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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尽欢-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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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压着步子走了过去。太后将她的双手攥在掌心,目光在她的小脸上细细打量,叹道,“都说女儿像父亲,这话不假,你的眉眼和你父亲如出一辙。”
    她一笑,面上露出几丝愧疚的神色,低声道,“老祖宗,是我太大意,当时大人受伤,我心急如焚,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便让他察觉。只可惜,现在大人这么讨厌我,您交代的事情,木清恐怕没法儿完成了。”
    “别急,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人就是这样,自己的遗憾总希望能在下一辈身上圆满。太后轻笑,道,“他不喜欢你,不愿意娶你,哀家就给你们赐婚。放心,明日哀家便昭告天下,认你作义女,封为宁国公主。当年哀家与你父亲有缘无分,可不能再让你重蹈哀家的覆辙。”
    木清略皱眉,“可是大人心有所属,绝不会就范的。”
    葛太后的唇角徐徐绽开一丝笑来,“那个帝姬么?你放心,她过不了几日便要出嫁到周国。难得三殿下对她青睐有加,落英糊涂,哀家可不糊涂,绝不能让他一错再错。”
    她诧异地瞪大眼,沉声道,“老祖宗是说,要让欣和帝姬去和亲?可是大人怎么肯呢?”
    “不肯也得肯。”太后垂了眸子端详指上的护甲,“他再通天有术,没有御极也不过一个臣子,君令不可违,他翻不出哀家的五指山。”
    入秋过后,天气转凉得很快,天黑过后雾浓风大,吹得一颗颗树子东倒西歪,仿佛一不留神便会被拦腰折断。
    阿九躺在床上看窗外,今夜没有月亮,漆黑的穹窿上空荡荡一片,像个深渊,坠进去就永不超生。一宿没合眼,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从窗户里翻进来,可是没有,有的只是一整夜的秋风萧瑟。
    其实心里也明白的,这段日子宫里宫外全是事,他一定疲于应付,所以不来看她也很正常。只是思念落地生根,像会发芽,在心头盘根错节长成参天大树。她长长叹口气,将脸整个儿蒙进锦被里,天边开亮口时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就被金玉给拎了起来,她很疲惫,眸子半睁半闭道,“又出什么事儿了?”
    那丫头向来一惊一乍,瞪大了眸子不住地拍她的脸,道:“不得了不得了!殿下赶紧醒醒!今儿个慈宁宫传了旨意,说太后要认她宫里的一个丫头当义女,还给赐了封号,宁国公主!”
    果然是件大事。阿九一个激灵登时醒了神儿,震惊道:“将一个宫女封为宁国公主?怎么可能呢?会不会是听错了?”
    “错不了!”金玉皱紧了眉,挨着脚踏坐下道,“郑宝德告诉我的,这能有假么?您说最近是怎么了,怪事一茬儿接一茬儿的,可见那真人的道行不高,还没给镇住!”
    阿九没工夫听她胡言乱语,打断道,“平白无故的,太后为什么这么做?宝德那头什么说法?”
    “老祖宗天威难测,他一个跑腿的小太监能知道什么啊!”金玉扶着她下床穿衣,口里说,“我看这事儿古怪,认义女赐封号,没准儿还有后话呢!”
    后话?会是什么后话呢?她蹙眉,事情将好发生在太后与谢景臣见面之后,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关联?
    阿九心事重重,梳妆妥帖后便提着裙摆往外跑,钰浅只觉得身旁一阵儿风刮过去,登时一愣,在后头喊道:“殿下上哪儿去?”
    可是没有回音了。
    帝姬一路疾行,遇着宫人了也不逗留,直奔容盈住的浣笙阁去。可是走得太急,转弯时没留神,竟然和一个人迎面撞了上去。
    她朝后踉跄了两步,抬起手扶额头,视线将好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那人垂着眸子端详她,似乎很是惊喜,抚掌叹道,“你我可真是有缘。”

  ☆、第73章 

听见这个声音,阿九背上的小衫霎时被冷汗给打了个湿透。还真是说不得,怕什么来什么,眼前这位翩翩佳公子手持折扇,面如冠玉,吊起一边嘴角挑着笑,眸中却蓄满了莫测的深意,阴鹜而冷肃,不是燕楚叽是谁?
