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帝师系统-第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南河也沉思。
  辛翳似乎也没觉得她会对这些事情做出评价。
  他倚着桌案,散开的长发有些落在了桌案上,他两手垫在脑后,道:“说到齐国,你是荀氏出身吧。否则解释不了你为何与旬君长得这么像了。你是哪一支出身?”
  南河愣了一下。
  辛翳没回头:“怎么?还想着怎么扯谎?”
  南河以前倒是也与辛翳说过自己的身份。毕竟她姓荀,自然也说过自己是齐国荀氏出身。不过她为了隐瞒自己的女子身份没有提过荀囿的名字。只说是一个旁支的小宗,很没名气,她又是庶子,连稷下学宫都入不得,实在是没有活路,所以不得不去鲁国游学,后来遭遇了齐鲁大战,鲁国被灭,她沦落成了卖药郎。而且名字都改过了。
  辛翳那时候也查过,查到她确实是从齐鲁边境一路来的,确实也遭遇过战争,就没有生疑。
  而且荀氏可是齐国的大族,旁支与子孙在齐国到处都是,他就是想查也查不出来。
  不过以辛翳的多疑,竟然允许一个查不出出身的人在他身边,怕也是很信任她了吧。
  而她最后也没对他说过实话……
  而辛翳虽然跟她偶有冲突,但几乎是一切大小事情都跟她坦诚相告,就算做错了也几乎从不隐瞒。
  南河半晌低声道:“……我的父亲,是荀囿。”
  辛翳身子僵了一下。他低声道:“是那位……荀氏的名士,曾位列齐国相邦的荀囿?听说他后来隐居了……”
  南河对于荀囿的身世,也是游历期间才得知的。
  她半晌点头:“是。”
  辛翳背对她的脸上神情有些震惊,他本意就是想试着问几句她的身世,没想到她竟然轻而易举的说出了真相。他心底道了几声“怪不得”。
  原来是那位隐居名士荀囿的女儿,怪不得她有这样的学识和气度。
  不少荀氏族人都知道荀囿生了个女儿,但荀囿妻子被迫害后,他就请辞相邦之位后隐居山林,没人知道他女儿的长相和名字,也就知道大概的年纪。而荀囿已经生死不知,近三十年无人见过他,只有人听说过他曾经被请去了赵国,但在赵国那边也没听说过荀囿的名字……他的生死不知,就更没人关注他的那个女儿了。
  不过当时辛翳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如果知道,到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查出来她是荀囿之女。
  南河不肯说,怕也是不想暴露女子身份吧。
  辛翳僵在那里,脑子里过了好多事儿,半晌道:“那你怎么会……到这里?”
  南河低头整理竹简,就在他以为她不想回答的时候,南河轻声道:“我长到十四岁的时候,我父亲被人……请出山。”
  辛翳反应过来她想说的是赵齐之争,只是年份和她现在的身份对不上,她含混过去了。
  南河:“不过我们在路上被人围追堵截了。我父亲被杀了,他葬在了历下。我就出来流浪了。”
  辛翳:“为什么没去临淄本家。”
  南河犹豫半晌,咬了咬嘴唇,说了真心话:“……我不想选择那样的命。”
  辛翳愣了一下。
  她的意思是说……氏族女子的命运?她不想嫁人,不想在家族之间联姻?
  南河:“所以我就从临淄离开,开始游荡了。不过运气不是很好……不过当我机缘巧合来到楚国境内之后,就遇上了申氏。他们要利用我。”
  辛翳呆呆的坐着。她是说数年前她也是一路流浪来到楚国,被邑叔凭发现,而后被邑叔凭利用……
  辛翳:“那……你没有想过回齐国么?”
  南河摇了摇头,这才想起来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道:“没有。若是真的有机会,或许会去历下看一下我父亲,不过我随便将他葬在一处瓜田附近的,怕是也找不回来他的坟了。但我没有想过回齐国。”
  辛翳:“齐国就没有让你留恋的事情么?”
  南河回答的很干脆:“没有。”
  辛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差点问出口:那是不是来了楚国,就有你值得留恋的事情了?所以就算只有魂魄也愿意回来了呢?
