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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了个没心肝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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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着脸的郎君这么寻思片刻之后,立刻变成了一只蔫头耷脑的大狗,闷声闷气地道:“以后你的生辰,我不会再忘记了。”
????元妤一怔,微呆地看着他。
????这一刻,明明他身后是无边的夜色和粼粼波光的江面,她却仿佛看到满天烟火为她绽放。
????她牵起唇角,轻摇着头依偎进他怀里,喃喃道:“三郎给我的,已经很多了呢。”
????他们二人之间,只有她负他罢了。
????从不存在他有愧与她。
????她攥着他的一片衣角,微微收紧。
????三郎啊,莫对妾这般上心了。
????隔日,元妤醒来,看到床头一盏勉强能看出莲花形状的灯时,人有些懵。
????明芷明若推门进来为她梳洗,看到她对着那盏花灯发懵,明若便没忍住笑出声。
????她将水盆放下,和明芷一道过来服侍她梳洗,笑着道:“这是外院下人从柴房里捡回来的,听说是郎君昨夜独自在外院动手做的,可能是觉得太难看,命石青丢掉了。听说做坏了好几盏了,只这一盏像个模样。那下人也是个机灵的,偷偷捡回来说给姑娘瞧瞧。”
????元妤也有两分好笑地牵了牵唇,只瞧着瞧着,又有几分笑不出来了。
????她伸手摸了摸那做工格外粗糙的花灯,吩咐明若道:“收起来,好好放着。”
????“哎!”明若清脆应了声,带着笑意先把花灯收了起来。
????留下明芷服侍元妤穿戴。
????明芷一向不是个话多的,这次却没忍住多问了一句,“姑娘,您还是打算以身犯险吗?”她看得出,她们姑娘对谢三郎并非无心,既然如此,仍要为了杀窦庸而以身犯险吗?
????真的值得吗?
????元妤沉默了片刻,道:“明芷啊,当年断头台上洒满的是我祖父、爹娘和三位哥哥的热血。窦庸,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
????明芷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元妤又道:“找机会,把我们安排的事儿告诉明若,不必瞒着她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笑哭,木有贵重礼物,谢三他不知道没准备【捂脸】
第79章
????窦府。
????窦庸虽卸任在府, 却也没闲着。每日里暗中来窦府向他交代朝上朝下新动向的附属官员不少。
????窦湛走到窦庸书房前, 便遇到两个职位不高不低的官员打他书房里出来。
????双方相互见了礼打了招呼, 窦湛目送二人离开才敲开书房门进去。
????“祖父。”
????“嗯。”窦庸坐在书案前, 一手里握着两颗玉核桃来回搓滚着, 面色肃穆阴沉,看见他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却是:“公主府比窦府舒服?你倒是对一个废了的公主上了心。”
????窦湛似有尴尬,立在那儿没有言语。
????窦庸看了他一眼, 收回目光,道:“皇帝忌惮窦家多年, 早就动了要把窦家连根拔起的心思。今次的事, 皇帝未能给窦府扣上罪名, 心底怕是恨极了我。为避免进一步惹怒皇帝, 短时间内,我暂不会向皇帝施压请我回朝,朝堂的事,你多留意些。”
????窦湛肃了面色,应道:“是,祖父。”
????窦庸又看了看他,开口命他下去,道:“退下吧,记着自己的身份,莫叫女人软了骨头。”
????窦湛面有愧色,应了一声,躬身退下。
????窦湛出了书房后, 窦庸身后冒出一人来,那人望了眼窦湛离开的方向,恭敬问道:“主公不是想命少主查季家的事吗?因何……”
????窦庸搓滚玉核桃的动作停下,沉吟片刻道:“他年少气盛,尚难当重任,此事还是交由你去查。”
????那人抬头看了窦庸一眼,抱拳领命,“是,主公。”
????“连那个莺歌坊一起查。”
????“是。”那人领了命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窦庸沉了眸子。
????上次唱卖会上,三只血玉蝉扳指本意是要引引看盯着窦家的人是否真的是季家余人。没成想最后却落到了莺歌坊手中,且就像落进了铁桶里一般,再探听不出半点消息。
????但要说莺歌坊和季家余人有什么关系,他之前不大信,毕竟就算季家真剩下什么人,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间建立起莺歌坊,且将莺歌坊打造得如铜墙铁壁一般,外人半点行迹都渗透不进去。
????可最近窦家行事屡遭不顺,更被曝出波斯礼单之事,来人如此大的本事,又摆明针对窦家,不得不叫他多想。
????近几天又有风声传进他耳里,言季家尚有活着的亲族。
????虽只是一星半点的风声,但不可不查啊。
????既要查,那莺歌坊自然也不能放过了。
????季家……季家……
????窦庸眯着眼,喃喃地道:“季从柏啊季从柏,此次之人不是你之后代亲族便罢了,若真是……还不得不叫人羡慕你季家养育后代的本事……”
????可惜,他既扳得倒季从柏这颗参天高木,又如何掐不断一株幼苗。
????以卵击石罢了。
????这日谢砚当值结束后,照旧来了倚江苑。
????元妤听下人传话说他回来了,忙到屋外迎他,却被谢砚喝了,道:“进去!天儿越来越冷了,冻着怎么办?”
