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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医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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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觉得心口骤然疼了一下。
看来,是舍不得的。
“四哥!”李晖用胳膊肘拐了拐李延的手臂,“二哥什么意思啊?难道我们还会伤害嫂嫂不成?”
“嫂嫂?”李延笑了。
真美的两个字眼。
如果有一天,那个女子来到了他的身边,李晖也会很自然的喊出这两个字吧。
“疯了,真是疯了!”太子怒不可遏的咆哮着,“李洹是不是疯了!将太子府当成什么了?”
却没有一人理睬他。
李洹抱着宁绾,快步的往外走着。
离出事的院子越远,遇到的人就越多。
太子府设宴,能来的人肯定都来了,尤其是听到内宅出事,所有人几乎都聚到了从内宅出来的这条必经之路。
众目睽睽下,宁绾觉得被李洹抱在怀里煎熬得厉害。
“王爷,您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的。”宁绾第五次提出李洹松手。
李洹的下巴紧紧的绷着,丝毫不理会宁绾说什么,也不理会别人关心问候什么。
只是沉着脸把宁绾再搂紧一点,越发急促的出去了太子府,抱着宁绾上去了马车。
马车往前行了,李洹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依旧是阴沉沉的,黑得吓人。
宁绾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觉着吧,李洹或许是在意她的,可是应该还不至于在意到对太子妃和太子大打出手的地步,也许是出了其他的事情?
“是事情太棘手了吗?”她问。
已经棘手到了没必要和太子周旋的地步了?
李洹缓缓的掀了眼皮。
问,“刚才发生的这些,不算是事情?”
她差点被太子和太子妃害死了,这还不算是天大的事吗?
他将她当成命,她呢,她又把谁当成命?
宁绾晓得李洹不高兴,便也止了话头,一个字也不提了。
她还是感激李洹的,感激李洹愿意为她出头,虽然后果可能会有些严重,可被人护着的感觉,真好。
她还以为,李南一走,她就再也体会不到这样的感动了……
到了允王府门口,马车停下,李洹率先下去下车,宁绾刚出去马车。脚还没来得及迈出去,便被李洹一把扯入了怀里,又是以那要亲近的姿势,抱着回去朝颜小筑的。
刚回去房间,宁绾便挣扎着要聪李洹的怀里出来,李洹一声不吭的,配合着宁绾松开了手。
宁绾刚站定,他便伸手去解宁绾的腰带。
“王爷!”宁绾惊恐的喊了一声,往后边退了两步。
李洹往前走两步,身子几乎贴上了宁绾的,他还是伸手去解宁绾的腰带,说,“我看看。”
宁绾两手抓着腰带,强笑道,“看什么?我又没有怎么样。”
“思官!”李洹的语气沉了下来,隐隐带了怒气,“你若是不听话,我真的将你的衣衫全部扒了。”
宁绾抿了抿唇,却还是坚持,“没有大碍,上点药就成了。”
李洹才不管了,一手擒住宁绾的双手,一手扯了宁绾的腰带,胡乱的将一件又一件的衣衫扯开。
宁绾又急又羞,手被束缚住了,便用双脚去踢李洹,李洹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来。
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冷风从未关的房门吹进来,吹得宁绾浑身一抖。
李洹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他松开对宁绾的钳制,苍白的指尖落在宁绾肚子上,那里一大片淤青,几乎盖满了肚子。
若不是她笑时流露出一分的痛苦,或许连他都不会知道她受了伤吧。
那么,她会好好将伤口藏着,无论如何都不会告诉他的吧。
“我会上药的。”宁绾面无表情的说着,伸手就要把衣衫穿上。
李洹却是一把把人搂进了怀里。
“思官……”
他唤她,语气悲凉。
“对不起。”他说,“我不该让你出去的。”
如果不是他自以为是,以为那么多人足以护得她周全,她又怎么会伤得那么重。
那么大的一块淤青,该有多疼。
“我……”
李洹突然来的拥抱让宁绾不知如何反应,这突然来的道歉更是让她不解。
这事儿又不能怪他。
他能让明理明智暗中保护她就很不错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谁的。
意料之中的危险,甘愿奔赴的战场,就连罪魁祸首的太子和太子妃她都没有怪罪,她又怎么可能怪旁人。
李洹的道歉,着实是莫名其妙。
李洹自那句道歉之后也没有说别的话,只是要为宁绾上药。
被扒了衣衫,看了伤口,宁绾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当然是不让李洹再碰她的。
李洹也懒得浪费口舌,直接点了宁绾的穴道,将宁绾抱到床上去,动作轻柔的开始上药。
“王爷,还是让蒹葭来吧。”宁绾僵硬着身子说,“蒹葭上药上习惯了。”
李洹抬头一瞥,“经常受伤吗?”
