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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辅的心尖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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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
  沐沉夕叹了口气:“在遇到寒鸦之前,我也自负功夫天下第一。可是从王羽勉到齐飞恒,再到如今,遇到的敌人一次比一次厉害。说不定下一次连我都无法应付了。”
  谢云诀知晓她的忧虑,也明白她并非杞人忧天。沐沉夕毕竟大小小那么多场仗打过来,对于危险比旁人都要敏锐。
  江南之事虽然平息,可是其中的暗流涌动却一直未曾停歇。
  于是谢云诀应了沐沉夕的战,只是要再过两日。这两日的时间不为其他,纯粹是让沐沉夕能休养生息。毕竟每晚传宗接代,着实是累人。
  当然,累的只有沐沉夕,谢云诀并不觉得疲倦。可她非说是要公平一战,这几日都不许他碰她。
  两人寻了个晴好的天气,便换了身轻简的衣裳来到了院落中的空地上。沐沉夕以前都是在此处习武,足够两人施展。
  叮咛和丝萝一脸担忧,风裳却打着呵欠一脸不耐烦地缩成一团。她师父出手,还有悬念么?要不是她想亲眼见见这位唐国第一世家公子挨老婆打,才不会这么早起。
  沐沉夕志满踌躇,抱拳施礼。
  两相行了礼,沐沉夕便摆开了架势。叮咛皱着眉头:“丝萝姐姐,这可如何是好?手心手背都是肉,咱们支持谁?”
  “我反正是支持我家公子的。”
  “哦?你是觉得公子会赢?”
  “是啊。”
  “那咱们赌一场?谁输了,就负责喂小白。”
  丝萝顿时犹豫了起来,她最怕蛇了,哪怕是一条冬眠的蛇:“这…这…”
  风裳嗤笑:“叮咛,你这心眼太坏了,摆明了想欺负人家丝萝。”
  “那你同我赌?”
  “我不。”
  听到几人对话,沐沉夕心下得意。若是在外面开一轮赌盘,谢云诀的赔率一定极高。
  她挽了个剑花,纵身上前。长剑破空,迅疾地刺向谢云诀。她有意避免伤到他,可谁承想,那剑送到他面前,他忽然凌空抬指,用力击打着剑身。
  沐沉夕虎口一麻,长剑脱口而出。
  她掠后两步,瞪圆了眼睛:“你偷师?!”
  这可是她独创的招数,本来是为了欺负夜晓。夜晓想了许多法子都未能破解。
  沐沉夕也不怕他破解,更不担心旁人学去。毕竟就算知晓了这招数,能有那样迅疾的反应和深厚的内力的人也不多。谢云诀居然学会了!
  沐沉夕不敢再托大,认真和他交手。几番过招,谢云诀仿佛是故意气她,全是用的她的招数来对付她。
  最让沐沉夕感觉到可怕的是,在谢云诀眼中,她的每一次出招仿佛都被看透。
  她一向难寻敌手,这回竟然灾在了自己夫君的手上!谢云诀以前藏得太深了!
  院子里其他的丫鬟们都看呆了,这两人过招,画面实在太过美好。尤其是沐沉夕出招,仿佛是在翩然起舞。
  而谢云诀则是气定神闲,看似动作不大,却招招破解了沐沉夕的攻击。风裳则张大了嘴,忘记了往里面塞食物。
  沐沉夕不服气,继续与他过招。可是越大破绽越多,沐沉夕急了,最后开始耍赖。
  她一个老树盘根挂在了谢云诀的身上,捧着他的脸,正要一记脑锤。谢云诀却伸手挡住了她的额头。
  她还没反应过来,单只手忽然被扭转过来,身不由己地向前倒去。最后被谢云诀反剪着手压在了雪地里。
  她喘着气叫嚷道:“不行,再来过!我怎么可能会输?!”
  谢云诀按着她不让她起来:“别太劳累了,歇息一会儿再来过?”
  “不行,现在就来!”
  谢云诀却不肯松手。沐沉夕只好先行妥协:“那好吧,你先放开我。”
  “我放开你,你不许再出招。”谢云诀不想沐沉夕太累。
  “好。”
  她答应得太过爽快,谢云诀有些难以相信。沐沉夕被制住,此刻能屈能伸,可怜巴巴道:“夫君,你放开我嘛,我…我保证听你的话。”
  谢云诀虽是知晓她这一肚子花花肠子,却还是舍不得她在地上太久。
  刚要松手,忽然听到一声断喝:“谢云诀,你在做什么?!”
