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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已经被开除，但李德平时依然习惯穿着那身地球军的士官军装，虽然少许的改动了一下，不过一眼还是能够看出来源。

　　　　能够获得一位提督的善意，对蛇尾来说是难得的殊荣，不过李德的脸色有些犹豫，如果是他的话一万分的愿意接受对方的建议，只可惜尾蛇之中拥有决定权的并不是他而是丛云劾当然，在他看来就算是劾也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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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只为战斗而战斗（）　
ce70年2月27ri

　　　　“就是这样，劾，那是索德布雷加号，联邦特种duli舰队的主舰。////虽然任务失败了，不过这是不可抗力的原因，能够全身而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你的意思呢？”李德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在失重的环境下让液体在空中飞扬是非常危险的。

　　　　虽然是询问的话，不过李德知道劾的回答也定然是肯定的。作为佣兵来来说虽然任务完成与否很重要，但活着才是第一要务。而丛云劾是一个合格的佣兵，他当然知道应该怎么选择。

　　　　之前脑袋亲密接触了天花板，可直到结束了与那位舰队司令官的通讯，平静心情后李德才意识到疼痛，一摸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

　　　　“你认为，我们放弃任务对方就会放我们离开？”丛云劾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虽然没有和真正军方的高层打过交道，但是我想至少一位联合军的大提督说话还是有效的。”更重要的是，虽然之前只是简短的通话，但是李德能够感觉到那位少女提督并非心怀恶意之人。

　　　　“嗯，”丛云劾点点头，认可了李德的判断，“相比这些，我更感兴趣的是‘索德布雷加’这个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你知道相关的资料吗？”

　　　　“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好吧，我当然知道，要知道以前的我也是联邦的军官。索德布雷加号是地球联邦的特种duli舰队的主舰，这支队伍成立于不久前，在这之前它是属于联合国‘马迪内兹’宇宙军，不过与普通维和部队不同的是，马迪内兹并非是成员国暂驻的军队，而是duli隶属于联合国。”

　　　　“说起来，劾你虽然被佣兵界称为‘最强协调人’，索德布雷加上的那位提督小姐却是军界的‘空战皇牌’，跨越无数战场没有一次任务失败的记录，甚至有传言她曾驾驶一架飞机摧毁了一座要塞，这样的战绩可是比你夸张多了。”李德以开玩笑的语气如此说道，“好了，劾，你该返航了。”

　　　　空战皇牌，这样的称号让人感兴趣，更在诸位‘王’之上的‘皇者’，军界之中经历不同战场的jing英士兵们很少能够服气彼此，而竟然有人能够被军界共同认可？

　　　　索德布雷加号的舰桥中，小风托着下巴等着对方的回应。她并没有太过于担心，如果对方是恐怖分子的话她早就第一时间用阳电子炮攻击了，而如果对方是军人，以执行任务为天职的他们也很难妥协。但雇佣兵不同，他们没有军人的荣誉，也没有恐怖分子的疯狂，只不过是为了讨生活而在刀尖跳舞，这反而是最容易沟通的。

　　　　“舰长，如果对方放弃任务的话，我们就这么放他们离开吗？难道不用去逼问他们受谁雇佣？”

　　　　“是谁指使的我们都清楚不是吗，但你认为蓝波斯菊会留下足够的把柄让我们掌握？对委托人身份的保密是佣兵界的规则，而且我敢保证，这些佣兵们对于委托人的身份恐怕还没有我们了解更多。”

　　　　这么说也是，就算尾蛇愿意和盘托出，蓝波斯菊也定然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不然那个组织又怎能够在各国的围剿下存活至今，早该在十年前随着瓦拉几内一起毁灭了。

　　　　并没有等太长时间，通讯器就收到了来自对方的通讯请求。这并不奇怪，相比他们军方那些雇佣兵才应该是真正焦急的，毕竟被主舰炮指着的感觉并不会好受。

　　　　“很荣幸能够见到你，夜月提督。”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与之前不同，那是更为年轻一些的男子，小风知道那应该就是之前李德所称的佣兵团真正的决策人丛云劾了。

　　　　通讯来自ms，并没有开通影像连接，小风并没有看到那位名为丛云劾的男子的相貌，听声音年轻中带着些许的yin沉。

　　　　“那么，能够告诉我你们的决定吗，丛云劾先生？”

