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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喜了-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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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苑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
  她在不停地重复着,却发不出声音来。
  但是秦稷的眼睛被风吹得生疼。
  他看懂了秦知苑的唇语。
  她说。
  爹爹。
  一遍又一遍,全部都是爹爹。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唤过秦稷爹爹,秦稷也从来没有唤过别人爹爹。
  幼时他乃是嫡子,每每在先皇的面前,都是恭恭敬敬唤一声“父皇”。
  再后来,他有过两个女儿,可是还不等她们长大,就被人暗地里处理掉了。
  这是他第一个长到五岁的女儿。
  和那个憨厚到有点蠢,每天光是看着就足够让自己心烦的大皇子秦政不一样。
  秦知苑,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有着和李姚儿一模一样的脸,却又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秦稷似是想伸出手去把秦知苑给扶起来,但是他做不到。
  他的手颤抖着没有一丝力气。
  秦知苑的身子已经冰凉,小小的嘴唇没有一点的血色。
  原本粉嫩嫩的小手现在伸出来,也是一片惨白冰凉。
  她把自己的手递给了秦稷。
  秦稷亦是伸过手去。
  旁边的侍卫似是想拦,终究是没能拦得住。
  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小姑娘,何以眸子里,会有这般能撼动江山的悲伤?
  秦知苑把那个小小的东西放在了秦稷的手心里。
  刚刚在月光下头,就是这个东西白得耀眼,让秦稷误以为是一把匕首。
  现在它上面沾了一点鲜血,看起来更是栩栩如生。
  那是一只白纸叠的纸鹤。
  边角处都有一点磨损了,看起来秦知苑应该把玩了很久。
  李婉曾告诉秦知苑,李姚儿从前,很喜欢叠纸鹤。
  秦稷也知道。
  一个上位数年一直以冷面示人,曾下令将自己的两个女儿处死,对自己的兄弟和侄子都不曾软下心肠的帝王,在那一刻,轰然泪崩。
  秦稷再也不在乎此刻是不是在众军面前。
  秦知苑慢慢合上了眼睛。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的地方。
  也许忘川水里,奈何桥上,往生石旁,自己的娘亲还在等着自己。
  秦知苑到死都不知道,当年,李姚儿是第一个要杀死自己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她在死的时候,不至于全然没有暖意。
  秦稷脸上的泪水汹涌而下,却是不出声。
  他将秦知苑递给他的那只纸鹤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他失去了爱人,然后失去了兄弟,继而失去了侄子。
  现在,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没能留住。
  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
  如今,终于当得起“孤家寡人”这四个字了。
  几千人马就肃然站在那悬崖边上,看着自己的帝王泪如雨下。
  后世史书之上,亦曾记载过大秦的这一番事情。
  大秦元顺帝年间,是后世的话本子写手,最喜欢写的一个朝代。
  兄弟反目,爱人相残,骨肉挥刀。
  万千纠葛化成撇捺,一字一字雕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后来的史学家无从可考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从夭夭胡诌留下的几个话本子里,得见一点点往事的真颜。
