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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离了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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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亡了,所有太监被遣散出宫,离了宫的公公们不再被人需要,一朝成了异类,人人喊打喊杀。崔公公靠着他偷带出来的一些积蓄小心翼翼地生活着,生怕别人发现他的身份,结果遇上了以前宫里共事过的一个小宫女……
  本文文案二:离了宫的谭淑婉无依无靠,偶然间遇上了以前在御膳房认识的一个公公,从此赖上了他。在风雨飘摇的年代,两人从开始的不合逐渐转为互相依赖。
  本文想讲的是两个可怜的天涯沦落人互相依偎,还有那群与他们同样身份在乱世苟延残喘努力活着的人的故事。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因缘邂逅 阴差阳错 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崔福安,谭淑婉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哼,没根的玩意,大清早的来找我晦气,给我死开。”,孙老板一脚踢开那个满脸泥污的老乞丐,末了还用袖脚甩了甩鞋跟,生怕染上什么脏东西。
  “福安,你记住了,下次再来买米粮的时候就来这一家,我们东海居买惯了这家粮食店的米,味儿好价钱又公道,今天我带你来认识认识杜老板,混脸熟了下次来就好拿货了。”,孙老板带着崔福安进了祥记米庄后,一转刚才在路上瞧见老乞丐的阴沉脸色,换了张笑脸,乐呵呵地跟祥记米庄的杜老板打起了招呼,“杜老板别来无恙啊,今个还是照老样子拿粮。”
  “哟,你们东海居来了新伙计啊,还是孙老板气派。”,祥记米庄的杜老板胖胖的,腆着肚子像是个和善的弥勒佛,身上竟没有孙老板身上那种商人的精明感。
  “别提了,来的路上碰见一个死太监找我讨钱呢,真是晦气。”,孙老板一提起那个老乞丐,眉头紧皱,在脑门上拧成了一座小山的形状。
  “小易,快去找人把给孙老板准备的货物搬到排子车上去。”,杜老板一边招呼他的伙计去给孙老板拿货,一边跟孙老板说闲话:“可不是么,皇上要遣散所有太监,那些太监宫女什么的也就都一溜烟的涌出紫禁城来了,前段时间紫禁城北墙和景山南边的地上三五一群的坐着不少太监呢!”
  聊到兴头上了,孙老板大笑着说:“那天我听说皇上要遣散宫里的太监宫女,就赶热闹过去瞧了瞧,远远的看到有太监一出宫就往筒子河里跳,跳下去后又在河里扑腾大喊着救命呢!”
  “那天我也去了神武门,怎么没瞧见孙老板呢?”,杜老板摆出一副可惜的姿态,接着又说起了他见过的趣事,“我也瞧见了,听说紫禁城里有一千多个太监呢,都说是那个洋人怂恿皇上对太监下的手,醇亲王当时都气疯了,可就是拦不住皇上,我那时在神武门前看到有的太监跪在地上大哭乞求皇上开恩呢!”
  “看热闹的闲人太多了,神武门前,筒子河边,什么人都有,您没瞧见我也正常。唉,其实也没什么好可怜的,他们作威作福惯了,要不是他们自作孽骑到皇帝头上了,也不会有今天啊!”,孙老板见粮食店的伙计扛着米袋出来了,便叫崔福安跟过去在一旁守着,“福安,还不跟过去看看学着点。”
  崔福安原来站在孙老板的后面听他们说着这些话,真是气极了,可他什么也不能说,恶毒的话全都只能憋在心底,这下听到孙老板叫自己出去,得了话就乐呵呵地转过身往门口走过去。
  他站在门口看着几个伙计在面前走进走出,脸上仍带着苦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委屈与酸水。都骂太监是既没根又没骨气的东西,可要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呢?他家里孩子多,根本养不活,别说那么多张嘴要吃饭了,他们连衣服都穿不上,送进宫去至少还有口饭吃,有件衣服穿,比起被人唾骂嘲笑,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事,而且要是他留在崔家,哪里活得过十岁,早就饿死冻死了。前些日子他出了宫,本想着回家看看,可是谁曾想他的家早就没了,四处打听,只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几年前被卖进了烟花巷里,其他人是概不所知了。