见李洹还是没有放手的准备,宁绾便借着这个话头尝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摇头,说道,“倒也不是经常受伤……除却非受伤不可的时候,倒也不怎么受伤。”
李洹手上的动作猛然一停。
他问,“这个伤是怎么弄到的?”
这么一大片淤青,总不能是被人踢的吧。
果然,成功把自己注意力转移开的宁绾想也不想就如实回答,“撞桌子上了。不过还好,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也没有多疼……”
宁绾说完话,李洹的手狠狠往那伤口上一按。
当真是一点儿不犹豫的,狠狠的按下去的。
宁绾没想到李洹会用这么大力,当即痛苦的尖叫了一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洹冷着脸问,“故意撞的?还是借着别人的力撞上去的?”
这二者听上去不同,表达的却是一个意思。
不管怎么样,都是宁绾自己心甘情愿的撞上桌子的,可以不撞上去或者挡一下让自己不撞那么狠的,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狠狠的撞了上去。
“又把自己算计进去了是不是?”李洹问。
宁绾抿着唇不说话。
“我之前怎么告诉你的?”李洹眸子里的冷冽在瞬间盛满眼睛,声音冰冷得不带一分温度。
他吼道,“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
他早就说过,做什么都好,不要将自己当成棋子。
如果非要陷入这些是是非非种,他可以接受她当下棋的人,可是他没有接受她成为棋子。
别人将她当成棋子他尚且不准,她为什么要把自己当成棋子。
他那么宝贝着她,她便是这样轻贱自己的!
“说话!”李洹怒不可遏的吼着。
宁绾知道她这是把李洹惹怒了。
可是要她说什么,说她只是想自己受点儿伤,好在别人查这件事情的时候拿出点证据证明她是被伤害的人么?
说她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伤了自己的么?
可是这些话,李洹是不愿意听的。
于是她移开了视线,看也不再看李洹。
殊不知,这样的模样落在李洹眼里便是无所谓,李洹的愤怒全都因为这个表情而爆发了。
他捏着宁绾的下巴,逼着宁绾看他,一手狠狠往宁绾的肚子上按去。
他问,“痛不痛?”
要是不痛,宁绾这样善于隐忍的人怎么会因为他按一下就泪度眼眶?
可宁绾还是不服软,她咬紧了下唇,一个字也不愿意给李洹。
这是她的身体,她自己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宁绾的心思,李洹一眼就看透了,看透了,便也越发硬起心肠了。
“痛不痛?”他问,“我问你痛不痛!”
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按在宁绾的肚子上,一点儿疼惜都没有。
宁绾眼里的泪水包不住了,顺着眼角往下流淌。
两只眼睛却是迎上李洹的视线,一点儿知错的意思都没有。
“呵!”李洹怒极反笑。
再次按上宁绾肚子的手,用了八成的力。
“你混蛋!”
宁绾哭了,话语里尽是对李洹的指控,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李洹却是再一次狠狠覆上了手,力气再加一成。
“痛不痛!”他问,犹如困兽嘶吼。
宁绾哭得越惨,骂道,“你混蛋!”
“痛不痛?痛不痛?宁绾,我问你痛不痛?不回答是吗?痛不痛!我问你痛不痛!”
李洹每说一个痛不痛,就往宁绾的肚子上按一下,说道后面,语气愈发悲痛欲绝,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
宁绾受不住,终是放开声音哭了。
李洹的手一哆嗦,却还是冷着脸问,“痛不痛?”