????元妤抿嘴笑,道:“哪儿那么容易冻着,倒是三郎你成天在外边,也不披件披风。”
????谢砚到底是被她迎进来的,许是真冷着了,他不大高兴地嘟囔了一句,“看这天气,快下雪了吧?”
????元妤命人倒杯热茶来,随口道:“不见得会下雪,妾在长安住了这么些年,见下雪的时候少呢。”且要下雪也得更冷的时候。
????谁知谢砚听了却有几分好笑地道:“这么些年?你才在长安住了几年,哪里来的老生常谈的口吻。”
????元妤正巧在接明若手中的茶杯,闻言便顿了顿。
????是了,在他眼里,她不过才来长安三年多些而已。
????她哂笑,继续接过明若送上来的茶递给他,道:“是妾托大了,三郎喝口热的暖暖身子。”
????明若低着头捧着茶托退了下去。
????谢砚接了茶,随口道了一句,“你这婢女怎么的?你训她了?瞧着情绪挺低落的。”
????元妤没想到他竟然连明若情绪不对都注意到了,顿了一瞬,而后似笑非笑地瞅他道:“三郎何时开始注意起妾身边的丫鬟了?”
????谢砚被她仿若意有所指的话说得直接呛了茶,闷声呛了口,强忍着才没过于失态。
????转而瞪她。
????胡说八道什么呢?还不是她身边的丫鬟被都被她养得胆子大极了,连他都敢呛,他能记不住吗?
????元妤笑着替他添茶,趁机转了话题,问道:“过几日妾想回府住些日子。”
????谢砚下意识蹙眉,道:“又要回去?”
????元妤:“……”她分明好些日子没回去过了。
????“父亲快过生辰了,妾得回去看看。”她小心觑了眼谢砚,小声道:“妾到底未出嫁,一直不在府上,父亲虽对内对外都说妾是去庄子上休养了,但上次的事之后,府里一些下人猜测也多了起来,妾怕时间长了传出别的闲话来。”
????提到这个,谢砚便词穷了,因为实在理亏。
????自己把要娶她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结果到现在都没给她个交代。现在说她府里的人会说闲话,他倒是摘不掉责任去。
????因而安静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道:“要回去待多久?”
????元妤觑着他道:“应也不会太久,十天半个月吧。”
????谢砚:“……”
????他没再说话,算认栽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抱过她,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身前,闷声闷气地道:“我说过要娶你的,不会食言。”
????元妤摸了摸他的发髻,有些愧疚和不舍地轻轻“嗯”了一声。
????心中涌上来一份热切的情潮,叫她眼眶有些湿热。
????她低头,在他发顶轻轻落下一吻,轻得如一片雪花飘落在发间一般。
????君可知,妾于凡世,无牵亦无挂,惟愿君意气风发,数载如初。
????过了两日,元妤带着明芷明若搬回了元府。
????回到府里,她先去书房见了元江,叩谢元江当年搭救之恩和三年来的养育之恩,言:“此次行事,侄女势必会带走窦庸性命,之后无论生死应都不会再回长安,叔父大可对完宣称嫡女暴毙,必要时可掩去侄女之前的一些行迹。侄女想,若窦庸横尸郊野,势必震惊朝野,窦家必乱!届时窦家自顾不暇,应也无人腾得出空来追查杀害窦庸的凶手。皇帝亦不会错过这个良机,势必将趁此机会将窦家连根拔除。叔父大可借此时机,全身而退,保元府上下平安。”
????她这里说的全身而退,是指将元府从当年季家案中摘干净。元江没有救过季家女郎,他只是死了一个嫡女。窦家倒台之后,亦将无人再有机会翻出元家曾救过季家女郎的事。
????长安城中人只会说,元府死了一个没有福气的女郎,得了谢三郎承诺会娶她为妻,却未能等到聘礼过府便病去了。
????而谢砚……
????不过失了一个年少轻狂时,错爱的一个女郎罢了。
????此后,他依旧是仿若站在白云之上的谪仙谢三郎,依旧是受贵女郎君追捧钦佩的天下第一郎君。
????她只愿,生不累亲朋挚爱,死不负黄泉至亲。
????书案后坐着的元江深深看着跪地的娇柔女郎,良久才沉沉叹息道:“你我父女三年,我早知劝不动亦留不住你,只是未想这一日来得这般快。”
????他静默了一瞬,痛惜地道:“若是季首辅或季大人尚在,看你如此选择,势必痛惜万分。你……当真执意如此吗?”
