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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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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几乎春暖花开,赵军四万余人的大军,只剩下两万出头,折损近半。这个折损率,在赵国的历史上,也算是历史新高。但就在赵军绝望之际,他们轻装简行的西去路上,他们却意想不到的遇到了在官道上行进的车队。
  那车队在也有士兵护送,似乎想要往南方前行,前后延绵数里,巨鹿君所带的赵军早已西行游荡数日,失去辎重无法立营,缺乏粮草无法生存,忽然见到这样的车队,甭管上头有什么,赵军如山匪一般卷席而下,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吞下了车队。
  用刀划开车上的袋子一看——粟米!
  这车马从西向南,也只有蜀地而来!
  所谓天府之地,黍满粮仓,他们楚人早早在东部中原要地做好了警戒,而他们这群人,为何不往西去?就算是为了养活如今剩余的两万多兵马,也要西去;想要攻城胜仗,也只能突袭楚国不备,往西地去!
  巨鹿君集结兵力,驮马,感觉终日的不顺终于迎来了曙光。他们必须入蜀!
  而另一边,楚国那闻所未闻的巨大宝船,在南方低调隐匿许久,终于通过鸿沟行驶到黄河沿岸,商牟带兵正式登陆黄河北岸,在开春之后,一改之前防御姿态,向赵国发动了进攻。
  赵国势力不但被分割,对手也在晋楚结盟之后多了好几位。
  乐莜带兵守在成周对岸,秦璧从上党郡兵临城下,商牟渡河直袭邯郸,而辛翳遥遥指挥着将巨鹿君逼向蜀地。赵国最主要两大军将,蔺腹与巨鹿君,就这样一南一北被制住了。
  邯郸能否被攻下,还是会向历史上邯郸城多次被围打被解救的命运?
  然而大的版图上,晋楚两方的军队接近了邯郸,造成了围局。
  而在东部,在小小的临淄城内,也形成了围局之势。
  就在春暖夜晚的临淄城,热闹繁华集市拥着寂静的齐宫,齐宫看似井然有序的宁静,却隐隐藏着许多不寻常的小变故。舞阳君独坐在无人的宫室中,她分不清自己是多疑,还是几十年浸染宫廷争斗的直觉,她似乎看到了城墙的阴影下,匿着轻轻走动的人影,她感觉到月光下有阴影略过屋檐,她能感受到回廊下灯烛不寻常的抖动。
  危机,隐藏在每一处角落,每一个暗处,她夜不能寐,她如同走在刀尖绳索上。
  舞阳君忽然从床榻上起身,猛地扑向门口,拉开了障子,外头守夜的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太后——”
  舞阳君披散着头发:“她睡了么!章儿呢!”
  宫女明白她问的是谁:“即墨君已经和大君一同歇下了。”
  舞阳君:“我要——”
  宫女强制合上了门:“太后,外头还是有些冷风,您快回去歇息罢。”
  舞阳君眼睁睁看着门被合上,她顿了顿脚步往后退,转身拖着赤脚,衣袖低垂,往空旷的宫室内走去。一个女官抱着沉睡的男孩,低垂眉眼站在廊柱边,不知是何时出现在那里的。
  舞阳君认得她,这是她当年派去给魏陟做女官的氏族女子,可魏陟倒是有能力,将她的眼线,变成了自己的心腹。女官走过来,田章在她怀内静静沉睡,她走过来:“公主让奴将大君交与太后,请太后带着大君暂且离宫。”
  舞阳君站定在那里,披发赤脚,盯着那孩子:“这是她的命,怎么又给我了?”
  女官低头:“即墨君说,天下不会让这孩子死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一个是您。宫中情况稍有变,您死了也对局势不利,正请您带着大君暂时躲避风头。”
  舞阳君眼神清明,下巴瘦出了尖,她曾经让多少人艳羡向往的一头漆髹般长发,如今以夹杂白发,她顿顿往前走了两步,衣衫拖动,嗓音微哑,忽然道:“他来了?她好大的胆子?”
  女官:“他来了。公主说,若不成,您挟齐王于琅琊复立,庆氏虽有无数黑影,却不够能登堂入室,您仍然能保全。”
  舞阳君拔高音量:“没有轻重的孩子!她以为她自己是什么?没有把握就敢——”
  女官胆大打断道:“您也不是事事在握,她把握住了您没注意到的事,不是么?”
