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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台空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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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先的贵妇人皱眉挑剔地打量着这瓜棚,一手用袖子掩着口鼻,口中抱怨道:“这样的地方让人怎么坐?”
  随她进来的女子似乎十分不悦,冷淡地说:“旁边几百家都有,你若是不喜就换一家好了。不过乡间野地,这里又不是皇宫内苑贵人府邸,哪里这么挑剔?依我看这里巳经挺好了。”
  贵妇人斜眼瞧了她一眼,冷笑连连:“二娘,你是觉得快到龙城了,就可以对我这样说话吗?”她也不等二娘再开口,突然指着晗辛呵斥道:“哎!你怎么回事?我们都进来半天了,连口茶水也没有吗?”
  二娘皱眉道:“北方哪里有你要的清茶?这个天气,这种地方,有口冰水喝也是你的福气呢。”她说着,自己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天气炎热,她们奔波了一整日,到这个时候早就口干舌燥了,这一口冰水下去登时如逢甘霖,精神一振,她笑道:“好了,既然你不愿意歇脚,咱们就尽快赶路,这里离龙城也不过十里。”
  贵妇人却又不愿意走了,问道:“都到了这个地方了,你总得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见到秦王了吧?”
  晗辛听见“秦王”两个字一呆,再也顾不得别的,转身怔怔瞪着她们。
  贵妇人察觉到她的目光,不满地瞪她一眼:“不该你听的你就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这都不懂吗?真是的,这种地方净是些粗野村妇,一点规矩都不懂。”她说着,伸手就去拿晗辛切好的瓜,“这瓜看着倒也不错,有蜂蜜吗?”
  冷不防伸出的手腕被晗辛捉住,倒是吓得她尖叫了起来:“二娘!救命啊!”
  晗辛看着她,冷冷地说:“乐姌,你如今贵人多忘事,连我都不认得了吗?”
  乐姌几乎立即就反应过来此人是谁,定睛在晗辛面上扫了一圈,飞速镇静下来,忽而笑道:“原来是你。怎么沦落到了这步田地?”她目光中全是嫌弃,“你当年即便容貌逊我几分,总不至于邋遢成这个样子,又黑又丑……哎呀……”她低头,看着晗辛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口中啧啧有声:“你看看你这双手,当年内廷第一绣娘,怎么把自己糟蹋成这样了?”
  晗辛一直静静地看着她满口讥讽地挑剔,直到这时才将手抽回来,笑问:“南朝太后亲临龙城,怎么不闻鸿胪寺透露半分消息?”
  “即便有消息,也是你听得到的?”乐姌丝毫不肯将自己面上的倨傲掩藏半分,目光仍旧上上下下地打量晗辛,“听说你在北方混得风生水起,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晗辛一时没有回答,专心将瓜切成小块,用一个漆木的盘子装了送到乐姌面前,又转头招呼柳二娘:“这位姐姐叫二娘吗?一起吃些瓜吧。”
  乐姌不悦地哼了一声,却到底没有说话。
  晗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淡淡一笑:“你孤身过江,深入敌国,我听你说想要见秦王。既然如此,在我面前就不用摆这些太后的排场了吧?若是没个灾、没个难的,你怎么舍得从居延宫出来?这位二娘想来一路陪伴,吃口瓜总不至于不可以吧?”说着又招呼柳二娘,“二娘,来吧,这里我算地主,还是我说了算。”
  柳二娘倒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如此不卑不亢地跟太后说话。她被太后胁迫来到龙城,一路饱受太后颐指气使之苦,若非心中有所忌惮,只怕早就拂袖而去了。此时看见晗辛如此态度,立即心生亲近之感,见晗辛再三相邀,而太后面色虽然不好看,却再也没有出言阻止,便善意地笑了笑,走过去,在太后下首坐下。
  晗辛上下打量了柳二娘几眼,问道:“二娘像是北方人,怎么却又遇到了我这位姊妹?”
  柳二娘其实心中一直在猜测晗辛的身份,听了太后之前的话,又听闻她这样问,这才恍然,反问道:“娘子莫非也是紫薇宫里出来的?”
