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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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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到场面上越不能露怯,不到刀砍在脖子上,绝对不能松口透底。
  这可是她多年做事准则。
  岁绒挽起帐帘,她略一低头走入内帐。内帐里有一张矮床,罩着帏幔,床边有一人跪坐在脚踏上,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是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
  他一身满是血污的胡服短打,头发略有散乱,脸上还有几道血痂,皮肤微黑,瘦脸星目,神情坚毅,似乎有点面熟。他看到将军和南河,连忙站起身来:“将军。这位是……”
  将军点头:“这位是南公的女儿,你年纪小,或许没见过这面具。若是她来了还不能医治好大君,那就真的是天帝神灵也救不回了。”
  南河:……你再吹我真就下不来台了喂。
  青年面上显露几分感激之情,又连忙向南河行大礼,弓身退却几步,拉开了榻前的帷幔,请南河上前诊治。
  南河走上前去,她忍不住又看了那青年一眼,拼命回想自己是否真的见过这样的人,也低头看向了榻上。
  就在她看清榻上那人的面容时,脑子里的弦断了三秒,才猛地反应过来!
  岁绒只看到南河身子一歪,似乎受到了极大震动,差点摔倒,她连忙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南姬。
  南河正死死盯着榻上。
  那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面上有几道藏满艰辛风霜的皱纹,箭与大腿各中一箭,箭伤极深,虽然做过了简单地处理,却仍然血肉模糊十分惨烈。
  但这都不是让南城耳边如千钹万鼓齐响的理由。
  南河认识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老东西!
  正是这几年与楚国多次纷争不断的晋王,淳任余!
  晋与楚的争端早已持续很久,几年前,荀南河出使晋国,到晋国云台与晋王和谈,最终决意休战和解,却没想到才过了几年,晋国就破坏和谈的结果,南下亲征,想要扩大黄河南部的领地。
  辛翳的脾气怎能受得了欺负,他也决定亲征北上,弄死晋王这个老匹夫,不但要把黄河南岸打下来,还要收复河间重地,把上阳这座重城拿到手。
  荀南河病重期间,听说晋楚之间打的很艰难,但总体还是楚国胜利的希望更大一些。
  后来战报还未传到,辛翳就先赶了回来。
  这会儿看到晋王在这儿身负重伤昏厥着,辛翳还能返回郢都抱着她威胁她,显然楚胜了。
  她也立即反应过来——她不是换了个时代,而是换了个国家!
  而就在千里之外,辛翳应该还在给她入殓办丧!
  她耳边响起了戏谑的声音:“第二次帝师任务开启。欢迎来到晋国。”
  南河:“……敲里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春秋战国的姓氏。如果懂这方面的就不用往下看了,实在对此很糊涂的可以往下看看,下文很长,但也算科普了。早讲明白,省的大家看后文迷糊。
  ————————————
  先秦时,当一个人出生的时候,就拥有了姓、氏与名。当他或她成人后,就会再拥有字。
  姓与氏都继承自父亲的家族。比如鲁氏姬姓男子与熊氏妫姓女子成婚,生下来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是鲁氏姬姓。
