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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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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比复国后的晋国还要强大。
  魏国在周王室灭亡后吞灭了一众小国,趁着齐鲁开战,侵占了鲁国的土地,并盘踞成周,成了最中心腹地的国。赵国则向北吞并、开垦土地,进一步进行军制改革,超越燕国成为北方军事强国。
  国运,就是如此奇妙。曾经臣服旧日晋国的赵氏、魏氏,如今国力俨然在晋国之上。
  但当年一起瓜分晋国的郤氏、中行氏和令狐氏等卿族,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能离开晋国单独立足,甚至不能存活。只能又向晋国小宗低头,再度成为复国后晋国的卿族。
  在复国路上,这些卿族也算是立下汗马功劳的。
  但复国后,他们的汗马功劳却是不可能得到报答的。
  再让卿族壮大起来,不就是想让晋国第二次被瓜分么?
  淳任余的大父,复国的晋穆侯进行了改制。
  将三军六卿制,改为了三公六卿制。
  听起来一字之差,本质却全都改变了。
  这在一定程度上模仿了其他国家改革的成果。
  三公是掌管军事的太尉,协助王处理全国上下事务的相邦,和监督官员和地方事务的大夫。
  但说是三公,太尉这个职位,却是必须由晋王兼任的。太尉之下的将军,才由氏族或客卿担任。
  六卿则变成了向相邦汇报,帮助相邦管理事务的更低一级职务。
  听着还是三六的组合,但能给氏族的位置已经并不多了,权力也不能再与前朝相比了。
  而且还有很多职务,被隐藏在了三公六卿制之后。比如掌管近卫的卫尉、掌管云台事务的司宫,都成了王室随意任免的职务。
  而到了淳任余,他任用幼时便忠心于王室的宫氏兄弟二人为卫尉和司宫,培育戎狄出身的乐莜为将军,让客卿出身的师泷为相邦,只怕面子太难看,让郤伯阕做了最没权力却也算位列三公的大夫。
  众氏族,就算把六卿占满了又有什么用。
  不都相当于给师泷打工么。
  这会儿太子来与众氏族商谈,他们内心也必定在冷笑:这会儿怎么不找师泷了?是知道他是客卿,没有家族可以来借力?
  郤至白胡子也快被帐内的火盆烤干了,他老神在在的闭眼,道:“共赴国难,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共赴国难的人,便不应该存在于晋国境内。”
  南河心里就知道他要暗示这件事了。
  她微微一挑眉,身子往前探了几分,两袖还是并拢着,愿闻其详的模样:“郤公的意思是?”
  郤至抬眼,直视南河:“将师泷驱逐出晋国。我们几大氏族,将永远站在太子这一边。”
  作者有话要说:  郤(xi)
  卿族不等于氏族,因为在旧日的晋国六卿是国家和军队的主人,所以掌握六卿职位的氏族才被称为卿族。所以在本文中,这个称呼基本只在晋国被分裂之前存在。
  **
 


第37章 简兮
  南河长长的“哦”了一声,身子往后; 又坐直了。
  一时间帐下一片沉默。南河跟座泥塑似的; 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 不知道是走神还是琢磨。
  郤至憋得想咳嗽; 但他这个年纪的人,怎么能比十七八岁的太子还要坐不住?
  烛光下,年轻光润的额头与鼻梁露给一群半边身子入土的人看,太子被割断的头发垂在耳边,整个人半睡半醒似的才缓缓应了声,道:“那……原因呢?”
  郤至愣了一下。
  原因还不明白么!他们要更多的利益,自然不能容忍师泷这个离群索居又骨头硬的相邦。
  但要在这时候说个场面上的理由……那还一时真的说不上来。
  师泷在外交上没有可以挑刺的地方; 在境内虽然得罪人; 但一身滑头也让人抓不着把柄。
  中行崆竟急了眼:“太子这是非要让我们给个理由; 否则就护到底了是吧!”
  郤至内心忍不住骂了一句,他还没来得及对中行崆使眼色,就看太子缓缓抬头,面无表情缓声道:“君父临终前要我重用师泷。诸位连个理由都没有; 就想要我违背君父的遗愿么?若是他行为不端、品性不佳也就罢了; 可在座诸位却又说不出来他有什么不能胜任的地方……再说,我尚且年幼,不能一日无相邦,他走了,谁来担任相邦?诸位能给我推荐个名字?”
