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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蔷-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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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七章 流民之苦(三)

    苏璃转而看慕子忱,轻声道:“你笑甚么?莫不是你想要那个香袋?”她看着慕子忱愕然的神色,不觉笑道:“若是陛下当真喜欢,我将之给了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慕子忱赶紧摆摆手:“不了不了,你留着罢,我要那个做甚么?”

    元叶在一旁一怔,随即低声笑笑,他已经是许久没有见到慕子忱如此神色了,是从什么时候起呢?他再也没有见过慕子忱脸上出现如此般的爽朗笑意。

    三人在路口停顿片刻还是朝里走去。

    流民巷虽说是一条小巷,但是说到底也还是一个完全与外界隔绝的封闭场所,巷口有专门的人看守,而以前自从将流民巷交给管家管青言掌管之后,这里的侍卫就是由管家来选了,大概也还是那管家的人。

    这里聚集了来自十二州域各地的难民,或者是因为家乡遭遇灾害,或者是因为被抢劫,幸存者就一路逃到这边来,求一个生存之地,四方城虽然与十二州域十二个州都各自分开,独立存在,可是毕竟是处于中心地带,无论是甚么在这边都要更加繁荣一些。

    四方城的皇帝见到如此情形,专门开辟一块地方专门给那群难民居住,久而久之就换做了流民巷,其实原本的流民巷还是很和谐的,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小巷,虽然简陋了一些,但是每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得到很好的安排。

    不过也不会一直养着你,如果你不是体弱多病的老人或者尚不具备自理能力的小孩,在这流民巷所居住是有期限的,若是有人贪于享受而不去自己谋生路,流民巷的守卫就会将之赶出去,再不管他的生死;。

    可是如今已然完全变作另外一番光景,苏璃他们若是进去瞧一瞧,丝毫不会将这个地方当做是当初的流民巷。不过她们还没有进去,却是被拦在了巷口。

    问题就在于慕子忱此次出行可以算的上是微服出巡,走得匆忙,也没有带甚么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更巧的是元叶也没有带,两人都以为只是来这流民巷瞧一瞧,哪里想到过进这流民巷还需要身份证明,而不巧苏璃是被人突然拽出门的,也没有带她的身份证明。

    所以这三个人此刻是相当于三个没有身份的人,站在流民巷口看守的士兵自是不识得皇帝长得甚么模样,而元叶也不常出宫做事,他的模样也没有人熟悉,苏璃就更不用说了。

    三个人之前来势汹汹,慕子忱都已经是有种要问罪管家之意,哪知却在这流民巷巷口齐齐傻了眼。

    看守巷口的三个士兵看苏璃三个人半天说不出甚么来,不觉心生怀疑,这阵子流民巷中正是不太平,管大人是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出入,若是拦不住的人,也必须知道是哪些人。几个人平日里是清闲惯了的,突然接到这样的命令也不觉是提高了警惕。

    他们又不是傻子,这些年来管家做了什么,他们是再清楚不过了,若是被人发觉,传播出去,若是一些普通人也就算了,可若是一些连管大人都没办法的人可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不过这四方城里,再厉害的不过就是一个皇帝,可是皇帝病重如何会来这种地方?

    只要不是皇帝知道,其他什么人晓得都没有用,他们就是如此想,心里不觉又是安定下来。

    但是谁又会想到慕子忱真的就自己来了呢?

    其中一个士兵看着三人,很是不耐烦得道:“去去去去,在这边碍甚么事,没有身份证明就是不能进去,除非你们能拿到管大人的手谕,不然就别想进去,这流民巷岂是寻常人能进去的?”

    慕子忱皱起眉头,道:“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流民巷虽是有守卫,却只是为了保护流民的安全以及维护流民巷之内的秩序,何时又多出了不许人进去一说?流民巷不是谁都可以进去吗?本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人,外边的人想给他们送些衣服送些吃食进来自然都是被允许的。”

    那士兵哈哈一笑,面上多是嘲讽,他道:“现在早就变了,流民为何为流民,还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本事?家中遭难就知道一味逃避,本就是一群懦夫,住在这边有人供他们吃穿住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他们还要求甚么?还要外人送东西进去?哈哈哈,凭什么?”

