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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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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车厢中。
然而女扮男装的,其实并不止她一个。
潇潇混在厂卫之中,并没带人皮面具,只是用妆容掩盖了原本艳丽的容貌,若是本就熟识的人,还是能够轻易认出来。
陈青鸾知道苏仁也是默认了她此举,便不再过问,一路没同她搭话,只是平日里有意无意会多看上两眼。
越往南面,天气就渐渐温暖起来,湿气却是越发重了,到得岭南之后,虽然已经见不到积雪,夜间却分外难捱。被褥都带着潮气,非得每日都生火烘一烘才能睡舒服。
偏生这温度不高不低,叫人难受,又不至于将蛇虫鼠蚁都冻死了,那些叫不上来名字的玩意又爱往人衣服里钻。
陈青鸾知随军并不似平日出行游山玩水时可以肆意潇洒,少不得要紧着赶路而忍耐些,总不好叫别人都迁就她一人。好在她以前也是吃过苦的,自认为忍下这些也没什么打紧。
哪知苏仁却是比她还要挑剔,样样都不将就,所乘的车厢虽小,却是什么都不缺,舒服的如同这一趟就是在外出游玩一般。
陈青鸾将一切看在眼里,私下同亲近的厂卫打听,便知苏仁原本虽也挑剔,但只是自己端着,食物看着不喜便一口不吃;物件觉着脏便一手指头也不碰,若是有人特别留意着他,样样伺候到位,那是服侍的人有心。而若是就此疏忽了,他也不会特意下令将要求说明白,不过是找机会将那不合心意的人也换下去罢了。
所以他这一回,竟是为了自己一反常态。得知此事之后,陈青鸾心内长叹,只求自己这一番跟来,纵帮不上忙,至少也别成为他的累赘才好。
到得南疆境内之后,苏仁很快便与平王所汇合。大敌当前,少不得要将之前的嫌隙暂且放到一边。
简单交代了情况之后,苏仁便将兵符交给了平王,叫他将增员编入队伍。并说自己虽身负监军之职务,然而不过是一贯的惯例,他不会对平王的决策有任何异议,让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做决策。
慕容钧近些时日里劳心劳力,兼之此地气候恶劣,整个人消瘦了许多,精神状态却还不错,瘦削的脸颊上显出了刚毅,很难将其与从前名冠京城的翩翩公子联系到一起。他听了苏仁的话,只爽朗一笑道:“既是如此,那就请苏大人坐镇后方了。”
这所谓的后方,就是祢城。
当初百越遗民突然起兵叛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攻下了原本便属于百越领土内的三座城池,分别为祢城,雅耳,耿马。这三城距离相等,其间又没有高山阻隔,互相援助极为便利。
而其中,唯有祢城距边境最远,且与另外两城之间隔着一条名为白月河的长河。楚军之前就是在河道处设下了埋伏阻拦其援兵,才将祢城从叛军手中抢了回来。
也许是出于报复心,所以百越叛军所到之处,定要将楚民也尽数被屠戮。好在此处多民族混居,边陲城镇中楚民人数本就不多,又早早得到了风声,大部分都在城破之前便逃了,所以百姓的伤亡情况还不算严重。如今祢城之中剩余的居民也还照常生活着,并未因战火而变为一座空城。
而首战告捷之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惨败,白月河对面便是连绵不绝的山林与沼泽,纵然也有村寨,但都是依山所建的吊脚楼,根本容不下军队驻扎,且山民虽然面上不敢反抗朝廷,其实心内也是多半更偏向于叛军那边。所以楚军渡河之后,先锋军根本不敢驻扎在村寨之中,只能于林间扎营。
密林见视野极差,夜间又有浓雾,屡次被偷袭之后,不得不暂且撤回至河东修整。而清平侯带领的左翼部队,因意图绕路去救援一处汉民聚居的镇子,比大部队撤回的速度稍慢,就晚了这几个时辰的功夫,便遭遇了叛军的截杀,现如今生死不明。
