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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劫:独宠妖娆冷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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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犹疑间,却听到门外有人走来的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慌忙下跪。

  竟是皇上来了……

  沈婠默默看他一眼,微微屈膝行礼。

  “皇后不是凤体违和吗?为何会在大半夜里,出现在此处呢?”惜尘的语调略带调侃。

  “臣妾夙兴夜寐,不敢忘记皇上教诲,事关后宫妃嫔和皇嗣,臣妾怕冤枉好人,又怕牵连甚广,因此只得深夜问案,以求公道!”

  沈婠说的冠冕堂皇,完全是一个皇后的口吻。

  惜尘愣了一下,问道:“那么,皇后可问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婠道:“臣妾怀疑,庞小仪冤枉,皇嗣一事,另有隐情!”

  惜尘剑眉一挑,问:“有何隐情?”

  沈婠道:“不如请太医院几位太医一同给霞贵人诊脉,看是否如臣妾猜想。”

  “既然如此,就传召一干人等过来问话吧!皇后,此处地方狭小,到外面去如何?”

  “是。”

  帝后二人一同到了密室外面,并没有多大的地方,只是四面高墙都是火把和刑具,看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环境下问话,不愁犯人不招供!

  要将所有人都带到,需要花些时间,惜尘坐在沈婠旁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沈婠避开,面色冷凝。

  每个人都低眉顺目却又各怀心思,惜尘无法向沈婠传递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在抗拒。也许是因为昨晚,但……他是为她好。

  陆陆续续有人被带过来,最先到的就是被关在隔壁的画之,她虽然没有被用刑,但是消瘦了很多。

  然后便是几位太医,最后才是霞贵人。

  霞贵人被带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瘫倒在一旁的锦儿,忽然之间便面如死灰。

  崔尚宫俯身在沈婠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婠猛的蹙眉,瞪向霞贵人,指甲狠狠掐在掌心里。

  好快的手脚啊!庆妃你果然不是等闲之辈,这么快便与骆霞串通一气了吗?这么看来,你是想舍卒保车?

  “孙太医,你去给霞贵人诊脉,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滑胎的现象!”沈婠不再废话,直截了当的对孙建说道。

  孙建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上前扣住霞贵人的脉门,霞贵人刚开始还想躲避,却瞥到惜尘冷然的目光,心中一沉,被孙太医抓住了手腕。

  没过一会儿,孙建放开她,向帝后二人行礼过后,道:“启禀皇上,皇后,小产之人必定有气血两亏的脉象,但是霞贵人脉象强劲有力,不像是那种情况,微臣不敢妄断,还请皇后请来一位资深稳婆,给霞贵人检查身体。”

  骆霞的脸色完全没了血色,惊恐的看着孙太医,又看着惜尘和沈婠,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沈婠却不着急,对另外两位太医道:“你们也过去诊脉。”

  两位太医诊脉过后,依次说出与孙太医一样的诊断。

  沈婠冷笑着看向骆霞,道:“霞贵人的身体真是不错,才短短几天功夫,就完全恢复了,一点也没有气血两亏的症状啊!”

  骆霞嘴唇哆嗦,看向沈婠的眸子里却是怨毒。

  沈婠忽然变了脸色,厉声道:“冬雪何在?”

  骆霞身后的宫女向前爬了两步,颤声道:“奴婢在。”

  沈婠喝道:“大胆贱婢,锦儿已将你们的勾当全部招供了,你还不说!”

  冬雪一边磕头一边哭道:“娘娘饶命,不干奴婢的事啊!一切都是霞贵人指使的,不干奴婢的事。霞贵人说等奴婢到了年纪就求了恩典放奴婢出宫,奴婢这才帮霞贵人瞒着……”

  “瞒着何事?”

  “瞒着……霞贵人并没有怀孕,她的月事还曾来过……”

  沈婠微微冷笑,看向惜尘,惜尘面目阴沉,抿唇不语。

  故意问道:“皇上,可要再请稳婆来确定一下?”

  惜尘森冷齿间吐出二字:“不必!”语含杀意。

  沈婠道:“骆霞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还请皇上圣裁。”

  惜尘眸中尽是冷色,道:“有例律在前,依法办理就是!”

  沈婠冷哼一声,问向骆霞:“你如今可还有话说?没有?那本宫问你,你为何要欺君罔上?还陷害他人,可是有人指使你?”

