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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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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绾仿佛看不见众人的目光,直直走到了桌边站定。
  靠近她的人,甚至还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
  远离傻子,也是嗜赌之人的习惯。
  坐庄老头给喊骰荷官使了个眼色,喊骰荷官马上敲响铜锣,道,“停止下注,买定离手。”
  骰盅在坐庄人手里晃动,快得看不清骰盅的模样,只听见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
  砰一声轻响,骰盅稳稳倒扣在桌上。
  骰盅被拿开的一瞬间,周遭一片抽气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叫骂声,
  “今儿个一出门就踩了狗屎,他娘的,这是背时运!”
  “老子买大,他摇小,老子买小,他摇大,老子一半买大,一半买小,他围骰,总归是一两银子拿不回。”
  “奶奶的,前世是修了多大的福分,居然通吃,把围骰当饭吃哪!”
  三颗骰子向上的点数一致,称为围骰,庄家摇出围骰,不论大小,通吃。
  整张桌子边的人,坐庄人与两个荷官面无表情,其他下注人骂骂咧咧,只有宁绾,眉目含笑。
  第一把就能见识到围骰,她今天的好运气绝对错不了。
  她将身上余下的金子尽数拿出,扔到桌上,道,
  “我想换个玩法。”
  整整七十两金子,也就是七百两银子。
  宁绾向唐煜借来的一百两金子,零零碎碎,她花出去差不多四十两,加上方才下注的十两,她应该只剩下五十两才对。
  至于多出来的二十两嘛,那是宁绾眼尖,看不到她母亲给她留下的一大堆首饰,却看到了埋在首饰下方的二十两金子。
  她便顺手牵羊,一道拿过来了。
  反正是赚钱的买卖,有多少丢多少,赢不够十万两金子,她不姓宁!
  宁绾捏得手指骨头咔咔响。
  众人的目光尽数聚到宁绾边上。
  之前只是怀疑这人是个傻子,此刻他们认定了这就是个傻子。
  方来就输了十两金子,这人不心疼,反而拿出了七十两金子。
  瞧瞧那寒酸样,屋中必然不富裕,肯定是背着老爹老娘抵了房契。
  又是个败家的小子!
  众人会这样想,全在宁绾的衣裳。
  宁绾从唐煜那儿拿来的那件衣衫华美,只适合壮阔逛青楼,不适合进来赌坊瞎显摆。
  况且衣衫再华美,也是要洗的,她也不好意思再去问唐煜讨一件,就让白露用平常布料给她缝了件男子衣衫。
  此时穿的就是那件物不美但价廉的粗布衣裳。
  因此,她其貌不扬,怎么看都不像个能一口气拿出七十两金子有钱人的。
  居然有人窃窃私语,说她这金子不是偷来的就是抢来的。
  宁绾冷笑,不管偷还是抢,能拿到手里就是能耐,他们行,他们上啊!
  还有人说,七十两金子,不是小数目,这傻子将金子当成石头了,以为一路都能捡吗?
  可恨,实在太可恨了。
  她看上去有那么傻吗?
  坐庄人看着对面那双澄澈的眼睛,问,“公子想如何玩?”
  有送上门的冤大头,不赢白不赢,给好德庄赢七十两金子,他好歹也能好酒好菜吃上一顿。
  宁绾呵呵傻笑,“规矩多了也麻烦,就简单点。你我二人各摇一次,点数大者赢。”
  不是都认为她蠢吗,那她就试一试,到底谁更蠢。
  只是,她一世没玩了,也不知道这手艺生疏没有。
  要是重生回来,赌钱的运气没了,那她不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要不,抽回十两金子留作自己的私房钱?
  就算输了,也不至于吃不上饭。
  看出宁绾犹豫,坐庄老头忙道,
  “客人有新玩法,坐庄人理应赞同,何况这玩法赌坊里也是有的,并不稀奇。”
  金子落在了桌上,就是好德庄的,别想再拿回去。
  宁绾双手抱在胸前,表面淡定,内心翻腾。
  七十两金子,七十两金子!算了,全砸了也好,她就打肿脸充一回胖子。
  人穷志不穷,里子别人看不到,面子不能丢。
  “好啊。”宁绾懒洋洋回道。
  话音才落,铜锣砰一声敲响,震得人耳膜发痛。
  坐庄老头垂着眸子,面上懒懒,手里的骰盅却摇得极快,骰盅在他手里变着法儿的开了花,看得人眼花缭乱。
  一番白影蹿过后,骰盅咚的落在桌上……
  “二六一颗五,啧啧。”旁边有人遗憾的看着宁绾。
  两颗六一颗五,加起来十七点,已经是最大,难道这人还能摇出三颗六,全围?
