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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长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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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嫂子; 刚刚还想着鼻孔里出气,听见我问这句话,她立马说:“这几日延寿堂重开,生意好了许多,好多人都过来看病,只是相公他入狱的这些日子,身体还没好全,每日里能坐堂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好多病患只能推拒了。”
“既然如此,白兄何不招些徒弟?或者找一些坐堂的郎中,也能为你分忧!”常远从门口进来,我站起来,接过他的大氅,他在我身旁坐下,道:“白兄想过,为什么千金堂能在扬州开那么多的铺子吗?他们培养坐堂的郎中还是有一套的……”常远边说,边倒了一盏酒,喝了一口。
听雨进来给了我一个眼神,我点了点头随着她出去,她附耳说道:“寄槐把黄姑娘带回来了!”
我一愣,看她,她招招手,让我随她过去,进了后院吟风的屋子里,吟风见我进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对我说:“奶奶!”
她的床上那个姑娘,额头,眼睛,嘴角全是淤青,已经面目全非,才离开两三个时辰,就成了这个样子。幸亏小白大夫在这里:“吟风,去请小白大夫过来!”
我问寄槐:“你怎么救她的?”
“黄掌柜回家问了那妇人,她那继母就骂骂咧咧地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等黄掌柜一出房门,她继母就拿了鸡毛掸子猛抽她。我原想着下去帮她,但是想着如此出现必然会多生事端,就忍了,原本想要等天黑直接摸了她走。谁料想天黑了,我还没进去带她走了,她就东倒西歪地跳入了屋后的那条河里,我立马将她捞了起来,就带回来了。因为在屋后,我又手快,没有人瞧见。”寄槐说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估计天黑之下,也看不清。
听雨揭开了小姑娘的衣襟让我看,我摇头叹息说道:“别看了,估计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白嫂子跟着小白大夫一起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毫不知情的常远,我扯了扯他的衣袖,让他跟着我出去,跟他讲了今日的所见所闻。
“你打算怎么做?”常远问我。
我低头沉思,说:“等下让她跟着小白大夫一起回去,刚好可以为她治伤,几天之后咱们离开带她走。小姑娘才十四五岁,刚好可以陪着小九儿几年。你觉得呢?
”黄家呢?”他问我。
我抬起头道:“找小姑娘的舅家人来闹,让他们去衙门告状。”
“无凭无据,你觉得怎么能让他们受到严惩?”
“寄槐说还要个四五天,刚好处理一下这些事情。”我笑了一笑,“谁也逃不掉!”
等我再次返回吟风的房间,小白大夫看着直摇头,而白嫂子嘴巴里骂骂咧咧,我看着他们俩道:“嫂子,小白兄,这件事情莫要让任何人知道,她要是回去了就又遭罪了。我想着带她走。刚好趁着夜色,接到你们药堂,治疗个几日,好歹跨过了几个街,三五日就够了,在屋子里养伤,也不会有人知道。”
白嫂子抬起头看了看我道:“医家父母心,就这么办吧!”
这个时候,黄姑娘睁开了眼睛,她眼神呆滞茫然,我坐在她身边道:“既然跳了河了,就当自己死了,以后这个世上再无从前的你,从今往后,只有新生的你。”
“我脏!”她抬眼看我。
我摸摸她的头说:“不脏,你是个很让人喜爱的姑娘,小九儿喜欢你。”
“瞎说什么,打你的人才恶心,你别瞎想了,等会儿跟我回去,咱们好好养伤,等养好了跟他们一起离开扬州,别回来。”小白嫂子说道。她真是一个小事糊涂,大事绝对不含糊的女子,突然发现到了这个世界,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还是有很多可圈可点的女子。
我对着她点点头道:“真的,不骗你!一定让你过跟以前不一样的日子。”
上了楼,我从窗户外看去,对过倒是灯红酒绿,往下看去却是黑魆魆的一片,只是索索落落的声音传来,有人在河边走。我看下去是一个白皮的灯笼,隐隐约约之间,听到他们轻声的说话。原来他们对于孩子跳河连说都不敢说出来,只敢自己出去找,做贼心虚到了如此地步。
第二日,入昨日所约,我跟着常远去拜访薛山长,手里提着两瓶酒和昨日做的铜锣饼,另有川中所出的一罐子茶。山长家就在书院隔壁的巷子里,常远拍响了木门,我站在他身后等候。
一个小书童出来开门道:“可是常远常先生?”