  下头的人都没说话。他们想踹走师泷,必定是要在氏族之中寻一人做相邦; 这几大氏族隐隐以郤氏为首,郤氏在官场上位置最高的就是郤伯阕。
  如果师泷被赶走,继任相邦位置的必定是郤伯阕。
  但郤伯阕开始跪在那儿装死,对所有投过来的眼神都视而不见,满脸事不关己。他对官位可没有什么野心,成了相邦,就要跟师泷似的天天当保姆,四处奔走给人收拾烂摊子,他可懒得。
  更何况,他也钦佩师泷,并不希望师泷被驱逐。
  再说,这会儿说出个名字,就是送那人上前被怼,关键的问题还是先让师泷滚蛋。
  郤至只是道:“总有些恩怨,太子不能理解。既然来求我们襄助,总要个子付出些什么。我们与师泷有私怨,还望太子理解。”
  然而郤至很快就发现了,太子舒不知道是又直又傻的让人无法接招,还是说他太会接招了。
  太子竟然道:“国难当头,郤公还在乎这些私怨!君父都已不再,难道郤公都不能容忍师泷一两日!等国难之后,不若再把私怨说开,寡人愿为郤公主持公道!”
  郤至也被他这一番话噎的半死。
  太子说话也硬气起来,以寡人自称了。
  南河觉得她已经够给这几位台阶下了。明儿的场面先过去,等你们以后要怎么跟师泷折腾,她可以谁都不偏颇。但要是在这个时间点拿腔拿调,以此威胁,就是识不清楚局面了。
  但或许是氏族有些年没遇见这样的机遇了,竟然不肯撒手。
  中行崆:“我们要驱逐客卿,也是为了晋国考量!乐莜也是戎狄、算作客卿,最后呢,不是跟着白矢跑了么!任用客卿是最不可信的,他们没有家族在境内,做事就不考虑后果,想走就走!”
  南河几乎要笑了:“一个乐莜就能代表所有的客卿了?那晋国有被卿族瓜分的前事,当年的魏氏、赵氏都以为王,难道晋国就要不相信所有的卿族,把他们都赶尽杀绝么?!”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南河站起身,高声道:“今日说是我求诸位襄助,不若说是谋求共存罢了。就算诸位不要脸了,愿意向白矢那样的身份低头,认他一个无氏无姓的血脉为王,他就会信任诸位,就会任用诸位中的人为相邦了?!再说了,相邦这个位置,若是客卿,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寡人与君父,诛杀连族,也砍不了几条人命;但诸位非想要自家的家督登上这位置,真要是做错了事,寡人诛杀族人,看诸位后悔不后悔!”
  郤至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太子。
  他与太子舒打过不少照面。这孩子从小一副温柔笑意,对别人的要求难以拒绝,何时见她像今日这样毫不退让,语气中有几分谁也不敢迎面的锋芒。
  原来淳任余在宫中养出一只皮毛漂亮的笑面虎啊。
  南河两手展袖,高声道:“时代变了,三公六卿已是国之根本,寡人敬重诸位氏族,就像是天下人敬重稷下学宫的学者。诸位都是真正的君子典范,经世之才。但君父刚去,寡人才以待客之礼请诸位来共商国事,以示敬重,诸位却逼寡人驱逐君父嘱托的重臣,这是真的为大晋考量了?还是说诸位将寡人的敬重之心,当做了稚子无助的仰仗和依赖?单驱逐一个师泷哪里够,不如寡人将大晋军队再划分成五份,分给诸位的氏族一人一份罢了!”
  几句话掷地有声,外头是雷电停了,众人却觉得屋内才是乌云密布,雷闪交加!
  太子哪里是像国难当头,四面临敌,无人相助的凄苦可怜!
  他此刻仿佛就是再告诉所有人,不要以为他年纪尚幼就可以蒙骗,手头无兵就可以欺辱,他是淳氏血脉,更是大晋太子,这局势没人比他能扛得住,那冠冕也只有他配得上。
  郤伯阕也被这逼人的气势逼迫的屏息。
  南河轻声道:“诸位以为白矢给那些小氏族承诺的是什么?是利益?不、是将你们取而代之!今日不只是我求诸位,更是给诸位生机!给我们彼此生机!国难当头,却不代表寡人身为太子,便无人可用、无路可走了!诸位,到这个节点上,说话做事,还请三思啊!”