  没有人知道元顺帝在那个悬崖边上到底哭了多久。
  总之秦稷在收掉了泪水之后,又变成了那个冷心冷情的帝王。
  他吩咐人将乐姬和秦知苑的势力都打扫干净,自己则先行带着一部分人回了京城。
  等到秦宜和秦琰接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秦稷已经快要到京城了。
  秦稷照旧没有放过秦宜和秦琰两个人,他还是派了不少的人来追杀。
  好在在抵达京城之前,秦宜和秦琰一直就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秦稷回京城的那日,不少人都跪在街道的两旁,迎接他们帝王的归来。
  秦稷骑在马上,接受着万民朝拜,享受着他们如同浪潮一般的欢呼声。
  在那一刻,秦稷忽然有些恍惚。
  如果今日回来的,不是他。
  换成另外一个人,比如换成秦知苑,换成秦宜或者秦琰,这些百姓,是不是还会这样夹道欢迎。
  他们迎接的,到底是自己,还是一个帝王。
  秦稷忽然有点想不通了。
  然而在皇宫门口看见跪拜着的百官时,秦稷所有的神绪好像在一瞬间全部回来了。
  苏策和卫若然领头,百官齐齐叩拜,高呼万岁。
  他们在迎接自己的帝王归来。
  而自己,就是他们的帝王。
  秦稷在马上挥了挥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示意众人起身。
  然后秦稷下马,被众人给簇拥着进去。

  ☆、第569章 根本不放在眼里

  第569章 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段时间里的国家大事全部都是由苏策来处理的。
  但是除了乐姬那边的叛乱事情之外,好像最近,也委实没有什么更大的事情。
  旁边几个国家近来也不太平,不过大秦这边自己就足够焦头烂额了,好在旁边几个国家不太平,才没有时间来占大秦的便宜。
  不过也没人来找大秦帮忙。
  苏策挑出来的需要秦稷来处理的折子并没有许多,卫若然倒是兴致勃勃的,对于秦稷还能回来这件事,感到十分的开心。
  秦稷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疼,索性推了那折子在椅子上靠着躺着,慢慢地揉着额角。
  苏策仍旧在一旁站着,像是一柄青松。
  苏策从前嗜好养些竹子,身上也总是沾着那清清冷冷的竹子清香。
  后来在妙回天那里学了一些医术之后,苏策倒是更喜欢侍弄一些草药。
  连苏府的大夫都忍不住日日哀叹,担心自己哪一天就要失业。
  苏策后来有个头疼脑热的,基本都是自己抓方子处理了,或者就自己给自己扎两针,比大夫还管用。
  好在苏策平日忙得很,旁人的病还是需要大夫来医治,不然那大夫还真是要怀疑,苏策是不是打算身兼数职,直接将自己给辞退。
  是以,苏策身上的味道,慢慢就变成了各种药草的味道。
  比从前的竹子清香要浓几分,却仍旧冷冽,并不难闻。
  秦稷闻着苏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草清香,觉得自己心里松快了几分,似是昏昏欲睡。
  忽然,有一股更为浓烈的香料味闯进了秦稷的鼻腔。
  秦稷猛地蹙起眉头来。
  他睁开眼睛,见那卫若然带着一脸的笑了凑了过来,抬起手来似是想要给自己按一按头。
  卫若然想,苏策也太不会做人了些,没看皇上都头疼成这个样子了,就在一旁睁眼看着,都不知道搭把手。
  苏策微微抿唇,也不去拦卫若然。
  秦稷斜了眼睛,看了卫若然一眼,轻轻开口,冷淡异常,“滚下去。”
  卫若然的双手停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一愣,想要开口说句什么,秦稷的脸色却又冷了几分。
  卫若然不敢有误,赶紧往旁边退了退。
  “朕乏了,”秦稷推了那折子,站起身来,满脸的颓态,“左右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朕明日再看吧。”
  苏策微微躬身,卫若然也赶紧弯下了腰去。
  秦稷抬脚往前走,忽而回头,“对了,卫若然,你明天就别过来了。”
  “皇上,臣……”卫若然心里警铃大作。
  他原本想着,要是秦稷回不来了,苏策一手把持着朝政大权,自己未来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没想到这秦稷回来了,自己反倒失宠失得更快?