  早先还在宫里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紫禁城快要呆不下去了,宫里的景象一日比一日萧条,连当值的人都没了心思,整日整日的躲在房里围坐在一起赌牌,没了纪律,风气也变得不行了,大家伙一个个的都变成了贼,偷偷倒卖宫里的一些宝贝,皇上他哪里管得过来。当时他也想着宫里的宝贝那么多,偷偷拿一两件出去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可是他会这么想,别人也这么想,因为做得太猖狂了,这件事还是被皇上发现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皇上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管不住这件事,库房里亏空太多,有大太监胆大包天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几间宫殿库房想要躲开清查,这才惹上了祸。虽然说皇上是病猫子,可是他毕竟是皇上,逼得他发威了,他就变成老虎了,这下好了,所有人都呆不下去了。
  被赶出宫确实有些可惜,放在以前,大家伙都安安心心呆在紫禁城里,谁也跟谁没两样,都是伺候主子的奴才,大家少的东西都一样,现在出来了,他们就是没根没骨气的怪人,在外面根本直不起腰来,到处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生怕被别人发现身份。
  就这份餐馆的工作,还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听到要赶他们出宫的的消息的时候他就下定决心了,既然出了宫,该忘了自己原来的身份,虽然现在手上也有些银子,就算什么也不干下半辈子也不用发愁,但是他希望以后能堂堂正正的做一个人,以前没做过的,不能做的,他都想试一试,他想找一份正经活干,想收养一个干儿子,想找到他的妹妹,组成一个家,如果能找到的话,他还想找一个女人说说贴心体己的话,可是在这之前,他得瞒住自己的身份才是。
  放眼北京城,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只要他小心一些过日子,就不会有人发现他的身份的,下半辈子也能安安稳稳过下去了。可是很快他的美梦就被人叫醒了,“崔福安,好巧啊!”,他正靠在米店的门上愣神想着以后的好日子呢,就听见大街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在喊他呢!奇了怪了,他在宫外又没有朋友,这么早谁会叫住他呢,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是他失散了的妹妹。
  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崔福安吓得一激灵,连忙站直身子,往街上瞧了瞧,不一会儿他就在人来人往中找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跟他一起当过值的一个小宫女——谭淑婉。
  “崔……”,见她张嘴还要叫他,崔福安连忙跑了过去捂住她的嘴,“别叫了,我的小祖宗,找我有什么事吗?”,他怕谭淑婉叫顺口了,不小心叫出了以前的名讳,孙老板就在里头呢,他这个人嫌阉人晦气,要是被他知道了他是太监,一定会辞掉他的,这年头,顺心又顺手的活计可不好找。
  “崔公公,好巧啊!”,谭淑婉小声地在崔福安耳边说道,吓得崔福安又一次捂住了她的嘴,“都说了别叫了,你是想害死我不成吗?”
  崔福安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警告她不要再说错话,见她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才松开手,“说吧,你怎么会在这?”
  “看上去师傅在宫外的生活很不错啊,那时候在宫里我就看出来了,师傅您呀,到哪儿都是受人看重的顶梁柱,福气也是顶天的高。”,谭淑婉有事求他,自然把话说的跟花一样,之所以叫他师傅,是因为以前有过一段缘分,却是不能在他面前提起的孽缘,如今她走投无路了,也顾不得那些,所以只挑好听的话说给崔福安听。
  可是“师傅”这两个字听在崔福安耳里却是刺耳得很,这个丫头,当时想讨好瑾太妃,又见他面善,缠着跟他学了几道菜,那时候也是口口声声左一句好师傅右一句好师傅的叫他呢,听得他都甜到心坎里去了,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错交付了一片真心给她,说来也是活该,他一个太监,还想着要女人做什么。今天再看到她,又想起了当初被她拒绝的时候的丢脸样子,真是不该动春心啊。
  “我哪能啊,有那个福气我就该是被人伺候的,怎么会是伺候人的奴才呢!”
  崔福安的语调里满是讥讽,谭淑婉听了也知道他心里还在怨恨自己,人家现在都摆明了姿态不想跟自己有联系了,可是她实在没了法子,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说下去,“师傅,您最近过得好吗?瞧我这话问的,师傅这样的高人,哪能过得不好呢!”
