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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墨呵呵冷笑道：“倒是我多虑了。”
　　　　楚氏微笑着对那群官府中的人说道：“时候到了。现在真相也大白了。怎么还不带人回官府？”
　　　　“是，是。夫人说的是。”那些人赶紧答道。将胭脂押着出了府门。柳越一直跟随到了府门外。
　　　　那些人见奉裕往一直跟随在后面，也不敢怠慢。只说了这是柳家夫人前来告诉官的。他们府上的大人接着了，自然是要派人过来。现在实情还不清楚，还不能妄下断论，让柳越放心。
　　　　柳越怎么会放得下心来。但是听了胭脂的话，也不得不尊重她的意见。只说了若是敢屈打成招，他一定会上报朝廷。
　　　　“我们知道。我们都明白。”那些人拍胸脯保证道。
　　　　乔妈妈将一个金条放在顾大人手上，笑道：“今日之事，可就麻烦顾大人了。我家夫人说了，慕容胭脂那时罪有应得。那下毒之事，可就是她干的。一个孀妇，竟然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简直是天理不容。”
　　　　“那是，那是。换成谁都做不出来的。幸好有人亲眼见着了，不然本大人也不会相信。”顾大人摸了摸胡子，认真的回答道。
　　　　“顾大人，是清官大人。夫人相信您会做出最恰当的判断。”乔妈妈笑道。顾大人点了点头，眉头微皱。

　　☆、253。第253章　东窗事发（六）

“顾大人。夫人知道您最近手头紧，顾夫人身子出了点毛病。这金条是夫人的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乔妈妈讨好的说道。
　　　　顾大人看了一眼手心里的金条，木讷的点了点头。他甚有些年老的面容上，挂着一丝苦笑。他没有想到自己一辈子的英明，在快要卸任的时候，栽了。
　　　　“就知道顾大人是体贴您家夫人的。有了这条子，别说是这京都最有名的名医了。就算是洋医生也请的过来。到时夫人的病很快就会好的。”乔氏一边说一边起身，拂了拂裙子，笑道。
　　　　顾大人也起了身，将那金条揣在胸前的那个兜里，出了门。门外已有府上的侍卫再等着。见着顾大人一出来，忙道：“大人，慕容胭脂我们已经带来了。您看，先审理还是稍微延后一段时间？”
　　　　“看来顾大人的事儿已经来了。奴才就不敢叨扰了。”乔氏笑了笑，很快就带着丫鬟出门去了。
　　　　顾大人眼神慌乱，身边少了乔氏，不敢直视自己身边的那些人。他垂眸，手紧紧的握成一个拳头。胸前的金条子滚烫的像是要渗入他的身体一样。
　　　　“先把慕容胭脂关进牢房去。谁都不许进去探望。”顾大人长袖一挥，冷冷的说道。
　　　　那些侍卫一愣，往常这个时候顾大人一般都会尽快断案。为何这个时候会犹豫呢？大人最近这段时间都有些奇怪，这是为何？
　　　　“大人，这……那慕容胭脂的案件还存在许许多多的疑点。为何不早点问清楚呢？”那侍卫疑惑的问道。
　　　　“你懂什么？那慕容胭脂是什么身份。朝中四品官员。许许多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管得了的。我们再等等，我们再等等。”顾当然额眼神慌乱不敢看那侍卫一眼。
　　　　那侍卫明白过来。也只能当慕容胭脂身份与平常百姓有着区别。若是朝廷一下子问起来，也好有话说。就当是大人也要好好的查探清楚。再加上，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有朝中专门接手的官员审理。待在大牢中，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是，大人想的要比小的们要想的周到些。我们这就把慕容胭脂关进牢中，择日审理。”
　　　　赵德匆匆进屋来报，道：“姑娘被那些人押进了顾****手上。奴才查过了。那顾****是个好官。姑娘在他那里，定能够沉冤得雪的。”
　　　　“顾****。”柳越呢喃道：“顾****的确是个好官。听说前几年还未民办了件大事。胭脂在他手上，我也放心。现在也只能这样想了。”
　　　　他慢慢坐下身来。中午从柳府回来，就一直提心吊胆。楚氏掌握着所有的东西。柳越一点也插不进去。还有就是柳府中的所有丫鬟婆子都认定了胭脂就是真正的凶手。不知顾****又会如何解决了？
　　　　“我让你查的事情如何？”柳越又问道。
　　　　“奴才问过柳府的那些丫鬟婆子，即便是那些在府中默默无闻，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的奴才，我都有去问过。他们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赵德轻声说道。
　　　　“都一口咬定胭脂就是凶手？”
