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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师系统-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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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生民
  大梁城内,檀宫重修完毕; 只是重修的宫室并没有再奢侈的使用紫檀木; 而是因地制宜选择了当地便宜坚实的木料; 但宫城的颜色却不太一样了; 一边黑一边黄,连当年引以为傲的香味都散淡了。
  大梁城曾经有经久不散的檀香,也有战争时2石漆燃烧引发的恐怖气味,随着时间,雨雪,种种气息淡去,点点痕迹消磨; 除了一些道路与房屋的角落还有依稀烧燎过的黑痕; 石头城又恢复了灰白冷硬的旧貌。
  旧日的大梁城也算个四方来拜; 商贸发达,人头攒动的城市,但如今各国商贸早已不如当年发达,齐国的商路也被楚国拒绝在外; 大梁城内最多的是楚国南方的商客。
  灰冷的石头城里一下子绽放乱彩。他们给这所中部城市带来了许多南方的种子、习俗与语言; 特别是夏日,死气沉沉的石头城里,行走在大梁城的南楚人穿藤甲彩衣,佩戴银饰绿石孔雀毛,皮肤黝黑,断发纹身; 嘹亮肆意的说笑与歌声在石头城的围墙里回荡,仿佛是在遮蔽重重的石头迷宫里狂欢歌舞。
  就算如今落雪晦暗,灰云压低,也不能阻止楚人的放浪热情,多姿多彩。
  当南河看着车队驶入大梁城正中央宽阔的石路已是夜晚,楚人见到了黑甲的卫军,只有惊喜欢呼,正是年关,他们丝毫没有大仗到头的紧张气氛,穿着彩衣,带着系四色纂组绮缟的高帽,狂欢对歌,手里举着绸布或黄铜板制成的凤鸟,饕餮与螭吻,士兵手中的火把闪过时,在两侧坊市的石墙上留下飞舞的鸟兽影。
  辛翳在别国名声恶劣,在楚人眼中可不是这样。
  但相较于威名——对于满脑子风流的楚人来说,更喜欢他的艳名。列国君子非议的辛翳的容貌,却是楚人心中的荣光与骄傲,当辛翳与南河的高车响着铃铛经过大梁城中的大道,石头城翻飞的彩带花衣与神兽影子里,竟然还响起了一阵阵歌声,细听竟然是几个声音清亮的男人在调笑与勾搭楚王。
  这词要是曾在此地自封周代正统的魏人听起来,怕是要齐齐摇头,怒骂几句猥亵不端,但细听却自有楚人的风趣巧妙,胆大浪漫。
  南河也不是没去过南楚,自知那地方民风包容浪荡,此刻在车里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想掀开帘子看一眼外头。
  辛翳这等的骚,遇见一大群楚人都害怕,连忙拦住她:“你别开车窗,他们要是瞧见了,指不定要唱什么曲儿呢!”
  南河转头:“莫不是你以前让他们调笑过?”
  辛翳:“他们也就是觉得孤逮不着!”
  他们确实也仗着,外头的曲儿唱的越来越欢腾,已经开始唱什么“楚王长成个枇杷树,挖来做成把好琴瑟,涂抹兰膏安丝弦,一天到晚来弹抱”。听的南河绷不住正经的脸,在车内笑的仰倒过去。
  辛翳又好气又好笑,他也不能站出去吼一嗓子,只能扑过去,非要把她拿来弹一弹抱一抱。
  乌云与冰雪挡不住楚人的火热,连南河和辛翳都一时忘了,数百里之外大批赵人正拖着冻伤的身子饿着肚子等待着南下进攻。
  热闹一直持续到辛翳进檀宫。
  但檀宫已经跟南河记忆中相差很大了。毕竟两年前,这里还住着一大批晋国的君臣,一半的宫室还没有修缮,还有一大批后宫女子被留在其中。两年间,那些后宫女子多被遣散,成为平民生活在大梁城内外,宫内的奴仆皆是郢都莲宫选派来的,也少了南河印象中的许多热闹。
  而商牟压根就没进大梁,一路直奔黄河沿线。
  在黄河河面上开始用南河所说的采冰法之前,不幸已经有一支队伍带着物资与大批人马渡河,他们立刻沿河扎营,想要就此设立军营。
  这帮人显然是赵军精锐,他们知道他们渡河之后,必定会被楚国围攻,所以一切举动效率的令人吃惊,他们迅速圈地,设立障碍与防御。
