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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嫁到,王爷靠边-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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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鸳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心认定是新夫人叶七不能容忍旧人而进行的陷害,结果跑到叶七院子大闹了一场。
叶七从此病种,日日缠绵病榻,京城郎中们纷纷束手无策。
朝堂中,南疆王向连胤递交了国书,以一国君王的身份向大周称臣。希望大周能够向天下公告,接受南疆。
而蜀国内乱的密报也日日出现在洛夜痕的案头,南疆王大军竟然一路势如破竹,攻占了除南疆之外蜀国近三分之一的土地。
洛夜痕尚在养伤期间,并没有参加早朝。宫里便日日派了人来传,宣召荣王进宫议事。
在这样一个人人都有事情做的时候,文青羽反到是最清闲的一个。
每天的生活,也就是想着法子,变着花样折腾一下灵刃,让他们变的更加强悍一些。另外,就是等着第三条密道的挖通。
这一日上午,她正在听飞翩跟她报告地道挖掘的进度。屋门一响,洛夜痕从外面走了进来,飞翩立刻就闭上了嘴巴。
文青羽朝着他看了一眼,这几日洛夜痕太忙,怕打扰到她休息,便日日宿在了书房里。
据说,书房的灯火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彻夜都不曾熄灭的。
今天,怎么回来了?
“你在做什么?”洛夜痕一进屋,便看到文青羽手中正在摆弄着的一块布料。那个色泽和质料,叫他眼眸中瞬间一亮。
文青羽看了眼手中的活计,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却还是叫洛夜痕眼尖的看到了,然后一把给扯了过去。
“这是……?”
洛夜痕抬头,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衣服?给爷的?”
文青羽的脸色瞬间就黑了,这件衣服她去德溪之前基本上也就快差不多完工了。回来这些日子无聊便又拿出来继续做。
第一次做女工,手工的确是差了一些,洛大美人至于的给惊成了这个样子?
“谁说是给你的,拿来。”她伸手就去抢,却叫洛夜痕一把将衣服给按在了怀里。
“这是爷库房里的天蚕蜀锦,除了爷,这天下还有谁有资格穿这样衣料的衣服?”
文青羽翻了个白眼,刚准备回他两句,便看到那人已经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袍将这件衣服给穿上了。
说起来,她的手工的确不怎么样,但好歹是拼凑在了一起,总能看出是件外袍。但,也不过就是件穿在身上,哪里都不漏的外袍而已。
如今,穿在洛夜痕的身上,竟是难得一见的和谐,好似连那样一件衣服都给沾染上了他与生俱来的光辉,竟也变的很是能看了。
“极好。”洛夜痕凤眸一眯:“跟爷的尺寸一般无二,爷今后就只穿青青给做的衣衫了。”
文青羽噎了一噎,做这一件衣服,是她那时候嘴欠答应了他的。几乎都要磨光了她所有的耐性,他居然还要她做?
话说钱娘子不是他的人么?要什么样子精巧的衣服没有?
眼看着文青羽脸色黑了,洛夜痕立刻说道:“爷来是跟你说一声,现在爷要进宫去了。什么时候回来,说不大准。”
文青羽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从衣服上给转移了出去,不由挑了挑眉。
“今日怎么想起进宫去了?”
“南疆的军队眼看着就要到了沉水关,宫里那位该是要坐不住了。”
文青羽愣了一愣,脑子里极快的搜索了一下沉水关的位置。那个关口离着南疆王城和锦荣都不近,却是比邻着大周中原腹地。
可以说,一旦进入了沉水关,便正式进入了中原的地界。
南疆王若是想要攻占蜀国,最应该做的不是长驱直入,拿下锦荣城的么?怎么反倒舍近求远,放弃攻打洛子宵反攻起了大周将领驻守的沉水关?
这不是摆明了要向大周示威?南疆王是疯了么?
洛夜痕凤眸中渐渐流出一丝冷意:“宫里那位只怕也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文青羽心中一动:”你是说……。”
她脸色一变:“连胤是故意让南疆王攻打的沉水关?”
沉水关若是攻破,大周便等于向南疆敞开了门户。
那么朝堂中一直保持中立,作壁上观的朝臣们当然就会着急。着急了自然就得派兵去镇压。那么,连胤不是就有了名正言顺向南疆派兵的理由?