  两人转头,便见钟柏祁和沐沉念二人站在院门口。沐沉夕了然,一定是沐沉念领着钟柏祁进来的。
  沐沉念一向可以自由出入谢府,也不会有人禀报。不知不觉就让钟柏祁进来了。
  眼前这一幕让钟柏祁惊呆了,他原以为谢云诀待沐沉夕好。可谁承想,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居然如此欺凌她!
  这可是三九寒冬,他竟将她按在地上,她如此讨饶他都不肯放过她!简直是禽兽!斯文败类!


第75章 家暴
  沐沉念也是一脸沉痛, 以前他就知道自家姐姐在心上人面前,总是很卑微。对于谢云诀更是予取予求,丝毫没有身为女子该有的矜持和手腕。
  然而他没想过, 谢云诀居然能这么欺负他姐姐!他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虽说功夫不行, 可还是要拼一口气为姐姐出头。
  加上沐沉念估量过,谢云诀看起来这么文质彬彬, 功夫一定极差, 否则怎么还会要一个暗卫贴身保护?
  于是他冲了上去,出手袭击了谢云诀。谢云诀起身躲闪,沐沉夕总算能从地上爬起来, 转身要喝停弟弟。忽然, 一只孔武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转过头, 钟柏祁两只眼睛瞪圆了, 恶狠狠瞧着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任人欺凌么?!走!”
  “不是——我——等等——”沐沉夕挣扎了起来, 谢云诀注意到那边的情况,一个错骨手将沐沉念的胳膊扭在一起,想要他一把推开。
  沐沉夕拼命挣扎,似乎是故意拖延时间。谢云诀一个眼神示意, 夜晓立刻飞身落下,制住了沐沉念。
  他大步上前去追沐沉夕,可钟柏祁步子迈得极大,不由分说已经将人拉出去很远。
  谢云诀追了没几步,一转头看到院门外的烟儿。她正满脸惊恐地瞧着他, 看这情形,只怕也是误会了。
  谢云诀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无奈地继续追出去。
  可走到门口才发现,钟柏祁已经拽着沐沉夕上了马,策马扬鞭绝尘而去。茫茫雪地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
  沐沉夕刚刚和谢云诀交了手,还沉浸在失败的震惊中,整个人斗志都不高。此刻被钟柏祁拽走,也没有跟他动手的打算。
  这些事,解释清楚便好。
  沐沉夕跟着钟柏祁来到了钟府,钟柏祁一路走一路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说着还对家丁仆人厉声道,“都给老子认清楚,以后这就是钟府大小姐!”
  沐沉夕忍俊不禁,想到谢云诀此刻一定是一脸无奈,又觉得好笑。
  “钟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谢云诀那是在切磋呢。”
  钟柏祁停下了脚步,两人穿过客厅来到了后厢房的茶室中。沐沉夕落座,钟柏祁命人煮了一壶酒来。
  果然,茶室变成了酒室。
  钟柏祁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眶一红:“闺女儿,你受委屈了。”
  “…”
  沐沉夕嗔怪道:“我没有!今日之事真的只是我们在切磋。”
  “你别宽慰我了,这种谎话,换了谁都不能信。谢云诀不是个读书人么,从来没听说他会功夫。你平时找的也都是些高手切磋,而且就算是切磋,都是你打人,从来没有旁人打你的说法。”
  “他真的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我以前都没发现。”
  “不可能!”钟柏祁递了一坛子酒给沐沉夕,“你说,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当然没有。”沐沉夕虽然觉得有些丢脸,但还是承认了,“是我技不如人。”
  钟柏祁的手一松,酒坛子咣当落地,还好没有摔碎,只是滚了两滚。他起身扶住了沐沉夕的肩膀,满脸悲痛:“你也从不会承认自己输给任何人。他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你不得不受欺负。”
  “不是。”沐沉夕扶额,“他对我好着呢,也没有欺负我。而且输给自己夫君,也没什么丢人的。”
  “是不是沐沉念?!你是不是为了阿念的前程,才将自己委身于他?如此委曲求全,受尽了欺辱?”
