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沈大人家的石榴树-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老夫人很是骂了她一通,她默默承受了这把怒火,她是本朝长公主,自当以家国为先,她想自己的夫君必然也是这么想的,十多年前那个志在保家卫国,眼中有星星的少年将军一定和她想法是一致的。
果然沈焕如她所料,笑着说她做的好,第二日他便披上了盔甲,她送他到城门口,沈焕嘱咐她说:“国事虽然重要,你也要小心身子,我不日便回。”
又指着她的肚子说:“小子,你母亲十分辛苦,你可要老实些。”
后来……回忆到这儿,大长公主揪住了胸口,苏嬷嬷忙给她端了茶上来,她喝了一口茶才觉得缓过气来。
后来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的顺利,沈焕只用了四十八日就把那支鞑靼猛军击了个溃散,只是,她的驸马,她的夫君,本朝不可多得将才沈焕因为旧伤未愈,又劳累过度,卒于马上。
从那起她未再和魏老夫人说过一句话,沈焕的尸体运回来的时候,魏国公府门外守着许多兵士,不允许她进入,哪怕她吼着身份,拿出了圣旨,还是不允许她进去。
这时有人来报说皇兄弘治帝病的又更重了,她只能急匆匆赶回宫里,那时她的侄儿只有三岁大,哭着趴在皇兄的床前,抽泣着说:“父皇不要丢下照儿,照儿害怕。”
她都来不及顾着自己的伤心,将小娃娃抱起来慢慢哄着他,她那时唯一的安慰便是来自腹中的骨血了,她想沈家不念及她的身份也不念及自己的孙儿吗?
她处理好奏章,带着杨一清,领着皇太子再次来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门前,她说:“让我进去,不然——”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这些人进去禀报后,魏国公四子沈煜迎了出来,对着她施的是“君臣之礼”,口中言道:“长公主来我公府,本应夹道相迎,只是我大哥为国捐躯,府中上下悲恸欲绝,还请长公主择日再来。”
这话中的意思竟是不认她这个儿媳了,他们悲恸欲绝,她呢?那是她的夫君,她的哀痛谁又能知?
她叫了声“四弟”,想说让沈焕统军前去是最好的选择,事实也证明她和杨一清的这个决定是对的。摘了严觥序的顶戴,又招募了千石的粮食,沈焕也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这场战事,从那个方面看这个决定都是对的。
然而杨一清挡在她面前,叫了声“长公主”摇了摇头。
她便收了想说的前话,只道:“我腹中血脉是焕哥唯一的传承,四弟若想他无碍,就让我进去。”
女官苏遇更是个聪明的,和宜修等在大门口,宜修跪下哭道:“四叔,为何要拦着我母亲不让她入府,父亲……父亲当是想见见母亲的。”
费了这番功夫她才终于进了国公府,然而那个人,那个笑的让她心醉了的人却脸色枯败的躺在棺木中,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一向威严的魏国公此时负手立在堂前,良久,问她:“你悔吗?”
她悔,自然悔!然而这是最正确的决定,再来一次她也无从选择,她便道:“不悔!”
“那便好。”国公爷问完这一句便出去了,独留她与沈焕,她那日说了很多话,至今却也都不记得了。
回到宫中时,皇兄弘治帝拉住她说:“皇妹,我知你哀伤,原不该在这种时候同你说这些,只是这天下姓朱,是我们圣祖皇爷爷用了十六年打下的天下,期间死伤无数,我们得对得起那些流血的将士们,不能让他们妻离子散的努力在我们手□□亏一篑。”
说完这些,他咳了半天,才又闭着眼说:“皇妹,不是皇兄逼你,而是成大业者必须如此,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杀了照儿,让这天下直接姓沈;二去掉你腹中胎儿,和杨一清好好的辅佐照儿长大。”
看似是两个选择,但是这暗地里到底藏了多少近卫军谁又能知道呢,她觉得自己坠入了冰窖中,根本动弹不得,弘治帝又道:“你先回宫中好好想想,皇妹,天下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她护着腹部,忙说:“皇兄,我会好好教育他,不会让他威胁我们朱家天下。”
弘治帝却摇了摇头说:“如果你不是嫁入的魏国公府,原也不必如此,只是皇妹不想反,他们沈家其他人也不想吗?一个是你儿子,一个是你侄儿,到时候你偏袒谁?”