  骆霞一咬牙,道:“没有,一切都是我自己……”

  沈婠怒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贵人,怎会生出这样的心思,说出你幕后之人,本宫饶你全家不死!”

  骆霞冷笑道:“皇后娘娘,你别浪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说的,没有人指使我,你也没有证据!你杀了我好了,我在地下等着你!”

  不等沈婠反应,惜尘顺手抄起一旁的茶碗扔向骆霞,正中她额角,顿时渗出了鲜血。

  沈婠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襟,低声冷冷道:“你以为你不说,本宫就没有法子整治你表姐吗?虽然本宫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你肯帮她顶罪,但是本宫要告诉你,从王院判失踪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要舍弃你来保全她自己了!”

  骆霞咬牙道:“就算我表姐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让你死,我就什么都豁出去了!”

  沈婠怔住,她这话中的意思是……

  一个不留神,骆霞忽然咬了什么东西,口中流出黑色的血来。

  沈婠大惊:“她要服毒自尽!”

  骆霞笑着说道:“沈婠,今日我死,你亦不久……”

  惜尘一把将沈婠拉到身后,孙太医忙上前查看,半晌,摇头道:“看来她来时已存了必死的决心,将毒药藏在牙齿间,方才咬碎,已是毒入肺腑了。”

  众人怔在当场,沈婠狠狠瞪着死去的骆霞,感觉身子发冷。惜尘紧紧拥住她,两人都在为骆霞临死前的话而揣测。

  到底是何意?她仿佛,知道有什么要发生,是什么能让沈婠活不下去的事呢?

  卷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巫蛊(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巫蛊(一)

  从宫正司回去,沈婠只觉得筋疲力尽,回到宸宫时一句话也没有说。

  更鼓刚敲了寅时一刻,再过不久就要天亮,沈婠却了无睡意,只是睁着眼任凭宫人将她身上的外袍脱去,又卸了首饰等物,盥洗过后,请她进了内室歇息。

  惜尘换了一身长袍拉她上床,柔声道:“天快亮了,你且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他的脸色亦是肃然的,在听到霞贵人说的那句话之后,他的手臂强有力的抱紧了自己。潜意识里,他也在担心,担心真的会有什么事让沈婠离开他。

  沈婠转过身子,圈着惜尘的腰,把脸埋到他怀里。沉默半晌之后才道:“你以为我要利用画之除去庆妃,是吗?”

  惜尘没有说话,紧紧搂着她。

  她又道:“我不会的,当初,娴雅姐姐她们三个和我那么好,如今,只剩下了画之,我不会让她涉险。之所以作出那样的姿态,只是逼庆妃先动手罢了。谁知道,骆霞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呢!”

  惜尘拍了拍她的背,道:“我信你,你不会陷害画之,但是……庆妃她暂时却是动不得的。”

  沈婠冷冷一笑,问道:“是因为她的父兄吗?”

  惜尘不语,沈婠心中更是明了,唇边含着薄冷笑意,凄楚的说道:“可惜啊!我虽有好父兄,但却再也庇佑不了我。”

  惜尘的手一滞,沈婠转过身,背对着他,握着他的手轻轻道:“我且等着,有朝一日,她们家也同我们沈家一般,家破人亡!”

  狠狠闭上眼,只听到身后的帝王在叹息,心里默默的滴血,什么样的情爱,都比不了帝王之道!

  没多久天亮,两人都没有睡着,惜尘轻轻的起身要去上朝,沈婠闭着眼,假意没有醒的样子。一阵轻微的衣衫婆娑的声音之后,沈婠睁开眼,只看到层层的帷幔,没有半点声响。

  又静静躺了一会儿,这才起身。

  今日依旧要像往常一样给太后请安,虽然她依旧不肯见面。然后在妃嫔请安时宣读霞贵人的罪状,给画之平反。

  疲累的做到梳妆镜前,看镜子里自己憔悴的模样,春儿忧心忡忡的给自己扑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倦。虽然沈婠一向不爱这些胭脂水粉,不过确实有些功效。侍弄好之后,果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只是眼里那淡淡的愁色,仍是遮掩不住。

  随意用了几口碧粳米粥,便再没了胃口,收拾停当,如往常一样到寿安宫请安。

  沈婠以为这一次仍会吃太后的闭门羹,却不想寿安宫大门敞开,宫女请她进去。

  她微微一愣,心想难道太后转了心思,肯承认自己这个皇后了吗?