  卫若然顿时慌乱起来。
  他的腿一软,差点直接跌坐在地上。
  “朕不想看见你,”秦稷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说出的话也是半点都不饶人,“所以你以后都别来了。”
  虽然卫若然如今身上的味道已经淡到基本闻不出了,他府上的姬妾也不需要为了保住性命和宠爱而苦练憋气**。
  可是秦稷只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只要听见他的声音,只要看见他这张脸,就会觉得无比的厌烦。
  秦稷想,自己是天子,所以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自己不要再忍了。
  卫若然张了张嘴,还想说句什么,却是发不出声音来。
  秦稷此刻已经出了殿门。
  苏策也想要往外走。
  卫若然猛地回头,正对上苏策那张清冷而温润的脸。
  他本来以为,苏策会幸灾乐祸的,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恼羞成怒,他可以指着苏策的鼻子骂,问苏策在开心些什么。
  卫若然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要用哪些言语来攻击苏策。
  可是苏策面上的神情,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
  从前卫若然还只是一介平民,没有中武状元的时候,在街上混在众人之间遥遥看过苏策一眼,那时候,他就是这般神情。
  后来,他好不容易考中了武状元,正好赶上了秦稷和苏策的关系变差,他一夜之间被提为监国,架空了苏策全部的权利。
  那时候站在御前,秦稷管自己叫“卫卿”,却口口声声唤苏策的名字,就连站的时候,自己站得,都要比苏策站得离秦稷更近几分。
  那时候,苏策也是这样一脸的宠辱不惊。
  再到如今,自己被秦稷所厌弃,秦稷当着苏策的面说以后不许自己再踏足这里。
  苏策的面上照旧是无悲无喜,好像刚刚根本就没有听见秦稷说了些什么。
  卫若然忽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挫败感。
  他倒宁愿此刻苏策对自己幸灾乐祸一下,出言嘲讽自己一下。
  也不要这样被苏策忽视。
  好像自己在苏策的眼里,连个像样的敌人都算不上。
  他压根就没有在乎过自己,到底是得宠了,还是受辱了。
  自己在他的面前,自始至终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卫若然紧紧咬起牙来。
  他想要冲上前去,撕碎苏策的脸,但是此刻是在皇宫之中,他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策出去。
  卫若然在苏策的后头踏出门去,门口几个太监同卫若然行礼作别。
  卫若然却觉得他们刚刚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才来嘲笑自己。
  不然好端端的,为何要和自己告别,和自己告别的时候,脸上为什么要挂着笑容?
  卫若然回去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秦稷到底为什么这般厌烦自己。
  卫若然想也想不通,最后只能找出来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他想,秦稷只不过是从外头回来,大战了一场,心里头不松快罢了,所以一时拿自己生气,等到气消了,秦稷就会想起自己的好来,召自己回去的。
  心里放下了一点点的卫若然没有想过,既然秦稷是大败了敌军回来,杀死了全部的叛军和反贼,那么他应该特别开心才对,怎么会心里不松快?
  不过今天晚上睡不着的,却根本不止卫若然一个人。
  至少躺在龙床上的秦稷,就翻来覆去多次,脑子里还是清醒一片。

  ☆、第570章 其实我亦飘零久

  第570章 其实我亦飘零久
  冬夜之中一片寂静,连声蝉鸣都没有。
  秦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披了衣裳起身。
  刚刚推开门,明亮的月光就晃得他眯起了眼睛。
  难怪这般安静,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外头已经铺了一地的雪。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头顶上摇摆而下,慢得像是一幅画。
  凉凉的风吹了过来,却并没有很冷。
  秦稷拢了拢袖子,抄着手想要往外走。
  旁边正在守夜的小太监原本正在打瞌睡,听见门响,一头磕了下去,瞬间清醒,赶紧爬了起来。
  “皇上,这天儿这么冷,您怎么出来了。”小太监吓了一大跳,赶紧要起身去扶秦稷。
  秦稷摆了摆手。
  外头的雪花还在慢悠悠飘着,让人的呼吸都忍不住慢了下来。
  这院子里头栽了几株梅花,并不是红梅,只是浅浅的粉色。
  在这暗夜里瞧来,那粉色的花瓣和雪的颜色融为一体又好像各有千秋,煞是好看。
  秦稷忽而一笑。
  旁边的小太监愣了愣。
  “朕出去走走。”
  小太监赶紧点头,“那奴才进去给您拿件厚衣裳。”
  秦稷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这小太监刚进宫没多久,守夜这活也没什么要紧,就是得盯着秦稷有没有什么吩咐。
  算起来,这也是那小太监头一次伺候秦稷。
  他不晓得做奴才的,不能主子说什么就听什么,有时候还得劝上一劝。
  不过幸好他今日没劝,不然说不好秦稷是不是又要发火。
  那小太监拿着厚披风出去的时候,秦稷已经快要走出院子了。
  有几个侍卫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小太监赶紧往前跑了几步,给秦稷披了上去。
  这披风都是一直在暖炉旁边烘着的,纵然一个冬天秦稷也不会起来几次,却还是要防着秦稷冷不丁起来,没有一件暖暖的衣裳来穿。
  那披风将外头的风雪抵挡了去。
  不过走出去没多久之后,秦稷的身上也落了一层厚厚的血。
  跟在后头的小太监只敢低头走路,哪里敢抬起手来替秦稷扫落肩头的雪?