  商牟没有主攻这一支军队,而是先派一些小队的士兵,发动了几场不痛不痒的进攻,全都有意让楚军败逃。赵国果然认为楚国的主力应当都在守城,而不在野外游荡,南岸扎营的赵国士兵果然以篝火为信号,让大批赵国士兵渡河,打算在南岸接应。
  可黄河沿岸漫天的风雪里,有时甚至连对岸都看不清,谁也没见到无数乘着皮毛雪橇的楚国士兵,身穿白衣,匍匐在雪橇上,在风与雪雾里,用冰镩和能够化冰的卤水、盐粒,在冰面上开始了隐匿踪迹的作业。他们就像是一排排打孔机,在冰面上推进着,后头的士兵紧跟上,用盐粒填充冰孔,阻止再度结冻。
  那些孔洞本来就不起眼,再加上又填上了同样白色的盐粒,到了第二天早上冰面上再落了些雪霜,两岸的赵国士兵竟然无一发现。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人影聚集在对岸,出现在天亮前蓝灰的雪雾里,就像是一大片走投无路的野兽,他们或牵马或驾车,但更多的人是负重步行。
  一声令下,他们开始了渡江的行动。
  商牟远远站在山坡上,只有十几个卫兵相伴,他背着手看着河面,捏紧了手指。
  南河对他说过,这个计划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容易成功。
  冰孔的间距十分难把握,裂的过早,只能让一小批先头部队洛水;裂的太晚,可能到大部分人马都渡江了,还没有完全裂开。
  他虽然派人在其他的河段试验过多次,用石头做重量标准,对到底多少间距的冰孔能承受多重,有了大概的想法,但这样的实行还是第一回 。
  如果裂的过早还好,如果最后没有裂开……那这样大批人马安然渡江,南岸的状况就要更棘手了。
  商牟作为主将,也要承担这样的不确定性。
  他望着江面,对岸的黑影开始一批批缓慢走上了白色的冰面,那些人影如此渺小,像是一排排蚂蚁,首尾相连,拖着辎重,走了上来。很多将士并没有防滑的鞋子,他们需要靠一根简单的带刺的杆子撑在地面上,一步一滑的通过来,如果定睛盯着几个人看,他们速度缓慢行动艰难的几乎像是在原地踏步。
  但渐渐地对岸的人越来越多了,大批的人马涌上了冰面,人潮看不见边际般,朝这边蔓延过来。
  太阳未露头,天蒙蒙亮,四方白山背后的天空先蒸起淡粉与柠黄的彩光,先头部队也终于过了河中心,甚至有些已经到了江对岸,但大批的人马还未到江中央。这一眼望下去,江面上人头攒动,几乎赶上一个大营,驴马更是数不尽数,还有好多辆装满粮食的大车卸了轮子被拖过来,冰面上好不热闹,甚至连赵国士兵也欢欣鼓舞,在冬日稍暖的熹微晨光下交头接耳,说笑话语声连天。
  商牟手指越捏越紧,指尖发白。
  江面几乎被密密麻麻的人潮覆盖。
  商牟等的几乎屏住呼吸,他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恐怖的脆响。
  那声音快速的分叉交织,轻的几乎像是发芽抽枝的细响,江面上的话语声也忽然断了,像是一群人同一时刻被扼住了咽喉。
  寂静。
  山口一道金光恰时刺入天空,拽起一轮金日,下一个眨眼,又是无数条金光插透晨雾。
  两岸山林的鸟仿佛预知,呀的叫唤,成百上千只,向烟一样从黑白两色树林中升起来。
  咔一声脆响,紧接着似闷雷,似瀑布泄洪,江面上的人影陡然加快速度,一群黑点扑倒或冲撞,不顾一切向两岸奔去,但已经来不及,江面像是一面坠地的镜子,瞬间崩裂成数块细小的闪光的碎块,无数黑点落进镜子的裂缝,坠入黑蓝的河水。
  挣扎与奔跑之中,江面的碎冰胡乱的翻撬,涌动,摇晃,像是凤鸟被风吹动的金羽,是龙鱼水光中潋滟的鳞片,碎冰全都成了对着金光翻动的小小镜面,反射着迸乍的天边晨光,闪闪烁烁,万般色彩,水雾翻腾,紫红青粉,霞光映天。
  商牟人生见过最壮美的景象,竟来自一场不动兵刃的埋伏与屠杀。
  鬼神下凡般的仙景之中,那些无数密密麻麻黑影匍匐在冰面上的最后挣扎已经无济于事,冰下的水依然湍急,卷着人马辎重,像是雨水卷着可怜黑蚁,漩进涌流深处,按头将他们塞进下一段河道的冰下。但更多的人连挣扎都没有几下,就被泡满水的棉衣拖入了的江底,挣扎不得。
  冰用不了多久,就轻快的飘飘荡荡的浮在江面上,那些曾走在上头的黑点全都被碎开的巨口吞噬下去,无影无踪。江面下的水与冰冷的空气相比,甚至堪称是烫,冒着浓厚的水汽白烟,蒸腾起来,冰面上干干净净,碎冰依旧起起伏伏,仿佛是金粉色的冰下还有无数人挣扎蹬腿。