  晗辛微笑点头:“我叫晗辛。”
  关于“晗辛”这个名字,柳二娘一点儿也不陌生。在她还能与晋王府取得联系的时候,就从往来信件中看见过这个名字。柳二娘问出了一句让乐姌都有些意外的话:“晗辛娘子之前一直避不露面,突然与……”她看着太后略犹豫了一下,终于咬牙将太后这个称呼抛在了脑后,“与我们相认,是因为提到了秦王吗?”
  乐姌多玲珑的心窍,她虽然对晗辛在北方的行止并不清楚,但一听这话立即也就有所醒悟,也顾不得跟柳二娘生气,扭头又去看晗辛,笑着问道:“怎么,原来你竟然与秦王有瓜葛?”
  晗辛目视着乐姌,淡淡一笑。
  “你……”乐姌恼恨起来,语气带着煞气,“你笑什么?”
  “在笑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变。”也不知为什么,晗辛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索性也在长案的另一边坐下,面对着乐姌,眼中满是新奇,“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乐姌?”她拈起一块瓜放在口中,慢慢品尝着。香甜的汁水登时充盈满口,但是她的目光却越发地犀利如剑:“究竟出了什么事?你的儿子呢?”
  乐姌听见“儿子”两个字,面色突然变得惨白,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口,半晌发不出声音。
  晗辛看出来了,心中一紧:“小皇帝出事了?为什么我什么消息都没有听说?”
  柳二娘见乐姌一时怕是说不出话,只得代为答道:“陛下……陛下已经被罗邂杀了。”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晗辛还是一惊,轻呼出声:“啊?!”
  柳二娘开了头索性就和盘托出:“罗邂杀了陛下,软禁太后,是离音娘子和我将太后偷偷救出来。离音娘子本是要送太后去落霞关找武都侯,她却执意要来龙城。”
  听着那些熟悉的名字一一从耳边划过,却纷纷走向了她从未预料到的方向,晗辛心头巨震,一时脑中极乱,目光从柳二娘面上转到乐姌身上,这才意识到这个嚣张跋扈、令人嫌弃的女人心里,竟在承受着那样沉重的丧子之痛和无奈逃命的仓皇。她心中一时软了下来,深深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去找龙霄?如今两位王爷已经抵达落霞关,他在余鹤年身边,牵线联手昭明,解除了落霞关北边的后顾之忧,居功至伟,据说两位王爷对他也十分看重……”晗辛话说到一半便明白过来,见乐姌看着自己露出讥讽的神色,自己也苦笑了一下,“是了,若是让那二位王爷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你就没有活路了。”
  乐姌哼了一声,仍将一切悲戚之色掩去,倔强而据傲地说:“算你没傻得太过分。”
  晗辛也不去与她计较,问道:“你为什么要去见秦王?他……”她突然收住话头,努力忽略心头的刺痛,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他如今的处境也未必好。”
  “你怎么知道他处境不好?”乐姌也在细密地观察着她,“我倒是听说他之前一直被囚禁,最近倒是放出来做了太常令。他是晋王的心腹,却又能在龙城化险为夷,自然有他的能耐。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比他更适合我去投奔吗?”
  这倒是合理的解释。以晗辛对乐姌的了解,她这个人一向能够分辨出谁是能给她带来最大好处的人,然后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接近。只是她语气中的笃定让晗辛十分不舒服:“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收留你?”
  “我的身份呀。”乐姌答得理所当然,“他们不是一直想要攻打江南吗?不管是琅琊王还是罗邂在凤都的布防我都十分清楚,他一定会想要知道的。”
  晗辛紧紧蹙起了眉,问道:“你是想让北朝去打凤都?”
  “我要看罗邂碎尸万段!”乐姌咬着牙说,目中几乎喷出火来,“他杀了邕儿,这个秘密迟早守不住,消息一旦传出,凤都必然大乱。到时候凤都不是落入两位王爷手里,就是落人北朝人手里。”
  晗辛明白了,语气变得冰冷:“两位王爷自然不会留你,所以你决定将凤都卖给秦王?”
  乐姌立即意识到她态度转变的原因,急切了起来,一把捉住晗辛的手腕,快速地说:“你是觉得我把凤都卖给了北朝人?可是你难道不知道吗?姜氏的天下已经完了!邕儿是先帝最后一丝血脉……”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到底还是心虚地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就将这小小的谎言拋诸脑后,继续道,“邕儿一死,先帝就只剩下两位公主了,永德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总不能把江山让给那两位王爷吧?先帝生前最痛恨的不就是他那几个兄弟吗?”
