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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唤戚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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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抬头眨眨眼睛，当务之急是先甩开小李的爪子。“小李啊，我。。。我有男朋友的呀。上次。。。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七七拿左手拨出右手，这已经是小李第二次表白了，她的小心脏还是接受无能啊。
第一次表白，是在两个月前。公司同事庆祝拿下一笔大单在KTV狂欢，七七也喝了点酒，微微有些醉意，眼神朦胧，心里想起了程漠。同事都在对着麦克风吼叫，鬼哭狼嚎，她独自窝在角落，有点悲伤的小情绪。正想着如果她能早点和程漠重逢就好了，没有菲姐，她就主动追程漠，就算失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现在，她不能当第三者插足。。。
“七七，”同事小李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七七旁边，也许颇为深情得喊她。据她后来回忆，当时外部环境太嘈杂，内心情绪太澎湃，她只知道有个人喊了她好几遍，就像紧箍咒。
“干嘛？”七七吼了一嗓子，反正太吵没人会注意。
“额。。。那个，七七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小李靠近一点。
已经从小李“七七七七”的念叨中半醒过神的七七，听到这句话，完全惊醒了。
“那个那个。。。”七七坐好，离远一点，“咳咳，我有男朋友的。”不是她要故意骗他啊，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小李同事啊，不管是样貌还是性格，原谅她以貌取人是不对的。就算小李不长这样，她也不会喜欢他。因为她的心里塞着程漠，够不着吃不到，馋得她心痒痒，她还没有准备好接受别人啊。
小李惊愕着一双眼，显然之前是信心满满的。七七咽了一口口水，试图安慰一下小李，好歹同在屋檐下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小李，你人挺不错的，肯定能找到称心的好姑娘。我们还是好同事啊，哈哈哈。”
后来怎么样来着，小李点点头，提前离场。七七一直以为他已经想开了，没想到隔了两个月，又来一次表白。
“小李，我真的有男朋友了，你放弃我这个小树苗吧，外面一大片森林等着你呢。”
小李不说话，收拾好自己的饭盒，默默走了出去。七七探脑袋看了看，怕他返回来再搞什么突然袭击。还好，接下去的这周都很平静的渡过了。
小李不再带妈妈便当，跟着同事一起外出吃饭，七七每天带上剩下的牛肉和里脊，掰掰手指，吃到下周二就能全部消灭干净了。七七依然每天给程漠电话，程漠也会乖乖的接起来，七七似乎从男人的语气中感受到一点点变化。
这天，七七大了胆子，问程漠：“明天就是周末了，我给你做饭吃怎么样？上次时间紧没来得及炖牛肉，我做牛肉炖胡萝卜可好吃了。好不好？”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七七“喂喂”了两声，才听到程漠开口，“周末我有事。”
程漠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关系，又要回到原点的意思。七七在心里默念：不行不行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进攻失败
程漠搁下电话，打开邮箱，收件箱里空空荡荡。他给陈菲写了十来封邮件，她都没有回，甚至没有收到邮件已读的回复标记。陈菲登上飞机后，真如她所说的，忘记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她关了QQ、换了手机号，更改了能联络到她的一切通道。陈菲的生活圈子很简单，除了同事就是父母，再就是他，连个亲近的朋友同学都没有。所以她一旦放下了程漠，就走得潇洒。
