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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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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抿紧了嘴唇:“那——你就没有过,非常喜欢的人么?”
  秦璧脸上笑意收了收:“在没收到相互的回应之前,那种喜欢或许只是执念。怎么?你觉得很喜欢现在这个了?你自己其实比谁都明白,你虽然享受,但如果让你手里拥有的权力去换,你不会愿意换。就算很小的代价,你都不会愿意换的。”
  舒盯紧秦璧,却又泄气:“你就看的这么明白么。”
  秦璧笑:“我只是觉得,我们有时候还是挺像的。至少我承认,我是一个拥有实权之后就自私的女人。感情不过用来消耗我自私之后的剩余。”
  她说完这句话顿了顿,她陡然想起自己沦为阶下囚后高傲面貌背后的心境,想起某个她曾经心里的名将英雄,却在她内心预想过多年的重大战役面前,选择了抛弃军队与家人遁逃。
  她知道蔺腹要走,比别人都早。
  蔺腹在临走前送来一封信。
  她拆开看,布帛上一片洁净,只有些犹豫的皱褶,她不明所以,甚至觉得这是他在下奚落的战书,却在翻过去之后,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了一行拼命希望被她忽略的小字。
  “祝新婚。”
  “我早就输了。我打不下秦国,赢不过你。”
  “秦国虽不在,但你终会有配上你的荣光。”
  在他成婚前的早年,他或许也觉得能娶到秦国公主是助他事业大成的手段。
  这个混蛋其实对她压根没有一点喜欢的吧。
  最多有点惜才。有点旧识的感慨。
  为什么忽然又要说这么多话。还是他发现自己混到最后,几十年为将的事业葬送,甚至狼狈弃逃,他想要叹气想要感怀想要吐露,却不可能有人听他这样的话,他最后一点郁郁的气,不得不吐给比他小十几岁的敌国将领,说给当年让他指导过骑射的年轻意气小姑娘。
  可她早就不年轻意气。
  她只是有些呆愣的伸手想要拿酒爵,却不小心碰洒酒。
  秦璧那时候望着漫开在桌子上的酒,也不过吸了下鼻子,将那块布帛攥成抹布,擦了擦桌子,任凭字迹洇开,随手扔到了一边。
  她当时心情或许还是有些伤心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天睡了她最不想睡得人。
  但幸好,白矢还是与她熟的。
  他很了解她,所以也就当没发生。
  就算后来这变成常态,他也没有越界。岂止不越界,简直太过小心翼翼。
  秦璧觉得松了口气,却也有点不爽。但她没打算说什么,这样很好,什么都没改变……的吧。
  秦璧有些走神,舒却是真的想要像比她更年长的女性得到建议,她走过来,看着躺在榻上姿态懒散的秦璧:“你说点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该问谁。”
  秦璧抬了抬手,漫不经心道:“大概也会有伤心,但我觉得我不是那种女人。就算没有兵权,我也更在乎自己的生活。我经历过的伤心事儿多得是了,这点不算什么。”
  舒肩膀耷拉下来。
  秦璧:“你想想吧。给自己列个单子,什么靠前,你就明白了。”
  舒抬起眼来:“可我就怕我后悔。”
  秦璧笑:“你就算列个后悔的事儿的单子,这事儿怕是都排不进前十吧。”她伸手拍了拍舒的屁股,舒竟然走神到都忘了躲,秦璧调戏不成,悻悻收手。
  舒摇了摇头:“算了,我先不想了。我现在没时间想这个。”
  秦璧还是挺喜欢她的这股理智,两手枕在脑后,道:“我听说贵霜与匈奴了。我以前与匈奴作战过,非常难缠,而贵霜我更没经验。你派我去,我未必会能赢。”
  舒有些惊愕:“连你都不能——”
  秦璧摇头:“他们手段太狠了,想要对付,就只有两个办法,烧钱与烧人命。烧钱,你有么?烧人命,你虽然有,但赵人并进来,他们又有很多俘兵骑兵,有很多赵国常年占领的边屯,他们是对付匈奴经验最多的人。不说那些虚伪的话,要烧肯定也要先烧赵人的命。但你刚刚接手最穷困最嗷嗷待哺的赵国北边,你要是再让他们被俘虏之后还像奴隶一样送死,必定会发生暴动。”
  舒沉声道:“我想到过……”
  秦璧:“但你又没办法。如今天下晋楚之分,贫富太不均,你能做的选择根本没有别的。更重要的是,你现在手底下能用的只有我和乐莜,如果楚国进攻上党、成周,乐莜分身乏术,要不你就把白矢调走,将他放在上党。但你明白我们……”
  舒面上恢复了晋王的神情:“我明白。我……明白。”
  秦璧:“匈奴对整个北线开战,但贵霜对付的是秦国北部。你可以用我,就算为了我的百姓,我也愿意誓死守护北线。”
  舒面容上的神情有些恍惚:“你的百姓……誓死……你说,如果你拥有了更多的支持,你会不会赢,你能不能把贵霜驱逐出去?”