????元妤瞬时哽咽,她含着泪,又向元江叩了一首,道:“女儿不孝!”
????元江坐于书案后,良久沉寂无声。
????谢砚近日总觉得哪里不对。
????元妤搬回元府当日,再三要求他不准半夜再去元府,他被逼急了,恼得一口应下。
????之后又气她没心肝,连着多天没联系她,竟也没收到她的信。
????昨日没耐住,叫人递了信去元府问她究竟几时归,竟到现在也未得到她的回信。
????这元氏,莫非在跟他耍性子不成?
????谢砚坐在书房,心神不宁,半天下来半件公事未办。
????书房外石青敲门,道:“郎君。”声音沉沉。
????谢砚眉眼一肃,坐正身子,扬声道:“进来。”
????石青推门,抱着两幅画轴走了进来。
????谢砚凝眉,问:“何事?”
????石青看了谢砚一眼,躬身道:“两月前,郎君命我等查的季家幼女的画像,属下等人找到了。”
????谢砚眼睛微眯,不提这茬儿,他都忘了。
????“呈上来。”
????石青犹豫了一下,才将画轴呈上去。
????谢砚没注意到他的神色,随口问道:“季家幼女画像如此难得吗?竟叫你们查了两月之久?最后是从哪儿得的?”看到他呈到桌案上的两幅画轴,又奇怪问道:“怎是两幅?”
????石青满脸迟疑和犹豫,捡着重要的回了谢砚,道:“这两幅画卷,均是在孟潮生书房得来的。”
????直白点说,就是偷来的。
????提到孟潮生,谢砚面色微微有了些变化,继而才注意到石青面色不对,狐疑地看了石青一眼,不知想到什么,沉着脸打开了两幅画卷。
????第一幅画卷,是一位年不过豆蔻的粉衣少女,执扇站在一片盛开的木芙蓉前,笑颜盈盈,身侧是一架琴,琴前不远处立着一位墨袍郎君。
????是季家元姝与孟潮生无疑了。
????谢砚脸色却大变。
????因画中那年不过豆蔻的少女,眉眼如何看都是元妤的模样。只不过较之如今的元妤,尚有几分稚嫩罢了。
????谢砚猛地放下手中画卷,又打开了另一幅。
????此幅画卷上,画的正是今年三月,杏花林中,粉衣玉立的元妤!
????两幅画中人,差别只在一人执扇,一人捏帕罢了。
????且在第二幅画中,尚有孟潮生的题字——
????此间三年,生死茫茫,今知卿尚安,犹如梦中得见繁花盛开。
第80章
????谢砚此时犹如迎了当头一棒, 整个人不知该说是懵、是醒、是痛、还是惊。
????元氏阿妤, 竟是季家元姝吗?
????如若不然, 天底下如何能有如此相像之二人?
????三年前季家覆灭, 满门抄斩。此后不过月余, 礼部侍郎元江迎遗落在外的嫡女入长安。
????随母颠沛流离十二载的女郎,却养得端庄知礼,才学可嘉, 当年便考入鹿鸣书院……
????还有为什么孟潮生会对她情根深种……
????元氏阿妤,竟是季家元姝!
????谢砚震惊地看着平铺在案上的两幅画, 缓了良久才镇定下来。
????缓过神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都有谁看见了这两幅画?”