真是狠心的女人。程漠苦笑。在他的生活圈里，只有三个重要的女人。一个是董锦嫣，一个是陈菲，还有一个是陈戚戚。陈戚戚，应该算得上重要吧。如果说缘分，程漠从未怀疑过他和陈戚戚的缘分，不用刻意，他和她不经意的相遇总是那么多。当然，那是从前了。现在，他刻意回避，陈戚戚倒是越发明目张胆地靠近他了。看到她那么认真执着的劲，他都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一周以来，程漠总会在想，是不是他也该放下，试着开始新生活？也许，再等等，他答应给陈菲空间和时间的。再等等吧。。。。。。
程漠忘了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言行，却控制不了七七的行动。七月的南方，四点就是日初，六七点时太阳还没等爬上树顶，空气中弥漫的热浪已经席卷而来。七七本想着和程漠一起吃完饭，再得寸进尺点拉上他一起去挑个新床，还有免费的劳力和运输工具。可惜啊。。。七七拎着一大包食材，站在了程漠公寓楼下。七七的事迹在门外已经传开，见到她来，不管谁当值，都能打个招呼。
“陈姑娘，今天这么早？”门卫挂的时钟指向7点。
“呵呵。”七七不好意思得回了个笑脸。
“我打个电话上去？”
“辛苦你了！”
门卫拎起话筒，拨通内线。她发现了，程漠就是个慢热型的，好不容易唔出点温度，隔了一周不能见面，还能剩多少哟。她得加紧，七七只好想出这个馊主意，趁程漠还没起床，把他堵在家里。
“你好，我是门卫小张，有位陈戚戚小姐找您？”电话已经接通。七七侧耳听。
“好的。”小张挂了电话，对着七七说：“你登记一下吧。”
七七熟门熟路得登记好，一路上到11楼，电梯门开，程漠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等他。男人站在门廊台阶高处，淡淡扫她一眼，以及她手里的大塑料袋，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咳咳，Hi。。。”
程漠不理她，自顾自回屋，不知道是去补眠呢还是干嘛呢？七七换好拖鞋，开始开火造饭，打开冰箱，里面还是整整齐齐，和上次一样，压根没有动过嘛。看来请的阿姨只负责打扫不负责做饭啊！七七咧嘴笑的得瑟，做饭果然是优势项目，必须练好啊。
翻了翻，七七丢掉了那些过了保质期的食物，在冷冻箱里发现了粽子。眼熟，是她带给他的粽子。他居然没吃，真是暴殄天物啊！不过幸好也没丢掉。七七拿出个汤锅加水煮开，把粽子丢进去，锅里再次沸腾的时候，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竹叶香气和书快的甜味。
七七把粽子捞出，摆到盘子里，又从冰箱里倒了1杯牛奶，柜子里居然有速溶咖啡，七七给自己泡了一杯。全部端上桌，七七去敲程漠的房门。敲了三遍，里面没有反应。七七握住门把手转了一下，没有反锁。
不知道这么闯进去好不好呀？七七心里这么想，脚都没有犹豫就迈了进去。房里有点黑，七七看到正中是床，床上一团人影，轻手轻脚摸过去，探着脑袋凑近程漠，七七摇他肩膀：“程漠？”
“嗯？”男人睁开眼，差点撞到七七的额头。七七脸红，抛下一句“早饭好了，出来吃”，就匆匆跑回客厅。刚才她都感到男人的呼吸一下一下擦过她脸上的小绒毛，不知道亲下去会什么样？
果真人都是贪心的动物，七七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七七开始剥粽子，等程漠出来，桌面上一堆粽子叶，盘子里满满的粽子，都黏在一起。
“这个是红豆沙的，这个是鲜肉的，这个是蛋黄的。。。”七七指着一坨坨粽子开始介绍。程漠无语，一大早的，两个人吃得完六个大个头的粽子？还这口味的那个口味的混成一坨。
程漠提起筷子夹最上面的那个，书快黏性足，颤颤悠悠就是连着下面的粽子分不开。七七带着一脸羞愧赶紧帮忙，她都一冲动做了什么哟，也不知道把粽子分开放。
程漠吃了2个粽子便不吃了，七七硬是吞下了4个粽子，刚吃下去还不觉得，过了一会都在胃里全涨开了。程漠递给她几粒药片，七七皱着一张脸咽下，半趴在沙发扶手上等着药效发挥，顺便偷看某人。程漠不像有事要出门的样子，坐在阳台的躺椅上看着报纸。
“哇靠，果然阴险，还在电话里骗人说周末有事要出去，差点被你骗了。”七七给自己点了个赞。
十点，程漠从阳台回到屋内，回房换了衣服出来。
