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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之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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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早已经转过头去,迈着优雅愉悦的步伐朝前走着,一直走到最里面的牢房,停住,眼波不停的转动着,发出晦暗不明的光芒,一张清丽脱俗的脸也阴沉不定,似乎在忍着什么怒气。
“娘娘。”门口早已经有牢头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小的参见娘娘。”
“平身,把门打开。”云若的声音清冷而严肃,不带一丝感情。
“是,娘娘。”狱卒给她清冷的模样吓得手脚发抖,哆哆嗦嗦着打开门,站到了一边。
云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去,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冷,唇角泛着一丝嘲讽的光芒,瞪着满身狼狈的傅雨鸢:“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傅雨鸢看见她的时候,惊恐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不自觉的往后面退去,昨日里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来,就将她打得遍体鳞伤,简直就是魔鬼。
她却忘记了,这些手段是当初自己先用来对付别人的。
“你来做什么?还折磨我折磨得不够吗?”傅雨鸢惊恐的往后退去,双手环住自己的胸,戒备的看着云若。
云若微微一笑,镇定的说道:“大小姐不会是忘记了吧,当初您对付本宫的,又何止是昨日里你所承受的那些。”
她的话音一落,傅雨鸢惊恐的尖叫了起来,“魔鬼,你是魔鬼,你不要过来啊。”
她的神情已经有些疯狂,歇斯底里的吼道。
云若平静的笑了,风轻云淡般的说道:“如果本宫是魔鬼,那你就是魔鬼中的魔鬼,这些,都是你当年赐给本宫的。”
“来人啊,大刑伺候!给本宫狠狠的打二十大板!”云若的唇角挂着冰冷的笑容,声音却是柔和的,柔和得让人几乎可以瞬间摧毁傅雨鸢的意志。
“不要,不要!”因为恐惧,傅雨鸢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眼神里有一种惊恐的光芒,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伴随着哀求。
“打!狠狠的打!只要不死就行了!”云若的脸色铁青,眼底闪过嗜血的杀意,吓得身后的流云和追月都觉得阴风阵阵。
“是,娘娘!”狱卒提着厚重的木板走了进来,粗鲁的将傅雨鸢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整个地牢里,凄厉的惨叫声久久的回荡。
“云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天打雷劈,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傅雨鸢被打得几乎要昏了过去,眼底的泪水都冒了出来,瞪着云若恶狠狠的吼道。
“有你陪着本宫怕什么呢?本宫的恶毒是被你逼出来的,要怪就只怪你自己。”
云若看着眼神阴狠得想要杀人的傅雨鸢,唇边挂着平静的微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雨鸢,当初,你也是这样对待本宫的。这些是偿还给你的,好好收下吧。至于你还欠本宫的两刀,本宫就不讨回来了。”
傅雨鸢被打得血肉模糊,眼神慢慢的涣散,最后昏了过去。
“泼醒!泼的是辣椒水!”云若的眼底没有一丝同情,冷冷的吩咐道。
“是,娘娘。”狱卒心惊肉跳的看着皇后,缩着身子走了出去,惊恐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和皇后有什么仇,被折磨成这样。
流云和追月也是第一次看见云若如此血腥的模样,背后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她们的主子,比她们还狠。
“娘娘,这个女人和您有滔天的仇吗?”追月小声的问道。
娘娘虽然是冷的,但是也不见她无缘无故的这么狠毒过,只怕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是踩到了娘娘的底线了。
云若的目光森冷的落在已经昏死过去的傅雨鸢身上,平静的说道:“如果,你们被一个人一次又一次置于死地,你们就会有这样的恨了。”
尤其,是这个女人霸占了属于她的尊贵地位之后,心里的那股怨气不是轻飘飘的说忘记就忘记了的。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以怨报德。
她只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流云和追月不敢再问下去,沉默的站在云若的身后,看着那个昏死过去的女人。
“娘娘,辣椒水拿来了。”狱卒提着一桶辣椒水进来,惊恐的低下头去,颤抖着说道。
“泼在她的身上!”云若指着血肉模糊的傅雨鸢,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是,娘娘!”狱卒虽然觉得不忍,可是皇后的命令在这里,他也不能违背。
呼啦——
冒着热气的辣椒水全部倒在了傅雨鸢的身上,傅雨鸢被火辣辣的感觉折磨醒了,狼狈的睁开眼睛,气若游丝,哭着求饶道:“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我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雨鸢哭得很小声,却透着满满的凄凉和悲哀,还有丝丝的哀求,狱卒都不忍心了。
云若皱了皱眉,对狱卒吩咐道:“好了,别再打了,你先下去吧。”
“是,娘娘。”狱卒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傅雨鸢,心里无奈的摇了摇头,欺负谁不好,谁让你欺负皇后娘娘,不是找死是做什么。
傅雨鸢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一阵阵啜泣声在这间牢房里面低低的回响着。
云若冷眼看着她可怜的样子,微微笑着,补上一句话:“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本宫已经决定将你交给兄长傅流烟了,他要怎么处置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傅雨鸢吓得连哭都忘了哭了,像看见了魔鬼一样看着云若,脸上一片死灰。
云若轻轻的笑了,笑得柔和,走近雨鸢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那张美丽的脸颊,“你好像是盛京第一美人呢,的确长得很美。你说,如果大哥在你这张脸上划下一刀,你还会是盛京的第一美人吗?”