“痛……”宁绾哭着答了一声,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记住了没有,我说的话?我之前告诉你的话,你记清楚没有?”李洹问,“还将自己搭进去吗?还将自己当棋子吗?跟我说,如果你还是不在意你的命,我帮你毁掉!”
宁绾哭着,妄图又用沉默混过去。
李洹却是恶狠狠的说,“宁绾!说话!”
宁绾知道李洹是真的生气了。
那么重的按着她受伤的地方,五脏六腑好像都跟着痛,连动弹一下整下以下都不可以,只能任由李洹欺负,她实在是受不了。
她可怜兮兮的回答,“知道了,我记清楚了。”
第四百三十一章 以退为进
李洹压抑的怒气这才消失,解了宁绾的穴道。
两手背到身后,不由他控制的颤抖着。
宁绾猛地坐起身子,抬手就去捶打李洹的胸膛。
“李洹,你混蛋!”
她骂着,嚎啕大哭起来。
整张脸上全是泪水。
“是,我是……”李洹连连点头,伸出手,将宁绾抱在怀里。
这是宁绾有史以来哭得最放肆的一次,好像将所有隐忍的泪水都流出来了一般。
不管不顾的哭着,哭得委屈,哭得声嘶力竭。
李洹拿过被褥覆在宁绾冰凉的后背上,隔着被褥,一下一下拍打着宁绾的背。
他说,“思官,你乖一点,你好好听我的话。不要那么任性,你乖一点好不好。”
声音温柔,与方才的怒不可遏截然不同。
房间外边站着的婢女莫不是低垂下脑袋,呼吸声都不敢放得太重。
从太子府赶来的李延和李晖站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也是神情复杂。
他们来得迟,只听得李洹和宁绾后半部分的话,但也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李洹复杂的情绪。
李晖叹道,“我好像从来没有见二哥发过这么大的火,隔了这么远我都觉得还怕,嫂嫂想必更惨了……不过么……二哥这么生气,一直问嫂嫂痛不痛……嫂嫂那身子骨儿,能受得住吗……我都听见嫂嫂哭了,二哥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李晖说话容易跑偏,这会儿说着说着,他自个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
偏偏屋子里只剩下宁绾的低泣声,屋子外边站着的人又一个都不说话。
他便又继续说下去了。
他托着下巴,喃喃道,“好在是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一会儿的功夫就好了……不然,嫂嫂那性子,怕是不好哄呢。方法虽那啥了一点,但效果好,可以学学。”
李晖说着,还意味深长的嘿嘿的笑了两声。
李延却是厉声道,“你闭嘴!”
李晖被吓了一跳。
抬头向李延看过去,吓得更是厉害。
“四哥,你病了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我就说这么冷的天儿,你扇什么扇子嘛,都把自己扇得受凉了……”
李晖伸手要去探李延的额头,被李延一巴掌打开。
“不要胡说八道。”李延说。
李晖咬了咬嘴唇。
他胡说八道什么了?