　　　　“对。我很是不明白。为何这么多人心口如一的都认为姑娘就是凶手。但是说胭脂姑娘回做出那种事，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为何这么多人都……？”赵德很是不解。按理来说，这几乎是不能的事情。楚氏的手，难道已经大到了可以全部掌控柳府的所有人吗？
　　　　恐怕是柳洵在世的时候，都未曾做到过。
　　　　“他们咬定了是胭脂做的。只会有两种情况，一是这些人串通好了一气。现在来看，显然是不可能的。再就是的确是胭脂所为了。”柳越冷静的说道。
　　　　“的确是姑娘所为？”赵德更加不解了。“姑娘绝对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如果有人装扮成了胭脂下毒的话，那些人才会如此执着的认为毒就是胭脂所下。”柳越忽然明白道。
　　　　赵德也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他就知道，胭脂姑娘绝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既然王爷已经猜到了那群人是怎样做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容易了。就是要找出那个与胭脂姑娘身材相当的人了。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找。”赵德告辞准备离开。
　　　　“慢着。”柳越出言阻止道。“你今日才去查探过柳府的所有人。那你发现了与胭脂身材很是相近的人吗？”
　　　　“那倒没有。”赵德很是明确的回复道。
　　　　“楚氏他们不会这么让我们轻易找到的。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定是经过了他们详密的计划。那个与胭脂身材相近之人，现在一定是被他们关在了一个我们也不知道的地方。现在去，只会是空手归来。”柳越分析道。
　　　　可是，可是……
　　　　赵德承认柳越的分析很是到位。但是现在让他什么也不做，就是这么干等着，更是让他坐不住。况且碧儿很是着急，这样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王爷，不如我们直接冲进柳府绑了楚氏喝她身边的玉墨吧。”赵德怒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鲁莽？”柳越问道。
　　　　赵德一下子醒悟过来，才知自己是有多么鲁莽。忙低头认错：“是奴才的不好。只是一想到姑娘现在可能受着牢狱之苦，也是着急所至。”
　　　　胭脂为赵德和碧儿****心。赵德深深的念着这份情谊，自然是很担心。柳越也明白赵德的感受。他摇了摇头，道：“不算是什么？只是你要知道遇事不要鲁莽就行。既然她如此有把握，我们就先等着吧。”
　　　　赵德应声答道：“是。”
　　　　胭脂被带进了牢房中。她看了一眼这陌生的环境，也并不埋怨。只是静静的坐在一处。那些牢狱见着胭脂如此这般淡定，还很是惊奇。在他们眼中，入了这牢房的，不知会闹出个什么来呢？这个人倒好，不哭不闹的。
　　　　“慕容大人，就先委屈你在这里待上几天。我家大人寻得了足够多的证据，就会为你洗清冤屈的。”
　　　　“谢谢你们。还有替我谢过你们家大人了。就个他说，我信的过他。”胭脂微微一笑，回道。
　　　　顾****站在老房外，听见慕容胭脂这一句话，身子骨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他苦笑一声，负手离去。既然收下了柳家的东西，自然是要为他们办事的。

　　☆、254。第254章　有苦难言

“怎么说的？”楚氏冷冷的问道。
　　　　玉墨摇了摇头，回道：“王府那边，并灭有多大的动作。”
　　　　楚氏倒是惊讶，没有想到那柳越竟敢就这么放那个丫头在牢房里面。要知道，那牢房重点的环境可不怎么样，时常有老鼠之类的东西。柳越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吧？
　　　　“你确定？或许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吧。”楚氏淡淡的看了一眼玉墨，问道。
　　　　玉墨摇了摇头，确切的回答道：“不可能。我派了人在牢房外面蹲点。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顾大人管辖的牢房，从未出现过任何的纰漏。即便是王爷要去探望，也要经过顾大人的同意才行。”
　　　　楚氏对顾大人的脾性懂得就比较多了。知道他这么多年在京都树立起来的威信，即便是皇帝去了，也不见得会被讨好。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顾大人有个很难被发现的弱点。那就是他的夫人。
　　　　这些年来，顾大人鲜有在众人面前提起他夫人的如何。很少有人见过她。因为做他这一行，肯定会得罪不少的人。为了避免以防万一，顾大人的家人都是很少出现。