  秦璧没太明白:“更多的支持?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匈奴与羌人的进攻一旦开始,大多都会持续几年以上。他们打仗也是因为境内没有活路,就算单于与王换代,内斗,他们也不会放弃南下。所以……永远不要乐观。”
  舒立了一会儿,她半晌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先歇着吧。”
  她推开门,朝外走去,却又回过头来,看向秦璧,笑了笑:“谢谢。”
  舒承认自己身上心上有太多事,但当真到了牍板上某人约定的时间,她又忍不住觉得心头一松。她以为自己会想很多,但竟然却觉得其实根本什么都不用想。
  只是可惜,她手头政务有些多,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些,当她换下礼服,穿的稍随意些,绕过回廊,走进这座她还算熟悉的院落。
  商牟站在地上踢石子儿,他甚至开始捡起来,用靴尖踮着石子儿,而后精准一脚,踢进了灌木丛之间的缝隙里。她看着那灌木之间已经攒了一小堆儿石子儿,显然他这么玩了半天。
  舒倚在墙角,拍了拍手。
  商牟猛地回过头来,他站住脚,两只手朝后背去,在身后抓住手腕:“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舒:“半个时辰前。”
  商牟:“放屁。”
  舒笑:“你怎么知道。”
  商牟瞪大眼睛,又有点想笑:“你怎么也这么粗俗了。”
  舒看见几颗石子儿被他提到了回廊的木地板上,她也踢了一脚,笑道:“谁教的?”
  商牟手抓住廊柱,一脚蹬上了回廊,站在木地板上,俯视她。
  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能站直,她倚着墙,仰头笑道:“别人都是出征瘦到脱形,你竟然没瘦。看起来也没多惨啊。”
  商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背着手:“你见我的时候,我也都是在打仗。过惯了这样的日子,能有什么变化。不过是不是你担心到以为我要凄惨可怜了?”
  舒拧眉,露出想笑似的表情:“谁担心你了。”
  商牟往后一仰,慢声道:“哦,原来是你的王后担心我。”
  舒抿住嘴,像是赌气像是投降:“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么?”
  商牟笑了,他忽然伸出手去,捏了一下她脸颊:“没,就看你脸上这么多明显的表情,还是挺有意思的。”
 


第251章 维天之命
  这点亲昵让她欢喜又别扭,舒偏过头去:“别捏我。”
  商牟能分得出来她话里的真假; 他手指粗粝; 指腹蹭了蹭刚刚捏过的地方; 道:“蹭蹭总行了吧。”
  他的直接总让舒不知该如何应对; 商牟的笑像是真的对她有想念,又像是看穿了她性格的曲折,但那目光总是直接且不掩饰的。舒既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也有点豁出去被他注视的胆大,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回眼看商牟。
  商牟微微一愣,却又笑; 没说什么; 手指蹭下去; 捏了捏她下巴。
  商牟神色收了收:“没什么肉了。你瘦了。”
  舒本不想谈这些,但这些生活又是她很重要的一部分:“毕竟忙。说不累是假的,不过咱俩劳累的程度也就彼此彼此吧。”
  商牟笑:“我脑子没你好使。还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说的么?”
  舒撇了撇嘴:“有什么事儿都之前与你说过了。暄妹怀孕了,你刚刚应该也拜见过她了吧。”
  商牟走了走神; 道:“当然见过了; 你不是我,我真没法面对先生有身孕这件事。我都恨不得让孩子塞到辛翳肚子里去。凭什么不是他怀——不过先生本来就温柔,现在说话更是细声慢语了。”
  舒大笑:“你可不知道,他前一段时间,面如土色,吃啥都吐; 差点窝在床上让旁人照顾,就是因为暄妹怀孕的事儿,把他焦虑的都孕吐了。”
  商牟抱臂大笑:“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不过他性格本来就过分敏感,南河身上一点小事儿都会让他担惊受怕,更何况这样的大事。不过先生现在身上有你家的血统,不知道会不会生个双胞胎出来。你也算照顾着她了,等有朝一日你要生小孩了,让她来照顾你一段时间也好。”
  舒差点咬到舌头:“谁?你说谁要生小孩?!”