那碗打胎药送到她手中的时候,她想她这一生只能是个公主了,不能是别人的娘子,不能是别人的儿媳,也不能是别人的母亲了,她同沈家在这一碗药之后就是真正的决裂了。
幸而老天怜她勤勉治事,在那碗药下去半碗时,响起了丧钟,她保住了她的孩子。
然而皇兄终究是个帝王,他不放心的岂止她的儿子,岂止沈家,他也不放心她。
……
她看着坐在左侧的宁泽,幽幽说道:“好在霑儿保下了,他还长的那么聪明,只是——”
说到这里她不复陷入回忆中的温柔语调,声色俱厉的说:“我好不容易生下的儿子,她凭什么夺走,凭什么要自己养在膝下,凭什么不让我同他亲近,你说我能不恨她吗?”
大长公主口中的她,她自然明白指的是魏老夫人,她听了半天却觉得大长公主总是绕过重点,她又开口问道:“我夫君到底是得了什么病,还望大长公主直言不讳。”
大长公主看了她几眼,觉得这个儿媳有些软硬不吃,不好拉拢,半天才沉声道:“当年皇兄终究不放心我,那碗打胎药里还被宫中圣手调制进了□□,是以苦了霑儿。”
宁泽凝眉继续问:“既是毒,该如何解?”
大长公主却道:“今日见你倒不像是个常年囿于闺中的闺阁小姐,比之鸢鸢倒也不差的,我同你说这些就是望你能体谅我几分。”
宁泽嘴巴撇了撇,有些不乐意和沈宜鸳相提并论。她忽然觉得沈大人和大长公主还真是一对母子,调|教人的方式一模一样,都是先给一棒槌再来俩甜枣。
久居上位的大长公主做出这样一副舐犊情深的样子,她是不是应当感激涕零?
宁泽胸中郁结,继续问:“请大长公主告知该如何解?”
大长公主这才说:“这毒需要 ‘雪染白’、 ‘半味莲’、’九枝蝉’三味药,还需经圣手按适当调制分量,才可解。而这三味药也不好取,被皇兄分散到三个人手中。”
而后又叹气说:“天家无兄妹,皇兄当时就把我所有的退路给堵死了。 ”
雪染白是在张惟手中,宁泽是知道的,那两外两味药在何处,她想了想,想要开口问,却先问道:“我认亲那日,母亲缘何不来?”
大长公主还在为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发愁,心中想着宁泽估计也被魏老夫人圈死了,想让她的儿子回心转意还需慢慢筹谋。
听她叫了声母亲,忽而眼眶一热,感慨道:“皇帝有些爱玩闹,同人摔跤摔伤了,圣体有恙,我不能不过去。”
又语重心长说道:“虽然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而我身在其位,总要先顾着皇上的,而且那也是我的家,老夫人却是从不体谅我,总是在霑儿面前搬弄是非。”
宁泽站起来,深吸一口气,又慢悠悠说道:“前儿在府中遇到了刘瑾刘公公,听说皇上又建了 ‘豹房’,可见大长公主也没把国之子教好。”
她说完便走,背后又是一声断喝:“你大逆不道!”
走出去不远,宁泽突然跌在地上,菱花忙去扶她,问:“小姐你怎么了。”
她盘坐在地上,笑了笑,有些羞愧的说:“腿软了。”
她刚才可是骂了皇上啊,虽然害怕,她心里却也舒坦,他们沈大人高风亮节的,不该和那个庸帝一起被人衡量。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我打你坟前走过》求预收,轻悬疑,灵异鬼怪,主言情故事。下面是文案。
杜芳秦是具骨头仙,长在战后的四象山。
在一个寻常飘雪的冬日,她在湿冷的坟茔里冻得瑟瑟发抖,有踏雪声透过冻土传入她耳中。
她忍不住从坟里爬出来,见一公子恰好路过,她矜持的想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细长森白的手指抓住即将飘过的一角青色衣袍。
杜芳秦露出森森白牙,极尽和善的说,“公子,天寒地冻,小女子身娇骨弱可否借您袍子一用?”
青衣公子眉目柔和,唇色娇艳,看上去十分容易相处。杜芳秦低垂着头,生怕自己这幅骷髅相吓到人家。
然而一道声音冷飕飕的飘进她的耳中。
“不借!”