  远处落雪的山头,被晨光映成一块娇嫩的粉红,江面上的奇异美景,四周却是死一般的寂静。
  商牟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总算松开了几乎被他捏的没有知觉的双手。
  两岸幸存的黑影静默的站着,像是出席一场重大的葬礼一般,无数人仿佛一同做了场仙梦,脑袋里浸满了凉与热。直到一些人腿脚发软跪倒下去,痛哭与哀叫从两岸持续的升起来。
  鸟却不怕了,又烟一样降下,落回山林里。
  商牟心头落下,转身,牵着马与卫兵走下了山坡。
  他淬过多年火与血,战争早已不能入梦。
  但就这会儿,黑枝白叶的树林里,远远望着山丘下的美景,他生出片刻的恍惚。
  母亲般的大河吞下人命后优雅的抹了抹嘴,被她养育过的赵人跪伏在河边痛哭。这条河向南数百里,楚人节庆中点燃烟火身穿盛装,在饭食氤氲中过着星如雨鱼龙舞的夜晚,孩子拥在父母身边听云中君的歌谣;这条河向北数百里,赵人遍地冻死尸骨被白雪覆盖,仅存活的些许人家点起一捧微弱的灶火,满是冻疮的手靠着灶火拿起牍板,上头是她仅有的孩子死于战役的消息。
  他呆呆的往下走,两只脚趟过厚雪,他却想的不是如何向楚王报喜。
  雪落下来,冰面平静下来,两岸人散去。
  这一场大雪,像是巫史手中的字迹,多少铜铁炉中火焰,刀戟刃下血骨,万千寒热,到时候怕只剩下竹简上斑斑点点,几行陈迹。
 


第211章 宾之初筵
  辛翳的竹简上收到的消息,确实只有简简单单几行字。
  黄河沿岸的几次埋伏确实阻止了赵国想要凭借黄河冰面倾巢而下的意图; 但并不是每一次设伏都能成功; 冰面虽然危机四伏; 可到了黄河解冻; 更是不好过,在不顾危险的冒死突围下,仍有大批士兵冲到了黄河南岸。
  而且这些士兵似乎自有分工,有的分散潜入山林让人无法围攻,有的则在岸边伫立军营准备修建渡桥,商牟也带人搜山跑林,或举兵围攻河岸的赵国军营。
  从成周一带; 一直到以前宋国的地域; 连绵的黄河沿线; 分散布满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赵国势力。若说他们连个主将都没有,像是无头苍蝇一般随便扎营——但又仿佛觉得这群将士与军营的心里,自有南下的路线与目标,仿佛早就将某些不言说的要机烂熟于心。
  虽然成功渡江的赵国士兵的数量; 跟北岸聚集的士兵相比; 不过是星星点点。
  但不论是前线的商牟还是在石头城的辛翳,都忍不住蒸腾出无法安心的担忧与惶恐。
  这种担忧,也与晋国和赵国的一些来往有关。
  听说赵王甚至有打算将膝下爱女嫁给晋王,而关于秦王希“自立门户”后与晋国立定婚约,打算将秦璧嫁给晋王的消息也渐渐传来。虽然秦璧这个主角之一不为所动,但耐不住各国闲言碎语的讨论。
  甚至有人认为秦璧或许只能成为夫人; 毕竟亡国公主,和赵王爱女还不能相比。
  而且赵王爱女与赵国境内颇有势力的巨鹿君乃是一母所出,政治地位也不低——
  众人都开始猜测起了晋国的下一步棋。
  而舒即将加冠,也成了列国之中唯一一个未婚且适龄的王。当年辛翳未婚且适龄的时候,可没有这等待遇,毕竟谁都知道楚国的独,也对楚王名声有所耳闻,楚国也丝毫不像是想考虑找个王后——列国也都没考虑染指他的王后之位。
  果然楚王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抢了晋王双胞的姊妹,在没有祭天没有婚书的情况下就定了王后……
  而南河坐在大梁收着消息,连她也猜不出舒的某些想法,但能依稀瞧出几分她做事的轨迹。
  在舒不做痕迹的分裂秦国之后,秦希在舒的嘱咐下扮演出了体谅且痛心的态度,甚至在秦国境内渲染秦晋联姻的重要性。而晋王与蓝田君传出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年就有不少秦人认为蓝田君嫁入晋国才是好出路,而这会儿也有人旧事重提,以“为她好”的名义,逼迫蓝田君放弃战争,让权嫁人。
  这若是在三四年前,或许她还会真的内心动摇,或许真的开始犹豫……
  她现在已经不会了。她知道晋王根本不可能停手,所谓的嫁人不过是幌子,不过是晋王用这种手段把秦国最后一点战力剥夺。
