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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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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近了,厚厚的衾衣被他身上的寒意一点点的浸透,就连手中的腊梅花,也冰冷得像是亘古不化的冰。
蒹葭迎上来了,像往常那样,给她行了礼以后,客套的寒暄,让她离开。
她下意识想走,可是她的心里并不愿意走,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见过他了。
她贵为皇后,贵为一国之母,贵为他后宫唯一的女人,论相处的时间,却不如蒹葭,论他的了解,还不如蒹葭!
她终于勇敢了一回,高声呼道,“臣妾见过皇上!”
她以为,他会回头,哪怕只是睨她一眼,表示他的愤怒,也好过彻底的无视她,依旧负手而立。
好像,她彻头彻尾只是一个局外人。
尽管,她也觉得她只是局外人。
他很爱玄色的衣衫,就连龙袍,都做成了玄色的,什么都看不到,一如深不可测的他。
此刻,万物笼罩在白雪里,他笼罩在黑暗里,都是一样的冷,一样的静。
天上有风筝飞过,跌跌撞撞的往前跑着,是一只并不好看的鹦鹉,翅膀折断,破旧不堪。
可他微微抬起了下巴去看,侧脸勾勒出一个好看得弧度,棱角分明的他,头一回表现得这么柔软。
隔得远远的,她也能看到他眸中的柔软,柔软得,不过是瞬间,就融为了一滩水。
看看,她不如一个蒹葭,也不如一个风筝,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时而存在,时而不在的可有可无的人。
她觉得她是疯了,要不是疯了,她怎么敢将手中本来用来讨好他的梅花朝他砸过去。
还质问他,“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带我回宫,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我当皇后!”
她不是出身名门,也没有过人之处。
当初在竹林相见,细雨蒙蒙,她背着背篓,满鞋的泥泞,差点摔倒时,是他伸手扶了她。
那时,他看着她,柔软得不成样子,对她说,“我陪着你走,不管你要去哪儿,不管那儿谁等着你,我都陪着你走。”
是他先撩拨的她,是他先许诺的她,到头来,无视她的是他,远离她的是他!
“为什么?”她问他,不过骤然间,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不喜欢她却要招惹她?
他终于回过头了,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再俯身捡起脚边的腊梅花,拿在手里,细细的端详。
“娘娘。”蒹葭喊她,让开身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是第一次,她有了过去的机会,可是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了针尖上。
她靠近他,看着他骨骼分明的手握着腊梅花,伸到她面前。
说,“我并不喜欢腊梅花。”
可他去到御花园时,为何总要在腊梅花树下凝望?
她接过梅花,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落下。
“我养过一只鹦鹉。”他纤细的食指指向天空中的那只鹦鹉,自顾自的说,“那是我的鹦鹉,将它带到别处,让人用银子买下送给我。我假装不认得它,它假装忘记了我。可是啊,它竟真的忘了我,它的眼里,看到的是旁人,它的心里,装的是旁人。再回来泰安国,它便不欢喜了,不论我怎么待它,它都不愿意搭理我……”
“然后呢?”她听得入了迷,问他,“皇上将那只鹦鹉送给那个人了吗?”
“是啊,送过去了。”他回答,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坏坏的,又带着孩子的天真。唇边的笑意像是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去。
他说,“那个人还养了一只猫儿,不过几天,就将我的鹦鹉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吃了……吃了么?”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看他的神情,他是那么喜欢那只鹦鹉,可是他既然那么喜欢那只鹦鹉,为何说起那只鹦鹉被猫儿吃了时,他还笑得那么开心?
莫非,他的喜欢是假的吗?
“那那个人伤心吗?”
毕竟,那只鹦鹉是那样的惦记那个人。
他没有回答,手搭上冰凉的栅栏,指尖苍白,与大红的漆形成对比。
他指着城门外望不到边的辽阔无垠,豪气十足的说,
“这是朕的江山,放眼过去,都是朕的天下,这些,全都是朕的!朕是明君,朕爱民如子,朕会留名青史,朕会流芳百世!”