“正是!”
“我家先生在怀恩堂等,先生请!”那小书童很是有礼貌,听上去倒是该如侯府一样有好多院子才是,等进去才发现不过是一个厅堂,两间厢房的结构。
我看见一个中年的妇人站在那里,浅蓝色的褙子,里面是一件深色的袄子,加上一条马面裙,那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比山长有过之而无不及,书香门第的出身果然不同。她迎了过来道:“可是常夫人?”
“是!”我递上了准备好的礼物,她客气地收下,带着我进了屋里,既然是借着我钦慕的名义过来,自然要恭维一二我说:“听我家相公说您是大儒之后,乃是当世才女,今日来请教一二。”
“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过是外子不嫌弃,才容了我这一无是处之人有了这点子虚名。倒是常夫人即便在这南方之地,也能听得常夫人的两阙好词!”她讲得十分客气。
“那两阙词实在好,却不是出自我之手,乃是无趣之间翻看话本子得之。若是强按在我头上实在让我惭愧至极……”我俩相谈甚欢,她的书画造诣十分高,看了墙上画,我不免请教这精妙的布局。
深谈之下,一时间技痒难当,铺开了纸,提起笔在脑中构思了一番,画下一幅风雪夜归人,她在旁边看着说道:“夫人这个年纪,有如此的画技已是十分了得。哪里需要我来指教,倒是想要留下夫人这幅丹青,不知是否可行?”
“夫人您不嫌弃,哪有不行的。”说完我说:“前几日我看书看见一首诗,突然觉得这风雪之景写的绝妙,刚好方才来路上有细雪飘零,就起了意,画下了我心中之景。”
“是哪一首诗?”
“乃是刘文房的《逢雪宿芙蓉山主人》。”
她疑惑地看着我,她自然没有听过这首诗
我张口吟道:“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我念罢,薛夫人连连赞了两声道:“好诗!”说着她拿起笔,在画上留白处,提下了诗句,写她抬起头看我,我笑着说出了我的号道:“梧桐主人。”她又落下了我的号,慕刘文房诗,所作。然后署名草萱居士。
“这刘文房是何人?”
和她聊起了刘文房,又聊了其他文人,她已将我引为知己,居然忘了时辰,直到常远与薛山长过来。这位薛夫人带着几分天真烂漫问她的夫君道:“相公,快过来瞧,常夫人的画可好?”
薛山长很是宽容他夫人的这等样子烂漫,还真的品评起了我的画。我本来就看他们两人挺和谐的,如此一来,等吃饭的时候已经从认识变成知己,这便是夫人外交了。离开的时刻,薛山长又与常远约了两日之后,共同商谈职业学校的建立事宜。
两日过得十分快,这次我用不着过去了,在自家院子里晒晒太阳,琢磨琢磨吃什么,却听见哭叫声。
有根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咱们这位老婶子,因为平时一家子就打理了这套别院,没什么事情做,所以已经习惯了八卦,属于那种不八卦不舒服斯基人。今日这个时辰实在回来太早了,她叫道:“奶奶!奶奶!了不得了!”
“什么事情,有根婶子慢慢说!”吟风安抚,一脸惊诧的有根婶说道。
“可还记得隔壁家的黄姑娘?”
“记得啊!昨日不是还让宽婶子去探望的吗?”
“您道昨日为啥没有看到黄家姑娘?”有根婶是个八卦好手,还懂得引导。
我摇摇头道:“不知道,不是说小姑娘的外祖接她回去了?”这是昨日吟风假借送点心之名去打探,那家给的回答。
“呸,什么接外祖家去了,都是骗人的。原来是跳了河了!”
“什么?”我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那黄掌柜的后娘在,快给瞎死了,昨天她那弟弟在河边走的时候,好似控制不住自己似的,就掉进了河里。今日走着走着,一块石子溅到他身上,砸到了他。他吓得屁滚尿流,说对不起她。”有根婶的描述绘声绘色,她说这几日那后母的家里不太平接连不断。还说每天早上起来,院子里都有一摊子水。这蹊跷吗?
我忙点头附和道:“蹊跷,十分蹊跷!可这个和黄姑娘有什么关系?”
“后来我才听说,你们隔壁这个院子里也是每天一滩水!现在才知道,那黄家小姑娘已经没了!”