  但她的坚定坚决,不代表秦人也这么坚定——
  秦国境内的反战情绪达到了高峰,再加上秦希在少梁附近自立之后,表现出来的种种怀柔手段与谦和态度,是他的水平不可能做得出来的反应,显然舒是背后指点的高人。
  秦国的境况是困难的,就算是蓝田君手下颇为得力的战将,也有饱受饥荒的亲人和因战争死去的儿女,不愿出兵,蓝田君想奇袭晋国,夺回一两座城池,都少有人支持。
  她一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若要强势,她就该自立为王,而后攻讦秦希,以通敌之名对秦希出兵,但到时候她要面对的敌军怕不是晋国,而是曾经秦国的将士——秦国这样内斗只能更加虚弱,她夺得胜利之后,不但要当众杀死秦希,也更无力抵御秦国……
  可若是此刻故作软弱,以婚嫁的缔约进入晋国。
  运气最好,就是晋王肯面见她,甚至对她放松警惕,她则要在晋国进攻秦国之前,找机会谋杀晋王——但到那时候,晋国支离破碎,秦国不是最大赢家,而赵国才是;到时候面对赵国,秦国更不可能有反抗之力。
  甚至以晋王表现出来的谨慎,她很可能在答应婚约后,被送入晋国控制住,而晋王立刻起兵攻打秦国,等到秦国灭了,她这个还没成婚的所谓王后,可能一杯毒酒,称是病死,三滴眼泪,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蓝田君进退维谷。
  更何况秦国早已是撑了几年的强弩之末,而这不是穆公百里奚的时代,谁也不会留任何一个小国喘息壮大的机会。
  她忙着处理秦国春耕之前的事务,却没料到,危险明目张胆却又无声的逼近到她身边。
  秦璧回宫后,进入她晦暗狭仄的书房,随手扯下勒的耳朵发痛的眼罩,才刚放下佩刀,看向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案牍,她正要转手拿笔,却瞧见了黑石砚台里一团鲜墨——
  不应该,就以秦国的温度,就算是她上次留下的墨没有干,也该结了一层冰碴,她正要抬头问,忽然看到一个瘦高的人影从书架另一头踱步过来。
  肩薄,肤白,眉眼与她相仿,却少了风吹日晒的痕迹,白里泛青的面容多了几分少年人单薄的自信。
  秦璧第一时间抓起身边的佩刀,死死盯着他:“……希。”
  秦希看向她,眉眼软了软,乖巧叫道:“姊姊。”
  秦璧却猛地拔出刀来,对外唤道:“司宫!谁让你放人进来的!”
  伺候过三位秦王的老奴带着高帽跪伏进来,姿态谦卑,声音却真挚:“公主,大君回来只是想要见见你,只是想要与你说几句话。奴也是看着他孤身一人,才放他入宫的——这儿也算是大君的家啊!”
  秦璧撑着桌子,缓缓站起身来,刀像是一条铁,拎在手里,秦刀方硬的刀尖朝下。
  她唯一一只眼睛慢慢的扫过秦希,轻声道:“这哪儿是他的家。谁领客人来不从正门走?秦希,你真的疯了……”
  秦希看着她,摇了摇头:“姊姊,你才是疯了的那个。你看看桌案上的牍板,多少荒灾饥饿冻死骨,你就算这样也想要打仗么?还是说你只会打扎——你怕如果无仗可打,你再不是大秦人心中的蓝田君了。”
  秦璧转眼看向那跪在地上的老奴,叹气道:“秦宫也已经疏忽到这样的地步了么?我在外打仗两年多,他一直生活在宫里,倒是与你们熟了,可你们装瞎放他带人进来……你们一个个都觉得他是要来与我和谈的?”
  老奴抬起头来,惊愕的看向秦希,在他眼里是相互僵持的姐弟私下和谈,他哪里想到……
  直到几十个书架后窄窄的通路里,有人缓缓走出,拎着长刀,站定在书房内。
  老奴双手颤抖,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秦希。
  但秦希带人入秦宫也不是难事,毕竟秦宫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只是走出来的人中,还有秦璧认识的旧相识。她扯平嘴角,对着其中一个黑色皮甲,带着手套的男子点头:“宫君,许久不见。”
  宫之茕也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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