只怕,他朝沉水关派兵不是为了赶走南疆军队,目标对准的多半还是锦荣吧!
这竟是和南疆王联手玩的一出,釜底抽薪瞒天过海么?
“所以,爷今日必须去这一趟。”
文青羽郑重看了他一眼:“宫里那位,不会派你去沉水关吧。”
洛夜痕淡然一笑:“自然不会,除非他的江山真的不想要了。爷就是来跟你打个招呼,今夜不必等我回来,早些休息。“
文青羽点了点头,洛夜痕说罢便叫上飞影转身出去了。
文青羽好半晌才想起来,洛夜痕出门似乎穿着的就是她刚刚才做好的那一件新衣。有心拿件衣服给他送去,想了想又算了。那样的手艺洛夜痕都不嫌弃丢人,她怕什么?
于是,便吩咐秋露继续汇报京城的近况,考虑着是不是给洛夜痕再做些什么。
洛夜痕的估计没有错,夜色渐浓,却还不见他回来。
文青羽随意拨了拨灯火,眼看着房间里又亮堂了几分,看了看手中的活计,终究还是叹口气放了下去。
这一日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做出来的东西便越发的不能看了。
突听得院子里一阵嘈杂,接下来便传来福伯的声音:”王妃歇下了么?”
文青羽朝着雨荞使了个眼色,雨荞立刻打开了房门,脆生生说道:“王妃请福伯进来。”
福伯答应一声便立刻进了屋,院子里前几天才下了雪,夜深以后便冻得结结实实的全是冰。屋子里烧着地龙,福伯一进屋担心脚下的冰化了弄脏地面,便站在门口的地毯上再不往里走了。
“夜深了,福伯这时候过来,可是洛夜痕有什么吩咐?”
文青羽起身到了外间,这才看到福伯虽然衣服穿得还算整齐,但头发却稍显凌乱。显然也是睡梦中惊醒,这个样子竟像是出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
“回王妃,王爷进宫以后并没有跟府里联系过。是丞相府里刚才有人过府送来了白伞。”
………………………………
正文 392 夜入相府
? “你说什么?”文青羽挑眉,白伞?!
大周的规矩,贵族人家若有重要的人离世,便给相熟的人家送去白伞,意味着报丧。
如今,文长封大约应该也在朝堂上困着呢吧。这么大半夜的丞相府里给她送的哪门子白伞?
“什么人送来的?”
“是秦总管亲自来送的,说是,叶夫人断气了。”
“恩?”文青羽一愣,叶七死了?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些?
这几日燕京城一直在传,说是叶七坚决不愿和离险些撞死了自己,本就抱病在床又被文青鸳给气的很了,于是越发病的神志不清。
这才几日,居然就断气了?
文青羽可并不相信叶七真的会死。那个女人若是个能为了文长封一头碰死自己的女人,她文青羽三个字倒过来写。
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她诈死离开燕京布下的烟;雾弹。
如今,蜀国内乱,大周朝堂乱成了一锅粥。她这个时候死,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洛夜痕的意思?她要去哪里?
“王妃。”福伯朝着她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秦总管说,如今相爷尚未回府。叶夫人突然断气,相府里实在没有人能主持大局。”
文青羽点了点头:“去告诉秦总管,本妃收拾收拾即刻赶往丞相府。先叫他去给尚书府送个消息,然后……以蜀荣王妃的身份给宫里递一份折子吧,就说叶夫人去世,希望丞相大人能够回家主持大局。”
“是。头。飞翩立刻过去叩门。
如今,夜深人静,青铜的门环扣在门扉上,声音异常的清晰,能传出老远。
丞相府里却是半丝动静也无,飞翩将内力灌注指尖,又叩了半晌,却始终也不见人来开。
“飞翩,退下。”
文青羽挑了挑眉,那样大的动静,相信左邻右舍都该是能听到的了。既然没有人来开,相信该是不会有人来开了。
“你直接进去,把门打开。”
“是。”飞翩毫不迟疑,纵身跃过门楼,直接跳进了院子里。
文青羽尚未大婚的时候,丞相府里的下人已经被她给整治的差不多了。管事的大约也就剩下秦总管一个。
文长封大婚那一日,雨菲和邓氏先后折损。如今,连当家主母叶七也死了。文长封又刚好被困在了宫里,秦总管尚未回来。
可笑偌大一个丞相府,竟是连个会办事的人都没有了。
飞翩打开门迎了文青羽进去,文青羽冷冷瞅了眼丞相府空旷冷清的院子,眉眼中渐渐含了一丝冷色。
从文长封算计姨母那一天开始,便注定了他这一辈子只能被打回原形。她可以不杀他,但绝不会让他继续躺在姨母为他堆砌出的壁垒中作威作福!
