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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台空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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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先是一愣,随即兴奋起来。仿佛大雾的夜里突然看见了天上月亮一样,所有人心中立即都理出了前因后果。
  “对,打金都草原,既然贺兰部已经撕破了脸,咱们就端他老巢!”
  “龙城守卫禁军十五万,足够应付贺兰部那七万人马。等咱们扫了金都草原回师,里外夹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金都草原水草丰沛,是京畿内最好的牧场,凭什么一直让贺兰部这群反贼占据,咱们贺布部倒是远远在黄河边上的荒瘠沙地放牧。”
  平宗静静看着这些人热烈陈说,唇角挂出一丝狠厉的笑来。对付豺狼,就要用比豺狼更狠的手段。丁零人从草原起家,草原各部历来彼此攻伐掳掠,谁打了胜仗就会获得妻子、财产和牲畜。虽然丁零人定都龙城将近百年,治下汉人越来越多,也逐渐放弃了草原上的这些陋习,但贺布军本身都是草原上最好的骑手、猎手和勇士,他们骨子里不会放弃对胜利和掠夺的渴望。
  出于各种考虑,平宗都没有打断手下们的热烈议论,只是沉默听着。
  突然外面传来叶初雪的尖叫声,打断了平宗的思路,他面色突变,立即转身冲出帐去。
  “就是她散布流言让我们自相残杀!”
  “她戴着手铐脚镣,肯定是逃跑不及被抓的。”
  “这女人当初在长乐驿就出现过……”
  “妖女!”
  “贼妇……”
  “居心叵测……”
  “歹毒心肠……”
  议论声从四面八方冒出来,人群的情绪被…波一波地掀了起来,仿佛一桶滚油倒入火盆,嘭的一声火焰便向四周炸裂开来,躲闪不及的便会被波及。
  而此刻所有的愤恨都集中在了叶初雪一个人身上。
  叶初雪一向觉得目光是很好的武器。在与人对峙的时候,沉静有神的目光会让她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此刻她却深深认识到这武器是把双刃剑,当无数怀着敌意的目光汇聚到她身上时,便仿佛无数的刀枪加身,每一道目光都如同刀刃,割裂她的皮肤,剖开她的肚腹,将她千刀凌迟,一寸一寸地焚烧。
  此刻被几百上千贺布士兵火辣辣恶狠狠盯着,那如狼一样凶恶的目光让她恍惚回到了晋王府的佛堂密室中,被大火包围,火舌舔上她的衣角,灼热熏烤她的眼鼻,热焰随时会扑过来将她焚为灰烬。从未来得及激发的恐惧在这一刻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目光激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像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她一步步后退,知道此时任何过激的举动都会招致大祸,而唯一够救她的人却在毡帐中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
  谁都没有料到他们的争执会被旁人误解成这个样子。叶初雪幼时在军营中长大,曾亲眼见过军中的哗变,知道这样一群以杀戮为生的人聚在一起,轻飘飘任何一句不妥的话都有可能引来大祸。之前的新兵内讧,也不过是有人煽动了几句引起的。眼下这些人的话,分明是要将贺布军对引起内讧的愤怒引到自己身上来。
  叶初雪心中飞快地估算形势,想要不引人注意地靠近平宗的毡帐,不料刚退了两步,就有人喊起来:“抓住她,别让她乱跑!”