不借就不借吧,偏偏这人抓住她的白骨胳膊,一点点将她摁回坟里,边摁边道:“世道不行了,烂骨头也敢出来吓人。”
☆、第51章 前缘
红柱长廊中; 徐呈忽然顿住了脚步,身后小厮一个不妨撞到他身上; 忙俯首退后,见他顿步不前; 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 见不远处有姑娘十分不雅的盘腿坐在地上。
这姑娘穿着蹙金绣云霞翟纹的霞帔,他认得出这是一品诰命服,然而背对着他们,看不清楚脸。
徐呈抬手指了指问:“那是谁?”
小厮趴到廊竿上探出身子,打眼一瞧,这姑娘人极年轻; 这么年轻的一品夫人整个京城屈指可数; 现在又出现在大长公主府中; 小厮很是机灵; 回道:“当是沈少夫人,世子爷您的舅母!”
徐呈嘴角微扯; 不由得认真看了看那道背影; 他这位舅母和宁泽实在是太像了,连这种随意的姿态都像; 他无奈扶额觉得两个人又重合了。
他想起宁溱哭着喊“三姐姐”的场景,心里也存了那么点希望; 走几步上前,丫鬟们想给他行礼,被他抬手制止了; 他走到那道身影背后,突然开口说:“宁泽,你没死。”
宁泽听到声音,回首抬眸看他,不紧不慢的道:“徐世子认错人了,原来徐世子一直盼着我表妹没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说完忙爬起来,许是陈大岭放的那句狠话起了作用,她一路出来也不见有人追,带着几个人就要走,徐呈却一个跨步挡在了她身前,弯腰看着她低声说:“到底是不是,我会去验证的,舅母可要小心了,不要被我抓到把柄。尤其不要被我舅舅抓到,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菱花见他靠的近,气哄哄的推开他,吼道:“世子爷,请自重!”
徐呈被她推的踉跄后退两步,又说:“麻雀即便飞上了枝头也变不成凤凰,妄想一步登天那恐怕是痴人说梦——”
他说完却闭眼仰头,似乎是要压抑住什么,宁泽绕过他走出两步,却又听到:“我是真盼着她没有死,如果她没死我会好好补偿她,但是以假乱真却是不可以。”
宁泽回头,徐呈穿着薄荷绿的绸衫,这么鲜嫩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倒是正好,然而除了这幅样貌,他还有什么呢?宁泽摇了摇头,已经完全记不起当年真正十三岁的她到底是出于何种心态会看上徐呈,果然虚情假意的特意迎合很容易让人迷眼。
时已近正午,日头晒在身上有些毒辣,恍的人睁不开眼,采苹递给她一把小团扇,她接过挡在额前,很认真的看着徐呈说:“在徐世子心中人分三六九等,低等的人必须对高等的人俯首称臣。高等的人哪怕愚弄了低等的人,那就像是神之于凡人,苦和甜都是恩泽。你总觉得我表妹不过是只蚂蚁,踩死了也没什么,不痛不痒的,然而即便人真有三六九等,蝼蚁也是要苟安的。世子爷不是要去岭南了吗,到时候还请你低下头看看,世间民情凡夫之苦,与你之痛之悲到底有没有区别?”
徐呈却道:“多谢舅母教诲。然而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上我除了没有赴约,似乎也并没有别的错误,我如今常想,如果那日我去了青州城外,带着宁泽来了京城或许会是另一番局面。”
听到这里宁泽突然脊梁骨绷直,顺着他的话往下一想,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前世她虽然多番辗转,到底活的自在,如果真去了信国公府同徐呈捆绑一生,那她才是真正的悲哀。
徐呈却又道:“我当时也是动了心思的,奈何怕惹我祖父母亲生气,没有这么做,造成如今这个局面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舅母未免把我想的太恶劣了,我也只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平阳王世子李暄已经在进京的途中,随行的还有平阳王妃,显而易见此来是要提亲的,徐呈想他虽然害了人,到底让她小姨终身有靠,这样一想那些难过便消去了几分,只是这中间的纠葛却是不能同外人说的,没得他已经沾了一身灰,还带累他小姨被人指指点点的。
另一侧长廊上,沈宜鸳正带着几个丫头向堂屋走去,每日她都要过来给大长公主请安的,徐呈看到了她,对宁泽揖礼,说道:“舅母和宁泽长得委实相像,我总是错以为舅母便是她,言语多有得罪,还望舅母大人有大量,不要怪我。”
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笑眯眯看着宁泽道:“如果她还活着,我真的会对她好的。”
宁泽坐上马车时,手还紧紧攥着,觉得有些事对徐呈而言简直犹如儿戏,因为有另外两个丫头在场,采苹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怕她伤了自己,只能手伸过去掰开她攥着的手。
一回到猗竹院,就有人上来禀报说:“少夫人,永平伯夫人到了,现正在四夫人院中。”
永平伯夫人便是她的舅母,也是魏时枟、魏时棱的母亲。时已近六月,魏时枟成亲在即,宁泽想,舅母李氏这次过来大约是要请四夫人做魏时枟的全福夫人。
宁泽进屋换了衣服到了毓秀院时,听到院中四夫人正笑说:“时棱和宁溱真像一对金童玉女,不如定个娃娃亲如何?”