　　　　“当然，我们放弃这次的任务，必死的委托并不符合佣兵团的利益。”这是理所当然的回答，但劾的话并没有停止，“但是相对的请您能够理解，因为害怕战斗而逃避离开对佣兵来说是最大的耻辱，所以我希望能够战斗到最后一刻。”

　　　　“你想说什么？”劾的回答不但让小风因为形势突兀的变化而皱眉，也让李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请放心，无论胜负我们都不会对这艘民用船下手。”劾说着收起了ginn的来福枪，获得释放的民用船船长赶紧下令开启了引擎，这一举动让小风心里的担心放下了，不由得开始欣赏这位蛇尾佣兵团的佣兵先生。

　　　　“劾，这样的决定我不同意！”在蛇尾的私人频道中，传来的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洛丽塔，她是蛇尾这支佣兵团中负责情报分析和作战研判的成员，也是蛇尾中唯一的女xing成员，“退一万步说，即使这真的为了蛇尾的荣誉，但是一旦你输了的话反而会让蛇尾蒙羞，这样我们也会为难。”

　　　　这与其说是战斗请求更不如说是找死，要知道，现在丛云劾驾驶的ginn主武器已经损坏了，手中能够使用的只有一把来福枪而已。如果是普通的敌人的话当然无所谓，以丛云劾的技术能够很好的弥补装备的不足，但之前一战的那架ginn，从那短短几分钟的战斗资料就能够判断，那绝不是能够如此轻视的对手，对方的实力丝毫不弱于劾。

　　　　“舰长，我认为不该答应对方的请求，”此时在索德布雷加号上，身为副舰长的小依同样认真的向小风建议道，民用船已经停泊在了索德布雷加的身后，再也不会受到威胁，她们完全可以就此离开，滞留于此太过于危险。

　　　　“我们已经在这里停泊太长时间了，这里是plant的外围，之前的战斗很可能已经引起了zaft的注意。如果引来协调人的军舰就麻烦了。”

　　　　她们虽然没有与plant战斗的意图，但在地球军与zaft在世界树交战激烈的现在，发现这样一艘地球军的军舰plant很可能主动来攻击。特别是罗斯福号向着plant扔核弹也不过是半个月前才发生的事情，plant的神经格外敏感，在这样的情况下zaft做出任何举动都不奇怪。

　　　　“我知道，”小风从舰长席上站了起来，“所以我会在五分钟之内结束战斗。”

　　　　“咦？咦咦！”小依回了神才意识到小风说的是什么，“舰长你想自己去吗？这不可以啦，哪有提督亲自驾驶ms战斗的！”

　　　　“这有什么关系，‘长官必须身先士众’……我记得哪里有这句话吧？而且我可是一次都没有驾驶ms战斗过呢，很有趣不是吗？”

　　　　最后半句才是实话吧？不过说来也是，在成为宇宙舰队的司令官之后小风很少有机会能够亲自上战场，驾驶ms出击更是一次都没有过。恐怕也是忍了很久了，小依不禁苦笑，“好吧，既然姐姐大人这么决定的话，祝您玩得愉快。”

　　　　玩得愉快，确实，那只是玩而已。至于小风是否会输，关于这一点小依没有考虑过，事实上在她的意识中从没有这样的选项，这个世上没有人比她和小衫更清楚新人类的可怕，而小风的强大甚至连‘新人类’都无法诠释。

　　　　原本身为提督，除非在护卫舰全部阵亡的情况下才有身赴前线的可能，不然即使是提督的个人意向也会理所当然的被下属否决，但是这并不适用在索德布雷加号。自从那位严肃的卡兹副舰长升职去了天蝎号战列舰成为舰长之后，这艘船上很难再找到靠谱的军人——这本就是小风所希望的，她可不愿意自己用飞船主电脑看电影的时候旁边还有一双瞪大责备的眼睛。

　　　　格纳库中小风打开了自己专属ginn的系统，武器装备也一一配备齐全。

　　　　“说起来，莎拉上士，我们已经很久没这样见面了呢。”<；的莎拉一愣，不明白每天都在舰桥见面的小风的意思，等几秒钟后她才意识到小风话中所指，不由得会心一笑，“是啊，提督……不，lune小姐，航道已经清空，ginn请出发！”

　　　　ginn从弹she轨道中进入无尽虚空，离开人造重力的索德布雷加之后，真空中失重的感觉让人一时间失去了方向感——这是普通人的感觉，而对小风来说真空和失重丝毫无法让她感觉到无措，反而是如鱼得水，因为这里才是属于新人类的所在。