  又来了,这丫头偏就不回他的问题,非要跟他扯些有的没的,不说他也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求自己了,求人的时候多乖巧可人啊,替她办好了事情就翻脸不认人了。
  “你难道忘了咱们早已断了关系吗?以后不要再叫我“师傅”二字了,我当不起!”,崔福安故意拖长了尾音提醒她,又斜着眼睛偷瞄了一眼她的神情,见她咬着下唇,似乎在隐忍着委屈,立马又昂起头看着别处不再把心神放在她身上,等他冷静了下来才接着用冷漠的语气的语气说道:“我且问你,你知道‘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是什么意思吗?”,崔福安心里怨她,却终是不忍心对她说狠话,只好委婉的提示她,以前他们的恩恩怨怨都是以前的事,现在出了宫,他与她就没有纠葛了,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谁也不欠谁,谁也别烦谁。
  谭淑婉当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她偏就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仍死皮赖脸地喊他师傅“我可比不了师傅学问高,师傅您说是什么意思啊?”
  “我就直说吧,你瞧这路这么宽敞,只要你愿意,不论你往哪走你都能避开我,咱们以前的那些破事我就不提了,以后啊,我只想求个清净,所以还求您放过我,让我舒舒心心地过日子。”,崔福安也不再指正她的称呼,随意指了一个路口,就要把谭淑婉往那边赶。


第2章 
  “师傅您也知道如今的世道,到处都是大乱,我一个小女子,没有个落脚地,也没有人照应,去哪都提心吊胆,惜着这条命,有今天没明天的。”谭淑婉没了办法,只好将实情一并说出,“现在我能信得过的只有师傅你了,今天师傅要是赶我走了,怕是就再也没见面的机会了。”
  崔福安对她向来心软,听到谭淑婉这么说,差点就要答应帮她了,可谭淑婉只向他说了她的近况,又没有求自己帮她,他就想着何必又做低伏小主动求着要帮她的忙,到时候她见自己看重她,又要践踏他的心意肆意妄为了,于是板着面孔以一种冷漠的语气对谭淑婉说道:“就算你信得过我,可我也没什么能帮得了你的。”
  “师傅神通广大,一定能帮得了我的,现在除了师傅您,我是再也找不到别人了,假如今天不是遇到了师傅,我就要,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谭淑婉绝望地唉声叹了一口气,抬头瞧了崔福安一眼,眼底是似水的柔情与对他完全信任的依赖。
  凭这一眼,崔福安再狠的心也坚持不了冷待了她,见她偏就不说要自己怎么帮她,心里也替她着急,可又不想这么着就一口答应她,便想着激她一激,“难道你在宫外连一个亲戚朋友都没有吗?”
  “我回乡找过了,除了房子还在,一个人都找不着,连邻居家也换了新人。”谭淑婉想起这件伤心事,声音也变得哽咽。
  原来是这样,想他跟她的经历何其相似,要是找不到妹妹,他也是孤苦一人,倘若她现在开口求他,他是一定会帮她的,可她为什么就不肯说出口呢?
  “按照内务府的安排,没有亲朋好友可投奔的,就去雁翅楼领粥喝,说到这,离宫的时候不是给每人都发了两个月的俸禄吗?还有那一个月的皇赏,三个月的钱加起来,你总不可能才不到半月就全花光了吧?”罢了,她不说,那他就引着她说好了。
  谭淑婉本不想提起这件事,可既然崔福安说了,那她也只能解释给他听了,“您也是过来人,一定知道那些当差的人都敷衍了事,雁翅楼的粥像水一样稀,去晚了连水也没了。都怪我蠢,又不长记性,一出宫我攒了那么多年的积蓄连带着那三个月的银钱就被人骗光了。”
  “你呀你,上辈子是我的冤家不成?怎么在我面前鬼灵精怪的,到了别人那儿脑子就不好使了?”崔福安一听她的遭遇,立马就沉不住气了,既替她着急,又为她担心。
  都发生这种事了,他也说不出幸灾乐祸的话,只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你是欺负惯了我忘了旁人的劣根性吗?哪是人人都像我一样任你折腾的,在我这儿好使的法子到了别人那可就不一定好使了,今天要不是遇上我,你岂不是就要被人骗了卖去烟花巷了?”
