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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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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李心欢半天才反应过来,愣了愣道:“没有,就是掌心有点红。”
  温庭容拉过她的小手,白嫩的手背上还有几个窝窝,他翻了一面,借着橘黄的灯光看她的手心,几道纹络清晰明了,不像他的掌纹,乱的很。
  李心欢用另一只手挠挠头,“已经不疼啦。”
  “白天的时候会痛?”
  “不疼,就是发热,像钻了火焰进去。”
  那看来摔的还是有点重。
  温庭容起身要走,语气平淡道:“晚上沐浴完了涂些清凉的药膏。”
  李心欢撅撅嘴,没往心里去,真的不疼啦,舅舅太操心了。
  温庭容在朱素素和李拂念回来之前就回去了,李心欢也早早沐浴歇息去了。李家宅子重回宁静,除了粘不完的蝉,窸窸窣窣的虫声,都听不见人说话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把几家的人物列一下,以后要是看到迷糊的就翻到第二章来看看。
  李家老太爷李怀韫,老夫人朱芸。
  李家大房:李拂一,妻吴美卿——长子李心默(妻谢远黛),次子李心质(字朴一),小女李心巧。
  李家二房:李拂念,妻朱素素——李心欢。
  二房义弟温庭容。
  嫡次女李拂慈。
  吴家,吴正卿,妻郑眉——长子吴辉,次子吴畏。
  朱家,老太爷朱潜渊,唯一个儿子朱齐物,侄女朱芸。
  朱齐物一儿一女:朱忍成(他的孩子以后再写),朱素素。


第3章 斗草
  从小暑熬过大暑,天气终于转凉了一点点,这日天上再没有当头烈日。反是乌云成片,凉风阵阵,天公似在酝酿着要下雨。
  李心欢在一步堂里闷的心慌,书看不下,冰镇甘蔗水也喝不下去,徘徊来去,对着丫鬟梅渚道:“闷死了闷死了,前两日冰块还能解热,今日又闷又湿,简直热进心肝儿了。”
  梅渚给李心欢打着扇子的手又使劲儿了些,她边给自己擦淋漓大汗,边问主子道:“这样好些没有?”
  闷热不同于燥热,扇子打的再快也解不了浓浓的暑气。李心欢推开她的手道:“梅渚你别打了,省得费力气还不解热。”
  峰雪从外面进来,收了半碗冰镇的甘蔗水,道:“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外面吹吹风倒是比屋里舒服许多。”
  李心欢穿着绉纱挑线裙,头发高高挽起,脖颈后面几绺卷曲的短毛上还沾着汗珠。她站起身散了散裙底的热气,道:“走吧,去园子里逛逛。”
  正要出门,李心巧带着两个丫鬟来了。
  李心巧是李心欢的堂姐,年长一岁,也是被家中父母和两个嫡出的亲哥哥宠着长大的,性格单纯,脾气略有些刁蛮。
  不过李心欢知道李心巧是个没坏心眼的人,两人院子虽然住的不近,但也常来往。
  李心巧还没进门就站在隔扇外嚷嚷:“心欢,早就说要斗草了,你拖了我好几日,是不是怕输啊?”
  怕输!李心欢才不怕输,忙大着步子跑出去,站在李心巧面前道:“哼,谁怕输,正好今天凉快,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去园子里。”她手里本来有张王牌,现在没有了,不过也没关系,堂姐从没赢过她的。
  李心巧得意地笑笑,堕马髻上簪着一朵海棠花,是李府花室里培育出来的花朵,有三种颜色,她头上戴着的是大红色的海棠,花瓣对生,层层叠叠的很好看。不过这种花蔫儿的快,尤其是大太阳底下照过的,戴不到一个时辰就要扔掉了。
  李心巧道:“我东西都带好了,就先去园子里等你,你快些。”她还要趁空多摘一些花草来,让李心欢少一分胜算,输了那么多次,总要赢回来!
  说完,李心巧就带着丫鬟花林和香林走了。李心欢看见花林手上提着的竹编花篮里盛了好多草,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好像把园子里的花草都摘了个遍似的!