  算了吧,这样的事,赌了大半辈子也没见过几次,他们还是不要想了。
  想太多,伤神。
  “一千六百八十两。”宁绾算了算她该得的银两,淡淡一笑。
  素手执起桌上骰盅,漫不经心晃了晃,左右各一下,上下各一下,每晃一回,动作慢得跟拉车的老牛一般。
  看上去,真是一点不着急。
  有人幸灾乐祸道,“真是个狂妄的野小子呢,看他这样儿,骰子都不会摇,还学人家赌。这样的人,活该输得倾家荡产,最好连裤儿都输喽才好。”
  那人输了银子不高兴,有气儿没地撒,逮住机会,想让其他人一道来笑话这个眼生的小子。但他很快噤声,面上的笑容也凝固。
  只因骰盅拿开,不是三颗六又是什么?
  全骰,一赔二十四,除开七十两本金,还得了一千六百八十两金子。
  这小子不仅赌术好,算数也算得好,随便一说,竟和算盘珠子打出来的一样。

第四十六章 半斤八两

  坐庄人抬头,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宁绾,道,
  “看公子眼生,却是个高手。”
  他活到老学到老,勤学苦练了这么多年,拜了无数名师,才取得今日的成就。
  可面前这人,不及弱冠,长得又瘦又小,像个孩子,却能有这样的手法?
  比起输给这么个毛头小子,他宁可相信自己走了背时运!
  运气不好,是老天爷决定的,手艺不好,说出去却是丢人的。
  他一穷二白,也就只剩下这张老脸,丢不起……
  宁绾也是个豪爽人,扯扯耳朵后对坐庄老翁说,
  “我只玩三局,方才已经两局,现在最后一局,换我坐庄,围骰如何?”
  虽说要尊重老人,可她未及笄前只是个孩子,一个老头,一个丫头,老的不算老,小的不算小,大家彼此彼此,应该不存在欺负不欺负的,就各自凭手艺吃饭吧。
  宁绾这话一出口,不只这张桌子,其余桌子的人也纷纷侧目看了过来。
  这小子一局赢了一千六百八十两金子,足足一万六千八百两银子,竟不知道见好就收,还要玩围骰?
  围骰是什么,下注人说围骰一,坐庄人便要摇出三颗一,多一点不算,少一颗不是。
  要说全骰还能凭运气,围骰可是实打实的靠本事。
  宁绾点点头,她的赌术,七分天注定,两分靠打拼,还有一分拼人品,她就没想过凭运气取胜啊。
  “围骰,赌吗?”她问坐庄老翁。
  坐庄老翁要说赌,大家玩一玩,老翁要是说不赌,她就在好德庄闹上一闹。
  反正,她来了,头已经开了,不在好德庄赢一万两金子,她是不会走的。
  坐庄老翁心里有些高兴,要是让他继续坐庄,他真不确定自己能摇出那人要的点数。
  要是那人坐庄,由他开口要点数,他反倒占了便宜。
  那么多人都看着,可不是他欺负小孩子啊。
  “就赌那一千六百八十金。”坐庄老翁笑道。
  刚才输了一千六百八十金,他得把它赢回来,先保住晚节,而后才慢慢收拾这个臭小子。
  宁绾摇头,“围骰,不中者,一百五十倍赔偿,但中者,也能得一百五十倍利,我只是来寻些开店铺的本钱,不为敛财,就以七十两为注。”
  可不是宁绾怂了,她说的是实话,她只是缺少金银,想赚点使用钱,并不打算靠赌为生,不必赌那么大。
  树大招风,她头回显露身手,还是低调点好,别惹得一身祸事,甩都甩不掉。
  七十两金子翻一百五十翻,已经是一万零五百金,不少了。
  要是以一千六百八十金为底,她怕自己不能活着走出好德庄。
  有人帮腔道,“围骰是赌得大,差不多行了。”
  毕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时贪玩而已,还是不要让他输得太惨为好。
  有些人看向宁绾的眼神带上了同情。输了的话,这孩子就算不被好德庄的人剁了手脚,回到家里肯定也会被爹娘打死。
  看到众人毫不掩饰的眼神,坐庄老翁莫名多了几分自信,看吧,不是他瞧不起人,大家都这么觉得呢。
  果然是他多虑了,不过是个孩子,瞎猫碰上死耗子赢了一把,能有多大的本事?