“你要出去？”七七爬起来。
“恩，有事。”
“可是牛肉已经在煮了。。。算了算了，你去吧。牛肉炖好了我就走。”
程漠不说话看着她。
“我会走的呀，肯定不弄乱你家。不信你闻闻，是不是有牛肉熟了的味道？”
程漠绕过七七，步入电梯。
七七哀叹一声：谁说女追男各层纱的。程漠你什么时候能对我笑笑呀？一个多小时后，牛肉炖好了，七七把肉盛出来，放进保鲜盒塞进冰箱。又把厨房收拾干净后，顶着中午的大太阳回家。她没有兴趣乘着程漠不在，翻看屋子里的东西，或者打探什么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最大（一）
不知道是中暑了还是近段时间太累了，七七有些头晕晕眼花花的。在家里躺了两天，周一仍没见好。七七挣扎着爬起来去上班，中午把最后一点剩菜吃完，下午开始拉肚子。老板给她放假，七七也不客气了，和同事说声抱歉后回家休息。小李表示不放心，要护送七七回去，吓得七七拎起包就跑了。她可不想动摇小李放弃她的决心，千万不要对她怜香惜玉啊。
坚持自然疗法的七七，躺在沙发上哼哼了半天也没打算去医院，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想去医院的时候已经起不来了。浑身乏力，上吐下泻。七七伸长手指，够到茶几上的手机，这个时刻她好想程漠。
“呜呜，程漠，我快死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程漠拿过接起就听到七七那句我要死了。瞄一眼手机屏幕，才早上六点。
“你怎么了？”
“我。。。我拉肚子，还吐，起不来了，呜呜。”七七摒牢一夜的眼泪开始倾泻，带着声音一抽一抽的。
“看医生没有？”
“没有。你快过来啦，我都快死了。哇哇。。。”
程漠头痛，这丫头越来越。。。
“我现在过来。你可以先拨120。”
“恩。”七七这声”恩“自然不是要拨120急救，一大早的120呼哧呼哧想着警报一路开进小区，几个白大褂再把她从家里用担架抗出来，她敢保证会有一溜圈的正在遛弯的爷爷奶奶围观她。反正一时半会死不了，陈戚戚咬咬牙，等着程漠过来。
四十分钟后，程漠敲七七家的门，连敲两遍也没得到回应。隔了好一会，门啪一下开了一条小缝，程漠轻轻推开些，被门后露出的七七吓了一跳。披头散发，脸色惨白，两条粗粗的泪痕顺着脸颊滑到下巴，再看七七佝偻着身子，身上披一条毛巾毯，一半已经拖在地上。七七努力睁开两只眼，泪汪汪瞅着程漠，“我好难受呀，哇哇。”
程漠彻底无语，还有力气哇哇哭出来，估计没多大的事。七七乖乖靠在墙上看着程漠锁好门，勉强挪到了楼梯口，两腿开始不听使唤得打颤。
“还能走吗？”程漠问。
七七摇摇头。
程漠一手扶住七七的腰，一手抱住两腿膝盖，将七七打横抱起来下楼。
“嘻嘻。”七七偷乐。
“还笑。”程漠颠一下，调整好姿势，继续下台阶。把七七抱进放进车里，程漠的后背湿了一片，这天气真是热的可以。进了医院，医生一通询问，翻翻七七的眼皮，看看了七七的舌头，搭了搭脉，在病历本上刷刷刷写了一连串，吩咐程漠去拿药。
程漠问，“是什么病？”
医生呵呵一笑，“夏天容易食物中毒，就算放在冰箱，超过一个礼拜也不要再吃了。小姑娘太节约了点。”
七七耷拉着脑袋，趴在医生的桌上。医生是个好人，见程漠绷着一张脸，怕小青年之间闹别扭，接着说：“没事没事，每天挂两瓶点滴，坚持三天就差不多好了。这几天吃点清淡的，减轻肠胃负担。好了，快去配药吧。”
程漠付完款取完药，扶着七七去了点滴室。随着药水输入，七七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嘴唇却还干裂着。程漠去给她买水，回来发现七七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头发乱七八糟拉在脸上。程漠帮她拨开放到耳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目休息。
七七一觉醒来，人精神了很多，拉了一宿胃里早就空空，现在开始叫嚣着要吃东西。
“我饿了。”
程漠在翻手机，不知道在查看些什么。听到七七说话，抬头看她一眼，又去看点滴瓶，第二瓶已经差不多见底，估摸着时间，程漠按墙头的电铃。
“醒的还真准时。”
护士过来拔了针管，嘱咐明天再过来。
“还不起来？”
“哦。”七七爬起来，跟着程漠往外走，然后坐进车里。
“我饿了。”七七再次重申。
“想吃什么？”