  心生不妙之感,李心欢紧张地握拳,吩咐梅渚道:“快把我的花篮子带来,里面的草千万别弄掉了,我可不想输给堂姐。”
  诶了一声,梅渚提着裙子往里跑去提花篮。李心欢又对峰雪道:“快,我们快去园子里多摘些,省得堂姐都摘完了。”
  峰雪也很喜欢斗草,李心欢和李心巧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两个人斗起来格外有劲儿,她很爱看。当即一脸笑意道:“好,我晓得有一片地方长的花很多,小姐你快随我来。”
  梅渚出来的时候,嘱咐平心、平意两个丫鬟看着屋子,便快步跟了上去。
  和一步堂并排的有好几间院子,院子后面就是个大花园,水榭阁楼一应俱全,夏有满池荷花,冬有雪压青松,美不胜收,是两姐妹的风水宝地。
  李心欢到园子里的时候,李心巧竹编花篮里的花草已经溢出来了,杂七杂八地堆积在一起,虽然看起来杂乱了一些,可胜算好像不小的样子啊!
  李心欢抢过峰雪手上的草编花篮,蹲下身快速寻找着有用的花草,一眨眼也抓了一大把了。李心巧等的不耐烦了,高声问她:“心欢,好了没有,我的百草要枯萎了!”
  李心欢扫了一眼花篮,手指虚数了一下,嘴皮子翻动着,略点了各种花草,抬起头对上李心巧的视线道:“好啦,开始吧。”
  两人临岸坐在青草繁茂的草堆里,岸边绿柳垂荫,或有水声和鸟叫蝉鸣,夏意颇浓。
  温庭容在屋里看书看得闷了,身上也捂出了痱子,便走到园子里纳凉,正要上凉亭上去坐,就听见唱“采采疲q,薄言采之。采采疲q,薄言有之……”的歌声,走过去一看,即见李心欢和李心巧两个气势如虹席地相对而坐,旁边四个丫鬟也穿得青春靓丽,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观望。
  夏季垂柳绿,草上人嬉戏,倒是很美的景象,温庭容脑子里已经画了一幅工笔画。
  他穿着绉纱月白色直裰,银线暗纹靴子,长身玉立,驻足在远处看李心欢和李心巧斗草。
  远远的他就看见李心巧从花篮里拿出绿色的毛茸茸的一枝草,表情严肃地大声喊道:“我有狗耳草!”
  李心欢像是料想到此步,握着紫红色的花道:“我有鸡冠花!”
  李心巧快速地拿出另一枝来,“观音柳!”
  李心欢用叶片肥厚犹如巨剑的“文殊兰”对上,接着两人又斗了君子竹、美人蕉,百日红对万年青,凤凰木和蝴蝶兰,来来回回二十多个回合,地上残花败叶,一片狼藉。
  最后,李心巧出了个千金藤。
  李心欢花篮告罄,急的抓耳挠腮。梅渚用衣摆兜满了一堆花草过来,还带着泥土腥气,急急地跪在草地上道:“小姐,快看看有没有可用的!”
  李心欢一枝一枝地排除,嘴里念着“没有没有”。最后梅渚兜着的花也都没了,李心巧仰天大笑,道:“心欢,你输了,你终于输了。”她捧腹笑得前俯后仰。
  李心欢很不服气,但又确实拿不出对应千金藤的草来,如今也只能乖乖认输了。
  李心巧嘲笑她道:“心欢,你还骗我说你有忘忧草,害的我白白担心几天,差点以为又要输给你了。”
  人生在世,谁无忧伤?忘忧境界最为难得,所以斗草之时能得到忘忧草,自然稳操胜券。
  温庭容心中略微动容,李心欢希望他忘忧,才送了萱草给他,却在夸下海口之后输了比赛。
  思索一瞬,温庭容折回去搬了忘忧草来,再回来的时候,她们又斗了起来,不过这次都站了起来,气势汹汹,挽起袖子不肯相让。
  李心欢大声道:“方才是文斗,现在我还要和你武斗,你若两种斗法都能赢我,我才服你。”
  李心巧爽快应下,“好!”她到底年长李心欢一岁,略略高堂妹一些,力气也不小,赢的可能性很大。
  温庭容握草站立,想看看李心欢会不会赢。
  两个姑娘持草相对,两手各执车前草的一端,你勾着我的草,我勾着你的草,俱都咬着牙,咧唇相视。
  香林和梅渚在一旁喊:“准备!”
  李心欢和李心巧做好了姿势,就等着两个丫鬟一声令下,使劲儿一拉,看谁的草断了。
  气氛正紧张,丫鬟喊了开始,温庭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不免担心起来,手里的忘忧草已经被他捏出少许汁。
  “啪”地一声,李心巧的车前草断了!
