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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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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姑娘,不知要请几天?”妇人开始算银子了,“我们这里是,一天十两,每天标准两幅画。”
十两真的很贵,以前螭南县的捕快,一年才十几两银子的俸禄罢了,而这里请个画师,一天就十两!
“十天。”陈谦从怀里取出百两银票递过去。
妇人在此处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见多了富贵人家挥金如土,面色都没变一下,熟练的取出纸笔写字据,“收您一百两易通钱庄的银票,请画师彭毅十日。”
写完字据递给陈谦,又叮嘱道:“先生,彭毅患有耳疾,与他说话,莫要背对着。”
“好。”陈谦收好字据,牵着万朝云的手下楼,妇人看了眼当做没看见,这种事她也见多了,许多豪门公子都会带上红颜知己,或者爱妾前来游玩,带正派夫人的反而少。
她把万朝云当陈谦的红颜知己了,而文人墨客、富家公子们的红颜知己一般都是红尘女子,那种卖身不卖艺的,在当下,有个词概括此行径——附庸风雅。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姑娘,便是他们商行的东家。
画师彭毅跟在后头,带了两个小童一起,帮他磨墨铺纸等。
来到街上,万朝云很快看到不远处有家做蛋糕的体验店,很多闺秀正在里头做蛋糕,万朝云是怕了做蛋糕,这些年再没亲手做过,很快掠过。
又走了一段,看到前面有人在耍杂技,叫好声一片,万朝云挤进人群,却发现表演已经结束,敲锣的姑娘正收银子,看戏的都是来游玩的有钱人,出手很阔绰,也有人不满意,嚷着:“雕虫小技,也好意思收银子?”
“雕虫小技,让公子见笑了,您乐了,给些赏钱,若没乐,我们再接再厉,您下回再给也一样。”收银子的姑娘微笑,一番话,说得自己不尴尬,那公子也不好再嚷嚷,只是银子到底没给。
来到万朝云面前时,姑娘礼貌道:“这位贵人刚来,没看我们的表演,不收您赏钱,姑娘,我们每日正午都会到此处表演,您若不急着走,记得来看。”
万朝云:“……”不得了啊,知道她刚来,细心!
似乎没点本事,连行走江湖都不够格了。
表演结束,人群散去,万朝云和陈谦继续往前走,走不了多久,便见前方有家泥人铺,好些孩子正在捏泥人玩,“先生,泥人。”
“想玩吗?”陈谦宠溺问。
说实话,万朝云想玩,但不好意思,放不下身段,毕竟不是真少女。
然,童心这东西,是时常有的。
见她抿嘴不语,陈谦便明白了,掏出银子走进铺子,“先生,是要捏泥人吗?请师傅教二百文,不请五十文。”
“请个师傅。”陈谦丢下一两银子。
“好嘞。”小二麻利的给他找零,并带了位老妪过来,老妪看起来六十多了,满脸褶皱,但双眼很精神,看来日子过得不错,虽不大富大贵,起码也温饱开心。
“小朝云。”陈谦招手,并礼貌对老妪揖礼,“有劳老人家了。”
老妪打量万朝云几眼,先是一惊,随后心中感叹,好甜的姑娘,她来此处当差已经半年了,见过许多美人儿,那些美人儿每一个都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好看得不得了,但没有哪一个如同眼前这位般甜,真真像掺了蜜。
“姑娘,请。”她做了个请的动作,把万朝云请到竹条围成的小院,小院不大,跟酒楼雅间差不多的面积,里面摆了各种工具,和一些泥巴陶土。
万朝云跟陈谦坐下,余善等人则在旁边保护,而彭毅则叫上小童摆案,开始作画。
老妪的技术一般,只能教些简单的,与其说教,还不如说是带着玩儿,不过毕竟便宜嘛,要求不能太高。
“先生,我捏一个你。”万朝云搓着手道。
陈谦失笑,“捏得像吗?”
“小瞧我,你等着。”万朝云颇有底气,以前她做蛋糕的时候,更复杂的都做过,捏个泥人不在话下。
陈谦也取了些陶土,虚心请教,老妪技艺虽一般,基础却扎实,教起来也很是认真。
刚和好泥团,楚沐阳便到了,他进了院子后拱手请罪,“来晚了,还请陈公恕罪。”
“坐。”陈谦宽容道。
原本约好了今日陪万朝云到集市游玩,人多些,好掩人耳目,免得万朝云被嚼舌根,没想到临出门了,却有事耽搁,这才迟到。
与楚沐阳一起来的,还有当地几个闺秀、夫人,都是楚沐阳亲自去县衙找温继华,温继华得知外甥女在螭南县游玩,先是吓一跳,随后才安排人陪玩。
楚沐阳落座后,万朝云探头看了几眼院外,没看到温继华的人影,忙好奇问:“我舅舅呢?”