    前前后后招来这么多事,这人竟然还好意思将她拦下来,跟她嬉皮笑脸?阿九简直无法理解,不明白这位殿下是脸皮太厚还是自信得过了头。大清早的四下无人,惹恼了她,去他的什么狗屁皇子,凭她的身手,想要出其不意杀了他也不是不能够!
    然而想归想,真要付诸行动还是有待考量。这人能这样正大光明大摇大摆地走在紫禁城里,必然是以周国使节的身份入宫的。
    动不得,那就躲,这尊瘟神遇上了就没好事儿,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才是正道!帝姬用力地咬紧下唇,垂着头也不言声,径自绕过他就想离开。
    可是头顶闪过来一片阴影,是周三殿下侧身挡在了面前。十指在广袖底下攥得紧紧的,她深吸一口气合了合眼,竭力将翻涌的怒火摁压下去,未几方抬眼乜燕楚叽,眸中带出不加掩饰的嫌恶:“让开。”
    分明是狰狞的目光,可是不知为何,落在他眼中竟然成了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视线顺着她的面颊往下滑,领子上露出修长的颈项,曲线优美纤细白皙,在日光的照拂下,能发光似的夺目。
    白露已晞,蒸腾的水汽萦绕在半空中,美人端然站着,生气的模样也一眼惊艳。他一笑,甩开扇子缓缓地摇,从容优雅从指尖眼角流淌出来,“紫禁城宏宏庞庞,我与帝姬能在此偶遇,即是有缘。加之相府初见,可见缘分还不浅。世间人千千万,难得碰上个有缘人,帝姬何必急着走呢?”
    阿九听他一番谬论,哂笑着讥讽:“哦?皇子觉得同本宫很有缘么?可惜了,本宫不这么以为。”她抬起眸子瞥他一眼,冷声道,“皇子别在本宫面前提相府初见,因为那会让我追悔莫及,为什么没在那时候杀了你。”
    燕楚叽端详扇上的梅兰竹菊,面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俄而迈开步子慢慢悠悠地朝她走近,口里道:“哦?是吗?听你这意思,你还真是讨厌我到骨子里了?”
    “到骨子里谈不上。”她的神色寡淡得像一汪死水,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只是你几次三番害我,又是丞相的敌人,我的确很希望你死。”
    燕楚叽一滞,他这样的身份,的的确确鲜少听到这样的话。很希望他死?她还真是诚实得让人伤心。他蹙了蹙眉,收起折扇轻轻点在眉心,面上作出副极是困顿的模样,叹道:“那可怎么办呢?你这么讨厌我,过几日却得穿着大红嫁衣跟我回周国,着实令人伤脑筋。”
    他语调随意又和缓,她却像被一道惊雷劈头盖脸击中,脚下踉跄着朝后退,“你在胡说些什么!”
    三殿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光饶有兴致地在她面上细细观望,忽然低笑出声,曼声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帝姬以为我会拿这种事吓唬你么?就在方才,你的皇父已经当着满朝文武允诺了这门亲事,封你为和亲公主,配予我燕楚叽为妻,宣旨的人还在路上呢。”
    阿九只觉得脑子里轰轰隆隆地响,空白一片,所有思绪都化成了“和亲公主”四个鲜红的大字,像顶钟罩扣下来,瞬间砸得她魂飞魄散。和亲公主……配予燕楚叽为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皇帝已经当着满朝文武应允了,那谢景臣呢?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她面上惊惶不定,猛地抬头瞪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为什么?燕楚叽,我以你无冤无仇,你为要这么做!”
    “为什么?”他若有所思地重复她的话,从怀里摸出水银镜立在眼前比照,含笑道:“其实也不为什么。帝姬想想看,谢丞相爱你如命,如果你嫁给了我,那会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有趣?她双眼赤红得像能滴出血来,面目震惊地望着他,“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燕楚叽恍若未闻,只是将水银镜拿远了些,从镜中端详她盛怒之下的脸蛋,颔首满意道:“的确是颜色惊人,很有勾引男人的资本。”这样一个美人儿,即便对她毫无感情,摆在内廷也足以赏心悦目。
    他说完将水银镜收起来,转头笃悠悠地望着她,淡淡道:“你幼时过得凄苦,被谢景臣收留之后也是当狗一样养大。他握着你的生杀大权,所以你替他卖命,如今正是摆脱他的大好机会。嫁给我,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妃,将来或许还能成为大周皇后。到了觅阳,没有人知道你真正的身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绝不会比你在大凉得到的少分毫。这笔买卖怎么算你都不会吃亏,何苦纠结呢?”
