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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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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幸福

  宫门前仍见影绰动;祁容经过时,两旁侍婢皆盈盈跪拜;但还未进屋;耳边已然传来婴儿的哭泣声;如此真切清楚,令祁容心肝一颤;跨过门槛时整个便静止住了。
  “真是恭喜皇上啊!皇后娘娘生了位小皇子呢!”
  嬷嬷笑容满面;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迎上前。
  祁容呼吸一窒;动作几乎是僵硬、颤抖地,接过那红缎绣金丝的襁褓,慢慢低头,看到里面包裹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粉雕玉琢一般;煞为可爱,这会子正怀中哇哇大哭。
  祁容顿时不知所措,慌神窘迫下,赶紧抱着轻轻摇了摇,动作却是生涩笨拙,嬷嬷跟宫女们看了,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但眼前这个小家伙,已经完全吸引了祁容的注意力,慢慢地,怀抱由紧张转为温暖,变得像盛满羽毛的摇篮一样轻柔,当哭声逐渐转成嘤嘤的抽泣,祁容方才慌乱的神色才一点点缓和下来,接着浮现笑意,冰致轮廓上焕发出惊心动魄的融光,一时胜过宝钻闪烁的璀华,就好像盼过几度光年,盼到海枯石烂,待伤痕累累,心碎神伤时,终于等来——
  他的孩子,他与勍儿的孩子……
  拥抱、感受着,初为父的喜悦让浑身血脉沸腾,那种激动,雷击般直冲眼角,微微染红,又暖又痛,又怕灼烫的温度伤到幼嫩肌肤,终不肯掉落。
  他眸中盈满莹润,灯盏光芒下,柔薄动漾,涟漪生华,周身更有金碎的光点围绕跳跃,一种喜极,痴迷世,一种美丽,震慑天地万物。
  似乎感受到什么,小家伙慢慢停止哭泣,瞪着一双漂亮的黑色琉璃瞳,开始左顾右盼。祁容仔细看入他的眼,漆黑宛若宝玉,纯净剔透,令原本担忧的心放下来,趋步往室内走去。
  帐幔被宫从旁掀开,奚勍正披散躺床上,额前黏缀着些许细碎汗珠,带出闪动的光耀,她微微喘息,脸色有虚弱的苍白,似乎刚从一场巨大痛苦中解脱出来。
  “娴儿……”祁容眼角温润,迅速坐到床边,微颤嗓音里夹杂着疼惜与感动,“这次,真是苦了……”
  奚勍抬头看他,眸底即被慑入那不可言诉的畅喜和情深意重,无论是掀睫还是微笑,都流露出动心弦的惊美,看得,微微晕迷。
  他伸出一只手,紧紧握过来,仿佛是温暖的源泉,今生永久。
  那一刻,奚勍感觉有从而降的光芒将自己照耀,看着他的笑容,心中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反握那只手,脸上晕起淡淡的幸福光泽。
  “看……”祁容掩不住激动,马上将怀中的襁褓呈眼前。
  奚勍随即一怔,目光落向那张粉里透红的小脸上,微闭着眼睛,像被羽毛堆叠般的温暖围裹得十分舒服,快要沉沉入睡。
  奚勍瞧着那香白幼滑的肌肤,犹如水晶制成,似乎嫩得能掐出水来。
  于是,她便这么做了。
  指尖落下,只听宝宝“哇”地一声,极为可怜地嚎啕大哭。
  “娴儿,……”
  祁容傻眼,奚勍却觉手感不错,还想掐下,对方已经手疾眼快地躲开。
  “娴儿,不准闹!”祁容赶紧皱眉,望向宝宝脸上那小块微红,简直像割了他的肉似的,心疼至极,“瞧瞧,都红了。”
  奚勍却不意:“还要!”
  一瞅她把手伸来,祁容几乎连避带躲的起身,干脆背过去哄孩子。
  奚勍顿时嘴角一扁,不乐意了。
  “娴儿……”祁容边哄边斜睨目光,等到哭声渐渐微弱,才先将宝宝交给宫,走到床边讨好地哄道,“别气了……想掐,就掐朕好了。”
  他含着笑,真将雪白细致的脸庞凑上来。
  奚勍眉一扬,看向侧面泛透的明莹色泽,最后竟忍不住,凑近亲了口。
  祁容先是诧异,随即满脸无奈:“娴儿,真是……”眼底漾荡春湖微澜的柔情,忽然将她揽入怀里,附耳吐息,“知道吗娴儿,朕真的,好爱……”
  奚勍听后,心脏猛一震动,继而双手环上细瘦的腰身,贴入胸口肯定道:“娴儿,也是!”
  二依偎床头,被灯光映耀出绚丽璀璨的光晕,晶雕般如幻似梦,永恒于此刻。
  ********
  对于小皇子的平安诞生,文武百官都知道他的重要性,第二日纷纷上表朝贺,宫里各处也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比过节还热闹。