  挺直腰杆坐好,脸上的笑意更甚,柔声问宁绾,“你若输了,就算以七十两金为注,你可赔的起?”
  宁绾这里只有一千多两金子,要是输了,可当真是赔不起。
  坐庄老头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
  这败家孩子,输得精光可别怪他以大欺小。
  赌场上,可是不分年龄的。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能赖账不成?”宁绾摊手,“要是我输了赔不起,只管按好德庄的规矩办事,卖房子还是卖土地,剁手还是砍头,好德庄尽兴就好。”
  周遭一阵抽气声。
  “这人口气忒大了!”李晖骂道。
  他和李延出来好德庄赌,一会儿功夫输了五千多两银子,正是肉疼。
  听着隔壁桌的隔壁桌的那人说话,真恨不得上前去掐死那嚣张的人。
  赔不起,拿命抵,真是要钱不要命!
  李延看着被人围在中央的人,皱了皱眉头,“这不是那一掷十金的主儿吗?”
  揽红倚翠,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李晖定睛一看,哎,还真是。
  开口骂道,“逛青楼,还来赌坊,这人真是个纨绔!”
  李延呵呵,他们要是没去揽红倚翠,能知道那人去了吗?他们没来好德庄,能知道那人也来了吗?
  半斤对八两,还是不要说道为好,省得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人群彻底安静下来。
  宁绾握住骰盅,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翁请说数。”
  坐庄老头下巴一抬,竖起三个手指头,“三。”
  三个三,他还真不信这毛头小子能折腾出来。
  人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生怕错过好戏,一场,一个狂妄男子马上要哭爹喊娘的好戏。
  宁绾无所谓的笑笑,依旧漫不经心晃了晃骰盅。
  别人将这骰子看作她的身家性命,她却只将这骰子当做游戏的玩具。
  放轻松,不就是摇一个围骰嘛,又不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
  轻松到了极致,连伸手打开骰盅的动作都那样无所谓。
  宁绾是胜券在握的,揭开骰盅后,看也不看骰子,只含笑看着坐庄人。
  真正会赌的人,不论是输是赢,总归不会丢了气势。
  稳住心,通过观察对方的神色得到结果,这点定力,她还是有的。
  “三……”坐庄老头霍地起身,揉揉眼睛再看一眼骰子,额头上越发冷汗连连。他摇头,指着宁绾道,“定是你使诈,不可能!”
  “骰子是好德庄的骰子,骰盅是好德庄的骰盅,我能使什么炸?”宁绾咧嘴笑,故意露出一口大白牙,“这样好了,我们也算有缘分,我买一送一,老翁再说一个数好了。”
  摇个围骰嘛,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坐庄老头却是不敢再说。
  他每天都和这些数字打交道,对家里的老母孩子还没这么亲。可是这个时候,从一到六,除了已经说了的三,他却陌生得不敢说一个数字。
  “六。”不知哪个喊了一嗓子。

第四十七章 盆满钵满

  宁绾笑笑,只见骰盅在她手里翻飞,花朵一样炫目,一朝尘埃落定,花朵绽放开来,中间稳稳的显着三颗六。
  原来这孩子不仅会赌,摇骰子的姿势也能这样娴熟好看啊。
  刹那间,整个好德庄静得只听得见咚咚的心跳声。
  咚的一声,吓了众人一跳,却是坐庄老翁身子一歪,从板凳上摔下去了。摔了坐到地上,两只手撑在地上,眼睛还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宁绾。
  他还是不相信,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娃娃!
  “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对吗?”宁绾笑看着记账的荷官。
  对不对,当然对!她昨天夜里可是算了无数回,算出来的就是这个数字,错不了。
  她发了,她发了!
  荷官在纸上勾勾画画半晌,张大了嘴巴……
  是,就是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人倒吸一口凉气,“那么多?”
  又一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万多两金子?”
  再一人倒吸一口凉气,“只赌了两把?”