“医生说要吃清淡点的，我想喝皮蛋瘦肉粥。”
程漠撩她一眼，发动车子，说：“好。”程漠找了家粥店打包了一盒皮蛋瘦肉粥，然后送七七回家。这么就结束了？七七努努嘴，开动脑袋。怎能错过生病这么好的借口。
“那个，你明天能送我来医院吗？”
“我让老张送你。”
“不要！不送就算了，我不看了。”
程漠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扭头对着七七：“陈戚戚，你怎么回事？剩菜剩饭吃了一个星期，没长脑子啊？身体是你自己的，看不看病随你，病了不要再给我打电话。”程漠扯开七七的保险带，拉开车门，“下去。”
这话说的重了，七七惊愕地看着程漠，复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面，两个人在车里僵持着。程漠大概也觉得自己态度恶劣了些，侧过身喊了一声，“七七。”
七七抹抹脸，跳下车，砰一声合上车门。背对着程漠的视线，站在路边拦出租车。一辆车停下，七七坐进去，催促司机开车离开。
程漠仰靠在车椅上，手指揉着眉心，看到了拉在车上的白色纸袋，是七七的药。早上还跟个流浪猫似的可怜样，吊了两瓶水倒变身成了小老虎，真是。。。程漠回到公司，吩咐老张把药给七七送去。
作者有话要说：
☆、生病最大（二）
哪知第二天，七七赌气没去医院，直接回公司上班。下班回到家，七七又开始上吐下泻，吃了医生开的药片，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身体烫的厉害，坐在厕所上半天起不来。
七七干脆坐着好好哭了一通，哭完还是不争气地给程漠打电话。程漠真是恨铁不成钢，再次把她送进急诊室。居然还是那个医生值班，这下不光七七，连着程漠都不好意思起来。
医生最恨自暴自弃的病人，狠狠把七七教育了一顿。七七连连点头，保证再也不敢不按时到医生报道了，一定按时吃药，不乱吃东西，爱护自己的身体。医生“嗯”了一声，瞟了瞟站在一旁的程漠，“病了就好好照顾女朋友，你就由着她不吃药不看病啊？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想的。”
程漠拉过七七走出值班室，七七吱唔半天，承认错误：“对不起哦！我是觉得好了，才没来医院的。”陪着七七挂完点滴，程漠把七七送回去，这一折腾天都亮了。
家门打开，七七迫不及待得扑进了沙发，她快累死了。
“回房睡去。”程漠抽出沙发上的枕头，拉着七七回房间。
“啊哟，那个那个。。。”那个没说完，程漠打开卧室的灯，已经看到了一片狼藉的床板。
“你。。。”程漠卸下扶着七七的力，七七连忙抓住门框勉强站稳。“床坏了你就一直睡沙发？陈戚戚，你脑子丢哪个垃圾箱了？”
“我。。。还不是那天给你做饭，想着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好让你帮忙买张新床搭便车送回来，结果你个白眼狼。。。”七七瞪着一双眼，不提还好，提了她就生气。要不是他不领情，她至于吃了剩菜吃坏肚子嘛。还请了好几天假，全勤奖都没了。
“你什么床我那车能塞的下？”
“折叠床。”
“。。。。。。”
“程漠，我困死了，想睡觉。“七七晃程漠的胳膊。程漠叹口气，又把她扶回客厅，丢在沙发上。”睡吧。我走了。”
“哦。”七七卧倒，把毯子卷在身上，留给程漠黑乎乎的后脑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程漠真想抽她一顿。把空调温度调高些，程漠锁好门，回到车里。清洁工人已经开始清扫小区，程漠打算在车里眯一会，然后把七七顺便送去医院打点滴，他再回公司。
不过两三天，七七又活蹦乱跳起来。她得寸进尺的要求程漠周末陪她去买床，因为她生病都是他害的。程漠不同意，七七大有死缠烂打的趋势。七七踩着秒钟到点下班，急急得去公司堵人。院长说最笨的办法往往最有效，要靠一颗真心打动对方。如果院长知道七七把这句话实践到倒追男人身上，不知道院长会作何感想。
在保安的注视下，七七按下电梯，来到了久别的楼层。样子还是老样子，只是物是人非了。大开间里已经空了，单独小间里还亮着灯。七七敲门，里面传来程漠的声音：“进来。”
提起一个笑脸，七七推门进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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