  “…”
  钟叔什么都好,就是以前话本子看多了,也爱去瓦肆勾栏里听戏,想法太多。
  沐沉夕记得,此前没打仗的时候,钟叔还抱着一个话本子,一边看一边气得拿剑剁草。
  她后来才得知,钟叔在看一本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之间的家长里短。说是一个世家的老爷去了七八个妾室,妾室之间互相勾心斗角。
  沐沉夕听闻之时,看钟柏祁的眼神都不对劲了。那么铁骨铮铮的硬汉,居然喜欢看女人之间斗来斗去,简直是匪夷所思。
  “没话说了吧,我就知道那小子不安好心。依照你的说法,他以前对你一点都不好。你说你要嫁给他的时候,我还很惊讶。现在看来,他就是想以此来折辱你。沉夕,咱们不受那个气。之前是老子没回来,现在老子回来了,给你撑腰!”
  沐沉夕老脸一红:“实不相瞒,起初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我当时想,他不仁,我也不义。所以就想着嫁给他之后利用他。可是日久见人心,我夫君待我那是挑出不出半点不好。”
  除了传宗接代的心情过于急切,沐沉夕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你就别自欺欺人了。我听阿念说了,你在那姓谢的小子面前,那叫一个卑躬屈膝。每日要进宫给他送晚膳不说,他若是回府,还要一早就站在府门口接他。平日里他皱个眉头,你都要看他的脸色。不仅如此,还费尽心机要去哄他,爬上山抓蛇泡蛇酒给他喝讨好他。这些是不是真的?”
  沐沉夕张了张嘴,这么一说,还都是真的。
  可真发生的时候,明明是甜蜜的。他朝中事务繁忙,又想每日多见见她,便想出了送晚膳的法子,分明是夫妻恩爱才会如此。
  可话到了钟柏祁嘴里,就变了味儿。而且沐沉念这臭小子,把她惧内的事情都说了出去,她以后还怎么在边关大军面前抬起头来?
  沐沉夕思忖了良久,解释道:“这些确实是真的。不过呢,那时候是我有错在先。你那书册里不也写着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么?我只是照着你书上写的去哄哄他罢了。我夫君很受用的。”
  钟柏祁恨铁不成钢:“那是给男人看的!”
  “啊?可你以前也没告诉我呀。而且那些确实是金玉良言,十分有用。”
  钟柏祁捂住了脸,无语问苍天。
  “怪不得他敢如此欺负你,寒冬腊月将你按在雪地里殴打。这等禽兽不如之事都做出来了,以后还不知会如何!我决定了,自今日起,你住在钟府,不许再回去!”
  沐沉夕真是有口莫辩。
  而谢府那头,谢云诀也是挨了母亲好一顿数落。甚至老夫人还传来了家法。
  晚上,挨了一顿家法还跪在祠堂里思过的谢云诀满心无奈,自家媳妇儿被娘家人带走了,自己还得在此处反思自己并不存在的错误。这都是什么事儿?
  更糟糕的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首辅大人殴打家中妻子的谣言,仿佛是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这件事在长安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尤其是长安城下到十二岁,上到八十岁的女子们,纷纷表示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们思慕了许久的男子,居然是这样的衣冠禽兽,深表失望。
  而皇上自然也被惊动了,弹劾的折子雪片一般飞到了他面前。
  连跪了三日祠堂的谢云诀早朝后被皇上留了下来,仔细询问了事情的缘由。皇上自然也是在意的,沐沉夕毕竟是在他膝下长大。成婚后若是真受了委屈,他也不会轻易绕过谢云诀。
  不过皇上到底还是比旁人知晓得多一些,谢云诀的深情厚谊都看在眼里。
  问清楚了缘由,忍不住笑了起来:“钟柏祁这急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谢云诀也是满脸忧愁:“夕儿如今被带回了钟府,不知怎的,一直没有回来。”他叹了口气,“陛下,此事若是您出面…”
  “你不了解钟柏祁,他那性子,倔起来谁的话都不听。”皇上顿了顿,“倒是有个人的话,他一定听。”
  “长公主?”
  皇上瞧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谢云诀意识到自己失言,便拱手道:“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朕会同她说的,你不必担心。”
  谢云诀离去,处理完政务回府之时,还特意路过了钟府。
  而钟府内,沐沉夕被五花大绑,对着钟柏祁正破口大骂。钟柏祁只是挖了挖耳朵,权当没听到。
  “老东西,你快放了我!我都说了是误会,你怎么就不信呢?是不是因为前年打仗落马时候脑袋被马给踩过?”
