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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娇宠-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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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鼎被吓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抱住了李氏。

    “二夫人,二夫人!”

    李氏的心腹阿赵顾不得规矩,蹭的一下跑到李氏近前,与王鼎一起,将李氏搀扶到了榻上。

    阿赵拿着帕子给李氏擦去嘴角的血,嘴里迭声喊着:“太医,快去请太医!”

    李氏一把抓住阿赵的手腕,气息微弱的说:“不、不许请太医。”她被丈夫气得吐了血,可不是什么体面事。

    家丑不可外扬,再者,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吐了这口血,她这几日的胸闷竟舒缓了些。

    阿赵急得眼泪都下来了,哽咽道:“二夫人,您、您都这样了,怎么能不请大夫?”

    王鼎被阿赵挤到了一旁,面对虚弱的李氏,他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

    两人毕竟夫妻几十年,又一起生育了二子一女,彼此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也就是近几年,两人才生分了。

    即便这样,王鼎心中对李氏依然有感情。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情,他才分外不能容忍李氏暴露出来的种种缺点。

    “我、我没事,阿赵,你去给我倒杯水吧。”

    李氏还有话要跟王鼎说,不想让阿赵在跟前搀和。

    阿赵明白了李氏的意思,可她到底不放心,在出去前,冒着犯规矩的危险,不忿的对王鼎说:“二郎君,夫人对您、对二房剜心掏肝、费尽心血,您、您可不能这么委屈二夫人啊。”

    王鼎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什么。

    阿赵用力扯了扯帕子,咬牙走了出去。

    李氏苦笑,“呵呵,连阿赵都明白的道理,我的枕边人却不清楚。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王鼎走到榻前,略带愧疚的说道:“你、你别说话了。待会儿还是找个大夫瞧瞧吧。”

    王鼎不懂医术,却也明白,人吐血总归不是好事。

    李氏不理王鼎这个话茬,继续她刚才的话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同意分家。郎君也不必拿狠话激我,没错,我就是舍不得国公府的富贵,舍不得国公府这块招牌。”

    王鼎皱紧了眉头,心中刚刚生出了几分愧疚顿时消弭无踪。

    他正待开口,李氏抢先道:“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李氏拿拳头砸了砸胸口,极力压下怒火,惨然笑了两声:“呵呵,我、我还不是为了阿婉和阿瑜。”

    王鼎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孩子们又怎么了?难道分了家,我还能委屈了他们不成?”

    阿婉和阿瑜也是他的亲骨肉,莫非就李氏是亲娘,他王鼎就是个后爹?!

    “委屈?郎君自是不会委屈了他们,可问题是,国公府和将军府,到底差了一层啊。”

    李氏想到一双儿女的前程,眼圈都红了,“郎君,我不是嫌弃您的官职小,您从一介农夫博得如今的地位已是万分不易。种种艰辛,旁人不清楚,妾身却是十分了解。”

    说起来,王鼎的能力也不差,奈何运气不佳。

    与兄长一起投军,一起跟随先帝起兵,世人却只看到了他勇猛的兄长。

    凭良心说,王鼐和王鼎的能力相差不多,但王鼐的存在感太强,用现在的话说,那就是太有个性。

    生得魁梧,性格直爽,有优点,缺点更多,偏偏优点和缺点一样的突出。

    反观王鼎却斯文许多,性格也温和,有优点,缺点很少,落在人群中,根本不起眼。

    行军打仗,王鼎立下了不少战功。

    若是换成单打独斗,没准儿王鼎还能有被人关注的机会。

    可惜他有王鼐这么一位极有个性的兄长,是以,旁人一提起“王将军”,第一个反应就是王鼐。

    而提到王鼎,旁人下意识的便会说:“哦,是王鼎的弟弟啊。”

    时间久了,王鼎的存在感越来越低,最后干脆沦为王鼐的“附庸”。

    再加上王鼎和王鼐兄弟情深,外人看来,两人就是一个利益体,而王鼐是主导。

    这也导致了一个后果:大梁建立后,先帝封赏功臣,与王鼎功劳差不多的人几乎都有了爵位,最低也是个开国县男。

    唯有王鼎,只得了个四品的杂号将军。

    因为在先帝看来,他已经给王家封了爵位——开国县侯啊,堂堂侯爵,足以酬谢王家兄弟的战功。

    “大伯的爵位是怎么来了,旁人不知道,咱们心里还不清楚吗?”