　　　　“真糟糕，感觉我成了好战份子了呢。”驾驶舱中小风自语道，随即她轻轻一笑，“希望你不要太让我失望，丛云劾先生。”

　　　　看着飞船上的光点向自己飞来，丛云劾深吸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他发出了一声奇怪的疑问音，因为出现在宇宙中的ginn并非之前的那一架。

　　　　“这个涂装……是队长机？”

　　　　难以形容的战栗感觉，还没有交手劾就意识到了不同，那是更本质的差距。无论是那跳动的引擎火焰还是那华丽的飞行轨迹，就如优美旋律的序曲。但这些都无法压制他的雀跃，内心的紧张只是错觉，太过于兴奋给他带来的错觉。

　　　　是了，所谓的‘尾蛇的荣耀’只是借口，战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斗本身。

　　　　“是你吗……‘皇者’阁下！”

第七章　最初的机战（）　
队长机，这是军队中约定俗称的惯例，队长机的机体未必有高超的xing能，但在外型上却轻易就能分辨。这只为了在混乱的宇宙战中让队友清晰分辨指挥者的方位，但同样的也会成为敌人第一个攻击的目标。所以除了极少数对自己驾驶技术非常自信的王牌飞行员，实力不够而不自量力的话下场是凄惨的。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毫无疑问就是队长机，与普通ginn铁灰se的机身不同，它被涂装成了白se。

　　　　事实上这架ginn原本是粉红se，对此小风实在忍无可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粉红se就成了自己的默认颜se，对此她一点都不喜欢，所以即使整备班万分不愿意的情况下，小风还是动用了‘舰长命令’，强行让他们重新喷漆换了涂装。

　　　　在漆黑的宇宙中一点白se太过于醒目，但丛云劾丝毫不敢小看，会驾驶这样的机体的除非是笨蛋，不然就是对自己有着极端的自信。而以劾跨越无数战场而培养出的直接，从那架ginn之上遥遥传来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白se的ginn装备着的是m68"；cattus"；无后坐力膛线炮，在这ps装甲还没有普及的时代，作为实弹武器的500mm口径膛线炮威力惊人，只要击中足以对ms造成毁灭xing打击。

　　　　从军舰中飞出的ms在距离劾两公里停了下来，2000米的距离在地面上或许不算很近，但是在宇宙中几乎就是贴面，以两架ms的机动xing不用十秒就能够完成一个交锋。

　　　　这样的距离非常微妙，它已经在膛线炮的she程之内，但对散弹型的来福枪来说还是太过于勉强，毕竟这不是光束来福枪，而是装载的实弹。一年之后光束武器会大量运用于战场，但在如今的ce70年初，光束武器还没有足够小型化运用于ms，人类的战争科技是在将来的一年中突飞猛进——就这点而言战争确实是推动科学发展的催化剂，只可惜如今地球的资源已经不足以让人类挥霍，人类正在对地球涸泽而渔。

　　　　作为实弹武器的来福枪只是用作与敌人贴近后防身，500米内she击才能够对ms的装甲造成足够的伤害。对劾来说这是压倒xing的不利，有效攻击范围的差距很大程度会影响胜负。用手压着动力杆，劾已经准备好第一时间拉近距离。

　　　　可就在这时让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白se的ginn抛下了膛线炮……不，不仅仅是抛下，而是将膛线炮向着劾所在的方向扔了过来，宇宙之中没有重力，膛线炮以算不上快的速度匀速飞来，这让劾的大脑在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这算什么攻击？

　　　　但在下一个刹那他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攻击。

　　　　“你的主武器被小衫击毁了吧，我可不占你便宜。”

　　　　从通讯器里面传来的是对方机师的声音，同样是年轻少女的嗓音，虽然只听了一遍没有太深印象，劾还是感觉那声音与之前与自己交手过的另一架ginn的机师很像出自同一人。

　　　　劾下意识的接过漂来的武器，然而随即他心里生出了怒气，“你这家伙，是在小看我吗？”

