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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刚刚踏进门来的胭脂身上。
　　　　胭脂发现玉墨竟然在，便是想要立马走开。不仅是胭脂觉得甚是厌恶。那玉墨的脸色也是一沉，脸上顿时失去了笑容。今日上午的那一巴掌，让玉墨一辈子都记得。
　　　　“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说话。”胭脂立刻转身就要走。陈宣哪里会明白研制的额意思，赶紧说道：“你来都来了，怎么突然又要走。”
　　　　“她走就是了。你为何要一直管着她。”玉墨不服气的问道。陈宣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玉墨俏脸一横，眸中露出凶狠之色：“慕容胭脂，今日的账我还没跟你算过呢？”
　　　　陈宣蓦地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玉墨，问道：“你又在说什么不中用的东西。可不可以给我消停消停。”玉墨今日晚上说自己发了烧，硬是要他陪着她。不然，玉墨哪会有这个机会进陈宣的院子。只怕是早就被驱赶出院子了。
　　　　“我消停消停！”玉墨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仍有些发肿的脸颊问道：“陈宣，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再跟我说话。她将我打成这样，还期望着我会跟她好好说话吗？”
　　　　陈宣不难从玉墨白皙的皮肤上看见浮肿的迹象。这力度，只怕是使了全力的。陈宣不由的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敢置信是出自胭脂的手。胭脂很快承认道：“是啊。这不长眼的狗奴才竟然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难道忘了吃我巴掌的滋味吗？”
　　　　胭脂早就不是刚刚跨进柳府任人宰割的鱼肉了。玉墨是第一个让她感觉恐怖的人，之后便是楚氏。玉墨曾亲手造成了她与碧儿的分开近两年。这两年来，碧儿吃尽了口头，才回到她的身边。且玉墨还是为楚氏卖命的！
　　　　且还是在得知了楚氏的真面目之后！能做到像现在这般的，恐怕只有玉墨一人了。
　　　　“慕容胭脂，你瞧瞧你这样的嘴脸，还有点样子吗？”玉墨骂道。胭脂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脸颊笑道：“我这模样被仇恨覆盖住，别嫉妒掩盖住但是都不及你的难看吧。玉墨，你才是已经被仇恨嫉妒蒙蔽了双眼，已经是非不分了！”
　　　　“够了，你们够了。”一声大吼打断了胭脂和玉墨的对话。陈宣怒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为何一句话都听不懂。玉墨，你给我闭嘴！”
　　　　玉墨瞪大了眼睛，眼泪缓缓落下。她没有想到陈宣会这样直接吼她。且在玉墨眼中看来，这明明就是胭脂错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对她大骂。这些都是因为慕容胭脂吗？
　　　　“陈宣，你怎么可以这样？”玉墨在这时候突然问道。
　　　　胭脂似笑非笑的望了玉墨一眼说道：“你要演什么苦情戏，就等我走了再演。饿哦可没那个心情看你在这演！”说完，胭脂毫不犹豫的踏下了步子。玉墨在身后冷声一笑：“那夜，你维护我难道不是喜欢我的吗？这难道不是你喜欢我的证据吗？”
　　　　胭脂后背一僵，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赵离的面容和她直挺挺的躺在她身边时候的样子。玉墨口中的那句话，难道就是……
　　　　“你说什么？你在说一次！”胭脂蓦然回过头来，紧紧盯着玉墨的额眼睛。同时，她不敢置信的将视线移到了陈宣的身上。
　　　　陈宣没有料到玉墨会在这时候说出来，一下子也有些心慌。玉墨微微一笑，有些张狂的模样：“怎么样，明白了吗？在最重要的时候，陈宣依旧会选择站在我的身边，而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一过客而已！”
　　　　玉墨丝毫没有意识到胭脂眼中的暴怒。玉墨洋洋得意的望着胭脂，似是在嘲讽胭脂当日的行为。胭脂心中懊恼不及，自己怎么会将整个矛头指向柳越。他这么想要找到自己，且他手下之人定都是他的心腹。
　　　　不相信他身边的人，就等于是在不相信他。
　　　　“是啊，我倒真是傻的可怜。”胭脂咬牙切齿的说道。她的眸中飘过再也掩盖不住的怒火。
　　　　“玉墨，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可要给我小心点你的脑袋了。我现在已经控制不住想要要你的脑袋。不是控制不住，而是已经有了那个想法。”胭脂微微一笑，想是说着很简单的话。