  因为孩子是深夜降临,再加奚勍最初分娩时并不顺利,消损了元气,所以一直昏昏沉沉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她睁眼时,身体被裹密不透风的繁花锦衾里,竟费了会功夫才抽出只手,还没起身,就听帐外传来弄秋的声音。
  “陛下,小皇子真是可爱呢。”
  奚勍暗怔,原来祁容今天这么早就来了,估计看她没醒,就去哄宝宝了。
  婴儿小床搭床榻旁,祁容侧坐探□,伸出长指勾逗着那双粉嫩小手,柔软肉肉的感觉,是这般真实,让他脸上溢满无尽欢喜。
  弄秋旁伺候时,也是情不自禁地道出一句。
  “嗯。”祁容听完,抬高下颚,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朕也这样觉得,而且他地眉毛,长得最像朕……”
  弄秋没料到他会跟自己说话,紧张之余,忙开口应道:“是、是呢,奴婢也这样认为。”
  祁容未抬头,不知是听了她的话还是逗宝宝的缘故,唇角上扬优美弧度,一下子笑得温柔绵绵,颠倒众生,弄秋只觉呼吸,被这笑容轻而易举地夺走。
  可是下刻,祁容又突然摇摇头,径自道:“不,不止眉毛,还有这鼻子和嘴……都跟朕当年,如出一辙啊。”
  当年?弄秋瞧他一个开始陶醉沉浸,嘴角略微抽搐,恭敬立旁,不好再言语。
  奚勍听完,床上轻微翻身,露出暖心微笑。
  祁容赐子名昀,说是老早就想好的名字。等十多天后,祁昀会咧嘴笑了,更让祁容乐不可支,没事就忽闪纤长分明的睫毛,整日跟他大眼瞪小眼,小家伙一笑,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然后回首,见奚勍坐床边,一脸闷郁地盯着自己……
  平日祁容除了处理朝政,还要忙着哄孩子跟陪奚勍,说来奇怪,宝宝每次被祁容抱着,不哭不闹还会咯咯笑,可一到奚勍怀里,便是晴天转阴云,没多久就哇哇哭上了。
  奚勍气得撇嘴,而每当这个时候,祁容自信满满地接过宝宝,脸上飞舞的神采啊,简直比冬阳乍现时还要耀眼目。
  这日奚勍醒来,瞧婴儿床里空空,也不担心,知道肯定又被对方抱走了。
  “娘娘,今天妆妃娘娘来请安,陛下怕打扰您休息,就抱着小皇子一起去前殿聊天了。”弄秋小心扶她下床,一边梳妆一边道。
  铜镜里,奚勍皎白的脸上憋出红晕,心底有气说不出,自己产后不能大动,更经不得风吹,每天只能老实呆屋子里。他倒好,整天抱着孩子不说,现连陪自己的功夫都没有。妆妃平时根本不到倾鸾宫请安,怎么这次就来了,分明是被他叫去的!
  “娘娘,陛下对小皇子可真好呢!”其实弄秋倒能理解,祁容对这个孩子疼得紧,作为父亲,总希望听到更多夸赞自己的孩子。除了妆妃,魏统领和跟皇上身边的两名侍卫,也早早就见过小皇子了。
  奚勍坐到榻上,从孔雀绿釉花瓶里拈出一根细长梅枝,开始百无聊赖地拈花瓣。
  祁容回来时,就瞧她周围一小圈地面上都堆满了白色梅瓣,便把孩子交给服侍的宫女,轻轻走上前,从后搂住她。
  “娴儿,醒了。”声音受到花香熏染,散发着奇异温柔。
  奚勍睨他一眼,却听对方满脸兴奋道:“不知道,今天朕抱着昀儿的时候,他笑了好几次,特别好看。还有过些天,就是他即将满月的日子,朕正想着该怎样庆祝呢。”
  奚勍被裹玄色金纹的广袖里,听着那一字一句,不知为何,心头忽然像被羽毛拂过,原本想气,却又气不起来。
  但她仍撇撇嘴:“那去想,不要陪!”
  祁容一愣,瞧她嘟囔小嘴一副不满的样子,转即意识到什么,几乎耍赖地把脸凑过去:“不,朕不走,朕已经吩咐弄秋她们看着昀儿了,今晚,就陪着……而且娴儿忘了,今天是……”
  话说到一半,只听屋外传来震响,是烟花绽放的声音。
  原来今天,就是除夕了啊。
  烟花响声喧天,纷繁绚丽的光芒把纱窗照亮,晃着彼此晶莹的脸容,拂动出一种梦幻似的柔情。
  那十分专注的眼神下,奚勍情不自禁合眸,感受他的呼吸脸上游走,慢慢吻过额头,吻过眉梢,吻过鼻尖,最后落微启的嫣唇上,这一停留,便是永久。
  犹记去年那段相伴的时光,他为她绾发描眉,手挽手园中散步;他为她夹菜喂饭,剪各种漂亮的纸花;他为她捂脚温暖,生病时会彻夜未眠地陪守。
  或许共同经历过这些事后,将来不管时隔多久,多少年,每当回想,都会成为生命里最温暖、最无法磨灭的记忆。
  “容……容,现还不……”
  奚勍面容上浮现赧红,彼此气息都渐渐紊乱。
  祁容知道她现时候未到,尚不能侍寝,喉咙压下燥热,最后笑了笑:“那……朕陪看烟花。”
  随后拉过塌旁的薄毯,包裹奚勍的身体,小心翼翼抱起走到窗边。
  推开窗,外面天空已是一片色彩斑斓,奇艳华丽,耀进眼中,形成璀璨无边的亮光。
  奚勍就这样勾着祁容的脖项,静静凝望天空,即使爆绽的声音震耳欲聋,可她的内心却感到无比平静,贴入那胸口,温暖而又安逸。
  时光匆匆流闪,转眼,即将到祁昀满月的日子,宫中忙着准备为他专门而设的庆宴,而此之前,祁容听到池晔禀告,单独召见了一个。
  “民女,参见皇上……”
  她跪地上,并不明亮的声音,久久回荡空旷的鎏金大殿内。