  但在平日的称呼里,男子的称呼由【氏+名】构成,他的姓是不作为称呼的。但男子的氏一般不只有一个。除了出生时候就继承自父亲的氏,还可能因为封地、出身地、先人谥号和瞎TM胡编乱造等等原因而有多个氏。
  比如最简单的嬴政,秦国是赵氏赢姓。所以在比较考究的电视剧中,会听到有人喊他【赵政】,而嬴政这个叫法,基本等于戏谑的称呼。因为只有女子才称姓。
  再比如商鞅,鞅是他的名,但他一共有三个氏,分别是继承于父族的【公孙氏】,因为是卫国贵族后代而得来的【卫氏】,以及因获封地于商而得来的【商氏】。所以这三个氏,叫他哪个都没问题。
  但你要是用商鞅的姬姓叫他姬鞅,那就是要挨揍了……
  *
  名大多是根据出生的情况而定,比如辛翳的翳是因为日蚀。比如晋成公,名黑臀,就能想象他出生的时候屁股有多黑了……本文中也会出现一个叫黑臀的角色,大家到时候不要吐槽他就好23333。
  就是因为名会不太好听,所以为了君子出世,他们会在弱冠后取一个优雅的字。绝大多数取字要与名相近或相反的意思。如辛翳,字无光,翳和无光就是相近的意思。比如郑国大夫公孙黑,名黑,字皙……这也是很想变白了。
  弱冠之后,用字用名都可以,所以男子的称呼就有了四种组合:
  【氏+字】或【氏+排行+字】。【氏+名】或【氏+排行+名】
  而且在君主面前,所有的大臣不能用敬语或字,都要互称名。比如儿子和爹一起上朝,如果爹名“小子”,那儿子也要喊爹叫“小子”。
  别笑,晋国就有一位王名“小子”,连封号都是晋小子侯。
  *
  至于女子,称呼中用【姓】,不公开她的【氏】。出生之后也是有小名,及笄之后也是有字的,但名只在出嫁前被家人叫;字会在出嫁后由夫家人叫,但并不对外公开。
  一般有几种叫法。
  比如出嫁前【排行+姓】,也就是伯、孟、仲、叔、季+姓。比如孟嬴,叔隗等等。
  出嫁后以【出身地+姓】或【母国国名+姓】,这也就是为什么历史上那么多齐姜的原因,齐国王室都是姜姓,所以嫁出来的公主都是齐姜。
  也有一小部分是【夫家/父家的氏+姓】、【先人谥号+姓】亦或是【你管我叫什么老娘愿意+姓】。
  但这种称呼大多是尊称或指代,私底下亲近的话,都是叫字或者名。


第3章 卷耳
  岁绒跟随南姬多年,也唤了她先生好几年。
  南姬性格沉稳,不喜多言,长这么大只表现出两次慌乱。
  一次是在他们出山去往晋国之前,南公叫她到屋中详谈,南姬似乎在房间内轻声啜泣,罢了才抹泪出来,第二日就踏上了前往晋国的路途。
  第二次就是刚刚看到晋王之后,一时恍惚,差点跌倒。
  岁绒跟随南公与南姬期间,曾听闻些边角话,说南姬是山外他国抱来的孩子。
  南公猿臂隆背,黑肤断发,虽性格温和学识渊博,但样貌堪称勇武。
  而南姬却与他相貌相距甚远。
  岁绒还记得自己几岁被领到山中伺候南姬时,她倚靠床边坐着,薄辰照穿蜃窗,她白皙的仿若朝霞和雪艳射,五官虽只是中上,端坐在屋中就像玉像似的使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南姬怎么会是南公的女儿?
  但南公又留有南姬幼时穿过的小鞋旧衣,明显是将她从小养大。
  岁绒不敢胡乱猜测。
  但南姬也只是慌乱片刻就安定下来,沉声道:“晋王是被楚箭所伤吧。”
  南河心里却骂:怎么没一箭射死这个老匹夫!
  岁绒也连忙看向那躺在榻上昏迷的老头,她仔细瞧了瞧,道:“楚国青铜工艺极其高超,所以青铜箭头大多带有复杂的倒刺倒钩,你们的军医处理不当,竟就这么□□,弄的皮开肉绽的。这一定要用铍针清除腐肉,用麻线或鱼肠线缝一下伤口,而后再用火灼其他不能缝合的小伤口。”
  南河转脸,暗惊:岁绒会医术!
  领导还是给了她一条活路的啊!
  南河抬手,淡淡道:“岁绒,你来处理。”
  岁绒似乎很高兴:“好!南公不让先生学巫医之术,说是耽误时间,倒是这会儿终于能让婢派上用场了!”
  南河:……原来你知道我不会医术。幸好刚刚没装逼。
  那将军转脸,微愣:“南公为何不让女公子学习巫医之术?”