  “所以你就要把姜氏的江山卖给北朝人?”晗辛压抑着怒气,只觉可笑,“你也说了那是姜氏的江山,你有什么资格做主?”
  “还有谁能做主?姜家还有哪个是能定鼎江山的人物?”
  晗辛要低头看着自己紧握住的拳头,才能不伸过去打她的脸。良久,才压下惊怒,用尽量和缓的语气说:“还有一个人你忘了吗?”
  乐姌沉默了。她当然知道晗辛说的是谁。那人是她一辈子最忌惮、最不愿意去想的人,她苦苦忍了四年,面上做出慈和温婉的模样麻痹她,暗中拉栊她身边的人和琅琊王,才终于在中秋之夜给了她致命一击。她以为从此能永远摆脱那个人的阴影。然而那个人居然没有死,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自己居然踏着那个人的脚印也来到了这里,但她绝不愿意再去面对那个人。
  乐姌笑了笑:“不是说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嘛,找不到,我也没有办法呀。”
  “我知道。”晗辛根本不给她推诿的余地,“你应该见的不是秦王,而是她。我可以送你去见她,你把你的事情都告诉她,该如何做,让她来决断。”
  “你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乐姌不信,仍旧挑剔地看着她一身粗布衣裳,“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
  晗辛知道她的心思,冷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的打算,我也知道你在凤都都做了什么事。你以为你可以勾引琅琊王,魅惑罗邂,便能对秦王如法炮制,让他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吗?”
  乐姌之美不在皮相,而在骨子里的一股媚劲儿。从紫薇宫时起,就鲜少有男人能躲过她的手,只要她想要的男人,一定会得到。秦王温文儒雅之名传遍天下,乐姌不可能不知道。晗辛猜测,她一意要去投靠平衍,除了她自己说的原因之外,只怕还有这一层意思,于是决定再试探一下:“其实你若真是想要投靠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不如去找晋王。他重新主政的日子不会太远了。”
  “晋王……”乐姌做出沉吟的样子,却用眼角去瞟柳二娘。晗辛看在眼里,心中一动,也朝柳二娘看去,却见柳二娘听见“晋王”二字便格外留意。她仔细一想也就猜到了,笑着问:“二娘莫非与晋王有故?”
  柳二娘听着她们二人你来我往地角力,不想突然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一怔,连忙答道:“不敢欺瞒娘子。只是晋王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与我一个乡野粗鄙女子有故?不过是间接受过晋王一些恩情,有心相报而已。”
  晗辛笑道:“这却好。若是你能送乐姌娘子去见晋王,倒是大功德一件。”她说着,又转向乐姌:“她和晋王在一起,你可以将一切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决策吧。”
  “你开什么玩笑?”乐姌哧地笑了出来,“晋王如今连龙城都不在手里,我能指望他去打凤都?何况那一位你又不是不了解,当初她宁愿放下上一代恩怨把皇权交给琅琊王,也不肯让邕儿做皇帝,如今又怎么会帮着晋王去打凤都?晗辛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是想让我去找他们,自投罗网,彻底断了北朝去打凤都的希望。”
  晗辛索性默认,淡淡道:“姜家尚有旁人,轮不到你来做主。”
  “我是太后!”乐姌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申明。
  晗辛却只是看着她冷笑:“哦,是吗?”她低头沉思片刻,下定决心,“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看见那些人了吗?那些人都是秦王府的。他们在这里是为了保护我。”
  乐姌皱起眉头打量她:“保护你,为什么?”
  晗辛看着她的眼睛,清晰地说:“因为我就是秦王妃,所以我绝不会让你去见秦王。你只有两条路走,要么去落霞关,要么去见晋王和她。”
  太后怔住,忽而哈哈笑起来:“晗辛,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连唬人的话都说不好。你说这话,谁信啊?”
  晗辛默默地站起来,掀开门帘,冲外面道:“你们几个,进来一下。”
  那几个人见乐姌她们来历蹊跷,一直守在附近不敢大意,见晗辛呼唤,连忙进到瓜棚里,毕恭毕敬地问:“娘子有何吩咐?”
  晗辛说:“你们自己报一下家门吧,这位夫人不信我是从秦王府出来的呢。”
  领头之人一听便明白了,带着手下一丝不苟地将自己在秦王府中的官职身份一一报了出来,并且将秦王府出入腰牌拿出来给乐姌看。
  晗辛又问:“我是谁?”
