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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妃-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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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谦摇摇头,“没有,是我骑术不精,不过你以后莫要如此拼命,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万朝云偷瞄他,这是在关心她吗?
被传奇人物关心的感觉,还挺好。
她不自觉的笑起来,跟二傻子似的。
陈谦见她笑,那笑容甜甜的,在夕阳的金辉下,格外摄人心魄,他忙收回视线。
当年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先生,前面好像有人。”万朝云突然指着前方道。
陈谦放眼望去,果然见前方路边坐了名老汉,老汉看起来得有六十了,佝偻着干瘦的身体,骑马很快到老汉的面前,只见他一身粗布麻衣都已湿透,而在他歇息的边上是看起来百斤重的野菜。
万朝云认识许多野菜,但也有许多不认得,粗略猜测,绝大部分是人不能吃的,应该是喂猪的猪食。
“老丈,我来帮你。”陈谦下马道。
老汉闻言立刻起身,仔细打量陈谦与万朝云一眼,只见两人气度不凡,身着又是金贵的绸缎,先是手足无措,然后才连连摆手,“多谢多谢,小老儿能背得动,不必劳烦贵人。”
“没事,用马给你驮,累不着。”陈谦说罢便要去动那猪食。
“使不得使不得,会脏了贵人的马。”老汉又拒绝。
万朝云摇摇头,忙去帮陈谦,“老大爷,没事的,您家在哪儿呀?我们用马给您拉过去,很快就到。”
老汉见两人坚持,而且已经上手,打肯定是打不过,便接受了帮助,笑呵呵道:“就在前面的小秦村,小老儿姓秦,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叫我秦三,还不知二位贵人如何称呼。”
“我姓万,我家先生姓云,老大爷,这么重,您是如何背得动的?”她想起陈谦的假名字云清祀,索性便用了,陈谦也没反驳。
秦三见万朝云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不由笑起来,“从小干这些粗活,习惯了,也就能背得动了。”
“老大爷,这些是做什么的?”
“喂猪,家里两头猪下崽了,得多喂些。”说起家里的猪,他脸上的笑容更加大了,满眼都是猪。
“您家真顺遂。”万朝云接话道,在大兴,老百姓都会养几头猪,一头过年杀,两头卖银子,剩下的便等家里有个红白喜事用,若无用便杀了卖。
也就是如此的社会背景,老爷子的猪场才没有养兔子值钱。
“可不,尤其是首辅大人免了税,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老汉由衷道。
牵马的陈谦有一刹那的顿了顿,不过秦三没注意到,只自顾着说,“陈大人真是个好官呐,以前玉米种子贵得离谱,我们都没银子买种子,后来大人直接免费发,有了玉米,又免了税,小老儿我活了一辈子,就这几年的日子最好过。”
万朝云不由得看向陈谦,只见他默默牵着马,仿佛没听到般,废除新法的旨意还没下达到村子,不过很快,要不了多久,秦三可能便高兴不起来了。
莫说他,全国的老百姓怕是都高兴不起来了,届时恐怕会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思及此,万朝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只能说活好当下吧,谁知道动荡是明天,还是后天到来。
默默把老大爷和他的猪食送到小秦村,陈谦有心事,觉得愧对百姓,不顾挽留,执意快马离开。
万朝云默默跟着他,没有说话,不知该如何安慰。
陈谦的新法取消了人头税,这是史无前例的事,取消人头税,按照个人收入纳税,有点像个人所得税,绝大部分百姓的收入都不用纳税的,而赋税的重头便压在了地主豪族身上,这些人能干才怪。
取消人头税,万朝云觉得陈谦做得有些过,这个时代根本不适合这么干,但不得不说他的政治头脑。
换而言之,不过是社会发展力跟不上他的政治思路罢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彻底黑了,万朝云想事情想得入迷,被从道旁延伸过来的荆棘刮到了手背,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嘶。”的一声,忙去吹手背上的伤。
陈谦听到马上停下问:“怎么了?”
“没事,被荆棘划了一下。”她甩了甩手道。
天,黑了,苍穹上挂着轮弯月,微弱的月华根本不足以照亮前路。
陈谦下马,摸索着走到万朝云身边,“你先下来。”
万朝云依言下马,想摸摸火折子,发现……她已经很多年不自己带火折子了。
陈谦与她差不多,多年来都有人伺候起居,哪里会带火折子这种东西。
“是不是很疼?”