　　　　让劾生气的并非对方赠送自己武器的举动，能够尊重骑士道jing神是让人敬重的，但如果是被人太过轻视的话就让人不满了。那架白seginn扔来了膛线炮之后它拔出了另一件武器，但是那个竟然是——ma－m3重斩刀！

　　　　用来福枪和膛线炮作战很不利，但是对方竟然以一把冷兵器和自己战斗，小看人也要有限度！但下一刻劾不得不收起了怒气，因为白seginn攻了过来！

　　　　就像白se的闪电——这毫不夸张，毫无疑问那架ginn经过了改装，至少那动力系统与普通的ginn有着天壤之别。

　　　　2000米的距离仿佛不存在，那是让人惊愕的速度。宇宙中虽然没有空气阻力，但依然必须遵循惯xing。那样的加速度让人不得不怀疑ginn是否是无人机——训练有素的飞行员一般也只能承受5倍左右的重力加速，而协调人在这个基础上能够在提升一些，然而那架ginn竟然从静止突击，将近2000米的距离仅仅用了六秒左右，那是10倍以上的重力加速！

　　　　不容劾多加考虑，比意识更快的是手上的动作，猛地将逆向的喷she引擎拉到最大，座机以毫厘之差躲过了重斩刀的一个横切，然而下个瞬间机体承受了巨大冲击——那是膝撞，在一刀不中的情况下，提起膝盖就是一脚。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因为这意味着对方在自己做出躲避动作不到百分之一秒的时间内判断出了他的动向——不，或者说自己躲避的动作在做出之前就已经被预判了。

　　　　“这简直是……”强烈的冲击从机身无法完全化解，一部分传导至驾驶室之中。一个膝撞无法损坏装甲，却让劾的身体遭到重创，胃里就像是翻江倒海，“……真不愧是空战皇牌！”

　　　　但是对方的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ms是ma基础上的革新——这样的概念即使是如今很多自然人高层将领都无法认同，ma能够有更厚的装甲，能够有更重量级的武器，既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拘泥于人形？人的结构是脆弱的，特别是四肢部位以机械去模仿很容易损坏。

　　　　而此时这架白seginn就很好的诠释了这个答案，灵活的动作与其说是机体不如说是穿着盔甲的人类，将战争回归为原始，就像是冷兵器时代——不，或许应该更早期，最原始的身体与身体的格斗。

　　　　借着膝撞的力量勉强拉开了距离，劾能做的只有拔出来福枪一阵扫she，近距离的情况下散弹能够最好的发挥效果，但是这并不能够让劾安心——因为对方的机影从监视器上消失了！

　　　　后面？不对，是下面！来福枪的枪口调转角度，但这已经太迟了，白se幽灵飞掠而过，带走的是劾搭乘座机的一条腿。机体腿部受创对于驾驶舱中的机师而言并不受影响，却大大降低了整个机体的机动xing。

　　　　最强的协调人——这是劾过去在佣兵界的称号，他本人也默认如此，那时的自己又怎能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如此狼狈，狼狈的让人不甘。是的，自从成为佣兵之后劾从没有体会过如此的不甘，那是本质的差距，简直让人绝望。

　　　　不过所谓的‘简直’也只是一个无意义的词汇而已，，因为在丛云劾的字典中从没有‘绝望’的存在。

　　　　“你给我的膛线炮，我就却之不恭的收下了！”如果是普通人在这样的境遇下恐怕早就投降，然而劾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神中没有半分的颓然，只有兴奋，就像一头野狼！

　　　　丛云劾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心理状态，不过他本人却不以为意，说到底只要是佣兵就没有人是讨厌战斗的。

　　　　那架白se的ginn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动作中丝毫看不出属于机械的僵硬，无论是来福枪也好，膛线炮也好，如果无法击中目标就没有意义。太过于灵活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短短两分钟的交锋，却让劾感觉比平时持续战斗几个小时更疲惫。

　　　　如果自己也能够掌握对方的轨迹的话……不，换个角度去思考，自己无法掌握对方的行动轨迹，但如果对方随自己的意志行动的话……非常危险的赌博，但这是唯一的方法。

　　　　向着白seginn的方位击发来福枪，一如劾所意料的，对方再一次从视线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