    李氏回忆起往昔,眼底满是不甘,明明是兄弟两个一起努力,最后,爵位和名声却都落到了王鼐头上。

    她的傻夫君,辛苦十几年,却只得了个“王鼐弟弟”的名头。

    冤,她们二房真是太冤了!

    “先帝封大伯做了侯爵,却忘了同样功勋彪炳的您,郎君,这公平吗?”

    李氏觉得,王鼐的爵位至少有王鼎的一半。这也是当初她同意把王怀瑾过继给王鼐的原因——明明是自家的东西,凭什么要便宜王怀恩这个贱种?

    王鼎嘴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他心里也委屈。

    李氏一个妇人都觉得不公平,他王鼎堂堂七尺男儿,原本是靠战功就可以获得的荣华,落在世人眼中,却成了靠兄长裙带关系才得到。

    每每听人称赞兄长的时候,王鼎心里既为兄长高兴,又有些失落。他,王鼎也不差啊,为什么世人就是看不到呢?

    至于爵位,王鼎也纠结、也愤愤。

    可阿娘说过,都是王家的儿郎,谁做侯爷不一样?

    那时他年轻,跟兄长的感情也深厚,便觉得阿娘的话有道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鼎隐隐生出了些不平。

    尤其是看到兄长理所当然的把爵位当成自己的私物,平时待他又有些高高在上,王鼎的心结越来越大。

    幸好那些年赵氏不在家,李氏主持中馈,家里的大事小情都由二房做主,王鼐只是顶着一个骠骑将军和宁安侯的空名,并没有实际的利益,这才让王鼎平衡许多。

    但随着赵氏的回归,二房的地位直线下降。

    渐渐的,竟成了王家最不起眼的存在,这让王鼎十分不甘。

    只是他碍于母亲、顾及兄弟感情,这才一直压着自己。

    借着王怀瑾过继的事,王鼎狠狠的病了一场,随后更是以一副“受害人”的姿态出现在王鼐面前。

    王鼐每每看到王鼎形销骨立、失魂落魄的样子便十分内疚,是以,王鼐几番运作,在交兵权的时候,跟圣人做了不少交易。

    其中一条便是擢升王鼎的官职,由四品升至从三品,也由不怎么管事的闲职调入了十二卫。

    但这些,仍抵消不掉李氏和王鼎这些年的不甘。

    李氏五官有些扭曲,“郎君,大伯是靠着你才得到了爵位,如今大伯去了,大嫂就想将咱们一家扫地出门,门儿都没有。”

    王鼎终于开口了,“你、你想怎么办?”

    李氏冷冷道:“还能怎么办?舍出面子去求大嫂呗。阿婉成亲,从国公府出嫁会更有体面。想必大嫂能体谅咱们的一番慈爱之心。”再者,她还有王怀瑾这张王牌。

    李氏就不信,王怀瑾真能狠得下心将亲生父母和弟妹赶出去。

    而赵氏,就算看在王怀瑾的面子上,也不能把事情做绝。

    许是有了共同的利益,王鼎不再跟李氏针锋相对,他拖过一个鼓墩,坐在了李氏榻前,“你想把分家的事拖到阿婉出阁?”那也只有一年的时间啊。

    李氏感觉到了王鼎的软化,微微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没错,先拖过这一年。一年后,兴许阿嫂分家的念头就没有这么强烈了。”

    只要让她拖过一年,她就有办法一直住下去。

    安国公府,她李氏可是要呆一辈子呢!

    王鼎暗暗思忖着,似乎在考虑这事的可行性。

    李氏也不催他。

    夫妻这么多年,谁还不了解谁?

    她李氏功利、市侩,他王鼎就真的那么高洁、无私?!

    王鼎沉默良久,终于抬起头,一副“我不管了”的无奈表情,“罢罢罢,这些事全由你做主吧。”

    李氏笑了,她就知道会这样!