平王率领的主力平安撤回后,他下令只叫伤病与轮休的将士回祢城暂住,其余则在白月河东侧沿岸拉长战线安营扎寨,此举也成功抵挡了多次敌军偷袭,但是与此同时,楚军也未能再进一步。
期间,慕容钧也派斥候渡河搜索过多次,然而不是空手而归便是连斥候本人都没能活着回来,可想而知在河对岸的密林之中,定然也有敌军的防守。
战况胶着,虽然楚君粮草齐备,又新派了增员兵力,却叛军栖身于山林之中,也并不缺乏补给,所以消耗战全无意义还是要找寻可以扭转局势的突破口。
苏仁话说的很明白:你们的烂摊子,本督不接手,反正该来的兵员粮草没有克扣,再没个进展,那就是你慕容钧领兵不利。
而慕容钧也十分有自知之明,苏仁没有针对他已是万幸,他也不指望着对方能施以援手,两厢井水不犯河水便好。
东厂的车马在河岸大营待了不过半日,便折返回了祢城,在百姓各样眼光的围观中,住进了早已是座空宅的守备府邸。
整座宅子里没有外人,陈青鸾便换回了女装,她安安静静地自后门溜了出去,去了祢城最热闹的街上。
战时人心惶惶,但是日子还是要过,店铺都还在营业,往来也有不少行人。当地人说话都带着口音,陈青鸾知道自己一开口就会被发现是个外来的,便也没亲自去打听事情,转了一圈便回府去了。
正赶上苏仁将人员调度安排完,见到陈青鸾笑意盈盈地走进院子,舒眉浅笑:“这些日子一直闷在马车里,出去走走活动一下也好,只可惜我没法陪你一起。”
陈青鸾将在街上买的点心放在桌上,将纸包一一打开道:“那是自然,你最近哪能抽出空来呢。喏,这是我刚买来的,虽然粗糙些,尝个新鲜还是可以的。”
那糕饼都被做成了花朵的形状,鲜艳可爱,苏仁方才忙了半日也没顾上吃饭,现下腹中是有些饿了,便捻起一块放在口中吃了,挑眉笑道:“不错。”
陈青鸾偏头,意有所指地道:“我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苏仁听了,眼中漾出几分暖意,二人便在院子中将糕饼分而食之,甜腻的点心配上半凉的清茶,简陋却也不难下肚。
陈青鸾吃下手中最后半块点心后叹道:“只可惜不知是如何做的,过几天怕是吃不到啦。”
苏仁似笑非笑地看她道:“你是认为这祢城之中还有细作?”
将军交战,哪有不往对方地盘里安插眼线的。而如果这些探子在搜寻情报之余,还能给对方下个毒搞个暗杀什么的,更是再好不过。
防不胜防,不若主动出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仿佛喝了假酒一样颠三倒四的,今天在单位摸个鱼来修了下文~
这章就是正常的更新哦,48章是明天的~
☆、引蛇出洞
眼下是他们进城的第一日; 陈青鸾又从未露过面; 她去买的东西肯定也还没被有心人做过手脚,所以也还能令人放心; 不用顾忌太多。
而自明日之后,这守备府的一应用品,就要一再严查,这些街边档口的小吃却是再也不敢买了。好在这宅子里本就一人不剩,如今里里外外安插的都是自己人; 也没什么可不放心的。
陈青鸾也心知,苏仁这般严加防范,除了天性便严瑾缜密之外,怕是因为还没有什么头绪。
她眸中映出苏仁的侧颜,心知这人就算再是同平王有嫌隙,也绝不会真就彻底放任战局而不顾,纵然也许各人心思不尽相同,然而希望战局尽快有所转圜; 早日班师回京却是共同的目的。
盘查奸细如同大海捞针,绝不是件容易事,对方若不主动露出马脚,那就只能兵行险着引蛇出洞了。
过了几日,苏仁接到来信,说是大营中有敌军的奸细被抓住了。据说是鬼鬼祟祟地意图靠近存放粮草之处被人发现,这才被抓了个正着。
刑讯审问这档子事,自然数东厂最在行; 苏仁决定给平王这个面子,亲自带人去一趟。一是将人押送到祢城的路上容易出现纰漏,且不说会不会被旁人救了去,只要一个看不住,让人犯自尽了,那就没地方再去找第二个。二是他既然身为督军,也总不能做个摆设,十分有必要经常去巡查一下驻军。
实打实的战争,同例行驻防调度不一样,稍有差池满盘皆输。京城里头可是有数不清的人等着拿捏他的错处,他不想叫那些人趁了意。
出发的时候已是中午,再回来不知要隔上多少天,他这一趟没打算带上陈青鸾,而他的小娘子也十分乖巧地表示自己也并不很想往军营生活。
苏仁扫视过那冷清萧瑟的院落,对她道:“我既没时间总陪着你,又不能放你随便出门,你现在可后悔跟来了?”