毫不意外,傅雨鸢的脸上更是惊恐一片,下一刻,直接昏了过去,这一回是被吓晕的。
云若厌恶的回过头去,冲着流云和追月冷冷的说道:“走。”
傅雨鸢这个女人,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
流云和追月跟在云若的身后,走出了牢房,外面温暖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仍旧驱不去身上的那种寒意。
云若没有回头,冷着声音说道:“怕了吗?是不是觉得本宫太过心狠手辣了?”
流云和追月摇摇头,忙不迭的说道:“娘娘这样做,一定是有理由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无缘无故的恨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
理由么?
云若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嘲讽,轻轻的笑了。
十几年来受的受的那些苦,身上那些数不清的伤疤,一次又一次险些丢了性命,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能不恨吗?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样,反正她是咽不下这口气。
“娘娘,现在去哪里?”流云和追月小声的问道。
云若的脸上一片郁结,眼底有一丝怅然,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在御花园里走走吧,本宫现在不想回去。”云若的声音充满了迷惘,轻飘飘的说道。
“是,娘娘。”流云和追月跟在云若的身后,向御花园里走去。
不远处,走过来两个人,为首的正是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司徒嘉熙,他的身边,则是一身白衣翩跹的傅流烟,正朝着她们这边走过来。
“若儿。”司徒嘉熙看见了云若,眼睛忽然亮了,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苍白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轻轻的唤了一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旁边的傅流烟眼睛里也泛着宠溺的光芒,轻轻的冲她笑了笑,如沐春风。
“若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昨夜睡得好吗?怎么不多睡一会?”司徒嘉熙的声音清朗而柔和,像和煦的春风照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挺好的,谢皇上关心。”云若轻轻的抿了唇角,笑得温婉美丽。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吉祥。”傅流烟在她的面前站定,中规中矩的行礼道。
“平身。”云若的脸有些红,有些扭捏的看着傅流烟。
“谢娘娘。”傅流烟站直身子,温润的眸子里闪过祥和的光芒,看着云若。
云若冲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地牢的方向,露出一个拜托的眼神,傅流烟立即了然的点了点头。
“下早朝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云若将目光转向司徒嘉熙,轻声的问道。
“恩,朕带傅大人来地牢里转转。”司徒嘉熙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整个人染上了一层飘逸的色彩。
云若知道他是为了傅雨鸢来的,便不再多说,笑着说道:“我去御花园里走走,你们去忙吧,先告辞了。”
说完冲着司徒嘉熙行礼,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施施然的带着流云和追月向着御花园去了。
司徒嘉熙恋恋不舍的看着她越来越远的倩影,眼底一片柔和。
傅流烟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司徒嘉熙的神情,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看来,司徒嘉熙对若儿是真的好,既然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走吧。”司徒嘉熙收回目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朝着地牢走去。
傅流烟的脸上也浮起了一丝阴沉,跟在司徒嘉熙的身边,走进了地牢里,胸臆间堵着一口恶气,怎么也出不来。
然而,等到他看见傅雨鸢那个奄奄一息的样子时,心里升起了一丝难以名状的快乐,这个女人的下场就应该是这样的。
司徒嘉熙厌恶的看了傅雨鸢一眼,淡淡的说道:“这个女人就交给傅大人了,请大人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那双漆黑如同寒潭的眼神里,此刻充斥着浓浓的戾气,伴随着猩红的杀气,吓得狱卒的腿都发软了,这个女人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让皇后,皇上还有这位大人露出这么仇恨的目光来?
“请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一定不让皇上失望。”傅流烟的眼底闪过阴霾,咬牙彻齿的说道。
“那傅大人就将这个女人带走吧。”司徒嘉熙厌恶的说道。
“是,皇上。”地牢外面已经准备好了轿子,就等着将人弄上去了。
“将这个女人抬到外面的轿子上去。”傅流烟吩咐着两个狱卒,很快就将傅雨鸢抬到了轿子中,悄无声息的从最偏僻的宫门处走了出去。
司徒嘉熙面无表情的走出地牢,迈着优雅的步伐往回走去,他好想见到若儿,想到她,心里就一片柔软。
已经解决了一个,还有段采薇那个女人,不管用多长时间多少代价,他都要将那个女人给揪出来不可。
竟然敢那样欺负他的若儿!
天空中飞来了一只鸽子,稳稳的落在他的肩头。
司徒嘉熙的眸光波动了一下,将鸽子脚上的信解下来,打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之后,唇边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光芒。
终于要行动了是吗?
司徒天宇,你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前往凤鸾宫的脚步,硬生生的止住了,转向了去御书房的方向,淡淡的说道:“福公公,去将楚大人和白大人请进宫,对了,还有傅将军。”
“是,皇上。”
应该很快就要发生大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一回究竟是鹿死谁手罢了。
既然那个人敢来,他就敢应战!