看上去,他很欢喜他如今拥有的一切,可她能感觉到,他源自骨子里的悲凉。
他什么都得到了,却也是什么都没得到,他心里渴求的,那个人,那个旁人,没有得到。
她后知后觉,原来他是心里有了人,就是那个以旁人称呼,连姓名都不敢提及的人。
是要有多深爱,才敢念念不忘?
是要有多坚强,才能连名字一块儿假装遗忘?
那个人是谁?是否有她一样纤细的腰肢?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年芳几何,何等容貌?
这些,都是她想问的,每一个问题,她都恨不得马上知晓。
但她不敢,连想都不敢。
那是他心尖尖上的人,连他自己都不敢提及,遑论是她?
她摸了一把脸,默默将上头未干的泪痕擦掉。
自以为是的转了话题,说,“皇上,宣国添了喜事,允王妃生了一个男孩儿,取名亦晨,宣国圣上直接拟了圣旨,赐字临朝。”
番外之泰安雪2
“宣国添了喜事,允王妃生了一个男孩儿,取名亦晨……”
我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
她怀胎十月,生了个男孩儿,取名亦晨……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说她爱晨光熹微,如今为孩子取名亦晨,是否表示她找到了另一个喜欢晨光熹微的人?
我便知道,她是喜欢他的。
她以为的不喜欢,不过是一时的未曾看透,但她喜欢,迟早都要看清真心的。
我倚着栏杆,终是哈哈大笑起来。
整个城墙上,只回荡着我的笑声。
那么的怅然,又是那么的凄凉。
我等不到了,我再也再也等不到,真的真的等不到了。
“皇上……”
身旁的女子喊我,那声音,细弱蚊足。
我看着她,许久了才反应过来,这是泰安国的皇后,是我的妻子,是要同我并肩看天下的人。
初见时,她背着竹篓,行走于泥泞小路,脚下打滑时,是我鬼使神差的拉住了她。
只因为那一瞬间,让我想起了她。
我将她带回皇宫,留在身边,无关爱情,无关其他,只因为她回眸看我的那一瞬间,张皇的眸子里带的那抹心安,像极了当日的她。
可她,到底不是她。
不如她的美丽,不如她的英气,不如她的狡黠,不如她的可爱。
她没有一点像她,便是那最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肢,也不如她。
她问我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就因为那一刹那的鬼使神差,又或者,是为了另一个等不到的约定,妄图找了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子,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幸福给人看,快乐给人看。
可我做不到,即便是假的,我也做不到。
“皇上,要准备什么贺礼送过去?”她还在问我,“应该送什么样的贺礼过去呢?允王爷允王妃他们喜欢什么呢?”
看吧,她如何像她。
若是她,她便不会这样问,若在我面前的是她,她会说,旁人的事,与我们何干,臣子们说送什么便送什么,何须我们操心……
“退下吧。”我摆手示意。
她便又哭了。
拽着我的手不愿意松开。
问我,她哪里做错了,她说不管她哪里做得不好,她都改。
蒹葭忙过来要带人离开,她却死活不松手。
嚷着,“皇上,皇上!”
我心里登时厌烦极了。
我并非好脾气的人,也从来没有耐心,更受不得这样哭哭啼啼的纠缠。
她说哪里她错了,不,她没有错,错的是我。
“将你带来宫中,是朕错了,朕知道错了,所以朕尽可能的在弥补,给你最好的用度,给你最大的体面,朕能给你的,已经尽可能给了,若你要感情,要归属,朕给不了。”
天下的女子皆是如此,若嫁进了帝王家,享受了旁人享受不了的殊荣,便也要承受旁人所承受不了的孤独。
就如我,既然决定要登上这高位,就要承受着这高位给予我的折磨。
什么都要,皇位和美人兼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寻寻觅觅,翘首以盼,尚且得不到,她又凭什么在我的跟前肖想。
“可是皇上!”她蓦地跪下了,脸上湿漉漉的一片,她拽着我的衣摆说,“臣妾什么都不敢肖想,也不肖想什么,臣妾只是盼望腹中的孩子能够得到您的一份关怀。”
腹中的孩子?