　　　　但是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这些都让玉墨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陈宣从未见过胭脂如此的模样。
　　　　“陈宣，我信你所以才会这般被你欺骗从今天开始，我慕容胭脂跟你势不两立。我从来受不了欺骗，尤其是朋友的欺骗。”
　　　　说完，她冷笑一声转过身子，朝洞庭轩的方向走去了。玉墨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惧怕慕容胭脂。而玉墨身旁的陈宣已经是全身冰冷。
　　　　“慕容胭脂，这个贱蹄子。”玉墨不禁骂道，从袖中掏出绣帕想要替他擦掉汗水。
　　　　陈宣一个反手将玉墨的手扣住。玉墨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咯吱作响。陈宣的眸中全是怒意，望向她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拆吃入骨。
　　　　“玉墨，我给了你一次机会。但不意味着我会一直给你机会。”陈宣讲玉墨的手猛地甩开，脸上全是厌恶。
　　　　玉墨待在了原地，望着陈宣甩袖进了自己的屋子。她不敢多说话，不敢言语。但是心中不知竟是涌起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感。那日过后，她不是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候吗？

　　☆、248。第248章　东窗事发（一）

玉墨惨笑一声，抬手抚上自己仍有些刺痛的脸颊。今日早晨之事，历历浮现在玉墨的脑海之中。慕容胭脂倒热水下来时的冷静的态度，和摔下茶杯时的狠绝。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一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而已。我才能站在你的身边，才能为你做事。”玉墨受了指责，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照着陈宣的门一阵猛地拍打。
　　　　“陈宣，你出来，你出来听我讲啊。那女人现在可是厉害的很，今天早晨还将我的脸弄伤了。”哭泣到最后，仍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她终于安静下来，脸上的伤痛仍旧提醒着她与慕容胭脂的不共戴天之仇。
　　　　没有人会关心她的伤痛，没有人会理解她这一份卑微的喜欢。玉墨本以为陈宣那日没有说出实情，是对她还有着几分喜欢。现在看来，不过是施舍而已。
　　　　他不想她死，但是心中绝不会有她。玉墨冷笑一声，这就是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吧。
　　　　她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楚氏的院子。如今她整个人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像是一团浆糊一样。身边唤她名字的侍女，玉墨一句话也没有听见。她在到处寻找楚氏的身影。现在恐怕只有楚氏可以懂得她的这份痛苦了。
　　　　终于在楚氏就寝的地方见着了卸好妆，正在梳发的楚氏。玉墨进屋来，没有经过任何人的通传。楚氏身边的侍女吓了一跳，见着的玉墨双眸赤红，唇紧紧咬着。脸没有一点点血色。
　　　　楚氏冷静的吩咐道：“你先下去。”那侍女听了吩咐，赶紧行礼放下东西就出门去了。玉墨的这番模样，神思都不在身上的样子。
　　　　“香儿姐姐，玉墨姐姐是怎么回事？看着好吓人啊！”
　　　　香儿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气喘吁吁的说道：“我看到了。可把我吓了一跳。进夫人房，也没个通传。尤其是她那模样，可把我吓了一跳。头发整个都是乱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呢！还有，还有，眼睛珠子都是往上翻的。”
　　　　“那是怎么回事？眼睛珠子怎么会向上翻的呢？那不是死人才会那样吗？”那些小丫鬟各个都诧异的问道。
　　　　香儿摸了摸自己胸口，道：“谁知道呢？玉墨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说不定现在是受了报应呢！你们以后可是要注意了，玉墨可不要随意去接触呢？要不然说不定会受到惩罚呢！”
　　　　那些小丫鬟被吓了一跳，赶紧点头答应。香儿长叹出一口气，好不容易才缓出一口气。玉墨那番模样真是将她吓惨了。玉墨在柳府一直都是比较能干的，突然以那副模样出现在香儿面前，实在是有些把她吓着了。
　　　　“你瞧瞧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我教给你的，真全部忘了吗？”楚氏今日被气得不轻。先是慕容胭脂给她气受，现在是玉墨也给她气受。