万朝云模模糊糊的看能见有人在自己身边,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山风呼啸,“不疼。”
“这是哪儿?我们是从哪头过来的?”她环视四周,发现都是高高的灌木,黑黝黝的,看久了后背还发寒,不由得便朝陈谦靠近了些。
“对不起。”陈谦真诚道歉,他也分不清方才是从道路的哪头过来的了,“都是我不好。”
“没事,把马放回去,马会自己去找揽茝和余善,然后带她们过来找咱们。”万朝云道。
“放一匹马回去吧,留一匹。”陈谦歉意道,此刻他无比自责,也看清了一些事,自责是没有用的,不想自责,在做事之前便要深思熟虑!
放走一匹马,两人也没有动,万朝云偏头看去,只见不远处有略显白色的东西,不由得好奇道:“先生,你看那是什么?”
陈谦的视力还不及万朝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只看到有些隐约的白,“不知。”
“现在蛇出洞了吗?”
“惊蛰未到,应该还未出洞。”陈谦道。
“没有蛇,咱们过去看看那白色是什么东西。”万朝云搓搓手,好奇心爆棚,根本忍不住。
………………………………
275 故人
作为一个只怕蛇这种动物的女汉子,万朝云一旦有好奇心,那是受不住的。
两边高大灌木在夜风中微微摇晃,发出沙沙的声音,若换做一般小姑娘,早怕得不敢动了。
陈谦对万朝云的胆大包天也很无语,其实他误会了,万朝云是胆子大,在此次好奇,主要是想知道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不看清楚,她后背发寒。
这主要是基于当初上中学时的一件事,那年她十三岁,刚上初中,除了周末,每天都要上晚自习,有一日,她做完昨夜,同学们都走了,她一个人回家。
就在回家的途中,路灯灰暗,还坏了两盏,便有一段路看不见,只能借助更远的路灯发出的微弱光芒,大概摸索着过去。
就在那漆黑漆黑的路边,一抹白出现了,在还有些微光时,白色的东西在晚间就格外的显眼了。
她好奇,走过去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当时她就吓得坐在地上,腿软走不动,差点吓过去。
原来,路边那一抹白是个死人,被停在路边,盖了白布,但人行直挺挺的躺在架子上,只要不傻就都能猜到那是个死人。
她也不知是缓了多久,最后摸爬打滚的回了家,翌日醒来,都不敢再走那条路回学校,绕路走!
再后来,她便证实了晚上看到的就是个死人的尸体停在那里,没有人看守!而且,那具尸体还是名年轻女尸,老一辈都有个说法,不是寿终正寝的,都是不得好死,会化作厉鬼。
当年她年轻啊,深信不疑,于是每日都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那一抹白的人形,直挺挺躺在架子上。
这么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有人告诉她,想要克服恐惧,就直面它!
为了克服心中的阴影,她疯狂看了许多恐怖片,由起初的听声音都睡不着,到后来疯狂吐槽太假。
所以,她现在是去直面那抹白,虽然早已没有当年那么害怕,但她又是穿越又是重生,对鬼神玄学还是保持着复杂情感的,而且直面恐惧这个习惯仍然在。
借着微弱得几乎不存在的月华,她朝那抹白走去。
陈谦忙跟上,怕她摸索出个好歹来。
好在那抹白也没多远,就在路边不远处,奇怪的是,路边的低矮灌木被人处理过,让他们毫无阻碍的便过去了。
走到那抹白前,万朝云蹙了蹙眉,走得更近,那抹白的大概轮廓便出来了,是出殡时架在棺木上的白花……
这是一处新坟,不知是谁把人葬在路边。
陈谦也看出来了,忙伸手拉住万朝云,“多有得罪,还望海涵,打扰了。”
万朝云:“……”
陈谦见她站着不动,又拉了她一下,“死者为大。”
万朝云无奈,只得学他的举动施礼,也说了句:“多有得罪,万望海涵。”
“你们是什么人?”
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得万朝云一激灵,整个人瞬间便挂在陈谦身上,“我我我给你银子!”
她闭着眼睛大叫,“车,房,银子,我我我都可以给你烧,美女,丫鬟,都可以!都可以!”