  好在今夜秦稷并不在乎这个,也就随它去了。
  秦稷停在了倾城殿的前头。
  这里距离晏宛的寝宫已经不算远。
  小太监昨日才听人说过姚皇贵妃的事情。
  好在昨个儿是听说了,不然走到这里,自己要问皇上是不是要去皇后那里,不是平白给自己找不痛快?
  “朕进去看看,你们都在外头等着吧。”秦稷的声音有几分低沉,挥了挥手吩咐道。
  那几个侍卫不做声地停下,像是木头人一样,走起路来四平八稳,连肩上的雪花都抖落不掉一点。
  那小太监不知道自己该进去还是在这里等着,看着那些侍卫都停了下来,也索性就没跟着进去。
  秦稷已经久不来这里。
  倾城殿荒废,内里那个倾城的人早已不在,也就没有宫人过来打扫了。
  好在秦稷过来之前,下了一层大雪,将这殿里铺了白白厚厚的一层,看不出原本的颓败。
  好在还是从前的冬日,下了雪,李姚儿就缩在屋子里不爱出门,自己来这倾城殿里看她,刚刚推开门,她就会朝自己扑过来。
  秦稷站在内殿的门口,几乎不敢推门进去。
  好像这殿里头,还是另外一个世界。
  在那个世界上,李姚儿还好好地活着,自己也仍旧对她宠爱如昔,秦知苑也好好地活着,不曾见过这世上的苦难与肮脏。
  她会奶声奶气地叫自己一声“爹爹”,李姚儿则会给她叠许多的纸鹤。
  自己只要推开门,里面的那个世界就会烟消云散。
  欢声笑语尽数不在,留下来的只有空旷的大殿和积陈的尘土。
  秦稷的手终究是没能落下去。
  他想了想,在那门上,轻轻叩击了三下。
  姚儿,我来了。
  我走了。
  漫天的大雪扑啦啦落了下来,秦稷眨了眨眼睛,落在他睫毛上的雪花瞬间融化,然后顺着他的眼角流了下来。
  冰凉入骨。
  秦稷忽而一笑,他伸出手去,接住了好些雪花,眼看着他们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融化。
  秦稷转身,又走到了门口,原本那个小太监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皇上心血来潮要来这倾城殿里逛,自己还没跟着。
  据说这倾城殿已经许久没有住过人了,要是皇上出了点什么事情,自己哪能担待得起啊……
  好在秦稷还是好端端地出来了。
  那小太监赶紧低头迎了上去。
  他刚想问一问秦稷是不是要回去歇下,却忽然听得秦稷清冷道:“去一趟皇后那里吧。”
  安小婉,也就是如今的晏宛,嫁给了秦稷之后,性子也还是像从前一样沉稳寂静。
  偶尔无人的时候,也会把从前的琴拿出来抚摸两下,却是再也没有谈过。
  虽然宫里不许妄议主子的是非,但是晏宛的性子太好,还是有不少太监宫女在她的背后悄悄嚼舌根子,说这皇后,从前只不过是一个妓院里面唱曲的小丫头。
  比他们的身份还要低贱,如今竟然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不过好像很多人都忘了说,晏宛再怎么不堪,也是从前北燕南清王的女儿。
  纵然是个私生女,那也是个郡主。
  如今南清王登基,晏宛更是一跃成为公主。
  可是众人记得的,还是只有从前她在妓院里唱曲的那段往事。
  晏宛性子好,不喜欢争宠,秦稷也不常去看她,索性就把大皇子放在了她那里养着。
  大皇子如今五岁了,天资愚钝,好在还算听话,日日背书,纵然没有什么成果,不过待人接物总算是有了点样子。
  只是在看见秦稷的时候,总是有些怯怯的,原本背了十几天好不容易背熟练了的一篇文章,在看见秦稷之后,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好在晏宛的脾气还算是好,秦稷想,如果让自己来带秦政这般蠢笨的孩子,说不定早就一棍子抽过去了。
  秦稷踏进了晏宛的宫里。
  守夜的宫女立马跪下来行礼。
  秦稷微微抬手,轻声道:“皇后睡了吗?”
  那小宫女点头,亦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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