  舞阳君歪头看向女官,半晌似乎神色难辨的轻笑一声。
  舞阳君接过田章,这孩子露出了在他亲生母亲身边才有的恬静睡颜。
  她脸上神情怔怔,一时让人分不清她是疯了还是没疯,舞阳君抱紧孩子:”我们这对母女……”



第235章 文王有声
  舞阳君抱着孩子坐上了马车,女官亲手将车门合上; 对车夫一点头。
  舞阳君身边有两个宫女相伴; 她还带上了勿望。勿望跪坐在昏暗的马车内; 他侧耳听着两个宫女跪坐在马车的车门处。
  舞阳君开口道:“孩子应该是服了些草药; 才这样昏睡不醒罢,她也很怕孩子吵闹。”
  勿望许久都没有听到舞阳君用这样平静的语气说条理清晰的话了,他有些吃惊。
  舞阳君:“你很惊讶?不必想太多,我已经真的老了……或者被毒的差不多了。”
  勿望声音颤抖,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似的往车壁的方向缩了缩,想要与舞阳君保持距离。但那只手明知他害怕却非要亲昵的伸过来,她的指甲已经许久没有染红色; 手指显得很苍白; 从他眉心滑下去; 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勿望屏住呼吸。
  舞阳君:“你知道她怎么下毒的么?”
  勿望拼命摇头:“你说即墨君毒你?怎么可能?”
  舞阳君花白的头发已经被宫人随意挽起,她这会儿将田章放在一旁软垫上,伸出手拆开自己的发髻,将玛瑙簪子放到一旁; 她似乎很喜欢这簪子; 以前也常用,此刻望着簪子,也有些走神,一边回想着什么,一边伸手仔仔细细给自己拢发。
  她声音轻柔微哑:“我本来也不信。不是觉得陟儿不会毒我,而是觉得她没什么下手的办法。我也知道自己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不行了。后来还是因为章儿一岁多点了; 本来不能吃这些饭食的章儿可以开始尝一点不太用咀嚼的食物,我有一次要给章儿喂藕粉蛋羹吃,她脸色立刻有变化,我才感受到的。那时候我就不停的把章儿抱在身边,把自己的东西喂给他吃,结果那段时间内,菜品就迅速有所改变。”
  勿望骨子里隐隐打了个哆嗦。
  舞阳君为了试探魏陟,愿意当着她的面,将可能有毒的食物喂给一个孩子。
  舞阳君偏头笑起来,她以手为梳,轻轻拆开发尾打结的地方,叹气道:“当年我的头发怎么可能会打结呢?你还记得么?你很喜欢我的长发,可是你因为动手摸我的头发,却挨了罚。你那时候很伤心呢,还天真的问我,是不是我根本不爱你。”
  勿望脸上显露出一种极为微妙的神情。
  有些仅剩的美好回忆因之后的落差,在他心里一个个发酵,鼓成了脓包,被她两句话捅破,他显露出痛苦、恶心与不敢表露的复杂。
  舞阳君没有将这话扯的太远,车马颠簸,他们还没出城,虽然深夜,但临淄的夜肆开的很晚,路上行人车马不少,欢声笑语也不远。
  舞阳君继续道:“我当时猜过是藕,后来也猜是别的食物,等我想要更换膳房的人时,发现她对宫中控制的已经万分全面了。但她开始陪我一起吃饭了,后来甚至也偶尔抱章儿来,让章儿跟我用一样的菜品,甚至她每一道菜品都与我一样,我就越来越心疑,我怕毒出在食器上,就让所有的食器都更换为银器。”
  勿望君忍不住接话:“或许,那才是你真正做错的事情。”
  舞阳君:“是,我想到的太晚了。因为我命人实验过,那些银器确实能够遇到□□变色的,我就觉得是放心的。后来我发现到,她不是一个人,她与庆咨子有联络,如果是庆咨子——那个人绝对有更隐秘的手法下毒。你知道是什么办法么?”
