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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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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句容已经回府,三春便先去大厅拜见。因是燕国大王亲自送回来的,句容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她以后不要太晚归来。
    送走琪,两人回到厅里说话。三春觉得有必要把仲雪的事跟父亲谈谈,但一时又不知怎么描述。她相信他应该还不知道城阳君已经在府里了,若是不甚把他吓出个好歹,可就麻烦了。
    想了想,问道:“父亲可知舅公大人来府了?”
    句容点头,“你母亲已经说了。”
    “可曾见到了?”
    “未曾。”
    “那父亲有空还是见见吧,舅公远来是客,或者见到了能想起什么人也未知。”
    她这是在提醒他,先看看,省得不知道的情况下再吓一跳。之所以不挑明,实在是窝藏城阳君可不是个小罪,一旦被人知晓,就算琪跟她关系好,也少不了要被问罪的。
    她起身告退,句容忽然喝一声,“且住。”
    “父亲还有何事?”
    句容犹豫了一下,不知该怎么说,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女儿啊,为人臣子者当知分寸。”

    第九十章 月下谈情情好假

    今日满朝文武上朝,左等大王不来,右等大王不来,派人去寻了三次都未找到。一殿的大臣都急得要火上房似地。
    大王本与赵国使者有约,也就是那赵使性子好,没有当场发飙,否则两国关系实难维系。
    最近几年燕国国力大不如前,魏国是虎狼之势,楚国一向对邻近诸国虎视眈眈,还有那秦国,也开始变法强民,若是与赵国的关系也弄僵了,燕国的日子恐怕不好混了。
    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可这位大王偏偏不知,在他眼里似乎国家社稷都不如一个人重要。
    句容也是回到府里才知道大王来过,把三春带出去玩。他心里颇有怨气,可女儿刚回来,不好说的太重,琢磨许久开了口。
    三春自是知道他什么意思,琪全无心思治理国家,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可能因为自己本身也是燕国人的缘故,她对燕国的感情极深,虽一道经过了楚国、魏国和秦国,却没有哪一个国家哪一座城市让她有这么浓厚的乡情,她是打心眼里希望燕国好,希望百姓幸福安康。
    “女儿懂了。”她微微行礼,退了出去。暗下决心,下次见到琪一定要劝他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大王。就算把骂他个狗血淋头也在所不惜。
    望着她缓步而出的背影,句容不由微微一叹。不知为何,自从这个女儿回来,他觉得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的旦儿是最温和懂礼的,哪像现在的她跟个野丫头似地,整天都想着往外跑,那些闺阁之礼也忘了个干净。
    以前句旦的绣活是最好的,绣朵牡丹能引来蜜蜂。绣的鸳鸯好似在水中游,可是现在据丫鬟说,她根本连绣花针怎么穿线都不会。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女儿失忆后连一些傍身之技都忘光了吗?
    看来有必要找人好好教导教导了,否则以现在这模样,如何做得人家的正室?
    ※
    这会儿,夜已经很深了。淡淡的月光,稀疏的星辰,都让人心情愉悦。
    回到自己的院子,走在梅树间,一条铺以信白石的花径蜿蜒通向楼前,那小楼是她的。以白石砌造的,冰花格子窗的窗槛上漆著浅浅的蓝。糊窗的白纱则如雪花般白,远远望去,真有如仙境般优雅。
    在这寂静的夜里,本是踏雪赏梅,观星赏月的好时候。可一想到有可能屋里会等着一个人,便顿时没了好心情。
    在早冬几许梅花香中。银灯荧荧地照著雪也似的白色窗纱,透出两条黑影,一坐、一立。
    不是应该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人?
    悄悄走过去。想透过窗纱往里面瞧瞧,脸刚凑过去,就听屋里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回自己家,何须这般偷偷摸摸?”
    三春磨了磨牙,要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
    进了屋,屋里果然是两人,仲雪坐在属于她的软垫上,用她的茶杯喝着茶,在他旁边站着一个黑衣侍者,低着头也瞧不出模样如何。
    “舍得回来了?”果然,他一开口就是一股阴阳怪气地声调。
    三春心里很不舒服,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用得着这么追问她吗?