  钟柏祁乐呵呵凑上来:“这才像沐大小姐,你瞧瞧你前几日那模样,活脱脱是个受气小媳妇儿。”
  “我何时受气了?!你就是劳什子话本子看多了,就觉得豪门望族里都是勾心斗角和恶婆婆。这些全然都是你的妄想!我们家阿诀又专一又痴情,婆婆也待我很好。你才是那个坏人!”
  “狗咬吕洞宾!”钟柏祁哼哼了一声,“我看你是被谢云诀那小子迷昏了头,你给我在这里好好清醒清醒!”
  沐沉夕正恼火,忽然外面有人匆匆赶来。仔细一瞧,原来是长公主府上的人。
  那人偷眼瞧了瞧沐沉夕,又被钟柏祁一瞪,顿时吓破了胆子,哆哆嗦嗦把请柬递来,一句话不敢说就跑了。
  钟柏祁一头雾水打开了那封请柬,仔仔细细看了三遍,顿时激动地脸涨得通红。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沐沉夕嗤笑:“哟,铁树开花啦?”
  钟柏祁嘿嘿笑了起来:“长公主邀我赴宴赏红梅白雪。”
  “邀我了没?”
  钟柏祁回过神来,又看了一遍,撇了撇嘴:“邀了。”
  沐沉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一定是谢云诀的手笔。


第76章 绑了
  寒冬腊月, 年关将近。长公主的寿宴便也设在了宫殿内,炉火烧得旺,自然也暖和。长公主府一大早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钟柏祁则是更早, 自从他收到请柬,就开始翻找衣服。沐沉夕怀疑, 他恨不得要把盔甲都扒拉上了。
  她翘着二郎腿,挑眉道:“长公主与我姑姑相熟, 她什么喜好, 我最清楚了。你真不需要我替你挑衣裳?”
  钟柏祁拿起了一件湖绿色的上衣正对着自己比划,一面还忍不住讽刺沐沉夕:“就你这眼光,比起楚玉羽都好不了多少。”
  沐沉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你也认识我姨母?”
  钟柏祁没有说话, 假装没听到沐沉夕的话。
  “我娘还向我提到过姨母, 听说是个洒脱的奇女子。”
  “你娘提到过她?”钟柏祁有些惊讶。
  “是啊。”沐沉夕撒起谎来丝毫没有破绽, “我爹也提到过。听说她后来嫁给了皇上, 然后又死了。”
  “大约是这样的。”钟柏祁含混地应了一句, 神情却变了,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钟叔,你回长安,可有听到过什么与我有关的传闻?”
  “你那么多传闻, 是说的哪一件?”
  “和太后有关那件。”
  “没听说过。”
  沐沉夕思忖了片刻,缓缓道:“钟叔,我可能此前中邪了。”
  她的神情太过严肃,钟柏祁一向不信鬼神,此刻也不由得将信将疑:“世界上哪有什么神神鬼鬼的, 你看你爹和我,战场上杀了多少人,要是有鬼,先来找老子!”
  “我以前也不信,可是这一回真的邪门。”沐沉夕满眼担忧,“太后召我去侍疾,在偏殿熬药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身上很冷,然后就没了意识。再醒来的时候,太后就发了疯,皇上也眼眶通红,嘴里好像叫着什么…羽儿…”
  “当真?”
  沐沉夕点了点头:“你说是不是姨母附了我的身?”
  “这…这真是匪夷所思。”
  “最匪夷所思的还是太后的反应,她原本就是想找我的不痛快。召我去侍疾的时候,我看她那脸色可比寻常人都好多了。结果经过那么一吓,她就疯了。现在也不知道好了没有。”
  “那婆子疯了就疯了——”钟柏祁恨恨地说了一句,忽的又意识到不对。
  沐沉夕挣扎着带着椅子往他身边挪了挪:“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婆媳之间难道有什么龃龉?”
  “龃龉?!”钟柏祁冷哼了一声,“楚姑娘当年孤身一人来到长安,遇见皇上。两人两情相悦要成婚,她就百般阻拦。非要皇上娶孟氏的女人为妻,皇上自然是不肯,执意将楚姑娘娶回家。可成婚之后,她却对她百般折辱。楚姑娘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堪忍受如此对待,所以…所以便回了娘家。”
  沐沉夕愕然。
  钟柏祁俯身扶住了她的肩膀:“所以你可别走了她的老路,若是有什么委屈,咱们不受着。还有,你成婚当日,太子有没有把我的话带到?”
  “带到了。”沐沉夕笑了起来,“我原先以为你会嘱托我不要当悍妇,没想到却是怕人欺负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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