“河县的周大人和提辖司的宋大人过来了,三位大人有事相商,温大人无暇分身,让本将转告万姑娘,务必玩得尽兴。”楚沐阳答得极为礼貌,虽出身护国将军府,却不敢拿乔,生怕惹陈谦不高兴,刘生带着部队开拔前可是告诉过他了,这位软甜的姑娘,是未来陈夫人。
舅舅没来,万朝云提起的一颗心放下,松了口气,没来好,没来好。
楚沐阳见她松口气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微笑,原来陈公喜欢这样的女子,可爱,不死板。
“进来。”楚沐阳对站在院外,不敢进来的闺秀、妇人道,她们都来自螭南县,是当地比较有名望人家的家眷,可再有名望,也不敢真把万朝云当朋友,毕竟她不止是县太爷家的外甥女,还是将军也要礼待的贵客。
“院子小,我们在外面就好,将军无需客气。”其中一位妇人摆手道。
楚沐阳也不勉强,她们今日只为掩人耳目,并不强求跟着万朝云一起玩儿,再说了,真跟万朝云一起玩儿,陈谦该不高兴了。
“捏一个吗?”陈谦递给楚沐阳一个泥团,“挺有意思的。”
楚沐阳受过很好的教育,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是文韬武略,文武双全,大兴的儒将之一,接过泥团便开始捏。
老妪有心想教,却发现根本没插话的地方,万朝云和楚沐阳都无师自通般,捏人像,上色,有条不絮,还捏得颇有几分相似。
忙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三人都捏出了满意的泥人,“先生,像你吗?”万朝云献宝般把泥人递到陈谦面前。
陈谦和楚沐阳同时看向泥人,陈谦点点头,宠溺道:“一个模子出来的般像。”
楚沐阳:“……”陈公没原则到这地步了吗?也就两分像!
“先生,你做了什么?”万朝云探头看去,发现陈谦捏了个桃,颜色配得跟真桃子似的,离得远些,绝分辨不出真假。
“送你。”陈谦把桃送到她面前,“没捏过泥人,捏得不好,想着不如捏个桃送你,简单些。”
“谢谢先生,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能保存多久。”她说罢询问的看向老妪,老妪忙道:“姑娘,这泥人需要放在我们铺子里风干,三天后,还要仔细打磨,才能存放得久。”
老妪说罢取来托盘,“姑娘,先生,请把泥人给老妇,四日后,再派人来取。”
原来做泥人还要这般讲究,好在他们也不急,便把泥人放进托盘,老妪叫来会写字的小二写上字,以证明那泥人是他们三人的。
从院子里出来,彭毅已画好一幅画,拿到万朝云面前道:“姑娘,请过目。”
万朝云与陈谦对视一眼,两人才仔细观那画儿,画中有小院,有捏泥人的工具,有陶土,以及相对而坐的两人,便再没别人了,包括那老妪也不再画内。
画中的人儿,只能看到两张侧颜,但就算是侧颜,也极为相似,尤其是万朝云,那股子软甜更加深刻,仿佛要溢出来般。
果然,擅于刻画女子,生动!