这像是一个晴天霹雳,让我半晌都回不过神。
我,竟然也有了孩子吗?
我,竟然也要当父亲了吗?
尽管那并非我所念之人为我生的孩子,到底是我的血脉。
想想那软软的一团,那粉雕玉琢的模样,心里当即柔软了下来。就连听到他们孩子出生消息时候的不甘和愤然都淡了不少。
是啊,他们已经过上了自己的生活,我又为何非要在从前的漩涡里苦苦挣扎。
“你起来吧。”
我伸手将人扶起来,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有些抖。
她告诉我,“允王妃娘娘真是个好人,上次写信,还邀请臣妾去宣国,说臣妾若是去了,她一定尽地主之谊。”
我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自打上次一别,算起来,已经四年不见。
四年间,我同自己怄气,从不写信给她,也不看她写的信。
久而久之,她的信断了,我们的来往便断了。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也断了。
可原来,她还念着我的,若不是念着我的,她那样还怕麻烦的人,怎会弯弯绕绕的给她写了信。
“你们时常写信吗?”
“一个月总要写上三四回的。”
“都……都说了什么?”
“允王妃娘娘说,她同皇上是同门,只是后来闹了别扭,没了往来,她说她是拉不下脸说话的,皇上也是高傲,所以托臣妾好好照顾皇上,将皇上的情况都写了书信告知。”
“还有呢……她……她还说了什么?”
“允王妃娘娘说皇上喜欢腊梅花,冬天到了总爱摘一把……说皇上爱干净,哪怕衣裳上有一点点的脏东西都是受不了的……还说皇上喜欢下棋,什么时候想起就要下一局,所以不管哪儿,只要是皇上会去的地方,都要准备棋子……说皇上喜欢清静,若是皇上在看书,或者休息,有天大的事儿也不能打扰……说皇上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这些事情,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她桩桩件件都记得,她甚至比还要了解我。
她疼我如此,爱我如此,守候我如此,纵然只是将他当作弟弟,又如何?
一直以来,都是我作茧自缚。我若早些看开,我和她何至于此?
“蒹葭,送娘娘回去休息,朕一会儿过来。”
我叮嘱几句,匆匆去了御书房。
来回踱步,想了又想,终是端坐书桌前,提笔而书——
师姐,见字如面。
上次一别,已是四年不见。是我偏执,不愿书信,实,甚是想念……
喜闻师姐诞下麟儿,初不悦,此刻欣喜如狂,此乃师姐初为人母,亦是我初为人舅。
师姐得空,必然要来泰安国一趟,并非要师姐观泰安风光,亦不是想念师姐,只是想看看我儿亦晨。
对了,我亦有喜…………
番外之宣国春1
“所以孩子睡觉也是有讲究的?”
宁绾扶着小木床,看一眼床中躺着的李亦晨,再一次扭过头问白露。
白露淡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能得允王妃的请教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儿,可是这个时候还留在允王府里,她心里得慌。
允王爷站在一旁看她,已经看了半个多时辰,那幽幽然的目光……要是她再不走,不知道会不会被一掌拍死。
“白露,孩子让明智和明理看着,今夜你陪我,也好教教我怎么照管孩子。”
一说到孩子宁绾就来劲儿了。
她一脸羡慕的看着白露,道,“你家那对龙凤胎,怎么看怎么讨喜,养得真好。”
“娘娘谬赞了。”白露答着。
在李洹杀人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对宁绾说,“只是两个孩子怪,若见不到奴婢,谁哄都是不睡的。”
“这样啊……”宁绾深表遗憾,看一眼窗外,发现天早已经黑了,忙道,“我又忘了时辰了!你快回去吧!”
白露松了一口气,赶紧请辞,大步流星的离开。
宁绾想到什么,迈步追上去,喊,“白露,你等等,我让人送你回去。”
刚走到门槛处,就被李洹一把扯进了怀里。
李洹道,“明智早候着了,就等着你放人,还要你让人送。”
“是我糊涂了,没想到这茬。”宁绾伸手去扯李洹的手,自顾自的说,“这记性是越发不好了,白露说的话,当时记住了,转个身又忘了,下回得拿笔记下来,省得老是忘。对,是要记下来。”
说着说着,才发现搭在腰上的手纹丝不动。
不由得问,“允王爷还不回房休息吗?”