  “师傅说的都对,是我不长脑子,又蠢又笨,以后我会长记性的,再也不上人当了。”潭淑婉听他这么说,知道他是消了气了,这才将请求说出来,“师傅,您大人有大量,能先收留我一段时间吗,等我找着了别的活干,就立马搬出去,我会给你钱的。”
  “我要你的钱干什么?你现在还想着要去当人家的丫鬟奴才吗?”崔福安本来想答应她的请求,却听到她又说出这样没良心的话,气得讥讽了她几句,“我可是听说了,太妃后来又请了几个宫女回去伺候她,你从前不是在瑾太妃跟前伺候惯了吗,怎么她就不请你回去呢?”
  “是我笨,没有师傅在一旁提点,我就什么也做不好。”其实这种事情也是有机缘的,哪是想当然就能的,但现在她是求人的人,自然是不敢跟他讲反话的。
  “不要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咱们现在都出了宫了,就别来以前那一套了,现在呀,在我面前,你就有一句实话说一句实话,那些没用的漂亮话都留着给别人听好了。”,在他训斥谭淑婉的时候,小易突然走了过来叫他清点一下货物,原来是米粮都已经搬完了,“我正忙呢,你也看到了,我手上还有事,你先到杨梅竹斜街的巷子口去等我,我下了工就会来找你。”
  人家都已经答应要帮自己一把了,她总不能再赖下去了,可是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她已经一晚上没睡了,算来从昨天早上起她就粒米未进了,这两天为了治肚饥只喝了些水,撑到现在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她不敢出声,她的肚子便替她说了实话。崔福安刚抬脚打算去清点货物,就听到她肚子咕噜的响了一声,知道她是饿了,便转了方向对着她问道:“没吃饭?”
  被崔福安听到腹响,谭淑婉羞红了耳朵,低下了头小声回道:“嗯,两天没吃饭了,昨天晚上也没睡,不敢睡,也没地方睡,就在大街上躲躲藏藏,幸好今天一大早遇到师傅你了,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现在走不开,身上也只带了几个小钱,不过应该够吃一顿饱饭的,诺,你拿着这些钱去买碗热汤面吃,我待会儿跟孙老板说一声,得了空再来找你。”见她也真是可怜,崔福安已然没了说狠话的心思,此刻是真心盼着自己能帮到她,虽然以前在她面前丢了丑,但她在自己心里的分量还是有的。
  而且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守着那些钱过日子有什么意思,谭淑婉又知道他的来历,她对他,虽然没有自己那份心意,但是也从来没有厌嫌过自己是一个阉人。总之,他对其他人来说是一个怪人,但在她面前却可以做自己。
  “谢谢师傅!”谭淑婉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激,可谢谢两个字在这份恩德面前似乎显得太轻了,她恨不得向崔福安磕几个响头才好,要不是今天碰上了他,她可真要去投河了,死了至少还能落得个清白,总比沦落到烟花巷卖了自由和身子好得多。
  “不说了,你快去买点东西吃吧!”崔福安怕孙老板出来瞧见他在这跟人说闲话要生气,便催潭淑婉赶紧离开,刚想要进祥记米庄跟孙老板说一声,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转身叫住了谭淑婉,“等一会儿,我才想起我怀里还有几个包子,今早买多了没吃完,就都给你吃好了,省得浪费了。”
  “师傅真好。”谭淑婉接过还热乎着的两个包子,心里也暖极了。
  “现在知道我好了,早干嘛去了!”听得出谭淑婉这次是真心实意在夸他,崔福安也得意了起来。
  两人分别后,崔福安跟着孙老板忙得歇不了手,他也不好向孙老板说请假回一趟家的事情,直到午饭过了两个时辰他才得了空能出东海居一趟。
  不过给他的空闲时间并不多,晚上的饭点前一个时辰他肯定是要赶回去的。急匆匆地赶到了杨梅竹斜街,果然谭淑婉蹲在巷子口等他呢,崔福安理了理衣服,自觉整齐了后才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怎么不找个能坐的地方等我啊,在这蹲着多累啊!”
  昨天一晚上都没睡,谭淑婉早已困了,她在这等了大半天,怕崔福安找不着她,便强打着精神一直站在这里留意四处的来人,是因为等得久了腿脚酸胀太累了才蹲在地上。在她都疲倦得快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崔福安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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