    ……

    李寿的心情却有些糟。

    从宫里出来,李寿想去平康坊看看先生,结果刚出皇城,便被李家的仆役截住了。

    “十八郎,郎君请您回去!”

    仆役恭敬的牵着李寿的马,低声说道。

    “知道了!”李寿没多说什么,跨上马,一扬鞭,骏马便在宽敞的朱雀大街上狂奔起来。

    不多时,李寿便回到了李家。

    李家位于务本坊,比邻皇城,与东市也不远。

    国子监便建在务本坊,搁在后世,这里便是最高等的学区房。

    坊内的住户也多为官员、士子,其中也不乏许多老牌世家。

    李家便是诸多老牌世家中的一员。

    李宅占地不小,足足有七进,分左中右三路。

    李寿将马交给门房,自己则顺着中路往里走。

    穿过前庭,便是大大小小的院落。

    不过行至中庭的时候,便只有中轴线上的一连串建筑。

    其中最中间的是一座小院,院门上挂着“百忍堂”三个字。

    李寿站在院门口看了看,目光重点关注了下匾额上的三个字,唇角微翘:“忍?住在李家,可不就要‘忍’嘛!”

    彼时讲究聚族而居,世家尤其如此。

    比如李家,现在是五代同堂,大大小小的主子加吧起来有近二百口人。

    这还不是最高纪录。

    李家最辉煌的时候,曾经七代同堂,家中人口超过三百人。

    想想吧,同样是七进的宅子,人家王家还不到二十个主人,而李家却塞了二三百号人,这还不加上奴婢、仆役。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大宅门里,难免有磕磕碰碰的时候。

    李家却十分神奇的没有分家。

    前朝时的某位皇帝曾经问询李家的某个先祖:亲,你们家这么多人,怎么才能保持家族的和谐稳定?

    那位李家先祖什么话都没说,找来一张纸,一口气在上面写满了“忍”字。

    自此,李家这一支便以“百忍堂”为堂号。

    李寿能排行十八,也是因为没有分家。

    他这一辈,参与序齿的兄弟姐妹足足有二十多个。目前他最小的堂弟排行二十九,而他还有个小堂叔刚成亲,约莫过两年,李家便会有三十郎(或者三十娘)了。

    这么大一个家族,给外人的感觉是兴旺。

    而给自家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挤!

    尤其是李寿,自幼在宫里长大,一个人就占据了一间宫殿,宽敞的院子,数间大屋,他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可回到李家后,李寿却被分配到了一个极小的院落,说是院落,还不如说是一排三间屋,因为这个院子被分割成了三份儿,李寿的两个堂哥住在另外两边的三间屋里。

    别以为是李家虐待李寿。

    其实以李家目前的居住条件而言,李寿能以未婚的状态分到独立的三间屋就十分不易了。

    要知道,跟李寿做邻居的两个堂兄都已经成婚,且都有了孩子。

    而李寿被安排住在这里,也是有原因的,他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这三间屋便是李家分给他的婚房……

 第097章 再论做名士的好处

    李其琛,李氏百忍堂的长房长子,今年刚过了三十七岁的生日。

    但因为保养得好,气质儒雅,看着竟还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他一身宽松的道袍,没有束发,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显是很休闲的模样。

    李寿进来的时候,李其琛正盘膝坐在榻上,跟前放着个小几,小几上是一个棋盘,棋盘上黑子、白子纠缠,而下棋的人却只有李其琛一个。

    “儿见过父亲!”

    李寿恭敬的向李其琛行礼。

    李其琛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枚白子,他仿佛没有听到李寿的问安,捏着棋子沉吟良久,方轻轻的将之放在棋盘上。

    下了一步棋,他头也没抬,淡淡的说:“回来了!”

    “是,父亲!”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回来。

    李寿站得笔直,语气恭敬却疏离。

    李其琛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期盼,左手捏起一枚黑子,思索片刻,将之放在棋盘上。

    啪、啪、啪~~

    书房里,非常安静,除了棋子落定的声音。

    李寿也不急,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

    好半晌,李其琛才将手里把玩的几枚白子丢进旗盒,棋盘上,黑子已然将白子团团围住,胜负已定!