陈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蹭便红了,好在天黑看不见,他伸手想把万朝云扒下来,哪想她抱得更紧了,脸深深的埋在他怀里。
少女的体香,随风淡淡入鼻,他瞬间有股口干舌燥之感。
“万姑娘,是活人,不是鬼。”他轻拍万朝云脑袋,“别怕。”
万朝云闻言,有些不信,但忍不住抬起头看去,天黑,看不见陈谦的脸,只感觉到他心跳很快,连带得她也忍不住心怦怦跳起来。
“谁说我是鬼了,我说姑娘,你也不看清楚再说。”那道声音再次传来,且甚是耳熟。
万朝云确定说话的是个活人后,悻悻从陈谦身上下来,无比尴尬道:“你又是谁?”
“我是此处的守墓人,此处葬着我娘。”男子道。
万朝云立刻朝坟墓方向作揖,“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打扰的,只是你守墓为何不点灯?”
“我刚来。”男子说罢取出火折子,点了火,顿时光亮传来。
与此同时,万朝云也看清执着烛火的男子,她满脸震惊,“马齐睿?”
马齐睿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在母亲的墓地能遇到万朝云,听到万朝云第一时间认出他,心下激动得脸色通红,“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激动得说话都说不利索了,母亲过世以来,他多日未展笑颜,此刻忍不住露出满脸笑容。
“我路过,鱼渊没治好你母亲?”她关切问,不应该啊,这才几年,若清醒过来,再活二十年没问题的。
说起母亲,马齐睿脸上的笑颜瞬间收去,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母亲清醒了,但父亲前两年因为忤逆陈谦那狗贼被下狱,母亲受了刺激,我们又变卖所有能变卖的,也没能救出父亲,最后母亲再也受不住,没等到父亲出狱,便一病不起了。”
这一世,他并不认识陈谦,不知他嘴里的狗贼就在自己面前。
万朝云先是愤怒,竟然叫陈谦是狗贼?你全家都是狗贼!然后是无尽唏嘘,前世的师徒,今生的仇人,真是造物弄人。
不过,前两年陈谦在打击守旧派上确实用过些手段,不过也没杀人,只把人关起来,别人受得住,江氏又如何受得住?
陈谦沉默了,他没有说话,对于守旧派,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节哀,以后的日子还长,夫人也不想你太过伤怀。”她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安慰他,只能说些大家都会说的。
自古,党派之争最伤国本,谁对谁错,从来不能一概而论,不过私心里,她更加倾向于陈谦,觉得那些守旧派都该被罢免,若不是他们,大兴早已一片欣欣向荣,哪里会像今日这般乌烟瘴气。
人,独自一人时,往往很坚强,但一被安慰就忍不住了,马齐睿噗通跪下,伏在地面大喊道:“母亲,陈谦狗贼已经辞官,爹也很快能出来,母亲放心,此仇我一定会给您报!”
万朝云震惊,他没想到马齐睿对陈谦的恨到了此地步。
转头看向陈谦,只见他面露悲悯,眉宇间已尽是同情,他都不忍心告诉马齐睿,这几年的革新,入牢狱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绝大部分都是被当了替罪羔羊,而那些代表人物,现如今登阁拜相,好不风光。
他不知这个少年的老师是谁,但如此教导一个孩子,绝对是居心叵测。
“马公子,你节哀,陈大人已经辞官,你何必如此恨他?”万朝云实不想这对前世师徒成仇敌。
马齐睿闻言抬起头来,少年精致的五官已挂了两行清泪,“我要看着他亲手建立起来的一切,全部成为笑话,我要让他成为历史的罪人!”
万朝云无语,少年你口号喊得真响,陈谦会不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你说的算吗?
你后来的老师到底是谁?
都给你灌输了什么垃圾思想?
脑子呢?
就这还能成为未来首辅?
罢了罢了,跟陈谦过不去,就是跟她过不去。
不知不觉间万朝云的脸色冷下来,语气也满是冷漠,“马公子,你好好守孝,夫人也不懂政事,说这些她不会开心,你还是说些开心的吧,我还要赶路,告辞。”
马齐睿多年不见万朝云,如今她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明眸皓齿,盼顾生辉,一举一动,犹如画里走出来的般。
原本他该表达一下自己这些年总想起她的事,又或者是好好叙叙旧,再不济也该问她过得好不好。
然,这些都还没有说,她便要走了。
顿时,他拭去泪水,紧张问:“你要去哪里?”