  梅渚和峰雪欢呼雀跃,大喊“赢了赢了”,温庭容紧握的手也松开,嘴角微微扬起。
  李心欢常年悬腕练字,力气可不比李心巧小,而且她机敏,知道武斗不在劲儿大,而在速度快,令下的那一刻,须得快速使劲儿,对方的草自然就断的快。
  李心巧噘嘴道:“不过赢了我一场,方才文斗还不是输给我了。”
  温庭容走上前去,手上端着那盆李心欢送给他的忘忧草。李心欢闻脚步声回头愣愣地望着温庭容,盯着他手上的那盆萱草,却听温庭容淡淡道:“瞧着凉快了,想把萱草拿园子里来散散。”
  李心欢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咧嘴笑笑,把草夺过来,转头对李心巧道:“这草原是我送给舅舅的,我就说有忘忧草吧,你还不信,这下子算我赢了两场吧!”
  李心巧急了,恼道:“不算不算,哪有后来补草算赢的道理,照你这么说,那我上次在罗汉松上输给你,这次也拿观音柳补起来了,岂不也算我赢了!”
  撇撇嘴,李心欢道:“那好吧,就算输给你一次,反正我有忘忧草,下次还要赢你。”嫌抱着萱草重,她便把草递给了梅渚。
  李心巧哼了一声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兴许我也得了忘忧草,与你打个平局。”
  李心欢学她,笑道:“下次的事下次再说。”
  温庭容面色清冷地看着她们提醒道:“黑云压城了,都快回去吧。”
  李心巧扔了手上剩下的花草,道:“心欢,我走啦!”她完全忽视了温庭容。
  李家除了二房的人对温庭容比较热络,别的人都是远着温庭容的,尤其是心字辈的孩子,若问缘故,倒不是因为没有血缘所以不亲,而是有些怕他,莫名的怕,总觉得这人平静的外表之下不晓得到底藏着一颗怎么样的心。
  李心巧以前去过温庭容的幽篁居,他院子里的下人就像哑巴和聋子似的,大气不出,一点声响也没有,尤其那时候还是秋天,一片萧瑟,整个院子看着就像……坟冢!
  李心巧不了解温庭容,但她每次见到温庭容都觉着背脊都是凉的,阴森森的凉。
  李心欢不明白李心巧他们是怕温庭容,她觉得这样的忽视非常的不尊重,因是强行拉着李心巧的衣襟,不放她走,倔强道:“堂姐,你还没谢我舅舅提醒你早些回去避雨。”
  李心巧回头看着李心欢,眼神滞了一瞬,带着点畏惧,方转头看向温庭容压低了声音道:“谢谢了……”虽同住李家十年,却还是觉着陌生,连跟他说句话都有点忍不住战栗。
  温庭容点头示意,李心巧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李心欢朝着温庭容笑了笑,细声道:“舅舅,我们回家。”
  温庭容面无笑容,道好。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渐渐隐没在草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斗草又称斗百草,是汉族民间流行的一种游戏,属于端午民俗。其最初的源起已无处可寻,最早见于文献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唐朝后斗百草愈渐成为妇女和孩童的玩意儿。梁代宗懔的《荆楚岁时记》载:“五月五日,谓之浴兰节。荆楚人并踏百草.又有斗百草之戏。”。远古先民艰苦求存,生活单调,暇余以斗虫、斗草、斗兽等为戏自娱,及至传说的“神农尝百草”形成中医药学后,每年端午节群出郊外采药,插艾门上,以解溽暑毒疫,衍成定俗;收获之余,往往举行比赛,用草作比赛对象,或对花草名,如用“狗耳草”对“鸡冠花”;或斗草的品种多寡,多则胜,兼具植物知识、文学知识之妙趣;儿童则以叶柄相勾,捏住相拽,断者为输,再换一叶相斗。
  以上来自度娘。另外查过别的资料,忘记名字了,讲的更详细,斗草分文斗武斗,男的女的小的都喜欢这个游戏。


第4章 隶书
  斗草那日过后,李心欢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温庭容总是不开心。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性格越发内敛了,什么表情也不挂在脸上,她想猜他的心思都无从下手。
  中午和父母一块儿吃过饭,李心欢坐在上房西次间里揉肚子,朱素素把帕子夹在虎口,掌心贴在女儿圆滚滚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嗔道:“叫你别吃那么多的,贪嘴!这会子难受了吧。”
  李心欢嘟嘟嘴,“母亲,是你往我碗里夹的菜。”
  朱素素反驳道:“胡说!分明是你父亲。”