  随着宫女入殿,在正殿了等候,宫女告知太后尚未起身,沈婠安静的等候着。宫女上茶之后便不见了,整个大殿空旷的寂然。

  崔尚宫站在沈婠身后,春儿和香茗各站在两边,不知为何,此时的三人竟同时隐隐有些担忧。

  太后虽然请皇后进来了,但却不召见,只是如此这般的怠慢,分明不像示好,到像是示威。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见太后在几个宫女的搀扶下出来,沈婠忙起身相迎。伸出手去待要搀扶。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并不看她伸出的手,冷哼一声,别过脸,依旧让宫女扶着她坐到软榻上。

  沈婠微微有些尴尬,但还是强忍着将手放下,轻声道:“母后今日觉得身体如何?”

  太后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沈婠微微蹙眉向后退了一步,宫女忙捧了毛巾递上前去。太后用毛巾捂着嘴狠狠咳嗽了一番。

  太后今年不过才四十多岁,没道理如此老态龙钟,看那样子分明是保养得意,看容貌以为三十多岁,依旧风韵犹存。更何况她身体一向康健,怎的自己一当皇后,却忽然“病”的这样严重呢?

  仔细端详她的脸色,倒是白皙红润,丝毫没有病色!

  沈婠心中了然,却摆出关心的样子来垂询,心道她贵为太后,总要给自己这个皇后几分薄面才是!若不然,也太失了当太后的体面!

  可惜太后并不领情,瞪她一眼,冷声道:“你当然不希望哀家的身体好了!你巴不得哀家早点儿死了,好称心如意!”

  沈婠心中大怒,这还是作为一个长辈说出的话么!

  但只好跪下诚惶诚恐的说道:“母后娘娘此话何意,臣妾不明。”

  太后指着她骂道:“你会不明吗?你在自己宫中做的什么龌龊事,以为哀家不知道?”

  沈婠垂首道:“臣妾确实不知!”

  “不知?你骗得了旁人却骗不了哀家!昨夜你是不是处死了霞贵人?她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刚被人害的没了孩子,你不说帮她找出凶手,却将她给毒死了,你说,你这是安得什么心!”

  沈婠面上的惶恐顿时消失不见,换上平日那副冷漠的脸孔,抬起头看着太后问道:“太后娘娘的消息到真是来的快,此事本宫还未昭告后宫,太后娘娘就一直到了。不过,太后娘娘所知道的,却并不是事实呢!”

  太后怒道:“你这是用什么态度在跟哀家说话!真是大不孝!”

  沈婠淡淡一笑,道:“臣妾倒是想孝敬太后娘娘的,只是太后娘娘不领情,臣妾总不能一直这么热脸逢迎,换来的却是太后的冷言冷语呀!”

  “你……”太后指着她一时语塞。

  沈婠冷冷道:“骆霞根本没有怀孕,却欺君罔上,而又陷害庞小仪,本宫已和皇上一同查明真相。本想网开一面,可惜她一心求死,也不知是为了维护谁!太后娘娘,您既然消息如此灵通,不如指点臣妾一二,如何呢?”

  这里是寿安宫正殿,里面除了沈婠和自己的心腹宫人,还有太后和她的宫人之外,再没有旁人。

  没有后宫几十双眼睛盯着,也没有悠悠众口说着,她何必委屈自己假意贤惠!

  原本,她倒是想做个孝顺儿媳,每日到这里来问安、侍奉。可是,她那位婆婆毫不领情,既然如此,也就别怪自己撕破脸皮了!

  她原本就不是个卑躬屈膝的人!

  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害死自己骨肉的可恨仇人!

  卷四 第一百三十章 巫蛊(二)

  第一百三十章 巫蛊(二)

  沈婠依旧是那个盛气凌人的沈婠,而太后却不再是那个温婉贤惠的淑妃了。

  她目光阴沉的盯着沈婠,缓慢的说道:“哀家不信,哀家在后宫中生存了几十年,还斗不过你这个通敌卖国的狗贼的女儿!”