    干笑一声,故意道:“夜更人静,私入女子闺房,君侯不觉行为太无耻了吗?”
    仲雪哼一声,“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我倒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三春嘴角噙着笑,那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在魏国的时候她还可以装作屈服于他的淫威,做他的什么春姬,可现在这是燕国,她的身份是上大夫句容之女,与他何干?说她是他的人,有证据吗?
    仲雪心里这个气啊,早知道有这一天,他绝对不会放她离开。句容这老匹夫跟她合起火来一起骗他,说什么等回燕国再考虑他的求亲,现在看来,他恐怕一点也没有把女儿嫁给他的意思吧。那段说辞只是缓兵之计。
    不过没关系,跟他斗心眼的人,早就都进了棺材了,他会叫他知道,戏耍他是什么下场。
    “休要以为本君不能把你怎样,本君是什么样的人,你再清楚不过了。”他端起茶碗,手指节微微发白。
    就如当初她对他说想把季徇约到汾河边时一样,那时他知道她想做什么,心里恨到极点,想抓住她质问,又想跪在地上求恳她。可那时也知道,无论哪种方式都不可能留得下她。就如同现在不知为何是好的心情是一样的。他可以打骂任何人,可以杀人不眨眼,但对于她,却无论如何也骂不出口,更不会打她一样。
    或者看出他在虚张声势,三春轻笑一声,忽然抢过茶杯,“君侯想怎么样?想听茶碗落地的脆响吗?”她说着,手指撒开,“嗒”地一声,茶杯摔在地上,碎裂几片,茶水四溅。
    仲雪怔了一下,随后大骂,“你这丫头真是大胆。”
    三春昂起头,“便是大胆了,又何妨?”

    仲雪磨牙,这个丫头,似乎比第一回见她时盛气了许多。

    想当初燕丹可是傲视七国,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不卑不亢,高贵似天上明月,她现在这个样子算是逐渐恢复本性了吗?
    本来憋着一肚子的气,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他以为她失了忆就好欺负了,那还真是小瞧她了。
    仲雪俯下身收拾,却在刚触到翻到的瓷杯时僵下来,手紧紧握着袖角,半垂了眼睛,脸上不再有那种刚才那种盛气,反倒如一只受伤的小兽看着有几分可怜。
    他愣愣地像是在思考什么东西,手指划在碎瓷上,就连划破了一道伤口,隐隐有血流出,也依然不为所动。
    三春看得内疚不已,暗自寻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她确实不该这样,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何必逼人太甚?
    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瞄瞄,一下撞上他噙着笑的目光,不由一呆。他没有生气吗?
    她条件反射地也笑一笑,看着他唇畔笑意加深,蓦然想起目前状况着实不是笑的时候,立刻老老实实耷拉着头:“是我无礼了,君侯勿要生气。”
    仲雪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头顶轻轻一点,“哦?认错认得倒快,跟我说说,错在哪里了?”
    她头垂低:“脾气没你大……”
    仲雪:“……”
    “心眼没你多……”
    仲雪:“……”
    “心肠没你坏……”
    仲雪:“……”
    头垂得更低:“还有……演技没有你好……”她以为刚才他是真气,原来是骗她的。
    仲雪沉默半晌:“……认识得还挺深刻。”
    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你横她比你更横,你软她比你更软,这样的她到底要叫他如何?
    叹口气,“今日之账且不与你算,日后你行为检点也不至让本君气恼。本君对你不放心,就送一个仆从给你,有他在身边也好有人保护。”
    他说完,那个一直站着默不作声的青年立刻走过来,对三春一礼,“属下拜见姑娘。”
    很熟悉的声音,三春俯下身在他脸上瞅了又瞅,忽然惊声尖叫,“是你。”
    那人指着自己鼻尖,展颜一笑,“是我。”
    他居然是那个在酒楼的店小二,那个诬陷自己是女淫贼的那个,这还真要人命。没想他居然是仲雪的人,还被派给了她,这根本不叫保护,简直就是折磨人啊。
    这小二肯定是早知道自己和仲雪的关系,所以才在酒楼那般整她。以后仲雪多了这么个眼线,可有她受得了。
    她扶着额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太阳好大头有点晕唉……”说完很自然地就要往地上倒。
    仲雪一双手从背后稳稳接住她,耳畔响起熟悉笑声和幽幽地叹息,“我该拿你如何?”