  登时好几条手臂从四面八方向她伸过来。身体被抓住的同时一切自控烟消云散,叶初雪尖叫起来。男人粗糙而强壮的手臂拉扯着她的身体,有人制住她的肩膀,有人扭住她的胳膊,有人捂住她的嘴,汗昧、马革的腥臊味、男人身上特有的体昧一起袭来,令她无可抑制地干呕,却被紧紧钳制住无法动弹。她只能拼命甩头试图把捂着她的嘴的那只手甩掉放声求救。
  然而巨大的人群推挤着她,如陷入滚滚洪流,将她裹挟着往前走。慌乱逐渐战胜了理智,气味和身体触感的刺激远比火焰的灼烧要可怕得多。被众人推挤、起哄、咒骂、钳制,她羞愤欲死,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仿佛是被剥光了衣服暴露于这群男人中央。有人推了她一下,有人踩隹她脚下的铁链,叶初雪不出所料地摔倒。地上是被千万人践踏过的雪泥,她一栽下去就呛得满口鼻的泥水。周围的人哄笑了起来。她勉强抬起头,只能看见眼前身边林立着腿脚,密不透风,让她看不到外面。有人见她抬头,抬脚将泥水踢到她的脸上,登时又是一阵哄笑。
  叶初雪努力想要支撑起身体,却被人一脚踩着头压了下去。雪泥水冷,但寒意是从内向外发散的。她咬着牙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必须坚持下去,必须坚持到平宗赶到。
  似乎有人发令,让人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她身上的铁链成了最便利的工具,有人拉着她手腕间的铁链把她扯到营地中央一处开阔地上,那里立着旗杆,贺布部的狼旗高高飘扬。初雪被拽到旗杆下,铁链子挂在木杆上,她被迫踮起脚尖悬吊在旗杆下面,像一条被渔夫捕获挂在桅杆上炫耀的鱼,徒劳地扭动双臂想要摆脱桎梏。无穷无尽的羞耻感如同惊雷一样击中了她.叶初雪平生第一次后悔当初不如死在紫薇宫里,即使是被贬为庶人、被赐自缢,也强过此刻这样的凌辱。
  她目光几乎喷出火来,恶狠狠地从眼前一个个狂欢起哄的人脸上扫过,她要记住他们每一个人的脸,要让这些人为这一刻的恶毒付出代价。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酷烈,围着她吼闹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人群向两选分开,平宗带着楚勒、焉赉和七八个卫长匆匆赶到。
  平宗也被眼前情景惊得呆住,死死盯着挂在旗杆上的叶初雪,一时之间像是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焉赉最先反应过来,一拉楚勒,两人一起蹿上去将叶初雪从旗杆上解下来。叶初雪浑身剧烈地发抖,牙齿磕碰嗒嗒作响。楚勒、焉赉都不知所措,向平宗求救:“将军,叶娘子在发抖。”
  平宗这才回过神来。刚才那短短的一瞬间,在他的脑中,他已经将周围这群人砍杀得片甲不留。但他只能在心中这样做,这是他的手下,他的兵,他的手足,他要用全部的力气才能压抑住心头的熊熊怒火,不去握腰间的刀。他不能杀自己人。
  平宗吸了口气,压抑住情绪过去握住叶初雪的手。她的身体是僵硬的,手腕如同枯枝,仿佛一折就会断,手指冰冷,在他的掌心中微微弹跳。自从认识她以来,一路各种艰险,却从未见她如此失态过。平宗加大力气捏住她的手。抑住她的抖动,拽着她转身面向众人,沉声问:“怎么回事?”
  早有卫长向手下询问了情形,过来汇报:“他们说这女人就是散布谣言令新兵内讧的人。”
  士兵中传来一阵嗡嗡的议论声。
  “对,她一定是贺兰部的奸细!”
  “她不是!”平宗高声说,“你们找错人了!”他的目光从离得最近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认出其中几个便是这次新兵哗变中带头闹事儿的,知道这件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果然就有人高声问:“敢问晋王,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
  底下立即有人应和:“对啊,是罪人吗?为什么身上戴着镣铐?”
  “女人怎么会出现在军营里?莫非是营妓?”
  平宗感受到叶初雪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掌握,连忙加力压制住她,无声地用掌中温度安抚她。
  “她是……”他开了口,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解释,“她是南朝的永德长公主。”
  众人大哗,人群不由自主地向前拥了几步。焉赉赶紧指挥铁卫和各部卫长维持秩序。
  平宗提高声音继续说:“她是我平宗的敌人。你们不可以轻贱侮辱她,我给予她丁零人最高的致敬,你们也必须照做。不要忘了丁零人的尊严,欺负女人,在我的军队中不允许!刚才谁带的头?”
