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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簪录-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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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岚承认因为父皇的宠爱,她平日里是没心没肺,可没心没肺不代表她愚蠢没心眼。
若说先才她还怀疑是巧合,现在蛇无缘无故没了,显然就是有人事未成,担心郑府彻查做贼心虚,先才鬼鬼祟祟的齐泽川是二皇子母家人,她不找二皇子找谁!
第165章三雕
“公主别急。”华琬连忙拦下往竹亭外跑的云岚,“公主现在去寻二皇子无用,事关重大,没有证据,谁也不会承认的,而且大家知晓国公府办宴,庭院里有蛇,往后谁还敢来。”
此事涉及二皇子,庆国公府夹在中间,不好查也查不清,纵是查清,还可能牵连大皇子。
云岚嘴巴撅得老高,“我咽不下这口气,放手!”
“公主。”
“你胆子也忒大了。”不管云岚怎么甩,华琬握着她的手腕就不肯松开。
云岚不经意扭头看见菡娘那张染缸似的脸,亦明白她在国公府生气和发怒,最没脸的要数郑家人,尤其是菡娘。
“阿琬,我知道你与菡娘是手帕交,你当然什么事都先替菡娘考虑,但今儿有人要害我,我不告诉父皇能安心吗。”云岚已经隐隐心软,可口中仍在嚷嚷。
华琬一脸尴尬,郑菡娘走上前向云岚道歉:“公主,国公府确实有错,我会立刻禀告大婶和娘,让府里彻查庭院出现毒蛇一事。”
云岚冷笑一声,“嗯哼,你们鸣鼓喧天地去查我二哥?宴席还要不要办了?罢,暗地里查吧,查出来立即告诉我。”
郑菡娘欣喜地看着云岚,“公主放心,庆国公府一定会好生整顿的。”
见云岚仍板着脸,华琬难免愧疚,“往后公主也小心则个,别再一人随处走了,要让姑姑和宫婢们陪着。”
“算计我一次容易,一而再再而三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是傻子。”云岚回到竹亭坐下,照华琬说的,将姑姑、宫婢们皆唤了过来。
云岚眼睛滴溜溜四处看,华琬猜她是在找齐三娘,不能质问二皇子,找齐三娘出气还是行的。
但齐三娘不在南院,云岚唾道:“没脸没皮,在前院都舍不得回来了。”
一旁姑姑听见忙唠叨,“公主,您身份与旁人不同,可千万不能说市井的粗鄙俗话。”
云岚公主重重地‘哼’一声,竹亭登时陷入一片沉默。
最后还是云岚打破了沉默,囔囔着要华琬替她多做几只鲁班锁了:“难些,先才那只太简单。”
简单还解了一个时辰,华琬暗自腹诽,但立马干脆应下。
华琬以为今日已算圆满了,除了保护公主还让公主对二皇子起了警惕之心,却不知另一处才刚刚闹起来。
赵允旻自竹林出来亦回到前院武场,之前破阵舞,赵允旻剑舞的漂亮,博得些许赞誉声。
至于令华琬流连的竹林外边,并没有什么高地和凉亭,仅有一片青纱帐和三间竹舍。
雨泽照主子吩咐,将烟灰沫大小的漪香点燃掷入竹舍,量极少,眨眼功夫化成青烟散满竹舍,不消一会,青烟又自竹舍间错的紫竹窗棂中溢出,未留半点蛛丝马迹。
雨泽未往竹舍内看,闪身藏至暗处,将气息隐藏在初夏微弱的风中。
主子行事风格与旁人不同,旁人设局下套是为了将事办实,偏偏主子不是。
漪香纵然药性强,可烟灰沫的量也只能令人神智不清片刻。
凌乱了衣衫但什么也没做,却遭人百般指责,心里当真是无法道的委屈。
想到那些人怄青肠子的模样,雨泽冷冷一笑。
主子不想牵连郑家,故不会让郑家下人寻到竹舍,雨泽呼吸越来越慢,齐泽川快来了。
其实包括齐淑妃在内,齐家一直想将齐三娘嫁作二王妃,无奈赵允佶在打寇清禹嫡孙女的主意,故不断推脱,今日出这事,其实正中齐家下怀。
一位穿着郑家褐色短打家丁服的仆僮告诉齐泽川,二皇子去竹舍歇息了。
当竹栅被齐泽川一脚踹开时,赵允佶猛然清醒。
赵允佶震惊地看着一脸慌乱的齐三娘,赶忙回忆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约是嫌不够清醒,赵允佶抬手重重地敲脑袋,眼前不断浮现出站在竹林中,轻惹竹叶清香的娘子。
阳光落在小娘柔美的面庞上再暖三分,笑容更是干净纯粹到近乎透明。
赵允佶一路跟梢,想知晓是谁家小娘,他要收做侧妃。
紧接着他一时冲动,掳走了那位仙子般的小娘……赵允佶想着想着嘴角不禁翘起。
正要翻云覆雨时,为何身下人被换成了表妹?