  郤至老身子骨一颤,他虽然心知今日不争怕是以后再难争了。但太子如今的样子,怕是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再闹下去,说不定连现有的位置都未必……
  郤至俯下身去:“太子!吾众人不过是一时没想明白,师泷虽在外有不好传言,但如今正是需要相邦的时候,还不能让他离开。也请太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众卿族承担不起!”
  郤伯阕看宗主服软低头,也连忙抬手道:“郤氏与淳氏共存亡,这等情境下,怎能不站在太子这边。”
  其他几个氏族看郤氏都认怂,也连忙躬身行礼,自称糊涂。
  他们其实并没的选,只是若太子软善可欺,他们自然会多争取一些权力;可若太子是块儿劈不开的硬石头,他们就不可能直面去撞。
  南河扫视众人一眼,这才将衣袖一甩,缓缓坐回了案几后,轻声道:“诸公请起,舒还没加冠,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礼,吾不过是着急了,说话难免重了一些。吾不过是没接触过国事的小儿,还请诸公谅解。”
  话说的是谦卑,连寡人俩字都改回了吾。
  语气却是凉薄,说着不让他们行礼却坐在上头压根不打算扶。
  等到郤至起身,她才脸上多了几分温和,又道:“诸公也莫要觉得白矢就如何有胜算。吾亦派人回曲沃取虎符,君父私印虽已被夺,但晋王之印又不止一枚,取出虎符后,也会尽快调兵来新绛。”
  郤伯阕忍不住道:“可白矢现在就应该已经派人回曲沃调兵了,他会更快带兵来到新绛吧!”
  南河端坐案后,神情平静:“来得快又如何。不如说,吾已经等不及看他露面了。他要是但凡有些胆识,就最好站出来与吾当面对质。”
  就在众人打算离开,郤至要与太子行礼告退时,宫之茕忽然闯入帐内,道:“乐莜回来了!他受了伤,还不太清醒,臣让他歇在相邦帐下,已让人将他控制住了!”
  南河心里正在算着自己一步步该如何走,忽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惊:“回来了?他受伤可严重,伤在何处?”
  宫之茕:“伤处甚多,半条命都能去了。不过他的卫兵都不见了,他说都死了。臣又多问了两句,他只说自己没能杀死白矢,就昏过去了。”
  南河心中也有几分惊疑。乐莜是自己回来的?
  他去找白矢,是为了杀白矢?
  宫之茕似乎对乐莜的说法多几分信任,氏族众人也相视几眼,退了下去。
  帐外的雨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是淅淅沥沥半死不活起来。郤伯阕举着伞,扶着郤至往回走去,压低声音道:“您觉得太子能赢么?”
  郤至抹了抹刮到脸上的雨水:“谁知道呢。但乐莜被送回来,至少算是个好消息。他在、师泷在,就说明晋王的两大重臣都拥戴太子,白矢就更陷于不义。但白矢毕竟手头有兵啊。让人把白矢的身份传出去,明天天亮前,我要大小帐篷里,都议论着他是私通野种的事。”
  郤伯阕把伞压的更低了些,自己的发髻都贴在了伞面上,他道:“您这是要帮太子了?”
  郤至:“帮太子?我这是在帮咱们自己!太子的存亡与我们是绑在一处的!”
  *
  另一边,一处简易的帐篷搭在雨林之中,白矢半躺在帐篷下,坐在藤台上,身后倚着自己的马鞍。太祝正在替他处理伤口。
  帐下燃着一小团篝火,又挂着几个油灯,油灯穿孔的陶罩刺出一线线光来,风雨减歇,帐子边沿淌下来的雨水也少了。
  白矢赤裸着上身,最可怖的那道伤口被糊了些草药,缓声道:“你们太祝、太卜,按理说都该像个史官似的了,怎么还学这些巫医之术?”