    她指指那小二,“把人撤走就行。”
    他摇头,“不行。”
    她开始哭,“换另外一个来行不行?”
    “不行。”
    他挑了挑眉,唇边勾起温柔笑意,“他武艺超绝,有他陪着,本君才放心。”
    他当然放心,这么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能人,也不是哪儿都寻的到的。
    好吧,既然推不掉,她就好好比比,看看谁比谁更厉害。
    高傲地昂起头,以一种蔑视一切目光看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下属董洞天。”
    人讨厌,名字也起得讨厌。她冷笑:“洞洞天?他们家是开山洞的吗?”
    “姑娘真是无所知,小的家里经营偷盗生意,偶尔也在墙上打个洞什么的。”言外之意就是个贼。
    三春忍不住一掩脸,这都是什么人啊?堂堂城阳君居然找个盗贼跟着她。
    仲雪走后,洞洞天就留在门外给她做侍卫。
    他也不知练的什么功夫,每回她推门出去,外面连半个人影也没有,可她只要轻轻一唤,他立刻就跳在她面前。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惊讶,“洞洞天,你到底练的是什么功夫?”
    董洞天翻了个白眼,“小姐想问练什么功夫,能不能明日再问,别大晚上的把人唤来唤去。”
    三春好笑,她本来是想试试他到底多武艺超绝,这么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或者有他在身边也不是个太坏的主意。

    第九十一章 春宴有春情

    一晚上都在和洞洞天玩“我唤,你来”的游戏,把他累得跟孙子似地。次日三春起的很晚,直到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问过丫鬟,知道舅公已经住进府里来了,就在离她不远的一座院子里住。那院子明显比她这里宽敞,就连院门也比她这里大很多。由此可见句夫人对这冒牌弟弟可比她强多了。
    只是她想出门,必然要经过他的院子,他的门。
    不知道这会儿仲雪已经出门,还是在院子里守株待兔。青经常教育她,人生在世、少管闲事啦,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啦什么的。她一向都把他的话贯彻的很彻底,所以远远看见他的门立刻就绕道,拐着弯从后门出去。
    昨天跟丫鬟说让府里的管事给她把后门打开,好方便她进出。那会儿还没想到此方法可以躲避魔神,现在想来,还真有点先见之明呢。
    伸手去开门,手刚摸到门边,突然手上一痛。那是一粒石子,正打在她手背上,而打那个人正站在一棵杨树前,背靠着大树,双手抱肩,斜睨着她。
    “想上哪儿去啊?”太阳照射下,洞洞天的笑容格外刺眼。
    三春轻哼,“你待如何?”
    心里暗骂,这小人,当着仲雪的面叫她小姐,他一不在,连句客气话都不会说了。
    她今天是想出去看鹊兰,昨天她求她的事,她一时想不出好主意,今天还要与她商议一下。
    洞洞天微微翘起嘴角,“主人吩咐,近日你哪儿也不能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主人说的话就必须听。”
    鬼才听他的呢。三春伸手继续开门,可拽了半天都拽不动。她有些诧异,这不是没锁吗?
    低头往下一看,才发现上面是没锁,可是在地面上有一条很粗很大的青铜链子,正从锁孔处延续下来。
    这么粗的链子很是少见。也极难打造,就是拴狗都嫌沉,不是闲极无聊,闲到快要发霉的人,根本做不出这种东西。
    气得直咬牙,转回身对着洞洞天伸出手。“拿来。”
    “什么?”
    “钥匙。”
    洞洞天呲出一口白牙,“钥匙不在我手中。主人说了想要钥匙就到他院中自投罗网。”
    好个自投罗网,三春都快气疯了,这是她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他这个魏国人做主了?