  沈婠一怔,浑身仿若坠入冰窖,冷冷看着太后。

  太后露出得意的笑容,道:“怎么?害怕了?既然这么嚣张,何必害怕呢?哀家这病老是不好,太医看了也是无用,查不出什么来。来人!传寿安宫守卫到凤宸宫去搜一搜,看看是否有什么脏东西,害的哀家整日不能安寝!”

  沈婠心中孤疑,宸宫中能有什么东西!转眼看向崔尚宫和春儿,香茗,她们也是一脸迷惑的样子。

  难道,太后是怀疑自己那么无聊会扎个小人什么的诅咒她么!

  真是可笑!

  可是随后脑海中忽然闪过精光!骆霞临死前说的话又响在了耳边——今日我死,你亦不远——她是知道什么的,她那样的人,宁愿自己死,也不肯供出庆妃来,她是知道的!

  再看太后,果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难道,又会像上次一样,庆妃又和太后联手……

  上次害死的是自己的孩子,现在,连自己的命也要害没了吗?

  寿安宫的守卫已经过去了,沈婠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而自己的宸宫守卫并不熟悉。乾宫,宸宫都有宫殿的卫尉,宸宫卫尉是惜尘指派的,自己并不认识。现在,她该有多后悔,没有认真的对待保护自己的卫队啊!

  她一直以为,这后宫里,没人敢动她分毫,可是她忘了,还有个太后!虽然她没有执掌凤印,算不得后宫的主人,却依旧是皇帝的母亲!

  沈婠只觉得背后发凉,陷害!这一定又是一次陷害!

  果然,当寿安宫守卫拿着一个满身扎着钢针的木偶人进来时,沈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太后嫌恶的避开那个秽气的东西,姚嬷嬷适时的接过去,故作惊讶的说:“天呐!这是巫蛊呀!是巫蛊!这是太后娘娘的生辰八字呀!皇后你这是在诅咒太后娘娘!难怪自从你当了皇后,太后娘娘的身体就一直好不起来,太医也诊断不出什么原因呢!原来……原来竟是你……”

  沈婠此时反而不那么紧张害怕了,既然她们已将事情暴露在她面前,她也没什么可紧张害怕的了。

  唇边慢慢溢出冷笑,霞贵人的那番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就是要用这个法子,让我去死么?”她轻轻的呢喃,语气里满是轻蔑和不屑。

  太后得意的看着她道:“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沈婠笑了笑道:“太后娘娘一手部下的圈套,臣妾还有何话可说呢?”

  太后怒道:“你的意思是哀家陷害你不成!哀家告诉你,这个正是你宫里的小路子告诉哀家的,不然哀家怎么会知道!”

  沈婠微一蹙眉,看向身后,一个小太监被带了上来。沈婠并不认识,却听到身后香茗倒吸了口冷气。

  小路子被带上来后“怦怦”对着太后磕了两个响头,叫道:“太后饶命,太后娘娘饶命啊!”

  太后道:“昨夜你在哀家面前说的什么话,现在当着皇后的面,全说出来。你放心,哀家自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小路子偷眼瞧一下沈婠,见沈婠冷冷的盯着他,他忙避开眼神,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大婚之后,有一次,忽然把奴才叫过去,让奴才到宫外去买一些缎子,不用太好的。她说宫里的缎子都有记档,不好做手脚,因此让奴才到宫外去买。奴才因随着内务府的师傅出宫办事,所以经常出宫,想必也是因了这个,皇后娘娘才找上奴才的。

  奴才从宫外买了一些零碎的布回来,想问娘娘要做什么,娘娘不说,只问奴才可认识制造司的宫人,可巧奴才认识那里的缝补宫女坠儿,娘娘便让奴才找来坠儿,让坠儿缝了这个东西……奴才当初并不知道,还是坠儿前日偷偷告诉奴才的,说她自从帮皇后娘娘做了这个,就夜夜发噩梦……

  奴才担心坠儿,就问她皇后娘娘做这个干什么,她说……她说是为了诅咒太后您老人家……还告诉奴才,这东西,就……就埋在宸宫后面那棵海棠树下!”

  寿安宫守卫一脸正气的借口道:“回禀太后,这个木偶就是在宸宫后院的海棠树下找到的!正对着寿安宫的方向!”

  太后怒指沈婠:“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

  沈婠冷眼看他们唱戏,并不解释。却是香茗急了,看着小路子道:“小路子,皇后娘娘虽没有给过你什么好处,但也不曾为难过你,你为何要这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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