陈青鸾挑眉:“此一时彼一时,眼下战事紧张,再无聊也得忍了。难道留你一人在边关出生入死,我自个儿在京城里就能过的快活么?还不是要每日都提心吊胆的,你看那潇潇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苏仁浅笑,“那怎么能一样,我是来督战的,又不是身先士卒去杀敌的,你且放心便是。”
陈青鸾点了点头,如同怕冷的猫儿一般缩在苏仁怀中道:“嗯,早去早回,路上小心,若是碰着有狗急跳墙只针对你一人出手的,千万别逞强。”
她并不是凭白的伤离别,而是苏仁这一趟,本就是个幌子。
哪有这般蠢的探子,潜伏了几个月都好好的,突然就露了马脚呢。消息是假的,为的就是叫那些真正隐藏在暗处的细作杯弓蛇影,行事有异。
这不是个完全的好法子,然而也总比毫无作为虚耗时间来的有用。
因祢城其中还有许多伤兵在休养,物资消耗量很大,所以不能完全封闭城门,虽然一再戒严,然而也要给百姓留出可以出入流通的通道来。
这样一来,百姓尚且能维持生计,但城内混进敌军探子的可能性也变得更大了。
陈青鸾自第一日谁都没见过时出去逛了一圈,之后便谨小慎微起来,不肯再出门。原本苏仁还在时,她就跟在他身边,帮他整理书文,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偶尔聊上两句再温存一番,夜间相拥而眠,倒也没觉着日子难捱。
可如今苏仁不在身边了,周围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宅院又冷冷萋萋,便觉有些寂寥了。
早先的守备全家都被叛军杀了,家仆多半也没能逃得掉,纵有那么一两个侥幸活命的,也都各回自家去,再也没回过府里。所以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宅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各处倒是干干净净的,但是陈青鸾总觉着,那些隐秘处的墙角砖缝里头,有没清理干净的血迹,还在隐隐啼哭。
这一夜,陈青鸾没有睡好,窗外的风声凛冽,她恍然间仿佛置身于数年之前,那还在四处奔波逃命的日子里。
这种感觉并不好,陈青鸾突然觉着自己有些没用。如果她武功过人,或者可以易容的出神入化,那么何止是军营,刀山火海她都去得。
一夜翻来覆去,直到天光乍亮,风也渐渐停了,陈青鸾这才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睛已是晌午,她昏昏沉沉地吃了口东西,推开门,被雨水冲刷了一整夜后,空气也较昨日清新了些。
再窝在卧房里肯定是不行的,又不能冒险作死出门,思来想去,陈青鸾还是决定去书房找些话本来打发时间。出乎意料的是,书房中竟有许多附近的县志,以及一些记载了民俗与传闻的志怪书册。她将其依次从书架上取下来,看的津津有味,直到有人敲门来给她送饭,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她不想放下手里的书,左右也是自己一人吃,她便喊那人进来,将晚饭直接摆在书桌上便可。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送饭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厂卫,这人平日并不在近前伺候,今日也不知是替了谁的班。
显然他并没有预料到自己随军出行的工作里还有一项是要侍候主母,行动之间略微有些拘谨,只低着头将食盒内的碗碟一一摆好之后,便垂手站在桌旁。
陈青鸾一手还捧着书,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腌制的笋片刚要送到口中,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抬眼对那厂卫道:“你自去休息就行,我也不习惯身边有人随时服侍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厂卫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陈青鸾眼睛一直盯在书本上,直到门从外边关严了,她才迅速地将筷子连书一同放下,并自荷包中取出几根银针来,分别浸到面前的几盘菜肴里。