  晋国虽然不兴巫,但也有巫官体系,只是这些人以负责祭祀和史料、占卜为主,和楚巫大不相同。
  晋国王室在卫尉、司宫和巫官这类直接与晋宫有深度接触的官制上,多用客卿或无家世之人,晋国曾经拥有堪比周王室的巫官世家却被弃用,而选用了从楚国南方来的一批巫者为大巫。
  一部分是王室都对权力诉求更高了,希望找到可以有骨头不那么硬,服务于王室的巫者;另一方面就是这群来晋国的楚巫,确实有些忽悠人的本事。
  从复国后,就是这些人掌管了大晋的巫官体系,他们也都有着和晋国巫官不太相同的装扮,似乎这些人也有吴越血统,绝大部分人在额头或手臂上,都有一圈圈的纹身。
  在每次祭祀中,这些巫官都不知道使出了什么巫术,令祭祀燃起的烟雾变换颜色,让烘烤的牺牲肚子绽开掉出吉兆的龟甲,利用机关秘巧令几人就可以拉动数米高的石块。
  虽然到了渐渐祛魅的时代,但对于巫神之术的敬畏与向往还是根植在每个人心里。
  但太祝再怎么拥有巫神之术,这会儿还是要走上造反这条路。
  白矢因瞧过他们前来共商谋害晋王一事的嘴脸,反倒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怕。
  他在这儿闭目养神,心底却在着急舒仍未找到一事。
  他清清楚楚记得舒腰上中了一刀,却并不知舒因扮男装平日的礼服都围有加厚的棉絮,那一道表面看上去像是扎进了腰里,实际只是擦破了皮肉。
  就在白矢的眼睛在合拢的眼皮下乱晃时,突然一群人急急忙忙跑来,为首的是个络腮胡子。
  “公子!我们找到太子了——”
  白矢猛地坐起身来。
  “只是好像是有人带着他逃了,他们借用浮木,被水卷到下游去了,但至少见到人影了,我们可以再去下游寻找!”
  白矢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这后半句给浇了个透心凉。
  白矢:“他还活着!”
  络腮胡子跪在帐外:“应当是。我们也找到了晋王的另尸体,上头有绑着断木做的小筏,也只有太子会这样做了。而且那少年头发被斩断……”
  他们正说着,齐问螽忽然冒雨赶来,急忙道:“河对岸传来了消息,说太子已经被找到了!”
  白矢猛地直起身子来。
  络腮胡子:“什么!不可能!我们刚刚看到太子被水卷到下游,快船怕是都追不上,不知道要被冲到多远去!”
  齐问螽脚步一顿,皱了皱眉头:“可我是从耿氏手中得到的消息,说是宫之茕找到的。应当没有错!”
  白矢一下子甩开太祝的手,站在帐篷里,紧紧皱着眉头。
  这一岸有他的人马在拼命搜查,对岸也有不少小氏族想占这个功劳,怎么就能让太子逃脱了?
  而且刚刚还看到太子被卷到下游,时间上来说完全不可能。
  白矢转头皱眉道:“那对岸的晋宫近卫还在找人么?”
  齐问螽道:“还在找。说是在找晋王尸体,南姬好像也被掠走了。南姬是……”
  白矢:“你没见过,是南咎子之女,之前被送来给淳任余看病。好像南咎子也不在了,淳任余就带她回宫了。”
  白矢转过身去,摇了摇头:“不对,事情有点不对。太子会不会是有人假扮的?为了维稳。”
  齐问螽走到帐内来,思索道:“这样做没意义,明日曲沃大军调来,太子怎么都要露面。要是假的,当时也是穿了帮。除非说扮演太子的人相貌与太子极其相似,能够以假乱真。公子以前听说过宫里有这样的人么?”
  白矢摇头:“舒很傻,有点事儿都藏不住,天天缠着我说着说那个,要有这样一个人,他必定告诉我了。再说,上哪儿去寻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有点破绽就被戳穿了。除非……”
  齐问螽看白矢陡然变了脸色,连忙问道:“除非什么?”
  白矢僵硬的转过头来,倒退半步:“除非……是双胞胎……”
  齐问螽笑了:“要是双胞胎,公子会不知道么?怎么还能藏起来一个?”
  白矢瘫坐回藤台上,喃喃道:“不,我幼时有印象。我不止有一个弟弟,那时候魏妘生的就是双胞胎!因有两位嫡长子诞生,淳任余大喜,举国欢庆,百日办的极其隆重。但是其中有一个,没足岁就病死了……”
  白矢儿时的记忆一下子翻腾出来。那时候他才五六岁,总是去找两个刚出生的弟弟玩,一个名舒、一个名暄,他总是分辨不清,魏妘还笑着教他,说暄的耳垂上有一个小痣。
  后来暄得病,还是晋王请南咎子进宫来治病的。
  只可惜南咎子无力回天,暄还是夭折了,宫里就只剩下了舒一个。也不知道是晋王驱逐了南咎子,还是南咎子心中愧疚,他在暄死后,没几日就匆忙离开了晋宫。
  按照习俗,大家都不会提及夭折的孩子,晋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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