☆、第150章 无情

  纤指轻拈茶盖;与光滑的杯沿错出清脆响声,祁容也不抬眼;瞅着碧泓上翻浮的香叶;声音似被徘徊指间的茶气浸染;透出懒散,以及;无法掩盖的疏冷——

    “要见朕;什么事?”

    纪琴眸光微晃;慢慢抬头,正高坐龙椅上的那个,长发以紫金冠冕束缚,着一件玄黑镶暗彩玉云纹的龙袍,额前珠旒为面容映上逼的尊贵光芒;永远宛若神祗一般,高高上。

    好远,即使只差寸步之遥,也感觉与他的距离,隔尘绝世,连光阴都跨越不到。

    纪琴喉咙里一阵热烫,两年后的相见,让她激动如潮,几乎要将心底努力守持的冷静击溃。过去这么久,他看去愈发华美绝致,而自己,却从里到外,浑身各处,都仿佛被绘满了憔悴悲伤。

    因为一直等,一场空虚又美好的梦,曾经这个的指尖温柔,眼神担忧,令她多少日夜,思念难抑,可随方才一句落下,却好像将长久以来的期盼等候,彻底打破。

    那样,冰冷而又陌生的语调。

    纪琴隐隐颤抖,咬着唇瓣吐字:“已经决定,离开夜殇门。”

    祁容这才稍抬眼帘,连原因也不问,直接神情淡冷地道:“既然坚持,朕不会阻止。”

    面对他的毫不挽留,纪琴倒吸口冷气,忽然觉得,空气都是如此苦涩。

    夜殇门虽已由她主掌,但早不复往昔的光景,少去奚勍,就仿佛少去顶梁之柱,门里成员渐渐变得心散乱,到现,已经四分五裂,各自为政,而她却无力改变这种局面。

    纪琴知道,是她自己,亲手毁掉自小成长的地方,毁掉那个费尽心血所创建起来的一切。

    祁容见她低头缄默,嗓音里隐隐透出不耐:“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纪琴岂会听不出,脸上浮现苍凉之色。

    当初得知奚勍身份,但她仍选择留夜殇门的原因,只希望能助这个一臂之力,心甘情愿付诸所有。那一日亲眼看他登上皇位,便知今后不可能成为唯一,可她不意,从心底期盼着,只要,能留这个的身边。

    然而当他成为天下至尊的两年里,自己却像秋末落叶,被完全抛之脑后,似乎存已成空白,不论怎样,都无法他生命里添上一滴笔墨。

    所以,有如窒息般的痛苦让她逐渐醒悟,并因背叛过那个的事实,整日活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之中。今日相见,更令存于心底的最后一丝残念毁灭殆尽,她已无法继续留夜殇门,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不。只想……”纪琴两手一紧,俯首道,“只想再见她一面……”

    祁容面无表情,冰凉指尖杯壁上细细摩挲,静默片刻道:“不必了,她现过得很好,不愿见已经无关的。”

    纪琴听此,心脏受绞似的抽疼,但仍恳求道:“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定不会原谅,也比不上……们之间的夫妻情分,只求能临走前,最后见她一面……一眼即可。”

    字音颤抖,纪琴眸中闪动着悔恨与伤痛交错的光影,头狠狠磕向地面:“求求,让见她一面……保证,绝对不会让她发现的!”