  勿望:“我不知道。”
  舞阳君轻笑:“你不要怕。”
  勿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舞阳君笑起来:“但我已经大概想明白了,长期□□,不着痕迹,唯有重金属中毒。而且重金属中毒几乎不可逆。她一开始根本不需要每天派人在我的饮食里下毒,而是用水银之类的,下在我所吃的菜类的土地上就有可能。后来,她是怎么下在银器的呢?我认为那些皿杯壶盅,可能根本不是纯银的,而是加了很多别的吃了就会中毒的金属在里面。比如铅、比如汞。”
  勿望听不懂她其中几句话,但他不敢接话。
  舞阳君也没说给他听,只是似乎太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她挽着头发,道:“我有些尝试,我用那些所谓的银器煮酒,同样的酒,就比陶壶更甜。一定是银壶的材质和酒有了什么变化。而陟儿怕也是不懂其中原理,唯有那个庆咨子心里明白罢。但我已经意识到,我的身体坏掉了,我的脑子坏掉了,而如果我替换掉这些银器,庆咨子怕是会给她出更隐秘的手法来给我下毒。”
  勿望:“于是您装疯了?”
  舞阳君:“我不是装疯,我是脑袋确实不太行了。只是没到那种地步罢了。但我装疯卖傻确实有效,我了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了解我。她希望我放权,但又不想让我死。因为即墨君在名义上与田章没有紧密的血缘,她怕她控制不住未来的朝局。因为她知道我的名声在列国之间有怎样的威望,她还不像我当年那样权力通天,她需要用我这面旗帜给她打掩护。所以很快,我身边的银器就换掉了。换成了几乎一模一样的,我煮酒喝了,不再那么甜了。”
  勿望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魏陟是如何下毒的,但舞阳君却试出来了。
  而且以她的性格,她……
  勿望低头:“您还有后招?”
  舞阳君笑起来:“什么后招?我能有什么后招?”
  勿望:“我不信您就会这么输了。”
  舞阳君笑:“你怕我清醒的时候输掉吧。你怕这样我会搅得天下不宁。”
  车马渐渐驶出了临淄城,外头愈发寂静。
  勿望:“我只是觉得您不会输。我也不认为她能斗得过您。“
  舞阳君:“说着话就没劲了,我可是被她弄成这样。这孩子像我,不过如果我是她,我就不会在孩子吃带毒的食物时变了脸色,也不会让人发现。既然这下毒也只是人傻了,说不定我还会喂孩子一份,这孩子傻了,日后她就可以大有作为了。”
  勿望不说话。
  舞阳君挽好发髻,她手指轻抚了一下簪子,仰了仰,她似乎跪坐一会儿就腿疼,捶腿道:“我不是在宫中全无控制,我也有办法来往消息,只是暂时没法和她正面对抗。我知道她想做什么,她要引庆咨子入临淄,她想靠着自己的脱离控制,来引诱庆咨子对宫廷出手。但陟儿也有她很好拿捏的地方,只要我让宫中内外出现一些大小事件,她立刻不安起来。她最担心的就是孩子,她也像我一样,开始不信任何人。她觉得天下只有一个人会保护这个孩子,那就是我。因为利益,因为我的利益也捆绑在他身上。”
  舞阳君笑起来:“你看看,我们多像。在同样对待的控制下,她两个哥哥像狗一样,轻轻摇铃就会立刻像以前一样俯首。跟你们也没什么区别。只有她,有野心,有手段。他们输了就输了,但我就算输了,我的血脉,我的继承,还能带着从我这儿学的手段,将他们所谓的游戏,搅得天翻地覆。”
  勿望没理解,她说的“他们”是谁?
  他只感觉在舞阳君如今一番话面前,心如擂鼓,一言不敢发。
  舞阳君轻声道:“之所以说她两个哥哥像狗,就是因为我训练她两个哥哥的时间,可比她所谓提出某些利诱的时间长多了。你不也是么?你早就开始犹疑,被他们鼓动过,但你连站在他们一队都不敢罢。因为我了解你,了解他们。”
  因为他们都知道,且不说未必能赢,赢了也未必能得到那些被许诺的。
  但如果背叛之后输了,他们一定会生不如死。
  而且,天下有人能赢了舞阳君么?他们的常识里不信,他们的认知里不信。
  特别是此刻,勿望虽然不敢背叛,不敢站队,但他此前一直以为舞阳君此刻真是栽在自己的亲手女儿手里了。
  她身子朝这边偏了偏,风轻云淡道:“过来。”
  勿望喉结动了动,手摸在马车内的地毯上,朝她说话的方向膝行两步。她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他的头顶一下,指甲轻轻刮过他耳廓。勿望几乎要发抖了,他手指紧紧抓着膝盖上的衣料,他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会痛哭出声伏在地面上,就怕自己会哭喊出所有他知道的一切。
  舞阳君道:“她两个哥哥已经将兵力集结在高唐一代,我避开风头,看她和庆咨子斗成什么样吧。毕竟我引不出庆咨子,唯有她能引出来。庆咨子赢了,也就现形了,我就总算能逮住这个无影无形的玩意儿了。如果她赢了,我虽然知道自己中毒,或许活不了两三年了,但我……也会杀了她的。就算是那两三年,也是我的。“
  这一对母女,就像是死咬住对方的鬣狗。
  谁也不会放过谁的。
  舞阳君将他抱进怀里,轻抚着他后背,感受到了勿望的颤抖与恐惧。
  她似乎很愉快,也很放松。仿佛那齐宫也让她窒息,她长长吐出一口气,轻柔的拨弄着他后颈的碎发,而后道:“棠、棘,动手。”
  勿望猛地收紧身子,杀气灌顶,他喉舌中几乎要憋出一句惊呼惨叫,他整个人猛地扑进了舞阳君怀里,两只手用力抓紧了她衣袖!