司徒嘉熙的眼睛里闪过坚毅果敢而狠厉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眉宇之间充满了戾气,吓得肩头的鸽子不安的扑腾着翅膀。
他的嘴唇紧抿,一言不发的向御书房走去,眼底闪过志在必得的光芒。
御花园里,云若漫不经心的走着,走上了一座浮桥,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脑子里一片混乱,风从湖面上吹过来,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的表情怅然若失,靠在栏杆上,注视着湖水,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最近的转变,可是又害怕这种转变。
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的冷血,阴狠,残忍变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自然而然的东西,深入骨髓,在她的血液里流动,那该怎么办?
她如果变成那种以前她最讨厌的人怎么办?
冷风吹得她的头发很乱,心情更乱,她抓着栏杆,眼神恍惚。
“娘娘,娘娘?”流云和追月忽然警觉起来,轻轻的提醒着云若。
那个人已经要走到她们的旁边来了,而那双像猎物一样的眼神,对着娘娘,好像娘娘是最美味的猎物一样,让她们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然而,云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浑然不觉身边的变化。
一脸苍白的司徒炫明在温憬然的陪同下,一步一步的走过来,饶有兴味的看着云若,“皇后娘娘真是好兴致,在这里看鱼呢。”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温憬然的声音在同一时刻响起,低低的,被司徒炫明的声音掩盖住了。
云若被这个潇洒不羁的声音惊醒,将眼底的恍然敛去,唇角微微上扬,微微笑了,满不在乎的说道:“原来是瑞王殿下,您也有兴致逛御花园吗?”
她脸上的笑容清新隽雅,就像湖面上吹过来的风,清爽凉快,萦绕在司徒炫明的心头。
司徒炫明的瞳孔微微闪过一丝异色,探寻的看着云若。
云若好像没有看到那双探寻的目光,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去,将被风吹乱的头发轻轻的别在耳后,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波光潋滟的眸子里折射出盈盈的光芒,唇角微微翘起,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
司徒炫明的似乎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圈,原先合身的袍子现在松松的裹在身上,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了似的,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只在那双狭长的眼睛下面,泛着一层乌青,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有睡觉的关系。
司徒炫明的脸上依旧挂着神秘的微笑,让大病初愈的脸多了一丝生气,“不,臣弟是看到皇嫂在这里欣赏御花园的景色,所以过来打声招呼。”
说是打招呼,可是那双狭长的眸子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浓浓的探究和考量,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目光像锐利的箭一样几乎可以将人看穿,云若的心底升起一丝不悦,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既然现在已经打过了招呼,瑞王要是没有事情,恕本宫不奉陪。”
她将头别过一边,正要离开,正好对上温憬然略显愠怒的眸子,锐利的眸子像鹰隼一样,带着兴师问罪。
心底的那丝不悦更加的强烈,她的唇角微微勾起,冷冷的说道:“温大人有什么事情么?为什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本宫?”
温憬然收敛起那略带着怒气的目光,脸上浮起了恭敬的笑容,“娘娘,您多心了。”
“流云,追月,我们走!”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在她还没有站稳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的招惹为好。
流云和追月跟在云若的身后,就要离开。
“皇嫂请留步!”司徒炫明的眼睛里闪过幽深的光芒,眼看着云若就要离去,急忙出声挽留。
“瑞王还有什么事情吗?”云若回过头来,唇边挂着浅淡的笑容,温婉大方却又淡漠疏离,让人看不清楚那笑容下面到底在藏着什么。
司徒炫明稍微走上前两步,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看着云若,似乎想要看到她灵魂的最深处,挖掘出她心底最深的秘密,“臣弟前些日子中了剧毒,差点就去向阎王报道了,幸好福大命大,遇到了一个神医,才侥幸捡回来一条命。”
他的语气是平淡的,可是那份平淡,若有似无的透着探寻和怀疑。
云若稍微垂着头,听着司徒炫明的话,微微皱起了眉,继而浅淡的一笑,声音温雅,“那就恭喜瑞王恢复健康了,瑞王吉人自有天相,是天之骄子,那些坏人自然是不会得手的。”
司徒炫明狭长的目光一直看着云若,几乎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一个洞来,眸子里也染上了一层薄怒,唇边也挂上了一丝笑容,清冷而邪魅,“皇嫂不觉得臣弟这个毒中得太及时了吗?前一日,臣弟才和皇嫂说了几句话,当天夜里就中了剧毒,差点去了半条命。”
直勾勾的目光,像穿透一切的箭,要在云若的身上挖出一个洞来。
温憬然听见司徒炫明的话,眼神里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站在旁边,只是那若有似无的目光一直落在云若的身上。
云若轻轻的笑了,眼神却是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说道:“听瑞王殿下的意思,您中毒是本宫下的手了?”
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凛冽的凉意,笼罩着一层寒霜,连气压都降低了好多。
司徒炫明没有回答,只是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云若,似乎想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个洞来为止。
云若的眼神凛冽,严厉的说道:“瑞王殿下,凡事都需要讲究证据的。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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