    知道自己今天是出不去了,好歹总是个贵女,总不能在自己家里翻墙吧?没奈何只得转回房里。
    他叫她自投罗网她就去吗?宁可烂死在这儿也绝不求他。
    堵着气当真一整天都憋在屋里没出门。今天也奇怪,琪居然没来找她,他一向上她这儿比上朝都来得勤的。
    气着洞洞天。今儿个也没给他预备着饭,管他去哪儿吃,总之饿不饿得死与她无关。
    到了晚上句容回来,说是秦国与赵国使者都来了,要与燕国定立盟约。
    这本是好事,这些年几国战争不断,老百姓难得过几天安稳的日子,若是能订立盟约不打仗了,自是欣慰之极。
    句容也很高兴,一个劲儿说这两国的使者如何如何,看样子似乎对他们很满意。
    季徇这几年一直在各国来去的,这回赵国来的使者肯定是他。三春心中一动,问道:“秦国来的使者是何人?”
    “据说是公子秋澜,似乎秦王对这位公子很不喜欢,不过依老夫看他比秦国太子都要强些。”
    这样的话自不能随便乱说的,所幸这是在家里,且三春对他的话甚是满意。在她眼里本就没几个人能比得上青的。
    既然青在燕国,她肯定要去见见,顺便叙一叙别后之情。只是仲雪要是知道她私会青,绝对跟她没完,身边又总跟着洞洞天这双眼睛,该怎么摆脱好呢?
    正琢磨着,句容忽然道:“明日宫中有宴,你母身体不适不想去,你可愿同往?”
    “然。”她答得极快,似生怕他反悔似地。
    看她欣喜不已,句容不由一叹,真是女大不中留。他以为三春进宫是为了见燕王,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已经为女儿的婚事谋划了。
    女儿若是能嫁给琪也是个好归宿,只是他素来为太后所不喜,要想玉成此事也不容易啊。还有城阳君,他对旦儿私心已久,若被他知晓定会闹出事来。
    事自然会出,端看怎么出,此时的句容可没想到她女儿的婚事会闹得惊天动地,闹得举世皆知。
    ※
    晚宴自然是在晚上的,在早上的那叫早宴,不过有哪个大王要在早上大宴群臣的话,那多半是有病吧。
    走在燕宫里,在宫灯的辉映下,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是壮丽的宫殿,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一条笔直的路的尽头是一个有着上百白玉石台阶的高台。去过秦王宫,也去过魏王宫,似乎只有这燕宫的台阶最高,似乎生怕走不疼人脚似的。
    三春今日穿着白色牡丹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梅花百褶裙,身系软烟罗,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拖着长长的裙裾拾阶而上,自己都觉自己像是天上的仙子飞落人间。
    她很想叫青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省得他一天到晚说她不像女人。以前她和珠每次吵嘴,他都是向着珠的,她气不过跟他理论,问他为什么?他说珠的心是酥酪做的,她的心顶多是豆腐渣做的。
    为了这个豆腐渣的名头,她恼了许多日,早就暗暗发誓要把豆腐渣换成嫩豆腐。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向他展示一下嫩豆腐的风采。
    今天月美、人美、气氛美,若是身边不跟着句夫人,她就更觉美好了。
    句夫人原本说不跟着去,可在出发之时不知为何又突然出现,而且和三春同坐一车。
    她从一上车开始,就一直拿眼睛挘她,看她的眼神很像是防贼似地。想到上次她把她一个人扔下,让她在街上狂奔,就觉心情不好。城里的百姓很难遇见件稀罕事,到现在还听有人在讨论那晚狂奔的贵女是谁。
    三春心中好奇,不顾她斜过来的眼神,问道:“母亲不是身体不适,为何不在家好好休息?”
    句夫人哼一声,“若不是舅公,我才懒得来赴宴。”
    一想到这是仲雪的安排,三春的头皮便开始发麻,也不知这位舅老爷究竟要耍什么花样。安排一个洞洞天还不够,难道还要让句夫人给他当眼线吗?
    很想知道仲雪想做什么,便一个劲儿的跟她套近乎,“舅公跟您说什么了?”
    “您以前见过舅公吗?”
    “舅公到大梁是要做什么?”
    ……
    她问出一连串的话,让人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句夫人轻哼一声,“你怎么对舅公这般兴趣?若真想知道,倒不如自己去问舅公。”
    三春一听,再不敢多嘴,她哪敢去问仲雪啊。
    今日宫宴与上次太后的赐花宴大不相同,上一次参宴的全是女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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