    他拿人七寸很有一套,总能出其不意便攻入人最脆弱的地方,恐怕春意笑就是这样被说动的吧!可阿九只是扯了扯嘴角,“皇子很懂得收买人心,若换做从前,我或许会心动会妥协,然而今时不同往日,谢景臣不是我的主子,而是我深爱的人,我即便死也不会背叛他。”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讥诮,“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他,那就更应该乖乖嫁给我。我早便说过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与我大周的援军,谢景臣只能取其一,他割舍不下,你若真心希望他好,便该替他做个决断。安心嫁与我,不是背叛丞相,而是帮他一个大忙。”
    “……”阿九面上掠过一丝诧异,却并没有言声。
    燕楚叽审度她的脸色,估摸着她有所动摇,因再接再厉,叹息道:“谢丞相郎艳独绝,有治世安邦之才,筹谋了多年正是为了太和殿上的龙座。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若因为你使得一切努力付之东流,帝姬是个明事理的人,于心何忍哪?”
    满脑的思绪缭乱,一口气地朝上翻涌,堵得人喘不过气。燕楚叽说的话有理有据,简直让她无从反驳。谢景臣是正根正枝的先皇血脉,当今圣上昏庸无能,他早便有意取而代之。若是因为她将打碎苦心经营的一切,他恐怕也不会甘心吧!
    周国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她答应出嫁,他便能得偿所愿,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时候,一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应该快刀斩乱麻,为他的锦绣江山退让牺牲。可是人在面对爱情时会变得异常自私,有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这些阴谋阳谋都应该去见鬼,她只想简简单单地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老天总要这样为难她呢!
    良久无言,阿九抬起右手发力地揉摁眉心,好半晌才合着眼道,“想必三殿下对我的出身很了解,我是个孤儿,打小在破庙里长大,乞讨为生,后来到了相府也过得不好。这十六年来我在夹缝里求生,只学会了怎么活下去。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不明事理,也不懂你说的东西。所以皇子,你费了这么多唇舌,可惜心愿要落空了。”
    燕楚叽大感惊讶,她的反应和他预料的相差太远,一时间竟然令他怔忡。原以为这个女人会为了谢景臣的宏图伟业牺牲这段感情,没想到等来了这么一番话,还真是有意思。
    他哦一声,微挑眉道:“可是大局已定,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还有一件事我不妨也告诉你,太后今日不是认了个义女么?封为了宁国公主,帝姬知道太后为什么这么做么?”
    她眼皮子一抬瞥他一眼,神色疲乏,“为什么?”
    他缓缓道,“宫女只是个幌子,那位公主是丞相的旧识,自幼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太后是要将那位公主赐婚与丞相。从今往后,你二人便各自婚配再无关联。”
    “……”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阿九怔怔的,双耳唯余下一阵嗡鸣了。眼前的一切忽然都变得迷蒙恍惚,燕楚叽后头还说了些什么,她都一概听不清了。
    宁国公主,青梅竹马情谊深厚……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大的笑话!她忽然笑起来,捂着嘴吃吃笑了几声,讷讷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我料你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燕楚叽嗟叹一声,拿一副同情的目光觑阿九,怅然道:“这姑娘数日前入京都,一直被谢大人安顿在相府,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地供着,走哪儿都有一堆暗卫寸步不离地护卫。帝姬若不信,相府上下皆是佐证。”
    她的眸色有些慌乱,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道:“太后要为他二人赐婚,可是除了我,他根本不能让任何人近身……”
    然而燕楚叽却勾唇一笑,漫不经心道:“我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帝姬若不信,相府上下皆是佐证。帝姬真的觉得,普天之下,谢景臣只能与你一人亲近么?他反噬之日被我打伤,若不是宁国公主相救,你觉得他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背心里发冷,像被千万只虫子狠狠啃噬,直从脊梁骨痛到心口。然而她面上很平静,垂着眼帘淡淡吐出两个字:“够了。”
    他将她的神色表情一丝不落地收入眼底,心头居然涌上一阵异样,匆匆调开视线不去看她,强作淡漠道,“你放心,我虽不爱你,将来成了夫妻,也定不会有任何地方对你不起。”
    “夫妻”二字入耳,令阿九觉得无比讽刺,她唇角泛起苦涩的笑意,缓缓转身,沿着来的路重又往回走。
    只身一人走在清荷池边,迎面吹来的风居然寒冷彻骨。若是夏令天,这地方的风景便美得不可名状。粉白的荷花堆砌在一起,青幽幽的碧叶,偶尔还能撞见泛舟的娘子,哼淮南的采莲曲,皓腕轻舒笑声银铃。可是眼下是萧瑟的秋,荷花谢尽了,偶尔几片荷叶飘在水面上,也是枯黄的。
    心中的滋味莫可名状,她面色木木的,顺着池边小径也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前面一行娘子打着团扇徐徐过来,见了她,纷纷面露讶色,其中一个笑盈盈道,“帝姬这是去哪儿啊?”