  喧闹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有七八个人自动向前走了两步,一言不发。
  平宗冷笑:“什么时候贺布军中由你们来决定谁是奸细了?处置奸细也轮不到你们。擅动私刑是军中大忌,本应将你们锁拿审问,但大战在即,也顾不上你们。每人杖责三十棍,调入先锋队,明日打头阵冲锋,胜无功,败有罪,是死是活看你们的命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卫长们颇为为难,一起向平宗求告:“将军,法不责众,这件事情一来是属下们治下不严,但也是因为……因为……这位公主行踪诡异才引人误会。现在大战在即,牵涉此事者众多,如果这样处罚,只怕会影响军心。”
  “此事可以说是误会,也可以说是有宵小混入其中企图搅浑水扰乱军心,就是因为大战在即,才必须处罚。严明军纪,才能整顿士气,作恶而不受惩罚,只能令军心涣散。”说到这里,平宗提高声音,“我贺布军自来就是诸部诸军中的精锐之师。是要做开疆拓土的英雄豪杰,还是要做欺凌妇孺的流寇兵痞,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打算。我的军中绝不容许有刚才那样的事情发生。涉事者众,只能说明军风更需要整顿。各卫长、队长调查清楚,到底有哪些人参与了此事,天亮前将名单交上来。此战之后,依据战场上的表现再决定赏罚。”
  众人见他真的动怒,也知道平宗说到底还是手下留情,都不敢再说什么,各自遵命。
  平宗这才吩咐焉赉去命人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他自有军中侍从,却不愿让更多无关之人再接近叶初雪,于是这类琐碎的事情也都交由焉赉去做。
  安排妥了,抬头,见众人仍在原处站着。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人都不敢走。平宗有意要给人看到叶初雪的特殊之处,便刻意不下命令,拉住她的手,低声说:“跟我走。”
  叶初雪的颤抖从始至终没有停歇,即使有他在身边这么久,也没有缓解的迹象。
  平宗心头奇怪,猜她这回是被侮辱得狠了,怕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恢复。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安抚,只想尽快将她带离。
  叶初雪一直低着头,散乱的头发落下来,遮住了她的脸,令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她温顺地任由平宗牵引着向人群走去,士兵们自然向两边让开一条道来。走了几步,来到人群的外围,叶初雪突然停了下来。
  平宗转头问:“怎么了?”
  她上前半步,突然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
  平宗彻底呆住,所有人也都目瞪口果,不明白这女人这是在做什么。
  她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的仇,我自己报。”
  平宗一愣,没有明白:“什么?”
  叶初雪却已经后退一步,顺势抽出了平宗腰间的佩刀,转身就同一旁一个刚才带头闹事儿的士兵砍去。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刀砍在了脖子上,登时一飙血喷了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
  叶初雪不等他倒下,双手握着刀又抡向另外一个事主。那人已经警惕起来,飞快闪身,到底还是被砍中了胳膊,痛得大喊起来。
  叶初雪在第三次挥刀的时候被平宗制住。
  “叶初雪,你疯了吗?!”他冲着她怒吼,却换来她不顾一切的挣扎。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她尖声喊着,嗓音因为用力太猛而变得嘶哑。平宗必须用双臂紧紧勒住她的身体才能防止她挣脱。“放开我!”她不顾一切地一口咬在平宗的胳膊上,“我杀了他们!”
  楚勒、焉赉赶紧过来一起将叶初雪和受伤的士兵隔离开。平宗抽空吩咐楚勒:“让他们都散了,赶紧救治伤者。”
  叶初雪仍在挣扎,状若疯狂。平宗这才明白刚才她一直没有停歇的颤抖并不是因为寒冷害怕,而是因为胸中一腔怒火。她的仇她自己报。到这个时候他才想明白刚才她在耳边说的话。
  “好了好了,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强硬地将她困在怀中,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前,用自己的声音安抚她,“你报仇了。你亲手把人给砍死了。叶初雪,你这个女疯子,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儿了。”
  她的吁吸急促如同风箱,每一次呼吸间都发出咝咝的气息,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了的弓,被他禁锢在怀中,手臂和后背都僵直得几乎能把肌肉挣断。
  他只能耐心地安抚她:“放松,放松,没事儿了。有我在呢。我在这里。没事儿了。”
  一直到人群散尽,天色渐暗,叶初雪的呼吸才渐渐平缓了下来。平宗一直没有停止拍抚她的后背,直到她终于不再抗拒,手臂和后背都恢复了柔软。“我带你去吃点儿东西,洗个澡,换件衣服,好不好?”他低声问,借着月光瞥见她发根处隐隐闪动的银光,不知怎么心猛地一揪,  “走,跟我走吧。”
  
    第四十章 日断关河归路绝

  平衍接到阿寂死讯愣了好一会儿,往事悠悠,由阿寂身上想到了晗辛,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心头抽痛沉闷一时难以平复。
  阿屿在一旁半天不见他动静,试探地问道:“殿下?”