????石青禀道:“郎君放心, 该处理交代的, 都安排好了, 不会有风声从咱们这里传出去。”
????谢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良久之后,他才吩咐道:“去查一下孟潮生此时在何处,我要见他。”
????有些事,他需要从孟潮生那里弄明白。
????江月楼。
????谢砚带着石青推门而入时,孟潮生正在雅间里烹茶。
????雅间里只他一人。
????一身墨袍,广袖云衫,执壶洒水间行云流水,淡定从容。
????看见谢砚,也未起身,只道:“三郎请入坐,茶马上就好。”说话间将洗茶的水从壶口倾倒出去, 重新注入沸水。
????谢砚看了一眼,开口吩咐道:“石青,守在门口。”
????石青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并关上雅间的门,他自己瞧了外面一眼,寻了个不惹眼的位置守着。
????雅间内。
????孟潮生为他们二人各自倒上茶,并将其中一杯推向谢砚,道:“三郎,请。”
????谢砚看了眼杯中如琥珀色散发着清淡茶香的茶水,抬手捏了杯壁转了转,却因着实无心去品又放下了。
????孟潮生与他对坐,看他放下了茶杯,自己顿了一下,哂笑着也放下了手中茶。
????其实他又何尝有心思同他一道品茗?
????孟潮生道:“三郎上次约我赴文斗会,是为了叫我见证君与元女郎定情,今日约在下,莫非是来送成婚请柬的?”
????他此言一出,谢砚不客气地嗤笑出声。
????他在讥笑孟潮生终究是失了风度。
????外界谁不知他尚未征得父母同意向元府提亲,又何来婚期一说?孟潮生口出此言以嘲弄,已是失了风度。
????孟潮生面色微有些难看。他耷下眼睑,失落不语。
????谢砚不欲与他论这些,真论起来,最先失了风度的人也是他,没什么可嘲弄对方的。
????谢砚开门见山地道:“今日我来,是想从孟大人这里弄清楚一些事情。”
????孟潮生没滋没味地饮了一口茶,道:“有何事是我能帮得上三郎的?”语带微讽,孟潮生承认,他终究是不甘微恨,已不远掩藏。
????谢砚没理他夹着酸的话,盯着他直言问道:“血玉蝉扳指是怎么回事?!”
????孟潮生猛地抬头看他,无论如何他也没想过谢砚见他会提到血玉蝉扳指。
????他盯着谢砚,反问:“我不明白三郎的话。”
????“呵……”谢砚轻笑,狭长的眼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道:“孟大人怎会不明白?要我换种方式再问一遍吗?血玉蝉扳指和元妤有什么联系?或者……”他顿了一下,细细观察着孟潮生面上的反应,道:“该说与季元姝有什么联系?!”
????孟潮生只觉脑中一震,惊骇地看向谢砚。
????“你说……什么?”他说,元妤与季元姝?
????他竟……知道了元妤就是阿姝?!
????孟潮生满脸的不可置信。
????若说之前谢砚还存有一星半点的疑虑,觉得那两幅画卷万一只是巧合呢?
????可现在,孟潮生的反应却叫谢砚确信,元妤与季元姝当真就是同一个人!
????元妤竟是季首辅的孙女儿!
????确信了之后,谢砚反而更平静了一些。他沉下心,道:“说罢,皇家唱卖会上那三只血玉蝉扳指同元妤究竟有什么联系?因何她在见了之后当晚便生了重病?”
????孟潮生心中仍是一片惊愕,尚不愿相信谢砚当真知道了元妤的身份,在谢砚又问一遍之后,他下意识偏过头否认道:“我不明白三郎在说些什么……”
????“孟潮生!”
????谢砚厉声喝出他的名字,盯着他道:“元妤就是季元姝!此事我已确认,你无需在我面前替她遮掩!元妤上次因那套血玉蝉扳指差点丢了小命,我有必要知道那套血玉蝉扳指与她究竟有什么联系!难道你想看她哪一日把自己小命折腾没了吗?!”
????孟潮生猛地一震,有种一瞬间被人捏住死穴的感觉。
????片刻后,他面上神情彻底灰败下来,道:“……那三只血玉蝉扳指,是季家三位郎君的遗物。”
????他说了三只血玉蝉扳指的来历,将季从柏偶然得的一块血玉,如何打造成三只血玉蝉扳指和一串海棠花样珠串的事说了,却决口不提元妤究竟是不是季元姝。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谢砚。
????他不能亲口承认元妤就是季元姝,怕留下口舌,亲手给元妤招来祸患。
????谢砚此时却是没有心思注意孟潮生的小心思,注意力全在孟潮生的那句话上。
????那三枚血玉蝉扳指竟是元妤三位哥哥的遗物!
????怪不得……元妤在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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