  然而他不能问出口,却听到南河在后面用很轻的声音道:“家乡未必重要。人都是要在前进的路上……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
  她这句话也是说给自己。就算回不去现代的世界,她在这里十几年,也能找到真正重要的在哪儿。
  辛翳缓缓呼出了一口气,那口气都是发颤的,他闭上嘴,把隐隐发痛的喉咙咽了一下,才平稳声音道:“很好。你终于对我有实话了。孤可以谅解你一点。”
  

第55章 硕人
  南河说了几句真话,心里也有些莫名的情绪涌上来; 嘴上竟也没把门的:“要不是事出有因; 我很少撒谎。”
  辛翳猛地回过头来; 点墨的眼睛盯着她; 半晌道:“我不信。”
  南河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他不说孤,自称我,说这话竟然跟委屈似的。
  辛翳又咬牙道:“我最恨有人欺骗了!”
  南河心道:我不也就骗了性别这点事儿么。我是男是女又不阻碍我是你先生的事儿啊。再说……这事儿你也不知道……
  南河一直不说话,辛翳还以为她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了,这才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拿着竹简还摔摔打打的:“敢骗孤的人; 都要付出代价。”
  这句话要是旁人听来早就两股站站; 汗如雨下了,但南河就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翻了个白眼。
  南河:行行行,付出代价,荀南河都死翘翘了; 都要葬下了; 你还想怎么付出代价。拉出来鞭尸么?
  辛翳还想说些什么,寺人远远在外通报:“大君,令尹前来。”
  辛翳皱眉:“这么晚了?”
  南河连忙收好竹简,放到桌案的一旁,心里也在好奇,是谁接任她做了令尹?不过能做的人选也不多; 她大概也能猜到。
  但当南河透过打开的障子看见原箴的身影走进宫室,心里还是一喜。
  原箴是性格温柔了些,但他表面不强势却不代表没有能力,只是早些年有些太年轻,南河便让他去了最难缠的南方,对付那些蛮族,也估计有两年多没见了。他倒是早早长得进门都要低头了,脸也更方了,气度倒是也更沉稳了。
  那些孩子里,最理解她也最安静的大概就是原箴了,他真是恨不得她读过的书他都要读,她说过的话他都要记下来,南河对他也有几分喜爱。
  原箴还正说:“怎么了?怎么又来了这儿?先生都已经葬下了你也别……”
  南河听见了也一惊:她真的都入土了?景斯不是说荀君身子入土,怕是辛翳就能反应过来她就是替代品了。怎么看辛翳的态度倒没半点转变。
  原箴正说着,微微低头走进屋内,话说到了一半,一抬头看见了南河,整个人僵住了。他的表情不比刚刚那两个寺人好多少,吓得后退了半步,后脑勺撞在了门框上,才结巴半天道:“这、这这这……”
  辛翳倒是心情好了些,道:“有什么事儿?”
  原箴指着她:“你、你你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辛翳一副不愿看她的样子,下巴微微往她这儿一抬:“申氏送来的。”
  原箴半晌道:“就那个申氏女?这长相要是申氏的,我、我就……把这个竹简吃了!”
  辛翳看他的性子都能说出这种话,也笑了:“确实不是。申氏也生不出来。行了吧,就拿她……当个摆设吧。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南河这会儿正要退下,听见辛翳说的这句“拿她当摆设”,也不好动了。
  辛翳估计原箴这么晚急急忙忙找过来也是大事儿,他有意想让南河在这儿听着。如果真的是国家大事,她会不会一着急,露了馅也要给他指导和提醒?