  商牟:“你要不是晋王也就罢了,我觉得你要是想当晋王,早晚就也有那么一天么?”
  舒也不知道自己最近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突然道:“那我也不会找你借种的!”
  商牟也懵了:“啥?!什么玩意儿?你要玩老子?”
  舒差点想要抱头,说出的话收不回,她靠着墙想蹭走,商牟却反应过来了,他一个箭步逼过去,瞪眼:“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搞什么计划,还不找我,那你要找谁!”
  舒脖子都红了:“我没有!我不找谁,我都是瞎说的——”
  商牟:“你会瞎说?你以前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的,你跟我说实话!靠!你他妈是不是打算跟你妹妹来个双喜临门。她那是感情多年,成婚定居,一不小心中招,你你你这算什么!”
  他气得差点跳到房梁上去,但商牟觉得最可气的一点还是:“靠!你他妈竟然还不找老子!老子哪点差了!”
  舒梗着脖子:“……怕我孩子以后也满嘴‘老子’!”
  商牟噎了噎:“你!”
  舒:“再说你哪点好了!你难道还觉得自己长得好?就你这能止小儿夜啼的相貌,还挺有自信?除了长得高长得一双大手大脚还有什么好的。我找个东山砍树的樵夫也未必比你差。”
  商牟瞪大眼睛,气得一时说不上话来,最后憋到:“那你瞎了么,还看上我!”
  舒心虚的舔了下嘴唇:“谁、谁看上你了!”
  商牟背过手:“那你这主动通敌做的很积极啊。”
  舒:“那你这通风报信倒也是挺熟练。”
  商牟抿了抿嘴唇:“又变成这样了?还要继续说下去?”
  舒:“……我没有。我刚才随口说,你疯了,现在什么时候,我还生孩子呢。”
  商牟本来想说以后,但他却想起了刚刚辛翳与他的谈话,他垂了垂眼睛,道:“倒也是。你现在哪有那个精力。”
  舒:“你也知道贵霜吧。不是我瞧不上你,但我觉得就是你也未必对付得了他们。”
  商牟:“主要是没经验。棋局上应对陌生人,先退让观察也是策略,主要是需要时间。”
  舒倚着墙,叹口气:“说的容易,但对方足够强大的情况下,自己时间与实力不够的时候,退让观察可只会让自己失去所有先机。”
  她低下头,商牟看着她头顶。他想说什么又不能说,但他更知道,舒心里比他清楚更多。
  商牟忽然道:“我其实能感受到,你们和别人是不太一样的。你和秦璧。大概也与你们的出生有关,你们从出生就不需要展开提升阶级地位的庸俗奋斗,又天生背负着王权家族落在你们身上又不给你们正名的责任。虽然那位齐太后跟你们二人背景也相似,但她野心昭昭,早把兄父那一套踹开了,但你们却不一样。大概是因为被兄父爱过宠过,所以这份爱也天然成了你们行动的边线,你们被圈养的栏杆。”
  或许因为他从来游离与家族、权力与姓氏之外,他看待许多所谓“重要”的事时,总有另外的看法。
  商牟想开口:所以你当时怎么与秦璧说的?
  那些话再换到你身上呢?
  只是因为你不像秦璧那样没得选,所以你给自己找不到台阶下么?所以你怕自己背不起父权下的骂名么?
  你以为秦璧恨的是灭国之恨么?
  要真是灭国之恨,她会这么快平静下来替你征战么?
  但他说不出口。
  从他的角度来说,像是说服这个一路咬牙坚持到现在的女孩放弃什么,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舒的眼神,显然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的意思,她神情冷下来。
  商牟有些后悔,低声道:“只是你想,如果你如今要自保,还可以再把秦国分割出去,让秦璧带着秦人送死抵御去?所谓秦人傲骨,但灭国半年多,你说秦国还有可能再复国或独立出来么?”