    慕子忱面色未变,只是看着那士兵,轻轻道:“哦?”

    一旁的苏璃出声道:“我记得当初这可是皇上下的旨意,是允许旁边的人进去的,怎的到了你这边就变成了非得有人许可才可以了?还有。”她抬眼看着那士兵,认真道:“这些流民,有些是遭遇了天灾,人如何跟天相抗衡?有的人遭遇劫匪,遭遇战乱,非一己之力可扭转,我想若是换做阁下来,不会比他们的下场好多少。”

    那人脸色一变,紧紧盯着苏璃,皱起眉头道:“你这贱人说甚么?”

    苏璃一怔,自己还是头一次被人这样称呼,是新奇得很,她看着他大声道:“我说换做阁下您,遇到哪些天灾人祸,下场不会比这流民巷中的人好多少。”她看着那人气急败坏已经是一手按在腰间刀柄上,而一旁的慕子忱身上已然是笼罩了一层森然冷意。

    她心底暗暗一笑,随即继续道:“说不定你还不如他们呢?他们遭遇了不幸,失去了生存能力,也没有了家,更没有了亲人,皇帝仁慈,给予他们生活的场所,给他们吃喝,可是也不过仅仅给每个人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就要离开流民巷自己去寻生计,可不是甚么懦夫了。”

    那士兵脸色又是一变,他脸颊涨的通红,死死看着苏璃,道:“你这贱人!信不信我宰了你们?”说着就是抽出腰间长刀,眼见着就要朝苏璃劈过去。

    剩余二人是早就见着三人衣着不凡,不欲惹事,哪知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竟然是被人家三言两语激得就要动手,是赶紧去阻拦,二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已经是有人先了一步。

    元叶手持刀鞘,轻轻架住那士兵劈过来的长刀,他看着那个抬眼看他的士兵,声色冰冷:“你方才说甚么?”那士兵顿时觉得后颈一寒,随即元叶愈加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要宰了谁?”

    三个士兵见元叶如此,顿时是被吓得不敢动弹,顿了片刻,慕子忱开口淡淡道:“我们先走罢。”

    元叶这才收了刀,转而走到慕子忱身边,一言不发。

    苏璃笑眯眯瞧了那士兵一眼,随即转身跟着二人离去。

    先前出刀的士兵此时身上压迫感渐消,火是又上心头,他转头怒视另外两人,道:“你们为何不帮我?那女贱人分明是不会功夫的,另外一人身体瘦弱,唯那出手之人有些本事,可也绝不是咱们三个人的对手,你们为何瑟缩?”

    一个士兵皱眉道:“你这毛病该改一改了,还是这样冲动怎么行?两年前的那个老头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你忘了当初大人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在羽大人那边保住你?那可是一条人命,一条人命,就那样没了,本来以为你会长一些记性,哪知竟是对人命好不在意了?”

    持刀那士兵不以为意,道:“不过一个难民的命,那老头早就该死了,还不是在这流民巷被救回来的?我哪知道那一下就把他给砸死了?”

    另外一个士兵不悦道:“你也知道?那可是人的脑袋,你拿刀柄戳人家太阳穴,那样用力,人不死也还是怪了。”

    那士兵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听说过人的太阳穴不能戳,我就是试一试,哪知道他真的死了?这么不经逗。”

    另外两人还想说甚么,却是被那持刀士兵一手揽一个,朝流民巷里走去,道:“走走走,我请你们吃酒去,今天我在那东角的寡妇那里发现了一只上好的羊脂玉镯子,拿去给当了,现在哥可是有钱了,你们想吃什么可别客气……”

    三人身形逐渐远去。

    此时却是从角落里跑出来一个衣衫褴褛却也是穿得很厚的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他狠狠盯着那三个人的背影,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他气得浑身发抖,原来爷爷是因此而死,不是误被人打死的,而是因为一个人想要试一试传言,然后他才因此身死。

    人命为什么这样轻贱?

    一些人为什么能随意玩弄别人视若珍宝的生命?

    苏璃三人走远了一些,她转而看慕子忱,却是没有说甚么,而慕子忱却是先开口,却是与元叶说的:“我们去管家瞧一瞧,他们家的士兵不认识我,管青言总该认识我了吧?”

