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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妩媚[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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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几场笑料过后,郭娆很荣幸,喜接大红花。
  郭娆看着怀里不知被谁硬丢进来的花:……
  可能长得好看,天生就有当发光体的潜在。
  其实早在郭娆刚开始出现在篝火宴上时,就吸引了很多视线,只是那时候没有玩开,气氛始终有些拘谨,再者她身边还有个魏世子表哥护航,没几个敢在最后把花往她那边扔。
  但时间一长,有些人就发现,其实魏世子挺合群的,虽然不参与进来,但也安安静静,还不时给两位妹妹剥橘子切烤肉,体贴照顾的模样,无端给了人几分亲切。
  再加上活动规则一变,众人氛围活跃,胆子也大起来,有些觊觎郭娆,想看美女表演才艺的人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她会被人丢花,并不稀奇。
  郭娆放下花上台,就感受到四方射来的炙热视线。
  她并不习惯被人目不转睛盯着,尽管心里有些不自在,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甚至强迫自己露出了一丝笑意。
  在目光与那人对上时,不知怎的,心底突然就安心下来,假笑也变成了真笑。
  她的周围好像被隔绝开来,偌大的猎场,仿佛只有他一人。
  郭娆跳了西域飞天舞。
  郭娆父亲行商,一年都会出几趟远门,或近或远。郭娆喜欢弹琴跳舞,十岁生辰那年,郭言给她准备的生辰礼物,就是从西域带回来的飞天舞孤本,还有一把琵琶琴。
  郭娆父亲死去时,她堂姐登门,趾高气扬要将觊觎已久的琵琶琴和孤本拿走,郭娆对大伯一家恨极,怎会如她愿,最后宁肯摔了琵琶,撕了孤本。
  那些东西虽已不在,但练了几年的舞却不假,再加上本就喜爱,怎会轻易忘怀?
  今晚气氛火热,也许是好胜心起,她想和柳如宛比一比。
  尽管没有披上西域舞衣,佩戴精致首饰,挽上飘扬丝带,但丝乐响起时,在明亮篝火下,女子柔软伸展的身姿已胜过了所有外在装饰。
  郭娆一袭银红软纱裙,束腰丝带与裙摆齐长,腰间被勒得盈盈一握,妖娆轻扭时,姿态美得就如勾魂妖精,翩然旋转时足尖轻盈,步若生莲。
  身体随丝乐节奏摆动,美丽如仙子乘风欲去,时而扬起双臂,优雅伸展,五指姿势在火光辉映下如火莲绽放,往下,纤细白腕上一支双指宽银镯,上面玉石闪熠,配在腕上妖冶生姿。
  众人从没见过这种舞蹈,看着它仿佛身临其境,观神女飞天。
  乐声渐止,舞姿渐缓,最近随乐声一起湮没。
  一舞结束,两边观看的人还没回过神来。
  直到郭娆离了前面篝火,要回到圈中,耳边渐传来掌声雷动。
  柳如宛也没回过神来,直到旁边喝彩鼓掌的声音将她惊醒。四下一环顾,无人不在为刚刚的一场舞蹈惊艳,都在赞赏地看着郭娆。
  而曾经,那些目光,都是属于她的。
  季瑜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浅笑嫣然的女孩,手不自觉地就慢慢握紧,胸腔中,好像被什么撞了又撞,咚咚咚地响。
  左边篝火宴上,还有人在眺望着远去的倩影,连阅女无数的皇上亦然,直到那道影子坐下,再也看不见,他才回味般地收回目光。
  端起杯酒喝了口,似对郭娆有些兴趣,他问李得光:“刚刚跳舞的是哪家姑娘,怎么朕从未见过?”
  李得光回:“回皇上,那是季老夫人在凤阳的外孙女,名郭娆,去年冬月才来的京城。”
  季老夫人是皇上亲姑母,对于她的幺女季月携女回京之事,他是知道一点的,只是没想到那季月的女儿竟长得如此标致。了然一笑后,眼里起了些爱怜:“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倒是可怜她了。”
  太子坐在一旁,一听这语气,眉毛一跳。只是还没等他开口,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霍贵妃睨着皇上,语气不阴不阳:“哟,怎的?皇上觉得她可怜,是不是还想将她接进宫里来,当祖宗供着?心肝宝贝娇娇哄着?”
  声音有些尖锐,却不知哪里戳到了皇上,只见他心虚地瞥贵妃一眼,脸上颇有些不自在。
  皇上咳了咳,摆正表情:“……贵妃这说的什么话,她母亲是朕的表妹,她也算朕的外甥女,朕只是……朕怎么会做出那样有悖人伦的事?”