“什么没了?你说什么?”我装出一副特别着急地问。
“黄家雯雯那个苦命的孩子,没了!要不是黄掌柜的小舅子出了事情,那黄家夫妻才说出了那姑娘已经投了河。如今那夫妻看到自己的弟弟出的这些蹊跷,去庙里求大师,要回来作法。”有根婶子神神秘秘地讲道。
我呐呐地说:“不能吧?怎么会这么神奇?”
“怎么不神奇?你可知道那个姑娘的日子是怎么过得?天天被她那后妈打。骂人的脏话是从不离口……”这下子有根婶子在那里开始细数这个姑娘遭的罪,因为生前受尽了屈辱,所以死了成了厉鬼。死了吗?没有吧?
我唏嘘道:“那一日小九儿让我去看她,我便真去看了,那时那个姑娘被她的后舅舅给欺负了去。我原想帮着她出头,但是因为她亲爹回来了,将我们驱走了,我也便没做成。原本昨日打听到是她去走亲戚了,原想着她后娘不好,好歹她爹会怜惜她,才会让她去散心,却未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定然将她带走了。”
“奶奶,您说的可是真的?”有根婶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我低头问她:“什么真的假的?”
“黄家的小舅子将那姑娘欺负去了?”
“是啊!她后母还说直接让她嫁过去就算了事了。我们当时还跟她说,□□罪按照大周例律是斩啊!”我一脸老实模样地说道。
那有根婶子显然是按奈不住,她这里有重大突破的新消息,她对我说道:“这个天煞黄家夫妻。奶奶,老头子在菜地里浇水,我去瞧瞧他?”
“去吧!”人家要去分享重大发现,自然不能拦着,关于每天晚上两户人家院子里各一桶水,难道能为难飞檐走壁的寄槐和寄松两位大兄弟。掉河里?那自然也不是意外了。被石子溅到了更没有那么简单,据寄槐说,那一颗石子,基本上能没收那小子的作案工具。
一时间黄家的大门外围观群众将巷子堵了个水泄不通,听说那个厉害的法师说黄姑娘的怨念已经化作了厉鬼,她的身躯已经被河里的大鱼全部吃完,所以她要索命。只有咱们一家子知道这都是扯淡,寄槐这个厉鬼可以颁发一个小金人。
直到我们要离开前的一晚,听说黄家那一夜有女人隐隐约约哭了很久很久,第二日,地上的水是红的,带着腥味的,我问寄槐,那是什么?寄槐说:“奶奶你杀了条大青鱼,做鱼丸,洗鱼的血水我留下了……”同时据说那一夜,那个小舅子追寻哭声,在树林里跨过一棵枯树的时候,被树的尖利的枝丫给戳破了□□,原本是半废,如今是完全废了,人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
结合了那条大青鱼的血水,隔壁的那位打人心理很强悍,但是在面对鬼魅的时候心理素质不强悍的女人,精神据说恍惚了,出门打那些围观群众。
我们一家子收拾了行李,看着被堵死的巷子,只能吆喝着请大家让让,咱们要离开了!
船上黄姑娘已经在舱里,她的脸上伤痕没有完全褪下……
第77章
小九儿入船舱; 见到正在坐着的黄姑娘,并没有因为她脸上交错的伤痕而畏惧,反而高兴的扑了上去,嘴里喊着:“雯雯姐姐!”
看见她如此粗枝大叶; 我在后面叫着:“当心脚下; 看好楼梯!”