“殿下,你支开我竟是为了与我妹妹私会!”齐泽川激动道。
齐三娘已经略略整理了衫裙站在竹榻旁,可歪斜的发髻和在竹榻上发怔的赵允佶,无一不表示此处曾发生了什么。
齐三娘唇上口脂糊了,殷红的颜色散开一圈,其实她是一心想嫁给二皇子的,是以先才发生的事情,她能坦然受之,令她不解和难堪的是,为何殿下痴迷的眼神会忽然变了,转而用一种极其惊讶、错愕,甚至嫌恶的目光打量她。
齐三娘心里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哥哥不管不顾地踹门进来,也令她不满。
见赵允佶不吭声,齐泽川气的在竹舍内打转。
“殿下,今日我们不是说好下套套云岚公主吗,现在可好,云岚公主被来路不明的两贱人救走了,我还差点惹一身脏水,还有你们……”齐泽川大声喊,吓得齐三娘要去捂他嘴巴,倘若再引人来,她的脸真就没地搁了。
齐泽川一把推开齐三娘,“不知廉耻,云岚公主不要肖想了,现在你们二人怎么办。”
齐三娘脸一阵红一阵白,赵允佶逐渐恢复清醒,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这只螳螂,又被张贵妃那只黄雀算计了,但竹林女娘究竟是何人,是他被下药后产生的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殿下,殿下?”齐泽川靠近赵允佶,朝赵允佶耳朵连叫几声。
“够了。”赵允佶烦躁地跳下竹榻,一脸郁愤,“我会回去请父皇下旨赐婚,倒是你,云岚公主那本该万无一失,你竟还失了手,你说谁将云岚公主救走了。”
齐泽川咬着牙道:“我哪里知道,穿的不是郑家下人的仆服,也不像婢子。”
“我知道,她们是凝光院华匠师收的两名北梁徒弟。”竟然坏她们齐家的好事,齐三娘眼里透出浓浓恨意。
当时齐三娘在曲水流觞附近,看到哥哥被揪出,她不敢上前帮忙只悄悄离开,后来莫名地被引到竹舍。
“华匠师!”赵允佶狠狠砸向竹窗棂,三番两次误他事,不狠狠惩戒一番,难出这口气。
第166章拒亲
大约是婢子和仆僮皆在前院和南院,草舍附近一直没有人出现,事情更未传开。
齐三娘令齐泽川将她的婢子悄悄送来,本想与二皇子说两句话的,可二皇子自顾地整理好袍服,满脸晦气地走了。
虽得到二皇子承诺,可齐三娘仍觉得今日诸事不顺,憋屈地缩在竹舍一角,直等婢子过来,略微收拾一番后,以身子不适为由,匆匆离开庆国公府。
华琬和云岚在申时与郑六娘告别,郑六娘原想留二人在国公府用夕食,可想起云岚公主在曲水流觞发生的事情,心里又不安,决定改日再请她们过府做客。
云岚乘坐的四轮马车搭了翠色华盖,临上马车,云岚撇嘴说道:“菡娘,今日这事,你不查清楚,我下次可不来了。”
郑菡娘忙向云岚说好话,哄了一会云岚才高兴起来,一旁为云岚撩车帘子的宫婢,手都开始打颤,眼见云岚得意洋洋地上马车,才松口气。
目送马车行远,郑菡娘握着华琬的手,感慨道:“阿琬,原先觉得有云岚公主做手帕交很安心,现在发生了事情,才知道害怕,大约世间俗事,皆是有利有弊的。”
“菡娘,以云岚公主的性子,今日肯不计较,说明她确实看重你和郑家,只是算计云岚公主的人太可恶,终归没事了,若真查出什么,往后国公府离那人远些便是,有了防备,国公府断不会再被人利用了去。”华琬捏捏菡娘手背让安心。
“嗯,某些人为了达到目的,嘴脸越来越难看,我祖父和祖母亦是瞧不上的。”菡娘只敢和华琬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虽未指名,可彼此默契着。
菡娘又说道:“阿琬,若不是你凝光院事重,我真想留你在国公府多住几日。”
华琬无奈一笑,“还真是不成,本以为六院竞艺后能歇一歇,不想更忙了,前儿入宫,同时接了张贵妃和叶昭仪定的首饰,唯恐出岔子惹得宫中贵人不喜。”
“原先你在凝光院下界坊,国公府多少还能帮点忙,现在入上界坊,对上宫里那些主子,我们亦无能为力,只可惜云岚公主是性情中人,天真率性,不容易替阿琬想难处。”菡娘叹气道。