  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好像他们方才不在场,没有看见这场赌术的经过一样。
  宁绾拍拍手,“那这怎么算?”
  装傻没用,输给她的,必须得交到她手上。
  记账的荷官登登登的跑上二楼,去把这件事禀报给少庄家柳如风听。
  柳如风一直站在楼上,从宁绾开赌的那局开始,他就在楼上看戏了。起先,他也和别人一样,也是想看看这男子痛哭流涕模样的,没成想,短短两局,那人就赢了一万二千一百八十两金子。
  他见过赢得多的,但真真正正凭本事赢得那么多的,楼下那个男子绝对是他遇到的第一人。
  “公子好赌术,让雨来大开眼界。”柳如风拍手叫好,从楼梯上走下。
  坐庄老头浑身被冷汗湿透,不过两局,就让庄子损耗了十多万两银子,他怎能不胆颤,见柳如风过来,只挣扎着站起,哆嗦着嘴唇喊了声,
  “少庄家。”
  柳如风摆手,示意坐庄老头退到一边。
  技不如人,能怎么着?
  宁绾冲柳如风抱了抱拳,笑道,“少庄家客气。”
  好德庄是文国公府的,宁绾早有耳闻。
  随便一个庄子都能有这样的手笔,文国公府的富裕,可见一斑,难怪让太子和允王争相讨好。
  这么大的金库,谁不想要。
  “不如公子与我赌一把如何?”柳如风挑眉。
  柳如风也是嗜赌之人,前世虽未见过,可宁绾听到过他的名气,洛城第一赌,就差打遍天下无敌手,其赌术,自是不一般的。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宁绾说。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赶紧跑吧。
  柳如风眉毛一挑,不说赌不说不赌,“什么意思?”
  “进来好德庄之前我就发誓,这是最后三局,三局完了,我要金盆洗手,戒赌。”宁绾痛苦的扶额。
  又是一阵唏嘘声。
  有这样的赌术,就算以赌为生,过的也是大户人家才有得过的好日子,他们求还求不来。
  这人倒好,有这么一身好赌术,竟说要戒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白白浪费老天爷赏给他的天分。
  这样的任意妄为,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柳如风站着不动,宁绾只好再拜一回,“少庄家,既然数额没错,那不如当场结清吧。”
  近两万两金子,搁谁谁肉疼,可愿赌服输,反正是要给她的,就不要磨磨蹭蹭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柳如风再不愿意,也只能装作谦谦君子,笑着吩咐人去拿足够分量的黄金过来。
  宁绾摆手道,“不知可有银票?”
  上万两金子,都能砸死她了,她不敢拿也拿不回鸠尾山去。还是银票好,轻巧又方便,还能随身携带,关键是,等下逃跑时候也能跑得快点,不至于被人抓住。
  柳如风扯着嘴角笑笑,让荷官取来银票,每章银票一千两金子,足足有十二张,以及十八两散碎金子。
  “公子点点。”荷官把银票和金子双手捧到宁绾面前。
  宁绾却是两只手抓过桌上的七十两金子,全塞进了衣裳里。
  柳如风看着厚厚一叠银票,幽幽道,“公子哪天若是想过过手瘾,来了好德庄,一定要和我柳某人切磋切磋。”
  切磋什么切磋!
  切磋输了,银票没了,切磋赢了,命没了,她还是见好就收,夹着尾巴做人吧。
  宁绾接过银票和金子,银票收下,金子则是扔给了送银票过来的荷官。
  荷官捧着从天而降的金子,两眼发直,这人也太大方了!不枉费他刚才跑那么快的去拿银票,早知道,就再快一点好了。
  “好德庄就是实在,告辞。”宁绾拿着银票就要走。
  “公子且慢。”柳如风捉住宁绾的手腕,“公子可否与在下一谈?”
  谈,无非是想把人留在好德庄替他敛财。
  柳如风痴人说梦,想得美!
  宁绾面无表情的抽出手,道,“抱歉,不可以。”
  与其帮柳如风敛财,不如她自己开个赌坊了。她又不是绣娘,为什么要给别人做嫁衣裳。
  “公子还没听我开价呢。”柳如风笑。
  只要这人敢开口,多少银子都不在话下,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文国公府请不起的人。
  宁绾也笑,“少庄主开什么价我都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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