“如此画技,岂止十两?”万朝云称赞。
“多谢姑娘夸奖,姑娘满意便好。”彭毅也颇为开心,他身患耳疾,若没有聋哑人书院,恐怕温饱都不能够,画技虽高超,却并没有那些酸文人的清高,不会觉得以画卖钱是耻辱。
事实上,只要不是偷,不是抢,靠真本事得来的银子,不管是卖画,还是卖字,都不该被歧视,也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前面好像是吃的,咱们去看看。”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随风扑鼻而来,万朝云瞬间便饿了。
“来时温大人与我说,这条街有家烤全羊极为地道,不若去尝尝?”楚沐阳道。
万朝云刚点头,还未说话,便听:“陈大人?真的是陈大人,书笑见过陈大人。”
311 如何排兵布阵
阳光正好,天也湛蓝湛蓝的,金色的光线从苍穹上打落下来,连带着河岸边的树叶都有了几分金色。
狄书笑今日着了件白底暗纹缠枝束腰长裙,头上也配的白玉簪子,整个人看起来素雅而低调,她款款行礼,温雅的气质展露无遗。
她不光气质温雅,就连声音,也温柔极了,就像春日的风,吹在人脸上,暖暖的。
万朝云寻声看去,眉头微微蹙起,狄书笑的眼神太冒犯了,眼中的崇拜和敬仰被爱慕掩盖,给人一种,很……有欲望的感觉。
“狄姑娘。”陈谦回礼。
狄书笑见陈谦理她,立刻便站直靠近,仿佛与陈谦极为熟稔般道:“大人,方才书笑听,你们可是要去前方吃烤羊肉?赶巧,书笑也饿了,正好一起去。”
陈谦后退两步,“狄姑娘,我已辞官,还请莫要再以大人相称。”他的笑容礼貌而疏离,说罢不等狄书笑接话,便转头问楚沐阳,“能把烤好的羊肉送到客栈吗?”
“能。”楚沐阳看出陈谦的窘迫,作为他的仰慕者,自然要帮忙,“我这边派人去买一只,烤好送去客栈。”
“好。”陈谦点头,又与狄书笑告辞,“狄姑娘,男女有别,我们还是分开游玩为好,告辞。”
他说罢便逃似的转身,顺手还拉了把万朝云,生怕她生气,立刻低声解释,“我与她不熟,就见过两次,一次是家起娶亲,一次是东姝满月。”
万朝云失笑,她其实并不在意,若自己看上的人没有任何人倾慕,那得多失败?
但陈谦立刻便解释,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甜蜜得要飞起。
狄书笑呆住了,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只被牵着的手,少女年纪比她小,背对着她,方才没注意看脸,但看身姿婀娜,绝不是无言丑女。
顿时,眼泪便要落下来,她的仆从见了吓一跳,立刻拉她,“姑娘,还是先回去吧,这里人多,回去让夫人想办法,陈大人一时半会也不会走,姑娘!”
狄书笑呆呆的,什么也听不下去了,只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其他人都看不见了,眼里,只有那双牵着的手。
万朝云没有回头去看,她做不来那种奚落,只觉得狄书笑可怜,陈谦明明不喜欢她,她却非要等,让陈谦尴尬,也害了自己。
事实上,她一直不懂那些明知不可能,却还要固执的人,看不到任何希望,还要一条道走到黑,丝毫不懂得变通,何必呢?
“哎。”叹了声。
“怎么了?不开心?”陈谦忧心问。
万朝云摇摇头,“只是觉得狄姑娘太傻,怎么就一根筋呢?”
“想开就好。”陈谦也没办法,他若想娶狄书笑,早便娶了,还等到现在?
“以前狄家来提亲,我拒绝过了。”他也跟着叹了声,“听天由命吧。”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回到客栈,楚沐阳把人送到后,也没走,在阳台上与陈谦对弈,万朝云则充当丫鬟的角色,给两人沏茶。
她的茶艺不及蔷薇,不过能喝,陈谦都没嫌弃,楚沐阳自然不敢说半句。
“明日启程?”陈谦落了一字问。
楚沐阳目光一只在棋盘上,没有抬头,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黑子要落在何处,就在万朝云以为他不能一心二用时,他回道:“是,明日启程,不能拖了,得乘胜追击。”
“祝你旗开得胜。”陈谦耐心的等他落字,黑子落下,他的白子立刻便跟着落下,“你输了,好好打仗,莫要分心,我感觉到你心乱了。”
“离国虎视眈眈,我担心啊,却又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楚沐阳坦言,“还请陈公赐教。”
“可带有堪舆图?”陈谦问。
“带了。”楚沐阳立刻把棋子都收起来,然后从怀里取出图铺在棋盘上,棋盘放不下,他又挪到桌上,“陈公请。”
“屯兵布防都是我做的,郕王虽然占据了南方,但他短时间内没办法让所有将士忠心于他,他肯定是缴了部分武将的械,才暂时控制住军队,但郕王此人既然能缴武将的械,就有本事让他们真正的降于他,所以,你得快。”
“如何快?”楚沐阳也知这个道理,曾派人去救那些被囚禁起来的武将,但郕王实在不是个草包,他的人有去无回。
陈谦微笑,他看向身边的万朝云,“落叶山庄贩卖情报。”
“这……”楚沐阳无语,他知道落叶山庄卖情报,但朝廷平叛,怎么能找一个草台班子买情报?
