伤了?”

    翠枝猛看向江夕歌,什么时候这二小姐也会替五小姐说话了?

    “都闭住!”江老夫人眼神一直看着江灼,总觉得这个死丫头知道什么,奈何从江灼的眼中什么也看不出来。

    江老夫人的声音落下,屋中没有任何声音。

    而一直都是旁观的江老太爷看着江灼说道:“五丫头,真如翠枝所说,你伤了江总管?”

    “是啊。”轻柔的声音让江太爷发白的眉毛一皱。

    眼看着江老太爷脸色阴沉下来,江灼淡淡的看着江老太爷的神情,说道:“怎么了?老太爷是想问为什么孙女要去伤江总管吗?”

    江老太爷阴沉的盯着江灼,示意继续说下去,却是被翠枝给打断,“老太爷,你别信五小姐的,五小姐的那张巧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江灼莞尔一笑,看着翠枝,“那还真是多谢翠枝姑姑的夸奖,我不光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我还能把有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你信吗!”

    翠枝脸色微微一紧,此刻带着面纱的江暮词又是开了口,“五妹妹这么能说,那你解释解释为何要把大姐姐的庚帖给刘公公吗?”

    江灼听着这道声音,目光凉凉的看着那带着面纱的女子,说道:“三姐姐想听吗?”

    “当然。”

    “可是,妹妹我不想说啊。”江灼嘴角一扬,明显的看到了江暮词那双眼睛变的凌厉,她却是瞬间的功夫看向地面上的翠枝,冷声道:“你今夜来这里是想告诉江府的主子什么事?”

    江灼一步一步的走向翠枝的身边,冷然道:“你是想告诉老太爷老夫人为了能在江府继续生存,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自己丈夫的榻上,还是,抓着大姐姐为何成为怀王妃的事情让大伯母对我动杀心呢、”

    “或者、江府某一位主子给了你比以往更好的路,让老夫人对我,有杀心呢。”

    江灼每说出一个字,就看到翠枝脸色白一分,随即又是听到江灼的声音,“既然翠枝姑姑不要本小姐给你的那点脸皮,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岁安堂中央站着的少女一手捋着衣袖,笔直的站在那里,随即听着少女柔柔的声音,“江总管,死一万次也不足惜,孙女也只是让江总管尝尝一点痛意而已。”

    “至于,老太爷老夫人,想把江总管如何,那还得全看你们了,要是看在江总管对江家兢兢业业这么多年的份上,放过江总管,或者视而不见也可以。”

    江灼说的话,让首位着坐着的两人脸色一黑,身为江家总管那定是会多多少少捞油水,江老太爷一直带着江盛在身边做事,有时某些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看着那白衣少女的神色,脸色更深沉。

    “你继续说。”

    “不知老太爷还记不记得年初江州矿山倒塌一事。”

    果然,江老太爷一听江州之事,脸色黑得不能在黑了,江州那件事,年初官府不知抓了多少人,又死了多少人,要不是江家在齐北根深蒂固,怕是他这个江家的主子都是要去大牢中呆上一阵子。

    “五丫头知道这其中的内幕?”

    江老太爷这么一问,岁安堂中,姚氏的脸色一变,更别说翠枝了,还有那个从来都是看戏的杜氏。

    江灼把屋中人的神情都收入眼中,却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锦盒,带着笑意的看着江老太爷,说道:“孙女以往看着老太爷对江总管,感觉对孙女的爹爹都要好。”

    “加上这些时日,有些事情总是有意无意的都是针对着孙女,孙女就想啊,是不是某些人发现孙女知道他们的秘密了,想尽办法的让孙女失名声,嫁老鳏夫,还处处给孙女下套子,既然那些人那般害怕,那孙女就索性把这些全上交给老太爷好了。”

    “也省的孙女被某些人害死还替这些人藏着这个秘密呢。”

    姚氏脸色一紧,总是知道刚刚江灼为什么能这般淡定了,原来,原来,这么大的套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五丫头,官府都已经彻查过此事了,那次事情也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你为何这个时候才说出来?”姚氏用着自己觉得很轻松的语气问着江灼。

    江灼听着姚氏的问题,淡然一笑,“为何这个时候才说出来?那是因为我想着这个时候说出来啊,怎么?大伯母在害怕什么吗?”

    姚氏脸色微微一白,立即说道:“我这个后院的女人,怕什么?”

    “大伯母不怕便好,江州江家的矿山与姚家矿山相连,为何独独江家矿山垮掉,姚家的矿山居然一颗石头都没有往下掉,想来这其中的原因在后院的大伯母是不知道的。”

    “你!”姚氏看着江灼淡定的脸,又是想给自己一巴掌,为何要来岁安堂?

    “五妹妹什么都知道,那姐姐我能不能这么认为,五妹妹也涉嫌其中呢?”江暮词又一次的开口,她没有想到刚刚还被动的江灼,此刻却是让这岁安堂中所有人的思绪都是随着这个贱人在转。

    “三姐姐不要太看的起妹妹啦,要是妹妹我有那个本事,那些想妹妹死的人,早就在暗中被妹妹我一一解决了。”

    江灼说起便把手中的锦盒给打开,在打开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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