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碧台空歌-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平宗问:“你死了吗?”
  她先是一怔,随即会过意来。这句话问得突兀又离奇,她却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这本不是他们对彼此说这些话的时候,龙霄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在为她争取,而问她这话的男人刚刚宣布了她是敌人。但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敌人更了解自己?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比敌人更有默契?
  “我……”她看着平宗,目不转睛,“曾经死过。现在死着还是活着,却也说不清。”
  平宗听懂了她的话,回头转向龙霄:“听见了吗?”
  龙霄大皱起眉,忍不住问:“阿丫,你愿不愿意随我回去?”
  “阿丫已经死了。”她轻声说,眼看着龙霄面色剧变。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明白,龙霄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来找到她,又是以多大的勇气与平宗对峙。如果他有足够的人手,他也许会带人强行将她抢出去,而此刻,身边只有青奴的龙霄,面对着拥有整个北朝军队的晋王平宗,用尽全力在为自己争取。她却拒绝了他。
  “你……”龙霄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起来,没想到即使在这样的情形下,她依然固执如初,“你想好了阿丫,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以前那样的伤害。”
  “回南方,我就要隐姓埋名,托庇于你,也许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唯一能做的就是苟且偷生。”
  “你现在也在隐姓埋名呀!”龙霄急了,不明白同样的境遇,甚至更加不堪,她却宁愿选择天寒地冻遍地危机的北朝,“你现在也只能做他的侍妾!”
  “我还是他的敌人。“她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来,觉得豁然开朗。她不知道平宗是否明白她此时的心情,但这一切却都不重要了,她说:“我还是永德。”
  龙霄愣住:“可是你说……你说过她已经死了……”
  叶初雪抬起头来,在火光的照耀下,全身都被镶嵌了一圈金黄的光晕,她站在光芒的中央,即使身在因笼,身后滑稽地摆着两个巨大的酒缸,面对着那个个囚禁她、羞辱她的男人,以及龙霄不解的质问,她却绽放出一种全新的光芒来:“死了的是永德长公主,但永德还活在叶初雪的身体里。龙霄,你真的想让永德死吗?”
  龙霄总算听明白了。永德是万千人中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即使没有了长公主的身份和权力,她仍然有着相同的心机、手腕、胸襟和抱负。死了的是长公主,永德在叶初雪的血脉里从来不曾淡去。
  如果跟着龙霄回南朝,即使平宗放行,永嘉接纳,罗邂和琅琊王无法察觉,她也不可能再做永德。跟他回去,就是杀死永德。她所有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
  “不……”龙霄摇了摇头,苦笑着后退了一步,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当初他捐弃前嫌帮助永德逃离凤都的时候是何等充满了丈夫意气;之后照顾离音,通过离音与她联系,甚至为了她想办法出使北朝,他做每一件事都能获得一种施恩帮助她的快意和满足。然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永德真正需要的并不是救星,并不是他不计前嫌的帮助。她宁愿选择平宗这样的敌人,也不需要自己这个盟友。
  龙霄一生以风流自许,即便在最不得意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深重的挫败感,令他自觉无地自容,无比懊恼。
  龙霄硬着头皮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既然如此,永德,希望你以后多珍重。”
  叶初雪看着他尽最大努力维持着脸面昂首转身离去,说没有一点遗憾是不可能的。他是她与故国最后的一丝联系。他走出这间暗室,走出她的视野,便也斩断了这丝联系。在他身影消失的一瞬间,她自觉从此便如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没有可以牵挂住过往的事情可以牵念了。
  她低头深深地叹息,抬头见平宗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室内只有火盆中柴炭发出哔剥之声,和火焰熊熊燃烧时暗蓄风雷之势的气流声。叶初雪突觉疲惫,靠着栏杆坐了下去,背对着外面,丝毫不理睬平宗。
  他也不恼。刚才两人没有宣之于口的默契浇灭了他这一两天来的怒火,达成默契的美妙感竟然超过了他们两人在床笫间的欢爱。平宗走到她的身边,也背靠着栏杆坐下。
  他们并肩而坐,却面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
  “其实我更喜欢叶初雪这个名字。”平宗低声开口,软化了的语气像是在寻求和解。
  “我们还是做敌人吧。”她的声音和他的一样轻,一样软,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敌人……”他想了想,竟然想不出反对的理由。自认识她以来,所有的刺激与兴奋都来自她的针锋相对,于是笑了起来,“能做我敌人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做你的的敌人……”叶初雪喃喃地说出了她到北方后摄出自真心的一句话,“做你的敌人最不累。”他们是天生的敌手,几乎不需要磨合便能摸到对方的脉搏,既然不能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并肩前进,那么至少让他们在同一个高度上背道而驰。
  “我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平宗警告她。
  “我不需要。”
  “但我会依照丁零人的传统尊重对手。”
  她几乎要笑起来,终究还是给他留了点情面:“谢谢。”
  他们再没有朝对方看一眼,沉默地听着火焰撕扯空气的声音。过了很久,他站起身来向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焉赉送了食物进来,附在平宗耳边说了几句话。
  平宗诧异地转头问叶初雪:“你给龙霄唱的歌,唱的是什么?”