    然而阿九却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似的,侧身从几人身旁过去了。行行复行行,忽然面上一凉,冰冷的触感总算令她有刹那的回神。仰头看天,乌云翻涌卷动,竟然下起了雨来。
    秋雨不比下雨来得急,有种细水长流的温婉况味。即使是暴雨也有个预势,起先还是细如牛毛,下着下着才开始变大,噼里啪啦如利箭似的射入清荷池,水花溅起来又落回去,交错呼应,发出极为清脆的声响。
    她也不算完全丢了魂魄,雨大了还知道躲,跑到一处假山底下藏匿起来,蜷起双腿怔怔地望着前方。
    目之所及,一个撑了丝骨绸伞的人施施然而来,阿九的目光落在他的皂靴上头,果然和记忆中一样,干净得纤尘不染。
    谢景臣走过来,步子显得有些仓促,在她身前站定,责怪又心疼的语气,道:“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怎么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说完也不等她回话,俯身便想将她拉起来。
    十指相触,她却像是极为反感,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漠然道,“别碰我。”
    他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因朝她走近几步,换上副轻柔和缓的语调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然而谁也没料到的,这丫头居然狠狠推了他一把。他毫无防备,被她这股蛮力搡得一个趔趄,又听她冷冷一笑,道:“燕楚叽的话其实没错,我应该成全你。”她说着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来,喉头一阵哽咽,顿了顿才道:“你我各自婚配,将来再无关联吧!”
    “你说什么?”他听了眼色一寒,“你何时与燕楚叽见过面?”
    “大人何必同我装蒜。”阿九急火攻心,别过头一个劲儿地吸气,讥讽道:“我与他迟早要结为夫妻的,见一面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话音甫落,胃里却骤然一阵翻江倒海,她面色大变,伏着假山剧烈地干呕起来。

  ☆、第74章 

雨势渐浓,纷纷扬扬密如牛毛。被风吹斜,于是从假山的洞口钻进来,染湿人脸,寒意透彻心扉。
    胃里翻腾着,一阵阵地往外冒,她扶着千层石剧烈地干呕,眉头深锁表情痛苦。晨间没有进过餐,所以除了苦水之外什么也吐不出来,他悚然,方才的怒火也霎时间无影无踪,疾步过去,拿手掌一下一下地抚她的背。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丫头,身子不舒服还出来淋雨,她是要活活气疯他么!
    衣裳上沾了雨水,摸上去冰凉一片,谢景臣低头端详帝姬面色,苍白憔悴,骤然便慌得心中发颤。但凡能到他这个位置的人,自有一副处变不惊的定力能耐,可是她是他的命脉,碰一下便痛得肝胆俱裂。
    好一阵儿子消停下来,她靠着假山满头的冷汗,他伸手触她的肩,见她没有抗拒,便小心翼翼将人半抱进怀里,蹙眉沉声道:“拿自己的身子同我置气么?不舒服便该留在宫中休养,乱跑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干呕得这样厉害……”
    话及此处戛然而止,印堂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似的,惊得他半晌无法言语。在宫中行走多年,自己不曾经历过,可见识的却多如过江之鲤。女人这状貌,仔细回想其实不陌生,难道……
    猜测不顶用,终归要好好地证实一番。他深吸一口气,拉过她的手腕便将两指压上去,她似乎还没缓过神,脸色仍旧难看,即使挣扎也显得有气无力,最后只能柳眉倒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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