  说起父亲李拂念,李心欢张望一圈便道:“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去国子监讲课了。”
  李拂念喜诗词歌赋,不喜朝堂之事,中进士之后并未入朝为官,而是四处游学,成亲之后回到南直隶国子监教书,如今年近不惑,桃李已经数不清了。
  李拂念脾气温和,宠溺妻子,疼爱女儿,二房一家子十分和睦。
  李拂念还教过温庭容读书。
  温庭容五岁来的李家,起初他不肯接近人,是朱素素怀着李心欢亲自带了他大半年,才渐渐把他拉回正常的状态。后来温庭容开始入族学读书,李拂念曾是他的讲师之一,到十二岁便去了府学,成绩优异,在院试中考中案首。
  一直读到今年开年,李拂念说以温庭容的才学,府学的那些讲师已经不适合教他了,入国子监年纪却不够,于是温庭容决定回到李家,自己看书钻研,等待三年后的科举。若遇疑惑之处,只需问义姐夫即可,或是姐夫不在,问朱素素更好。
  李拂念虽为南监讲师,但是在外的名气是不如朱素素的。
  朱素素的娘家朱家,是簪缨世家,书香门第,儒士成林,底蕴深厚。朱家之辈,不论男女都要学读书写字,女子只不学如何为官,别的只要男子学的,一概都学。还有一桩奇事,朱家自前三代开始,只要某辈中有女孩儿,一定有个女子比男子的文采还要超群。
  从朱家尚在世的朱潜渊说起,他那一辈中没有女子便不提了,他的侄女朱芸,也就是朱素素的婆母,才华就比朱素素的父亲朱齐物更出类拔萃。到了朱素素这一辈,她就比嫡兄朱忍成要杰出,李家与她同辈的两个表哥也都不如她。
  这也是朱芸格外疼爱朱素素的缘故,两人同朱家本根,堂姑侄一场,也都是闺阁中难得一见的才女子,干脆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把朱素素定下做自己的媳妇。
  朱芸嫁给曾任北直隶礼部左侍郎李怀蕴。李怀韫如今年六十,致仕在家,夫妻二人伉俪情深,育有二子一女,白头偕老,羡煞旁人。
  当年朱芸的这两个儿子,李拂一和李拂念兄弟两个都对朱素素有好感。朱芸让兄弟两个自己决定的,她只晓得二儿子李拂念赢了,至于赢的过程,她并不清楚,也未曾过问。
  李心欢打了个嗝,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她黑水银似得两丸眼珠子转向朱素素,道:“母亲,你说舅舅不去府学读书,是好事还是坏事?”
  朱素素一愣,没想到女儿会问这个问题,轻轻叹息道:“于举业肯定是好的,他在那里反而是耽误了他。不过总是一个人闷在屋里,于身心怕是不益的。”
  李心欢调整了下坐姿,端起紫檀雕花平角四方小桌上的釉里红茶杯道:“我瞧着舅舅自近几日开始,越发不理人了。”
  听李心欢这么一说,朱素素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好歹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心里想着什么,她总能猜到几分。
  朱素素摸着李心欢的手背,道:“你舅舅自小性情就冷淡,你若得空就去多陪陪他,哪怕不说话,就待一会儿也是好的,我与你父亲年纪大了,他不爱跟我们说许多话。”
  “嗯,女儿晓得。”
  朱素素的眸子低垂,“你舅舅自小疼爱你,你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待你自然和待别人不同。你刚出生的时候,他迫不及待要抱你,要知道在那之前,除了我偶尔能近他的身,庭容根本不让人靠近他,你是头一个他自己主动靠近的人。”
  李心欢睁着漆黑的杏眼问:“母亲,为什么舅舅不肯靠近人?他父母呢?”
  朱素素放在李心欢手背上的手收紧了,她跟女儿讲了温庭容的身世。
  温庭容本是北直隶永宁侯最小的庶出子温化明之子,后来温化明到南直隶游学遇上了施文惠,两人虽身份悬殊,但前者在侯府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是个不受侯夫人房凤玲重视的庶出子,后者也是个被父母看轻的嫡女。一份不厚的聘礼,一桩婚事就这么成了。
  温庭容在侯府出生了两年后,温化明背着不孝嫡母的名声,带着妻儿搬到了南直隶,住了不到三年就病故了,施文惠悲痛欲绝,身渐病重,也跟着去了。
  温化明虽然是个庶子,才学品性都是上等,毕竟也是在侯府长大的哥儿,还是结交了一些不错的朋友,其中关系最密切的就有朱素素的父亲朱齐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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