“四海为家,走到哪里是哪里,马公子,保重!”她说罢借光转身,顺手拉了把陈谦朝大路走去。
马齐睿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瞬间满是黯然,目光停留在那双牵着别人的手上,她……
多年不见,再见时,伊人已牵别人的手。
张口想要挽留的话,被生生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并排而走的身影越走越远,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他保持着目送她离开的姿势,站了许久,久到腿都麻了,也没动一下。
风,把烛火吹灭,他没有再用火折子,只任凭黑暗和山风在身上肆虐。
“你,终究不再是我认识的万姑娘。”他暗自呢喃,“可,我还记得答应你的一件事,还记得有银子没还你。”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轻而殇的话,随风而走,不知飘向了何处。
陈谦跟着万朝云毫无目的的走着,他牵着马,马儿时不时尥蹶子,发出闷哼声。
许是运气好,竟遇到了来寻的揽茝,揽茝举着火把一直叫着‘姑娘,姑娘’。
“揽茝,我在这儿。”万朝云立刻放下陈谦的手扬声道。
手被放开,那股子独属于少女的温度消散,陈谦竟觉得手有些凉,不自觉的缩进了袖子里,像是要小心翼翼藏着什么东西般。
他方才感觉得到,万朝云很愤怒,她不能接受有人如此诋毁他。
揽茝听到声音立刻跑过来,见万朝云没事这才暗暗松口气,“姑娘,您吓死属下了,方才蔬菜找到小秦村,小秦村的人说您离开,便一直找,可这里岔路多,我们便分几波人找。”
“不好意思,辛苦你们了。”万朝云歉意道。
揽茝忙摆手,“姑娘哪里话,保护姑娘是属下的职责。”
“车队在哪里?我们过去吧,有些饿了。”万朝云摸摸肚子道。
“姑娘,先生请。”她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举着火把在前边带路。
许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万朝云是往回走,是以离车队也并不远,差不多走了两刻钟便到了车队驻扎的地方。
柳眉和蔷薇见姑娘回来了,激动得不停抹泪,“姑娘,您去哪儿了?奴婢都找不到您,可吓死奴婢了。”
万朝云最怕这两哭,立刻缴械投降,并撒娇道:“饿了,有吃的吗?”
“有~~~”蔷薇抹泪道,说话都咬字不清了。
万朝云拍拍两人的肩膀,“这不有先生保护吗?赶紧去做饭,好饿,我要吃好的!”
“您得等一下,方才余善在山里捉了只竹溜,奴婢已经处理好了,待会便能做好。”蔷薇的厨艺虽然一般,但受过调教,做个爆炒竹溜是可以的,起码比柳眉做的好吃。
“奴婢去烧水。”柳眉也给自己找事做。
主子回来,篝火也得生起来,万朝云搬来椅子给陈谦,“先生,你别生气,那些保守派肯定会中伤你,不过我相信你,讨厌他们。”
陈谦闻言失笑,少女恶狠狠的样子甚至可爱,半点威慑力也无,不过他心中暖暖的,“我从来未在意。”
“先生,我冷,你继续教我打拳好不好?”万朝云想让他转移注意力。
陈谦无奈点头,不过严肃道:“好好学,不可像那日般。”
万朝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又嘟嘟嘴,用很不真诚的口气道:“知道了~~~”
“你啊,肢体是真的不协调。”陈谦见她嘟嘴,不忍责备,只能用无比无奈的口气道。
万朝云撇撇嘴,她也是才知道,以前哪里知道自己肢体不协调……
找了个空地,老夫人不在,也不用担心打扰到她,还是陈谦先打一套给万朝云看,然后万朝云打一套给他看。
“手,你别把注意力都给脚,手的位置不对,这样。”他伸手扶了一把,帮助万朝云规范动作,“好,现在向前一步。”
万朝云伸脚。
“左脚。”
万朝云收回右脚,踏出左脚。
“是,手也要跟着出。”
万朝云依言伸手,但神经好像错乱了般,右脚忍不住也踏了出去,整个连贯的动作立刻乱套。
“笨蛋,不是这样的,再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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