“我凡事会小心,真遇见难事,大不了直接开口寻云岚公主帮忙便是,”华琬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晚了,菡娘回去好生歇息,我亦回凝光院了,改日菡娘得空,可到凝光院来寻我,现在多两名徒弟,我换了一间工事房,菡娘还未瞧见过。”
“行,待你制完张贵妃和叶昭仪的首饰我就去,没得打搅到你。”
凝光院的马车行至垂花门,郑六娘送华琬上马车,直到马车拐弯看不见了,菡娘才回府寻郑老夫人。
辛苍和辛芜鞭一下午陀螺,这会累的靠在横隔上一动不肯动。
华琬好笑地捡起软褥垫在她们身后,“这样能舒服些,鞭陀螺时没察觉,明日一准肩膀酸痛。”
华琬很感激两姐妹,殿下和云岚皆夸姐妹身手好,可惜她未亲眼瞧见。
辛芜笑道:“华娘子放心,咱们打小习武,习武时比鞭陀螺累多了,而且一会回到凝光院,我们用会蛇花草熬汤热敷,一准没事,往后华娘子再遇到甚能靠拳头解决的事儿,尽管找我们,我们最看不惯贼眉鼠眼之辈。”
看来辛苍和辛芜在京城住下后,除了制饰技艺,还学会不少新宋的词语。
京城贵家郎君自诩风流,齐泽川亦是如此,若他知晓自己在旁的娘子眼中只是贼眉鼠眼,会不会恼羞成怒恨不能自挂南麓祁山。
虽然辛芜言有事儿尽管找她们,可华琬却不能当真,“贵国二皇子将你们交与我,本该专心传授技艺,可我却让无关的事情搅扰到你们了。”
辛苍直了直身子,华琬为她垫的褥子特别舒服,“华娘子多虑了,其实殿下送我们到您身边,除了要求安心学技艺,还令我们凡事皆以华娘子为重,保护好华娘子,哪怕是有极大危险,华娘子开了口,我们也必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辛芜跟着点头,殿下确实说过,而且殿下未言不能告诉华娘子。
华琬一愣,北梁二皇子不是粗鲁无礼的吗,可看辛苍和辛芜的眼睛,确实未撒谎。
华琬是记恩不记仇的性子,暗道北梁皇子大约也是个好人,她只有将自己的技艺皆传授于两姐妹,才能报答了。
回到凝光院,华琬带姐妹简单地用过夕食,确定二人不用她帮忙煮那甚蛇花水,才自回厢房歇息。
厢房内格窗紧闭,昏黄的光晕里尘埃漫起,空气中充斥了一股又湿又厚的味道。
华琬忍不住皱起眉头,照理这会林馨该回厢房,为何这般死气沉沉的。
“馨姐姐,你回来了吗。”华琬往木屏风望去,木屏风埋在阴影中,看的华琬心慌。
当华琬认定林馨不在屋子,往前走了数步,准备打开格窗透气时,一道人影从她的床榻上冲出,猛地拦在她身前。
华琬惊恐地往后退,看清是林馨,她那快跳出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去。
“馨姐姐,你怎么了。”华琬担心地问道。
林馨显然是哭过,脸色苍白诡异,眼皮浮肿。
林馨快步上前抓住华琬肩膀,重重地摇晃三四下才松开。
华琬被晃的头晕,耳边林馨的声音嗡嗡作响。
“阿琬,你与表哥是不是早已互通款曲,你告诉我,不能再骗我。”
华琬跌坐在藤椅上,一头雾水,“我与表哥间什么也没有,馨姐姐为何这般问。”
林馨又开始啜泣,唬的华琬忙去打水拧帕子,细细地擦去林馨脸上泪痕,安抚道:“哭多了明儿眼睛要难受的,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你先与我说了。”
林馨一抹眼睛,哽咽着结结巴巴道:“阿琬,都到这时候,你还不肯说实话,话本子里表兄表妹最是情投意合的,若非如此,今儿一早我娘请冰人吉时上李家说合,为何会被李仲赶出来,爹娘都气坏了。”
第167章看透
华琬一脸错愕,见林馨哭的伤心,她心里亦不好受,只能不安抚林馨,让她先冷静下来。
“馨姐姐,我真没有骗你,如今表哥是进了翰林院,但我对表哥无半点念想,况且表哥向来重礼数,冰人被逐出门,中间定有误会,馨姐姐,可要我去问问表哥?”