  他果然派人监听着龙霄与她的交谈。叶初雪微微地笑了起来,说:“我唱的是一首汉乐府,罗敷有夫,使君有妇。”她说到这里,索性又唱了起来,仍旧是北方人听不懂的楚音,曲调忧伤而惆怅,“家山何处诶,不如早归……江遥永远兮,路途多舛……”
  平宗皱起眉头似乎想要判断地的话是真是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去。
  
    第三十七章 惊雷暗室晓未及

  大统元年正月初三,北朝新帝登基的日子。
  为了这一天,北朝新旧两位摄政王前后忙碌了一个多月,总算在龙城波诡云谲暗流涌动的风潮中,顺利地开始了堂皇郑重的登基大典。
  按照礼部拟定的规程,这日一早,本应先由新帝带领百官前往圜丘祭天,再往太庙祭祖,然后在正殿太华殿行加冕礼,最后在太华门处接受百官和各国使节的朝贺。但新帝年仅两岁,尚是个行动不能自控的幼儿,带领百官祭祀的任务便应由暂摄国政的宗室也就是平衍代行。但平衍身有残疾,不宜行祭祀大事,于是平宗就成了不二人选。
  然而事情一波三折的程度让礼部尚书贺娄元光几乎崩溃。临到了大典举行前一夜,平宗突然病倒,不但祭祀大礼无法成行,连是否出席大典都在两可之间。贺娄元光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登门晋王府都被晋王平宗以病重不能见客拒之门外,他只得转而求助平衍。
  看着眼前不停转圈叹气的礼部尚书,平衍也觉得十分抱歉。原任礼部尚书是崔晏,延庆殿之变崔晏落马,贺娄元光补进为尚书,一上任就要经手一连串的大事,不到三个月,就熬得头发胡子花白,也着实是为难了他。
  这一夜与平宗彻夜谋划,平衍也已经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但他知道自己不发话贺娄元光不肯走,只得为他指点一条办法出来:“不是还有汝阳王嘛。”
  汝阳王平宁是新帝生父,也是太武皇帝沙林汗的直系子孙。贺娄元光也愣了一下,想要反驳,张口“可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个正当的理由来。平衍笑道:“你不就是要找个宗室领袖嘛,他是亲王,我是郡王。他只领了散骑常侍的职,不涉朝政,又是皇帝生父,辈分又高,地位尊崇,与朝堂各派都没有瓜葛。这么个现成的人选,你就别可是了。”
  贺娄元光呆了呆,仔细一想,平衍说得没错,虽然这样的人出面总觉得古怪,却合乎礼制,让人挑不出错来。他愣了半天,见平衍微笑着低头喝茶,并不再多说一句话。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咬咬牙一跺脚:“就这么办!”