    他说话语气十分平静,可是元叶晓得这慕子忱是动了火气,那几个士兵目中无人,态度散漫,哪里是士兵该有的样子,简直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了,还有竟敢随意朝人挥刀,若不是元叶阻止,那人那一刀是真的打算劈下去。

    其实那人本只想拿刀砍苏璃,可是苏璃提前朝慕子忱身边凑了凑,那一刀下来砍到苏璃也必然会砍到慕子忱,元叶就一定会出来阻止,慕子忱晓得苏璃的意图,难怪她那样有恃无恐惹怒那士兵,是早就算到元叶不会管她死活,却是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元叶俯首,随即带着慕子忱与苏璃朝另一条路走去。

    而三人到了管家门口,却是见到管家门口许多人,都带着箱子似是礼品,门口还有人坐着专门收礼,眉开眼笑的,慕子忱瞧了瞧,却见正是管青言,是甚么事情管家会如此热闹?而管青言会坐在门口亲自收礼?

    苏璃看一眼慕子忱,随即笑笑,道:“你总得给我一件像样的礼物罢?空手去总是不好。”

    慕子忱一怔,随即无奈,在身上摸索一阵是没找出甚么好东西,最后还是将腰间别着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苏璃道:“就拿这个罢。”

    苏璃撇撇嘴,接过那玉佩,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帕将之裹起来,道:“如此一来就少了许多乐趣了。”

    慕子忱笑笑:“快些去罢。”

    苏璃就是一路跑到那管家门口,排在那长长队伍的后边,她与后边的人闲聊,才晓得今日乃是管青言的妻子刘夫人的生辰,这片的人都晓得管青言对妻子甚好,而管家这些年得势,又有了羽家做靠山,是显摆得不行,许多人都得来为他妻子贺寿,还得带着好礼品,差了还不可以,不来也不可以。

    别看那队伍拍得长,许多人只是来走个过场,东西送到进去吃一杯酒就是离开。

    因为管青言的妻子刘氏是长得十分丑陋,甚至于可以说是吓人了,而不知道为何管青言依旧对其那样爱护,许多人猜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苏璃是排了老久的队,才终于轮到她,她捧着丝帕包裹着的玉佩,走到管青言身前,笑眯眯道:“我是城东那边的一个小大夫,听闻此喜事专门前来贺寿。”

    管青言听闻她是城东人,不觉讶异,抬眼看那苏璃,左看看右看看是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此人,不过来者是客,何况苏璃手中用丝帕裹着的那块玉瞧起来质地上好,定是一块难得的璞玉。

    他笑笑道:“也是难为姑娘从城东跑来这城西,还不知姑娘贵姓?”眼睛却是不时瞟向苏璃手中的玉佩。

    苏璃道:“我姓叶,名吹吹。其实我今日是随着几位朋友一起前来,他们是城北的人。”

    管青言注意力全在那玉佩上,只是附和道:“原来还有城北来的人啊,真是辛苦了……”

    苏璃将手中玉佩朝前一送,随即揭开那玉上盖着的丝帕,她笑眯眯道:“这就是我们的贺礼,管大人好好瞧一瞧看合不合心意?”

    管青言是迫不及待想要接过那玉佩来仔细把玩,他见苏璃想要扯下丝帕却是动作慢吞吞得,竟是急切到直接伸手帮她扯下了那丝帕,他一把扯掉丝帕,随即就是要伸手去接,哪知视线刚刚落到那玉佩上,整个人就是僵住了。

    而远处的慕子忱,则是安静站在原地,静静看着那边已然是全身僵住的管青言。

 第一百零八章 流民之苦(四)

    管家是在四方城存在了很长时间的一个家族,在上一个皇帝在位的时候,管家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家族,安居一隅,从来不加入甚么势力牵扯,而在那个时候流民巷就已经是交给管家来管了,不过那个时候管家的家主自然不是管青言,那个时候的流民巷也还是真正的流民巷。

    管青言当初如何坐上管家家主之位也是实在难说,他本是管家第四个儿子,管家前任家主是他的哥哥,管青言的父亲在很久之前久已经去世了,大约是在慕子忱回城之后差不多的时间就病逝,然后管家家主之位就传给了管家的老二管青初。