  舒垂下眼去,不说话了。
  商牟摇摇头:“我的话不能代表任何。我的行事也将不会几封牍板改变什么。我就在这儿,我不打算给你任何决定做任何方向的推或阻。我相信你也不会。”
  舒抬起眼来,眼底有些泛红,却或许不是因为商牟,更多是因为时局,她:“你就要与我说这个?”
  商牟的直接性格,也代表他不会躲避这些问题,他不会装作这些都不在都不发生。他低头,碰了碰舒额前一点点碎发,道:“我还要说,天下或许除了南河,除了你母亲,还有人也会不在乎那些王权,但只在乎你的。”
  舒抿紧嘴唇,唇上有几道可爱的过分用力的皱,她眼底显露几分强忍感怀故作强大的小女孩神态,她松开嘴唇,忽然抛开了所有的大问题,大视野,低声问道:“当真?”
  商牟真想使劲揉揉她穿着燕服的肩膀,搓搓她一丝不苟束着发髻的脑袋,但他却不想破坏她规整的姿容,一只大手,扣在她脑袋上,按了按手指,像是要把她压矮几分:“当真。”
  但她自己却不太在乎姿容,一下子扑进几年前没少被她嫌弃的商牟的怀里,脑袋使劲蹭了蹭,仿佛要顶开他肋骨钻进他心里。
  商牟却捂着胸口:“你是要撞死在我坚如磐石的胸口上么?”
  舒仰头笑了笑。
  她眼底像是雪晶结在枝丫,像是水从屋檐滴下,他脑子里挤进他那点缺少浪漫与享受的脑袋里仅有的与“美好”相关的画面。
  商牟:“其实也不止几张牍板。我写了很多。”
  舒摸到了他腰带上草编的袋子,笑道:“你是还带过来了?为什么没寄?”
  商牟:“因为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字又潦草。夜里灯油还有剩的,就随便写点。你也知道,我也没谁能聊,就当跟牍板聊天了。”
  舒蹦跶了一下:“我想看!”
  商牟:“反正就是那些屁事儿。你看就看呗。写的挺多的,都是一张牍板上写了好几天了。”
  舒眼睛发亮:“那算是日记了?”
  商牟:“你要是觉得我写今天没吃菜便秘了也算是日记的话……那我相信你能看的津津有味。”
  舒:“……是,我对你抱有什么矫情的希望呢。”
  商牟:“那你还要看不。”
  舒摘下草编袋,笑:“拿回去解闷罢。”
  商牟:“嗯……你回去吧。我估计又要一段时间见不到了。”
  这话虽然看似什么也没透露,但舒身子一僵,抬起头来,心里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商牟:“我什么也没说。”
  舒:“……我知道了。这些够我解闷,我……一段时间或许也不会再与你通信了。”
  商牟点头。
  舒拎着那草编袋,这袋子朴素的她像是从市场买鸡回家的妇人,她正要狠心转过头去,商牟忽然蹦过去。舒下意识的往后让了一下,商牟按住她脑袋,低下头,忽然亲了一下她脑门。
  舒吓了一跳,人像是原地起飞的兔子,也蹦跶两下:“你、你干什么!”
  商牟以为她不懂。
  不过这年头确实没有亲来亲去这码事,他道:“我看先生和辛某人天天腻歪来去的时候就这样。”
  舒:……我怎么看到的是亲嘴!
  她更想:那你怎么不亲嘴啊!
  但商牟似乎也不知道,大手一挥,还觉得挺得意,往后撤了半步:“你走吧。”
  舒擦了擦脑门。
  他仿佛下定决心更早,转头大步踏过白石子儿地,头也不回,往那头走去了。
  舒拎着沉甸甸的草编袋子,有点轻而易举就分别的难过,却也有点想笑,一只手按着脑门,慢慢悠悠往回走去了。
  


第252章 烈文
  南河开始愈发的深居简出,夏末的闷热与暴雨; 让人对着月份有些恍惚。明明都快入秋了; 还一副绿的滴水的盛夏景象。
  舒不太能见到南河; 她知道这是辛翳有意的将她隔离开两国之间的政治漩涡。
  她心里虽然知道; 那次跟商牟见面之后,未必还能再见,但没想到他走的那么急。
  他的行进,也代表了辛翳内心的焦急。
  贵霜与匈奴对整个北线的推进,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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