眼下的凄凉,只是开始!
“去,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给本妃叫起来。”
冷月之下,白衣素服的女子束手而立,满头如墨青丝夜风中飞扬,清冷如月下嫦娥,却好似也没了人世间半点的温暖。
飞翩了然,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深宅大院之中。顷刻之间,半空里便回荡起震耳欲聋一阵聒噪的叮当声响。
文青羽嘴角抽了一抽,朝着发生方向看了一眼。那是……厨房?
这个声音,这个动静,该是飞翩在敲盆子吧!
盆子只怕也不是什么好的盆子,该是个破的。
不然这声音怎么会如此的粗哑难听,还夹杂着那么几许令人难以忍受的破音。
飞翩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她一定是故意的!
不然,丞相府里还能找不出一个完整的盆来?
话说,飞翩一向是淡漠的木头一般,从来不多话。怎的现在也变的,行事风格如此的不走寻常路?
不过,这一招很是管用。功夫不大便看到黑漆漆的丞相府里亮起了点点的灯火,渐渐人声鼎沸了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这么半夜三更的折腾,活的不耐烦了么?”
院子里传来一声怒喝,敲击破盆的声音渐渐朝着文青羽的方向来了。直到点点火星越来越近,飞翩才停了手。束手规规矩矩落在文青羽身边。
“王妃,人到了。”
“恩。”文青羽点了点头:“很好。”
正前方,骂骂咧咧的声音仍旧不绝于耳,显然被扰了清梦,每个人心里都是极不痛快的。
文青羽冷冷一笑:“听声音可是杜妈妈?这大半夜的杜妈妈好大的火气。”
这个姓杜的婆子,如果没有记错,该是如今掌管着内院的管事妈妈。好像是邓氏一个远方的亲戚。
“哪来的毛贼,敢来丞相府里撒野?也不撒泡尿照照这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文青羽皱了皱眉,飞翩的身影却骤然间飞了出去。下一刻,飞出去的便是杜婆子壮硕的身躯。
杜婆子正睡得香,被骤然而起的喧嚣给惊醒,本就一肚子火。黑灯瞎火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人跟她说话,只知道先占个口舌便宜。哪里想到正骂得痛快,便被人一脚丫子给踹飞了出去。
之后,便结结实实脸朝下给摔在了冰面上。
这一下,牙齿刚好啃在冻得结结实实的冰面上,门牙直接给磕掉了两颗,抬手一抹,满嘴的血。
杜婆子这一下就不干了,顺势一滚便坐在了地上,之后便拿出了她几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撒泼功夫。
“哎呀真是没天理了,哪里来的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敢跟你老娘动手?可打死我老婆子了啊,也不打听打听你杜妈妈是个什么身份?你们敢动老娘一指头,老娘叫你全家都来陪葬。”
暗夜里哭天抹泪的一阵嚎,竟比刚才飞翩敲破盆的声音还要响亮的多。
“你们都是死人么?”杜婆子嚎了一阵子,见对面两个人动也不动,似乎半点不惧怕,而身后的人也木头桩子一样戳着动都不动,不由的怒从心头起。
“还不快去给老娘把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捆了?给老娘往死里打,就说她们入府盗窃,打死了也不怕。”
她的声音越发的狠戾,身后的人却仍旧木头桩子一样戳着动都不动。
“老娘说话,你们没听见?”