  贺娄元光走后,平衍算了算时间,因为自己身有残疾不能参加祭天祭祖典礼,这样便省出了三四个时辰可以略微休息一下。他将事情又仔细在脑中过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了,这才让阿寂将贴身服侍的内侍找来为他更衣,倒在床上几乎立即就睡了过去。
  恍惚间,似乎有人静静走到床边,目光冰凉若水。平衍半梦半醒,似睡非睡,翻过身来静静看着她,只觉佳人如以往般入梦,却又不似以往般那么巧笑倩兮,微蹙的眉目间满是不可言说的忧虑。
  “晗辛……”他神志不清地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手上软软地被覆住。她的手一如既往的柔软,哪里如她所说变得粗糙,“你回来做什么?”他轻声地问,带着些发牢骚的语气, “龙城这种地方,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不说话,在床边坐下,将手覆上他的眼睛,遮挡住所有的视线。
  他微微叹了口气,蜃边挂上微笑,抬起手压住她的,轻声说:“好,我闭上跟睡觉,不乱动了。”
  这一梦深而甜美,被阿寂叫醒时平衍仍不愿醒转,怔然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问:“我睡着的时候可有人来?”
  阿寂摇头:“都知道你要休息,没人来打扰。”
  “是吗?”平衍心中有说不出的惆伥,原来一切果然都是梦。
  他抬起梦中与她纠缠的右手细细打量,指尖上她的触感仍然分明,却原来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自己想着也都可笑起来。她被自己关在了那屋里,外面守备森严,哪里能出得来?即便出来了,只怕第一件事便是远远跑开,又怎么会来到他的身边,像以前一样陪着他人睡?
  平衍摇头将满怀绮念摇散,让人将参加大典所要穿着的礼服送进来帮他穿上。门外肩  舆早就在等着,太常府送来的车驾也早就在门外候着。平衍知道汝阳王平宁其实不堪重用,只能当作放在外面的花架子,到了正式的大典还得自己亲自压阵,咬着牙支撑着起身更衣坐上肩舆。
  阿寂一直守在平衍的门口看着一行人走得远了,才长长舒了口气,拍着胸口回到屋内,说:“可吓死我了,万一殿下发现你在里面,不定又要惹多少乱子出来,”
  说话间,只见晗辛从平衍床头更衣用的屏风里转出来,已经换上了平衍的一身圆领窄  袖衫。平衍比她高许多,原本到膝盖下面的长衫一直垂到了她的脚踝,腰间居然还系着平衍的七环蹀躞带,盯叮当当好不热闹。阿寂一见她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姐姐你这是想做什么?”
  晗辛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无奈苦笑,“没办法,以前的那些男装想来他都给扔掉了,只好借他的穿穿。”她将长过手的袖子挽起来,问阿寂,“让你办的事儿办好了吗?”
  阿寂一拍胸脯:“放心吧,有我呢。我亲自送你出去给你赶车。”
  阿寂备下的马车明目张胆悬挂着乐川王的旗帜。晗辛不敢让他在外面太过招摇,命他将旗帜取下来,在龙城几处关键的地方查看了一圈,果然发现西南宏昌门、正南永昌门、东南宏延门都戒备森严,不许寻常车辆人员出入。西边诸门则畅行无阻。而东边因为离要举行大典的太华门近,索性全部闭门不开,再由禁军封锁通衢大道以东诸坊街道,这样一来,等于将太华殿一带完全封锁了起来。
  晗辛看罢便让阿寂将自己送到晋王府,这回许他将乐川王的旗帜挂了出来。阿寂陪乐川王来过许多次,与晋王府的门房都已经熟识,自己跳下去交涉,说是今日特殊,不能让人看见乐川王来了晋王府,得将车直接驶进府中。
  这一日晋王府中十分冷清,都随着晋王出了门。阿寂将车停在厅事后面让晗辛下了车,自己并不敢久留,匆匆驱车离开。
  晗辛将身上蹀躞带解下来挂在屋旁一株梅花的虬枝上,自己熟门熟路地摸向贺兰王妃的佛堂。才进了内室,便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她心中诧异,一时不敢泄露行藏,悄悄进去见暗室的门大开着,便躲在一旁细听。
  里面人说话的声音传出来:“为什么要陷害王范?”