  原箴又看了一眼南河,这才跪坐在桌案前,展开竹简递给辛翳:“是军务。魏国在上阳附近集结部队,似乎想趁着我们还在上阳建城,攻下上阳,而且这边齐国和宋国似乎也在边境会谈。齐国与宋国都和我们有接壤,宋国虽然是小国,这些年也不安稳。”
  辛翳一皱眉:“魏国?只有魏国在集结军队?秦国和晋国没有动静?我以为他们要三国联手打下上阳。”
  原箴摇头:“似乎没有。秦国境内荒灾还很严重,晋国虽然借粮,但也只借了一点,就相当于一桶水泼进大火了,解决不了问题。秦国现在还没有能力出兵。而晋国,您也应该收到消息了吧,淳任余被割了脑袋,那个会打仗的公子白矢竟然不是淳氏血脉,也被轰出了晋国,如今晋国是那位太子舒继位,怕是连自己门前的事情都顾不好,更别提南下攻打上阳了。”
  辛翳:“说来淳任余,我还以为他是被那两处箭伤给弄的病死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被割了脑袋。一代战场驰骋的老混蛋落得这么个死法,倒也真是……不过如果是太子舒继位,那如今倒是攻晋的好时机。”
  南河肩膀微微一缩。
  原箴:“这话倒是不假。不过魏国如今似乎决心要插一脚,若是这次能在上阳击退魏国,最好先趁机会直接攻入魏国内部,先把魏国打残。”
  辛翳对待军务上的智慧,原箴和荀南河加在一起估计也比不上,他点头道:“晋国在魏国和秦国之间,魏国现在有这样锋芒毕露,如果真的要灭晋,必须先打残魏国,否则北上的线路太长太窄,很容易被魏国从旁边一刀切断。如果把中部的魏国打到无法还手,就可以先取晋国,站稳脚步,下一步吞并秦国和魏国了。”
  原箴:“只是魏国也不是好打的。”
  辛翳:“至少不用担心齐国从东方进入魏国来支援,他们之间隔着太行大山。而且如果他们来打上阳,出兵魏国也有由头。不过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北上先国家先开刀都不容易。我从不打不能确保胜利的战役。”
  原箴点头:“但魏国这次集结的部队不在少数,上阳附近怕是要有一场恶战了。”
  辛翳:“恶战就恶战,商牟还在上阳。回头你给他写信,把这件事儿跟他说一下。”
  原箴称是:“齐国与宋国的会谈若是有了别的动向,臣也让人多注意。”
  俩人聊的事儿暂告一段,原箴正想找机会问一句这申氏女的事情,就看着寺人捧着装着肉脯的匣子进来,要放进书架上的小筐。原箴笑了:“藏在这儿的零嘴还没忘了。以前我来,先生也总拿给我吃,说是因为你总磨牙,给你备下的。”
  辛翳愣了一下,突兀的问了一句:“你也经常吃么?”
  原箴笑:“吃过几回,都是先生给的。不过我不爱吃这些。”
  辛翳又问了一句:“她主动给你的。”
  原箴也没明白这点小事儿有什么值得问得,迟疑的点了点头。
  辛翳没说话。
  南河看见他们讨论肉脯的事儿,才想起来自己屋里放的唯一的小零嘴,有些想笑。却看着辛翳回过头来,盯着她狠狠瞪了她一眼。
  南河:……怎么?她刚刚笑出声了?
  辛翳转过脸回去没说话,看着寺人把那小筐放回了书架中层。原箴性格温柔敏锐,一下子感觉到了些什么,转头问道:“大君……生气了?”
  辛翳扯了扯嘴角:“没。我就是……想事呢。这么晚了你也要回去了吧,我送你出去。”
  原箴愣了愣,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在走廊上两人也多聊了几句,辛翳说的都是国事,原箴忍不住问了一句申氏女的事情:“大君打算让她一直在宫里?”
  辛翳光脚站在回廊上,神情淡淡的。前两日荀君下葬的时候,他就表现的很安静,原箴一直有点担心,今日看到了那申氏女,反而更担心了。担心他真的魔怔了,把那个女子当做荀君了。
  看他把那女子领到荀君的居所来,怕是真的有这个意思。
  辛翳:“嗯。她会一直在宫里。不会放她走的。”
  原箴:“我以为你会杀了她的,申氏送来这样一个人,可就是在影射……您和荀君之间的事。”
  辛翳:“不用影射。我和先生之间没事儿也有事儿。”
  原箴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辛翳:“……你记没记得我当时说你名箴,就是纫箴的箴,因为你那时候就懂得缝缝补补。那时候荀师也节俭,他的衣袍破了也让你帮忙缝补,他每次都对你赞不绝口。”
  原箴想起来了:“是。不过后来你都给让人给荀师做了很多新衣裳,她都穿不完,就不来找我了。”
  辛翳:“其实……我犯过很多少傻。看你会缝纫,我甚至偷偷也学过,也想给她缝补衣袖。不过我天生不是干这些的料,手都扎坏了。后来觉得可笑,我是楚王,不是什么盯着这点小事的人,先生要是知道我因为那点心思,恨不得连缝纫都要学,大概要对我失望了。”
  原箴愣了一下:“什么?”