“杜妈妈。”终于有个小厮看不下去了,战战兢兢小声提醒道:“那是……王妃。”
“胡说八道什么?”杜婆子眼睛一瞪:“现在什么时辰?王妃早睡了怎么会来?即便真的来,也得大张旗鼓的,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静悄悄偷偷摸摸进院子的王妃?”
“真是不巧的很。”文青羽淡然说道:“本妃就是喜欢静悄悄偷偷摸摸的进院子,杜妈妈是有什么不满么?”
“额?”
杜婆子的话瞬间便给噎在了喉咙里,恰在这个时候,荣王府的马车也到了。雨荞秋露手里提着明晃晃的明珠灯笼,瞬间便将文青羽周身给照了个分明。
杜婆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竟是连缺了两颗门牙都觉不出疼来。
“啊呀,原来真是王妃。王妃到了怎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老婆子好亲自来迎迎。”她缺了门牙的嘴巴到处漏着风,却还是飞快的将要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文青羽冷笑:“杜妈妈那样大的火气,本妃哪里敢劳你的大驾。”
“我……”
杜妈妈还准备再说些什么,文青羽已经大踏步从她身边走过。
“来人,将这个目无主上,胆大妄为。主母过世,还能安心睡觉的婆子给本妃捆了。拿着本妃的帖子直接送去叶尚书府。”
“是。”
秋露飞翩不由分说便直接上去将杜婆子给捆了起来。杜婆子终于觉出了几分害怕,将她送去叶尚书府?那她还有活路?
叶夫人过世,按理她们这些奴才该是最忙碌的时候才是,哪里有关了门睡大觉的道理?这不是赤裸裸的藐视叶家么?
这要是让素来最看重礼仪的叶尚书知道了,她除了死实在不可能有第二条路可走。
“老身多谢荣王妃。”院子外面却传来一声低沉的妇人声音:“叶家定不会忘了王妃给叶家找回的颜面。”
文青羽立刻停了脚步回身望去。
丞相府门口先后又来了两辆马车,后面那个是秦总管的。前面那一架则刻着叶家的徽章。
如今,马车外面正站着个头发花白赛雪的老妇人,老妇人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尚书府叶老夫人。她的身后,则是叶尚书夫人和叶家的几个未出阁的小姐。
文青羽立刻迎了上去:“这大冷的天,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老夫人。”
叶老夫人朝着她点了点头,原先看着很是红润的面色之上,却是如霜雪一般的惨白。
“这样的时候,老身怎能不来?”
………………………………
正文 393 那人该不是你吧
? 文青羽也不跟她客气。叶七自幼养在边城叶家的祖宅,与叶老夫人感情一向深厚。
如今,叶七过世,叶老夫人怎么能不来?
所以,这个老人瞬间的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请老夫人随本妃一起去看看夫人吧。”
叶老夫人点了点头,并不计较文青羽对叶七的称呼,在丫鬟的搀扶下跟着文青羽朝着内宅而去。
当她老迈的身躯经过杜婆子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这个老婆子与小七感情深厚,自愿殉葬追随小七。老身做主,成全了她吧。”
杜婆子的身子一下子便瘫软了,她听到了什么?要她殉葬?她什么时候跟夫人感情深厚了?什么时候自愿追随了?
“王……”
她才说了一个字,便叫飞翩直接给点了穴道。
“秦总管可是听到了?去办吧。”
文青羽容色清淡,却并不觉得叶老夫人的手段过分。杜婆子完全是自找的。
叶老夫人在内宅大院里浸淫了一辈子,什么样的阴私没有见识过?合情合理的弄死一个人,还不跟踩死只蚂蚁一样的简单?
一行人快步自杜婆子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看过她一眼。丞相府的下人一个个都打了个哆嗦,眼看着白日里还风光无限的杜婆子,就这样子瞬间消失在了院子里。每个人都觉着,今天的夜晚似乎分外的冷。
叶七的院子亮着灯火,却并没有挂起白帆。甚至门扉上,还能依稀瞧见大婚时的一点艳色。
文青羽挑了挑眉:“秦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秦总管立刻跟了上来:“夫人去的太突然,相爷又刚好不在府里。一应的规格奴才并不敢私自做主,唯有让人将前几日的东西都赶紧的收了起来。看来,是下人懈怠了。”
文青羽眸色微寒:“相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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