华琬的帕子被林馨抢了去,一会就擦的稀里糊涂。
华琬小脸皱了皱,巾帕大约是不能用了。
“阿琬,你敢发誓吗?”林馨看华琬的目光仍夹着哀怨。
华琬嘴角抽搐,为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发誓实是别扭。
无奈林馨一直盯着她,那架势似乎她不举誓,就要继续闹。
华琬唯能在心里暗暗叹气,抬起三根青葱似的手指,“我华琬对天发誓,我与表哥仅有兄妹之情,若有任何逾越之举,不得善终。”
“不够的,要再详细些,若你与李仲仁间有私情或者将来成亲了,必遭天打五雷劈,嗯……你还会被无数虫蛇啃食,最后全身溃烂而死。”林馨毫不犹豫地说道。
华琬心一沉。
其实从最初她就知晓林馨与她非相似之人,但林馨一心与她交好,她也真心相待了。
她在表哥的事上从未撒谎,但林馨对她不信任,恶毒的话语更是脱口而出。
华琬心一点点凉下去,其实静下心仔细想了,表哥真的很好,容貌俊朗,才华横溢,品性端正又有容人之量,大约就是因为如此,林馨才会心心念念着表哥吧。
表哥成了翰林院修撰,将常替皇上文书,凭表哥的本事,将来定前途无量。
表哥需要一位知书达理的妻子,可以相携相知,而林馨的性子和品德,大约不合适了。
自她失去父母,借住舅舅起,表哥一直很照顾她,她希望表哥能有如意美满的姻缘。
“馨姐姐,你说的我都应下,但强扭的瓜不甜,若真不合适,馨姐姐也别勉强。”华琬委婉劝道,林馨已过及笄之年,终归互不耽搁的好。
林馨见华琬连毒誓都肯答应,露出满意神情,“我才不放弃,难得遇见表哥这般出色的,我只担心你,你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你没窝藏坏心,就没事。”
华琬抿了抿嘴唇,照林馨意思,若不成皆是她的错?
华琬绕开林馨往屋内走去,最后劝一句,“京城里不逊于表哥的郎君很多,馨姐姐千万别一叶障目了。”
林馨根本听不进,朝华琬的背影高声道:“如今你是国公府座上宾,是宫里宠妃钦点的匠师,可我呢,与你交好许多年,也未见着甚皇亲国戚,最后还落在铸造坊虚度光阴,除非你能帮我找着更好的官家子弟,否则说无用的有甚意思。”
华琬喉咙堵得厉害,不再接林馨的话茬,婶娘和殿下都与她说过,交友不求心意相通,但至少嘴上说的明话能听懂,若不懂,累人累己。
华琬决定早些洗漱歇息,这几日她要忙萃音阁和宸阳殿的几件首饰。
……
转眼三日过去,华琬不再理会林馨,沉下心来很快制好了萃音阁要的耳铛、簪子、步摇。
可制好了也不能送进宫,因为张贵妃要先看云清公主的宝瓶步摇,故为了两边不得罪,华琬必须将两处首饰一道完成,再于同日送入宫了。
华琬按揉眉心,萃音阁首饰容易,而张贵妃那句‘随意制两件’就难了,看似随和,实际既未说何首饰,又不定花样,是在为难人。
华琬想起张贵妃不阴不阳的说话腔调,脊背都发凉。
华琬正思量,辛苍拿着她为国子监祭酒府夫人画的梳背花样到华琬身边。
“华娘子,祭酒夫人定的金梳背,除了金材,还有七颗宝石、一块白玉,辛芜制嵌宝梳背,要用去五颗宝石,剩下两颗宝石、一块玉,我想不出合适花样子,一直犹豫是否将玉切开。”辛苍苦恼地说道。
华琬对张贵妃的首饰一时没思路,干脆放下手中事情帮辛苍。
华琬用丝绢托起白玉,纹路细腻,质地清透,是块好玉,但一指长半寸宽三分厚的尺寸用在梳背上确实为难,无怪辛苍会想将白玉分了。
华琬想了想,笑道:“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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