  只是,脑子里忆起刚刚火光下,妖娆慢扭的纤细小腰,我见犹怜的盈盈水眸,下。身骤然一紧,还是有丝舍不得。
  靖王将自己父皇痴迷回味的眼神尽收眼底,唇抿了抿。


第65章 终于爱情
  每年秋日狩猎都在七日左右,狩猎比拼过去,剩下的几日以皇帝考练军营众将士为主,其余无关人等,均可自行娱乐。
  郭娆昨晚献舞,名声大噪,到了翌日,几乎全猎场都知道了魏国公府有位貌美善舞的表小姐。
  譬如此刻,她在猎场上与人散步,不时都能迎接到向她投来的好奇目光。
  这处,郭娆眼睛忽闪水润,两颊微红,但这却不是被人盯的,而是像怀着什么少女心事,因此步子也迈得缓慢。
  远处隐约的士兵操练欢呼声阵阵传来,却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她咬着唇,脑子纷乱,一路打着心理战,终是比不得旁边人有耐力,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率先停了下来。
  下一刻,旁边人也顿了步子,高大身影覆了她半身。
  她微微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幽深凤眸里。忽然就忆起,昨晚也是这双眼,紧盯着她,明亮不可忽视,让她一夜辗转难眠。
  忽感心口发烫,一阵扑通乱跳,但她的眼睛却没像昨晚一样移开,眼底甚至带上了些罕见的小羞涩。她双手不由自主绞在一起,鼓起勇气忐忑开口:“……昨晚……我跳的舞好看吗?”
  虽是询问,眼神却满含期待,还带着些紧张,就像个急待夸赞表扬的孩子。
  季瑜看着女孩红如桃花的脸,脑子里晃出昨晚她侧头抬头勾出的妩媚浅笑,扭动的柔软腰肢,还有纤长的洁白双腕,心头那股子火热猛然又涌上来,竟控制不住地喉头一涩。
  手指不由自主地就有些蜷缩,迫使自己视线从女孩脸上移开,他点了点头。
  郭娆见他点头,雀跃起来,忍不住翘起嘴角:“那我跳得好看,还是柳三姑娘跳得好看?”
  话里不乏较量的意味,而且很自信。
  季瑜瞬间明了她的意思,不由莞尔,这小狐狸惯会寸进尺的试探。只是她双眼亮闪闪,仰头期待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让他心中一荡,就忍不住想逗逗她:“昨晚我被人缠着拿吃拿喝,供祖宗一样,哪里腾得出空去看别人?”
  没听出他话里的戏谑,倒觉出几分可惜,就像没看见柳如宛跳舞很遗憾似的,郭娆心中一堵,脸色立马变了。柔弱小女子不复存在,她瞪着他:“你的意思是怪我没让你看了?”
  美人嗔中带怒,脸上还蕴了几分委屈,季瑜心尖一软,顿时捉弄不下去了。
  他满眼含笑宠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赶忙轻声慢哄了几句,最后又道:“娆娆,其实你不用与别人比,不管她们怎样,在我心中,你才是唯一的。”
  又补了句:“怎样都好看。”笑好看,哭好看,怒好看,跳舞更好看。
  郭娆不曾想性子这样清冷的一个人,居然能说出这样肉麻的话来哄她。
  她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只是心情却立马转晴。
  唯一。
  郭娆舌尖绕齿,慢慢回味这个词,半晌后,心间不禁涌上一股蜜意,甜丝丝的。
  两人散步,亲密说话的模样,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永乐正看着陈大公子变戏法,本来心情愉悦,不经意瞥见这个画面,欢呼喝彩的笑脸顿时变得怏怏。
  旁边人似乎察觉不到她的不开心,还在一个劲地拍手叫好,变声的公鸭嗓吵得她耳朵疼。
  如此不识眼色,望着他兴奋得忘乎所以的脸,永乐眉头一动,忽然低了头,脚抬起,猛地使劲踩下。
  “啊——”一声惨叫。
  围着看戏法的小姐公子纷纷看过来,就见果石青捧着脚,倒坐在椅子上,疼得哎哟叫,哪还有一点看戏法的激动。
  “你——”果石青怒指着她。
  永乐眉一扬,双手抱胸,“我怎么?”
  果石青清楚这小公主刁蛮起来不讲理的模样,敢怒不敢言。
  见他小媳妇似地抿着嘴,永乐心情好了些。
  她走过去,向郭娆那边抬了抬下巴,问他:“喂,果石青,你觉得郭娆漂亮吗?”