  平衍猛地回神,定了定神,问道:“禁军的几位将军什么时候到?”
  “刚才送了信,说大典结束便过来。怎么也得到酉时以后了。殿下还是别等他们先吃些东西吧。你从一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呢。”
  平衍想了想,摇头:“我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你去把护卫长请来。”
  阿屿不肯罢休,坚持道:“我去备些酪浆肉脯,殿下与护卫长谈正经事的时候也可以吃些。”
  平衍十分无奈,点了点头:“去吧。”
  厍狄聪是平衍王府的护卫长。平衍改迁亲王,王府规制等级提高,厍狄聪也从从五品上的骑侍郎升为三品中的上将军,辖下统御亲王府卫队一千人。只是改封秦王的敕令刚下来不到一天,自然是百废待兴,王府诸人都忙得焦头烂额,厍狄聪名义上的三品中武将服饰都还没有准备好,来见平衍时依旧身着骑侍郎的一套衣甲。
  平衍却全然无心留意这些细节,他将一切都交给王府长史平汋去打理,自己专心在这几日筹划支持前方战事诸事。见厍狄聪来,只是问:“崔璨审得如何?”
  厍狄聪面带愧色:“毫无进展。不管用什么样的刑,他都一口咬定对所有事情一概不知,就连是谁将他提出大牢也一无所知。”
  这倒是在平衍的意料之中,于是并不多做纠缠,只是说:“崔璨是读书人,你光用严刑是没有用的,对付这种人要收心。”    ,如何收心,厍狄聪却是一头雾水,毫无想法,只能茫然地看着平衍。平衍的心思却已经转到了别处。
  “你去替我办一件事儿。”他想了想,开口,“我遇刺的消息放出去,就说……找被刺客刺中了要害。”
  厍狄聪一怔,不明白这样的消息是想要达到什么目的。但他历来话不多,又知道平衍实际上极有自己的主见,轮不到旁人置喙,点了点头答应:“好。”
  平衍叹了口气,心头沉重,揉着鼻粱问:“那个刺客呢,审出什么了?”
  “他的嘴很硬,开始也是不肯说。后来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枚鹿角币,他就全招了。
  平衍一怔,“高车人?”
  厍狄聪点头:“他是高车狼王身边的五十死士之一,这次行刺的命令是高车王亲自下的。”
  “为什么?”
  厍狄聪摇头:“几乎要把他的皮扒了,却咬死说并不知道。他只是受命行事,并不关心背后的原因。”
  “他有没有说还有哪些同伙?”
  “说是这次被派出来的一共七人,每个人的任务都不一样,另外六人去做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
  平衍点了点头,心中默默掂量了一会儿,说:“你去把他带来。”
  厍狄聪一愣,有些为难:“殿下,这人你不见也罢。”
  “为什么?”平衍话问出口也就立即明白了,“是把人家折磨得太狠了?”
  厍狄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语气中居然透着惭愧:“我怕污了殿下的眼。”
  平衍自然明白他话中所指,淡淡笑了笑:“连你都是我调教出来的,有什么我见不得的?”
  厍狄聪这才下去。阿屿趁机送上酪浆肉脯。平衍盯着面前的东西看了半晌,无奈地吩咐阿屿:“去给我煮碗清茶来。”
  阿屿却异常坚持:“有他们做的糕点,殿下要不要试试?”
  平衍无奈地点了点头。阿屿见他不愿意吃肉脯,正要拿下去,却被平衍止住:“那个就放在这儿,你别管了。”
  “可是还有别人要吃,需不需要添碗筷?”
  平衍摇了摇头,自觉无力再与他纠缠,只是说“去吧”。见阿屿都走到门口了又叫住他,“等一下。阿屿……”他考虑了一下措辞才说,“你将阿寂平日穿用的衣物收拾一下,交给管家,我自有处置。”
  阿屿怔了一下,一时没敢回应。阿寂的死讯几乎是立即就在府中传开的,人人心中伤悲之余,也都诧异不知死因。此时见他这样说只觉黯然,点了点头,连答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默默离去。
  不过片刻,厍狄聪将当日的刺客提来。果然是经过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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