　　　　玉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眸紧紧的盯着地上。楚氏回头，将手中的木梳砸向铜镜：“有什么委屈都给我沉着。你没那个能力反驳，不要妄想着我会给你什么帮助。”
　　　　楚氏对慕容胭脂不能说完全没有惧怕感。这个女人身边有着太多的力量，且每次都犹如有神助一样，死不了。无论楚氏想了什么办法都不行。
　　　　“夫人，夫人。我……”玉墨一边说一边向楚氏爬过去。终于抱住了楚氏的大腿，哭诉道：“夫人，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啊。陈宣被他抢走了，一切一切都被她抢走了。”
　　　　楚氏明白玉墨对陈宣的感情。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那是肯定的。陈宣对于玉墨来说，就是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陈宣今夜定是对她说了什么，才会使得这个丫头如此心伤。
　　　　“怎么回事？”楚氏不得不了解清楚。
　　　　“今夜，我告诉了慕容胭脂，那个叫做赵离的杀手是我杀的。但是，那个谎却是陈宣帮我圆的。我本以为他对我还有情才会那样。我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玉墨一边说，一边抽噎着。
　　　　“所以你就给慕容胭脂讲了？”楚氏厉声问道。
　　　　“夫人，玉墨的意思本是想要离间两人，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玉墨的计划并未达成，除了彻底惹怒了慕容胭脂以外，还彻底惹着了陈宣。可谓是得不偿失。
　　　　“肤浅。你这样，可曾考虑过陈宣的感受。他本就对慕容胭脂一片痴心，恨不得将整个心肝儿都掏出来递到慕容胭脂手上。你还将她最痛恨的事讲给慕容胭脂听。陈宣受到了伤害，你以为你会好过？”楚氏恼怒道。
　　　　玉墨在楚氏的话语中渐渐认识到自己的冲动。慕容胭脂对陈宣的恨意，陈宣会加到玉墨身上来。这样，他们之间就根本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
　　　　“夫人，现在该怎么办？”玉墨赶紧问道。
　　　　“慕容胭脂那个贱蹄子，法子倒是慢慢多起来了。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陪陪她万万有何不可。”楚氏嘴角勾勒出似有似无的笑容。楚氏本没有把那个女人放在眼里的。依照现在的样子，恐怕不放是不行了。
　　　　“你过来。”楚氏向玉墨招了招手，附耳在玉墨耳边说了几句话。玉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不得不佩服楚氏的计谋。
　　　　碧儿回屋来，摆好一大桌子的菜。胭脂洗净了手早就等在桌边了，见着碧儿笑脸盈盈的进屋。忙拉住她的手打趣道：“瞧瞧，碧儿心情好，就会做这么多好吃的。不知我们是受的谁的好福气呢？”
　　　　“小姐又在说什么有的没的。煮了吃就好了，别说这么多。”碧儿没好气的回道。
　　　　“知道了，知道了。”碧儿落座，脸上仍旧是暖暖的笑意。胭脂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也微笑起来。
　　　　楚氏站在自家院子的外面。夜间起了风，吹得院中的树木乱动，呼呼的发出怪音。天气渐渐的冷下来，楚氏对着院子喃喃自言自语，神情空洞。

　　☆、249。第249章　东窗事发（二）

柳府在这个时候还在沉睡，没有谁会知道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
　　　　“怎么样了？”楚氏沉声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夫人还请放心。”玉墨回答道。
　　　　楚氏呵呵冷笑一声道：“这次我就要看看那慕容胭脂还能做出什么幺蛾子的事。后路给她截了，让她怎么办？”
　　　　玉墨点了点头，手心紧紧握着。这次，她一定要让慕容胭脂吃不了兜着走。让她后悔对玉墨的种种行为。
　　　　“还有，我让你做的事。不可以对第三人说起。你也知道，现在你我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可不要起了什么异心。到时被我发现了，你也就会像是慕容胭脂那个下场。我绝不留情。”楚氏冷冷的说道。
　　　　玉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成功便成仁。她一定要让慕容胭脂吃到那个教训。
　　　　胭脂今日很早就醒了过来，起身来到桌边，正欲倒水喝。碧儿一进屋，不由分说的将胭脂手中的杯子打掉。胭脂抬眉不解的望向碧儿：“碧儿，你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可有喝下去？”碧儿着急的拉了胭脂问道。很快轻罗也跑进屋来，见着地上茶杯的碎片，再看了一眼胭脂，松了口气。