　　　　楚氏也是在自己娘家弟弟楚阳口中得知的。楚杨在京都开了一家药铺子，请了一位年老的医生，听说很是厉害。一日，那楚阳亲眼见着了顾大人的爱妻才得知了她的病症。
　　　　异常难医治，且一顿所吃药物都要达好几十两银子。顾大人是个清官，且这几年还遇上各种自然灾害，就更为艰难。顾大人的夫人几乎已经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那就好。那就好。没有人去探望就是最好的。”楚氏微笑着说道。
　　　　她才好方便让慕容胭脂静悄悄的死亡，谁都不会发现。
　　　　“她死之前，可不能让她白白的就死了。到时那些人总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来。为了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玉墨，我想，不需要我说了吧。”
　　　　“夫人，是明白人。”玉墨拱手，出门道。楚氏点了点头，又闭上眼去了。
　　　　刚至门口，陈宣急匆匆而来，与刚好出门而来的玉墨刚好擦肩而过。玉墨本已经停下来步子，没有料到陈宣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径直往楚氏的里屋而去。
　　　　“真是笑话。他真以为自己会起到什么作用吗？”玉墨冷笑道。楚氏的心机，不是她可以猜的到的。
　　　　听着里屋传出来的略带祈求的语调。玉墨眼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寒光，冷笑了几下大踏步的离开。慕容胭脂还真是让她嫉妒的要命啊。
　　　　顾大人首中文握着药方子，小心翼翼的替其夫人盖好了被子出了房门。柳家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充分表达了他们的诚意。出钱，甚至还找来了卢老前来医治。这药方上写着的都是名贵的药材，都是自己根本买不起的。
　　　　夫人今日晚上吃过药之后，明显好了很多。甚至还睁眼与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顾大人这么多天一来的提心吊胆终于得到了解放。但是总有地方会让她感觉到浑身不自在的。
　　　　“顾大人，可还满意？”玉墨从暗中走出来，一身红衣斗篷，烛光下更衬得那一张脸滟滟生光。
　　　　顾大人脸上有着片刻的发暗，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点头朝玉墨行了一礼，拱手客气的说道：“有劳姑娘了。我顾****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的。”
　　　　“顾大人是明白人。夫人心中对您也是放心。只是让我过来嘱咐几句，万万不可大意了。若是没有成功，我们的努力可都是功亏一篑。而且，顾大人知道吗？那慕容胭脂可是有后台的人？”玉墨低声说道。
　　　　顾****抬起头，眼睛里全是酷寒：“知道什么？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后台。”
　　　　“慕容胭脂除了是朝中四品大臣以外。还是当今奉裕往心心念念的心爱之人。所以啊，夫人才让我特意过来嘱咐几句。那王爷并不可怕，不过就是一刚上位不久，还什么都没有摸清楚的小杂碎罢了。”
　　　　顾****一边听，一边皱起了眉头。这个柳家一个小小的丫鬟，说话竟是这么狠毒。可见如果是楚氏，心肠可能会怎么样？
　　　　“大人，有听奴婢讲话吗？”玉墨见顾****好像心思并不在这里的样子，忍不住出声道。
　　　　“那是当然。本官还有些事，就不陪姑娘了。姑娘如果没事了，就先回去了吧。”顾****冷冷的说道。
　　　　玉墨冷冷一笑道：“大人有事那就请尽快去忙吧。奴婢这就要离开了。”她哪里看不出来顾****是因为懒得见她的缘故，才赶人的。
　　　　“那好。”顾****负手转身离去。
　　　　玉墨站在这一头，脸上露出奇异的微笑，忽然大声唤住顾大人道：“顾大人，可不要忘了。夫人的药方还在我们手里。那些药材你也知道，可是您花银子都买不回来的。夫人的生死，可全都在你手中了。”
　　　　顾****的鞋子一歪，脚上立刻专心的痛起来。
　　　　初秋的寒气已经悄然降临，寒霜罩在屋顶的上面。薄薄的像是漂浮在半空的轻纱一般。夫人今夜吵着说有点冷了，原来这天气果真是有些冷了。
　　　　顾****来到牢房外面，只身走了进去。那年老的牢狱史见是顾****深夜造访，赶紧替其开了门，啰啰嗦嗦道：“顾大人果真是心系民众。这么晚了，还要来查案。”
　　　　顾****没有说话，悄悄行至慕容胭脂的牢房外面。慕容胭脂蜷缩在一团杂草堆里面，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她居然也会睡得着，且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给她拿床被子来吧。入了秋了，可不能冻着了。”顾****吩咐道。那牢御史听了，点了点头。顾****对这些犯人很是关心也不是一两次了，也并未放在心上去。