    管青初掌管管家时间说长也长不到哪里去,差不多又是在五年之前,管青初莫名其妙突然患病突然去世,旁人都是不晓得到底发生甚么事情,只晓得管青初当初去世时将管家家主之位交给了管青言。

    管青言那时候已经跟羽家走得十分近,甚至于是跟羽程欢称兄道弟,他接管管家之后羽程欢还专门来访贺喜,那个时候苏城叛变消息已经传出,羽程欢的地位在城中是一跃而起,没人敢小看他,因为如此,管青言连带着管家都是出名起来,因为羽家的关系,也没有人敢对管家如何。

    而流民巷也差不多是在五年之前,就换掉了宫中的守卫,由管家的人代替,皇帝当初正是病中无暇管理更多事务,再加之管青言的理由又是合情合理,也是找不出由头拒绝,也就撤回了人手,这些年来传到皇帝耳中的消息都是流民巷一切安好。

    本来慕子忱有个元叶做耳目,可是元叶偏偏当初被羽归寄无意中救过性命,一直对于羽家心存感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总想庇护他们,而管青言又跟羽家走得那样近,元叶又不曾真正进入过流民巷,根本不了解其中情况,这也是羽程欢所谓……

    流民巷若真是如苏璃那样说,那么一定是管家的问题,管青言有问题那羽程欢也是脱不了干系,慕子忱想到如此,就是想到自己身上的噬心蛊,这可是必须要经过男女之事才能种下的蛊,他很早就有了疑心,可是却一直不愿意相信。

    此时苏璃看着面前脸色大变的管青言,笑笑道:“他们就在那边,管大人可是要我将他们唤过来?一同进府吃一杯酒,为管夫人贺寿。”

    管青言顺着苏璃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霎时一百,他自然是认得慕子忱与元叶的,此时真正见到慕子忱与元叶站在那边,脑子里突然想起来方才看守流民巷的人过来禀告有三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去过,两男一女,一男子身体不好,而另外一男子身怀高深武艺,而衣着描述,却是与苏璃三人很是相似。

    难道……管青言本是因为心虚而煞白的脸此刻已然是一片死寂的灰白。

    他赶忙起身,道:“不了,不了,我自己过去找他们。”

    管青言匆匆忙忙起身走下台阶,还险些自己绊自己一跤,剩下的人无论是客人还是管家的人,都是一脸懵逼,看着管青言离去,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苏璃转而对一个看起来长得就像是管事的人说道:“管大人刚刚跟我说他与那边的两个人有要紧话要说,他们可是老朋友了,见他太过急切竟是都忘记交代你,想来这边还需要你来代劳。”

    那人恍然大悟,有些感激得朝苏璃点点头,赶紧去招呼剩下的客人来。

    而苏璃走到慕子忱那边时,只见管青言神色十分拘束,说话都是小心翼翼得:“不知道陛下来此是所为何事?这外边天气冷,陛下可莫要伤了身子。”

    慕子忱声色淡淡:“不牢你费心了,我最近听到一些事情,与那流民巷有关,就想来这流民巷瞧一瞧,出门匆忙忘记带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价,被人拦在巷口。”

    听到此处管青言隐在袖中的手不觉一抖。

    而慕子忱则是继续道:“我记得流民巷有看守是为了维持秩序,从未有过说法是为了不让人进出,如此禁制,我倒想晓得是谁制定下来的?”

    他说着转而看管青言,而管青言却是眼神乱瞟,也不敢看那慕子忱,他支支吾吾道:“本来是没有这些规矩的,毕竟当初的规矩是先帝定下的,无人敢更改……只是近些日子来……那流民巷……”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后颈出了一片冷汗。

    “那流民巷中发生了一些事情……正在查凶手,所以要封闭巷口不让人出入,而且那流民巷中空气不是很好,陛下正是病着还是莫要去了,万一被染了病可不好。”

    慕子忱紧紧看着他:“哦?”

    管青言语气更是磕巴了一些,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慕子忱道:“不知道那流民巷近日来是发生了甚么事情?为何我去了就会染病?流民巷中的病是从何而来?”他声色微微加重一些:“青岩,你今天怎的怪怪的?说话都说不清楚?”

    管青言低着头,沉默片刻,而一旁的元叶感觉到腰间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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