起先还没什么变化,然而不多时之后,针尖处便渐渐显出乌黑来。
自那人进屋时,她便觉察出了些许异样。
她虽然同苏仁的手下们接触不多,但是自认名声还算不错,总不该叫人那般紧张才是。
更直接的理由是,她自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她在大楚过了几年太平日子,最近更是被苏仁收拢在羽翼之下,平日里过的迷迷糊糊,却不代表她能将从前那些血与泪都尽数忘却。多年流亡与被追杀的经历,将她磨砺的极为敏锐,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都足够叫她警觉。
陈青鸾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耳朵靠在墙上,外头寂静一片,并没有脚步声,想来那人并未离开,此刻正在外头等她毒发。
陈青鸾心里盘算片刻,将那些针默默收起,用筷子将菜肴拨弄开,便朗声唤道:“还在吗?来将东西收拾了罢。”
那厂卫立刻推门进来,仍是低着头,叫人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
陈青鸾正倚在窗边,脸色不大好看,一手捂着心口,另一只手则扶在窗框上,似乎有些痛苦的样子。却在他转身关门的一瞬间迅速翻出了窗户,趁着那厂卫没反应过来,一边往西侧飞奔一边高声呼救。
头顶一阵风声呼啸而过,随即身后便传来了刀剑撞击的清冽声响。她头也不回,用尽全力狂奔了一阵,直到有几个熟识的面孔应声而来,护在她身前,她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那刺客武功不俗,与陈青鸾的影卫直接对上,还略占了上风。在见到对方的增员时便打算抽身。然而回身却发现早就被人包抄了退路,最终还是落败,被一干厂卫五花大绑,嘴也用破布堵的严严实实,连自尽都做不到。
陈青鸾这时已经缓了过来,她远远看了那刺客一眼,见他面相也十分年轻,比他所假扮的那个小厂卫也大不了几岁,却是满眼的狠厉之色,如同嗜血的猛兽。
她问周围的人道:“他所假扮的是谁,还能找到人吗?”
那些厂卫里自然有识得这张脸的,便立刻去找,确却是各处都寻不见人。陈青鸾轻叹一声,她也不是不知道这刺客顶替了那厂卫的身份混进来,原主怕是已经被他杀了,但总还是抱着一点幻想。
那刺客见陈青鸾面有忧色,口中便呜呜地发出了声音,似乎是要什么话要说。
陈青鸾此时自然是不再怕他暴起伤人,然而想到从前那紫衣客的诡异手段,仍是不愿意靠近,离着几步远的距离问他道:“你是想说,你能告诉我冒充的人现在身在何处吗?”
那人点头如捣蒜,陈青鸾轻笑一声,低头俯视着他道:“不用了,人我们自会去找,你也别想着打什么歪主意,且好好珍惜眼下还能全须全尾的日子罢,等督公回来,自会好好跟你聊的。”
作者有话要说: 酥仁:我这么大一个目标到处晃来晃去,为啥这些人非得冲着我夫人去?
作者:讲道理,你一看就很不好惹,柿子要挑软的捏嘛【顶锅盖逃】
☆、峰回路转
过不多时; 那被冒充顶替的厂卫便被找到了。
尸身是被裹在了袋子里; 藏在柴房的角落中,在胡乱堆放的杂物中十分不显眼; 如今天气寒凉,尸体尚未腐败出什么气味,若非这麻袋上灰尘较其他的少了许多,怕是还没这么快被找到。
那是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人,面上还带着些许稚嫩; 这样的年纪,若是在寻常人家,还是被父母疼爱呵护着的。眼下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让人见了很难不生出几分同情来。
他是自背后被人用细刃偷袭,一击毙命。所以正面看上去也没有多少血迹,想来死前也并未受苦。陈青鸾知道他们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托付后事了。就算还有,随军出征的人,多半尸身也带不回家乡去; 便命人将他妥善安葬了,又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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