她哪里管这些,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小朋友对这个姑娘就是有特别的好感。黄姑娘面对小九儿爆棚的热情; 原本麻木的脸开始绽开了笑容; 即便是伤痕累累却也如冬日的暖阳; 有了温度。
常远又将一封信发出; 十封了:“我说哥们,你发那么多的信; 人也不理睬你。这样好吗?”他是只报告; 出主意; 但是轮到自己做了,总是推说,没办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如同职场的老油子; 看上去出了很多主意,连个屁事儿都没解决。
“解决问题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了。有太子和关相呢。”他开心地说着,顺带抱着孩子; 跟他做鬼脸。
突如其来的降温; 运河靠着河岸有了些微的冰凌,我手里拿着暖炉; 索性就躺在床上,背后塞了靠枕,懒得看船外的风景。可小娃儿不成了,他扭着小身体,嘴巴里咿咿呀呀地闹脾气,一定要到外面去。
我原本想打发他们爷俩出去,可娃他爹看着我,孩子已经不耐烦了,开始瘪嘴哭闹,让我想窝在被子都没办法,只能裹上大氅,跟着爷俩往外。才开舱门,一股子冷风卷了进来,钻进脖子,我缩了缩。
等我看见站在甲板上的寄槐,我顿时觉得任何借口说冷,都是矫情,这哥们前几日上岸添置吃食的时候,看见集市上有渔网卖,买了渔网不够,还买了个竹做的夹网,把网兜插到河底,连淤泥带水底的货物一起给捞上来。以前我只觉得他是对钓鱼感兴趣,现在看来不拘什么方式,他都有兴趣。
这不,木盆里是河蚌,水桶里是鱼,他这会儿正拿着菜刀开河蚌,一刀卡进河蚌的缝隙里,切断里面的横肌,河蚌张开,剔出蚌肉放进大碗里,将蚌壳扔回河里,一气呵成,总之一个字,帅,切菜的男人真帅。尤其是大冬天干为了吃,干这个活的哥们更是帅。
他裂开嘴问我:“奶奶,这么一大盆可够了?”
“全弄出来吧!河蚌汆水了就没多少了!”我边看他的河蚌,边看木桶里的鱼,几条昂刺鱼,一条胖头。
方才还不想出来的我,此刻已经被食物激发了无限的兴致,我叫寄松帮我把炉子拿出来,找了个避风的角落拨开了碳,加上铁锅,从河里吊起一桶水,放入铁锅里。
拿了砧板切了葱姜,扔进锅里,我蚌肉用盐捏过之后,在放水里洗了几遍,水真凉。这个时候锅子里的水开了,将蚌肉倒进去,汆水。咸肉切片,锅里倒入油,煸炒咸肉片,倒入汆好水的蚌肉一起煸炒,葱姜料酒一样不能少,倒入砂锅,砂锅加水,炖着吧!
不一会儿鲜咸的香味就飘散开来,寄槐嚷嚷着要吃饭,在船上简单做一点,但是看他已经杀了这么多条鱼,常远笑着下令靠岸,好好做一顿饭吃。这群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种野地里,直接就上了岸。
常远撩起袖子,挖起了行军灶,寄松跑出去捡柴,寄槐将那口两大锅给抗了上来,我负责掌勺,红烧昂刺鱼,花鲢炖汤,另外一锅下了面条,捞起来用葱油拌了。烧锅河蚌里面投入了卤水豆腐,醋溜了白菜。
一溜儿小马扎围着锅子摆好,小九儿拿着一只碗,我帮她挑了一碗面,她拿起面跑到黄姑娘面前,递给她面条。自己又拿了一个空碗给我,我给她再挑了一碗,她才退回去,在小马扎上坐下。等我坐下吃着面,喝着鱼汤。黄姑娘看了小九儿手短,夹了一筷子白菜给小九儿,又为九儿舀了两勺,蚌肉里的豆腐。
“听说当年我爹就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捡到的我。”我开始说起了我的身世,大家都抬起了头,毕竟咱们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姑苏,我的老家,名义就是祭拜我的养父。我继续说道:“听他说,我那个时候瘦弱的像一只小猫,他一个还未成婚的男子,一家一家拜托人家给我口奶喝。等我长大些,我记忆里,隔壁的阿叔会抓鱼,时常给我们送鱼过来……”
其实我是带着记忆,所以我清楚地记得,岂止是这样的荒郊野外是如此相似,还有这样的天气,冷得让人不禁想要喝上一顿热汤,那个时候我一个婴儿,放在篮子里,在这种地方,我醒来的时候,思维清晰理清楚穿越的对象,差点骂娘。
哪怕是放在青楼边上,好歹我的一条命能保住,我亲爹娘将我扔在这样的地儿,要是遇上什么野兽,我就是被一口一口吃到骨头都不剩。若非我家阿爹,刚好那日经过,看见了已经冻地浑身发紫的我,如果他用自己的胸将我捂,捂到回魂。如果不是他求来的奶,我恐怕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我吃完饭,手里拿着饭碗想着前尘往事,发起了愣。常远拍了我的肩膀问我:“怎么了?”
“我想起我爹了!”
“明天就到了!”常远对我笑笑,我回过神来,看见锅子里连汁水都没有剩下的,我瞪着锅子问:“菜呢?”寄槐指了指递上的一堆鱼骨头道:“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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