  晗辛一惊,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只是实在想不到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又在论及这个不该她讨论的话题,心中无比好奇,探头向里面张望密室中四个火盆仍在熊熊燃烧,热浪滚滚,令人几乎无法安坐。
  叶初雪仍然坐在两个酒缸中间的阴影处,捧着酒碗,优哉游哉地喝着,似笑非笑地看着立在她对面的女子。
  晗辛看得分明,确实是那个现在应该被关在自己的毗卢院中的晋王妃贺兰频螺。
  叶初雪不急不缓地喝下一口酒,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品酒昧,良久才笑道:“陷害,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
  “是你将殿下引到他那里的。”
  叶初雪这才睁开眼瞧着她,满脸的趣味盎然:“这倒奇怪了,晋王不是跟着龙雷的人找到王范的吗?再说了,他是本朝礼部侍郎,却跟南朝使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怎么能叫陷害呢?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被晋王拿下跟我有那么一丝半点儿的关系,跟王妃你又有什么关系?也值得你在禁锢之中偷跑出来,当面对我质问?”
  贺兰王妃被她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哑口无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神态慌乱:“叶初雪,你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你从宗正寺的大牢里救了出来。”
  “王妃的救命之恩,初雪怎么能忘记呢?”她微笑着站起身,走到铁栏杆的边上,“初雪也已经报答了这份恩情。想来世子在贺兰部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王妃安了心才有闲情到我这里来闲聊解闷。”
  贺兰王妃说完那句话就已经后悔,知道是自己将话柄递到了叶初雪的手中,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我这么说怕是妹妹心中已经腹诽了个千万遍,觉得我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女人吧?”她奓着胆子走近叶初雪,到了近前,发现眼前这个女子其实比自己还要矮上半头,却不知为什么以前心中一直觉得她比自己要高一些。
  叶初雪微微侧着脸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和光洁的额头在火光映照下被镶上了一层奇异的光晕,令人有种错觉,明明近在咫尺,却仿如隔着七香水海娑婆世界一般。她看人的眼神,唇边的微笑,轻轻拂动的手指,被火焰的气流摇曳着的颊边碎发,以及说出口的话音,都仿佛来自遥远的彼岸。她说:“我只是替王妃做了你原本要做的事儿而已。”
  贺兰频螺只觉耳边轰然一响,像是脚下裂开了一个大洞,要将她吞噬下去一样,身体急速地跌了下去,却在一声闷响伴着额头的剧痛中回过神来。原来不知不觉她的头磕在了铁栏杆上。
  “王妃小心,地上滑。”叶初雪语气真挚,几乎连她都要相信自己是真心的了。只是被关了这些天,胸中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烦闷感,如果不是她自己送上门来,还不知道要如何宣泄才好。“或者与地滑无关,是因为初雪说了什么话让王妃失态了?”
  她恶劣地笑着,眼看着对方刚刚恢复了一点儿的面色瞬间转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贺兰王妃紧紧攥着栏杆,力气大到指节发白,声音粗粝仿如受伤的母狼,绝望凶狠,“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这样的反应却反倒令叶初雪笃定了心中的猜想,微微向后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凝视着她的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还真让我猜对了。”她觉得一切都荒诞不经,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笑话,“原来真的是你。”
  贺兰王妃愕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不是我,不是我……”
  “我一直怀疑晋王身边的人中有琅琊王的人。我疑心过很多人,包括他的书童、马夫、麓勒、焉赉甚至乐川王,却从没想到会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王妃,你为世人所知的名号是晋王妃,你怎么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来?”
  “做出什么事情来?”贺兰频螺突然抬头,她的目光中有一丝无处可逃的凄然,“你看到的只是晋王的王妃……我叫贺兰频螺,我是贺兰部大人吾龄的侄女,也是贺兰部的长女。就因为这个长女的身份,我必须要嫁给贺布部的长子,没有人在乎我是不是有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憧憬着不一样的人生。我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要做晋王的王妃,可是我想做的是没有晋王的贺兰频螺。”
  叶初雪冷静地看着她。出身皇家,她比任何人都更理解贺兰频螺话中的含义。前生一世,她也有被安排好的人生。她没有贺兰频螺的气魄和野心去打破注定的命运.总是想把飞离的命运抓回到手中,到最后才意识到与其去遵循被人预定好的道路,不如自己闯出一条道来。可是想是一回事儿,做是另外一回事儿,何况对方犯到的是她最大的忌讳。
  “晋王娶你何尝不是生下来的注定?你或者逃离这样的注定,或者老实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