  不!他不要死!
  他一瞬间有一种胸口滚烫的错觉,低下头去,没有刀。
  他没有被他以为的刀刺穿,反而是一阵冷风。
  车门打开,两个宫女如影窜出去,马车一震,外头驾车的车夫,发出一阵扑腾,连惨叫都没发出,被扔下了车。车底似乎也有震动,勿望听到外头有几分喧嚣,似乎跟着他们的卫兵马蹄声也有中断。
  车驶出去一段,又安静下来,有马蹄声混上来,似乎已经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下。
  这半押送一般送她走的车队,瞬间成为了她的人马。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表现。
  一股羞耻与恨涌上心头。舞阳君不会杀他,她对自己养的狗都很信任。
  而且他也不辜负她的这份信任,真的像一条狗一样。
  舞阳君发出几声轻笑,捋了捋他后背,安慰似的道:“别怕。再走出几十里,他们的人马就来接应了。他们已经在那里等了很多天了。只要你乖,我会让你陪着我的。我倒是很喜欢你替我捏腿的手艺。”
  勿望的身体忍不住颤抖。
  但他心头却在想……他是杞国王族的后代,他是稷下学宫的名士,最后却要靠给人捏腿的手艺保命么?
  舞阳君贴着他耳边,轻笑道:“别生气。也不止捏腿。”
  她似乎彻底放松下来,长久憋在那齐宫中,隐匿在魏陟的控制下,她也需要精神上的释放。她手指,伸向了勿望的衣带,手顺着他衣领探进去,轻车熟路的滑下去。
  这个女人,就是总在这个时候很有闲情逸致。
  她也喜欢用这些行为彰显她的权力。
  勿望身体颤抖,他想说点什么,却语无伦次,他的惊恐与挣扎,却化作了顺从,舞阳君很喜欢他这样的神情,他自己却不清楚自己脸上的表情。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介意在奔向胜利的马车上再享受些别的。
  勿望倒吸一口冷气,舞阳君轻声与他还聊着:“你收到了旧日好友的来信罢。是狐子?他混得很好啊,你心里会不会嫉妒?”
  勿望惊得不敢动。
  舞阳君躺倒下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狐笠,师泷,你们都算认识吧。你有时候也会想过吧,他们为什么做了相邦,重臣,你却这样吧?但勿望,那些都是一时的,也未必能长久在那个位置。多少次,狐笠、师泷,他们也差点被杀。你在我这儿,至少是安全的,是不败的。”
  她那话听起来,像是劝说利诱,但勿望明白,她并不会真的把这些话往心里去,她只是喜欢看他因为她的说辞,将头垂的更低,将姿态放的更卑微。
  舞阳君伸手将他衣带扯开,也撩起她曲裾的衣摆,勿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纵然他从来没见过她衣服下的模样。
  这个女人因为这一场暗算与变故,消瘦了很多,但她的手指依然显露出她的欲望。勿望知道这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她重获权力。
  但舞阳君的话,却引起了他脑中的思绪。
  他陡然想起了稷下学宫的岁月,想起了狐笠的来信。
  他有那样的温柔,这些日子来信的每一字每一句,不是墨写上的,而是用刀刻成的。
  他知道很多现状,他却不问那么多。
  杞姑容从来不叫他狐笠,只喜欢叫他狐子。
  但狐笠却很喜欢他的名,更喜欢那个容字,甚至常常在书信里单字称他为容。
  他们相遇,还是狐笠在卷阁抄录,靠着窗子辨认鲁国旧日的书简上的字体,他跟朋友一路打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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