从前他们不也说过这样的话么。
再说了,就算人家夫妻真要怎么怎么地,好歹也会将房门关上。
他这么说,不就就是说几句玩笑话,缓和一下气氛嘛。
不知李延怎么就较真儿了。
见李延脸色是真的难看,李晖为了自己的小命儿着想,识趣儿的闭上了嘴。
李延和李晖就这么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也没说让人去告诉李洹一声,屋子外边的婢女就这么低眉顺眼顺眼的站着,也没人敢进去告诉李洹一声。
房间里的李洹知道李延和李晖来找他来了,却没有知会一声。
怀里的人不再像之前那样放开声音的哭了,也不挣扎,就那样依偎在他怀里,低低的啜泣着。
哭着哭着,声音小了,只是时不时的抽噎两声。
哭得累了,便沉沉的睡去了。
李洹看着贴在心口处的那张娇俏睡颜,悠悠然叹了一口气。
一手环着宁绾,一手将宁绾头上的首饰尽数取下,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这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到床上。
身子挨到床的一瞬间,宁绾又狠狠的抽噎了一下。
李洹的目光定了一定。
宁绾是真的伤心得狠了,双眼红肿不说,就连鼻子都红了,就算睡着了,眼泪也还往外流淌。
李洹拿过药膏,均匀的涂抹到肚子上的淤青上,两手覆上,轻轻的揉了一下。
只一下,宁绾便婴宁一声,皱起了眉头。
这么轻轻一碰都受不了,之前还装作没事人一样连说不疼。
李洹好看的嘴唇又绷紧了。
说来说去,无非是不愿意与他有过多瓜葛罢了。
今天终于是让她把心里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可就算哭得这么伤心,就算流了这么多眼泪,哭得也是之前的,以后的呢,以后她若是有了委屈,又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睡吧……”李洹将声音放到最柔软,诱哄似的说,“乖乖睡觉,待醒了,便不痛了。”
宁绾像是把话听进去了,又像是真的睡沉了,眉头还轻轻皱着,呼吸声却是绵长了。
李洹轻轻揉着淤青,目光落在那大片的淤青上,久久没有移开。
该是撞了许多次才撞向这个样子的吧。
也只有她舍得这样对待自己。
今天他要不是用疼痛逼她低头服软,说不准她永远都不会长记性,永远都记不住要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李洹为宁绾上了药,拿过帕子为宁绾擦了脸上的泪痕,又伸手为宁绾掖好了被褥,这才不急不缓的走出了房间。
却也不急着和李延李晖两人打招呼。
而是对外边站着的婢女说,“点点儿安神香……王妃没吃东西,将王妃喜欢吃的东西都备着……将王妃照看好,若是有什么事儿,便告诉我。”
婢女们连忙说是,按照李洹的吩咐,该点安神香的点安神香,该准备吃的准备吃的,该守着人的守着。
李洹走下台阶,慢步走到李延和李晖的跟前。
李晖问,“二哥,嫂嫂还好吗?”
李洹点点头,“还是,只是受了点儿皮外伤,不碍事的。”
原来是受伤了,在太子府的时候就察觉宁绾受伤了,所以才会浑身戾气,才会不管不顾的伤了太子妃,扬手给了太子一巴掌?
李延的眸子一闪。
“走吧。”李洹说。
迈步要走。
李晖犹豫道,“二哥,父皇让把嫂嫂也带着去……”
那么大的一件事,太子府和允王府都快打起来了,宁绾作为“罪魁祸首”,怎么可能不去。
“刚给她上了药……她睡下了。”李洹说着,大步往院子外边走。
李晖嘴唇一动,还要说点什么,被李延拦下了。
李延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她应该吓坏了……加之又受了伤,让她好好睡着吧。有哥哥在,事情会处理得好好的。”
虽然李延是搬出了李洹来说话,但李晖还是觉得怪怪的。
却又不知道李延的这句话怪在哪儿。
“我不是生气……”李延顿了顿,继续说,“我只是怕我们说话声太大,吵到了他们。你知道的,哥哥最烦别人打扰他了。”
像是在解释,可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是在解释什么啊?
李晖看着步伐匆匆朝着李洹赶过去的李延,挠了挠后脑勺,也急忙跟了上去。
待走出了朝颜小筑,猛然停下了脚步。
李延是在解释突然爆发的愤怒。
他说他不是生气,只是怕打扰到李洹和宁绾。
生气?!
李晖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回头看了一眼朝颜小筑,迈出去的步子有些虚浮。
他便说,李洹和李延之间为什么变得怪怪的了,原来症结在这儿。
可是,兄弟两个看上了同一个女人,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太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李铭做贼心虚,知道刺客一事自己得不了好,便恶人先告状,拿李洹的目中无人来说事。
李洹去到太子府的时候,宾客已经散尽,院子只有几个人。
皇帝一人坐着,李铭和太子妃都是跪着。
李洹走过去,给皇帝行了礼,看也没看李铭和太子妃一眼,更别说是行礼。
李铭便道,“父皇,您也看到了,言念真的是目中无人!”
李洹冷眸一转,淡淡瞥了李铭一眼,“我方才才为父皇行了礼,你说这话,是想表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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