魏时棱是不爱和小毛头玩的,又爱哭又爱闹的,但是宁溱却和他们不同,很是有礼貌的同她见礼,大方的叫她:“时棱妹妹。”
这个宁溱除了鼻头红红的,还老爱打喷嚏外,倒是很让人满意。四夫人话出口的时候,宁溱正帮着她用花瓢舀了水过来,魏时棱一听这话,若是在自己家一定是要跳脚,哭着说不乐意的,在别人家却不好这般撒泼。
她忙跑过去,摇着她母亲的手,哀切切的看着李氏,道:“母亲,母亲……”叫了几声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刘氏这时笑道:“看把小丫头急的,你莫怕,你这般粉装玉琢的,我可不舍得让你配给宁溱那个鼻涕虫。”说着又指了指端着花瓢,连连打喷嚏,水撒了一地的宁溱。
四夫人便笑道:“原是我着急了,他们还小,不过看着真是可爱。”
魏时棱这时小手背负在身后,一本正经道:“是呐,四夫人说的有理,我还小呢,我才六岁大!还早的很呢!”
看她这样一幅做派,几位夫人都忍不住笑了,李氏看着宁溱倒是十分满意,无奈看魏时棱的样子要是她真开口应诺了,估计回到家魏时棱就要闹绝食威胁她,她忙对着宁溱招招手,说:“你受不得花粉,还是快到屋里来。”
又对四夫人,刘氏笑笑说:“我看溱儿是个好孩子,只是恐怕时棱没这个福气了。”她看着迈进门槛的宁溱,又看了看魏时棱,手点了点她的额头,摇了摇头。
宁泽心想,四夫人这是乱点鸳鸯谱了,要是没了魏时棱,卫风可怎么办好,她走进来笑说:“四婶,舅母——”又看向刘氏说:“宁夫人。”
四夫人忙起身拉她坐,说了会话,宁泽又问:“舅母,时枟表姐怎么没一起过来,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她已经成亲,而魏时枟尚未出阁,不方便相见,自成亲前日见了一回,到现在还不曾见过,想起前些日子陈嗣冉拦在马车前,显见的是误会还没解开,也不知道魏时枟是做何打算。
李氏笑道:“时枟非要亲自绣嫁衣,一针一线不假手他人,等她忙过这几天,花会那日再让她过来。”
她因还要去远心堂一趟回禀老夫人,告辞出来,魏时棱却小跑的追上来,跑到她面前抬起脸很认真的看了宁泽好一会,才道:“这位姐姐你和卫风哥哥认识吗?”
宁泽不知道她缘何有此一问,回道:“不认识。”
近来她经常看到一些这位姐姐和卫风哥哥在一起的画面,看的她糊涂,魏时棱觉得自己可能真像她母亲说的中了邪了,她背着手,继续问:“姐姐你是嫁人了吗?”
宁泽看着她眼睛微微眯了眯,仔细看了看她,见她无论说话语气还是神情都还是一团孩气,不像是她所怀疑的那样,便笑道:“对,嫁人了。你还是赶紧回屋去吧,不然待会儿又瞒着你把你配给宁溱,你可怎么办?”
魏时棱一听果然受不得,连忙又跑回屋中。
宁泽去到远心堂,魏老夫人还在捣鼓她的琴,她同魏老夫人说了说白日大长公主的话,魏老夫人难得严肃的坐的绷直,良久才道:“当年若不是看着宜修可怜,我沈家大门却是绝不容许她再迈进来。”
宁泽又问:“祖母,大长公主说的那几味药都在谁的手里?平时大人也并无症状,又到底会让身体受到什么损伤?”
魏老夫人皱了皱眉,手撑在额间,无奈的说:“先帝心肠毒辣,将这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