  岁绒打开随身的行囊,拿了一个陶制小瓶,从中夹出一段鱼肠线,借用着军医留在榻边的工具,笑道:“南公说先生不会在山中待太多年,能教导她的时间不多,巫医之术也不是先生最需要学的东西。南公说先生堪为大才,若是只懂巫医之术就太可惜了。”
  将军瞧了南姬一眼,看见她面具下肌肤娇嫩的下巴,猜测她应该年纪很轻。
  与此同时,松了一口气的南河也在打量那个青年。
  怪不得她眼熟,这位应该就是晋王的庶长子,公子白矢。
  公子白矢幼时似乎深受晋王的宠爱,不过他生母姚夫人也去世的早。
  到他十几岁时,就开始跟着晋王出入朝堂,四处征战了。晋国附近的赤戎、陆浑之戎等戎狄各部,都曾被公子白矢打的落花流水,他在军中也颇有威名。
  随着他年纪长大,愈发英武善战,晋王也有些宠爱这个庶子,曾引得晋国世族大臣的反对。
  几年前荀南河出使晋国的时候,曾经见过公子白矢一面,不过那时候他尚且稚气,与今日看起来大不相同。
  而另一位将军,应该就是这些年在晋国为武官之首的乐莜。
  名字还是挺优雅的,但实际上本人一把络腮胡子,半张脸都埋在又卷又长的大胡子里,眉毛倒立,身子高大,肚子肥硕,两臂粗壮的都塞不进胡服里去,连晋王都感慨——晋国居然能有驮的动他的马。
  乐莜看着岁绒一个小丫头居然满手是血的处理起伤口,也是愣了一下,转脸才对公子白矢道:“听说师泷也在赶来的路上了。”
  南河挑了挑眉:竟然又要来个熟人。
  乐莜望了南河一眼,走近白矢,压低声音对白矢道:“告书已经交由史官,请公子不要对外声张,毕竟南姬来了,晋王是生是死还未定……”
  公子白矢点头。
  乐莜对他态度温和了几分:“是你拼死拼活将晋王从战场上救下来的,这些日子你一直都陪伴着,已经不知道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快去歇息一下吧。”
  公子白矢望着晋王,似乎颇有不舍,起身时眼前一黑,差点一个趔趄,乐莜连忙派人将他扶了下去。
  南河跪坐在内帐的桌子旁,望向公子白矢的背影。
  难道这次要辅佐的是他?
  可公子白矢是庶子,晋国应该还有一位太子舒。
  太子舒虽然不如他突出,但是品行不错,也孝顺亲民、礼节也周正,没有什么特别大的缺点,晋王想要立庶子为王,可就太难了。
  像在楚国,嫡庶就有云泥之差。辛翳为楚肃王与王后亲生嫡子,出生时就是太子,王后去世之后,辛翳由妫夫人养大,但妫夫人自己的儿子不被楚肃王所喜,在宫中也不被重视,在楚肃王死后众公子就被驱逐出郢都。
  那些公子既不是有政治意味的质子,也没有被楚王赏识而封官,沦落出去只会形同奴仆百姓,甚至不许与贵族通婚。
  但嫡庶之别再大,在政治手腕面前,都是可以松动的。
  七百余年前,晋国还是大周诸侯国时,就曾闹出过太子被驱逐、太子叔父篡位的丑闻。而后太子杀回国内夺回政权,烹煮叔父与众臣分食,警示天下。
  在多次的夺嫡之争后,使得晋国也有了驱逐群公子,只留嫡长子在宫中的传统。但野心家对于扶持公子的热情却一直不减。
  一百多年前晋国被瓜分灭国,又于五十多年前被淳氏小宗复国。
  晋国复国后,虽然疆土未及被瓜分前的一半,但却也再度跻身强国行列。
  晋国能再度成为强国的原因有许多许多,但其中有一项既可笑又合理,那就是晋国淳氏姒姓这一脉,在复国之后,一直子嗣不兴。
  一代最多能有两个儿子就不错了。
  很多时候都是只有一位公子诞生,也只能不问嫡庶迎他为王。
  这竟也减少了继承交接的纷争。
  后宫不敢对这唯一一位公子动手,平静了不少。各个世族也除了这位公子没得选,只能争着赢得这一位公子的青睐。
  就这样的晋国,复国后五十多年没有发生过太大的动荡,一路平稳到今日。
  驱逐群公子的习俗也渐渐不被人们提起。
  到了这一代,有太子舒和公子白矢两位,就算白矢不被驱逐,但太子舒继位应该是理所应当的。
  南河听到乐莜与白矢提及了史官告书,看来是晋王在临死前立了诏?
  重病之时、危难关头还强撑着让史官立告书,那这份告书必定事关继承,只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是立公子白矢为储君。
  二则是驱逐公子白矢。
  那他会是因为感动公子白矢在战场上救他回来,而一时糊涂立下白矢?
  还是说他为了让太子舒平稳继位,让人把在军中颇有威名的公子白矢偷偷驱逐出国,甚至逼他自杀?
  南河暗自猜测着。
  乐莜送走了公子白矢,回到内帐,岁绒也将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她洗了手上的污血正要为晋王施针,道:“婢只是尽所能处理了伤口,但毕竟晋王年事已高,伤口又深,还经历了舟车劳顿,一直没有得到妥善处理——他能不能挺过去,婢也不知。”
  乐莜本以为迎来了南姬就能放下心来,听了岁绒的话,又开始焦急的直抹汗:“退兵路上,若是晋王有个什么意外,必定军心溃散,引发动乱啊!难道晋国真的要——要维持不住了么!”