　　　　“没有，怎么了。我只是想喝口水。”胭脂诧异的问道：“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是奇奇怪怪的。”
　　　　碧儿脸上愁云笼罩，眉宇间更是阴沉沉的。她凝眉，老半天才回答道：“小姐，大事不好了。府中出了大事。今日早晨，厨房中的那些丫头婆子都死了。据说是喝了府上井水的缘故。”
　　　　水，竟然是水？胭脂皱紧了眉头，再次问道：“你这样说，可是有确切的证据了？”
　　　　碧儿摇了摇头：“赵德也是刚刚得知，马上通知我来这里了。现在看来也只是一个猜测。”胭脂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渍，心中越发的没底。厨房中的丫鬟和婆子是府上最早起床的，他们一般会先煮好了饭自己吃后才会伺候主人的饭菜。
　　　　若是水真的有问题，厨房中的丫鬟婆子会是第一批受到影响的人。
　　　　“随我去看看。”胭脂立刻披上衣服，要出门去。碧儿连忙拦住胭脂，摇了摇头道：“小姐，现在府上人心惶惶。你不能出去。那些丫鬟婆子若是伤着你了，赵德一定会把我骂死。我和轻罗要怎么办？”
　　　　“没有关系，不会有事的。”胭脂不顾碧儿的阻拦，要往外冲去。
　　　　“小姐，小姐你听我说。”碧儿心急如焚，想要极力拉住胭脂已经是不可能。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忙的脚步声，胭脂撞上一个人，连忙退开去。柳越脸色微沉，将她拉住问道：“让你不要去，你还偏要去。我就知道你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幸好在这个时候，王爷前来。若是被小姐跑出去，不知又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我也是担心。现在这么多人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都怕会有什么事。我现在出去，安慰安慰他们也好。”胭脂抬眉解释道。
　　　　“说了不行。”他刚刚在来时的路上已经见识了那些处于极度焦虑状态的丫鬟婆子。几次都想要冲上前来抓住柳越。幸得柳越身边还有很多人。不然进柳府可能也是个麻烦。而且最重要的是，楚氏竟然下了命令，不准人随意出去。
　　　　若是有人出了府门，就会被认为是投毒之人，会被认为是在逃窜。
　　　　“简直太过分了。楚氏这样明明是想困住大家。这么大的柳府，难道要等到那凶手自己出来承认吗？那如果……”胭脂简直想也不敢想。
　　　　“所以说，你别出去。一切都交给我去调查。”柳越拍了拍胭脂的后背，企图安慰她道。胭脂哪是容易这么好哄的人。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整个柳府的所有丫鬟婆子，还有西墙中的那些人。楚氏一直不答应放的那群人的安危。
　　　　“听话。听我的话。我就怕那是楚氏的阴谋，到时将你拉扯进去。”柳越凝眉不悦的说道。胭脂定定的看着柳越眸中的浓浓的担心之意。她长叹了一口气，慢慢覆在柳越的手上，轻声说道：“你知道我的性格。这个时候坐在这里。只会让我更加担心。与其这样，不如让我去查查清楚。大不了，我就跟在你的身边。我保证，不会乱跑的。”
　　　　柳越实在拗不过她。将身上的披风褪下来将其披在胭脂的肩上，柔声嘱咐道：“我始终觉得此件事情不简单。不能排除是府中的那些人做的。”
　　　　“恩，我也觉得。”而且，第一批中毒的人就在厨房附近。可想而知，那人熟知柳府的地形。厨房做饭给府上大部分的人吃。中毒就会在柳府大部分的人的身上出现。
　　　　“走吧。”柳越拉了她的手，将她牵着出了房门。很快便有了暗卫将他们二人紧紧的围着朝厨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刚开始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很快便有一大群人哭叫着从那边的方向跑过来。他们都是都是见着厨房中那些惨死的人的样子之后，惊吓过度的人。
　　　　胭脂见着一大群人一下子涌过来，身子不由的有些发抖。柳越回身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果然身边的那群暗卫迅速围拢过来。那些丫鬟婆子很快发现了躲在其中胭脂的身影，高声尖叫着要冲过来：“慕容胭脂，就是你这个贱人。就是你这个贱人。就是因为你给我们带来的灾祸！”
　　　　“还我娘命来。”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满是骂胭脂的话语。胭脂垂下头，眸子紧闭。她的头剧痛，充斥着这些话。柳越很快发现了胭脂的异常，紧紧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想。
　　　　胭脂这才抬起头来，只是脸色微青。
　　　　厨房附近早就被府上一些小厮包围住了。柳越带着人过去，那些小厮却是将他拦住了。柳越皱了皱眉毛，还等不及他开口，楚氏已经出门来了。见着胭脂进屋，眼睛一红，立马指着胭脂骂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