  领头之人恭敬答道:“王妃。”
  晗辛点点头,指着乐姌道:“这位夫人,不要让她进入龙城,不要让她见到殿下,明白吗?”
  那几个人都知道晗辛与平衍的恩怨,知道晗辛是被平衍驱逐出了龙城,听她这话都是一愣。然而这么多时日以来的相处,这些人都对晗辛十分信任,于是便点着头顺着她的话道:“谨遵王妃之命。”
  晗辛这才挥挥手让几个人下去,转头看着乐姌,问:“如何?你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去龙城试试,看看你能不能进得了城。”
  乐姌面色已经黑沉若乌云滚过,冷笑道:“晗辛,你可真厉害。”
  晗辛不理她,转向柳二娘:“晋王在漠北阿斡尔草原,二娘知道如何去吗?”
  柳二娘听说能去见晋王,心中十分愿意,连忙点头:“知道的,要穿过大漠。”
  晗辛点头:“这两日正巧有商队要去,你们可以搭伴一起去。明日午时,你们还来这里找我,我给你们介绍商队。”
  她说着就要起身相送,不料也不知是不是起得急了,刚一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阵发黑,几乎要摔倒。幸亏柳二娘眼明手快,将她扶住,低声道:“王妃小心!”她听了晗辛刚才的话,已经改了口。
  晗辛只觉胸口烦闷,抚着胸深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让柳二娘放开手,微笑道:“我没事,你放心吧。天太热,这些天总是这样。”
  乐姌恼恨地看着晗辛,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计谋,见她这样,冷笑道:“身体不好就回去养尊处优做你的王妃去,在这里装神弄鬼做什么?”她的目光顺着晗辛的脸向下走,见晗辛的手正不由自主地放在腹部,突然一愣,心中恍然,笑了笑:“真是的,都这个样子了还在外面跑,难怪秦王不放心呢。”
  晗辛皱了皱眉,将手挪开,掀开门帘:“你们去吧,明日午时来,别忘了。”
  柳二娘陪着乐姌往外走。经过晗辛身旁的时候;乐姌突然停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只为她着想是吗?你从来没想过旁的人?”
  晗辛淡淡地说:“这是本分。你就是不大懂本分是什么。”
  乐姌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
  这一夜,晗辛向东家辞行,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打算等第二天中午乐姌和柳二娘来了,与她们一起去找商队。此处已经不容她久留,而她也不大放心乐姌,猜测她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还不如亲自盯着,一同到阿斡尔湖去找叶初雪。
  然而等到中午却不见乐姌和柳二娘的影子,晗辛心中便知道不妙,勉强又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坐不住了,找来秦王府的那几个问,也都没有头绪。晗辛懊恼不已,知道前一天就不该放她们离开,如今只得让人在周围寻找。
  到黄昏的时候终于有了消息。一个秦王府的侍卫匆匆赶回来,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似乎也是被什么事情惊住,见到晗辛只说了一句:“在一个水井里捞上来一具女尸,就是昨日来过的个子高一些的那个。”


第三章 检校长身十万松
  平宗纵马登上一处山包,极目向西方眺望,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河西牧场。这里东西长达八百里,南北宽五百里,南边的祁连山和北边的焉支山两相对峙,山顶终年积雪,雪水融化成十六条河流,源源不绝地滋养着这片牧场,令它水草丰美,成为令天底下所有人为之心动的牧场。
  前一年的虫灾影响还未完全消退,牧场上仿佛死鱼眼睛一样大大小小地密布着枯黄的草滩,就像是癞痢头上的癣斑一样,令整个牧场大为失色。
  “可惜了,如果不是虫灾,这片水草地就像最美丽的波斯氍毹。”说话的是磐山镇守备孙文杰。四镇攻取河西牧场,磐山镇因为最接近牧场,便成为这里的中枢。平宗来到河西,也以磐山镇的公所作为自己的总部,在这里统筹接见四镇将领,整编四镇军队。
  平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牧场上,并不回头,语气中带着一股踌躇满志的兴奋:“不可惜!年年草色新,年景总是会一年好过一年的。从太武皇帝时起,这牧场就是咱们的一块儿心病,只要能掌握在手中就好,过两年这牧场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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