  南河在面具后微微一挑眉。
  这话说的有趣。就算晋王死在战场上,但太子舒在宫中,王后也在,不算什么动荡,直接继任就是了。
  师泷与乐莜这一文一武两位大臣若能辅佐,晋国应该出不了什么太大的问题。
  绝不至于像他口中那样“维持不住”。
  但他现在显然已经慌了,额头上的汗都滚下来落在胡子里,显然也极为挣扎。
  南河略一想,了然。
  怕是晋王真的糊涂了,在临昏迷之前写下的告书,是立公子白矢为储君。
  而乐莜因为在军中和白矢接触得多,恐怕心中也更倾向白矢,认为白矢才是有治国之才的人。
  那如果晋王真的死了,公子白矢很有可能就拿着告书带大军回都城曲沃,乐莜是跟随还是不跟随呢?到时候兵临晋宫,逼死太子舒与王后都是有可能的,他乐莜又是否能承担这样的骂名与责任呢?
  这应该才是乐莜着急的理由。
  不过对于南河来说,不管什么系统不系统,晋国的事,她乐意暂时看戏。
  南河跪坐在桌案前,道:“乐将军,稍安勿躁。岁绒施针需要安静,您也先坐下来吧。”
  乐莜叹了一口气,挠了挠头,如山一般的身子重重的落座在她对面。南河直视,只能看见他在衣服里破涛汹涌的胸肌……
  她挪开自己被辣的够呛的眼睛,抬起头来,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晋国是已经决定班师回朝了么?楚国还会追击么?”
  她想问的是:楚国到底打没打赢这场仗,是惨胜,还是大胜。
  乐莜叹气:“是,晋王在阵前中箭,全军皆知,再加上境内大寒大旱,早已无粮草可征,这仗是打不下去了。可辛榴榴那小儿,损失倒也不少!”
  南河抽了抽嘴角。
  要是让辛翳听见这花名,估计都要气的杀人了。
  因为他是日蚀所生,列国之中便流传说他是食日天犬化身,因《山海经》中说“阴山,有兽焉,名曰天狗,其音如榴榴”,政敌就私下戏称他为辛榴榴。
  辛翳听说后大为恼火,南河却不敢说,她跟他吵架之后,也没少在背后骂他是辛汪汪……
  不过汪汪这词在这个时代不是狗叫的象声词,甚至有几次,她还在牍板上气的写上了辛汪汪三个字,辛翳见了,竟大喜:“汪汪若千顷陂。先生这样说我,是深广大貌,气势无边的意思吧。若私下无人,先生也可这样唤我!”
  南河:“……”
  南河想起他来又走了神,听乐莜又开口,她连忙回过神来。
  乐莜:“不过,我本以为辛榴榴那小子性子跋扈,又与晋积怨不浅,必定会北上追击——巧也就巧在,楚国令尹荀南河病死了!”
  乐莜生的一副安禄山似的粗犷样貌,却嘴碎话多性子八卦,似乎比看上去简单一些。他凑上前来道:“南姬在山中多年,是不是没听说过这位荀君?他可是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南河:……不熟不熟。没听说过。
  她摇了摇头。
  乐莜道:“我也没见过,净听师泷天天说。说那荀君举贤任能,修明法度,博闻强识又有大志——”
  南河正要点头认同,就听那乐莜咂嘴道:“可惜跟弥子瑕一样的嬖大夫啊……”
  南河一噎。
  什么玩意儿?!
  嬖大夫是说她是宠臣?还是有另外一层意思?
  弥子瑕可是那个跟卫灵公分桃而食,轿驾君车,后来色衰而爱弛的宠臣啊,乐莜是想说她跟辛翳也有一腿?!
  作者有话要说:  辛汪汪:“反正我是个色令智昏的庸王!”


第4章 樛木
  南河的脸色全被面具遮住了,乐莜还在往下说:“不过师泷跟我说,荀君相貌远不如他,更别提像弥子瑕那样明珠在侧,朗然照人了。楚地多出美人,那样平凡的样貌,又怎么能得到楚王的宠爱呢。”
  南河咬牙:师泷这家伙,不就是长得比她当年好一点,总因那点姿色而沾沾自喜,两人多次交锋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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