“你别看不起落叶山庄,落叶山庄连邻国的情报都有,何况一个郕王?郕王现在肯定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对付朝廷了,落叶山庄正好可以乘虚而入。”
“然后呢?”楚沐阳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让落叶山庄帮忙救人?”
“将军,我们山庄没有救人这一项业务,只卖情报,同样,也卖给郕王。”万朝云插话道。
“你们!”楚沐阳有瞬间的愤怒,但很快敛去了怒意,只不满道:“你们怎么能帮着叛贼?”
“将军,我们只是生意人,请不要把这些大道理安在我们头上。”万朝云在对方不满的目光下,落落大方,丝毫不怯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并没有错。”
“如此没有是非观,帮着叛贼,是不忠!还有理?”楚沐阳气得脸色铁青,陈谦在也顾不得了。
“将军,您是说我们不忠于谁?承天陛下?还是郕王?亦或是离国国主?”万朝云语气淡淡,态度慢条斯理。
此话出口,楚沐阳勃然大怒,拍案指着万朝云便道:“大胆!你可知此乃叛国之言!”
“将军,离国国主的祖先也曾是这片大地的主人,您的祖先也曾对他的祖先高呼万岁,至于郕王,他也是太祖的血脉,若论不忠,还不知谁不忠呢。”
“你!”楚沐阳已经找不到词来骂了,气得心口不断起伏,“陈公,您要娶这么个不忠不义之女?!”
“她说得也有道理。”陈谦起身,站在万朝云旁边,护着他,“离国国主的祖先,确实是这片大地的主人,我们的祖先确实对他的祖先高呼过万岁,郕王也确实是林家血脉。”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首辅大人吗?你竟也说出如此不忠不敬的话,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心态崩了,无法接受陈谦说出那番话,“作为臣子,忠心是我们的分内事,你对得起百官对你的评价吗?他们说你忠心义烈!”
“我,只忠于制度,只忠于百姓,我所忠的法度,早已崩散。”他嘲讽轻笑。
世上有许多人,每一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选择忠于某个人,某个势力,但有的人格局更大,更广,他们终于制度,或者天下。
话出口,楚沐阳心头一震,复杂的看向陈谦,他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陈公恕罪。”他忙揖礼道歉,“是我狭隘了。”
“无妨,她父亲和舅舅们还在大兴为官,我不会帮别人。”陈谦轻轻理顺万朝云额前被山风吹乱的细发,“这几地的武将都是我选拔出来的,多少会给些面子,我待会修书一封,你派人带去,若他们已被囚禁,或者身死,我也没办法了。”
“是,多谢陈公。”楚沐阳无比庆幸,若没有万朝云,以郕王对陈谦新法的支持,他恐怕便要去郕王麾下效力了,若郕王得到陈谦……
他不敢想!
他不敢想,万朝云却是知道,前世承天帝被俘,离国要求大兴拿银子去赎,其他朝臣都束手无策,不敢说半句拒绝的话,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算给银子,离国也不会放人,而且会一直用承天帝向朝廷要银子。
不光要银子,还会要求他们割地。
只有陈谦,坚持令立新君,才有了后来林见深几十年帝王生涯,否则,大兴早亡了。
郕王为帝期间,对他的主张都大力支持,大兴走向中兴,后来承天帝复辟成功,立刻便杀了他,大兴随之陷入低谷,若林见深再昏庸些,亡国之君是当定了。
由此可见,国有陈谦,则兴。
无他,则衰。
如今想来,当年林见深也不容易,接手一个烂摊子,有许多逼不得已呀。
“将军,情报还买吗?”万朝云问,她与郕王有仇,断不希望他赢,而且,父亲和舅舅跟她的想法不一样,他们忠于大兴朝廷,绝不会因为她三言两语便选择效忠他人,那些都是她的亲人啊,自然要跟他们站在统一战线了。
“买!”楚沐阳点头,对她的成见也压下了。
“所有情报,都要将军派亲信,带银子去落叶山庄,当然,我们也有送货上门的服务,但很贵。”万朝云一副顾客就是上帝的模样。
楚沐阳无语,但终究没敢再发脾气。
陈谦的信斟酌了许久才下笔,待写好,递给楚沐阳时,烤全羊送来了,“饿!”万朝云嘟嘴道,闻着肉香,馋虫立刻便上来了。
“我给你切。”陈谦拿了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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