  辛翳:“我那时候嫉妒你。不一般的嫉妒。她说什么你都能记住,她引经据典你都能接的上,你是她最得意的门生,令尹之位她也说非你莫属。”
  原箴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一低头,竟然也看到了辛翳衣领里半颗匿在阴影里的蜻蜓眼。挂着旧成暗红的绳儿,颜色与花纹都明显是先生当年那枚。
  他瞪大眼睛没说话。
  辛翳手指拨了一下灯笼,看着灯笼上剪纸的花纹乱转,斑驳灯影从他脸上划过去,道:“我不怕申氏影射什么,我恨不得天下人都来影射。身正影子斜这话用不在我身上。”
  他轻声道:“因为我心里不清白。”
  原箴微微张嘴,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
  辛翳微笑:“我以为你早知道。”
  原箴震惊:“……我只是以为大君依赖荀师罢了……没、没料到这些……”
  辛翳低头笑笑没说话:“看来我藏得好,你都没发现,先生也不知道。”
  原箴心头大震,半天才绕回正题上来:“可!可那女人却不是荀师!您就算有这样的心思,也不该沉迷在这女人身上,她除了长得像,还有那点比得上荀君?!”
  辛翳笑了笑:“不用一个个着急的提醒我。我做事儿有分寸。就是……令尹之位好好做,她会看着你的。你……别让她失望罢。”
  原箴半晌才点了点头:“大君……”
  辛翳摆手:“走吧,顶多送到这儿了,我懒的穿鞋。”
  原箴拖着步子走出几步,猛地回过头来:“所以,大君刚刚是生气了吧。”
  辛翳:“什么?”
  原箴舔了一下嘴唇:“肉脯的事儿。那是荀君给你备下的,但我却吃过,而且是她拿给我的,你生气了?”
  辛翳没想到这点小事儿都被他看透了,也愣了一下。
  他确实生气了。他一直在寻找,找一件独属于他的事,独属于他的身份。
  她是楚国的令尹,是一群人的荀师。
  唯独不是他的什么。
  他早几年甚至会隐隐后悔,很荒唐的后悔——要是他当初没让她教一大帮人就好了,她就是他一个人的先生了。
  以前就在意,如今更是发了疯似的在心里回想,在找独属于他的事儿。
  那颗珠子虽然在胸口,但他不觉得这能代表太多。
  他必须要找一件独属于他的事情,必须要一件事实提醒他自己是特殊的。
  连这种情绪,原箴都体会到了,原箴缓缓叹了口气:“您与我们不一样,先生对您有信任和期望,见到她最后一面的人也是您。”
  辛翳半晌摇了摇头:“那不过是巧合,或许她不想见我的。罢了,不说这个了,你走吧。”
  原箴迟疑片刻,这才走出宫门,回头望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走出去了。
  辛翳走回去的路上,还在想着走着,伸出的手抚过宫室里一个个漆柱,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望向漆柱,想到了什么。
  对!
  这里还有独属于他的事情!
  辛翳几乎要一下子跳起来了,他心头又惊又喜,猛地加快步子朝后院走去。



第56章 氓
  他快要到宫室附近的时候,才想起了南河还在屋内; 他连忙放慢了脚步。南河正低头在桌案前头翻看那些军务的竹简; 和她以前一样。
  他脚下放轻脚步; 眼睛却粘在她背影上; 无声无息的走过宫室门外的回廊。
  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朝后院走去。
  他走过了宫室障子外,这才脚下轻快起来。走到了后院才发现那里没点灯,他连忙回头拿了个灯笼,走到那熟悉的廊柱前。
  辛翳瞳孔都被抬起的灯笼映照的莹亮,那常年没有涂漆的柱子早已斑驳,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在辛翳眼前,刀痕横亘; 它们曾被温柔的手指抚摸到泛着光泽; 他像是以前每年的时候那样点着数:“一二三……”
  如今是第九年了; 她还在,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一次为他……
  然而当他数到第八道的时候,却眼尖的看到了什么。
  他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哪个不要命的寺人搬东西经过时留下的划痕; 然而抬起灯笼仔细看; 他浑身一震。
  很浅很浅,一道似乎是用石子划过的痕迹,淡淡的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