  果石青吸气揉着脚,边瞥向她示意的方向,闻言不禁翻了翻白眼,也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阴阳怪气起来了。
  他哼哼道:“当然漂亮了,如果不是看那世子不好惹,我昨晚就想坐小姐姐身边,跟她谈天说地了。”
  长得天仙似的,跳舞又好看,除了身子骨纤细一点,简直比他们的草原女神娜安珠还无可挑剔。
  不过看永乐瘪了嘴又郁闷起来,就像水里欢快的鱼儿误上了岸,半死不活蔫巴巴的,还是没跟她计较,大人大量安慰了句:“其实你也长得不错的。”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除了脾气坏点,比他那黑心肝小眼塌鼻的妹妹不知可爱多少。
  “呵!”永乐冷笑了声,跟他呆在一起这几天,早摸透了他的性子,挑剔好吃又懒惰,惯会卖乖耍滑。
  见她不信,果石青有些受伤,不顾脚疼凑到她身边,这次语气端正了些,“公主,我是说真的。还有,你就放弃那魏世子罢。那种心思深沉阴险的人,你就算和他在一起了,也玩不过他!”
  性格这样大相径庭的两个人在一起,除非魏世子对她肯像对郭姑娘一样无限包容纵着,不然肯定没有好结果。
  永乐本来没甚精神,一听这话,顿时眯了眼,咬着牙瞪他,“你再说一遍,谁心思阴险?”
  季瑜哥哥只不过性子冷了些,就算不喜欢她,她也容不得一个小奴才这样编排他。
  好心劝告反倒碰了一鼻子灰,察觉她语气不善,果石青向后一缩,讪讪回:“……我,是我……我心思阴险,我不安好心,公主……咱不说这了,好好看变戏法行吧?”
  他发誓,以后再多管闲事就是猪。
  见他识趣,永乐哼了声,没再和他计较。
  就在这时,一堆围着看陈骁兰变戏法的人发出一声呼喝,永乐好奇转头,就见陈骁兰笑着伸展双手,一甩袖,右手再次呈于前时,掌上多出了一只鸟儿。
  他抬高手将鸟放走,又一动袖,这次数十只蝴蝶从他双袖中翩翩飞出,五颜六色,夺目好看。
  永乐吃惊地瞪大了双眼,自言道:“没想到这陈骁兰还真有两下子!”
  另一边,郭娆被季瑜亲昵的话撩得双颊绯红,眼儿晶亮水润,正欲语还羞想说什么,一阵喝彩掌声却忽然传来,打断了情意正浓的氛围。
  她稍稍侧了头望过去,就见一群年轻男女围着的中间,一蓝衣男子展袖变蝶,蝴蝶群散翩飞,如百花大绽。
  脑子里忽然就闪过帧帧似曾相识的画面,不知想到了什么,郭娆眼眶渐红,死死盯着男子。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强烈注视,陈骁兰抬头向她看来。两厢对望,后者微一颔首,友好微笑,疏离却有礼。
  郭娆嘴唇颤抖,下一刻就要抬步过去。
  这时,却有一只手攥住了她,力量非常大,如铁禁锢。
  郭娆茫然抬头,却是季瑜。
  他一言不发,眼里却闪过抑郁,瞥过陈骁兰,再看她,不动声色问:“你怎么了?”
  郭娆没发现他的异状,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神情恍惚,但更多是激动。她没答话,反问道:“他叫陈骁兰,是今年才入京的,对吗?”
  季瑜眼中看不清情绪,抿着唇: “他父亲是陈肃,任山西布政使八年,今年四月升迁,陈家所有人都入了京。”
  顿了一会儿,他目光如鹰,紧紧攫着郭娆,似要将她的所有表情看个透彻。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轻柔,但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与试探,“怎么,你认识他?”
  郭娆垂着眼睫,山西?
  山西在北方,离凤阳比京城还远。
  郭娆倒退一步,眼里闪过失望,是她冲动了。
  郭攸已经死了,落下山崖,死无全尸,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这戏法,当初她也是找人教的,再自己教给郭攸玩,既然她可以学,别人又为什么不可以?
  陈骁兰会这个蝴蝶戏法,不过是巧合罢。
  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郭娆苦笑摇了摇头,垂着肩膀,周身无形显出几分落寞哀愁。
  她眼里欢喜的星子逐渐失去光彩,到最后如枯木寂寥,季瑜一直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直觉告诉他郭娆心中有个很重要的人,她见不到他,却一直惦念着他。而且这个人可能和陈骁兰,不,是和陈骁兰变的戏法有关。
  有个惦念的人。
  季瑜眯了眯眼,瞥过数人捧的蓝衣男子,面色很淡,心中冷意一闪而过。
  走到一无人处的树林时,他停了下来。
  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呼啦风声。季瑜抬手捏起她的下颌,临近逼问:“你现在在想着谁?”