    李其琛抬起头,露出了俊美的五官。

    如果唐宓在这儿的话,定会惊呼:难怪李寿长得这么好,原来有个帅老爹啊。

    李家几百年世家,富贵了几十代,哪怕最初的老祖宗是个无敌大丑男,经过一代代的基因改良,传到李其琛这一代,也能够进化到近乎完美的境地。

    看到李其琛的相貌,世人也就能够理解,为何李其琛在与郑攸宁(即平阳长公主)和离后,还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迎娶前朝公主的原因。

    没办法,颜即正义!

    谁让李其琛长得太好了呢,哪怕是个二手货,也有当朝皇家公主抢着要。

    李寿更逆天,专挑父母的优点长,站在李其琛面前,只会让人发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慨。

    不过,李其琛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是李寿现在还没有的。那是一种岁月的沉淀、一种人生的积累,用后世的话说,李其琛妥妥一枚成熟稳重的老干部。

    “知道我为何唤你过来吗?”

    李其琛细细打量着李寿,看到长子肖像自己的面容,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当初那个倔强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眼瞅着就要说亲事了呢。

    对于李寿,李其琛是愧疚的。

    当初迫于家族的压力,他不得不跟郑攸宁和离。

    前一刻还恩爱的夫妻,后一刻便成了陌路人。

    哦不,根本就是仇人。

    与郑攸宁和离,李其琛难过和不舍。

    可舍弃李寿,李其琛更多是心痛和无奈。

    他,堂堂世家李氏子,当朝有名的才子,婚姻不由己也就罢了,弄到最后,竟是连亲生骨肉都不能相认。

    后来前朝覆灭,新朝建立,郑家人坐了江山。

    李氏族人又吆喝着要让李寿认祖归宗。

    李其琛内心渴望儿子能回来,却看不得族人们那势力的丑陋嘴脸,更不想让儿子觉得,他李其琛之所以认儿子是为了巴结郑氏、重新链接与郑氏的联系。

    但,仍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在家族利益面前,李其琛再一次屈服了。

    郑寿变回李寿,李寿却依然住在郑家的皇宫里。

    对此,李家人很有意见,但也明白这是先帝最大的退让,他们见好就收,也就没有继续闹下去。

    当然李家人也没有就此对李寿放手。

    李家会时不时的往宫里送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重在一份心意。

    好让郑家人知道,他们李家并没有忘了李寿这个子孙。

    也让李寿明白,不管他住在哪里,他都姓李,是赵郡李氏的子弟。

    李家对李寿一直表现得非常热情,除了李其琛。

    过去十几年,李其琛对李寿的态度很奇怪,内心明明非常疼惜、怜爱这个长子,表面上却淡淡的。

    从未对李寿展现过“慈父”的模样,也从未表现出对李寿的关心和在乎。

    很久以来,很多人都怀疑,李其琛是不是不待见李寿啊。

    有时连李寿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他从父亲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温暖,可父亲却总是板着一副面孔。

    虽然李其琛没有打骂过李寿,但李寿总觉得他与父亲之间隔着一层什么。

    不过……李寿也不在乎。

    他有阿舅。

    阿舅给了他最需要的父爱,李其琛如何,他已经不在乎了。

    其实,李其琛之所以会这样,根本就是不知该以什么姿态来面对李寿。

    “儿不知,还请父亲明示!”李寿恭敬如常。

    李其琛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该说亲事了。对此,你阿舅和阿娘可有什么章程?”

    若是换做次子,李其琛哪里会这么小心翼翼的询问,直接就给定下来了。

    可对李寿,李其琛只觉得底气不足。

    李寿心里一跳,他早就猜到父亲会跟他提这件事。

    这些日子,他也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事含混过去,只是还没想到办法,就被父亲拎来询问了。

    自古以来,婚事讲究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李其琛觉得某家的小娘子好,他完全有资格直接将亲事说定,然后给李寿操办。

    对此,就是圣人和平阳长公主也没有话说。

    更不用说李寿这个当事人了,他根本没资格主导自己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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