    一下接一下,额头磕出血痕,映入那静漠无澜的墨色瞳眸,即使苦苦哀求,祁容却依旧无动于衷。

    “朕,不会让见她的。”声音平静冰冷,犹如冬夜的海毫无起伏。

    纪琴近乎绝望地抬头,那已经起身,不愿再多做停留。

    “兰……”她含着泪,终于情不自禁地念出一个字。

    祁容旋即拧眉,目光夹杂着厌恶投视过去:“既说完,就出去吧。”绝美清长的身影,宫灯折射下,带出一种朦胧飘摇。

    纪琴瞪大眼,静静看着那恍似梦幻的背影,就这样绝情离开。

    曾经温柔若水的他,近得伸手可触,可现,非但冰冷决绝,更远到遥不可及。

    心里不禁想着,这个,自己真的认识过吗?

    美好的面纱一旦被撕破,才看清原来只有自己,陷入泥泞不堪的潭渊中。

    纪琴随两名侍卫带领,走一条较为偏僻的出宫道路上,双眼毫无神采,容肌灰白,就如矗立的宫墙一样冰凉。

    走到半途时,忽听前方宫苑传来喧哗声,像有女子高低起伏的谩骂。

    为此领路侍卫止步,纪琴也跟着停下来,听他们不耐烦地咕哝:“又是那个疯女。”

    纪琴一愣,循声望去,果然见一名身穿浅色宫裙的女子,不顾两旁侍卫阻挠,步伐蹒跚地往他们这方走来。

    “谁敢动本宫一下,今日,本宫便死们面前!”

    她妆容不整,鬓发凌乱,但一双含怒幽怨的水眸,波华流转间,仍勾出令惊悸的美惑。

    纪琴暗悚,一眼便扫到她手上尖锐之物,同时抬头,刚好与她目光撞个正着。

    “是……”风季黧微微一愣,颇为意外地眯眼,似乎确认着什么。

    纪琴也是微诧,忆起攻城那夜,对方也曾祁容的身边。

    风季黧望了半晌,有一瞬间,目中森寒之色大盛,但很快转成浅笑,径直走过来。

    领路的两名侍卫赶忙挡前,但碍于对方身份也不敢无礼,朝之微微躬身。

    风季黧早看出他们什么意思,冷哼一声:“怎么,本宫现连与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这……”两名侍卫对视一眼,心中犹豫。

    风季黧忽然喝斥道:“还不快给本宫让开!”

    纪琴瞧他们只好俯首退到两旁,而身后那些也不敢跟上来,所有目光一下都集中到自己身上。

    风季黧走近,冷眼打量她:“怎么这里?”

    纪琴不知对方想跟自己说什么,此时听她问了,便答道:“是来辞别的……”

    “辞别?”风季黧先一愣,随即像听到天大笑话,耸肩颤道,“来跟那个?”

    纪琴自然听出其中的讽嘲之意,默不作声。

    风季黧却挑高眉角,瞥她一眼:“难道还抱存希望,那个会对有所挽留?”仿若穿心的目光下,纪琴深深垂落眼帘。

    风季黧见她面若死灰一样,眼中有几分幸灾乐祸,尽管她自己的模样,现也可说是狼狈落魄。

    唇角一扬,风季黧忽然转过话题,幽冷的声音里仿佛积攒了多年恨怨:“真是没想到啊……如今武功被废,被囚禁这深宫高墙之中,这些,可全是受那个男所赐呢。”

    纪琴不禁抬头,见她笑得畅然肆意,不时带出呛咳,只是隐隐间,又让感到一股说不出的黯然凄凉。

    风季黧好像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依然自顾自道:“就连的父亲……也舍下,终生去守着一个死的墓碑,呵呵,他们这些男哪,全都是些无情无义之。”

    说罢,她波光轻睨,对上纪琴忧隐的视线,瞬刻又恢复以往的自矜娇贵:“怎么,听了这些话,是不是觉得本宫很可怜?”她一笑,微敛眸色却好似汇集天边的霾云,朝着眼前,重重逼压而下,“其实,又何尝不是跟本宫一样呢?”

    面对那笑容,纪琴表情一下僵硬煞白。

    风季黧反而笑意更甚,朱唇幽幽吐着轻音:“又或许,本宫尚不及,因为本宫早就看清楚那个,而,就如同破履一样,被他利用完,便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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