  郭娆眼里泛有水光,被迫与他对视,泪眼朦胧。
  隐约看见他的眼中像有怒意翻腾,煞气外露,凛冽逼人。
  在一起了这么多时日,郭娆慢慢了解到,其实季瑜是个很霸道的人,占有欲很强,特别是对她,他很不喜欢她将他以外的人紧紧放在心上。
  若是以前,这个时候她可能会惧他怕他,但现在,她却没有怯意,甚至总忍不住和这个男人亲近。
  不由自主就露出了些内心的脆弱,她贴近他,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闭着眼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想要汲取一些温暖。
  “季瑜,我现在很难受。”声音有丝哽咽,含着孤弱无助。
  季瑜最受不得她伤心难过,当即身子一僵,凛冽霎时散去。他垂眸凝着怀里的人。
  郭娆缓缓地说:“我五岁生辰时,父母带我去看花灯,在街市上,我救了一个小奴隶。小奴隶不爱笑,不爱说话,还喜欢咬人,对谁都充满防备。”
  “有一次我去找他,他却狠狠咬了我一口,那时我就发誓再也不找他玩了。可是后来,我失足落水,那么多兄弟姐妹都在,却只有他毫不犹豫入水救我。”
  “我父亲很喜欢他,还收了他为义子,一直带在身边教养。”
  “我不知道他曾经历过什么,但我一直知道他很孤独,为了让他敞开心怀,我找了凤阳最有名的师傅教我变戏法,然后想方设法哄他开心,后来他终于肯喊我一声姐姐。”
  郭娆从他怀里抬头,眼眶湿润:“去年五月,他和父亲远去西域行商,在那里他还给我写了信,说要给我和娘带好多好东西。为了赶上我的生辰,他们快马加鞭往回赶,我一直期待着,期待着……”
  “但最后迎接的却是衙门送来的一具父亲棺椁,还有……还有小攸掉落悬崖,死无全尸的消息……呜呜……”
  听她伤心啜泣,季瑜心中那无端的嫉妒怒火早已消失不见,只余对她的心疼。
  只是在听到小攸时,他眉梢微动,垂眼看着怀中颤抖的女孩,终是没说什么。
  他伸出手轻轻抚擦她的脸,眼神里尽是怜惜疼爱,俯身凑近,亲昵温热的吻就落在了她脸上,他一点一点吻尽她的泪珠,低喃轻哄。
  “别哭了,我心疼。”
  当湿热的触感抵过唇瓣探进来,不轻不重勾缠研磨时,郭娆终于从忘情混沌中惊醒。
  她身子发软,双手正攀在季瑜肩上,后者吻不断在她唇上摩擦,还不时咬着她的小舌厮磨吞咽。
  两人喘息见她眼角泛红,潋滟勾人的模样,季瑜眸光一暗,明显忆起了昨晚女孩纤细柔软的身体。她总是这样,明明就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看着他,却还是能让他不可自拔地沉沦深陷。
  虽然被他抚弄得舒服,让人忍不住就想沉沦,但这还是在外面呢,见他愈发放肆,郭娆有些急了,挣扎着想躲开他的掠夺。
  “别……”
  却不想季瑜态度强硬,好像忍了好久,一下子爆发出来,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他不顾阻挠,擒住郭娆的皓腕压在身后,火热的吻从唇上下移,在细嫩的脖子上蹭咬轻舐。
  两人一番情意深浓,小半个时辰也过去了。郭娆初始的伤心落寞被男人的热情亲密抚慰得差不多散去,此刻脑子里全是他温柔体贴轻声哄她的模样。
  季瑜喜欢看她娇娇害羞的样子,见她面上羞赧,忍不住情动,又在她面颊轻啄了下。
  “乖,想学打马球吗?”抚上她的脸,他声音低哑磁性。
  郭娆没有躲开他,面上泛红,心中悸动。
  她想起那日猎场上看见的马球赛,轻轻“嗯”了声。
  季瑜满眼宠溺笑意,牵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路过一处时,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脸上笑意逐渐消失,眼神也转变为凌厉,一转头,目光如刀射向树后。
  郭娆见他眼神警戒,握着他的手不由紧了紧,“怎么了?”
  “有血腥气。”
  季瑜说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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