　　　　“这个女娃子，倒还真是个特例。这进了顾大人的牢房中。谁不是大哭大闹的。这个女娃子不哭不闹的。所以啊，这个女娃子是不是无罪的啊？”那牢狱史多嘴的问道。
　　　　“不要问这么多了。这些都不关你的事。”顾****冷冷的回答道。

　　☆、255。第255章　可疑

那牢狱史往后退一步，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温和的顾大人嘴里说出的话。单看顾大人的神情就可以瞧得出来。他很是生气，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是一种不想让别人知道实情的样子。
　　　　“顾大人说的有理。奴才的确是多虑了。”那牢狱史战战兢兢的说道。
　　　　顾****没有说话。方才不知自己竟就这样吼出来了。自己平时并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因为柳家的事情吗？
　　　　“好好看着。我先走了。”顾****说完，逃似的出了牢房。那牢狱史站在身后，看着顾****略显慌张的步子诧异的说道：“顾大人，这是怎么了？从前从来不会这些啊？”
　　　　“你说什么呢？”提着灯巡视回来的另一兄弟走过来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啊，没有什么。没有什么。”那人飞快的走开喃喃自语道：“我还有事。你先看着。”
　　　　那牢狱史拿来一床被子，小心替胭脂盖上。这个女娃子，看上去纯良无害，能做得出来什么事？来这里不久，但是却是给了牢狱史一个十分好的印象。不过，这女娃子真要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顾大人为何会有种藏着掖着的感觉呢？”
　　　　次日，阳光透过小窗户照进来。胭脂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身上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胭脂诧异地理了理，明明昨晚都还没有？
　　　　“女娃子，你醒了啊？”那牢狱史在外面喝了一口酒，问道。胭脂回道：“是，这个？”
　　　　那牢狱史回答道：“那是顾大人命我去给你拿的。说这天气入了秋，再让你这样子冻着恐怕不好。”
　　　　“是顾大人？昨夜他来过这里？”
　　　　“恩，来看过。不过，我看他好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那牢狱史只能这样回答了。不然，他实在没有办法想清楚顾大人为何会那样回答他。
　　　　“胭脂失礼，竟是不知道大人来访。”胭脂还在为昨夜的事情感到内疚。
　　　　“没事，没事。很快你就会见到顾大人了。你可以将你的冤屈告诉顾大人。这样很快就会出去了。”那牢狱史安慰道。
　　　　胭脂点了点头，昨夜睡之前就觉得今天顾大人定会召见她。这样一想，果然那牢房外面出现了前审议厅的侍卫前来提人了。
　　　　“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顾大人派人来了。”那牢狱史赶紧将门打开。只是进来的人却是各个寒着脸，低垂着眸。那牢狱史愣了愣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不是？”
　　　　这之前都是由顾大人身边的王侍卫来提人的。这次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新来的。王侍卫家中有急事，已经赶回去了。所以大人将我提了上来。现在让我们正在做这些事！”那些人微微抬头，露出眼眸说道。
　　　　牢狱史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在顾大人的府上，应该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王侍卫的确是前几日听说了他有事的事情。这样想来，其实也是合理的。
　　　　便亲自带着他们来到胭脂的牢房外面打开了锁。胭脂默不作声也跟随着他们一起。那牢狱史自从胭脂离开牢房之后就开始觉得有些担心，总觉得今天事事都有些不正常。
　　　　趁着另外一个守着的人来之后，赶紧道：“我这烟瘾犯了。你守着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抽，抽。每天只知道抽烟，抽不死你。赶快回来啊。不然待会儿若是大人来了，我可不会帮你瞒着。”
　　　　话还未说完，那牢狱史已经跑了出去。先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