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叫我什么?”
“叫允王爷叫习惯了,哪里时时刻刻都能记着改口。再说了,叫的都是同一个人,称呼罢了,叫什么不一样。”
宁绾真心没觉得一个称呼有那么重要。
可李洹就是不爱听她叫他允王爷,每回她一开口,他便流露出不高兴的样子,仿佛她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这不,手上的力气再大一点,她的腰就断了。
“好,我错了我错了。”宁绾赶紧认错,“言念,我错了,我下回记着,保准不喊错。时候不早了,你回房去吧。”
“你呢?”李洹问。
她?
她当然是要就在这儿看着孩子。
李洹就说,“我不准!”
嬷嬷奶娘数十个,个个都是从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哪个不比宁绾会照顾孩子?
他就是不愿意宁绾从早到晚的只围着孩子转。
算算,自打有了这个孩子,宁绾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他,他从宁绾面前走十趟,也未必能够得到宁绾的正眼一望。
他知道宁绾要说什么。
是,孩子是他要的。
可是他要孩子不是让孩子来跟他争宠的。
要知道孩子一来就夺去了他所有的宠爱,他宁可再等上个十年八年的再当父亲。
“嬷嬷奶娘,十几个人轮流当差,定会将朝儿看得好好的,你在这儿待着,她们束手束脚的,反而施展不开。你又不会照顾孩子……你便回房休息吧,明儿一早再过来。”
李洹这么一说,宁绾真觉得自己有些困了,她打了个呵欠,叮嘱一番,乖乖回房去了。
本是想着回房好好睡觉的,哪成想刚进去屋里,就被李洹一把拽了抵在房门上。
宁绾后知后觉,总算发现自己是着了李洹的道,李洹方才一句说得比一句好听,不过是骗着她回房罢了。
李洹的用意,她是晓得了。
可一想到李洹没完没了的折腾,她就头疼。
从前还好些,知道顾忌她的感受,自打去了一趟长陵国再回来后,越发的没个节制了,总是由着性子来。
若白天时候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让他不悦,他不会说,也不会表现出来,都是等到夜里间,换着法儿让她认错……
这回学乖了,不等李洹开口,就主动认错,“我是照顾不好朝儿,从明天开始,都叫她们照顾,我在一旁看着就是。”
李洹咬一口宁绾的耳垂,“还有呢?”
还有,还能有什么?
宁绾推搡着李洹,道,“好好好,我记起来了,明天,明天一定陪你下棋。”
李洹不依不饶,“还有呢?”
还有什么,宁绾脑袋昏昏沉沉的,真的想不出来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她只想快点儿上床躺着,赶紧的睡觉!
“我困了。”宁绾狠狠推一把李洹,没推动,不由得皱眉,“很晚了,你别闹了。”
“还有呢?”李洹复问。
手往宁绾腰上摸去,宁绾还没来得及阻止,腰带就被扯开了。
低呼一声,忙伸手攥住衣裳。
她是沐浴过后再去看的李亦晨,身上穿的本就只有松松垮垮的一件,被李洹这一扯,还不得坦诚相见。
“我知道了,陪你用饭,陪你看书,陪你下棋,你别再扯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要陪你喝茶,陪你聊天!”
宁绾越来越觉得哄李洹是一件辛苦事儿,稍有不慎,便能将自己折进去。
从前的感觉是没错的,李洹记仇,是真的很记仇,不管大事小事,都要放在心里,找准了机会再一举报复。
“我陪着你,明天都陪着你。”宁绾说着,踮脚亲了亲李洹的嘴角,算作今日无视李洹的补偿。
李洹果真撒手。
宁绾松了一口气,奖励似的再亲了一下李洹的嘴角,乐呵呵的睡觉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觉得一双手不停的在身上游走。
想起李洹不喜她背对着他睡觉,宁绾赶紧的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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